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2016 年年 第二期第二期 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2 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The Conference Board)旨在创造并传播管理和市场知识，以帮助企业改善业绩并更好地服务社会。 作为一个独立的、全球性的研究和会员组织，我们致力于开展研究、召开会议、提供预测、评估趋势、发布信息和分析、以及召集企业主管为其提供相互学习的机会。 世界大型企业联合会是一家非营利性组织，享受美国501（c）（3）条款
2、的免税待遇。 www.conferenceboard.org 本研究报告由联合技术公司（United Technologies）和美德维实伟克基金会 （MeadWestvaco Foundation）资助。 本研究报告有英文和中文版本。考虑到中西方阅读思维的差别，中文版本与英文版本内容略有不同。英文版本下载地址为：Corporate Philanthropy in China: Creating Impact Amid Challenges 。 本研究报告的 2012 年第一期下载地址为：Corporate Philanthropy in China: A Practitioners Guid
3、e for Foreign Donors。 2016 年世界大型企业联合会公司版权所有。“Conference Board”与火炬标志为世界大型企业联合会公司的注册商标。 国际标准图书编号（ISBN）978-0-8237-1262-5 3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2016 年第二版）年第二版） 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研究报告 R-1610-16 史安珂 谢敏姬 概述 . 4 引言 . 7 中国慈善捐赠：梳理已有数据，剖析信
4、息缺口 . 9 公益行业规模概述 . 9 善款流向追踪 . 13 数据完整性与信息缺口 . 18 信息基础设施现状：进展与挑战 . 25 进展 . 25 挑战 . 30 基于现有公益数据的企业行动指南 . 34 直面当前信息挑战的五大措施 . 34 1 扩大信息范围 . 34 2 严谨评估信息的可靠性、有效性和缺口 . 34 3 使用国外数据和信息来源 . 35 4 与尽量多的利益相关方磋商 . 35 5 加入本土行业交流网络 . 36 提高透明度和影响力的五大措施 . 37 1 支持草根公益机构的能力建设 . 37 2 为内部管理和报告的制度建立提供资助 . 38 3 关注资助缺口的领域，打
5、造差异化战略 . 38 4 发展专业志愿者服务项目 . 39 5 提升企业的信息披露与透明度 . 40 作者介绍 . 42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4 概述概述 中国的公益事业近年来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在极短的时间内已极速增长至前所未有的规模。然而，中国的慈善捐赠额总量仍远小于许多西方国家，而且企业在进行慈善活动规划时往往受限于透明度不高和可用数据的欠缺。 十年前，中国几乎没有大规模的本土公益行业，而且公众对慈善活动的关注很有限。然而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慈善捐赠额总量增长了 8 倍之多，全国非灾害类捐赠从 2006 年的 130 亿人
6、民币增长到 2014 年的近 1000 亿人民币。成千上万的公益组织活跃在广泛的社会领域，范围包括资助落后地区、改善贫困和弱势群体的教育水平、减少环境污染、以及促进艺术和体育发展等。2014 年，全国合法注册的公益组织（NPOs）多达 60 万个，较十年前翻了一番；公益基金会发展势头更为迅猛，活跃的基金会多达 4116 个，十年内增加 3.6 倍。人均收入水平提升、中等收入水平群体壮大、企业家崛起、以及对社会和环境问题的公共关注度提高，都是这一发展背后的推动因素。 然而，尽管慈善捐赠大幅提升，国内公益行业仍处于起步阶段，下面几组数据能充分说明问题： 全球范围比较，中国的公益行业体量并不大。美国
7、的人均公益组织数量为中国的 11 倍，人均基金会数量是中国的 117 倍，人均捐赠额是中国的 90倍。这表明中国的慈善捐赠有着非常巨大的增长潜力，还需要创造充足、适宜的行业基础设施来撬动资源。 与美国和其他地区不同，中国的慈善捐赠主要来源于企业（包括本土企业和外企），而非个人。自 2009 年以来，企业捐赠额的占比一直超过 50%，2014 年高达 69%。另外，中国的企业捐赠额占国内生产总值（GDP）比重与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接近，但是个人捐赠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则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 从微观层面上看，公益行业的数据和信息的质量一直是企业设计和执行公益活动的主要制约因素。公益行业的发展充满
8、潜力，而提高信息的透明度，更多地披露可靠、详实的信息，将会鼓励更多的个人捐赠，更有利于企业捐赠者持续开展其捐 5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赠活动。特别是在重视员工参与的企业慈善捐赠项目中，信息的披露和项目影响的量化对于企业获得员工的必要信任和支持尤为重要。从宏观层面上看，统计和公开慈善捐赠和公益数据在过去五年取得巨大进步，然而由于国内公益行业尚未成熟且处于快速迭代阶段，因此整体的信息基础设施与西方国家相比仍相对落后，细分化程度不足。公益信息的获得和披露的进展和挑战包括： 目前国内有不少慈善活动组织名录和信息库，皆旨在提高行业数据和机
9、构信息的公开程度。透明度指数成为了行业自律的重要参数，以促进行业信息披露的标准化、提高行业的透明度以及对捐赠者和公众的公信力。尽管这些透明度指数还未形成一个全面体系，但是这些自发的信息透明项目的出现有助于更好地分析和比较国内各种公益组织活动，而且会对那些未出现在注册名单和排行榜（或排名靠后）的公益组织造成同行业竞争压力，从而改善这些组织的披露行为。此外，2016 年 9 月 1 日，中国第一部综合性慈善法正式施行，该法对各地政府和公益组织的信息公开责任作了更加严格的规定，这也将会从制度层面督促公益组织提高信息透明度并促使其开展更加有效的财务管理。 尽管在获取信息方面已经取得很大进步，但挑战仍然
10、存在。国内尚缺乏一个全面、持续的公益组织信息公开和数据统计体系。公益行业的量化数据趋向于高度概括，缺乏具体分析所需的细分类别数据。此外，不同来源的数据严重不一致或数据缺失的现象也十分严重。例如，官方数据未统计大批活跃、但未注册为社会组织的公益组织。 制度和政治环境的复杂性加剧了信息缺陷。公益行业被高度地行政化，即政府高度参与并监管公益行业。在大部分公益资源被公权垄断的情况下，拥有强大政府资源的公益组织可以优先获得慈善资源，这种分配机制可能会造成整个行业的效率低下，且行业准入壁垒加大，繁琐冗长的注册和管理程序导致相当一部分公益组织无法得到进入行业的法律身份，这一切都可能会在长期对提高信息透明度造
11、成一定的挑战。公益去行政化是近几年国内公益界的最大呼声之一，新慈善法被认为给予了本土公益组织更多的行政自由，以及允许和鼓励更多来自私营部门的参与，然而境外非政府组织管理法则预示着境外公益机构将会被一直密切和重点监管。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6 无法便利获得相关信息，为企业捐赠者带来一系列挑战，这些挑战包括： 掌握公益行业动态和环境的挑战 识别需求领域和受赠或合作组织的挑战 评估项目战略和识别合作或差异化机遇的挑战 收集数据、评估数据的完整性和有效性，对企业捐赠者尤其关键。鉴于数据缺乏，企业捐赠者必须通过定期的定量评估和多重交叉检验
12、来填补数据和信息缺口。由于国内慈善活动和公益组织的观念和经验会存在巨大的分歧，因此与利益相关方进行磋商是这个过程的关键一环，应该吸纳来自各方的多种不同意见，包括公益界、企业、各级政府代表（包括企业内部政府关系部门）、学术界、社区、员工代表和关键客户。 目前，企业捐赠主要来自于国内的私营部门（51%）和国外投资企业（42%），而仅有一小部分来自国有企业。因此，外资企业捐赠者是中国公益行业的重要资金提供者，在中国的公益行业发挥了很大作用，并且可以在提高透明度和改善数据质量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以推动中国公益行业持续发展。 我们确信，外资企业有机会发挥更大的作用，以提高治理与信息披露、从而打造和促进一
13、个更好的数据和信息环境。以下企业战略可以支持创建更加透明和有影响力的中国公益行业： 支持草根组织的能力建设与草根组织进行合作，或对专注于能力建设的组织给予资金支持，例如孵化组织。 为公益合作伙伴的内部管理和信息公开活动提供项目资金。 完善企业专业志愿服务项目，充分挖掘企业的独特内部资源和实际经验，从而帮助提高合作伙伴（尤其是草根公益组织）的专业水平，以此达到社区影响力的最大化。 加强企业自身的透明度和信息披露。目前，大多数企业都很少披露或不披露其在中国的慈善计划和资助活动。提高透明度并推进信息披露，由量变到质变，定会激发更强的公信力，并提高公益行业的整体效率。 7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
14、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引引言言 “业内普遍认为，能够获取方便易用、高质量的数据，将提高慈善效率、影响和作用。一致且可靠的数据有助于捐赠者制定关于投资内容、地域和方式的战略。致力于解决类似问题的公益组织，无论是本土的还是跨境组织，都可以分享彼此的重要成功经验，如此便可以在追求具体目标时，更好地协同各方努力来实现最大的影响力。” （全球资助者协会（WINGS），全球慈善数据宪章） 信息、透明度和效率信息、透明度和效率三者关联三者关联 经济的有效运行离不开决策者、企业和普通大众都能方便地获得高质量的经济和商业信息；公益行业的有效运行也不例外，即捐赠者需要根据高质量
15、的信息制定并评估捐赠策略，受赠组织需要利用这些信息来评估需求领域、识别合适的资金来源。在一个信息公开透明的公益行业背景中，捐赠者和受赠组织都能够提供并利用有效信息，做出理性的资助和项目决策，因而资源得到有效分配，高效的受赠组织可以获得更多的资金，投入的资源可以达到预期目标和作用。在此，透明度定义为是否有数据可以提供和利用，是公益行业健康发展的先决条件之一；如果不具备透明度，行业自律、良好治理、以及资源的有效分配都将障碍重重。在信息透明的情况下，公众可以监督公益行业，公益行业可以提升公信力，而公信力是公益活动的根基。 迅猛增长的公益行业充满迅猛增长的公益行业充满信息挑战信息挑战 中国的公益行业刚
16、刚起步并发展迅速，然而相比于其它国家市场，目前行业信息基础设施依然薄弱。近几年来虽然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但是中国企业捐赠者能够方便获取的相关数据仍比较有限。关于中国公益行业发展趋势的定量数据往往过于概括，缺乏具体分析所需要的细分类别数据，加上不同数据来源不一致或数据缺失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8 的严重现象，因此较难摸清中国公益行业的真正规模、组成、活动、以及影响。这严重阻碍了公益行业的扩张和增长、以及更具战略意义的捐赠行为的开展。 应对不确定性应对不确定性，以促成更多参与和更大影响，以促成更多参与和更大影响 无法便利地获得信息、缺乏
17、信息透明度为企业捐赠者带来了诸多挑战，这些挑战主要包括： 掌握公益行业动态和环境的挑战掌握公益行业动态和环境的挑战：缺乏行业规模和结构的充分数据（如资金流向、组织数量和运营模式）；缺乏关于捐赠者、受赠组织和受益人的充分信息；在不同地区和不同领域中法律法规和具体运作方法的不一致。 识别需求领域和受赠识别需求领域和受赠或或合作组织的挑战合作组织的挑战：缺乏目标受众群体或目标领域的具体需求和迫切程度的充分信息；缺乏受赠组织及其活跃领域与项目的充分信息；缺乏组织资源规模的信息；难以评估组织的规模、能力和诚信水平。 评估项目战略和识别合作评估项目战略和识别合作或或差异化机遇的挑战差异化机遇的挑战：缺乏评
18、估其他捐赠者、公益组织和项目的数据（投入、产出、和影响）的充分信息。 信息匮乏的行业环境不仅有碍捐赠者开展或扩大其资助计划，还可能会削弱资助项目影响。提高透明度，建设可以有效支持资助项目决策的信息基础设施，将是公益行业得以持续繁荣和激发更多战略捐赠行为的必要前提。 本研究报告根据已有的数据梳理国内公益行业和慈善捐赠的规模和构成，着重探讨信息缺口和由此带来的各种不确定性，并阐述国内的整体法律政策环境如何促进或阻碍公益行业的信息透明和效率治理。报告的第三部分提供了一套缓解信息匮乏问题、设计参与策略的行动方案建议，以助于创建一个更高透明度和更大影响力的中国公益行业。 9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
19、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中国慈善捐赠中国慈善捐赠：梳理已有数据，剖析信息缺口：梳理已有数据，剖析信息缺口 公益行业规模公益行业规模概述概述 公益组织数量是多少？公益组织数量是多少？ 根据官方统计，2014 年国内共有 60 多万个合法注册的社会组织，比十年前翻了一番，发展迅猛（参见图 1）。2004 年，基金会的监管制度改革国家允许私人和企业注册基金会，促使基金会的数量增长势头更迅猛，到 2014 年国内基金会数量已达 4116 家，比 2004 年增加了 3.6 倍。1然而，如果考虑到未合法注册为社会组织的公益机构，目前尚无法得出一个国内公益组织总数量的准确
20、数字。 资金规模有多大？资金规模有多大？ 2008 年通常被称为中国公益元年，当年汶川地震所造成的巨大破坏和伤亡（7 万人伤亡，2 万人失踪），引发了规模空前的社会凝聚力和救灾慈善捐赠浪潮，且让公益行业进入公众视野和关注之中。这一年，全国捐赠额总量激增了近 3.5 倍，主要来自于赈灾捐赠。 1 2015 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国家统计局，（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6 年）。 2,6702,8893,2003,5413,8734,1364,3084,4524,6204,9905,4706,0609548929751,1441,3401,5971,8432,2002,6143,0293,5494
21、,20052006200720082009200132014图图1 1 国内公益组织（合法注册）数量国内公益组织（合法注册）数量所有合法注册公益组织（100个）基金会（个）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美国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10 自此，全国慈善捐赠额水平增长迅猛。然而，评估实际捐赠趋势需要区分与赈灾相关和与赈灾无关的捐赠。国内慈善捐赠额一直主要是受赈灾捐赠驱动，但同时非赈灾捐赠额也在快速增长。图 2 表明，排除 2008 年、2010 年和 2013 年赈灾捐赠激增的干扰，
22、非赈灾捐赠仍然呈现了持续增长，从 2006 年的 130 亿元人民币增至 2014 年的约 1000 亿元人民币不到 10 年增长了 8 倍2。 中国与美国相差多少？中国与美国相差多少？ 与美国相比，中国的公益行业仍处于起步阶段，规模并不大。美国的人均公益组织数量是中国的 11 倍，人均基金会数量是中国的 117 倍，人均捐赠量是中国平均水平的 90 倍（参见图表 3）。3 2 2008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9 年）；2009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10 年）；2010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
23、助信息中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11 年）；2011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12 年）；2012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13 年）；2013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14年）；2014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15 年）。 3 2014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CCIC）。美国的数据来源请参见图 3。 12.727.231.846.978.079.374.186.198.60.03.775.2
24、16.125.25.27.612.85.62006200720082009200132014图图2 2 国内慈善捐赠总额（十亿人民币）国内慈善捐赠总额（十亿人民币）非赈灾捐赠赈灾捐赠数据来源：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美国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 11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志愿活动的规模有多大？志愿活动的规模有多大？ 国内对志愿活动数量的统计尚处于初期发展阶段。官方数据显示，2014 年约每 20 人中有 1 位参加过志愿活动，全国注册志愿者数量约有 6500 万，累积志愿服务时间为 19.3 亿小时。4而在美国，201
25、4 年每 5 人中有 1 位参加过志愿活动，共有大约 6200 万志愿者累计提供了 79 亿小时的志愿服务。5 慈善援助基金会（CAF）每年都会进行全球调研，计算全球接近 100 个国家过去一个月参加过志愿活动的人口比例。其历年报告显示，自 2009 年以来，中国的志愿活动数量基本未发生变化，仅在 2013 年出现了小幅增长之外。中国公民参加志愿活动的人口比例基本保持在 4%的水平。从图 4 可以看到，中国公民在志愿活动参与度方面与其他国家存在一定的差距。6 4 2014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CCIC），第 4 页。 5印第安纳大学礼来家族慈善学院，美国捐赠 2015:20
26、14 年度慈善报告（Giving USA 2015: The Annual Report on Philanthropy for the Year 2014），美国施惠基金会（Giving USA Foundation），2015 年。 6 2015 年世界慷慨指数：全球慈善捐赠趋势（World Giving Index 2015: A Global View of Giving Trends），慈善援助基金会（CFA），2015 年。 117 x11 x27 x3 x21 x12 x90 x54 x人均基金会数量人均注册公益组织数量基金会数量注册公益组织数量捐赠额总量捐赠额总量占GDP的比例
27、人均捐赠额公益行业对GDP的贡献率图图3 3 中美公益行业规模对比（美国对中国倍数）中美公益行业规模对比（美国对中国倍数）数据来源：世界银行，中民慈善信息中心，中国统计年鉴，捐赠美国（Giving US），美国国家慈善数据统计中心，美国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12 4%13%17%19%26%28%30%32%32%40%44%中国巴西印度俄罗斯日本南非法国德国英国澳大利亚美国图图4 4 过去一个月为公益机构提供过志愿服务的人口比例（过去一个月为公益机构提供过志愿服务的人口比例（20142014年）年）数据来源：慈
28、善救助基金会（Charity Aid Foundation），美国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 13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善款流向善款流向追踪追踪 接收慈善捐助的主体包括哪些？接收慈善捐助的主体包括哪些？ 识别受赠组织最直接的方式是按法律主体身份区分，如私营基金会、公共慈善机构或社区基金会等。然而在国内，一是受赠主体的法律主体地位区分不明确，二是政府主导地位突出，受赠组织的政府关系是比法律主体身份更适宜的切入点。在对受赠组织的慈善资金分配上： 政府的法规政策会向大型、官办公益组织（GONGO）倾斜，而多数中小型、独立公益组织在筹资上相对困
29、难。 与西方国家不同，由于历史沿革原因，国内一些大型公益组织行政上隶属于政府，帮助政府承担一些公共服务的职能，被称为是政府在第三部门的延伸，因此政府可以通过这些公益组织间接开展公益活动并接收善款。 因此，政府部门及其直属机构，包括各级民政部、中华慈善总会、中国红十字会、群众团体7、党群组织等，平均每年吸纳约 50%的捐赠额，在自然灾害发生年的比例会更高。中华慈善总会是国内最大的官办公益组织，在全国拥有 366 家会员单位，过去的三年中平均每年接收大约 30%的慈善捐赠，在慈善资金上吸纳了大量的资源（参见图 5）。8 7 群众团体是一种由政府资助的、旨在对特定事业，如妇女、青年、贸易等进行支持的
30、组织。一些群众组织的例子包括，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国妇女联合会、中国残疾人基金会、和中华全国总工会。它们享有特殊的政治地位，并可以经常行使准行政权力。这些组织的分支机构遍布全国且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很多组织有数百万成员），这使其具备了极高的社会影响力。很多人都认为中国红十字会也属于群众组织。 8 2014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CCIC），第 61 页。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14 哪些领域得到了资助？哪些领域得到了资助？ 由于国内缺乏捐赠资金流向的明细数据库，因此无法对受资助领域进行精准的分析。根据中民慈善信
31、息中心的研究成果，总体而言，大多数捐赠资金都投向了发展事业，尤其是与中央政府总体发展规划一致的事业，如教育、医疗和扶贫。近几年来，这三个领域共占捐赠总额的三分之二左右（参见图 6） 。9 9 2014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CCIC），第 23-44 页。 7%24%29%40%37%38%37%3%7%19%24%33%34%30%19%12%8%9%5%5%17%47%11%17%6%16%14%8%3%44%21%18%5%6%7%20%3%6%3%3%3%3%20082009200132014图图5 5 各类型的受赠组织接收慈善捐赠比重（各类型的
32、受赠组织接收慈善捐赠比重（20082008- -20142014年）年）基金会中华慈善总会系统群众、党群组织民政部系统公益组织（除基金会）中国红十字系统数据来源：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美国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 15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慈善资金慈善资金的的捐赠捐赠主体包括哪些？主体包括哪些？ 国内慈善捐赠的主体主要是企业，而非个人。自 2009 年以来，企业捐赠始终占中国慈善捐赠总额的一半以上，2014 年企业捐赠的比例达到了 69%（图 7）。相反，个人捐赠的比例从 2008 年的 44%下滑到 2014 年的 11%，年均个人捐赠
33、额也远低于国际水平（图 8）。10 然而，国内尚缺乏关于企业捐赠的明细数据库，企业捐赠活动的具体信息非常有限，目前仅有较为系统的捐赠总量数据： 企业捐赠在个别年份出现明显下降，整体上则呈增长趋势，从 2008 年的430 亿人民币增至 2014 年的 720 亿人民币。需特别注意的是，某些年份的总量严重地受到了大额实物捐赠的估值方法所影响（详细信息请参见第 19页的“对实物捐赠的估值”）。 仅有 6%的捐赠来自于中国国有企业，最大的捐赠份额则来自于国内私营企业（51%）和外资企业（42%），外资企业的捐赠形式包括国内捐赠和跨国 10 2014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CCIC）
34、，第 50-53 页。 2%9%7%9%20%38%37%14%41%22%34%25%27%28%6%12%9%29%22%10%11%70%26%24%6%9%13%5%2%5%5%1%1%4%3%10%9%3%8%10%29%7%13%11%12%20082009200132014图图6 6 各领域的慈善捐赠比重（各领域的慈善捐赠比重（20082008- -20142014年）年）医疗健康教育扶贫发展赈灾环境人群服务其他数据来源：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美国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16 捐赠。
35、这说明，外资企业捐赠者是中国公益行业十分重要的资金提供者。（参见图 9）11 从国际上来看，若按 GDP 份额计算，中国、美国和日本的企业捐赠占 GDP 比例都略高于 0.1%，中国的企业捐赠水平接近发达国家水平。然而，中国个人捐赠则落后于国际水平。中国每年慈善事业的人均捐赠水平在 2 美元左右，而法国、德国、俄罗斯是中国的 20 倍，美国、日本、英国、澳大利亚更是中国的上百倍。即使考虑到各国收入水平存在差异的情况，这一差距也是十分突出。（表格 1） 11 2014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CCIC），第 77-111 页。 43396849477272481530272618
36、0132014企业个人其他图图 7 7 各各类型捐赠者的慈善捐赠比重（类型捐赠者的慈善捐赠比重（20142014 年）年） 69%11%11%3%6%企业 个人 公益组织 政府 其他 图图 8 8 各各类型捐赠者的慈善捐赠额（类型捐赠者的慈善捐赠额（20082008- -20142014 年，十亿人民币）年，十亿人民币） 图图 9 9 企业慈善捐赠额企业慈善捐赠额 （20082008- -20142014 年，十亿人民币）年，十亿人民币） 82037293968494772722008
37、2009200132014国有企业捐赠额国内民营企业捐赠额外资企业捐赠额企业捐赠总额数据来源：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美国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 17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表格表格 1 1 慈善捐赠情况慈善捐赠情况的各国的各国对比对比情况情况 个人捐赠额（百万美元） 人均捐赠额（美元） 个人捐赠额占GDP 比重（%） 企业捐赠额（百万美元） 企业捐赠额占GDP 比重（%） 美国 240600 758 1.43 17880 0.11% 英国 16259 256 0.61 N/A N/A 日本 8687 68 0.15
38、8982 0.15% 俄罗斯 5026 35 0.24 2500 0.12% 澳大利亚 3855 173 0.25 833 0.05% 德国 3046 37 0.09 N/A N/A 中国中国 2829 2 0.03 11558 0.13% 法国 2500 39 0.09 N/A N/A 印度 1071 1 0.06 N/A N/A 数据来源：慈善援助基金会、世界银行、澳大利亚统计局、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亚瑟戈蒂埃（Arthur Gautier）等人、 法国的慈善捐赠：被怀疑数十年之后，慈善事业取得了复兴 （Giving in France: A Philanthropic Renewal
39、after Decades of Distrust） 、慈善之星（Charity Star） 、日本募捐协会、美国施惠基金会、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18 数据完整性与信息缺口数据完整性与信息缺口 注册组织注册组织数据是否可靠数据是否可靠？ 目前，基于已注册公益组织的数据，仅能大致了解关于国内公益行业的规模和结构的大致情况，原因是存在以下的问题： 统计不完全：据估计，有数百万的未注册组织、以企业形式注册的组织、农村团体、草根组织、和社区层面的各类组织都未计入官方的统计数字之中。12特别是那些在有一定政治敏感领域
40、（如民主、劳工、人权、法定权利）开展工作的组织，大多无法通过注册程序，有的会选择以企业实体的身份注册（如，外商独资企业），有的则依附在其他组织名下开展公益活动。部分境外公益机构在中国开展活动，也可能面临类似的困境。 组织公益性界定不清问题：大部分合法注册的公益组织的内部治理信息，包括职责范围、组织结构和财务活动等，并不对外披露。信息的不公开与不充分导致难以判断这些合法注册的公益组织是否真的具有公益性，即是否在为公共利益而服务。 捐赠数据是否可靠捐赠数据是否可靠？ 目前主要有两个机构统计、估算并发布总体捐赠水平数据，但二者存在明显差异： 1.民政部。民政部是管理和监督社会组织相关事务的官方部门。
41、该部门所提供的统计数据对象为各级民政部门和其他社会组织接收的社会捐赠。民政部未公开详细的数据采集方法，然而学界对此的合理推断是，该统计数据仅包括官方及合法注册的公益组织的捐赠额。民政部数据显示，2013 年全国慈善捐赠额为 575 亿人民币。 2.中民慈善信息中心。该机构与政府有紧密联系，从 2007 年开始收集、整理和发布国内年度慈善捐赠数据。其数据来源比民政部更为丰富，如捐赠和受赠组织的年 12例如，清华大学公益慈善研究院院长王名（Wang Ming），在 2005 年的一份研究论文中指出，中国公益组织数量保守估计可达近 300 万家。类似的估计还包括，中国发展简报的谢世宏（Shawn S
42、hieh）和毕彦如（Amanda Brown-Inz）在 2013 年的一份报告中估计，大约有 30 万家公益组织以企业实体身份注册，小型或高度地方化的未注册组织有 76 万家（学生社团/社区类组织/虚拟组织），还包括 160 万家以农村社团形式而组建的公益组织。 19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报和新闻稿，并采用样本估算总体的统计方法。中民慈善信息中心数据显示，2013年全国慈善捐赠额为 989 亿人民币，与民政部的统计相差近 414 亿人民币。 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的数据可以提供目前最系统、最完整的估算，追踪历史趋势变化，分析捐赠主体
43、、受赠主体、捐赠领域、及地域差异的情况。因此其数据的使用最为广泛，被各类研究和媒体多次引用。然而，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的数据收集和统计方式也不完全是透明的，也没有其他可靠的数据来源可以进行交叉检验。其数据仍然存在一些疑问，以下是四个具体的例子： 跨境捐赠：国内官方统计并未涵盖境外的捐赠，跨境捐赠的资金规模与受赠组织数量都没有确切的记录；因此中民慈善信息中心是基于自主研发的统计方法来估算国际企业对华的跨境捐赠总额，2012 年总额为 7.6 亿美元。然而，国外机构也有相关的统计可以进行交叉对比。企业慈善促进委员会（CECP）每年都会与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展开合作，对美国企业在美国境内和境外的慈善捐赠进
44、行问卷调查。根据企业慈善促进委员会的报告，2012 年共有 240 家美国公司对中国进行了慈善捐赠，总额达 8 亿美元。由此对比，中民慈善信息中心低估了跨境捐赠总额。13 草根组织的筹资和开支状况：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的数据涵盖了合法注册的公益组织的筹资和开支情况，但未包括未注册小型公益组织。同时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的数据也未反映大型公益组织（如中华慈善总会）对小型草根组织的再资助、再分配情况。 政治敏感问题：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的数据涵盖了活跃于环境、医疗、教育等符合国家社会发展规划的领域的公益组织。而在那些具有政治敏感性的领域，如人权、劳工、法律援助等，由于这些草根组织无法取得合法性，因此其财务资金状
45、况也无法被统计。 对实物捐赠的估值：国内还未形成对实物捐赠的标准化评估机制，目前大多实物捐赠都以实际市场价格作为依据，故而存在较大的处理弹性。例如，2013 年流向医疗健康领域的资金出现了大幅增加的情况，主要是因为出现了一笔巨额的医疗设备实物捐赠，不能排除这笔捐赠被高估的可能性，在 13 慈善捐赠数量：2013 年（Giving in Numbers: 2013 Edition），企业慈善促进委员会（CECP），2013 年。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20 这种情况下，捐赠的增多有可能是受实物捐赠估价偏差的影响，而不一定是实质性的资
46、金增加。 企业捐赠行为情况如何？企业捐赠行为情况如何？ 国内企业和跨国企业捐赠者是造成国内公益行业信息不透明的“罪魁祸首”之一。尽管企业捐赠占比是压倒性的，但迄今为止，大多数企业仍选择不主动披露或仅披露少量关于公益活动或慈善捐赠的信息。 企业基金会则是个例外，中国基金会中心的在线数据平台已经逐步建立起了财务和运营信息的披露和收集体系。然而，仅有一小部分企业慈善活动是通过企业基金会运作的。2013 年，中国已注册企业基金会的年度捐赠支出总额为 24.3 亿元人民币，仅占这一年企业捐赠总额的 3.4%。14众多跨国企业仍会选择通过境外的企业基金会直接资助中国的慈善项目。 在实际操作中，企业慈善活动
47、主要通过内部的企业社会责任部门或社区参与项目进行，这些活动一般都不具有向公众披露信息的义务，除了大型国有企业国家政策规定大型国有企业有强制报告的义务。 个人捐赠数据是否可靠个人捐赠数据是否可靠？ 基于个人捐赠的估算统计方法，个人捐赠极有可能被低估了。 1 慈善家：目前有不少慈善捐赠个人排行榜，慈善家一般都是大企业家，大多数排行榜未区分这些慈善家的捐赠来源是个人财产还是其企业资金。如果对捐赠资金的来源重新核查和归类，将会大幅改变个人与企业捐赠的排名。 2 捐赠偏好：国内公益组织曾经因为资金管理不善和资金挪用问题而引起了公信力危机。基于这个担忧，加上企业在开展慈善活动时已经筛选和评估了合适的公益机
48、 14 2013 中国慈善捐助报告，中民慈善捐助中心；“基金会中心网数据中心”，基金会中心网，2016 年 8 月23 日（http:/ 21 中国企业慈善：外资企业捐赠者行动指南 （2016 年第二期）聚焦公益数据的挑战与机遇 构，企业员工偏好于通过企业进行捐赠。受这种捐赠偏好的影响，本来可以算作个人捐赠的捐款，有可能被集中起来作为企业捐赠来统计 。15 3 个人捐赠的新形式和新渠道：近年来，依托于网络或社交媒体平台的捐赠悄然兴起，然而目前官方统计并未对这一部分的捐赠进行精确统计。 专题：专题：企业的“透明钱袋”企业的“透明钱袋” 中国企业慈善活动信息披露中国企业慈善活动信息披露现状现状 中
49、国和大多数国家一样，并不强制企业披露其慈善活动信息。企业通常主要通过编制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向公众披露慈善活动信息，其他辅助的渠道包括新闻稿和企业社会责任奖项公告。 近年来中资和外资企业的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呈总体上升趋势，然而这些报告里关于慈善活动和捐赠资金的描述往往既不系统也不完整，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企业捐赠的发展概况。尽管如此，企业社会责任报告是目前唯一可以大规模评估企业慈善活动的媒介。 根据财富排行榜，选取出在中国发布过企业社会责任报告的 30 家最大的跨国企业，分析报告中提及的慈善活动，得出了以下发现（参见第 23 页的图 10-13，和第 24 页的图 14-17） ： 信息披露：信息披
50、露：大多数中资企业的社会责任报告里都会披露完整的年度慈善捐赠额，而大多数外资企业只提供部分资助项目的信息和数据，这其中的差异可以归因到国有企业强制报告制度的落实。披露了年度慈善捐赠额的企业平均每年捐赠 5000 万人民币，该数额每年的波动非常大，从 2500 万人民币到 9.36 亿人民币不等。 慈善捐赠领域：慈善捐赠领域：企业捐赠者的主要捐赠领域有（按捐赠额从大到小） ：环境、教育、减灾、扶贫、医疗健康，中资企业和外资企业的捐赠领域偏好几乎一致。企业倾向于把资金投向多个领域：50%的企业有 3 至 4 个捐赠领域、33%的企业有 5 个捐赠领域、17%的企业有 6 个以上捐赠领域。其中，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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