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价值链视角下制造业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之路研究 基于制造业 A 股上市企业的对比分析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IMA 管理会计师协会（The Institute of Management Accountants,简称 IMA）成立于 1919 年，是全球领先的国际管理会计师组织，为企业内部的管理和财务专业人士提供最具有含金量的资格认证和高质量的服务。作为全球规模最大，最受推崇的专业会计师协会之一，IMA 恪守为公共利益服务的原则，致力于通过开展研究、CMA认证、继续教育、相关

2、专业交流以及倡导最高职业道德标准等方式，转变传统财务领域的思维模式，服务全球财务管理行业，从而推动企业优化绩效，成就个人职业发展。IMA 在 150 个国家和地区拥有规模超过 140,000 名CMA 考生及持证者，以及 300 多个分会和精英俱乐部。IMA 的总部位于美国新泽西州的蒙特维尔市，将全球划分为四个区域，美洲、亚太、欧洲以及中东/印度，提供本地化服务。西蒙顾和管理咨询公司于 1985 年成立于德国，如今已经发展成为在全球 26 个国家拥有 40 家分支机构和 1400 多名员工的国际化咨询公司。我们的员工都是战略、营销、定价或销售领域的专家，拥有资深的行业经验。我们的工作致力于达到

3、最高标准。我们通过优化战略、营销、定价和销售帮助客户更快且可持续的增加收入和利润。西蒙顾和在制定增长策略方面拥有逾 30 年的咨询经验，能够提供可计量的成果。我们的项目通常会帮助客户获得100 到 500 个基点的利润增长。西蒙顾和从定价起家，因定价而闻名，直至今日定价仍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关于作者姚树浩CMA，IMA 管理会计师协会中国区研究经理杨一安西蒙顾和中国事业部高级执行总监致谢单雨飞，CMA、CPA、CSCA、CFE、PMP，IMA 管理

4、会计师协会中国区研究总监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4引言 我国制造业中小企业的专精特新之路.5一、专精特新企业概况.6(一)背景：隐形冠军现象.61.隐形冠军群体：范围和特征.62.隐形冠军的发展战略.7(二)专精特新政策定位.8(三)专精特新企业认定程序及评选标准.9二、以价值链理论为基础的分析框架.12(一)价值链理论视角下的专精特新企业.12(二)样本企业选择和概况.13(三)分析框架.18三、分析结果.20(一)经营结果指标.20(二)基本活动指标.27(三)支持性活

5、动指标.31(四)范围指标.39(五)小结.39四、总结.40主要参考文献.41目录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5引言我国制造业中小企业的专精特新之路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中小企业有着“五六七八九”的典型特征，即贡献了 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 GDP，70%以上的技术创新，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和 90%以上的企业数量。然而，实践中中小企业常常面临融资难、产品竞争力低、品牌影响力弱、业务不规范等问题，叠加近年疫情、国际关系影响和原材料价格上涨、供应链不

6、稳定、订单下滑等挑战，发展之路困难重重。制造业中小企业由于既依赖昂贵的生产设备和供应链、物流、人员流动等物理性设施或活动，又无法像大型企业那样实现规模效应降低成本及配置相对充裕的现金流，在当前环境下尤其脆弱。我国政府高度重视中小企业发展，从减税降费、信用贷款等多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支持政策，其中极为重要的一项是培育优质中小企业。培育的目的主要是引导中小企业走“专精特新”的发展道路。因为在激烈市场竞争中，政府支持或许可以应对现金流短缺等短期问题，但中小企业长期胜出的关键仍在于其主营业务、主要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专精特新即代表了这样一种以聚焦、长期为特征，以增强竞争力为目的的发展方向。而且，专精特新还有

7、着“强链补链”增加国家产业链竞争力和填补产业链空白的重要意义，这对于制造业企业而言尤其如此。我国工信部和各地方政府先后组织了多次不同层次的专精特新企业评选。截至 2022 年 6 月，我国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共认定 4762 家，有力支持了优质中小企业的发掘和培育1。然而，专精特新更多的是一种广义上的发展方向，它与企业具体战略制定与实施之间关联的模糊性阻碍了中小企业践行这一道路。本报告试图以制造业专精特新小巨人 A 股上市企业及关联企业群组为样本，以迈克尔 波特的价值链理论为基础构建分析框架，归纳总结各群组企业不同价值活动的特征和经营结果的差异，从制造业中小企业立场出发探讨以下两个问题

8、：（1）相比同等规模的制造业企业，制造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展现出哪些优势和可能的劣势？（2）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与评选要求更严格的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相比，有哪些共同的特征和差异？在内容安排上，第一章将梳理与专精特新关系密切的隐形冠军现象，以及我国中小企业培育体系和专精特新企业评价标准，第二章将探讨价值链理论并归纳分析框架，第三章根据框架分析数据，最后第四章总结。1 本研究未纳入工信部在 2022 年下半年公布的第四批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6一、专

9、精特新企业概况(一)背景：隐形冠军现象1.隐形冠军群体：范围和特征2016 年，我国工信部学习借鉴德国“隐形冠军”经验，启动开展单项冠军企业培育提升工作，而单项冠军可以视作专精特新企业的升级版。“隐形冠军”概念最初由德国管理学家赫尔曼 西蒙（Hermann Simon）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提出，用于描述德国中小企业中极具竞争力、但大众知名度较低的群体（Simon,1992）。赫尔曼 西蒙分析世界主要国家过去数十年的全球化情况后发现，作为一个出口大国，德国有相当大一部分贸易顺差由隐形冠军贡献。他从三个方面定义隐形冠军：1）市场份额领先（一般为世界前三或某大陆第一）；2）营收规模没有超过一定范围；3）

10、低知名度。具体的评价指标与时俱进，例如 2005 年年营业额标准是低于 30 亿欧元，至 2019 年这一标准上升至 50 亿欧元以体现企业业绩增长（赫尔曼 西蒙，杨一安，2021；李森等，2020）。调查发现，全球范围内隐形冠军共有 2734 家（截止 2019 年），主要分布在德国、美国、日本等国家，见表格 1。由于隐形冠军群体自身的“隐身”特性和数据搜集的持续性，赫尔曼 西蒙提出对以上数据应“谨慎解读”，但其“大体上是准确的，即使再继续深入地搜集也不会改变判断的基本依据”（赫尔曼 西蒙,杨一安，2021）。2 最终筛选出的 145 家企业中包括 105 家隐形冠军和 40 家潜在隐形冠军

11、表 1：隐形冠军数量前十国家国家德国美国日本奥地利瑞士意大利法国中国英国瑞典数量6749来源：赫尔曼 西蒙，杨一安，2021隐形冠军概念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广泛的反响，很多学者或机构开展了本地区的隐形冠军研究（李森等，2020）。例如，斯洛文尼亚布莱德商学院（IEDC-Bled School of Management）和中东欧管理发展协会（CEEMAN）（2019）采用与赫尔曼 西蒙相似的标准，在 2017 至 2019 年间对中欧、东欧和东南欧地区的 145 家企业进行了研究。它们将标准进行了一些修正，隐形冠军要求年营业额不超过 10 亿美元，且成

12、立满 5 年，年限不足的企业被定义为潜在隐形冠军2。政府部门对隐形冠军的评选则更强调可操作性和示范作用。日本经济产业省在 2013 年和 2020 年组织的两次隐形冠军评选中，均采用了定性定量结合的方法，既看重候选企业现有的全球市场份额，也看重其研发能力和发展战略，例如有一条定性评价指标为“与利基产品、服务相关的技术的独自性、唯一性、展开可能性”（史冬梅，刘龑龙，甄子健，2021）。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7表 2：隐形冠军群体特征平均营业额3.26 亿欧元平均员工数203

13、7 人平均出口比例62%平均自有资金比例42%平均税前总资产回报率14%产品种类占比（工业品）69%产品种类占比（消费品）20%产品种类占比（服务）11%来源：赫尔曼 西蒙，杨一安，2021隐形冠军的具体筛选标准虽随地域、经济发展阶段而异，但它们有一些核心的共有特征，见表格 2。首先，隐形冠军最为突出的一点是聚焦于某一利基市场，持续改进产品和服务，对多元化十分谨慎。很多企业的全球市场占有率超过 50%，是其主要竞争对手的两倍多。在赫尔曼 西蒙和杨一安（2021）的隐形冠军调查中，甚至有 84%的企业认为它们的市场份额在过去 10 年中进一步上升。其次，全球化程度较高，不仅体现在出口业务占比上，

14、还表现在国外市场的本地化程度上（IEDCBCM and CEEMAN，2019）。第三，与客户联系紧密。赫尔曼 西蒙和杨一安（2021）发现，得益于与大公司相比较少的员工人数和相对复杂的产品，“隐形冠军企业中与客户有定期联系的员工数是大型企业的 5 倍”。第四，很多隐形冠军企业领导者选择将低曝光度作为企业战略的一部分。一家隐形冠军企业高管称“（希望）没人关注到我们的利基市场”（赫尔曼 西蒙，杨一安，2021）。但在面对客户时，隐形冠军企业极为重视自身的品牌和声誉。换言之，一家隐形冠军企业可能对于大众来说极为陌生，但在相应利基市场中广受赞誉。存续时间较久也是隐形冠军群体的特征之一。赫尔曼 西蒙和

15、杨一安在搜集隐形冠军时并未设立成立时间标准，但在最终的名单中，企业成立时间的中位数高达 66 年，他们因此推断“隐形冠军的存续比例应远高于大型企业”（赫尔曼 西蒙，杨一安，2021）。隐形冠军的以上特征表明，在传统的“做大做强”式的企业发展路径以外，存在着另一种“做精做细”的发展模式，即隐形冠军的发展模式。2.隐形冠军的发展战略探索隐形冠军的发展战略归根结底是分析其如何区别于竞争对手，利用中小企业相对有限的资源打造极具竞争力的产品，并最终赢得客户，领先利基市场。但在此之前，有必要明晰两类概念差异。一是隐形冠军群体统计上的结果和企业个体间的差异性。例如，大部分隐形冠军以产品质量取胜而不是低价格，

16、但并不是所有隐形冠军都这样做，或者想成为隐形冠军的企业必须这么做。事实上，一些隐形冠军企业采取了低价甚至进攻式的低价战略。赫尔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8曼 西蒙和杨一安（2021）告诫称，不要将其对隐形冠军的叙述“理解为像菜谱一样的成功公式，而是要严格审视，哪些现象、经验和条件适用于自己的具体情况，哪些不适用”。二是区分企业整体战略和具体实施策略。举例而言，虽然隐形冠军企业在产品销售上普遍采用直销策略以加强客户关系，但也有不少德企在日本等市场采取了分销模式，通过这一策略开拓

17、、巩固新市场，为企业的全球化整体战略服务。隐形冠军企业的整体战略和及对应竞争战略最富借鉴意义，学习其实施策略则有形式大于实质之嫌。聚焦于利基市场意味着更有可能通过专注扩大市场份额，但同时利基市场的规模也形成了企业发展的“天花板”，企业必须突破本地区乃至本国的地理界限，进入全球市场才能实现持续增长。因此，赫尔曼 西蒙和杨一安（2021）将集中与深度和全球营销视为隐形冠军战略的两大支柱。同时，他们也意识到了近年来全球化放缓的趋势和数字化的重要性，将这些因素纳入外部环境。图 1 展示了简要的隐形冠军企业战略示意图。同时，任何战略都有相应的风险，隐形冠军战略也不例外。高度聚焦某一领域，缺少多元化业务的

18、风险分散，使其与相应利基市场的发展高度捆绑。专注也意味着放弃一些市场机会，新兴行业就很少有隐形冠军企业。(二)专精特新政策定位推动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化”是我国产业政策的主要方向之一。“专精特新”，即指专业化、精细化、特色化和新颖化，最早作为中小企业成长的重要途径由工信部在 2011 年发布的“十二五”中小企业规划中提出。在2016 年发布的促进中小企业发展规划（2016 2020 年）（以下简称“十三五中小规划”）中，工信部进一步指出要“培育一批可持续发展的“专精特新”中小企业”。这一目标在 2021 年底发布的“十四五”促进中小企业发展规划（以下简称“十四五中小规划”）中更加具体“推动形成一

19、百万家创新型中小企业、十万家“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一万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在十三五中小规划中，与专精特新相关的“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培育工程”被列为关键工程，而这一工作在十四五中小规划中升级为位列重点工程首位的“优质中小企业培育工程”。专精特新的概念外延从企业发展途径，到中小企业中的子类别，再进一步演变成近乎优质中小企业的同义词，重要性逐步提升。图 1：隐形冠军企业战略示意图集中和深度全球营销全球化、互联网、数字化持续增长，成为全球领导者领导层、管理实践、组织结构、文化外部环境战略目标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20、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9“优质中小企业培育工程”提出，要搭建包含创新型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在内的梯度培育体系，推动技术、资金等生产力要素向以上企业集聚，并支持小巨人企业向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发展。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在专业能力、市场占有率等各方面要求更加严格，但不受中小企业范畴限制。一家企业可以既是小巨人企业又是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但年收入低于一定金额的企业如申请成为制造业单项冠军，需首先获评小巨人企业。因此，小巨人企业是中小企业的排头兵。工信部分别于 2018 年、2019 年和 2020 年评选了三个批次共计 4762 家国家级小巨人企业（截至 20

21、22 年 6 月）。入选企业需符合中小企业划分标准，以属于省级专精特新企业为佳，并在重点领域深耕产业链某一环节或某一产品，满足经济效益、专业化程度、创新能力、经营管理等四个方面的定性定量指标要求。各类专精特新企业之间的层次关系如图 2 所示。图 2：各类专精特新企业层次关系(三)专精特新企业认定程序及评选标准不同层级、不同批次、不同地区的专精特新类企业评选标准不一，阻碍了培育工作的开展。2022 年 6 月，工信部发布了优质中小企业梯度培育管理暂行办法（以下简称“管理办法”）。管理办法系统规范了创新型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和小巨人企业的评价标准。各阶段的认定以达到前一阶段要求为前提，具体过

22、程见图 3。创新型中小企业要求最为宽松，重视创新性和成长性，它和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一样采用基础条件和评分制结合的方式评价。但不同的是，创新型中小企业达到基础条件之一即可，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则要求同时达到所有基础条件。在评分制维度上，两者均在满分 100 分的各类指标中达到 60 分即满足要求。同时，专精特新中小企业评分系统预留 15 分“特色指标”给省级主管部门，以便于各地因地制宜发展中小企业。小巨人企业要求最为严格，不采用评分制，要求满足“专”、“精”、“特”、“新”、产业链和主导产品六大类全部定性定量指标。各类型企业具体评价标准如表格 3 所示。整体而言，管理办法青睐那些处于国家产业链关键领域

23、、长期专注某一利基行业、精细化运营、以大量研发投入打造高竞争力产品、赢得客户信赖并拥有极高市场占有率的中小企业。制造业单项冠军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省市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创新型中小企业中小企业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0图 3：优质中小企业各阶段认定过程来源：工信部企业按属地原则自愿申请，省级主管部门评价审核创新型中小企业按属地原则自愿申请，省级主管部门评价审核创新型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按属地原则自愿申请，省级主管部门初审，

24、工信部复审认定表 3：各类专精特新企业评价标准企业类型基础条件和指标类别具体指标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专业化指标1.企业从事特定利基市场时间达到 3 年以上2.主营业务收入总额占营业收入总额比重不低于 70%3.近 2 年主营业务收入平均增长率不低于 5%精细化指标1.至少 1 项核心业务采用信息系统支撑2.企业整体或产品取得权威认证3.资产负债率不超过 70%特色化指标1.主导产品在全国利基市场占有率达到 10%以上2.拥有具备市场竞争优势的自主品牌创新能力指标分为一般性条件和创新直通条件，全部满足某一类条件即可。一般性条件：1.根据企业规模分别设置的研发费用总额、新增股权融资总额(合格机构投资

25、者的实缴额)及研发人员占比条件2.自建或与外部高校、科研机构联合建立研发机构3.拥有两项以应用并产生经济效益的类知识产权，需与主导产品相关创新直通条件：1.近三年获得国家级科研奖励前三名2.近三年进入“创客中国”中小企业创新创业大赛全国50 强企业组名单产业链指标位于产业链关键环节，可以发挥“补短板”“锻长板”“填空白”等重要作用主导产品指标主导产品属于制造业核心环节，或强国战略十大重点领域，或网络强国建设的关键环节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1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从事特定利基市

26、场时间达到 2 年以上，且：上年度研发费用总额不低于100 万元，且占营业收入总额比重不低于 3%，且：上年度营业收入总额在 1000 万元以上，或上年度营业收入总额在 1000 万元以下，但近 2 年新增股权融资总额(合格机构投资者的实缴额)达到 2000 万元以上，且：满足研发费用、新增股权融资总额(合格机构投资者的实缴额)的方面的更高要求，或在省级、国家级科研奖项中位列前茅，或近三年进入“创客中国”中小企业创新创业大赛全国500 强 企 业 组名单，或在右侧四类指标中达到 60 分以上专业化指标1.主营业务收入总额占营业收入总额比重2.近 2 年主营业务收入平均增长率3.从事特定利基市场

27、年限4.主导产品所属领域情况精细化指标1.数字化水平2.质量管理水平3.净利润率4.资产负债率特色化指标由省级主管单位自行设定 1-3 个地方特色指标创新能力指标1.与企业主导产品相关的有效知识产权数量2.研发费用投入3.研发人员占比4.建立研发机构级别（国家级、省级、市级等）创新型中小企业近三年内获得过国家级、省级科技奖励，或：获得高新技术企业、国家级技术创新示范企业、知识产权优势企业和知识产权示范企业等荣誉，并在有效期内，或：拥有经认定的省部级以上研发机构，或：近三年新增股权融资总额(合格机构投资者实缴额)500 万元以上，或：在右侧指标中达到 60 分以上（其中创新能力指标得分不低于 2

28、0 分、成长性指标及专业化指标得分均不低于15分）创新能力指标1.与主导产品相关的有效知识产权数量2.研发费用总额占营业收入总额比重成长性指标1.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2.资产负债率专业化指标1.主导产品所属领域情况2.主营业务收入总额占营业收入总额比重来源：工信部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2二、以价值链理论为基础的分析框架(一)价值链理论视角下的专精特新企业企业经营本质上是与客户进行价值交换，当客户为产品支付的对价大于企业交付产品所付出的总成本时，业务变得有利可图。企业的竞争

29、优势就源于通过成本领先或差异化战略，有选择地组织内部活动，以优于竞争对手的方式服务客户。因此，迈克尔 波特（1985）认为，要分析企业的竞争优势，就必须系统性地检视企业开展的所有活动以及不同活动之间的联系，并由此提出价值链理论。价值链理论呈现了企业可以为客户创造的总价值（可以通过营业收入来衡量），由企业价值活动和利润两部分组成，其中企业价值活动按照物理性和技术性差异分为基本活动和支持性活动两类，见图4。基本活动指与企业生产产品或交付服务直接相关的价值活动，包括内部后勤、生产经营、外部后勤、市场销售、服务；支持性活动指提高基本活动运转效率的价值活动，包括基础设施、人力资源管理、技术开发、采购管理

30、。值得注意的是，价值链中的活动划分和会计中的经济活动划分及作业成本归集并非可以互换的概念。例如，会计上的研究开发活动有着严格限定条件，而价值链中的技术开发活动覆盖更广，除产品、工艺等事宜的改进外，还包括决策质量提升等难以以货币确认和计量的内容。波特在价值链理论中还区分了四种类型的竞争范围，分别为细分范围、垂直范围、地理范围和行业范围，见表格 4。图 4：企业价值链基础设施与管理、规划、财务、会计、法律、政府关系和质量管理有关的活动人力资源管理与招聘、雇佣、培训、管理企业职工有关的活动技术开发广义上改进产品和工艺的活动，既包括产品研发，也包括管理决策质量的提升等采购管理广义上对价值活动投入内容的

31、采购，投入内容既包括产品原材料和外部服务，也包括机器、研发设备和建筑物等内部后勤与产品投入有关的进货、仓储、分配等活动，如原材料装卸生产经营与将投入转化为最终产品形态有关的活动，如材料加工外部后勤与接收、存储和分发产品至客户有关的活动，如订单处理市场销售与触达消费者和吸引消费者购买产品有关的活动，如广告投放服务与维护或增强产品价值有关的活动，如维修基本活动利润支持性活动来源：迈克尔 波特，1985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3表 4：四类竞争范围细分范围垂直范围地理范围行业范

32、围产品的多样性和所服务客户类型的多样性价值活动在企业内部产生或由供应商、渠道商等独立公司执行的程度企业在竞争战略中所覆盖国家、地区等地理范围企业在竞争战略中所覆盖的相关行业范围来源：Porter,1985企业内部的价值链与其上游供应商的价值链、下游渠道商的价值链一起构成客户价值链的一部分，四方共同组成一个价值系统。波特指出（1985），“差异化的最终来源是企业及其产品在客户价值链中扮演的角色，这种角色确定了客户需求”。因此，一家企业的竞争力的提升有着两种基本路径：一是提高内部价值链在价值系统、甚至不同价值系统组成的产业链中的位置；二是优化内部价值链，即合理编排、组合内部价值活动，创造更多价值的

33、同时降低成本。实践中两种路径往往互相补充互不可缺。多尼兰和卡普兰（1998）曾详细探讨了如何就企业内部价值链和产业价值链进行分析。他们指出“要实现竞争优势，企业必须比它们的竞争对手更会管理价值链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成本都要降低，只有那些不会损害竞争优势的成本才需要降低”。台湾企业家施振荣 1992 年提出的“微笑曲线”被广泛用于产业链附加值的分析。微笑曲线指出企业的转型升级需要从低附加值的生产制造（曲线中间低点）环节转到高附加值的研发或营销（曲线两侧高点）。毛蕴诗和郑奇志（2012）曾以微笑曲线为基础构建分析模型，并提出了具体的十条企业升级路径。价值链为专精特新企业存在的合理性提供了良好的理论解

34、释。从企业内部价值链的角度出发，专精特新企业长期聚焦利基市场，以特定的价值活动组合服务具有相似特征的客户群体，因此更理解如何开展价值活动以及如何管理价值活动的成本，从而相比普通企业拥有更大的竞争优势。从价值系统，即企业外部价值链的视角出发，专精特新企业多服务于一个或多个产业链的关键环节，拥有技术专利、服务活动等要素构成的竞争壁垒，上下游话语权较高。而且，从宏观经济角度来说，培育、发展专精特新企业是补充我国产业链空白环节、薄弱环节，提高供应链稳定性，以及增强国家产业链整体竞争力的关键举措，有望解决制造业高端产品“卡脖子”问题。(二)样本企业选择和概况考虑到行业间差异、营收规模和数据可获得性等因素

35、，本报告从我国 A 股 3157 家制造业企业（截止 2022年 6 月 26 日）中选择了如下四类企业群体样本3进行分析，共计 2934 家企业：1.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群体，共 341 家4，根据工信部先后公布的三个批次企业名单得出；3 纳入统计的交易所包括上交所主板、深交所主板、科创板、创业板和北交所。如无特别说明，本报告数据均来源于东方财富 Choice 金融终端和企业 2021 年年报，通过 R 语言进一步分析处理4 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 A 股上市企业实际数量与样本使用数量可能有差异。原因是第二批小巨人企业评选中有 160 家企业未通过公示，由于公开资料中无法发现这 160 家企业的

36、准确名单，所以将所有公示企业视同获选纳入了分析。因此实际分析中有可能将极少数未通过小巨人企业公示的上市企业纳入了小巨人企业群体，但考虑到相关潜在企业数量极少，所以不实际影响统计结果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42.单项冠军企业群体，共 150 家。根据工信部先后公布的六个批次单项冠军示范企业名单，共有 171 家企业属于 A股制造业上市企业。其中，21 家企业同属单项冠军企业和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这部分企业从本样本群体中剔除。因为考虑到它们规模上更倾向于小巨人企业，而本报告分

37、析的目的之一是研究不同规模企业间的差异；3.同营收规模企业群体，共 2401 家。同营收规模企业指与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群体营收规模相近的企业组合。具体以 2021 年营业收入划分，取值区间上下限（含）分别为 0.5%和 98.5%分位的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营业收入，即人民币 82,411,225（元）和 88,459,638,667（元），以剔除个别企业的极值影响。同营收规模企业群体不包含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4.高营收规模企业群体，共 42 家。高营收规模企业群体指相比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群体而言营收规模较高的企业组合。具体标准为2021年营业收入大于88,459,638,667（元

38、），且不属于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群体。四类企业群体在制造业子行业（证监会行业分类）上的分布见图 5。从图中可以发现，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多分布在专用及通用设备、电子设备、化学、电气机械、医药等相关的制造业，在消费类、原材料加工类制造业中几乎没有涉及。图 5：四类企业群体在制造业子行业中的分布（按小巨人企业数量排序）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5图 6：四类企业群体在营业收入和毛利润上的分布我们接下来探索了四类企业群体在主营业务、主营产品、高管任职期限上

39、的表现。结果发现，无论是从主营业务数量，还是收入占比角度，小巨人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都比普通企业更为“聚焦”。当然这种聚焦一定程度上是由于评选标准的原因。我们还发现单项冠军企业相比小巨人企业展现了更高程度的高管稳定性。这四类企业群体在营业收入和毛利润上的分布见图 6。虽然同一企业群体之间差异较大，但对比不同企业群体在图中的分布仍可以发现一些区别。小巨人企业群体整体处于下侧，相比其他群体展现出了低营收高毛利的特征。高营收企业群体则恰好相反，位于左上侧，高营收低毛利。单项冠军企业群体则位于两者之间。同营收规模企业群体内部差异最大，重心位于左侧，低营收低毛利。由于整体样本数量较多，这一群体中也有很多高

40、营收高毛利、低营收高毛利企业。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6图 7：主营构成行业数量对比5 箱型图中箱型上侧边、下侧边分别代表上、下四分位数。箱型图中横线代表中位数，钻石符号代表均值，黑点在纵轴上的分布代表样本分布。下同主营构成行业数量为企业在年报中所披露的主营业务涉及的行业数量。与预期一致，小巨人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与其他两组企业群体相比更为聚焦，见图 75。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41、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7图 8：第一位主营业务（按行业）占收入比对比见图 8，与预期一致，相比其他两组企业群体，第一位主营业务对小巨人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更为重要。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18图 9：高管平均任职期限对比见图 9，单项冠军企业在高管平均任职期限指标上显著高于高营收规模企业，同时小巨人企业和同营收规模企业相差不大。这表明高管团队的稳定性是专精特新路线深化的特征之一。(三)分析框架 专精特新之路的本质是战略上的取舍，即进入哪些行业不进入哪些行业，开发哪类产

42、品不开发哪类产品，服务哪类客户不服务哪类客户。专精特新企业在战略定位上更“窄”或更为“精准”，服务利基市场的关键需求或者服务大众市场的小众需求。与之对应，专精特新企业群体与非专精特新企业群体相比会应该会展现出不同的价值活动特征，关键在于这些特征的具体内容以及这些特征如何随企业规模和“聚焦”程度而变化。我们因此分别总结了体现经营结果的回报、风险、成长三类 7 项指标，4 项基础活动指标，8 项支持性活动指标和 1 项范围指标。具体指标及计算方式见图 10。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43、 析19回报 净资产收益率：净利润/(期初股东权益+期末股东权益)/2 总资产净利率：净利润/(期初总资产+期末总资产)/2风险 资产负债率：负债总额/资产总额 流动比率：流动资产/流动负债 现金流动负债比：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流动负债成长 营业收入同比增长率：(本期-上年同期)/上年同期营业收入绝对值 净利润同比增长率：(本期-上年同期)/上年同期净利润绝对值图 10：分析指标列表支持性活动指标范围指标基本活动指标经营结果指标通过对比经营结果、基础活动、支持性活动和地理竞争范围上的各项指标，我们可以探索两个变量对四类样本企业群体的影响：营收规模和“专精特新路线”的深度6。其中，专精特

44、新小巨人企业和同营收规模企业间的比较可以体现专精特新路线与非专精特新路线企业间的差异；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间的比较可以反映相似的“聚焦”战略下不同规模带来的差异。但以上分析框架也存在着一些缺陷。首先，分析框架假设制造业企业面临相似的竞争环境，但实际上不同细分制造业行业面临的外部挑战和机遇可能截然不同，不同价值活动带来的竞争优势也不同。其次，分析所依据的行业划分标准在细分程度上可能并不符合企业经营的实际情况，因而无法准确反映企业在经营上的“聚焦”程度。最后，框架采取了一种相对静态的指标分析视角，未能捕捉行业层面和企业层面动态变化。6 此处假设单项冠军企业采取了更深层次的“专精特新路线

45、”销售费用占收入比：销售费用/营业收入 应收账款周转天数：360/应收账款周转率（含应收票据）前五名客户营业收入占比：前五名客户收入/营业收入 销售毛利率：毛利润/营业收入公司基础设施 管理费用占营业收入比：管理费用/营业收入 净营业周期：存货周转天数+应收账款周转天数（含应收票据）-应付账款周转天数（含应付票据）净利润率：净利润/营业收入人力资源管理 人效：营业收入/员工总数技术开发 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比：研发支出总额/营业收入 研发人员数量占比：研发人员人数/员工总数采购管理 应付账款周转天数：360/应付账款周转率(含应付票据)前五名供应商采购额占比：前五名供应商采购额/企业采购总额 港

46、澳台及境外业务占比：港澳台及境外业务收入/营业收入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0图 11：净资产收益率三、分析结果根据第二章第三节分析框架，本章对比分析了特定时间段内四类样本企业群体在图 10 中 20 项指标上的中位数数值大小和变化趋势，以探讨营收规模和“专精特新路线”两个变量的影响。我们将重点关注两个方面：整体趋势和疫情影响。(一)经营结果指标本部分指标包括财务回报、风险和成长性三个方面，涵盖净资产收益率（ROE）、总资产净利率（ROA）、资产负债率、流动比率、现金流动负

47、债比、营业收入同比增长率、净利润同比增长率等七项具体指标。本部分聚焦企业实际经营情况在财务上的体现。见图 11，在 2015 至 2021 年间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的净资产收益率均显著高于同营收规模企业，凸显“专精特新路线”的价值。但这两类企业在该指标上呈逐渐下降趋势，相较之下单项冠军企业则较为稳定，并在 2021 年首次超过小巨人企业。高营收企业同样在这一年指标表现大幅上升，表明疫情之下，高营收规模的企业更受益。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1见图 12，在 2015 至 20

48、21 年资产净利率指标上，小巨人企业、单项冠军企业表现均高于其他两类企业。但这两类企业疫情下同样呈下滑趋势，高营收企业指标逆势上升。图 12：资产净利率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2图 13：资产负债率见图 13，在 2015 至 2021 年资产负债率指标上，高营收企业远高于其他三类企业，同营收规模企业高于小巨人企业，表明走专精特新路线的企业债务水平较低。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49、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3图 14 进一步验证了图 13 中的发现，即专精特新类的企业财务更具稳健性。根据图 15，2015 至 2021 年间小巨人企业流动比率远高于后三者，同时单项冠军企业高于高营收规模企业，体现了良好的短期债务偿还能力。值得注意的是，小巨人企业在 2021 年的流动比率大幅上升。图 14：流动比率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4四类企业在 2015 至 2021 年间的现金流动负债指标上呈现了较大的波动性，但整体而言专精特新类企业优于非专精特新类企业，

50、见图 15。2021 年高营收企业的该指标逆势上升，可能是由于疫情下其经营活动借助规模优势仍能带来较高的现金流。图 15：现金流动负债比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5在 2015 至 2021 年的营业收入同比增长率中，四类企业未体现明显差别。小巨人企业仅略高于其他企业，见图16。图 16：营业收入同比增长率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6在 2015 至 2

51、021 年的净利润同比增长率指标中，小巨人企业、同营收规模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较为接近，其中小巨人企业在疫情冲击下下降，单项冠军企业则上升，见图 17。高营收规模企业在这一期间展示了较大的波动性，同时在疫情下大幅上升。图 17：净利润同比增长率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7(二)基本活动指标本部分指标包括生产经营及后勤和市场销售两个方面，涵盖销售费用占收入比、应收账款周转天数、前五名客户营业收入占比、销售毛利率等四项具体指标。见图 18，四类企业 2015 至 2021 年间的

52、销售费用占比均成下降趋势。整体而言，小巨人企业、同营收规模企业、单项冠军企业和高营收规模企业在该指标上依次递减，表明专精特新类的企业相比普通企业有更高的销售费用，以及低营收规模的企业相比高营收规模企业有更高的销售费用。图 18：销售费用占营业收入比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8见图 19，2015 至 2021 年间，四类企业均整体呈下降趋势。其中，小巨人企业应收账款周转天数最长，高营收规模企业最短，同营收规模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介于两者之间，表明高营收规模有助于提高对下游话语

53、权。图 19：应收账款周转天数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292015 至 2021 年间，在前五名客户营业收入占比上小巨人企业、同营收规模企业、单项冠军企业、高营收规模企业依次递减，表明提高收入规模有助于降低对主要客户的依赖，见图 20。图 20：前五名客户营业收入占比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0见图 21，在 2015 至 2021 年间，小巨人企业在销

54、售毛利率上具有绝对优势，其次为较为接近的同营收规模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高营收规模企业最低。这很可能说明专精特新类企业的产品在对应细分市场中极具竞争力，而随着规模扩大，企业进入更广泛的大市场后，激烈的竞争导致毛利下降。图 21：销售毛利率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1(三)支持性活动指标本部分指标包括公司基础设施、人力资源管理、技术开发、采购管理四个方面，涵盖管理费用占营业收入比、净营业周期、净利润率、人效、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比、研发人员数量占比、应付账款周转天数、前五名供应商

55、采购额占比等八项具体指标。见图 22，四类企业在 2015 至 2018 年间管理费用占比均成明显下降姿态，在随后的 2018 至 2021 年间则保持相对平缓。整体而言，小巨人企业、同营收规模企业、单项冠军企业和高营收规模企业管理费用占比依次递减，和销售费用占比趋势一致，表明专精特新类企业倾向于有更多的费用类支出，而较高的营收规模可以带来规模效应，降低费用支出占比。图 22：管理费用占营业收入比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2见图 23，2015 至 2021 年间，小巨人企

56、业的净营业周期时间最高，其次为较为接近的同营收规模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高营收规模企业最低，再次凸显营收规模对经营效率的影响。图 23：净营业周期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3在净利润率指标上，专精特新类企业延续了与销售毛利率相似的优势，远高于非专精特新类企业，见图 24。但同样，疫情冲击下，企业规模具有一定抗风险能力，2021 年，高营收规模企业的净利润率略有上升，同时其他三类企业均略有下降。图 24：净利润率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57、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4在人效指标中，2015 至 2021 年高营收企业远高于其他三类企业，并呈现持续上升趋势，见图 25。其他三类企业在该指标上较为接近，小巨人企业最低。图 25：人效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5见图 26，在 2020 年和 2021 两年间，专精特新类企业均高于非专精特新类企业，并略有增长。其中，小巨人企业研发支出占比最高，高营收规模企业研发支出最低。图 26：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比价 值 链

58、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6在 2020 年和 2021 年的研发人员数量占比指标上，四类企业延续了研发支出占比指标的特征，见图 27，表明专精特新类企业在研发上相比普通企业有更多的投入。图 27：研发人员数量占比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7在 2015 至 2021 年的应付账款周转天数指标中，四类企业呈现了与应收账款周转天数相似的趋势，见图 28。小巨人企业在

59、两项指标中均最高，高营收规模企业均最低。图 28：应付账款周转天数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8见图 29，小巨人企业在前五名供应商采购额占比上呈现了与前五名客户收入占比相似的特征，位于首位；高营收规模企业同样整体处于最低位。这一方面表明，从客户、供应商多元化的角度出发，专精特新类企业对上下游的依赖较大；另一方面也说明其与上下游联系较为紧密。图 29：前五名供应商采购额占比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60、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39(四)范围指标本部分主要包括港澳台及境外业务收入占比一个指标。见图 30，在 2017 至 2021 年港澳台及境外业务收入占比指标上，单项冠军企业呈现了较为稳定的优势，高营收规模企业占比最低。但值得注意的是，小巨人企业在该指标上低于同营收规模企业，这可能是由于小巨人企业更专注国内的某一细分市场，未着力拓展海外业务。单项冠军企业与高营收规模企业的对比凸出了海外市场的重要性。(五)小结在经营结果指标方面，专精特新类企业呈现了较高的财务回报特征，特别是在资产净利率指标上，同时也具备较强的财务稳健性。但与普遍的预期不同，专精特新类企业相比普通企业并没有体

61、现更显著的成长性。在基本活动指标和支持性活动指标方面，与普通企业相比，专精特新类企业展现出较高的产品竞争力、研发投入，与上下游更紧密的联系，以及较高的管理、销售费用支出和较低的资金利用效率。在范围指标方面，小巨人企业的主要业务仍处于国内，单项冠军企业更重视海外市场。同时，以上分析也发现高营收规模企业在管理效率、资金运转效率、应对疫情冲击上的优势。图 30：港澳台及境外业务收入占比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业 的 对 比 分 析40四、总结本报告中的样本企业群组划分有一定主观性，各项指标的对比分析也

62、非常依赖“所有制造业企业面临相似的竞争环境”这一假设，但实际上不同制造业细分市场差异极大，关键成功因素亦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然而，我们的分析有这样一种重要发现：企业是应该追求在细分市场中精耕细作，增强产品竞争力，提高毛利率，还是应该牺牲或放弃部分潜在利润，进入更多市场换取规模优势？两种路径似乎各有优势，前者可以将财务盈余投入到研发活动中，进一步加强产品竞争力，形成正循环；后者可以在更大的市场中为更广泛的客户创造价值，通过规模效应提高管理效率和上下游话语权。这一问题或许在不同企业发展阶段、不同市场环境下有着不同答案。从价值链视角出发，企业赢得竞争的关键是持续的竞争优势。专精特新企业、单项冠军企

63、业以及它们所代表的这一类企业近年来广泛受到关注，可能是由于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今天，规模作为一种竞争优势越来越难以获取或实现，迅速变化的市场环境、多样的客户需求、愈发严格的政府监管和消费者权益保护等因素都降低了“以规模换效益”路线的市场机会。与之相反，专精特新类的企业“以专注换效益”，深耕未被广泛关注的利基市场，因而在当下的市场环境中赢得一定生命力。然而，广大的制造业中小企业如何走专精特新之路，如何实现持续创新，如何避免陷入专注和规模两者皆不得的“陷阱”，有待后续进一步研究。价 值 链 视 角 下 制 造 业 中 小 企 业 专 精 特 新 之 路 研 究 基 于 制 造 业 A 股 上 市 企

64、 业 的 对 比 分 析41主要参考文献1 Hermann,S.(1992)Lessons from Germanys Midsize Giants.Harvard Business Review,March-April.https:/hbr.org/1992/03/lessons-from-germanys-midsize-giants2 赫尔曼 西蒙，杨一安.(2021)隐形冠军：未来全球化的先锋 M.原书第二版.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3 李森，吴德龙，夏恩君，赵轩维.(2020)国外隐形冠军研究综述与展望 J.技术经济，39(01):10-18+42.4 IEDC-Bled School

65、of Management and CEEMAN(IEDCBCM and CEEMAN).(2019)Updated Survey of Hidden Champions in Central,Eastern and South-eastern Europe R.https:/ 5 史冬梅，刘龑龙，甄子健.(2021)日本隐形冠军企业市场和技术创新经验及对我国的启示 J.科技与管理，23(03):17-25.6 Porter,M.E.(1985)Competitive advantage:creating and sustaining superior performance.New York

66、:London:Free Press;Collier Macmillan.7 毛蕴诗，郑奇志(2012)基于微笑曲线的企业升级路径选择模型理论框架的构建与案例研究,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52(03),pp.162174.8 Donelan,J.G.,Kaplan,E.A.(1998);Value Chain Analysis:A Strategic Approach to Cost Management,Journal of Cost Management,Vol.12,No.2,7-159 R Core Team(2021).R:A language and environment for statistical computing.R Foundation for Statistical Computing,Vienna,Austria.URL https:/www.R-projec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