1、20162016 中国长期护理调研报告中国长期护理调研报告 （发布稿）（发布稿） 中国保险行业协会中国保险行业协会 20162016- -1212- -3030 前言前言.1 1 一、调研框架一、调研框架.3 3 二、调研组织及执行二、调研组织及执行.5 5 三、主要分析成果三、主要分析成果.6 6 （一）老年人生活活动能力及依赖等级.6 （二）中国家庭老人护理负担. 8 （三）老年人护理服务需求及缺口. 9 （四）民众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认知及消费动因.14 （五）长期护理服务机构发展现状及问题.16 四、政策及发展建议四、政策及发展建议.2020 1 前言前言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疾病谱变
2、迁、家庭结构及生活方式变化等 趋势持续深化， 满足庞大的老年人群在养老及生活照料等方面的需求， 实现人人“老有所养” 、 “老有所护”迫在眉睫。从国家战略的层面统 筹解决老年人的健康养老问题已成为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十三五” 规划纲要要求稳步提高社会保障统筹层次和水平， 建立健全更加公平、 更可持续的社会保障制度。 “健康中国 2030”规划则明确提出了“健 康老龄化”的概念，把老年人作为重点关注人群，从完善护理服务体 系、建立多层次护理保障制度、鼓励商业保险公司开展相关产品及管 理模式创新、 加强护理人才培养等方面对我国长期护理体系的建设做 了战略部署。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也于 2016
3、年 7 月发布了关于 开展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试点的指导意见 ， 明确在全国 15 个地区探索 建立 “为长期失能人员的基本生活照料和与基本生活密切相关的医疗 护理提供资金或服务保障的社会保险制度” 。 “健康老龄化” 战略如何与现实接轨？政策落脚点在哪里？我国 老年人普遍的护理依赖等级是什么？他们正在接受哪些服务？需要 哪种形式、 哪种内容的护理服务？现状和需求之间存在哪些突出的缺 口？老年人群中有哪些是需要政策重点倾斜的“特需”或“弱势”群 体？“健康中国 2030”给商业保险机构创造了较大的发展空间，那 么老百姓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有什么样的认知和需求？发展短板在 哪里？这些都是我国长期护理服
4、务和保障体系建设工程必须首先解 2 答的问题。 为我国长期护理保障制度试点提供决策依据， 为保险行业发展提 供方向性建议，也为提升全社会对老年人养护和保障问题的关注，中 国保险行业协会联合团中央，于 2016 年 7-9 月份，开展了“大学生 保险责任行”社会实践活动，组织包括 503 所高校、20452 名大学生 的志愿者团队，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专项调研，收集了大量详实的第一 手数据。课题组委托国际知名咨询机构普华永道进行数据分析，形成 了2016 中国长期护理调研报告，从“老年人生活活动能力及依 赖等级” 、 “中国家庭老人护理负担” 、 “老年人护理服务需求及缺口” 、 “民众对商业长期护
5、理保险的认知及消费动因” 、“长期护理服务机构 发展现状及问题”5 个方面分析了我国长期护理服务及相关保障的需 求和发展问题。 此次调研是保险行业第一次就长期护理问题进行的如此全面、 广 泛、深入的调查研究。它具有很强的客观性，调查内容真实地反映了 不同人群、 不同地区在长期护理服务及其保障方面的诉求以及现实与 需求之间的缺口， 为我国长期护理体系的今天和未来描绘了较为完整 而生动的蓝图。 此外，此次调研也具有很强的公益性，这是中国保险行业协会作 为非营利性社团组织，结合在校大学生社会实践的需求，调动社会资 源组织的一次社会调研活动， 我们的目的是在把保险保障知识带入大 学校园的同时，也引起全
6、社会对养老、健康、护理等国家重大民生问 题的关注和讨论。 3 一一、调研框架、调研框架 （一）（一）概念界定概念界定 “长期护理” （Long Term Care）是指长期生活无法自理的人们 所需要的各种支持性的个人和社会服务。 现存的各类定义在服务内容 方面有一定差异。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将其定义为围绕日常生活活动 （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 或 ADL）提供的协助性服务，包括 洗浴、穿衣、行走等活动项目。 世界卫生组织（WHO）对“生活照料服务”进行了更详细的定义， 包括个人照料、家庭事务管理（例如房间清扫、做饭、购物等） 、协 助性服务（例如轮椅
7、等行动辅助用品、安置扶手等安全用品） 、技术 性服务（例如安全报警装置、服药提醒系统）等等。 美国健康保险协会(HIAA)对长期护理的范围定义则更为广泛， 是 指“在一个较长时期内，持续地为患有慢性疾病（包括早老性痴呆等 认知障碍）或处于伤残状态下（即出现功能性损伤）的人提供的护理 服务，可以包括健康医疗服务（例如住院护理、愈后的医疗护理以及 康复护理和训练） 、社会服务、居家服务、运送服务或心理护理和临 终关怀等其他支持性服务” 。 以上各类“长期护理”的定义在两个维度上有所差异：一是导致 服务需求的原因，可以包括身体机能性损伤和认知障碍；二是服务项 目类别，可以包括生活照料服务、健康医疗服
8、务、技术性服务以及运 送和心理关怀等其它服务。 其中每一个维度都对老年人生活质量有着 4 十分重要的影响， 但由于我国长期护理的服务及保障体系建设起步较 晚，对有关问题的界定尚无定论。而考虑到本次调研对象为普通消费 者，他们对“长期护理”这一概念可能较为陌生。因此，为降低问卷 调查的实施难度，本次研究把主题界定为相对狭窄的“由身体机能损 伤造成的长期生活照料服务需求” ， 即部分文献中出现的 “照护服务” 。 （二）问卷设计（二）问卷设计 本次调研采取问卷调查的方式，关注两类人群：6060 岁以上老年岁以上老年 人及人及 30-6030-60 岁成年人岁成年人，分别反映这两类人群的需求重点：前
9、者侧重于 自身护理服务需求、护理现状及对相关保险保障的需求，后者侧重于 老人护理给家庭带来的时间和经济负担以及本人对未来的保障需求。 此外，调研还辅以家政机构护理服务供给情况的问卷，调查对象为机 构负责人和护理人员。 消费者调查问卷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受访者个人及家庭的基本社会、经济及人口特征 2. 老年人群： 自评健康状况及罹患慢性病情况 生活自理能力：进食、穿衣、洗澡、行走、如厕、控制排 泄等方面的能力 目前获得的护理服务项目及时间长度 护理服务提供者及资金来源 对目前获得的护理服务的满意程度 希望得到的护理服务形式及时间长度 5 护理服务支付意愿 3. 成年人群 家中需要长期护
10、理照料的人数 本人及家人护理时间及费用支出 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人群覆盖情况 不愿意购买护理保险的原因 对不同长期护理保障产品（包括基本、中端、高端三类） 的支付意愿 二、调研组织及执行二、调研组织及执行 在消费者抽样方面， 首先根据普华永道咨询公司的历史调查经验， 确定每个省份 1000 份的目标样本量，并根据各地人口占全国总人口 的比例予以调整。其次，将各省所辖地级市按人均 GDP 平分为高中低 三组，从每个组别中随机选取一个城市作为调研目的地，并将目标样 本量按 5:3:2 的比例在各地级市之间进行匹配。在每个调研城市，根 据所在省份的人口年龄及性别比例进行样本数量配比， 并要求调查团 队做
11、到以乡镇/街道为单位的地理分散。比如，对高收入城市，要求 调研地点分散到 5 个区县级单位， 每个区县分散到 10 个乡镇 （街道） ； 等等。 消费者调研采取入户及街头调查相结合的方式， 共回收老年人及 成年人有效问卷各 34790 和 35168 份，其中入户调查比例约为 55%。 家政机构有效问卷为 13920 份。 6 三、主要分析成果三、主要分析成果 为聚集社会对长期护理发展的关注重点，报告从“老年人生活活老年人生活活 动能力及依赖等级动能力及依赖等级” 、 “中国家庭老人护理负担中国家庭老人护理负担” 、 “老年人护理服务需老年人护理服务需 求及缺口求及缺口” 、 “民众对商业长期
12、护理保险的认知及消费动因民众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认知及消费动因” 、 “长期护长期护 理服务机构发展现状及问题理服务机构发展现状及问题”5 个方面开展了分析。 （一）老年人生活活动能力及依赖等级（一）老年人生活活动能力及依赖等级 报告使用国际通行的巴塞尔指数（Barthel index）评分方法， 衡量 60 岁以上老年人的日常生活活动 ADL 能力。巴塞尔指数针对吃 饭、沐浴、穿衣等 10 项 1日常活动，根据老年人相应的自理能力以百 分制进行打分，分值越高，生活自理能力越强。该分数随后被分为无 需护理、轻度依赖、中度依赖和重度依赖四个等级。相应的分级标准 为：100 分能完全自理，无需他人
13、照料；61-99 分属于轻度依赖，生 活少部分需要他人照料；41-60 分属于中度依赖，生活大部分需要他 人照料；低于 40 分属重度依赖，生活全部需要他人照护。 调查显示调查显示，我国，我国 8080 岁以上高龄岁以上高龄老人的身体机能和自理能力相比老人的身体机能和自理能力相比 较年轻的老年人出现较为显著和迅速的退化较年轻的老年人出现较为显著和迅速的退化。 重度失能、 完全依赖他 人照料的人群占比从 60-69 岁低龄老人的 6%上升至 80-89 岁高龄老 人的 23%,90-99 岁老人的完全依赖比例则更高。可以预见，随着我国随着我国 人口预期寿命的延长，人口预期寿命的延长，8080 岁
14、以上高龄老人的人群规模将持续扩大，岁以上高龄老人的人群规模将持续扩大， 对护理服务的对护理服务的需求也将愈发需求也将愈发突出。突出。 1其它日常生活活动包括整理仪容、控制排泄、如厕、上下床铺、平地走动、上下楼梯等。 7 图图 1.1.各年龄组老人护理依赖等级各年龄组老人护理依赖等级 再深入分析，发现“无子无子”老人面临较高的失能风险。老人面临较高的失能风险。13%没有 子女的老人处于重度依赖状态，而这一比例在有一个、两个和三个子 女的老人中仅为 9%、8%和 6%。这一结果说明，在缺乏家庭保障的情在缺乏家庭保障的情 况下况下， “无子无子” 、其中包括其中包括“失独失独”老人的生活状况和护理需
15、要应引起老人的生活状况和护理需要应引起 政府和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政府和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 图图 2.2.护理依赖等级与子女人数护理依赖等级与子女人数 分地区来看， 某个省份的人均人均 GDPGDP 越低越低， 生活完全依赖或大部分生活完全依赖或大部分 依赖他人照顾依赖他人照顾的老人的老人占比越高占比越高。 低收入地区低收入地区因此更迫切需要建立长期 护理制度。然而，这些地区政府的财政实力往往有限地区政府的财政实力往往有限，在经济下行的在经济下行的 压力下压力下， 也许很难在民生保障工程方面投入大量资源也许很难在民生保障工程方面投入大量资源， 因此更需要国因此更需要国 家政策的支持和倾斜家政策
16、的支持和倾斜。 8 图图 3.3.护理依赖等级与人均护理依赖等级与人均 GDPGDP （人均 GDP：1 最高，5 最低） （二）中国家庭老人护理负担（二）中国家庭老人护理负担 我们的调查显示，全国全国 7%7%的家庭的家庭有需要有需要长期长期护理的老人护理的老人。实际实际 接受的护理时间中的绝大部分是由家庭成员提供接受的护理时间中的绝大部分是由家庭成员提供的。的。79.979.9% %家庭的主家庭的主 要护理服务提供者为要护理服务提供者为配偶配偶、 子女子女或或亲戚亲戚， 第三方第三方服务占比仅为服务占比仅为 21.21.1%1%。 此外，在此外，在 5353% %的家庭中，家庭成员提供的护
17、理时间的家庭中，家庭成员提供的护理时间占比大于占比大于 5050% %；家 庭成员护理时间小于 30%的家庭占比仅为 18%。 图图 4.4.家庭成员承担护理时间占比家庭成员承担护理时间占比 从护理费用来看，有 22%的家庭由于是家人提供护理服务，没有 相关费用支出；而在有护理开支的家庭中，大多数的每月服务费用集 中在低于1000元和1000-3000元这两个水平， 占比分别为31%和28%， 9 每月费用达 3000 元以上的仅为 18%。虽然整体费用水平不是很高整体费用水平不是很高， 但其绝大多数都来源于老人自己或家庭支出但其绝大多数都来源于老人自己或家庭支出， 公共保障及商业保险等公共保
18、障及商业保险等 第三方支付的比例很低第三方支付的比例很低： 能得到基本医疗或养老社会保险支付的人群 占比仅为 21%，能得到商业保险支付的比例更是不足 4%。 图图 5.5.护理费用主要来源护理费用主要来源 综合以上分析可以发现，受“养儿防老” 、 “居家养老”等传统观 念的影响， 再加上我国护理保障体系和专业护理体系的发展相对滞后， 失能老人的护理重担还是落在家庭成员身上。 随着我国随着我国人口人口老龄化和老龄化和 家庭小型化进程家庭小型化进程的加速的加速， 老年人抚养比将持续上升老年人抚养比将持续上升， 传统护理模式传统护理模式必必 将给整个家庭带来将给整个家庭带来更更大的时间和经济压力大
19、的时间和经济压力，面临越来越大的挑战。，面临越来越大的挑战。 （三）老年人护理服务需求及缺口（三）老年人护理服务需求及缺口 本次调研较为深入地调查了老年人群对护理服务在服务内容 （包 括帮助进食、帮助洗澡、陪同外出等日常生活服务） 、服务方式（包 括在家由家人照顾、由保姆或护理员照顾、到养老院等专业护理机构 等） 、服务时间、支付意愿等方面的需求和预期。 我们首先询问受访的 60 岁以上老年人在不考虑费用、服务资源 等因素的情况下，根据其自身健康状况而希望得到的护理服务，这能 10 在较大程度上反映老年人的实际护理需求。数据显示，只有 28%的老 人回答“不需要任何服务” ，也就是说有七成以上
20、的老年人由于各种有七成以上的老年人由于各种 身体原因而有不同程度的护理服务需求。身体原因而有不同程度的护理服务需求。 深入分析发现， 大部分老年人仍然希望大部分老年人仍然希望 “在家由家人或亲属照料在家由家人或亲属照料” ， 人群占比高达人群占比高达 45%45%。然而，随着收入的增长，对服务方式的偏好呈现 更个性化的趋势：在每月可支配收入超过 5000 元的老年人中，很大 一部分选择“到所在小区或社区办的护理机构” ，占比近 30%，远高 于较低收入的老人。可见，经济条件经济条件越好越好，老人就越希望得到能同时老人就越希望得到能同时 满足他们接近家人满足他们接近家人、 在熟悉的环境中养老在熟
21、悉的环境中养老和接受专业服务等综合性需和接受专业服务等综合性需 求的护理服务。求的护理服务。 图图 6.6.护理方式需求与个人可支配收入护理方式需求与个人可支配收入 生活自理能力对老年人的护理服务需求有十分显著的影响生活自理能力对老年人的护理服务需求有十分显著的影响。 中度中度 和重度依赖状态的老人和重度依赖状态的老人选择选择 8 8 小时小时以上护理时间的比例以上护理时间的比例快速上升快速上升， 从 轻度依赖组别的 8%分别上升至 15%和 23%。同时，他们选择居家护理选择居家护理 方式的比例方式的比例明显减少明显减少， 而选择而选择 “到老年公寓到老年公寓、 养老院等专业护理机构养老院等
22、专业护理机构” 的的比例比例显著提升显著提升，分别达 13%和 17%;选择选择“在医院长期病房在医院长期病房”的比例的比例 11 也有较大幅度上升也有较大幅度上升，分别达 10%和 13%。虽然医院护理方式只适合一 小部分由于疾病而需要临床医疗看护的失能老人， 并不是大部分需要 长期生活照料的老人的理想护理方式 2，但这些数据都体现了依赖程 度高的老人对专业服务的客观需求。因此，一旦进入中度生活依赖状一旦进入中度生活依赖状 态态， 老人护理需求就出现跳跃式上升老人护理需求就出现跳跃式上升， 他们对护理服务的时间长度和他们对护理服务的时间长度和 专业水平的要求都有显著的提高。专业水平的要求都有
23、显著的提高。 图图 7A.7A. 护理时间需求与护理依赖等级护理时间需求与护理依赖等级 图图 7B.7B. 护理方式需求与护理依赖等级护理方式需求与护理依赖等级 尽管存在实际的护理需求， 但老年人对服务的整体支付意愿却不老年人对服务的整体支付意愿却不 2事实上，目前许多老人在住院治疗后，由于无人照顾而被迫延长住院时间。这种“占床”现象给当地基本 医疗基金造成了较大的资源浪费。 12 高高。根据调查，三分之一的受访老人不愿意支付任何护理服务费用三分之一的受访老人不愿意支付任何护理服务费用， 在有支付意愿的老人中，大多数每月愿意承担的费用也集中在大多数每月愿意承担的费用也集中在 1001000 0
24、 元以下元以下（占比占比 38.9%38.9%）和和 10001000 至至 30003000 元元（占比占比 19.4%19.4%）这两个水平这两个水平。 愿意每月承担愿意每月承担 30003000 元（或元（或 50005000 元）以上的集中在月收入超过元）以上的集中在月收入超过 5005000 0 元的高收入、依赖等级达到中度以上这两个人群。元的高收入、依赖等级达到中度以上这两个人群。 表表 1.1.护理服务支付意愿与护理依赖等级护理服务支付意愿与护理依赖等级 每月费用每月费用011,0001,0013,0003,0015,000大于大于 5,000 依赖等级依赖等级 =4020.7%
25、26.4%24.1%14.9%13.9% 41-6022.2%31.1%27.8%10%8.9% 61-9933.3%42%19.7%3.7%1.2% 10036.8%42.1%14%3.5%0% 表表 2.2.护理服务支付意愿与可支配收入护理服务支付意愿与可支配收入 每月费用每月费用011,0001,0013,000大于大于 3,000 月可支配收入月可支配收入 50009.3%38.4%40.7%11.6% 比较护理需求和目前接受的服务比较护理需求和目前接受的服务， 我们发现老年人护理需求在时我们发现老年人护理需求在时 间长度和专业水平方面都存在较大缺口。间长度和专业水平方面都存在较大缺口
26、。 在服务时间方面， 在每天 2-4 小时和 4-8 小时这两个中间时间段 上存在较大的使用缺口：实际获得的人数只有希望获得服务人数的 50%。可见，除了除了 2 2 小时以下的轻度护理需求和小时以下的轻度护理需求和 8 8 小时以上的刚性高小时以上的刚性高 度需求外，只有一半老年人的护理时间需要得到了满足。度需求外，只有一半老年人的护理时间需要得到了满足。 13 图图 8.8.老年人护理时间需求缺口老年人护理时间需求缺口 在服务方式方面， 虽然第三方护理服务的人数占比较低虽然第三方护理服务的人数占比较低， 但对有但对有 实际需要的老年人来说，现在的服务体系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实际需要的老年
27、人来说，现在的服务体系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无论是由保姆或护理员提供的住家服务、医院长期病房、专业护理机 构、福利院、还是社区护理机构，实际获得相应服务的人数比例都很 低：只有只有 40%40%的家政住家服务能得到满足的家政住家服务能得到满足，养老院养老院（29%29%） 、医院长期医院长期 病房（病房（28%28%） 、福利院（、福利院（19%19%） 、社区护理机构（、社区护理机构（12%12%）等专业护理机构）等专业护理机构 的需求满足度则更低，充分体现了民众心目中的需求满足度则更低，充分体现了民众心目中“养老床位一床难求养老床位一床难求” 的现象，专业服务严重短缺。的现象，专业服务
28、严重短缺。 图图 9.9.老年人护理方式需求缺口老年人护理方式需求缺口 14 （四）民众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认知及消费动因（四）民众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认知及消费动因 本次调研特别调查了 30-60 岁的人群 3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认 知度和购买动因。 为调查民众认知度， 我们询问没有没有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受访者其 不购买的原因。在受访的成年人中，主要的不购买原因按照重要性由 强至弱排序分别是“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占比占比 24.2%24.2%） 、 “我很健康我很健康” （17.3%17.3%） 、 “产品价格太高产品价格太高” （16.2%16.2%） 、 “将来可以依靠子女、社保或房产
29、套现将来可以依靠子女、社保或房产套现” （14.3%14.3%） 、 “有经济实力购买专业护理服务有经济实力购买专业护理服务” （13.5%13.5%） 、 “产品性价比产品性价比 太低太低” （9.2%9.2%）及）及“产品没有配套护理服务或机构产品没有配套护理服务或机构” （3.9%3.9%） 。 图图 10.10. 受访对象不购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原因受访对象不购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原因 长期护理保险与普通医疗保险十分不同的一点是， 由于大多数人 是因为衰老而进入护理依赖状态的，一般不可能治愈或立即康复，所 以护理保险护理保险的保障期限一般较长，往往为 10 年以上，需要前期较长需要前期较长
30、 时间的资金积累才能保证投保人老年后的护理费用时间的资金积累才能保证投保人老年后的护理费用。 因此， 趁自己年趁自己年 3本次调研也调查了 60 岁以上老年人的保险认知和购买动因，但由于尚未退休的成年人是商业保险需要重 点关注的群体，因此这里只显示对成年人的分析结果。 15 轻轻、健康的时候投保长期护理保险是最合理健康的时候投保长期护理保险是最合理、最划算的选择最划算的选择。而年龄 越大，健康风险越高，保费也就越贵。然而，我们的调查显示，由于 许多人长期风险规划意识薄弱长期风险规划意识薄弱（选择“我还年轻” ） 、或对自己健康状或对自己健康状 况过于乐观况过于乐观（选择“我很健康” ） ，导致
31、长期护理保险在成年人群中的导致长期护理保险在成年人群中的 普及率很低。普及率很低。 此外此外， 价格太高也是阻碍许多成年人购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主价格太高也是阻碍许多成年人购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主 要原因之一要原因之一。 最后， 有相当部分人群对商业保险的内在自然需求较低有相当部分人群对商业保险的内在自然需求较低， 认为自己将来可以依靠其它保障或筹资手段 （包括子女、 社保、 房产、 经济收入等因素）来获得护理服务。 为调查民众的消费动因， 我们询问已经已经购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 人群他们的购买原因。调查显示，促使成年人购买保险的最主要原因 是“看重保障功能看重保障功能” ，人群占比达，人群占
32、比达 38%38%；而；而“投资储蓄功能投资储蓄功能”次之，次之， 占比占比 22%22%；其它主要原因依次是其它主要原因依次是“保费便宜保费便宜” （占比占比 18%18%） 、 “看重对应看重对应 护理机构护理机构” （占比（占比 14%14%） ，等等。 图图 11.11. 受访对象购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驱动因素受访对象购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驱动因素 结合以上对不购买人群的分析来看， 这一结果说明对于真正有购对于真正有购 16 买动力的人群来说买动力的人群来说， 对未来护理费用的保障功能仍是他们最重视的因对未来护理费用的保障功能仍是他们最重视的因 素素。此外，保费水平和配套护理资源也是促使消
33、费者购买商业护理保 险的重要因素。最后来看排名第二投资储蓄功能，它的重要地位符合 本节开头所描述的商业护理保险市场现状。这说明，目前“重投资重投资、 轻保障轻保障” 的产品结构满足了消费者对未来养老护理生活的一部分客观的产品结构满足了消费者对未来养老护理生活的一部分客观 需要需要， 但整体来说还是片面的但整体来说还是片面的， 特别是对潜在的风险保障需求有较大特别是对潜在的风险保障需求有较大 的缺口的缺口。 （五）长期护理服务机构发展现状及问题（五）长期护理服务机构发展现状及问题 在保姆在保姆/ /钟点工、养老院、福利院、社区护理机构等第三方服务钟点工、养老院、福利院、社区护理机构等第三方服务
34、模式模式中中，家政家政机构服务的占比最高机构服务的占比最高，达达 48.2%48.2%，因此由家政人员提供由家政人员提供 的定期或非定期上门服务是目前我国第三方护理服务的主要形式的定期或非定期上门服务是目前我国第三方护理服务的主要形式。 我 们针对这一重要市场进行了专项调查， 分析家政机构在护理服务供给、 收费、人力资源储备等方面的发展现状和诉求。 调查显示，家政机构服务以协助进食家政机构服务以协助进食（占比占比 60%60%） 、洗澡洗澡、做饭做饭、 清洁清洁（以上占比均为以上占比均为 40%40%）等生活照料性和家务性活动为主等生活照料性和家务性活动为主，协助看协助看 病吃药病吃药、 轮椅
35、转移等专业性较强或较为繁重的服务项目占比较低轮椅转移等专业性较强或较为繁重的服务项目占比较低， 仅 为 25%。 另外从服务时间来看， 大多数家政护理服务的时间长度较短大多数家政护理服务的时间长度较短， 都不超过一年都不超过一年： 3至6个月与6至12个月的占比分别为26.9%和33.8%； 持续时间达 2 年以上的占比仅 6.4%。 17 图图 12.12. 家政机构护理服务项目家政机构护理服务项目 图图 1313家政机构护理服务时间长度家政机构护理服务时间长度 这些结果说明， 家政机构家政机构所能提供并不是完全专业的所能提供并不是完全专业的、 长期性的长期性的 护理服务护理服务， 在照料失
36、能老人在照料失能老人、 特别是需要特别是需要长时间长时间持续专业护理的重度持续专业护理的重度 失能老人方面很可能力不从心失能老人方面很可能力不从心。 除了其本身的业务特点和市场定位以 外，这与家政机构的人才资源也有密切的关系。 根据调查，家政服务家政服务人员平均年龄为人员平均年龄为 3939 岁岁，3535-44-44 岁岁服务人员服务人员 占比最高，为占比最高，为 38.638.6% %，其次是 45-54 岁，而 34 岁以下的年轻服务人 员占比较低。 这些服务人员中拥有拥有 2 2 年年以上服务经验的资深员工占比以上服务经验的资深员工占比 较较低低，约为，约为 2929% %，服务年限超
37、过 2 年的服务人员也主要集中在 35-54 18 岁这一年龄段。 由此可见， 包括老人护理的包括老人护理的家政服务职业对年轻人来家政服务职业对年轻人来 说吸引力较低说吸引力较低，服务人员的流动性较大服务人员的流动性较大，不利于护理经验的积累不利于护理经验的积累，充充 分体现了人们常说的分体现了人们常说的“好保姆难找好保姆难找”的现象。的现象。 图图 14.14. 家政服务人员年龄分布家政服务人员年龄分布 图图 15.15. 家政人员服务年限家政人员服务年限 为更深入了解家政服务机构的发展诉求， 我们从客户满意度低原 因和环境障碍这两方面分析其所面临的内部和外部发展问题。 结果显 示， “收费
38、过高收费过高” （占比占比 27.5%27.5%） 、 “护理人员不专业护理人员不专业” 、 “护理人员不尽护理人员不尽 心心” （两项占比均为（两项占比均为 25%25%）是客户对服务不满意的主要原因）是客户对服务不满意的主要原因，而“房房 租等运营成本过高租等运营成本过高” 、 “公众不愿意接受公众不愿意接受外人外人护理护理” 、 “政府没有支政府没有支 持政策持政策”则是则是制约其发展的制约其发展的三三个主要外部原因个主要外部原因，占比均为 22%左右， “找不到合适劳动力” 、 “缺乏护理行业标准”则排在其次。 19 图图 16.16. 家政服务客户满意度低原因家政服务客户满意度低原因
39、 图图 17.17. 家政服务机构外部发展障碍家政服务机构外部发展障碍 20 四、政策及发展建议四、政策及发展建议 在以上调查分析结果的基础上， 我们就我国长期护理制度的建设 提出以下几方面的政策建议： 一是加快长期护理保障制度试点一是加快长期护理保障制度试点，重点关注特殊弱势人群。，重点关注特殊弱势人群。 为应对人口老龄化程度加深、 特别是高龄老人群体规模上升带来 的挑战， 为减轻传统的家庭养老护理模式给普通家庭带来的时间和经 济压力，建议建立社会化的失能风险分担，加快长期护理保障制度的 试点和推广。此外，针对我国“未富先老” 、 “少子老龄化”等特殊挑 战，特别关注高龄老人、 “无子”老人
40、等特殊群体，以及重度老龄化、 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予以政策倾斜，通盘考虑，因地、因人施 政。 二是推动二是推动“医养结合医养结合”的护理养老模式。的护理养老模式。 我们的调查显示，老年人一旦进入中度生活依赖状态，对护理服 务的要求及护理费用都会显著提高。 为提升社会护理资源的配置效率， 建议结合近年来国务院 推进医疗卫生与养老服务相结合的指导意见 关于发展“医养结合”养老模式的要求，把“大健康”理念引入长期 护理领域，突出健康预防、康复护理与养老服务的有机结合，积极推 动健康管理和疾病预防意识的树立， 尽量减少或延缓失能状态的发生， 以动态的视角科学地管理老年人群的健康发展曲线。 “医养结
41、合”的护理模式应突出“护”和“养”的概念，长期护 理保障体系不仅要在产品设计中覆盖、 更要引导老年人保健服务的使 用，仿效“管理式医疗”的理念，建立“管理式养老”的模式；此外， 21 要基于全生命历程的视角， 将健康养老的概念与针对中青年群体的保 险产品结合起来，降低未来疾病和失能的发生概率，减轻对医疗护理 的依赖，以提升老年人群的健康预期寿命、而不是以降低赔付支出为 目的。 三是三是多管齐下打破专业护理市场发展怪圈。多管齐下打破专业护理市场发展怪圈。 根据我们的调查， 我国目前在第三方专业护理服务方面存在较大 的需求缺口，民众支付意愿低，并且以家政机构为代表的护理机构面 临运营成本高、社会认
42、同度低、人员素质低等一系列发展问题。 不难发现，这些挑战之间是有着密切联系的。民众民众、特别是老年特别是老年 人对传统家庭护理模式的偏好使他们对第三方专业服务的支付意愿人对传统家庭护理模式的偏好使他们对第三方专业服务的支付意愿 偏低偏低， 有效需求的匮乏就会增加服务机构吸引高素质就业人员的难度，有效需求的匮乏就会增加服务机构吸引高素质就业人员的难度， 进而导致护理服务质量下降进而导致护理服务质量下降， 使真正有专业护理需要的老人的需求得使真正有专业护理需要的老人的需求得 不到满足不到满足。 这反过来又会强化消费者关于护理机构这反过来又会强化消费者关于护理机构 “收费太高收费太高” 或或 “护护
43、 理人员不专业理人员不专业”等印象等印象，形成一个形成一个“护理服务市场怪圈护理服务市场怪圈” 。与此同时与此同时， 运营成本高、政策性准入门槛等原因使服务机构难以降低服务价格运营成本高、政策性准入门槛等原因使服务机构难以降低服务价格， 又加剧了这个怪圈的恶化。又加剧了这个怪圈的恶化。 为打破这一怪圈，建议通过“加强筹资” 、 “优化模式” 、 “建立体 系”等多个角度同时切入，着力提升专业护理服务体系的服务能力和 质量。具体包括： 首先，在长期护理保障制度的试点及建立过程中，调查研究老年 人及其家庭最为迫切需要的、 或需求缺口最为严重的服务模式及机构， 优先纳入护理保障范围，提升对它的筹资及
44、支付能力，以需求拉动供 22 给的发展。 其次，鼓励护理服务模式创新，利用各类服务机构的特点，合理 规划，根据民众需求，打造多元化的服务模式。比如可以结合许多老 年人既希望得到护理服务专业、又愿意在家中养老的需求，加大对社 区护理服务资源的投入，新建或改造居民小区的各类服务场所，建立 社区护理服务站点，或利用众多家政机构的服务网络，引入专业服务 团队，并对现有家政人员进行护理技能和素养培训，将其从普通的保 姆或钟点工改造为具备一定资质的护理人员。 第三，加强对专业护理服务机构发展的政策支持，鼓励包括医疗 机构、保险公司等多方资本对养老及护理服务体系进行投资，并通过 构建专业教育、在职培训、职业
45、等级标准等方法，推动专业护理人员 的培养和储备。 四是政策支持与行业发展双向推动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四是政策支持与行业发展双向推动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 我们的调查发现， 阻碍商业长期护理保险普及的主要原因为消费阻碍商业长期护理保险普及的主要原因为消费 者缺乏长期风险规划意识者缺乏长期风险规划意识、保险价格太高保险价格太高、内在保障需求低内在保障需求低。因此， 我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市场的发展首先需要政府、 保险行业在提高消 费者、 特别是年轻人群的长期风险保障意识方面加强努力， 通过宣传、 政策引导等手段加强民众对未来养老和护理规划的重视程度， 加强对 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政策支持力度。比如，2
46、015 年出台的能在刺激 长期护理保险需求方面发挥较大作用的商业健康保险税收优惠政策。 我们的调查也发现，对于真正有购买动力的成年人来说，对未对于真正有购买动力的成年人来说，对未 来护理费用的保障功能仍是他们最重视的因素来护理费用的保障功能仍是他们最重视的因素， 其次是其次是投资储蓄功能、 23 保费水平和配套护理资源。因此，保险行业必须致力于改善长期护理 保险产品的结构和定价方法，合理降低保费水平，使真正需要护理保 险的人们“买得起” 、 “买得值” 。同时，加大对消费者态度的跟踪和 研究，开发结合风险保障、投资储蓄、护理服务的综合性产品，并提 升产品性价比，更好地满足市场多元化的护理保险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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