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本报告与以下机构合作完成世界自然基金会世界自然基金会（WWF）是在全球享有盛誉的、最大的独立性非政府环境保护组织之一。WWF在全世界超过 100 个国家和地区设有办公室，拥有 6000 多名全职员工，以及超过 500 万名志愿者。WWF 的使命是遏止地球自然环境的恶化，通过保护世界生物多样性、确保可再生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推动降低污染和减少浪费性消费的行动，创造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未来。WWF 致力于保护世界生物多样性及生物的生存环境，所有的努力都是在减少人类对这些生物及其生存环境的影响。作为第一个受中国中央政府邀请来华

2、开展保护工作的国际非政府组织，WWF 在中国的工作始于 1980 年的大熊猫及其栖息地保护，40 年间的保护项目已覆盖物种、淡水、海洋、森林、气候变化、食物等九大领域。中国-东盟环境保护合作中心2003年，中国与东盟国家领导人在第七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上签署了中国东盟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战略伙伴关系联合宣言，强调加强环境、教育、文化等领域合作。2007 年，中方在第十一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上提议成立中国东盟环保合作中心（CAEC）并制订合作战略。2010 年，原中国环境保护部成立了中国-东盟环境保护合作中心（CAEC），具体组织中国东盟合作框架下的环境保护合作事务。此后，双方共同制定并通过了中国东

3、盟环境保护合作战略和行动计划，以指导开展具体合作内容。2021 年，双方共同通过了中国东盟环境合作战略及行动框架 2021-2025，其中应对气候变化与空气质量改善、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生态系统管理是重点战略合作方向。生态环境部对外合作与交流中心生态环境部对外合作与交流中心（FECO）是生态环境部直属事业单位，于 2019 年 1 月，由原环境保护部环境保护对外合作中心（环境保护部环境公约履约技术中心）和原中国-东盟环境保护合作中心（中国-上海合作组织环境保护合作中心、澜沧江-湄公河环境合作中心）整合组建，在政策研究、国际公约履约、区域及双多边合作、产业技术交流以及能力建设等领域为生态环境部开展国

4、际合作提供支持与服务，是中国生态环境保护对外合作与交流的重要平台。中心重点工作之一是承担中国-东盟、澜沧江-湄公河等多个重点区域环境合作机制运行职责，并作为中方实施机构推动中国-东盟环境合作战略及行动框架澜沧江-湄公河环境合作战略等区域合作战略落实，开展政策研究是其主要职责之一，其中包括生态环境国际合作、国际生态环境治理和环境与贸易政策，以及涉外生态环境风险防范研究。版权声明本报告版权仅为世界自然基金会（瑞士）北京代表处，生态环境部对外合作与交流中心/中国-东盟环境保护合作中心所有。未经我方书面许可，任何机构或个人不得翻版、复制、发表、引用或再次分发他人等任何形式侵犯本机构版权。如征得本机构同

5、意进行引用、刊发的，需在允许的范围内使用，并注明出处，且不得对本报告进行任何有悖原意的引用、删节和修改。免责条款本报告部分内容来自公开分享案例，并基于可获得最佳信息编制，力求报告内容客观、公正，但对报告内容的准确性及完整性不做任何保证。本报告所载的观点、结论和建议仅供学术参考，任何内容均不作为商业建议。对依据或者使用本报告所含信息造成的一切后果，本机构及作者均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封面照片/封底照片：Aaron Gekoski/WWF-US WWF-Malaysia/Mazidi Abd Ghani目 录执行摘要1.棕榈油可持续消费现状及项目意义2.棕榈油供应链背景 2.1 棕榈油的生产种植 2

6、.2 油棕榈种植的环境、社会和经济挑战 2.3 棕榈油贸易情况 2.4 棕榈油的终端消费模式 3.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助力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案例 3.1 政府通过政策标准与财政支持推动 棕榈油可持续发展 3.2 企业在生产经营活动中自觉践行 NbS 与 可持续理念 3.3 金融机构发行特定金融产品与融资政策 助力可持续棕榈油行业发展 3.4 国际组织助力提升社区包容性 与生产科学性 4.基于自然解决方案的中国-东盟可持续棕榈油发展路径建议 4.1 政府引领，指导可持续棕榈油生产、贸易与消费 4.2 企业作为行业发展主体，自觉践行 NbS 与可持续生产理念 4.3 金融机构支持 NbS，实现经济

7、发展与 生态自然的双赢局面 4.4 国际组织与研究机构等助力提升小农 生计多样性、生产科学性、社区包容性 5.讨论参考文献 020405040506092242524282901执行摘要农产品可持续消费问题正引起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关注和高度重视。以世界上生产、消费和交易量最多的植物油棕榈油为例，自 1980年以来，全球油棕种植土地面积从 400 万公顷扩大为 1900 万公顷，通过毁林等不可持续的棕榈油行业发展带来了森林退化、生物多样性丧失、气候变化加剧等环境问题以及一系列社会和经济挑战。为此，全球主要的棕榈油生产与消费国家已陆续出台政策，并加强多重措施手段推动棕榈油行业

8、的可持续生产与消费。2022 年，俄乌冲突、疫情冲击、通货膨胀等因素叠加，导致全球能源价格暴涨，世界经济复苏与能源转型不确定性增加，催化各国能源独立、发展生物柴油（棕榈油可为原材料之一）等非化石能源。此外，在全球经济滞涨的大背景下，俄乌冲突带来的农产品价格大幅上涨及国际贸易干扰持续外溢，又导致棕榈油等植物油面临出口限制、劳动力不足、价格攀升、供应紧缺等压力。棕榈油的主要生产国家（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对棕榈油出口与贸易采取了不同的策略与行动，对全球棕榈油供应链可持续发展产生深远影响。棕榈油行业可持续生产与消费的实现路径中包含多重要素，不同的工具和方法相互联动发挥作用。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bS

9、）强调通过保护、可持续管理和修复自然或人工生态系统，从而有效和适应性地应对社会挑战、并为人类福祉和生物多样性带来益处。从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的角度而言，NbS 既能为种植生产端可持续转型提供更为直接的具体实践操作指导，也能有效补充可持续棕榈油消费和贸易端的标准与引导。因此，在 NbS 框架和原则下，展开对以可持续棕榈油为代表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特别是在中国作为重要的棕榈油进口和消费国家、东盟国家作为重要的棕榈油生产和出口国家的背景下，从区域实践的角度开展相关研究，对落实 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负责任消费和生产”目标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上述背景，该报告在 NbS

10、的原则和框架下，分析东盟国家棕榈油供应链生产、种植、贸易的现状，识别梳理政府、企业、金融机构、国际组织等棕榈油供应链利益相关方采用 NbS等手段推动可持续棕榈油生产和消费的实践案例，促进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良好实践分享和交流，分析中国与东盟棕榈油主产区基于 NbS框架下在可持续生产与消费领域的合作潜力，探讨构建 NbS 可持续棕榈油全球供应链面临挑战及发展路径。为促进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挖掘基于自然解决方案的中国-东盟可持续棕榈油生产与消费，报告建议：1.政府引领可持续棕榈油生产、贸易与消费，其中生产国政府应完善相关政策与标准并严格监督、引导生产企业践行NbS理念、扶植小农户、促进科学技术提

11、升产量，进口国政府应严格供应链管理、引导企业践行NbS理念、助力区域标准一体化等；2.企业作为供应链主体，通过可持续棕榈油种植与加工技术创新、标准认证、信息追踪与披露等从多方面自觉践行 NbS与可持续生产理念；3.金融机构与社会资本加强支持 NbS，开发更多金融工具推动企业 NbS 实践转型，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双赢；4.国际组织与研究机构等可结合自身优势助力提升社区包容性与生产科学性，促进小农生计多样化选择。1、棕榈油可持续消费现状及项目意义0302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棕榈油可持续消费现状及项目意义农产品可持续消费问题正引起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

12、关注和高度重视，其中以棕榈油相关产品为主要代表。棕榈油是世界上生产、消费和交易最多的植物油，与人们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超市里一半的货架商品都含有棕榈油，数百万人依靠种植棕榈油作为主要收入来源，更是许多东南亚国家的巨大经济增长力。中国是植物油消费大国，棕榈油及其衍生品也被广泛应用于食品及日化产品中。然而，为满足全球快速增长的棕榈油需求，油棕种植面积不断扩张并带来毁林等不可持续的生产种植模式，引发森林退化、生物多样性丧失、气候变化加剧等环境问题与土地冲突等社会经济挑战。根据联合国粮食与农业组织，农产品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原则包括：提高资源使用效率；采取直接行动保护和加强自然资源；保护改善社区生计、

13、平等和福利；提高人民、社区和生态系统的抗灾能力；需要负责和有效的治理机制。目前棕榈油行业的可持续生产与消费的实现路径中包含多重要素，有不同的工具和方法相互联动发挥作用。比如主要通过对棕榈油原料及相关下游产品的可持续认证、可追溯体系建立、生产者及小农户能力建设、辖区综合管理等方式。其中上下游的衔接，如何利用市场化的工具应用和信息传递，并以此引导消费者的消费行为，从而推动和倒逼行业整体实现可持续转型，是带动整体提升的关键要点之一。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bS）旨在强调通过保护、可持续管理和修复自然或人工生态系统，有效和适应性地应对社会挑战、并为人类福祉和生物多样性带来益处的行动。对棕榈油可持续供应链

14、而言，NbS 既能为种植生产端可持续转型提供更直接的具体实践操作指导，也能有效补充棕榈油消费和贸易端可持续发展的相关标准，推动需形成国际统一的可持续棕榈油标准（包括认证与 NbS 等多项切实有效的可持续棕榈油路径与实践标准）。因此，在 NbS 的框架和原则下，展开对以可持续棕榈油为代表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特别是在中国作为重要的棕榈油进口和消费国家，东盟国家是重要的棕榈油出口国的前提下，从区域实践的角度开展相关研究，对落实和贡献 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负责任消费和生产”目标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上述研究背景和意义，本研究旨在实现以下两个主要目的：第一，从 NbS 的

15、原则和框架下，分析东盟国家棕榈油供应链消费、生产、贸易、种植模式的现状，梳理并识别可持续棕榈油生产和消费实践案例，促进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最佳实践分享和交流。第二，根据中国棕榈油供应链的区域协调特点，分析中国与东盟国家棕榈油主产区及未来潜力发展地区在 NbS 框架下可持续生产与消费领域的合作潜力，挖掘 NbS 可持续棕榈油生产与消费实践案例和面临挑战，探讨构建 NbS 可持续棕榈油全球供应链面临挑战及发展路径。2、棕榈油供应链背景1、0504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来自规模更大、企业化运作的种植园3。以马来西亚为例，截止到 2017 年底，马来西亚棕

16、榈树有 61归私有棕榈园，16.9棕榈树由小农户持有，16.1由三家大企业集团持有，约 6棕榈园由州或政府机构持有。马来西亚棕榈树的集中度相对较低，大型的油脂种植、压榨集团公司只有三家；绝大部分为以私人棕榈园的形式存在，散户种植面积相对分散。从近三十年的持有占比情况看，马来西亚小农散户持有棕榈树的面积占比大幅提高，尤其是从 2004 年以后，占比一度由 9上升到目前的接近 17。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 2004 年以来棕榈油需求旺盛，价格持续维持高位，棕榈树的种植收益要远远高于其他作物，导致马来西亚农户选择转种棕榈树，从而使散户占比增加的速度大幅提高。小农户生产模式的壮大为棕榈油的可持续生产带来

17、诸多挑战。由于缺乏生产知识和农用物资，小农生产的棕榈鲜果串土地单产往往只有大型种植园的一半，导致小农更倾向于通过毁林开荒、1 World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World Palm Oil Production 2020/20212 棕榈油十一问，https:/ 张子竹（2021）为什么可持续认证让棕榈油变贵，生产者却没有得利？4 Barthel,M.,Jennings,S.,Schreiber,W.,Sheane,R.,Royston,S.,Fry J.,Khor,Y.L.and MdGill,J.(2018)Study on the environmental i

18、mpactof palm oil consumption and on existing sustainability standards.5 Voora,V.,Larrea,C.,Bermudez,S.and Balio,S.(2019),Global Market Report:Palm Oil.6 数据来源：https:/7全球生物柴油政策梳理与产能展望扩大种植面积来增加产量，不断造成泥炭地碳汇损失和生境破坏。因此，对小农户生产模式的关注也日趋增加。2.2 油棕榈种植的环境、社会和经济挑战为满足消耗需求，棕榈油产量增长主要通过扩大种植面积实现。自 1980 年以来，全球棕榈种植土地增加了

19、近五倍，从 400 万公顷扩大为1900 万公顷。棕榈种植区域不可持续的扩张带来了系列环境、社会和经济问题。扩大棕榈的种植引发森林退化、生物多样性丧失、气候变化加剧等环境问题。由于油棕榈只生长在热带地区，种植区的开发往往通过清除和烧毁热带雨林，释放大量温室气体，加剧气候变化影响。遥感数据表明，东南亚约 45%的油棕种植园在 1989 年前曾为森林地区。据估计，印度尼西亚油棕榈种植扩张造成约 11%到 16%的毁林。同时，牺牲森林也意味着生物栖息地的破坏和生物多样性的丧失，油棕榈种植园内生物多样性只占森林中的一小部分。例如，有记录的马来西亚某森林 30 年前存有 73%-75%的原始森林鸟类，但

20、棕榈油种植园中仅有 28-32%原始森林物种4。棕榈油对社会和经济造成复杂矛盾的影响。一方面，油棕种植为小农户提供了基本生计，提高了农村居民收入，支持了农村和国家整体经济和社会发展。另一方面，油棕榈种植园的大规模发展还导致公司、政府和社区之间关于土地保有权和使用权的社会冲突，以及强迫劳动和使用童工等侵犯人权行为。此外，主要进口国贸易政策图 2-1 2020 年棕榈油生产情况1 近年来，东南亚国家棕榈油产量持续稳定增长。根据美国农业部外国农业服务局数据产品评估处，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是全球三大棕榈油生产国，均位于东南亚地区，三国生产的棕榈油占世界棕榈油总产量的 88左右（图2-1）。印度尼

21、西亚是全球第一大棕榈油生产国，近年来印度尼西亚棕榈油产量不断上升，2020年达到 4350 万吨，占全球总产量的 60%。马来西亚是仅次于印度尼西亚的棕榈油产国，2020年马来西亚棕榈油产量达 1780 万吨，占全球总产量的 24%，比前几年有所下降。泰国虽是第三大生产国，但棕榈油产量与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差距较大，2020年棕榈油产量为284.5万吨，约占全球总产量的 4%。棕榈油生产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在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有450万人靠棕榈油产业谋生。仅在印度尼西亚，就有 2500 万人间接依赖棕榈油生产维持生计2。全球约 40%的棕榈油是由种植面积小于 50 公顷的小农生产的，其余则

22、主要2.1 棕榈油的生产种植的改变，如提高关税或征收反补贴税等涉及生物柴油的不公平贸易做法，将对行业产生重大影响5。2.3 棕榈油贸易情况棕榈油的生产主要集中在热带地区国家，但棕榈油消费遍布全球。2020 至 2021 年度，全球棕榈油进口量达 49.77 亿吨，出口规模达 51.04亿吨6。在全球棕榈油出口方面，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是最主要的出口方，两国合计出口量占全球市场的约 90%，其中仅印度尼西亚一个国家就占据了全球棕榈油出口贸易的一半以上。在棕榈油进口方面，印度、中国、欧盟、巴基斯坦、孟加拉和美国是世界上主要的棕榈油进口国家，约占全球棕榈油进口的 60%。中国棕榈油种植极少，仅海南省

23、有部分观赏用种植，供给基本依赖进口。据美国农业部数据显示，2019 年中国棕榈油进口量为 720 万吨，成为继印度、欧盟后全球第三大棕榈油进口地区，进口量约占全球 13.8%。我国的棕榈油主要从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进口，2020 年中国从这两个国家进口的棕榈油金额占中国棕榈油进口规模的 99.7%。近年来，欧盟的可再生能源政策导致欧盟大幅进口棕榈油以提高生物燃油占比。欧盟是世界第一大生物柴油需求国，也是第一大生产国。2020 年欧盟生物柴油消费占世界总生物柴油消费的 50%以上7。欧盟近 3/4 的棕榈油进口来自这印度尼西亚、马来、泰国。2017 欧盟从非欧盟国家共进口约 465 万吨棕榈油，

24、其中从这三个国家进口的棕榈油近一半用于生物柴油生产，每年达 20 亿欧元（约合 22.59 亿美元）。棕榈油供应链背景2、0706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作为生物燃料的重要组成部分，棕榈油在过去的十多年来受美欧等国家大力推广，间接影响了主产国的毁林和土地转化，给油棕种植园让路。被毁森林中很大一部分是具有极高储碳能力的泥炭地森林，其储碳能力可达一般雨林的 20倍。当树木被砍伐，泥炭地被排干，大量碳被释放，让原本为了减排的生物燃料政策适得其反。据欧盟官方统计，棕榈油与毁林程度紧密相连。在 2008 至 2015 年间，45%的棕榈油扩张发生在高碳储量地区

25、。考虑到毁林风险，欧盟陆续出台一系列政策，不论是限制以植物油为原材料的生物柴油掺混上限，还是将由棕榈油制成的生物柴油列为“高间接土地利用变化风险”（ILUC）的能源，剔除出可再生能源范围，亦或是要求所有进口的棕榈油及其产品必须可追溯到其原产地，都表明了欧盟对棕榈油上游供应链的管理日趋严格。2.4 棕榈油的终端消费模式棕榈油在食品消费层面用途广泛。与其他植物油不同，棕榈油的分提操作简单廉价，能分离出不同稳定性的油，因此用途广泛、优势显著。2008-2020 年全球食品用棕榈油消费量维持稳定上升趋势，2020 年，全球食用棕榈油消费量已经超过 5000 万吨，较十年前增长约 45%（图2-2）。2

26、008-2020 年工业用棕榈油消费量一直维持着快速上升趋势，2020 年全球棕榈油工业消费量已经超过 2300 万吨，较十年前增长约115%。生物质燃料占据棕榈油工业消费的重要部分。在印度尼西亚，B30 生物柴油计划的推动是其国内棕榈油消费增长的重要引擎。目前欧洲有多达 65%的进口棕榈油被用于生物燃料，并采用专为生物质和可再生能源行业制定的 ISCC标准，以证明接受认证的商品符合欧盟有关供应链可追溯性及温室气体排放标准。但欧盟考虑到提取棕榈油不仅破坏热带雨林，加剧气候变化，并且引发社会经济问题，2019 年，欧盟正式对印度尼西亚进口生物柴油征收 8%-18%的临时进口关税或反补贴税，并表示

27、在 2030 年前停止将棕榈油用于生物燃料。印度尼西亚、印度、中国、欧盟是排名前四的消费国家和地区（图 2-3），共占全球棕榈油消费量约 50%，主要消费用于食品及工业。如图 2-4，2020 年印度尼西亚约 57%以上的消棕榈油消费用于工业，其中 92%以上的棕榈油（约 780 万吨）用于制生物柴油；印度绝大部分棕榈油用于食品，2020 年印度进口约 848万吨棕榈油，其实际消耗的棕榈油中 95%都用图 2-2 全球棕榈油消费趋势25图 2-3 全球主要棕榈油消费市场8于食品（855 万吨），而用于工业生产的棕榈油仅约 42 万吨；欧盟用于食品和工业的棕榈油分别约 300 万吨和 390 万

28、吨，其中 265 万吨棕榈油用于制生物柴油。中国是第四大棕榈油消费国，位列印度尼西亚、印度和欧盟之后。根据美国农业部数据，2020 年中国用于食品用途的棕榈油约 438 万吨，另外约 240 万吨的棕榈油用于工业用途。另一数据显示，中国近两年每年灌装餐饮用油大概在125-155 万吨，食品加工 330 万吨；工业消费方面每年大概在140-160万吨（图2-5）。生柴方面，由于我国棕榈油严重依赖进口，且其价格波动较大，不太适合作为生柴行业的原料，我国生柴行业更多是用废弃油、地沟油来制作生柴。图 2-4 2020 年世界棕榈油主要消耗国家棕榈油消费用途9图 2-5 2020 年中国棕榈油消费结构1

29、08数据源来源：美国农业部外国农业服务局国际产品评估处（https:/ipad.fas.usda.gov/）9数据来源：Global Agriculture Information Network(GAIN)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USDA)Foreign Agricultural Service10 2021 年为预估数据，资料来源：国富期货0908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3、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助力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案例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助力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案例根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

30、CN）2020 年对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bS）的定义：为保护、可持续管理和恢复自然或经改造的生态系统而采取的行动，该行动能够有效并且因地制宜地应对社会挑战，同时为人类福祉和生物多样性带来效益。NbS 的提出是应对气候变化的重要手段，NbS 在与减缓气候变化有关的森林和其他生态系统保护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此前，面对环境与气候问题时，人类主要运用工程技术手段进行应对与调和。但由于工程技术手段注重短期目标，且调节手段较为单一，对与生态系统的关联性考虑不足，从而带来引发长期负面环境影响的风险。2008 年世界银行在生物多样性、气候变化和适应性：来自世界银行投资的 NBS中首次提出了 NbS 概念。20

31、19 年 9 月纽约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正式将 NbS 与减缓、社会和政治因素、青年和公众动员、能源转型、工业转型、基础设施以及城市和地方行动、气候韧性和适应、气候资金和碳定价一起，作为应对气候变化的九个关键行动领域，由中国与新西兰共同牵头相关工作。2022 年 3 月，在内罗毕召开的第五届联合国环境大会第二阶段会议通过了由欧盟提交的关于支持可持续发展的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决议（UNEP/EA5/L9/REV.1），决议认可NbS 具有成本效益和效力，可为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丧失等相互关联的全球危机提供解决方案，同时确保社会和环境保障。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将NbS定义为：“有计划地进行生态系

32、统保护、管理和/或恢复干预，提供可衡量的、正向的气候适应和/或减缓效益，以及人类发展和生物多样性保护协同效益，降低会损害自然长期效能的气候风险”。此外，WWF 确定了 NbS 用于应对气候变化的 5 个关键原则11，包括：1.提高气候雄心和生态系统功能：NbS 干预措施有助于加强气候变化适应和/或减缓，而不是弥补其他部门的低目标，确保所需的能源，食品，城市和基础设施净零转型相互支持。改善生态系统功能涉及评估气候变化将如何影响自然，并采取措施更好地管理这些风险。2.以科学为依据：利用现有的最佳气候、生物和社会科学，制定可实现和可衡量的目标。3.协同：帮助减少和/或避免排放和/或减少人类脆弱性，同

33、时保护自然和权衡其他社会目标，并避免对生物多样性的不利影响，例如进行广泛的单一物种恢复。4.与原住民和当地利益相关方共同设计和共同实施，既是为了了解他们最紧迫的挑战，也是建立共同责任的一种方式。5.可测量和可追溯：通过强有力的监测、评价和报告框架，使结果可量化并将其归因于干预措施。11 WWF,Nature Based Solutions for Climate Change(2020）3、1110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从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的角度而言，NbS既能为种植生产端可持续转型提供更为直接的具体实践操作指导，也能有效补充可持续棕榈油消费和贸

34、易端的引导标准，推动需形成国际或区域统一的认证与 NbS 等多项切实有效的可持续棕榈油路径与实践标准。在 NbS 的框架和原则指导下，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对落实和贡献 2030 可持续发展议程“负责任消费和生产”目标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在推动棕榈油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方面，政府、企业、金融机构以及国际组织等利益相关方可基于自身特点与优势，结合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帮助棕榈油行业依靠自然的力量应对气候变化、生态系统退化和生物多样性丧失等风、提升社区包容性并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目标，协同推动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3.1 政府通过政策标准与财政支持推动棕榈油可持续发展政府可通过政策制度、

35、行业标准、以及财政支持引领、指导可持续棕榈油生产、贸易与消费，加强国际合作与交流促进棕榈油行业 NbS 应用主流化等。3.1.1 马来西亚政府严格执行可持续棕榈油政策与标准12马来西亚棕榈油局（Malaysian Palm Oil Board,MPOB）严格执行棕榈油相关质量管控以及各种认证体系，其中包括油棕苗圃资质认证(Oil Palm Nursery Certification of Competency,OPNCC)、榨油厂资质认证(Mill Competency Certificate，MCC)和 精 炼 资 质认证(Refinery Certificate of Competency

36、，RCOC)；在标准方面，马来西亚依靠国家的力量推广棕榈油可持续发展标准(Malaysia Sustainable Palm Oil，MSPO)和 MPOB 实 用守则，通过国家标准来整体提升本国棕榈油的可持续性。马来西亚的棕榈油产品因其较高质量标准而被世界各地广泛接受。截至 2020 年 8 月 13 日，马来西亚共有 590 万公顷油棕种植面积，其中85.7%（即 506 万公顷）通过了 MSPO 认证，包括 414 万公顷的规模化园区，68 万公顷的组织性小农户以及 24 万公顷的独立小农户。根据马来西亚当地媒体报道，从 2022 年 1 月 1 日起，尚未获得 MSPO 认证的小农将被

37、暂停或吊销许可证。马来西亚油棕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几大原则包括：（1）可追溯性与透明化可追溯性是可持续棕榈油一项重要要求，以确保认证系统可以追踪到种植者，从而确保上游的种植过程并未造成毁林开荒，未对自然造成损害与破坏。据要求，管理者需指定一名人员实施和维护追溯系统，制定符合相关产品可追溯性要求的标准操作程序，并进行定期检查，以确保符合所建立的可追溯体系，另外还应保持棕榈鲜果串的销售、交付或运输记录；油棕相关经营场所应以透明的方式提供 MSPO 原则所要求的相关信息，在沟通和协商过程中也应保持透明。同时，马来西亚设立 MSPO 生产线认证系统（Supply Chain Certification S

38、cheme）保证棕榈油产品的可追溯性；对各利益相关人士包括消费者公开有关马来西亚油棕榈产业的可持续状况，这包括所设立的 MSPO Trace 网页及手机应用软件，让消费者以及利益相关方能即时获取最新资讯。此外，MSPO 还有完善的投诉与举报制度，进一步提升了透明度。12马来西亚棕榈油在食品和饲料中的应用及油棕行业可持续发展的研究进展（2）包容性马来西亚小农户规模庞大，在马来西亚全国范围内推广 MSPO 认证仍是一个重大挑战。为促进小农户的认证，马来西亚政府将小农民分成了 162 个可持续棕榈油群体(Sustainable Palm Oil Cluster，SPOCs)，并为农民提供培训，安全防

39、护设备、存贮设备，技术及资金援助等支持，旨在让包括小农户在内的每一个人搭上可持续发展的浪潮。（3）实践性MSPO 标准及对种植园的管理建立在科学依据之上，定期由第三方审计员对油棕场地进行审计，以监督其遵守各项原则和准则。马来西亚通过基因筛选技术提高油棕榈生产效率，同时又兼顾生物多样性价值以及社会环境影响评估，而不是简单机械地扩张种植面积。此外，MSPO 认证主要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完全符合马来西亚在环境保护、野生动物保育、员工职业安全与健康、福利与待遇等方面颁布的 60 多个相关的法律与法规，以保证这些可持续发展要求得到有效实施。（4）避免成本转嫁给消费者为确保马来西亚油棕行业的可持续发展，马来

40、西亚政府制定了各种相关优惠政策，如马来西亚政府补贴小农户所有的认证费。部分补贴符合条件的种植园，因此降低非生产的认证成本，避免转嫁给下游生产商以及消费者。MSPO 是适用于马来西亚油棕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国家标准，由油棕行业、MPOB 及其他相关机构共同制定，涵盖了马来西亚大型及中小型种植园。同时为了确保 MSPO 被全球接受，马来西亚确保该标准的制定遵循联合国可持续食品和农业全球契约的商业原则。MSPO 被东京 2020年奥运会和残奥会组委会接受为可持续棕榈油采购指标的条件之一，显示国际市场对 MSPO 的认可；在印度，MSPO 标准被印度棕榈油可持续发展(IPOS)框架采纳；2020 年 10

41、 月，中国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应邀访问马来西亚，并与马来西亚外交部长希沙慕丁在联合声明中表示双方认可商品贸易特别是棕榈油贸易的意义和重要性，同意在符合 MSPO 和中国绿色食品认证标准的下，不断推进棕榈油产业可持续发展合作。RSPO 于 2015 年在中国建立了代表处，截至2021 年底，其在中国的会员数已有 270 余家。马来西亚对 MSPO 的推广向全球食用油市场表明了马来西亚油棕产业致力于可持续发展、环境保护和社会责任。3.1.2 印度尼西亚棕榈原油基金支持小农户种植油棕13印度尼西亚小农户种植棕榈油面积占本国种植总面积的 40%以上，小农户的生产为国家的税收做出较大的贡献，在棕榈油工

42、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在作物管理、财务和环境方面面临着严峻挑战。此外，由于一些小农户进行非法种植，给小农户在获得资金、提高产量和获得可持续认证方面带来了挑战。为了促进棕榈油的可持续发展并为该行业提供资金，2015 年印度尼西亚政府通过第24/2015 号政府法规和第 61/2015 号总统法规发布了对出口棕榈油及其衍生产品征税的政策，管理和分配棕榈原油基金(以下简称 CPO 基金)。这些政策是政府发布的财政政策之一，用以支持种植业的可持续发展。该基金旨在开发人力资源和研发、在国际市场上推广可持续棕榈油、支持小农重新种植、发展基础设施等。CPO 基金有助于资助小农重新种植和改善其可持续性的做法，

43、从而有可能减少毁林。13 Nurfatriani,F.,Ramawati,Sari,G.K.,&Komarudin,H.2019.Opatimization of crude palm oil fund to support smallholder oil palm replanting in reducing deforestation in indonesia.Sustainability,11(18),4914.1312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种植园总干事第 29/2017 号法令为资助小农户重新种植和开发人力资源、基础设施提供了指导方针。它规

44、定了农民的资格标准，以及为小农重新种植分配 CPO 基金的机制。在重新种植方面，如果小农种植园规模达到每户 4 公顷，并且他们的种植园超过 25 年的历史或非生产性作物产量为 10 吨/公顷/年，他们即有资格获得资金。小农户需要持有由地区种植办公室签发的种植登记信，以及由当局办公室签发的土地合法性文件，以确认他们的种植园没有占有国有林区。符合条件的小农户还要加入种植合作社，合作社控制的种植面积要大于 50 公顷，并且种植园要靠近棕榈原油加工厂。获得资助的小农户最多可获得 2500 万印度尼西亚卢比/公顷（约合 355.25 万美元/公顷）的基金支持(每户最多 4 公顷)。同时，重新种植的资金并

45、不完全由 CPO 基金机构提供，小农户必须有其他经济来源，以填补 CPO 基金(2500 万印度尼西亚卢比/公顷，约合 355.25万美元/公顷)与农业部规定的重新种植标准成本(5000 万至 6000 万印度尼西亚卢比/公顷，约合 710.5 万至 852.6 万美元/公顷)之间的缺口。虽然 CPO 基金最初作为一种财政工具，旨在通过提高作物生产力来支持小农户重新种植，但也有机会优化 CPO 基金的使用，即不仅支持重新种植，还可以鼓励油棕小农户采取环境友好可持续的做法。（1）加强小农油棕种植园重新种植政策实施首先，协调员需要从早期阶段介入，支持小农户为重新种植做好准备工作和融资计划。同时，向

46、小农户提供 ISPO 和认证方面的培训，使他们了解标准和指标，以及如何使做法更具可持续性。如果最终获得资助，还需要在财务管理方面提供一些指导和培训，以便监控 CPO 基金的使用。这类提升小农能力的项目，会更优于目前主流的生物柴油项目和重新种植项目。其次，省和区种植办公室在确定小农获得CPO基金资助审查方面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时，省和区种植办公室在发放土地证书、核实地区办公室的建议、向种植园总局提供有关拟议重新种植的活动、人力资源开发以及基础设施援助的建议方面也很关键。第三，为了准确定位小农，建立可靠数据库，以显示森林内外小农的数量、分布和特征十分必要。该数据库也可作为政府等开展小农发展与赋

47、权规划以及解决权属相关问题的参考。第四，在支付棕榈原油基金前，油棕榈种植园基金管理机构、金融机构或银行和小农团体之间应首先达成协议。银行需要采取信贷风险缓解工具，以避免负面影响的产生。在发放资金和信贷之前，需要确保小农群体采用环境友好的方法，在不毁林的情况下种植棕榈树。（2）财政支持小农户土地合法化在获得 ISPO 认证的过程中，小农户面临的最具挑战性的因素为土地的权属不明确或非法。由于非正式索赔的不正当性、获取土地证书的高成本等困难因素阻碍了油棕小农种植园土地所有权合法化。因此，CPO 基金将优先用于帮助小农户明确土地的权属，以获得 ISPO 认证。（3）利用 CPO 基金对宽限期内的利息进

48、行补贴为了支持小农的融资，政府提供社区商业信贷设施，年利率为 7%，宽限 5 年。社区油棕计划还可以获得特别信贷，以资助小农油棕种植园的重新种植。在宽限期内，小农户的种植园还没有生产任何东西，但宽限期后的利率将从重新种植时累计收取，这在无形中增加了小农的负担。为了减轻小农的负担，可以用 CPO 基金来支付宽限期内积累的利息。当然，支持重新种植项目的 CPO 基金最好也能支持小农在宽限期内发展替代生计，这样会使小农更愿意参与 CPO 基金的项目计划。同时，从银行或金融机构获得融资或信贷的时间也需相对较长，至少 25 年，以覆盖小农户完成下一阶段重新种植的融资时间。通过提供长期融资，鼓励小农户重新

49、种植并维持其生产水平，可以为小农户提供增加收入的机会，也可以减少通过侵占森林来扩大种植面积的风险。（4）降低重新种植成本要求，提升 CPO 基金补助标准对小农户来说，提前自筹资金作为支付CPO 基金的要求是一种负担。根据在几个地区进行的采访，小农户表示，重新种植的成本一般在 3000 万至 4000 万印度尼西亚卢比/公顷之间（约合 426.3 万美元至 568.4 万美元/公顷），略高于 CPO 基金提供的 2500 万印度尼西亚卢比/公顷（约合 355.25 万美元/公顷）的援助，约为种植园总干事提供的油棕再种植标准成本的 42%（6000 万印度尼西亚卢比/公顷，约合852.6 万美元/

50、公顷）。因此，CPO 基金可以增加提供补种援助，如增加到政府标准补种费用的60%。3.2 企业在生产经营活动中自觉践行 NbS 与可持续理念企业可通过加大对可持续棕榈油种植与生产技术创新、制定可持续棕榈油采购政策、扩大认证棕榈油的采购、主动进行相关信息的详细披露、接受公众监督等，在供应链管理中自觉践行NbS 与可持续理念。3.2.1 联合利华严格企业自身棕榈油供应链可持续管理14联合利华承诺到 2023 年，对毁林风险高的作物（棕榈油、纸和板、茶、大豆和可可）实现零毁林供应链。这意味着要了解这一关键的第一英里从商品的产地到初级加工厂，还意味着通过使用新兴的数字技术、赋予农民和小农户权力以及与行

51、业、非政府组织和地方政府合作，提高可追溯性和透明度。联合利华主动进行供应商管理，向供应商明确传达可持续发展的期望。2020 年联合利华推出“人与自然政策”,取代了可持续棕榈油采购政策,要求所有的棕榈油供应商在整个运营和供应链中遵守：保护自然生态系统免受森林砍伐和转化；尊重和促进人权；透明度和可追溯性；成为对自然和人类有利的力量。联合利华的政策原则也包含在与供应商签订的合同中。随着转向零毁林供应链，联合利华对于合作方以及产地更具选择性。联合利华通过各种工具（包括自身独立验证机制、可追溯技术的使用以及报告工具等）来监测供应商的绩效。到2020 年底，98%的棕榈油（原油棕榈油及其衍生品）和 54%

52、的棕榈仁油（PKO 及其衍生品）来自风险较低的加工厂。在供应链可追溯性方面，联合利华采取四步计划：（1）追溯到棕榈油厂和种植园，公开发布供应商列表，确保 99%的核心磨坊，以及全球超过 1700 万公顷的油棕榈种植园和农场的透明度。（2）识别关键风险，与专家及合作伙伴共同合作，监控特定工厂、种植园和周边地区的环14联合利华，https:/ RSPO 认证。联合利华支持小农的另一种方式是通过购买信贷。通过购买 RSPO 独立小农信贷，可以直接激励独立的小农，并通过创造一个小农种植的油棕榈市场来维持他们的生计。自 2017 年以来，联合利华一直是独立小农RSPO 信贷的最大买家之一。2020 年，

53、联合利华从 37 个小农集团购买了超过 43000 吨 RSPO独立小农信贷，占目前 RSPO 在印度尼西亚和泰国认证的独立小农群体的 50%以上。通过这些计划，联合利华积极投资以增加全球市场上经过认证的农民、农民团体和经认证的油棕榈果的数量，希望小农户和小农户供应的工厂及供应链之间建立牢固和可持续的联系。3.2.2 企业联合推动小型生产商可持续棕榈油和可追溯性15 在意识到棕榈树等一些农业商品可能导致毁林之后，欧莱雅及其供应商丰益国际、科莱恩和全球胺类共同参与、致力于使其供应链透明化并支持独立的小型农户改善他们的生活品质，从而执行有关棕榈油和棕榈基衍生物的可持续采购的具体行动计划-针对沙巴州

54、小型生产商的可持续棕榈油和可追溯性计划（SPOTS）。改计划的创办人为荷兰基金会可持续贸易计划（IDH）和棕榈油可持续发展圆桌会议（RSPO）。SPOTS项目的创建目标是将小型马来西亚生产商集成到全球供应链中，从而促进可追溯性、认证和可持续发展。欧莱雅致力于到 2020 年确保其所有的可再生原材料都将实现可持续采购，但与其他终端用户一样，欧莱雅与压榨厂、种植园等中间参与商距离较远，所以在该项目中的主要角色是敦促并支持其直接供应商对可持续发展和零毁林做出承诺，并由此向上游供应商以及个体小农户逐级传递解决方案。在该项目中，马来西亚的社会企业野性亚洲（Wild Asia）与小型生产商合作，确保他们从

55、实现可追溯性到获得认证。其合作伙伴关系的一个目标是持续满足全球合作伙伴的环境和社会期望，并确保这些群体遵守 RSPO。15 https:/ WWF，中国金融机构在推动森林友好型农产品供应链绿色转型中的作用研究为了实现该计划的愿景，合作伙伴纷纷与马来西亚的社会企业野性亚洲展开了合作。野性亚洲与小型生产商合作，确保他们从实现可追溯性到获得认证。其合作伙伴关系的一个目标是持续满足全球合作伙伴的环境和社会期望，并确保这些群体遵守 RSPO。合作具体目标与路径包括：（1）旨在支持单独的生产商群体，帮助他们准备获得，并维持棕榈油 RSPO 认证。针对三家目标丰益国际制造厂，野性亚洲与为制造厂供应水果的当地

56、小型生产商和社区进行了协商。野性亚洲确定了相关的管理单位或“生产商群体”，他们组成了愿意共同工作的 小型生产商自然分组。各生产商群体均须遵守一组协议，其中一个目的在于使他们遵守丰益国际、全球胺类、科莱恩和欧莱雅的不毁林政策。另一个目的是使这些生产商群体符合 RSPO 认证的要求。（2）提高生产力和其他管理做法，从而改善农民的生活水平。对于小型生产商来说，提高生产力或降低成本是实现改进的主要激励因素。野性亚洲与其合作伙伴协作确定适合于当地的具体管理措施，旨在帮助解决这些改进问题，目标到 2020 年使农民的生产力至少提高 20%。（3）开发适用于地区供应链流域的监控机制，以便为生产商和其他股东提

57、供关于各自所属地区的社会和环境指标（包括毁林）的重要反馈。三家具有实际运作的社会和环境监控协议的丰益国际制造厂预计到 2020 年部署完毕。如今，沙巴州地区有 500 户小型生产商已加入了 SPOTS 计划。欧莱雅等企业通过联合合作促进可持续棕榈油认证，指导周密的可追溯政策和行动计划，与小型供应商以及客户共同实现可追溯性，通过价值链中的合作伙伴关系来促进提高可持续棕榈油产品的市场份额。3.3 金融机构发行特定金融产 品与融资政策助力可持续棕榈油行业发展作为在金融系统中占比最大的银行等投资机构，虽然不直接依赖自然生态系统提供的服务，但可通过把可持续标准、NbS 实践等纳入贷款附带的约定事项，约束

58、企业遵守可持续操作，促进披露企业的供应链信息，加速推动企业 NbS 可持续棕榈油实践与发展。3.3.1 汇丰银行制定强化棕榈油相关森林友好政策16作为棕榈油产业的主要资助银行之一，汇丰银行在 2004 年发布森林土地和森林产品行业政策，成为世界范围内最早推出森林友好政策的银行之一。该政策载列了一系列限制性条款，禁止客户在业务开展过程中出现违法砍伐、烧毁森林等行为，否则汇丰 银行将停止为客户提供贷款、贸易金融、债券和权益资本市场服务等。2014 年，汇丰银行发布林木业政策和农产品政策，在原有政策基础上要求客户须为产品取得可持续独立认证。2017 年，汇丰银行进一步更新发布汇丰银行农产品政策进一步

59、要求企业发表有关“不滥伐树林、不开垦泥炭地、不剥削人权”的公开承诺。汇丰银行通过外部认证、独立确认和关系经理尽调三种方式对客户进行评估管理，并对棕榈油商品约束的客户对象、禁止业务、业务所在国家进行了规定，提出森林友好的强制要求。在政策执行方面，汇丰银行规定了客户须取得的认证类型、发表公开声明的内容和管理目标，并为其设置了明确的时间线。外部认证是汇丰银行评估客户森林保护表现的最重要工具。汇1716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17汇丰控股有限公司官网、环境、社会及管治报告（2019）18 WWF，为了森林、社区和大象一个关于可持续棕榈油的故事丰银行要求棕榈油

60、行业客户通过棕榈油圆桌倡议组织 RSPO 认证。除强制要求外部认证之外，汇丰银行自身积极参与推动外部认证发展。汇丰银行是 RSPO 董事会成员之一，其员工担任可持续性相关认证标准行业协会（ISEAL）利益相关方委员会代表，鼓励金融机构参与相关计划和认证。此外，汇丰银行通过开发特定金融产品与服务优惠激励客户满足政策要求。从 2014 年 7 月 1 日起向客户提供经 RSPO 认证的棕榈油的折扣融资，以鼓励他们更快地获得 RSPO 认证。在此期间，舆论监督是汇丰银行政策完善的重要原因之一。Greenpeace 等 NGO 持续对汇丰银行的棕榈客户资助情况进行监督和质询，促使汇丰银行管理层进行公开

61、回应，不断提升政策要求和执行成效透明度，形成完善的棕榈油客户政策管理体系由于汇丰银行在降低森林风险方面的成就，在 Forest500 对金融机构的评估中多次获得最高等的排名。3.4 国际组织助力提升社区包容性与生产科学性国际组织与研究机构常具有较强科学属性并深入社区，因此应基于自身优势，通过和企业与社区等合作，加强小农生产科学性、促进社区生计改善、促进社区对可持续棕榈油意识与认知提升，助力可持续棕榈油 NbS 应用推广与技术创新。3.4.1 WWF 利用 NbS 帮助企业建设油棕种植区建设生态廊道18东南亚的棕榈油产量占全球总产量的 80%以上。大规模棕榈油种植等农业发展带来的栖息地破碎化可能

62、会导致野生动物被迫进入人类居住区，加剧与人类的冲突，助长非法狩猎。WWF马来西亚了发起 Living Landscape（生存之境）项目，让不同的利益相关者走到一起，围绕棕榈油生产与环境保护创造一个共同愿景，全面分析并确定哪些区域最适合生产、保护或恢复。马来西亚沙巴某企业拥有一片占地 14.8 万英亩的油棕种植用地，这片区域在两个森林保护区之间，有起伏的山丘和绵延数里的树木。由于建立在森林附近，且两个森林保护区的动物需要季节性迁徙，油棕的大规模种植干扰了动物的季节性迁徙，成片的油棕经常受到动物，尤其是大象的破坏。为了减少油棕受大象破坏，同时保护并修复动物生境，该企业于 2012 年向 WWF

63、寻求帮助以解决此问题，WWF 进行了生物多样性调查来确定大象迁徙的首选路线，根据大象的迁徙路线，在油棕种植园中开发出一条生态廊道。同时，WWF 还分享了关于土壤和地形、种植哪些本地植物物种以及何时种植它们的技术专长。在廊道中进行科学的景观设计，不再种植单一的、整齐的、同一高度的树木，而是根据土壤地形与种植技术水平，建立了多种高度和品种的植被混合体，包括拉兰树、纳皮尔草、灌木丛等多种植被，充分保护生物多样性。从 2014 年建立，这条生态廊道占地 2,600 英亩，绵延 8.7 英里，通过将破碎的森林景观联结起来，为人类和野生动物创造一个繁荣的共享空间。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可有效加强生态系统连通性

64、和整体性，兼顾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WWF 通过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帮助企业兼顾经济与生态，林业、油棕生产与动物活动变得更加有序。2018 年，8 头幼象出生在种植园的生态廊道中。猩猩、水鹿，马来熊等动物均通过生态廊道迁徙、觅食。油棕种植场受动物破坏的情况大幅下降，人与自然实现了和谐相处，油棕种植场也实现了经济和环境效益的统一。图 3-1 2014-2018 年汇丰银行森林和棕榈油行业服务限制政策实施情况172014-2018 年汇丰银行森林与棕榈油行业服务限制政策实施情况2014林业客户数量 913主要分布国家加拿大、英国、法国经认证森林面积 5000 万公顷经认证运营点 3100 个占全球认证

65、林业市场的 10%将中止与 60 家客户的服务棕榈油户数量 176主要分布于东南亚170 万公项 RSPO 认证土地，占 RSPO 认证的总土地的 54%RSPO 认证棕榈油 630 万吨，占 RSPO 认证的棕榈油的 52%将中止与 104 家客户的服务2016棕榈油户数量 108，其中 28 位客户即将中止服务2017棕榈油户数量 112约 76%的客户已经发布 NDPE 声明。完全符合汇丰的政策不合规客户中，有 12 名客户经沟通发布 NDPE 政策，满足合规要求将中止与 37 家客户的服务201822 家棕榈油客户完全符合政策，汇丰银行提供资金31 名棕榈油客户未完全符合政策，正在与客

66、户接洽，目前未提供资金19 名棕榈油客户不符合政策要求，拟于现有贷款偿清后终止业务关系图 3-3 2004-2018 年间沙巴预估的动物破坏 油棕产地造成的经济损失图 3-2 沙巴生态廊道位置示意图1918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19 Roundtable on Sustainable Palm Oil20 Barthel,M.,Jennings,S.,Schreiber,W.,Sheane,R.,Royston,S.,Fry J.,Khor,Y.L.and MdGill,J.(2018)Study on the environmental impa

67、ctof palm oil consumption and on existing sustainability standards.深色阴影表示该标准对活动提供了最大的限制；浅色阴影表示最少的限制；中等阴影表示中间状态。3.4.2 RSPO 推广可持续棕榈油认证19RSPO 是一个由多利益方组建的非营利组织，其宗旨是通过合作和公开对话，推动棕榈油的可持续利用及该行业的可持续发展。其成员构成是供应链的各种组织，包括种植者、加工者、食品与日用消费品制造商、零售商、关注环境和社会福利的非营利组织等。RSPO 已制定了一套企业必须遵守的环境和社会标准，目的是生产经认证的可持续棕榈油。RSPO 已成为

68、当今全球主流的可持续棕榈油认证体系，RSPO 在全球拥有 5000 多名成员，代表着棕榈油供应链的所有环节，所有会员承诺生产、采购和/或使用经RSPO 认证的可持续棕榈油。根据其官网数据，RSPO 目前在全球市场渗透率约 19.3%，认证产区面积约 455 万公顷，认证产量达 1480 万吨。与其他主要的可持续棕榈油认证标准相比，包括国际可持续发展与碳认证（ISCC）、印度尼西亚可持续棕榈油（ISPO）、马来西亚可持续表 3-1 可持续棕榈油认证环境和社会标准的比较20主题主题RSPORSPOISCCISCCISPOISPOMSPOMSPO毁林生物多样性泥炭地转换温室气体排放限制通过火烧清理土

69、地空气污染水体污染权利与福祉土地使用权小农的待遇强迫劳动和童工劳动条款和条件棕榈油（MSPO），RSPO 作为自愿参与的认证机制，整体对棕榈油认证标准较高（表 3-1），在验证、证明、认证和供应链证明方面具有更严格的流程，RSPO 公开有关种植园、认证机构、证明机构投诉和申诉的信息，有利于进一步提高透明度（表 3-2）。然而，可持续棕榈油认证推广仍面临许多挑战。在种植层面，种植者常常是认证成本风险的承担者，尤其对于小农种植户，可持续棕榈油的认证成本制约了可持续棕榈油的推广。根据 RSPO 最新的数据，目前经其认证的小农生产的可持续棕榈油仅占到全球总产量的 8.77%25。RSPO 认识到小农的

70、重要性以及改善小农纳入RSPO 系统的必要性。RSPO 通过小农支持基金、生产团体认证指南、小弄战略等手段加强推动小农户获取认证，积极帮助其增加产量提升生计。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的最大挑战之一是消费者需求。据RSPO官方数据，自2014年以来，经其认证的可持续棕榈油产量一直维持在全球的19%，难以实现突破的部分原因来源于缺乏亚洲市场需求12。尽管欧盟进口的棕榈油已有接近九成得到RSPO认证26，但中国和印度作为世界最大的两个市场，2019年RSPO认证产品在市场占有率仅有4%和3%17。在中国，尽管棕榈油在植物油中消费占比较高，但在食品包装上通常被标为“植物油”，使得公众对于棕榈油认识较少，对

71、棕榈油的可持续性鲜有关注27。为此，RSPO通过举办可持续棕榈油供应链论坛、发行中文版RSPO认证标准与体系、与“绿色可持续消费周”携手等开展公益宣传活动、加大促进消费端对可持续棕榈油认证的认识度与接受度。截至目前，RSPO是实现棕榈油可持续生产与消费的十分重要并取得一定成效的重要手段，也已被商业市场普遍认知并取得了可观的进步。James Morgan/WWF-International2120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4、基于自然解决方案的中国-东盟可持续棕榈油发展路径建议21 Barthel,M.,Jennings,S.,Schreiber,W.,

72、Sheane,R.,Royston,S.,Fry J.,Khor,Y.L.and MdGill,J.(2018)Study on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of palm oil consumption and on existing sustainability standards.Gar(2021)Indonesian Sustainable Palm Oil(ISPO)22 ASI：Accreditation Services International,国际认证服务23 ANSI：American National Standards Institute 美国国家

73、标准协会24 DMS,Department of Standards Malaysia,是国际认可论坛的成员，使用 ISO 指南。25张子竹（2021）为什么可持续认证让棕榈油变贵，生产者却没有得利？https:/ https:/ https:/ 天内40 天内ISPO 以现有立法为基础，如不遵守规定，司法机构将直接确定制裁措施通过持续改进行动计划，记录评估内部审计，纠正行动证明证明经认可的认证机构颁发证书经认可的认证机构颁发证书认证机构颁发证书由认证机构决定认证认证ASI22认可的认证机构ANSI23认可的认证机构经国家认可的机构认可并经 ISPO 委员会批准的认证机构DSM24认可的认证机

74、构，透明度透明度经认可的认证机构网站上提供公开审计报告摘要自 2017 年 10 月 16 日起可在 ISCC 网站上查阅审计报告审计报告不公开认证机构网站上提供公开审计报告摘要投诉/投诉/申诉程序申诉程序有，RSPO 网站上公开投诉状态有，但不要求流程公开可用有，但不要求流程公开可用需要文件化程序表 3-2 RSPO、ISCC、ISPO 和 MSPO 可持续棕榈油认证流程比较212322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是协同推进棕榈油经济收益与生态环境保护、实现棕榈油全链条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有效手段，然而其应用于棕榈油生产和消费的实践尚处起

75、步阶段，尚缺乏完整的案例经验总结与标准指引。棕榈油供应链利益相关方，包括消费国政府、生产国政府、棕榈油行业企业、金融机构、国际组织与研究机构等，应基于自身特点与优势推进 NbS 应用与棕榈油行业，形成合力促进全球可持续棕榈油发展。4.1 政府引领，指导可持续棕榈油生产、贸易与消费4.1.1 棕榈油生产与出口国占据了全球棕榈油市场 85%以上生产量的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作为世界主要棕榈油生产国，应从多维度指引推进棕榈油可持续发展，如：（1）完善可持续棕榈油的有关政策制度、行业标准并严格监督其执行情况。通过国际交流结合本国国情科学制定相关政策制度和行业标准，限制开采原始雨林、泥炭地进行棕榈油等农

76、作物的种植，加强推进可持续棕榈油的认证标准的健全及推广工作推动棕榈油上游采用 NbS、可持续认证等措施进行棕榈油可持续种植与生产。（2）通过财政支持与鼓励社会资本投资可持续棕榈油行业，大力帮助扶植小农户，对棕榈油种植小农户及中小企业进行用于支持可持续棕榈油种植及加工改造的相关政策补贴，改善社区棕榈油种植的土地产权冲突问题，通过政策与监管手段保护妇女儿童等弱势群体的基本利益，加强对小农户的可持续棕榈油种植生产能力建设。在保障社区就业和生计的同时，逐步实现其生产种植过程的可追溯和透明化。-（3）加强对棕榈油产业各部门的能力建设，促进科学技术提升棕榈油产量、尽可能减少对生产种植环节的生态足迹。棕榈油

77、种植时产生的毁林问题主要与增产需求有关，因而通过科学技术创新提升棕榈油实际产量可一定程度上有效缓解棕榈油生产毁林现象。棕榈油主产国应加大对棕榈油生产的技术创新投入、鼓励与推广，从源头实现棕榈油可持续发展、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效益提升，更有机会在国际油料竞争中占更有利地位。（4）形成棕榈油生物燃料可持续标准。现有的可持续棕榈油认证标准主要针对具体供应链或具体产品，并不包括生物燃料，也并未追踪经认证的原料进入生物燃料市场的比例。而其他进行生物燃料认证的实体（如可持续生物燃料圆桌会议及国际可持续发展与碳认证）仍均处于起步阶段，尚未深入棕榈油领域。生产大国应发挥带头作用，引领两个体系间的交流与互动，探

78、索牵头将棕榈油生物燃料纳入棕榈油可持续标准体系基于自然解决方案的中国-东盟可持续棕榈油发展路径建议4、下，在生物燃料迅猛发展的国际大背景下，加强对棕榈油生物燃料的可持续管理及监督，关注棕榈油生物燃料的碳减排监测和降碳技术研发，弥补当前政策、体系与技术的空白，促进生物燃料的更加可持续发展。4.1.2 棕榈油进口与消费国中国（全球最主要的棕榈油消费国之一）同东盟（棕榈油生产最多的地区）合作日益密切，合作广度与深度不断加强。2020 年东盟跃升为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是发展中国家间最大的自贸区；同年，中国从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分别进口了 374.67 万吨和269.88 万吨棕榈油

79、，是全球三大棕榈油进口国家之一。因此，中国作为棕榈油及其衍生商品主要进口国家，对全球棕榈油供应链可持续发展影响重大，应：（1）严格供应链管理体系，抓住国际贸易格局变化的新机遇从宏观层面看，棕榈油国际贸易规则的变化将推动棕榈油国际贸易格局的变化，而国际贸易格局的充份更新又将为新的贸易规则打开窗口。欧盟颁布针对棕榈油的系列新规大幅影响东南亚棕榈油原材料、以及相关加工产品对欧盟的出口，甚至将改变全球的棕榈油贸易规则与版图。不论是对棕榈油的贸易“禁令”还是“零毁林法”提案，本质上都是对上游供应链的严格管理。而在国际贸易中，对供应链的管理归根结底是对供应链标准的话语权掌控，国际贸易中的产品标准往往能决定

80、供应链中产业链集群的发展方向。在棕榈油国际贸易的大变局之下，中国应抓住机遇，探索把控供应链管理与产业链集群的发展方向，严格加强可持续棕榈油供应链管理体系。在 WTO、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CAFTA）、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等相关贸易体系下，积极从国际层面构建可持续的供应链管理体系，促进区域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绿色健康可持续发展，落实全球发展倡议和 2030 年可持续发展目标。主动提前预判国际贸易格局与趋势，快速适应新一轮国际贸易规则，与棕榈油生产大国政府、国际机构、民间团体等合作，提高棕榈油产品及生物燃料的供应链监管水平，确保其棕榈油的运输、加工等过程符合国际可持续标准，保护自然生

81、态环境与资源，保障小农户和社区的生计与福利得到保障。（2）引导企业践行 NbS 理念，严格督促棕榈油供应链可持续从微观层面看，企业是供应链管理的实施主体。大型企业、跨国企业往往拥有严格的供应链管理体系，也更有资本与实力倒逼上游小农户等小生产商采用更可持续的生产方式。NbS 通过保护生态系统的方式，达到减少生态足迹的措施，是一种新兴的环境保护手段，目前应用于可持续棕榈油生产、甚至运输、加工、贸易等供应链环节的识别、实践和经验有限。在收益增效有限以及标准政策不明的情况下，企业（尤其是供应链下游企业）对应用 NbS 理念促进棕榈油等农产品可持续发展缺乏积极主动性。因此，国家应加强激励企业积极践行 N

82、bS理念，可通过政策引导国有企业以及行业龙头企业率先采取行动，作出承诺、制定目标、形成计划，完善本国棕榈油利用的可持续性采购标准与实践案例。通过领头企业的 NbS 可持续棕榈油实践与探索，形成棕榈油供应链管理方式以及各环节案例示范标准，并结合政策指引和市场效益推广到行业内其他中小企业，严格督促中国的棕榈油供应链可持续管理，从棕榈油生产和消费下游倒逼上游生产农户罢弃毁林等不可持续的生产活动。2524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4.1.3 国际交流与合作棕榈油生产与消费国应加强国际相关交流合作，助力区域可持续棕榈油标准一体化，推动气候公平下的农产品消费与供应

83、链可持续发展。（1）中国应在当前与东盟国家的良好合作基础上，共同探讨 NbS 推动可持续棕榈油与区域绿色低碳发展的有效路径，促进形成区域内统一的可持续棕榈油相关标准。可借助中国-东盟环境保护合作中心等区域环境合作平台，开展有关可持续棕榈油的政策对话、联合研究、合作示范、能力建设活动，共同探索 NbS 可持续棕榈油良好实践并加强区域内技术交流传播，汲取RSPO、ISPO、MSPO 等棕榈油认证标准的有效经验和长处，同时结合国内大宗农产品、林业等已有的成熟标准体系，研究形成符合区域各国国情的可持续棕榈油标准，发起国家倡议整体推进可持续棕榈油进展。（2）通过适当贸易措施激励可持续棕榈油，积极寻求将可

84、持续棕榈油标准纳入区域贸易协定中。符合世贸组织规则与纪律下的贸易措施有时被用来提供减少农业生产碳足迹的激励作用28，此外还可采用政府采购、碳税等手段鼓励可持续棕榈油贸易，促进区域内的棕榈油生产、采购、消费等活动遵循统一的可持续标准，推动气候公平下的可持续棕榈油供应链发展。（3）通过碳标签等塑造区域内消费者对低排放方法生产的农产品和食品偏好。产品标准与标签可促进形成统一公平的棕榈油产品市场，从消费端逐步提高对可持续棕榈油标准的区域认可与接受度，进一步提升可持续棕榈油消费需求，推动棕榈油等农产品的可持续发展。28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贸易政策简报，https:/www.fao.org/3/cb72

85、29zh/cb7229zh.pdf4.2 企业作为行业发展主体，自觉践行 NbS 与可持续生产理念企业多在通往“碳中和”的道路上践行NBS，如蚂蚁集团、苹果公司以及众多高耗能企业在制定碳中和实施计划时，都宣称要使用 NbS来解决无法减排的部分。2019 年，在纽约举行的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上，NbS 被列入加快全球气候行动的九大领域之一，并设立全球 NbS联盟。在棕榈油的可持续生产和消费领域，NbS议题较为新颖，企业成熟案例、模式并不多见，大多仍在探索阶段。因此，作为实现棕榈油可持续必不可少的一环，建议棕榈油供应链相关企业积极响应可持续棕榈油发展，通过：（1）加强与核心利益相关方的对话，积极参与

86、中国-东盟环境保护合作等区域平台开展的对话交流、示范合作、能力建设等活动，增强企业自身对 NbS、气候治理、降低环境生态足迹等气候环境议题的理解。紧跟国际气候治理、生态系统保护、NbS 等与企业经营密切相关的热点环境议题。加强自身能力提升，学习了解行业内可持续相关政策标准、NbS 概念与实践。（2）加大投入发展绿色可持续产品、技术，通过技术创新提升可持续棕榈油种植、生产的产量，从源头上减少为增产导致的毁林现象，有效提升企业效益与社区生计。（3）棕榈油行业上游生产与初加工企业需遵循可持续棕榈油标准，制定可持续棕榈油生产政策，形成行业联盟，严格限制毁林等不可持续生产行为，保护妇女儿童等弱势群体，助

87、力小农与社区生计提升。（4）棕榈油行业下游采购、加工与销售等企业需制定相应的可持续棕榈油采购政策，扩大认证棕榈油的采购以促进上游可持续棕榈油生产，发展绿色低碳的棕榈油采购、运输、加工等过程。（5）各企业应主动进行详细的棕榈油相关的环境、社会、治理（ESG）信息披露，推动企业自身与棕榈油行业的可持续发展。4.3 金融机构支持 NbS，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自然的双赢局面金融机构和社会资本的资金支持对行业发展与进步的作用难以替代。作为在金融系统中占比最大的银行等投资机构，虽然不直接依赖自然生态系统提供的服务，但可通过把可持续标准（如原产地追溯等）、NbS 实践等纳入贷款附带的约定事项，约束企业遵守可持

88、续操作，促进披露企业的供应链信息，加速推动企业 NbS 可持续棕榈油实践与发展。在投资可持续棕榈油领域，尽管 NbS 潜在内部回报率高，但由于投资回报期较长、了解接触不足等因素，NbS 项目常获取资金困难。大部分 NbS 项目仍靠获得政府财政及政策支持，或者出于需要符合政府法规要求的原因，否则很难撬动私人资本进行生态保护与修复类项目投资。可通过建立公私合作关系（PPP），或开发更多低息贷款、保险等金融工具等方式，投资可持续棕榈油产业引导棕榈油行业将 NbS 理念应用于可持续生产、加工、采购、消费。4.4 国际组织与研究机构等助力提升小农生计多样性、生产科学性、社区包容性国际组织与研究机构常具有

89、较强科学属性并深入社区，因此应基于自身优势，加强小农生产科学性、促进社区生计改善、促进社区对可持续棕榈油意识与认知提升，如：（1）推动小农生计多样性，提升社区包容性推广可持续棕榈油认证的小农接受度不高，对小农的接触与推广有限。RSPO 数据显示，目前经其认证的小农生产棕榈油仅占到全球总产量的 8.77%，主要原因包括匮乏认证知识与可持续发展意识、高昂的认证成本、繁琐的认证手续等。国际组织及本土非政府组织等机构应大力支持对小农户的培训与帮助。目前，RSPO，ISPO等认证已增加对棕榈油种植小农的支持力度，包括提供认证培训、帮助小农扩展融资渠道、简化认证流程等。非政府组织可总结相关认证单位对小农的

90、支持方式与支持效果，将经实践证明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因地制宜地推广到更多地区，赋能更多小农户，提升包容性与社区生计。考虑到未来棕榈油生产规模缩减的可能性，以及大量依靠棕榈油产业为生的民众，有必要拓展农户就业渠道，有计划地引导农户扩展生存方式，促进农户生计多样性发展，同时通过积极开发、推广高效棕榈油生产技术与最佳管理实践。（2）提升民众对可持续棕榈油的意识与认知国内市场上几乎没有认证可持续棕榈油产品，食品中大多由“植物油”涵盖所使用的具体2726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5、讨论植物油品种，化妆品中也仅要求标注成分，并不要求追溯这些成分来自何种原料。市场上

91、民众对于棕榈油的认知程度较低。可持续棕榈油推广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市场需求不足、民众意识缺乏，非政府机构应发挥其在意识提升、宣传倡导方面的优势，大力提升消费者对可持续棕榈油的认知与接受度，了解可持续棕榈油的经济、生态价值，同时扩大国内市场对可持续棕榈油的消费需求。同时，由于森林、泥炭地等生境可以为当地社区民众提供自给作物、非木材森林产品以及其他经济机会。当林地被清除、转而用于种植油棕、生产人类消费品时，森林提供的上述服务都会受到影响。应向更多民众普及可持续棕榈油及可持续发展知识，避免为一时棕榈油收益而发生的毁林开荒行为，引导棕榈油种植业的理性发展。（3）技术创新，提升油棕种植与生产降碳技术科研机构

92、应加强技术创新与科学投入，提升棕榈油产业技术水平与生产效率。目前棕榈油产量增长主要依靠用地扩张，单产提高有限。据统计分析，大型种植园实际产量未达到潜在产量水平的主要因素包括开发阶段效率低、营养需求评估不准确和成熟林分管理效率低下；而由于缺乏高质幼苗与最佳管理实践，小农单产通常比大型种植园更低 40%。因此，小农更倾向于通过毁林开荒，扩大种植面积的方式来提高产量。研究单位应积极开发、推广高效棕榈油生产技术与最佳管理实践，在现有种植园中而非新土地上实现进一步增产，同时变劳动密集型产业为智能高效产业，解放更多劳动力从事其他行业，避免棕榈油贸易变化而造成的社会动荡。James Morgan /WWF-

93、International2928基于自然解决方案框架的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区域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政策建议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bS）概念由世界银行于 2008 年正式提出，旨在通过保护、可持续管理和修复自然或人工生态系统，从而有效和适应性地应对社会挑战、并为人类福祉和生物多样性带来益处（IUCN，2016）。NbS 是应对气候变化的重要手段。2019 年 9 月纽约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正式将NbS与减缓、社会和政治因素、青年和公众动员、能源转型、工业转型、基础设施以及城市和地方行动、气候韧性和适应、气候资金和碳定价一起，作为应对气候变化的九个关键行动领域，由中国与新西兰共同牵头该领域的工作。目前，

94、全球范围对 NbS 概念的应用主要集中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多与森林碳汇相结合，对于 NbS 的应用指导也也多局限在原则层面。从棕榈油行业可持续发展的角度而言，NbS既能够为其提供更为直接的种植生产端可持续转型的具体实践操作指导，也能作为可持农产品消费和贸易端引导标准细化的有效补充。NbS 的框架和价值指导下，农产品可持续消费实践与发展路径研究，对落实和贡献 2030 可持续发展议程“负责任消费和生产”目标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然而，将 NbS 应用于棕榈油生产和消费的实践尚处起步阶段，尚缺乏完整的案例经验与模式总结。本研究努力识别、分析在棕榈油领域应用 NbS 的具体实践，但由于公开发布的信

95、息有限，因此搜集的案例信息不尽完善，关于应用NbS 后产生的具体效果仍有待丰富与量化。为尽可能获得棕榈油行业对于应用 NbS 的详实看法，本研究特别安排了核心专家访谈环节，就 NbS 在棕榈油行业的具体应用、供给端、消费端、个人认知等方面设计了系列问题，先后采访了在可持续棕榈油领域深耕多年的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可持续棕榈油圆桌倡议（RSPO)、中英合作国际林业投资与贸易项目（InFIT），以求尽可能真实、全面地反应可持续棕榈油目前的现状，以及 NbS 在棕榈油行业的应用前景。同时，项目组召开了 NbS 框架下可持续农产品生产与消费研讨会，邀请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政府智库、私营部门等利益

96、相关方开展座谈。根据访谈及讨论结果，本研究分析方向做了适时调整，在棕榈油国际贸易现在与前景部分做了更多分析，并力求在分析中抛出前瞻性与开放性问题，引发相关从业者及读者深入思考，推动NbS 在棕榈油行业的更多务实应用；同时希望将国内对可持续棕榈油的认知、实践与国际接轨，让更多国内利益相关方了解国际社会普遍认可的可持续棕榈油标准、认证、体系等内容，从而学习甚至掌控更多可持续棕榈油的国际话语权。此外，由俄乌冲突导致的欧洲乃至全球能源危机，以及近期印度尼西亚限制棕榈油出口、马来西亚努力扩大在全球棕榈油贸易中的角色，未来的棕榈油贸易格局变化趋势有待观察，各利益相关方的角色也有待进一步讨论。讨论5、1 B

97、ala Sundram，Ainie Hj Kuntom2020.马来西亚棕榈油在食品和饲料中的应用及持续发展方面的研究进展中国油脂.2Barthel,M.,Jennings,S.,Schreiber,W.,Sheane,R.,Royston,S.,Fry J.,Khor,Y.L.and MdGill,J.(2018)Study on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of palm oil consumption and on existing sustainability standards.3 巴斯夫中国（2021）棕榈油挑战.https:/ Environmental in

98、vestigation agency(2018)RSPO adopts higher palm oil standards,but will there be any buyers?https:/eia-international.org/news/rspo-adopts-higher-palm-oil-standard-but-will-there-be-any-buyers/5 European Commission,Biodiversity:deforestation-free products on the EU market,https:/europanels.org/wp-c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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