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数字贸易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发展白皮书 （2020 年）年） 驱动变革驱动变革的数字服务贸易的数字服务贸易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2020 年年 12 月月 前前 言言 当前，数字技术与国际贸易融合渗透不断深化， “数字贸易”发 展与规则构建引发各界广泛关注。数字贸易时代，数据流牵引和驱动 物资流、服务流、技术流、资金流和人才流，平台集聚资源、推动协 同、 提升效率、 构筑生态， 国际经贸活动从物理世界延伸至数字世界， 深刻影响国际经贸发展走势。 数字贸易推动全球贸易向数字服务化方向发展。2019 年全球数 字服务贸易（出口）规模达 31925.9 亿美元，逆势增长 3.75%，
2、增速 超过同期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占服务贸易比重上升至 52.0%，占全 部贸易比重上升至 12.9%。此外，由于 2020 年全球性新冠肺炎疫情 爆发， 这一发展进程将进一步加快。 数字贸易发展存在严重数字鸿沟。 相比服务贸易、货物贸易，发达经济体在数字服务贸易领域具备更明 显优势。2019 年，发达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规模达 24310.0 亿美元， 在全球数字服务出口中的占比达 76.1%，超过其在服务贸易和货物贸 易中的占比。美欧主导全球数字贸易市场。2019 年，美国、英国、爱 尔兰、德国、荷兰等 5 国在全球数字服务出口中的占比近 5 成，其中 仅美国占比就达到了 16.7%。 五大
3、关键基础性数字服务可能对未来数字贸易发展产生较大影 响。云存储和计算服务为服务的上线、上云提供支持，推动形成“云 端经济”生态，催生出众包、云外包、平台分包等新模式新业态。数 字平台服务是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高效有序运转的重要支撑， 其提供 了一种将有关当事人聚集在一起在线互动的机制，为数据、商品和服 务的供需对接，以及研发、设计、制造等的分工协同提供支持。人工 智能服务推动数字服务智能化发展，提升数字服务自动化、智能化水 平。5G 网络服务催生新应用场景和数字服务需求，推动新的数字服 务产业出现、发展和全球化分工。区块链服务构筑安全、可信贸易环 境，为数据、数字产品和数字服务的贸易提供保障。
4、五大典型应用场景数字贸易发展初见成效。制造领域，服务型制 造是制造与服务融合发展的新型制造模式和产业形态， 服务要素在投 入和产出中的比重不断增加，扩大了制造业数字服务的进出口需求。 商务领域，跨境电商生态中产生了一系列数字服务和数字服务贸易， 如数字平台服务、市场信息服务、支付结算服务、物流信息服务等。 金融领域，金融科技应用了大量互联网、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等 数字技术和服务，国际结算、支付等跨境金融服务亦因此呈现高度数 字化特征。生活娱乐领域，在线视频、游戏产业初具规模，全球数字 版权交易稳步增长。传统服务领域，在线教育、医疗快速发展，为消 费者提供更多服务选择。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作
5、为国家数字贸易专家组成员单位， 围绕我 国发展重点和政策需求，持续开展数字贸易研究。本报告为中国信息 通信研究院发布的第二本数字贸易白皮书，将聚焦于数字服务贸易， 重点分析了全球数字服务贸易发展的现状、趋势，讨论了数字服务贸 易中的关键基础数字服务和典型应用场景， 希望为我国数字贸易发展 提供有益参考。 目目 录录 一、数字贸易内涵特征与框架体系. 1 （一）数字贸易概念内涵 . 1 （二）数字贸易特征态势 . 1 （三）数字贸易框架体系与报告研究重点 . 5 二、数字贸易的发展状况. 10 （一）全球贸易迎来数字服务浪潮 . 10 （二）发达经济体具备更突出优势 . 16 （三）美欧主导全球
6、数字服务市场 . 22 三、数字贸易的关键数字服务. 34 （一）云存储计算服务构筑数字贸易基础 . 34 （二）数字平台服务串联各方要素与服务 . 35 （三）人工智能服务推动数字服务智能化 . 36 （四）5G 网络服务拓展数字贸易全新场景 . 37 （五）区块链服务搭建可信数字贸易环境 . 39 四、数字贸易的典型应用场景. 40 （一）制造领域应用：服务型制造 . 40 （二）商务领域应用：跨境电商 . 42 （三）金融领域应用：金融科技 . 43 （四）生活娱乐领域应用：在线视频、游戏 . 45 （五）传统服务领域应用：在线教育、医疗 . 46 五、数字贸易发展对策建议. 48 （一
7、）统筹推进国内数字服务市场高质量发展 . 48 （二）积极融入全球数字分工与治理体系建设 . 51 图图 目目 录录 图 1-1 数字贸易本质 . 1 图 1-2 数字贸易框架体系 . 6 图 2-1 2019 年全球数字服务贸易规模（出口） . 11 图 2-2 全球商业服务贸易的提供模式构成 . 12 图 2-3 2019 年全球数字服务贸易（出口）增长情况 . 13 图 2-4 2016Q1-2020Q2 美中数字服务出口和其他服务出口同比增速 . 14 图 2-5 全球细分数字服务贸易（出口）占比 . 15 图 2-6 2010-2019 年全球细分数字服务贸易（出口）增速 . 16
8、图 2-7 2019 年分经济体三类贸易国际市场占有率情况 . 17 图 2-8 2019 年分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占服务出口比重 . 18 图 2-9 分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增速 . 19 图 2-10 2019 年分经济体细分数字服务出口占比 . 20 图 2-11 2010-2019 年分经济体细分数字服务出口占比变化 . 20 图 2-12 2019 年分经济体细分数字服务国际市场占有率 . 21 图 2-13 2019 年分经济体细分数字服务国际市场占有率变化 . 22 图 2-14 2010-2019 年代表性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情况 . 23 图 2-15 2019 年代表性经济体数字
9、服务国际市场占有率 . 24 图 2-16 2019 年三类贸易市场集中度曲线（国家维度） . 25 图 2-17 2019 年代表性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占服务出口比重 . 26 图 2-18 代表性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增速 . 27 图 2-19 2019 年代表性经济体细分数字服务出口结构 . 29 图 2-20 2010-2019 年代表性经济体细分数字服务出口结构变化 . 31 图 2-21 2019 年代表性经济体细分数字服务国际市场占有率 . 32 图 2-22 2010-2019 年代表性经济体细分数字服务国际市场占有率变化 . 33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 一、数字
10、贸易内涵特征与框架体系 （一）数字贸易概念内涵 本报告认为数字贸易是指数字技术发挥重要作用的贸易形式， 其 与传统贸易最大的区别在于贸易方式数字化和贸易对象数字化。 其中， 贸易方式数字化是指数字技术与国际贸易开展过程深度融合， 带来贸 易中的数字对接、数字订购、数字交付、数字结算等变化；贸易对象 数字化是指以数据形式存在的要素、 产品和服务成为重要的贸易标的， 导致国际分工从物理世界延伸至数字世界。 资料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图 1-1 数字贸易本质 （二）数字贸易特征态势 1.数字贸易发展特征 一是以安全有序跨境数据流动为驱动。 麦肯锡 （MGI） 数据全球 化：新时代的全球性流动报告
11、指出，自金融危机以来，传统的商品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2 贸易、服务贸易和资本流动增长已经趋于平缓，然而跨境数据流动却 在飞速增长，支撑和促进了几乎所有其他类型的跨境流动，对全球经 济增长贡献开始超过传统货物贸易。跨境数据流动，一是为不同国家 间经济主体信息传递提供支持，使得价值链更高效地配置、协同，推 动货物流、服务流、资金流等向更低成本、更高效率、更贴近用户方 向发展； 二是促进了数字服务贸易的发展， 使得搜索引擎、 社交媒体、 云计算等基于数据流动的新模式新业态成为国际贸易的一部分。 需要 注意的是，数据与个人隐私、商业秘密和国家安全等问题相伴，只有 建立安全、有序、可信
12、的跨境数据流动国际制度，才能更好地推动各 国降低对跨境数据流动的限制，及确保数字贸易健康发展。 二是以平台和平台服务体系为支撑。联合国数字经济报告 （2019） 指出，过去 10 年，全球范围内出现了大量基于数据驱动模 式的数字平台，是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平台服务范围并不局 限于平台企业所在国， 事实上几乎所有超大型平台企业都在开展跨国 业务，例如微软、苹果、亚马逊、谷歌、脸书、腾讯和阿里巴巴。平 台通过将业务拓展至尽可能多的国家， 可以获取更多的数据资源和用 户流量，从而更深程度激发平台在资源整合和生态构建方面的作用。 平台企业跨境业务与数字贸易联系紧密， 首先跨境平台服务本身属于 数
13、字服务贸易，平台企业是出口方，境外平台用户是进口方；其次交 易平台为不同经济主体间开展贸易创造了有利环境， 进出口双方可以 通过平台更好地开展贸易；再次创新平台推动了全球数字服务分工，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3 各国软件、技术等服务提供商深度融入平台构建的国际分工环境，相 互配合、互补余缺。 三是以跨界融合的全球性数字化生态为发展方向。 伴随着 IT、 金 融、咨询、物流等生产性服务业线上服务能力的提升，和制造业、农 业数字化转型所导致的更细化分工和服务外包需求， 跨界融合的数字 化生态加速形成，并从国内市场向国际市场延伸。一是“研发+生产 +供应链”的数字化产业链加速构建，产业
14、链上下游企业数据通道逐 步打通， 数据供应链引领物资链， 促进产业链高效协同， 实现全渠道、 全链路供需调配和精准对接。二是“生产服务+商业模式+金融服务” 的数字化产业生态逐步形成，产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跨界融合、相互配 合。 2.数字贸易发展态势 一是 ICT 服务贸易先导性作用凸显。 ICT 服务天生数字化水平较 高，服务的展示、交付、结算都在线上完成。随着全球信息通信网络 日益完善、国际间网络互联互通水平不断提升，以软件服务和信息服 务贸易为代表的 ICT 服务贸易增长迅猛。2010-2019 年，全球 ICT 服 务出口年平均增长率达到 8.7%，是细分数字服务中增长最快的一项， 对数字
15、服务出口增长的贡献率达到 26.8%。 另一方面， ICT 服务、 ICT 服务贸易对其他商品和服务贸易有极强的辐射带动作用。 无论是哪一 类数字服务企业，其在为海外用户提供数字服务时，都将不可避免地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4 使用到通信、云计算、人工智能等 ICT 服务。因此，数字服务企业从 本土或境外获取 ICT 服务支持的多寡与优劣将很大程度决定其提供 数字服务的品质。 二是经济服务化与服务数字化构建新增长动能。 随着经济社会分 工不断深化，制造业、农业呈现服务化发展趋势，服务要素在投入和 产出中的比重不断增长，由生产制造转向“生产+服务” ，由单纯出售 产品转向出售“产品
16、+服务” 。在此基础上，数字技术进一步改变了服 务的生产和提供方式，一些服务变得可存储、复制和线上交付，服务 的边际成本几乎降为零，服务的内容与范围大大扩张，出现了“一点 接入，全网服务”的可能。例如，音乐和电影原本存储于 CD、DVD 等分散物理载体，现在被集中存储于云服务器中，可以通过网络更方 便快捷地为无数消费者提供影音服务。 在国际贸易领域， 经济服务化、 服务数字化将改变人们对传统服务和传统服务贸易的认识， 大大拓宽 数字服务贸易的范围。 三是跨境数据、数字服务引发国际经贸治理新挑战。在数据归属 应用方面，许多数据产生于数字服务的消费过程之中，对其归属认定 和应用规范不仅关系到数字服
17、务的模式与生态， 还关系到消费者的个 人隐私。在数字服务算法价值观方面，人们越来越意识到算法部署需 要将道德因素纳入考虑范围，否则将出现不良的技术应用，如“大数 据杀熟” 、 “信息茧房”等问题。在平台责任认定方面，平台在数字经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5 济、数字贸易中扮演着类似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角色，将不可避免地 参与监管治理，需要对其监管责任范围进行认定。在平台垄断治理方 面，数字贸易背景下， “赢家通吃” 、 “一家独大”的现象从国内拓展 到国际，如何对超大型跨国平台进行监管成为各国关注的焦点。 四是知识产权保护成为贸易标的保护的核心。 数字贸易发展极大 促进了数字内容和服
18、务的传播与扩散， 对相关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完 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产权制度是市场交易的前提条件，明晰的产权 归属、完善的产权保护，确保权利人可以通过抵押、出租、转让等方 式利用财产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 传统货物贸易的产权保护主要表 现为对货物商品的物权保护，即防范海盗打劫船只、抢夺货品；数字 贸易的产权保护主要表现为防范数据、算法、商业秘密等信息被黑客 等不法分子窃取。 数字贸易中的数字化产品和服务可以在计算机中存 储、复制，以及通过互联网快速传播、扩散，如果无法对产权人利益 进行有效保护，将严重阻碍数字贸易的发展。美国商会全球创新政策 中心（GIPC）与经济研究协会经济咨询公司（NERA）
19、发布的数字 盗版对美国经济影响报告指出，随着视频流媒体行业的发展，数字 视频盗版行为急剧增加，每年约 266 亿人次观看盗版美国电影，1267 亿人次观看盗版美国电视剧， 给美国带来292-71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 和 23-56 万人的就业损失，并导致产业发展陷入停滞。 （三）数字贸易框架体系与报告研究重点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6 1.数字贸易框架体系 2.0 在 2019 年我院提出的“数字贸易框架体系”基础上，本报告进 一步完善和形成“数字贸易框架体系 2.0” ，作为数字贸易问题的研究 基准和参考。数字贸易框架体系 2.0 分为 4 个部分： 资料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
20、院 图 1-2 数字贸易框架体系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7 一是数字技术发展应用， 数字技术广泛运用于交易流通和生产管 理过程。 数字技术主要包括 ICT 制造和 ICT 服务两方面，ICT 制造技 术提供硬件产品支持，如通信设备、存储设备、计算设备和感知设备 等；ICT 服务技术提供各类生产性服务支持，如通信服务、云计算服 务、人工智能服务等。在交易流通环节，外贸企业、外贸服务企业、 外贸监管机构越来越多地使用数字技术， 包括智能手机、 笔记本电脑、 智能机器人等数字终端，和互联网、搜索引擎、电商平台等基于数字 技术的服务，提升了国际贸易效率。在生产管理环节，企业数字化转 型推
21、动数字交付的服务外包发展，一方面人力资源、财务审计、后台 支持等业务流程外包数字化水平不断提升，另一方面软件研发、平台 支持、信息系统运维等信息技术外包大幅增长，带来更多的国际分工 机会。 二是对外贸易创新发展， 数字技术应用带来贸易方式和对象的变 化。从贸易方式角度看，贸易中的产品宣传、交易对接、合约签订、 物流运输、服务交付、海关通关、支付结算、结税退汇、售后服务等 几乎所有环节都呈现数字化发展趋势，出现智慧物流、海外仓、数字 海关、线上展会、线上支付结算、线上财税服务等新业态新模式，以 及中小外贸企业使用较多的跨境电商平台， 和大型跨国企业使用的供 应链管理系统。从贸易对象角度看，贸易中
22、开始出现越来越多以数据 形式存在的要素、产品和服务，出现了大数据交易市场、各类服务中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8 介平台、云计算服务、区块链服务、数字学习、数字出版、众包、云 外包、平台分包等新业态新模式。 三是对外贸易机遇挑战， 对外贸易变革引发新的发展机遇和监管 挑战。 从机遇角度看， 数字技术在外贸中的应用， 提高了贸易的效率， 降低了贸易的成本，更多中小企业有机会参与国际贸易，更多产品和 服务成为贸易标的，国际分工变得更精准和高效，消费者福利由此获 得改善，生产企业则可以更聚焦于主业。从挑战角度看，外贸新业态 新模式发展带来了新的外贸监管治理问题， 传统以大额货物贸易为主
23、的外贸监管治理体系正面临严峻挑战。货物贸易的监管治理挑战，主 要体现在对小金额、 大批量、 分散化 B2C 跨境电商的监管， 及其配套 管理体系和服务体系的构建。服务贸易的监管治理挑战，相对更为严 峻， 主要体现在对跨境数据流动和数字服务贸易的监管体系尚不健全， 对贸易中消费者、企业的权利义务的制度安排不完善，对算法伦理、 平台垄断、数字鸿沟等新问题考虑不足。 四是全球数字治理规则构建， 外贸监管治理体系调整推动全球数 字治理规则构建。伴随着数字贸易的发展，双边、区域、诸边、多边 贸易谈判中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数字贸易议题， 全球数字治理规则体 系加速构建。具体的谈判议题可以大致分为 7 类：电
24、子商务与配套制 度， 涉及议题包括无纸化贸易、 电子签名和认证、 改善数字基础设施、 可互操作性等，为数字贸易开展提供必要协调和支持。数据管理与流 动，涉及议题包括跨境数据流动、数据存储本地化限制、个人隐私保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9 护、政府数据开放等，是谈判中最基础、最核心问题。数字贸易相关 税收，涉及议题包括国际间的电子传输关税、微量允许和国内的数字 服务税，对数字贸易开放与国际经济协调有着直接影响。知识产权与 数字资产保护，涉及议题包括版权和专利保护制度、商业秘密保护、 源代码和专有算法强制披露规定等， 主要解决数字贸易中的产权保护 问题。市场开放与公平竞争，涉及议题包括
25、市场准入、互联网开放、 政策透明度等，对国际市场竞争秩序进行了规定。数字治理与网络安 全，涉及议题包括消费者权益保护、平台垄断、网络安全、监管合作 等，对数字贸易衍生的治理问题进行规定，化解或降低数字贸易对国 内经济社会的负面影响。数字经贸发展合作，涉及议题包括弥合数字 鸿沟、资金技术援助、发展中国家政策灵活性等，帮助落后国家发展 数字贸易。 2.本报告研究重点说明 从具体业态看，数字贸易主要包括以货物贸易为主的跨境电商、 供应链数字化，和以服务贸易为主的数字服务贸易。本报告聚焦于数 字服务贸易 ，对跨境电商和供应链数字化的讨论将仅限定于相关可 跨境数字服务，如跨境电商中的平台服务、跨境结算服
26、务、贸易征信 服务和跨境供应链管理解决方案服务等， 不会对是否促进货物贸易和 具体产生了多少货物贸易进行讨论。 聚焦于数字服务贸易的原因如下： 下文中将交替使用数字贸易和数字服务贸易，如无特别说明，两者所指相同。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0 一是因为数字贸易与跨境电商的最大差异就是数字服务贸易， 出 现了可以通过数字传输交付的贸易标的， 并使得一些原本依赖物理运 输的货物贸易转变为数字服务贸易，如 3D 打印。 二是因为跨境数据流和数字服务流是数字贸易的关键所在， 推动 线下贸易与线上经济相融合， 进而导致跨境电商和数字服务贸易的出 现和发展。 三是因为数字服务贸易与跨境电商的理
27、论规律和政策设计存在 较大差异，跨境电商更强调货物贸易管理和支持体系的数字化，数字 服务贸易则更强调数字服务产业发展和国际化，需适当分别讨论。 四是因为我国跨境电商产业发展和政策设计已经相对成熟， 全国 累计批准建立 105 个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 在货物贸易数字化转型方 面，积累了丰富发展经验，形成较完备政策体系，需更务实推进。 五是因为数字服务贸易是我国数字贸易发展需提升的短板， 我国 数字服务贸易处于刚起步阶段，对其经济理论、监管治理、政策设计 的研究非常不足，且数字服务贸易是数字贸易规则谈判焦点所在。 二、数字贸易的发展状况 （一）全球贸易迎来数字服务浪潮 1.数字服务贸易规模占比 全
28、球数字服务贸易稳步增长，在服务贸易中主导地位逐步显现。 在全球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大背景下， 基于数字技术开展的线上研发、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1 设计、 生产、 交易等活动日益频繁， 极大促进了数字服务贸易的发展。 2019 年全球数字服务出口规模达 31925.9 亿美元，占服务出口的 52.0%，占全部出口的 12.9%。 资料来源：贸发会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图 2-1 2019 年全球数字服务贸易规模（出口） 全球数字服务贸易仍存在严重低估的可能，忽略了“商业存在” 提供模式的数据。根据 WTO服务贸易总协定 （GATS） ，服务贸易 包括跨境交付、境外消费、商业存
29、在、自然人流动四种提供模式。在 服务贸易统计实践中，通常将跨境交付、境外消费、自然人流动三种 模式合并统计和发布，即国际收支统计口径（BOP）下的服务贸易统 计；商业存在模式则单独统计，即国外分支机构统计口径（FATS）下 的服务贸易统计。如果将商业存在的数据纳入考虑，数字服务贸易规 模可能是现有数据的 2-3 倍。根据 WTO 预测，2017 年全球商业服务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2 贸易中跨境交付、境外消费、商业存在、自然人流动的占比分别为 27.7%、10.4%、58.9%、2.9%，商业存在占比接近 6 成。 资料来源：WTO 预测 图 2-2 全球商业服务贸易的提供模
30、式构成 2.数字服务贸易增长状况 全球数字服务贸易增速领先， 构筑全球贸易新增长引擎。 2008 年 金融危机爆发以来， 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 保护主义、 单边主义上升， 全球贸易增长趋于平缓，数字贸易成为驱动贸易增长的关键。从短期 增长看，2019 年，在全球贸易负增长背景下，全球数字服务出口逆势 实现 3.75%的增长，对服务出口贡献率达 98.3%，在服务出口中的占 比上升 0.9 个百分点；同期服务出口仅增长 1.9%，货物出口则下降 2.9%。从长期趋势看，数字服务贸易增速超过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 2010-2019 年数字服务贸易、服务贸易、货物贸易年平均增长率依次 数字贸易发展白
31、皮书（2020 年） 13 为 6.1%、5.0%和 2.5%；数字服务贸易在服务贸易中的核心地位得到 确立和巩固，于 2015 年首次超过 5 成， 2010-2019 年数字服务贸易在 服务贸易中的占比从 47.3%上升至 52.0%；数字服务贸易驱动全球贸 易向服务化方向发展，2010-2019 年服务贸易在全球贸易中的占比从 21.0%上升至 24.9%，提升 3.9 个百分点。 资料来源：贸发会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图 2-3 2019 年全球数字服务贸易（出口）增长情况 疫情加速服务贸易数字化进程， 数字服务贸易占比可能大幅提升。 下图为 2016Q1-2020Q2 期间，美国和
32、中国数字服务出口和其他服务 出口同比增速与增速差的走势图 。疫情发生以来，数字服务出口和 其他服务出口增速差不断扩大， 说明无需面对面接触的数字服务贸易 受疫情影响较小，数字服务出口在服务出口中占比将大幅上升。 数据未计入加工服务。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4 资料来源：美国商务部、中国外管局、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图 2-4 2016Q1-2020Q2 美中数字服务出口和其他服务出口同比增速 3.数字服务贸易结构特征 （1）细分数字服务结构特征 其他商业服务 、ICT 服务、金融服务在数字服务贸易中占据主 导地位。根据 UNCTAD 报告 ，扩大国际收支服务分类（EBOPS） 的
33、 12 类细分服务贸易中有 6 类涉及可数字交付的服务贸易，即数字 服务贸易，分别是保险服务、金融服务、知识产权服务、ICT 服务、 其他商业服务、个人文娱服务 。6 类细分数字服务贸易的对应产业 发展和国际化分工程度差异巨大， 因此其在数字服务贸易中的占比也 各不相同。2019 年 6 类细分数字服务按出口规模从大到小排序依次 为其他商业服务、ICT 服务、金融服务、知识产权服务、保险服务、 个人文娱服务，出口规模分别为 13998.5 亿美元、6782.2 亿美元、 其他商业服务贸易包括研发、会计、法律、广告、管理咨询、公共关系等服务贸易。 联合国贸发会议， ICT 服务贸易和 ICT 赋
34、能服务贸易 ，2015。 为方便阅读，部分服务贸易分类采用简写，保险服务（保险和养老金服务） ，知识产权（知识产权使用 费） ，ICT 服务（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 ，个人文娱服务（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 。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5 5204.4 亿美元、4091.7 亿美元、1370.3 亿美元、821.9 亿美元，在数 字服务出口中的占比依次为 43.4%、21.0%、16.1%、12.7%、4.2%、 2.5%。 资料来源：贸发会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图 2-5 全球细分数字服务贸易（出口）占比 （2）细分数字服务结构变化趋势 ICT 服务、其他商业服务、知识产权服
35、务是数字服务贸易增长关 键动力。细分数字服务贸易发展快慢主要取决于三方面因素，一是对 应服务产业本身是否处于扩张阶段， 二是对应服务产业与数字技术融 合的难易程度， 三是对应服务产业开展贸易的主要堵点是否可以通过 数字交付解决。因此，数字化程度高且正处于扩张期的 ICT 服务、知 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2015）报告，其他商业服务、个人文娱服务分类下的服务并非全部可以跨境数字 交付。考虑到数据可得性，本报告将不会剔除其子一层分类中不可数字交付服务的部分。因此，细分子项 占比实际上是与数字服务贸易相关的服务贸易大类所占比重。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6 识和信息高度密集的知识产权服务
36、增长居前。2010-2019 年 6 类细分 数字服务按增长速度排序从大到小依次为 ICT 服务、其他商业服务、 知识产权服务、个人文化娱乐服务、金融服务、保险服务，年平均增 长率分别为 8.7%、6.1%、5.8%、5.0%、4.2%、4.1%；对数字服务增 长的贡献率分别为 26.8%、43.5%、12.2%、2.2%、12.2%、3.1%。 资料来源：贸发会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图 2-6 2010-2019 年全球细分数字服务贸易（出口）增速 （二）发达经济体具备更突出优势 1.数字服务贸易规模与占有率 发达经济体在数字服务贸易领域具有更突出的优势。 发达经济体 资本、技术占优，在具
37、有资本、技术密集型特征的数字服务产业的培 育上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而且优势一旦建立，马太效应就开始不断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7 发挥作用，发展中经济体和转型经济体很难逾越。2019 年，发达经济 体、发展中经济体、转型经济体的数字服务出口规模分别为 24310.0 亿美元、7203.9 亿美元、411.9 亿美元，在全球数字服务出口中的占 比分别为 76.1%、22.6%、1.3%。通过对比可以发现，发达经济体在 数字服务贸易中的支配地位超过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 其国际市场占 有率超过了服务贸易（67.9%）和货物贸易（51.7%） 。 资料来源：贸发会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38、 图 2-7 2019 年分经济体三类贸易国际市场占有率情况 2.数字服务贸易占服贸比重 发达经济体出口偏向于服务，特别是数字服务。从不同经济体在 国际分工中扮演的角色来看， 发达经济体产业比较优势集中在服务业， 服务出口比重相对较高； 发展中经济体和转型经济体则集中在制造业 和农业，货物出口比重相对较高。进一步聚焦到服务贸易分工，发达 经济体偏向于资本、技术密集型的高收益数字服务出口，发展中经济 体和转型经济体的服务出口则仍依靠于传统的旅游、运输、维修等服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8 务出口。2019 年，发达经济体、发展中经济体、转型经济体的服务出 口在全部出口中的占比分别为
39、 30.3%、18.0%、17.6%；数字服务出口 在服务出口中的占比分别为 58.2%、39.3%、30.1%。 资料来源：贸发会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图 2-8 2019 年分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占服务出口比重 3.数字服务贸易增长状况 发展中经济体、 转型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增速领先。 通常情况下， 由于后发国家产业发展尚不成熟和发展空间巨大，其经济、贸易增速 会更快，数字服务出口亦是大体如此。从短期增长看，2018-2019 年 三类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 服务出口和货物出口增速大小关系各不相 同。在数字服务出口方面，转型经济体增长最快，发展中经济体、发 达经济体紧随其后， 分别增长 8.
40、8%、 5.5%、 3.2%。 在服务出口方面， 发展中经济体增长最快，之后是发达经济体和转型经济体，分别增长 2.5%、1.7%、1.5%。在货物出口方面，三类经济体出口均出现下滑， 发达经济体下降最小，之后是转型经济体、发展中经济体，同比下降 数字贸易发展白皮书（2020 年） 19 2.3%、3.3%、3.6%。从长期增长看，2010-2019 年三类经济体的三类 出口平均增速的大小关系完全一致，均是发展中经济体增长最快，发 达经济体次之。在数字服务出口方面，发展中经济体、发达经济体、 转型经济体的年平均增速依次为 8.2%、5.6%和 4.7%。 资料来源：贸发会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图 2-9 分经济体数字服务出口增速 4.数字服务贸易结构特征 （1）细分数字服务结构特征与变化情况 从细分数字服务出口结构看，三类经济体出口结构相似，但个别 细分数字服务出口占比差异较大。2019 年，发达经济体、发展中经济 体、转型经济体出口占比第一、第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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