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弘扬企业家精神，建设世界弘扬企业家精神，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一流企业C M FC M F 宏 观 经 济 热 点 问 题 研 讨 会（宏 观 经 济 热 点 问 题 研 讨 会（第第 5 85 8 期期）主 办 单 位：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国 家 发 展 与 战 略 研 究 院、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经 济 学 院、中 诚 信 国 际 信 用 评 级 有 限 公 司承 办 单 位：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经 济 研 究 所报 告 人报 告 人：杨 继 东：杨 继 东2 0 2 22 0 2 2 年年 1 21 2 月月 7 7 日日目 录目 录1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意义与途径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

2、意义与途径2关于中国创业创新关于中国创业创新的几点事实的几点事实3目 录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4（一）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国家重大战略决策（一）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国家重大战略决策1 1、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2 2、何谓世界一流。何谓世界一流。在深改委24次会议，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快建设一批产品卓越、品牌卓著、创新领先、治理现代的世界一流企业”。3 3、强国需要强企。、强国需要强企。世界一流企业是国家经济、产业发展中坚力量，科技创新的主力军，最

3、先进的管理技术、管理模式的实验场和倡导者。4 4、推动高质量发展：、推动高质量发展：国内循环需要一流产品，供给侧改革；国际循环：一流企业保证产业链完整，提高国际竞争力。5 5、国家重大战略。、国家重大战略。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着眼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需要而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一、一、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 与与 途 径途 径（二）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制度建设（二）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制度建设1 1、如何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如何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党的二

4、十大报告：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弘扬企业家精神，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2 2、国有企业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主力军和排头兵。、国有企业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主力军和排头兵。国企在资金、技术研发、管理水平、产业体系等方面，处于领先地位。20222022年度年度财财富世界富世界500500强中，共有强中，共有9999家国有企业上榜。家国有企业上榜。3 3、通过加强党的领导、通过加强党的领导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建设世界一流企业。这些体现在中国特色的要求上。建设一流企业需要资金、人才、技术、市场，同时需要党的领导。4 4、通过制度创新建设世界一流企业、通过制度创新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完善制度、弘扬企业家精神

5、从制度层面，确立了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关键路径。一、一、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 与与 途 径途 径（三）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三）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1 1、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特”就特在把党的领导融入公司治理各环节，把企业党组织内嵌到公司治理结构之中，明确和落实党组织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2 2、建立有效制衡的公司治理机制。、建立有效制衡的公司治理机制。在党的领导下，重大生产经营管理事项必须先由党组织研究讨论后，再由董事会决定，经理层执行。厘清党组织与董事会、监事会、经理层

6、的权责边界，形成权责法定、权责透明、协调运转、有效制衡的公司治理机制。3 3、通过完善企业治理机制，推动企业科学决策和持续发展。、通过完善企业治理机制，推动企业科学决策和持续发展。一方面，治理现代是世界一流企业的要求；另一方面，建设世界一流企业需要顶层设计，解决体制和机制问题，才能推动产品卓越、品牌卓著和创新领先。一、一、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 与与 途 径途 径（四）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企业家精神（四）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企业家精神1 1、企业家精神的时代内涵企业家精神的时代内涵：爱国、创新、诚信、社会责任和国际视野。2、建设

7、世界一流企业是爱国的体现。3、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4、企业家要做诚信守法的表率。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信用经济、法治经济。5、回报社会的企业家，才符合新时代的要求。6、双循环的发展格局下，企业家要立足中国，放眼世界。一、一、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 与与 途 径途 径（五）构建（五）构建顶层设计、顶层设计、形成制度合力加快建设世界一形成制度合力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流企业1 1、顶层设计和制度创新。、顶层设计和制度创新。发挥制度的激励和约束功能，解决体制和机制问题。2 2、一方面，显性的顶层设计。、一方面，显性的顶层设计。完善中国特色

8、现代企业制度是正式制度安排（产权、责权、经营机制）。3 3、一方面，隐性的顶层设计。、一方面，隐性的顶层设计。弘扬企业家精神是非正式制度安排（偏好的，文化的、隐含的），很难完全通过详细的正式制度安排对企业家决策进行界定；建设世界一流企业过程需要非正式制度。4 4、形成制度互补和合力。、形成制度互补和合力。现代企业制度有利于弘扬企业家精神，比如促进创新精神；弘扬企业家精神，也能推动现代企业的制度创新，在产权和责权方面创新。一、一、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 与与 途 径途 径小结：小结：1、世界一流企业是重大战略决策2、制度建设实现目标的

9、重要保障3、既要重视正式制度安排，也要重视非正式制度安排4、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相互促进，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一、一、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建 设 世 界 一 流 企 业 的 意 义 与与 途 径途 径目 录目 录1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意义与途径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意义与途径2关于中国创业创新关于中国创业创新的几点事实的几点事实3目 录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4（一）事实（一）事实1 1：需要为经济：需要为经济发展发展积蓄积蓄基本基本力量力量1 1、发展的基本力量、发展的基本力量。建设世界一流企业，

10、也需要激发市场的活力，推动创业和创新。2 2、继续鼓励创业。、继续鼓励创业。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鼓励更多社会主体投身创新创业”。3 3、三个来自于。、三个来自于。三个“来自于”递进地阐述了市场活力归根到底是来自于企业家精神的科学判断。2014年11月9日，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面对来自数十个国家和地区的1500多位工商界代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全面深化改革，就要激发市场蕴藏的活力。市场活力来自于人，特别是来自于企业家，来自于企业家精神。”二、关 于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二）（

11、二）事实事实2 2：创业环境不断改善创业环境不断改善全球创业观察（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简称GEM）https:/www.gemconsortium.org/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三）（三）事实事实3 3：从全球对比看：从全球对比看：创业机会相对创业机会相对较高较高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四）（四）事实事实4 4：从时间演变看，创新能力不断增强从时间演变看，创新能力不断增强Inno

12、vation Rate:Percentage of those involved in TEA who indicate that their product or service is new to at least some customers AND that few/no businesses offer the same product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五）（五）事实事实5 5：从发展挑战看：企业家信心需要增强从发展挑战看：企业家信心需要增强1、疫情冲击企业家精神2、准确全面理解共同富裕3、正

13、确理解防止资本无序扩张4、社会舆论对企业家决策的影响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二、关 于 中 国 创 业 创 新 的 几 点 事 实目 录目 录1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意义与途径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意义与途径2关于中国创业创新关于中国创业创新的几点事实的几点事实3目 录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4（一）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一）数字经济快速发展1 1、数字经济时代、数字经济时代。总书记深刻指出：“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2 2、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中国数字经济发展。

14、40%GDP。我国数字经济正处在快速发展的进程中，已成为国民经济中最为核心的增长极之一。3 3、各国布局数字经济。、各国布局数字经济。美国创新与竞争法案，2030数字罗盘：欧洲数字十年之路，英国数字战略，日本“数字新政”战略。三、布 局 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三、布 局 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二）数字时代企业面临的五大结构转变（二）数字时代企业面临的五大结构转变1、技术转变：数字技术快速发展2、要素转变：生产要素面临重新组合3、空间转变：数字改变了物理和地理世界4、组织转变：平台组织5、生态转变：企业生态日益重要三、布 局 数 字 经 济 时

15、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三、布 局 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三）数字时代企业家的新机遇（三）数字时代企业家的新机遇需要深刻理解数字时代的创新和创业 数字创业和创新减少对厂房等实体的依赖 数字时代的融资相对便利，增加了创业的可能性 数字时代低成本扩大市场准入 更好地与其他参与者进行协调 随时接触到新的创新想法 更容易利用世界资源和市场三、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三、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四）数字时代企业家的挑战（四）数字时代企业家的挑战数字基础设施本身并不能自动激发创业精神 不确定性显著增加 企业组织方式变化 更加重视企业

16、生态 来自大企业的挑战 企业需要全面应对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影响三、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三、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五）布局数字时代的企业家精神（五）布局数字时代的企业家精神 新技术往往需要新企业 提高企业家数字素养和技能 知识更为重要，鼓励企业家与科学家合作 分析数字时代的商业逻辑 创新数字时代企业的监管 培养超级企业家（领军型企业）营造激励创新、宽容失败的社会氛围 构建与数字时代相适应的发展环境：数字接入、数字自由、数字保护、数字素养、数字开放、数字权利、网络、配对、金融便利、数字采用、技术吸收和技术转让三、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17、 家 精 神三、数 字 经 济 时 代 的 企 业 家 精 神目 录目 录1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意义与途径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意义与途径2关于中国创业创新关于中国创业创新的几点事实的几点事实3目 录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4（一）持续改善创业和创新的环境（一）持续改善创业和创新的环境1 1、落到实处。、落到实处。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三个“营造”，要营造依法保护企业家合法权益的法治环境；营造促进企业家公平竞争诚信经营的市场环境；营造尊重和激

18、励企业家干事创业的社会氛围。2 2、抓住关键。、抓住关键。重点解决关键的薄弱环节问题，比如企业发展的法治环境。四、以 做 对 激 励四、以 做 对 激 励 弘 扬 企 业 家 精 神弘 扬 企 业 家 精 神（二）引导民营企业家的预期（二）引导民营企业家的预期1 1、实践证明、实践证明：中国民营企业家富有创业和创新精神。2 2、引导预期：、引导预期：引导对经济发展前景、资本发展、共同富裕和经济政策的预期，鼓励和支持民营企业投资。3 3、现实对策：、现实对策：11月7日，国家发改委发布关于进一步完善政策环境加大力度支持民间投资发展的意见，提出21条具体举措。要推动民间投资项目加快实施。深化“放管

19、服”改革，加快民间投资项目前期工作，健全完善政府守信践诺机制。地方各级政府要严格履行依法依规作出的政策承诺，对中小企业账款拖欠问题要抓紧按要求化解。加大失信惩戒力度，将政府拖欠账款且拒不履行司法裁判等失信信息纳入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并向社会公开。四、以 做 对 激 励 弘 扬 企 业 家 精 神四、以 做 对 激 励 弘 扬 企 业 家 精 神（三）激励国有企业的企业家精神（三）激励国有企业的企业家精神第一，坚持正向激励：第一，坚持正向激励：对绩效好的企业家进行经济激励，避免委托人缺位问题。健全市场化激励机制。第二，合理运用股权激励：第二，合理运用股权激励：当绩效很难观测时，应当引入股权、期权

20、激励。第三，分割多任务的激励：第三，分割多任务的激励：多任务中进行分割，多任务下通常只能进行低能激励。根据不同类别企业，不同的高管人员，明确权责。做好现实中的分类、多元、差异化。第四、第四、合理化合理化激励期限设计激励期限设计：薪酬分配递延支付和追责追薪机制。进一步把迟滞信息纳入到企业家的激励设计中。第五，发挥系统性激励的作用：第五，发挥系统性激励的作用：发挥发挥不同激励方式之间的互补性。显性激励与隐形激励（控制权激励、晋升和声誉）。货币激励与非货币激励。建立企业家荣誉制度。四、以 做 对 激 励 弘 扬 企 业 家 精 神四、以 做 对 激 励 弘 扬 企 业 家 精 神聚焦聚焦“弘扬企业家

21、精神弘扬企业家精神，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建设世界一流企业”，CMCMF F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发布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发布12 月 7 日，由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经济学院、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责任公司联合主办的 CMF 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58 期）于线上举行。本期论坛由中国人民大学一级教授、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联席主席杨瑞龙杨瑞龙主持，聚焦聚焦“弘扬企业家精神弘扬企业家精神，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来自政界、学界、企业界的知名经济学家及行业专家毛振华、张佑君、张文魁、许斌、杨继东毛振华、张佑君、张文魁、许斌、杨继东联合解析。论坛第一单

22、元，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主要成员杨继东杨继东代表论坛发布 CMF 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报告围绕以下四个方面展开：一、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企业家精神二、关于企业家精神的几点事实三、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四、以做对激励弘扬企业家精神一、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企业家精神一、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企业家精神1 1、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国家重大战略决策、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国家重大战略决策党的二十大报告规划了中国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的宏伟蓝图，也对未来经济社会发展指明了方向。二十大报告中，鲜明提出要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要建设社会

23、主义现代化强国，强国就需要强企。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角度来说，要构建新发展格局，构建国内经济循环，需要企业提供一流的产品，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国际循环来看，一流企业可以助力产业链完整，提高国际竞争力。创建一流企业是国家发展的重大战略。2 2、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制度建设、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制度建设二十大报告对于如何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指出了两个重要条件和方向，即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和弘扬企业家精神。国有企业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主力军和排头兵国有企业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主力军和排头兵。国有企业在资金、技术、管理水平和产业体系方面，在国内是处于领先地位的。从财富 500 强企业来看，国

24、有企业有99 家上榜。国有企业怎样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呢？二十大报告中提出要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和弘扬企业家精神。这是本质上通过顶层设计、从制度创新的角度提出了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思路。建设一流企业不仅需要资金、人才、技术和市场，更重要的是要完善相关制度。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弘扬企业家精神，从制度层面确立了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路径。3 3、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在制度层面，首先要建设中国特色的现代企业制度。所谓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特特”就体现在党的领导，要把党的领导融入公司治理各环节，把党组织嵌入到公司就体现在党的领导，要把党的领导融入公司治理各环节，把党组织嵌入到公

25、司治理结构中，明确和落实党组织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治理结构中，明确和落实党组织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最终在党的领导下，建立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在党的领导下，一些重大事项要由党组织研究讨论决定，再由董事会决定，经理层执行，理清党组织、董事会、监事会、经理层的权责边界，最终通过完善企业治理机制，推动企业科学决策，更好地利用企业内部生产要素，从而为推动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提供制度层面的支撑。4 4、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企业家精神、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企业家精神今天的主题是“弘扬企业家精神”。为什么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弘扬企业家精神非常重要呢？这就要看我们的企业和世界一流企业的差距

26、是什么。如果世界一流企业是产品、品牌、创新、治理的要求，目前最重要的差距可能就在创新和品牌。我国上榜世界500 强的企业通常是能源或金融企业，在品牌和创新上相对比较落后。1 1）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关键是发挥企业家的作用）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关键是发挥企业家的作用和世界 500 强，特别是和美国企业相比，企业规模相差不大，但盈利能力来看，我国国有企业净资产收益率大概是 5.4%，而美国企业平均达到 11%。这说明我们在生产效率和创新上还存在很大的差距。要弥补这种差距，除了发挥企业治理的作用，更关键的是要发挥企业家的作用。当我们提到世界一流企业时，首先就会把一流企业和企业家联系起来。比如，提到苹果会

27、想到乔布斯，提到特斯拉会想到马斯克，提到华为会想到任正非。所以，企业家在企业建设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企业家精神本身就是一个重要所以，企业家在企业建设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企业家精神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生产要素。的生产要素。经济学对企业家研究认为，企业家不是简单的管理者，管理者运用的是硬知识，通过给定程序、给定规则做出相应决策；企业家更多的是冒险者，甚至可能是梦想家，是改变世界的人。苹果智能手机大大改善了我们的生活，但是在了解苹果发展的过程中，我们会看到乔布斯的企业家精神对苹果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乔布斯一度由于坚持自己创新的理念而暂时离开了苹果的管理层。因此，要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一方面要

28、最大化地发挥企业中的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的作用，更关键的还是要发挥企业家的作用。2 2）企业家精神可以降低交易成本）企业家精神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发挥企业家的作用，要弘扬企业家精神。企业家不是一般的管理者，更重要的他要运用一些默会知识，要在不确定性下做决策，有时候这就需要一些精神力量的指引。从制度经济学的研究角度看，通过发挥企业家精神，可以帮助企业家克服一些简单的成本收益分析。一般企业管理者通常做的是成本收益分析，最大化企业的短期利润。企业家通过弘扬他的精神可以克服简单的成本收益分析。有时候有时候企业内部决策的正式企业内部决策的正式制度成本制度成本很高，通过精神、信念和偏好的力量可以降低正式制度

29、的成本，从而降低交易成本很高，通过精神、信念和偏好的力量可以降低正式制度的成本，从而降低交易成本，推动企业发展推动企业发展。3 3）企业家精神可以提供情感激励）企业家精神可以提供情感激励从这个角度讲，企业家精神对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有点类似于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诺斯的理论，诺斯分析了西方世界的兴起，他提出西方世界的兴起有三大重要理论支柱：一是清晰的产权理论，通过产权界定刺激了人们的激励；二是有了产权需要执行，这就是相应的国家理论；三是有了产权和执行后，社会上也会有一些搭便车的行为，或者非常复杂情况下的决策行为，这时候就需要一种意识形态理论。从这个角度讲，企业家精神类似于某种意识

30、形态或者价值观偏好，通过价值观或偏好的作用可以提供一些情感激励，用更简化的决策办法来推动企业家的创新，推动企业发展。4 4）企业家精神起作用的三个条件）企业家精神起作用的三个条件基于诺斯的意识形态理论，企业家精神或者价值观偏好要起到作用，通常需要三个条件：一是要符合一般逻辑性，大家能够对这些精神达成共识；二是这种精神要具有一定的灵活性，能够适应实践的发展；三是通常利用这种精神能够克服一些简单的追求最大化和简单的成本收益分析。有时候很多决策是要在一种有限理性条件下，在面临很不确定的情况下做决策，这时候就要发挥这种精神的激励作用。现在所倡导的弘扬企业家精神的时代内涵是“爱国、创新、诚信、社会责任和

31、国际视野”，这几个方面都是符合大家的共识，同时又适应现在社会实践发展的需要，也能够解决在面临不确定条件下的一些决策行为。比如，爱国，创建世界一流企业本身就是爱国的体现；创新，现在我们和世界一流企业的关键差距就体现在创新上，因为一流企业是能够改变世界或者改变生活方式的，甚至改变我们的文化；诚信也是影响决策的某种信念；社会责任，一流企业当然要回报社会；国际视野，在全球化的时代，作为一流企业要发展显然需要利用好国内和国际的资源，要有国际视野。因此，二十大报告提出，弘扬这种精神，本质上是为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给出了一种非正式制度层面的制度支撑。总结来说：第一，世界一流企业是国家重大战略决策。第二，建设世

32、界一流企业除了资金、技术、人才基本要素之外，从制度经济学角度更重要的是要完善相关制度建设。第三，二十大报告表明，一方面要重视正式制度的建设，明文规定的相关制度安排，这体现在要完善中国特色的企业制度，完善企业内部治理机制。同时，企业家的决策往往面临很复杂的环境，要进行创新和突破，要在不确定性下做决策。这时候为了更好的做决策，就要重视一些非正式制度的安排，具体体现就是要弘扬企业家精神。第四，企业家精神可以通过偏好、价值观、信念来影响企业家行为，从而推动创新，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所以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离不开企业家精神的。二、关于企业家精神的几点事实二、关于企业家精神的几点事实1 1、企业家精神为经

33、济发展积蓄基本力量、企业家精神为经济发展积蓄基本力量企业家精神是很丰富宽泛的概念，不同的人有不一样的解读。从经济学来说从经济学来说，企业家精神的核心还是创业和创新企业家精神的核心还是创业和创新。要建设世界一流企业，除了要建设一些大企业之外，也要建设一些小的企业，或者说一流企业要有一个好的生态，离不开市场的活力，也离不开创业创新的氛围。企业家精神可以为经济发展积蓄基本力量。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鼓励更多社会主体投身创新创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面深化改革就是要激发市场蕴藏的活力，市场的活力来自于人，来自于企业家，来自于企业家精神。这体现了一个基本的事实是要通过发扬企业家精

34、神，特别是发扬创业创新精神为经济发展积蓄基本力量，这样才能为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提供坚实的基础。2 2、创业环境不断改善、创业环境不断改善事实上，近些年中国创业环境在不断改善。企业家本身的心理天性是与生自来的，但政府、社会可以为企业家发展创造一些环境。根据全球创业观察，创业创新环境有几个方面：企业家融资环境、政府支持、企业家教育、研发带来的机遇、软基础设施、市场动态、市场开放度、硬基础设施和文化规范。上图中红色线显示了目前中国的创业环境，数值越大说明创业环境越好。中美对比来看，在创业环境上中国主要在融资和企业家精神的文化和社会规范上相对落后一些，但是在其他方面创业环境都是领先的。3 3、从全球对比

35、看：创业机会相对较高、从全球对比看：创业机会相对较高根据全球创业观察的最新数据，上图颜色越深的地方，说明创业机会越大。显然中国的创业机会是很多的，中国相比全球其他地区颜色更深一些。4 4、从时间演变来看：中国创新能力不断增强、从时间演变来看：中国创新能力不断增强绿色线表明了新产品的渗透率或新产品的创新程度，灰色线是中国的创新曲线。过去的十年中，中国创新率是不断提高的。5 5、从发展挑战来看：企业家信心需要增强、从发展挑战来看：企业家信心需要增强当前中国企业家创新创业的信心可能会受到一定的冲击，主要来自于四个方面：疫情对企业家创新创业产生一定的冲击；全面准确理解共同富裕有助于提升企业家信心；目前

36、关于资本的“红绿灯”到底是什么，有些地方不是特别清楚，这也会影响企业家进行投资的信心；一些社会舆论环境也可能影响企业家决策。6 6、从政府的影响看：政府可以影响企业家精神、从政府的影响看：政府可以影响企业家精神虽然企业家精神的一些自然属性是无法被影响的，但政府对企业家精神依然有很重要的影响。比如政府可以影响企业发展的环境，可以通过减税或者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务、更宽松的监管去影响企业家精神。关于政府影响企业家精神也有一些国际经验，例如最近法国马克龙政府也在推动法国的企业家精神，具体采取的措施包括取消巨富税，允许更自由的企业来解雇员工，法国政府领导得为企业站台，鼓励企业投资等。这说明政府可以影响企业

37、家的创新创业行为。国内也有一些非常好的经验，比如浙江是非常富有企业家精神的，浙江省和浙江省内的各地政府都非常明确地提出要尊重企业家、激励企业家、保护企业家、关爱企业家。所以，事实上，政府可以通过一些政府行为推动和弘扬企业家精神。三、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三、布局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1 1、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企业家精神的本质不会随着时代变化，但每个时代都会有不同时代的或不同时代要求下的企业家精神。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对企业家精神提出了新要求。总书记深刻指出，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从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来看，数字经济已经占 G

38、DP 比重接近 40%。我国数字经济正在快速发展，世界其他国家也都在布局数字经济。比如美国出台了 美国创新与竞争法案，欧盟倡导2030 数字罗盘：欧洲数字十年之路；英国也有数字战略，日本有“数字新政”，各国都在抢占数字经济发展的先机。2 2、数字经济时代企业可能面临五大转变、数字经济时代企业可能面临五大转变1 1）技术的快速转变）技术的快速转变数字经济发展地非常快，带来很多全新的技术。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全面渗透到社会经济领域而产生的新经济形态。在新技术的推动下，数字经济发展非常快。2 2）要素的转变）要素的转变原来企业生产要素更多是强调资本、劳动和技术，而在数字

39、经济时代，数字已经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因此企业家要更好地利用数字经济时代的新生产要素。3 3）企业发展空间的转变）企业发展空间的转变原来企业发展的空间主要在物理或者地理空间上，数字经济的发展创造了数字世界，未来企业可能要在虚拟空间中发展。4 4）组织的转变）组织的转变在工业化时代，企业组织可能是层级式的发展，但是在数字经济时代，企业组织可能要更多依赖于平台组织。5 5）生态的转变）生态的转变在工业时代，企业更多的是独立的、原子式、个体式的企业，而在数字时代要更多地考虑企业面临的产业链生态，处理好生态关系企业才能更好地发展。3 3、数字时代企业家的新机遇、数字时代企业家的新机遇数字经济时代产生这

40、些重大结构转变，给企业家提供了新机遇，要深刻理解数字经济时代的创新和创业。新机遇表现在数字创业和创新降低了对厂房等实体的依赖；数字经济时代的融资相对便利，增加了创业的可能性；数字时代低成本扩大市场准入；数字时代提供了更好的信息，可以进行更好的协调；在数字经济时代可以随时接触到很多新的创新的想法；数字经济时代可以更好的利用世界资源和市场。这些都为企业创新创业提供了新的机遇。4 4、数字时代企业家的挑战、数字时代企业家的挑战数字时代企业家主要面临五个方面的挑战：一是数字经济时代不确定性显著增加，企业更多时候要在不确定性下做出决策；二是企业组织方式面临转变，要由原来的层级式组织更多的转向网络平台式的

41、组织；三是要更加重视企业生态。原来的传统是企业建设好自己就行了，但是在数字经济时代企业可能要考虑进行更好的整体生态建设；此外，在数字经济时代，往往会有一些赢者通吃和垄断的情况。所以数字经济时代的创新创业也会面临来自大企业的挑战；最后，企业可能要全面应对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影响。因为企业除了经营行为，越来越离不开政治，离不开社会责任等因素。5 5、布局数字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布局数字时代的企业家精神中国要建立世界一流企业，鼓励创新创业，就要结合所处的数字经济时代布局一些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家精神。要重点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1 1）要认识到新技术往往可能需要新企业）要认识到新技术往往可能需要新企业传

42、统企业由于很多已有沉没成本的存在，很难进行新技术突破。在数字经济时代，创建一流企业需要创新和新技术，而新技术往往需要新企业。2 2）要提高企业家数字素养和数字技能要提高企业家数字素养和数字技能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知识和数字技能愈加重要。需要进一步加强企业家对数字经济的了解，鼓励企业家和科学家之间的合作。3 3）在数字经济时代知识更为重要，要鼓励企业家和科学家之间的合作）在数字经济时代知识更为重要，要鼓励企业家和科学家之间的合作4 4）要分析数字经济时代的商业逻辑）要分析数字经济时代的商业逻辑因为在数字经济时代对物理空间的依赖下降，要更好地利用数字空间。5 5）创新数字时代的企业监管）创新数字时

43、代的企业监管如果监管落后于时代，不能为企业发展提供一个好的环境，企业的创新创业可能就会受到影响。6 6）要培养一些超级企业家，或者要注重去培养一些领军型企业要培养一些超级企业家，或者要注重去培养一些领军型企业数字经济本身具有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的特点，一些领军企业具有效率优势。7 7）要营造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社会氛围要营造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社会氛围由于数字经济时代会面临很多不确定性，包括企业生态的影响或者垄断的影响等，企业失败的概率可能会增加。8 8）要构建与数字时代相适应的发展环境，包括数字接入、数字自由、数字保护等）要构建与数字时代相适应的发展环境，包括数字接入、数字自由、数字保护等四、

44、以做对激励来弘扬企业家精神四、以做对激励来弘扬企业家精神1 1、持续改善企业家创业和创新的环境、持续改善企业家创业和创新的环境社会上关于弘扬企业家精神方面的讨论已经比较多了，比如包括更好地构建亲清政商关系，保护企业家产权，鼓励创新等。当前，重要的是把这些落到实处。2017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了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的环境，弘扬企业家精神，更好地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这个意见从政策角度讲写得很好，里面提到了三个营造，包括营造依法保护企业家的环境和合法权益，营造促进企业家公平竞争诚信经营的市场环境，营造尊重和激励企业家干事创业的社会氛围。弘扬企业家精神有很多要素，但最终结果不取决于各影响要素

45、的和，而是取决于关键短板，比如给企业发展提供一个法治环境。所以，在政策层面，弘扬企业家精神要把政策落到实处，同时抓关键点，要营造企业家合法权益的法治环境。2 2、引导民营企业家的预期、引导民营企业家的预期弘扬企业家精神，民企和国企是有区别的。实践证明中国的民营企业是富有创新和创业精神的。更重要的是要引导这种创新创业的预期，比如对经济发展的前景，对于资本政策的发展，还有共同富裕和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相关方面的预期，让民营企业家稳定预期，更好地发挥他们内在的创新创业精神，来支持和鼓励民营企业投资，这样就能弘扬民营企业的企业家精神。在现实对策上，11 月，发改委出台了“21 条具体措施”，包括“放管服

46、”改革，加快民间投资，完善政府守信践诺机制，严格履行依法依规做出相关政策承诺等。弘扬弘扬民营企业家精神关键就是要引导预期，同时也要做出很多现实对策。民营企业家精神关键就是要引导预期，同时也要做出很多现实对策。3 3、激励国有企业的企业家精神、激励国有企业的企业家精神国有企业要承担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主力军和排头兵的作用，当然也要激励或弘扬国有企业的企业家精神，其中重要的是要做对激励来弘扬企业家精神。1 1）坚持正向激励）坚持正向激励对绩效好的企业家进行相应的激励，以此避免所谓的委托人缺位。建立市场化的激励机制，对经营绩效好的企业还要积极给予正向的激励。2 2）合理运用股权期权激励）合理运用股权期

47、权激励有时候我们观测到的是企业的股价和财务绩效，但有时候绩效是长期的，很难观察。为了鼓励企业创业创新，应该引入股权期权激励。对比世界一流企业，比如特斯拉马斯克的薪酬+期权一年能够拿到 100 亿美元，这是非常高的；而国有企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仅在 300 万-1000 万元之间，和世界一流企业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有一定合理运用股权期权激励的空间。3 3）可以通过分割任务进行激励）可以通过分割任务进行激励通常国有企业面临很多责任，包括社会责任、政治责任、经济责任等。在多责任的情况下，很难进行高能激励，因为高能激励会让企业家专注某一项任务从而忽视其他任务。这时候就可以通过分割任务，让企业中有些人员专

48、注于社会责任，而有些人负责政治责任，有些人专注企业经济绩效的发展，从而进行高能激励。在杨瑞龙老师以前研究的国有企业分类改革中，分类也是一种分割的任务。只有把任务分清了，可能才能进行有效的高能激励。4 4）要合理化激励的期限设计）要合理化激励的期限设计尽管有些企业已经使用了一些薪酬分配的递延支付或追责追薪机制，但目前国有企业的薪酬更多的还是一种短期激励。未来可以把一些迟滞信息纳入到企业家的激励中，比如国有企业家升职了换了岗位，在原岗位中如果做出很大的业绩，也可以考虑将原岗位的绩效纳入到新岗位的激励中，合理化企业的激励期限。5 5）要发挥系统性激励作用，发挥不同激励方式之间的互补性）要发挥系统性激

49、励作用，发挥不同激励方式之间的互补性比如，既要有显性激励也要有隐性激励，既要给国有企业家一定薪酬激励，也要通过控制权激励，让企业家享有充分决策权，同时发挥好晋升激励或声誉的激励。根据中国特殊的国情，要把中国的文化、中国的国情同现代企业制度相结合，既要重视货币激励作用也要重视非货币激励作用。非货币激励可以建立关于企业家的荣誉制度，更好地发挥企业家精神，激励国有企业的创新和创业。总结来说，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我们重要的战略任务，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离不开弘扬企业家精神。当前企业家精神更基本的是创新创业的精神，中国是富有创新创业精神的，关键是政府要为创新创业提供一个好的环境，要立足时代，积极布局数字时代的

50、企业家精神。最后对于国有企业来讲，更多的还是要依赖于做对激励来弘扬企业家精神。论坛第二单元论坛第二单元，结合结合CMFCMF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各位专家围绕各位专家围绕“什么是企业家精什么是企业家精神、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神、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等问题展开讨论。等问题展开讨论。中信证券董事长张佑君张佑君指出，充分弘扬企业家精神的核心目的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世界一流企业反过来有助于社会大众理解和弘扬企业家精神，两者相得益彰，相互促进。成功的企业家往往兼具多项优秀品质，但归根结底优秀的企业家能够将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资源有机结合，并创造出巨大的社会价值。张佑君张

51、佑君认为，如今我国现代化产业体系日趋成熟齐备，一些产业已经接近世界领先水平，单纯靠引进外来技术和商业模式很难再复制成功。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必须胸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必须胸怀国之大者，企业发展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找准行业定位，在落实国家战略中争当时怀国之大者，企业发展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找准行业定位，在落实国家战略中争当时代弄潮儿代弄潮儿。具体来说，一是要对标国际同业最高水平，以高水平创新实现快速赶超；二是要利用国际国内市场优势推动企业快速做大；三是要精心构筑护城河，推动企业做强做大做优；四是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以规范治理能力确保企业行稳致远。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教授、中国宏观经济论坛

52、（CMF）联席主席，中诚信国际首席经济学家毛振华毛振华认为，企业家的问题已经由过去的经济层面的问题上升和扩展到社会层面的问题。十八大以来，对营商环境的重塑，特别是建立亲清政商关系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当前比较突出的问题在于，一是出现了所谓的“躺平”问题，企业本身积极性不足；二是出现了企业家移民的现象；三是长期的稳增长政策导致国内经营环境中资本是宽松的，在这种情况下，投资回报降低，投资机会也会降低。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经济学与金融学教授、吴敬琏经济学教席教授许斌许斌指出，企业家精神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质，而如何弘扬这种精神则是一种“情商”。弘扬企业家精神是一个关于总量的动态的概念，从历史经验来看，要坚持契

53、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要坚持契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坚持坚持对外开放，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对外开放，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此外，整个社会要呼吁与时俱进的培育企业家的氛围，为年轻人的创新创业创造条件。在二十一世纪，要对环境、社会、治理保持敏感度，更要有一定的道德标准和独立思考。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张文魁认为，评判是否是世界一流企业有“一个前提、四个维度”。“一个前提”是指外向竞争和跨国存在，如果没有基本的竞争，企业规模再大也算不上世界一流。“四个维度”一是指世界一流产品；二是世界一流的经济效益；三是高生产率；四是世界一流的公司治理。弘扬企业家精神不需要很多文件，只需要一个宽松的环境，底线

54、是国家法律和公司治理。中国人民大学一级教授、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联席主席杨瑞龙杨瑞龙认为，要弘扬国有企业家精神，首先要承认企业家精神是市场经济的产物，而不是行政命令的产物，所以要坚持市场化改革；第二，必须要赋予经营者充分的自主权。国有企业在包括产权、公司治理等方面都一定要改革，不改革不会有企业家精神；第三，要弘扬企业家精神，国有企业一定要有容错机制。要冒风险就一定会出错，要有容错机制，同时一定要给冒险精神足够的激励。杨瑞龙杨瑞龙：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弘扬企业家精神：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弘扬企业家精神杨瑞龙 中国人民大学一级教授、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

55、）联席主席以下观点整理自杨瑞龙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58期）上的发言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中讲到，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弘扬企业家精神，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也就是说，对于国有企业而言，要建设世界一流企业，首先要构建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二是要弘扬企业家精神。企业家精神就是指具有某些特质的人将资本、劳动、土地等生产要素进行组合以谋取收益最大化的特殊才能，企业家精神是一个企业的灵魂，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来源。企业家精神一般包括创新精神、冒险精神、合作精神、敬业精神和诚信精神等。习近平总书记说过习近平总书记说过，市场活力来自于人市场活力来自于人，特别是来自

56、于企业家，来自于企业家精神。我就国有企业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特别是来自于企业家，来自于企业家精神。我就国有企业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建设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世界一流企业的问题发表以下三个观点：一、企业家只有在市场竞争中才能培育与产生一、企业家只有在市场竞争中才能培育与产生企业家不可能是人为培养出来的，也不可能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封闭环境中养育出企业家不可能是人为培养出来的，也不可能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封闭环境中养育出来，只有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才可能锤炼出来，企业家是市场经济下的特殊产物。来，只有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才可能锤炼出来，企业家是市场经济下的特殊产物。在计划经济下是不可能产生企业家的，因为企业的管理者

57、由上级任命并听命于上级指令，按照已经确定的一套规划与流程来组织生产活动，他是上级政府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企业家恰恰相反，他们要面对的是充满不确定性的市场环境，凭借敏锐的嗅觉和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捕捉市场机会，赢得市场竞争。所以，想要弘扬企业家精神，离开市场经济是不可能的。因此因此，必须要坚定信念必须要坚定信念，推进市场化改革推进市场化改革。伴随着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深化，把国有企业推向市场，参与市场竞争，才有可能产生企业家精神，才有可能把一个人体内的企业家特质激发出来。一个人可能天生就具有企业家特质，但如果没有真刀真枪的市场竞争，也不可能把这种企业家特质激发出来，即使一个人可能不具备天生的企业家

58、特征，但后天的市场竞争环境也可能培育他的企业家才能。所以，弘扬企业家精神一定包含了对市场经济的正面肯定，要把国有企业的领导人锤炼成具有特殊才能的企业家，就需要坚定不移地推进遵循契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同时要坚定不移地把国有企业培育成为真正的市场经济主体，能够自主经营、自负盈亏。二、企业家需要具备及时应对市场变化的能力二、企业家需要具备及时应对市场变化的能力企业家精神就是在具有不确定性的环境中，根据瞬息万变的市场变化，用他独具眼光的视角发现市场赢利机会，并具备足够的冒险精神去打破市场均衡，并由足够的自主决策能力去捕捉盈利机会，获取超额利润。这样的机会瞬息万变，不可能等某个人发现了机会打报告向上级汇

59、报，上级经过评估后批准再来实施创新方案，如果是这样，赢利机会早就丧失殆尽。所以，弘扬企业家精神一定要给企业决策者充分的经营自主权，从而保持其对市场变化的反应能力，这就意味着当下中国国有企业一定要继续深化改革，不改革是难以弘扬企业家精神的。如何通过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来弘扬企业家精神？首先要解决政企分开的问题，政府不能频繁干预企业，赋予企业自主应对市场变化的能力；第二，产权要清晰。明晰产权是稳定收益预期的前提，也是构建有效率动力机制的前提。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让国有企业确立法人财产权，公司董事会作为企业的法人代表机构，排他性地拥有法人财产权，经营者授权拥有企业的经营自主权。第三，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包

60、括完善法人治理结构以及外部治理机制，同时要完善市场化的企业经营者的招聘机制与评价机制，不能用行政手段、行政标准，用当官员的基本条件去要求国有企业领导人，这是很难弘扬企业家精神的。因此，要弘扬企业家精神，国有企业一定要改革，要赋予企业经营者充分的经营因此，要弘扬企业家精神，国有企业一定要改革，要赋予企业经营者充分的经营权利，能够应对稍纵即逝的市场机会做出灵敏的反应，从而捕捉到市场机会。权利，能够应对稍纵即逝的市场机会做出灵敏的反应，从而捕捉到市场机会。不坚定不移地推进市场化改革，不坚定不移地推进国有企业面向市场的改革，弘扬企业家精神就是一句空话。三、弘扬企业家精神既要有容错机制，也要有激励机制三

61、、弘扬企业家精神既要有容错机制，也要有激励机制企业家面对不确定性环境，捕捉市场机会获得的超额利润，都是取决于他的冒险精神和执着的理念，敢于第一次吃螃蟹。这样一种企业家精神的发挥，失败的概率比成功的概率还要高。大量的探索和冒险行动很有可能都是以失败告终的，只有少部分是成功的，但这一次成功就是能获取“熊彼特剩余”了。因此，对国有企业领导人来讲，要建要建设世界一流企业，要鼓励企业家有冒险意识，就必须要有容错机制。设世界一流企业，要鼓励企业家有冒险意识，就必须要有容错机制。现在国有企业领导人都有些小心谨慎，担心有关部门对做对了 99 件事情视而不见，做失败或做错了一件事情就揪住不放，这样就不可能弘扬企

62、业家精神。避免失败的最好办法就是规避风险，但一旦规避风险了，如何取得“熊彼特剩余”呢？只有在冒风险的创新行动中才有可能获得这种剩余，所以一定要有容错机制。既然鼓励国有企业领导人在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中要弘扬企业家精神，就要他们具有冒风险的意识，去捕捉这种剩余，就一定要鼓励他们冒险，允许他们犯错。只要这种错误不是人为地违反党纪国法，而是市场竞争中不确定性导致的失败，就应该包容，允许他们在失败中吸取教训，以便在下一次创新活动中能够取得成功。如果企业家冒风险逮住了市场机会，获得了“熊彼特剩余”，他当然应该以不同的方式分享剩余。这种剩余的分享有正式的激励，如奖金、期权、股权等，也有非正式的激励，如表彰、职

63、务晋升等目前这套激励机制显然做得是不够的。特别是针对国有企业的领导人，实行一刀切的限薪制度可能并不有助于优化激励机制。如果一方面没有足够激励，另一方面冒险创新出现了失败就要追究他的责任，企业家精神就可能会被扼杀在摇篮中。总结起来说，在建设世界一流企业过程中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首先要承认企业家精神是市场经济的产物，而不是行政命令的产物，所以要坚持市场化改革；第二，必须要赋予经营者充分的自主权。为此要推进国有企业的产权制度改革，进一步完善公司治理结构；第三，要弘扬企业家精神，鼓励国有企业的经营人员创新精神与冒险精神，就必须构建相应的容错机制与激励机制。毛振华毛振华：关注企业家：关注企业家“躺平躺平

64、”，辩证看待企业家移，辩证看待企业家移民民毛振华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教授、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联席主席，中诚信国际首席经济学家以下观点整理自毛振华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58期）上的发言关于企业家精神相关的讨论由来已久。早在上世纪 80、90 年代，邓小平就曾多次谈及“傻子瓜子”，对私营企业主予以关注，对个体私营经济发展给予肯定。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逐步形成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关于企业家精神的讨论也进一步延伸，既包括对民营企业中企业家精神的讨论，也涉及到国有企业中的企业家队伍建设。近年来，关于企业家精神的讨论

65、更是由过去的经济层面上升到社会层面，中央也高度关注企业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困难，及时出台了多个政策文件，2016 年印发关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依法保护产权的意见，首次以中央名义出台产权保护的顶层设计；2017 年出台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以专门文件的形式肯定企业家精神的地位和价值；2018 年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民营企业座谈会，听取民营经济发展的意见和建议。整体来看，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十八大以来，我国在改善营商环境、构建亲清政商关系取得了卓越成效，进一步厘清了政府、市场与企业间的关系，对促进企业长久健康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受当前国际国内宏观

66、经济形势变化和社会舆论等因素影响，企业家群体出现了一些新情况和问题，尤其是当前社会各界讨论较多的企业家“躺平”、移民海外现象，值得我们高度关注。一、一、警惕企业家警惕企业家“躺平躺平”引发资产负债表衰退引发资产负债表衰退今年以来，稳增长政策持续发力，货币政策“总量+结构”共同发力，流动性保持合理充裕，M2 同比增速自 5 月份以来持续位于 11%以上的高位区间，显著高于上年同期水平。但值得关注的是，“宽货币”并没有带来“宽信用”。今年以来，新增社会融资曾多次出现明显收缩，社融存量同比增速自 4 月以来持续低于 M2 增速。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其中暴露出的企业家信心低迷、企业投融资动力不足问

67、题不可不察。虽然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银行等金融机构出于控制风险的考量，对于企业贷款尤其是中小民营企业贷款审批、发放较为谨慎，是宽信用难以实现的一个重要原因。但今年尤其是今年下半年以来，在银行加大信贷投放的情况下，社融仍难有明显起色，说明当前不仅存在着企业贷款难、贷不到钱的问题，也存在企业不敢贷、不愿贷的情况。而企业之所以不敢贷、不愿贷，主要原因则在于企业家对于未来的信心较为低迷，不愿扩张、不敢扩张，出现了“躺平”现象。日本学者辜朝明在大衰退一书中详细分析了日本经济自 1990 年后长期衰退的原因，认为日本泡沫经济破灭后，企业和居民不愿负债，而是把收入用于偿债，因此无论央行采取怎样的低利率政

68、策刺激经济，都无法刺激企业和居民部门的资产负债表扩张，因此导致日本经济陷入长期低迷。虽然当前我国经济中长期增长韧性犹存，但企业作为宏观经济的微观主体，其资产负债表的有序扩张对于经济持续增长具有重要作用。如果“躺平”的企业家多了，不敢扩张、不愿扩张的企业多了，诸多微观个体的行为最终将影响到宏观经济的运行，引发经济整体的资产负债表衰退，这是我们必须高度重视的风险。二、辩证看待企业家移民海外现象辩证看待企业家移民海外现象近年来，企业家移民热潮不减，移民群体中不乏一些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青年企业家。根据亚非银行发布的报告显示1，2018 年我国移民海外的富豪人数已经高达 1.5万，占全球选择移民富豪总数

69、的 13.9%，而 2017 年中国富豪移民海外总人数约 1 万，增长 50%。对于这一现象的出现，也不能一概而论，而是需要辩证理性地看待。从积极角度来看，企业家移民是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自然会出现的正常现象。从积极角度来看，企业家移民是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自然会出现的正常现象。一是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和改革开放持续推进，伴随资本的跨境流动必然会出现部分一是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和改革开放持续推进，伴随资本的跨境流动必然会出现部分12019 年世界财产迁移报告企业家移民。企业家移民。中国经济发展已经迈向新阶段，2014 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超过实际利用外资，从“商品”输出国转为“资本、商品”双输出国，

70、资本的输出过程一定也会伴随着部分企业家移居海外，这也是国富民强的体现。二是经济结构调整二是经济结构调整、产业迁移也会导产业迁移也会导致部分企业致部分企业、企业家移至海外发展企业家移至海外发展。中国经济经历了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企业发展面对的宏观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经济结构转型下部分企业将随着产业迁移至海外，如部分劳动密集型企业等。三是基于优化资产配三是基于优化资产配置、提高投资回报率的考量，为追求利润最大化，部分企业家也会选择移民。置、提高投资回报率的考量，为追求利润最大化，部分企业家也会选择移民。金融危机以来，中国经历了大规模货币投放过程，长期较为宽松

71、的资金环境下，企业投资回报率边际回落，为追求利润最大化，企业或转为在海外其他国家寻找获利机会。此外，企业家移民也有医疗养老、子女教育等原因。从历史上看，远至民主革命、抗日战争，近至改革开放以来，作为祖国发展的见证者、支持者与建设者，爱国侨商对国家发展均发挥了重要作用。可以预见，在当今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居于海外的中国企业家依然会是我国不可或缺的积极力量。但是，客观而言，企业家移民也受到了挤出效应、私有产权保护力度不足、社会但是，客观而言，企业家移民也受到了挤出效应、私有产权保护力度不足、社会舆论压力等负面因素的影响。首先，民营企业进入部分行业仍存隐性壁垒，挤出效应舆论压力等负面因素的影响。首先

72、，民营企业进入部分行业仍存隐性壁垒，挤出效应下部分企业家对企业经营发展缺乏足够信心下部分企业家对企业经营发展缺乏足够信心。近年来，我国着力优化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推进产业政策公平化、普惠化，取得了显著成效。但当前在部分行业领域仍存在隐性壁垒，“玻璃门”、“弹簧门”仍存。以征信行业为例，2015 年 1 月央行就曾下发关于做好个人征信业务准备工作的通知，开启个人征信业务市场化试点，2016 年中国人民银行及商务部也对设立经营个人征信业务的外商投资征信机构发布过相关公告，允许符合条件的外商投资设立征信机构，但从当前情况来看，拥有个人征信牌照的征信机构仍主要为国有控股或国有独资企业，民营企业申请个人

73、征信机构牌照或仍存在隐性门槛。即便是完全对外资开放、牌照管理相对宽松的企业征信行业，新报批审批的也仅仅是国有和国有控股公司为股东。其次其次，部分民营企业家对于私有产权保护仍存在部分民营企业家对于私有产权保护仍存在一定顾虑一定顾虑。自建国以来，我国对私有财产的保护水平正在逐步提高。但是，当前对于私有产权保护仍有提升空间，如对公共财产和私人财产的保护力度存在差异、有关私有财产权的规范体系不完整，缺少明确清晰的征用补偿条款，等等。再次再次，负面社会舆论及负面社会舆论及疫情冲击也对企业家信心产生扰动疫情冲击也对企业家信心产生扰动。此前社会上对三次分配、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等的讨论中出现了一些对企业家精神的

74、误读，更为重要的是，在疫情反复及严格的防控措施下，企业尤其是中小民营企业经营受到严重冲击，部分本就处于生存边缘的企业永久性退出市场，均导致企业家信心不足。针对这些情况，建议加快出台以提振企业家信心为发力点的政策措施，厘清那些模糊的认识，注重企业产权保护，激励企业创新，让企业家成为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的积极因素。张佑君张佑君：弘扬企业家精神，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弘扬企业家精神，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张佑君 中信证券董事长以下观点整理自张佑君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58期）上的发言一、一、弘扬企业家精神与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之间的关系是辩证统一的弘扬企业家精神与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之间

75、的关系是辩证统一的弘扬企业家精神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重要前提，与此同时，企业发展水平是企业家成就大小的评判标准和企业家精神的集中体现。充分弘扬企业家精神的核心目的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世界一流企业反过来有助于社会大众理解和弘扬企业家精神，两者相得益彰、相互促进。具体来说：第一，第一，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企业家群体的内心追求。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是企业家群体的内心追求。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微观主体活力逐渐增强，国内市场空间愈加广阔，对外开放不断推进，为培育世界一流企业创造了优质土壤。目前，我国企业数超 5000 万户，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达 45 万户。与此同时，我国涌现了一大批有胆识、勇创新的企业家，形成

76、了具有鲜明时代特征、民族特色、世界水准的中国企业家队伍，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成为越来越多中国企业家的共同追求。中国企业家群体怀抱着实业强国的远大梦想，践行着脚踏实地的经营规划，打造了一个又一个世界 500 强企业。如今，随着我国经济结构转型不断深入，营商环境日益改善，新经济领域也涌现出一批敢立潮头企业家群体，率领所在公司在信息技术、生物科技、高端制造等领域的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这些企业家以勇于开拓的创新精神突破技术难关，以信守承诺的诚信精神维护市场秩序，以“爱拼才会赢”的经营勇气打通国际市场，以“达则兼济天下”的公益情怀践行社会责任，在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道路上踔厉奋发、攻坚克难，彰显了中国式现代化

77、蓬勃生机。第二第二，企业家成就大小的最终评判标准是企业发展水平企业家成就大小的最终评判标准是企业发展水平。关于企业家“高度”的评判维度有很多，如企业家的专业水平、管理企业的综合能力、对市场的敏锐判断、对机会的准确把握以及社会责任意识等。成功的企业家往往兼具多项优秀品质，但归根结底，优秀的企业家能够将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资源有机结合，并创造出巨大的社会价值。而企业发展水平直接反映了企业价值的大小，是评判企业家成就大小的最终标准。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的深化，体制性保护性壁垒和要素流通阻隔不断被打破，商业竞争更加瞬息万变，企业的发展往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企业家必须努力做大企业规

78、模、提升企业盈利能力和成长性、打造品牌优势和影响力、增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才能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不断提高企业发展水平。这一过程不仅企业家实现了个人成就，也为社会创造了更多就业岗位，为市场带来了更多活力，为技术变革提供了不竭动力，形成了价值实现的正向循环。第三，充分发挥企业家精神尤其是创新精神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必要条件。第三，充分发挥企业家精神尤其是创新精神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必要条件。企业发展的成败关键在于能否持续创新。企业家是企业的灵魂，也是企业创新发展的引领者。国内外许多实证研究已经证明：企业家在企业创新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企业创新发展之路离不开企业家的引领。企业家只有具备较强的创新意识

79、，才会乐于探索、组织和实施创新发展。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广大企业家大力弘扬创新精神，勇于推动生产组织创新、技术创新、市场创新。如今，我国现代化产业体系日趋成熟齐备，一些产业已接近世界领先水平，单纯靠引进外来技术和商业模式很难再复制成功。功以才成、业由才广，一家平庸的企业或许只需要照搬现成的商业模式，但要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必须充分发挥企业家敢于创新、善于创新的精神。概括来讲概括来讲，弘扬企业家精神和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相辅相成弘扬企业家精神和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相辅相成。世界一流企业既是企业家精神的结晶，也为企业家提供了广阔发挥空间。弘扬企业家精神则是确保企业稳步迈进世界一流

80、梯队的必要条件和根本动力。二、二、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要把企业家的成长和企业发展融入国家发展大局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要把企业家的成长和企业发展融入国家发展大局习近平总书记在企业家座谈会上讲到：“企业家要带领企业战胜当前的困难，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就要在爱国、创新、诚信、社会责任和国际视野等方面不断提升自己，努力成为新时代构建新发展格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高质量发展的生力军”。站在当下，我认为，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必须胸怀“国之大者”，把企业发展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找准行业定位，在落实国家战略中争当时代弄潮儿。一方面一方面，要深刻把握要深刻把握“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纵观

81、当前的国际形势：一是一是各国综合各国综合实力对比不断发生变化实力对比不断发生变化，发达国家经济增长乏力，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力量逐渐崛起，“南南合作”日益强化，“东升西降”趋势日渐明朗，世界经济版图发生深刻变化，催生合作与竞争并存的风险机遇。二是二是科学技术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第一推动力科学技术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第一推动力，同时成为影响国家竞争力的核心力量。移动互联、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以及其他潜在领域的创新正在催生系列产业发展和变革，促进各行业内的企业优胜劣汰、新旧转换。三是三是世纪疫情的影响尚未消散世纪疫情的影响尚未消散，全球经济复苏脆弱乏力，疫情造成的供给缺口对多国供应链安全造成重大

82、挑战，中国凭借自身供应链的品类齐全和规模效应，经济韧性得以凸显。但随着主要经济体衰退步伐加重，外需快速下行要求企业家适时调整战略布局，积极寻找新机遇。特别需要注意的是，近年来中国快速崛起引发西方国家焦虑，部分西方国家试图通过制造技术脱钩和贸易摩擦制约中国发展步伐。面对逆全球化思潮，企业家必须要发挥创新精神，准确把握未来技术进步的前进方向，发扬好我国在全球产业分工中的动态比较优势，这样才能使企业出奇制胜、突破封锁。另一方面另一方面，要深刻认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要深刻认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时期、世界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的时代背景下，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我

83、国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不确定难预料因素增多的时期”。企业家需将自身战略决策与中国社会变革阶段相匹配、相适应，努力做中国经济的建设者、新发展理念的践行者、高质量发展的推动者。一是要对中国的变革进步保持敏锐嗅觉一是要对中国的变革进步保持敏锐嗅觉，与时俱进找准自身定位，有效贯彻国家大的战略部署，在服务国家战略中实现自身发展，实现企业家个人价值、企业价值和社会价值的高度统一。二是二是要迎难而上要迎难而上，做创新实践的探索者做创新实践的探索者，要牢固树立唯创新者胜的思想，在企业发展中带头弘扬创新精神，积极运用创新的思维来破除企业发展的难题，努力提高企业的经营效率和市场地位。三是三是要诚信守法

84、要诚信守法，做营商做营商环境的维护者环境的维护者，自觉维护亲清政商关系，坚决杜绝钱权交易，抵制商业贿赂，努力做营商环境建设的表率，带动社会道德建设和社会文明建设。树立诚信守法形象，按照社会主义市场信用经济、法治经济的要求，努力做到依法治企，做诚信守法的表率，促进社会整体法治水平的提升。拿我所在的证券行业来说，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就必须坚决落实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使命要求，中国证券从业者要有担当、有闯劲。比如比如，要要以过硬质量赢得市场竞以过硬质量赢得市场竞争争。随着注册制改革的不断推进和资本市场功能的不断健全，证券行业发展生态将从“数量竞争”向“质量、效率、安全全方位比拼”转变，建立以执业质量

85、为导向的绩效考评制度，是证券公司在新发展阶段担当新使命的必然要求。资本市场中介服务机构应带头践行执业质量导向，把服务的着力点放在践行新发展理念、促进高质量发展上，不断优化服务质量和服务水平，全面提升综合金融服务能力。比如比如，要要以恪尽职守的责任意识以恪尽职守的责任意识形成声誉。形成声誉。在各项中介业务中应当认真履行核查把关的专业责任，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珍视执业声誉，厚积声誉资本。同时，要将落实国家战略、履行社会责任融入各业务、全流程，作为公司业务发展的关键绩效指标，促进新发展理念在证券行业蔚然成风。再再比如比如，要要以工匠精神为客户创造价值以工匠精神为客户创造价值。服务实体经济发展大局要求证

86、券从业人员久久为功、事不避难、凡事求细，必须养成专业精神，以过硬的专业素养解决客户投融资中各项难题，为客户持续创造长期价值。三、三、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最根本的就是对标总书记提出的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最根本的就是对标总书记提出的“十六字方针十六字方针”，锁定目标、，锁定目标、急起直追急起直追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中央深改委第 24 次会议时强调，“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程中，世界一流企业要实现更大发展、发挥更大作用”。同时提出，“要加快建设一批产品卓越、品牌卓著、创新领先、治理现代的世界一流企业”。这 16 个字是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总指引、总方针。必须要看到必须要看到，

87、中国完全具备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基础中国完全具备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基础。经过数十年的高速发展，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也是目前唯一拥有联合国全部产业分类的国家，全社会研发经费支出居世界第二，研发人员总量居世界首位。中国人均 GDP 达 1.3 万美元，国际贸易总额位居全球第一，国内市场空前广阔，对外开放稳步推进，完全具备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基础条件。当前阶段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关键是对标总书记提出的“16 字方针”，锁定目标、急起直追。一是要对标国际同业最高水平一是要对标国际同业最高水平，以高水平创新实现快速赶超以高水平创新实现快速赶超。近年来，随着我国企业研发投入快速增加，世界 500 强中的

88、中国企业数量稳步提升，由本世纪初的11 家提升至 2021 年的 145 家，已连续 3 年高于美国。未来应进一步把握好企业技术创新方向，利用科技创新举国体制实现对尖端水平的快速赶超。中小企业要勇于打造细分领域单项冠军、“专精特新”小巨人，大企业要有担当“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融合链长的胆识和魄力。二是要利用国际国内市场优势二是要利用国际国内市场优势，推动企业快速做大推动企业快速做大。较大的企业规模是世界一流企业的必备特征，随着中等收入群体和城市人口的快速增加，我国在汽车、品牌消费、住房等细分领域已成为世界第一大市场，应把握好国内消费升级趋势和国际供应链缺口，努力提高市占率，形成一批“大国大

89、企”。三是要精心构筑护城河三是要精心构筑护城河，推动企业做优做强推动企业做优做强。当前各国商品生产能力普遍提高，产品竞争日趋激烈，企业要想基业长青，必须靠卓越的产品和卓著的品牌，企业应在提升产品竞争力和品牌优势上深耕细作，以匠心构筑安全发展的护城河。四是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四是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以规范治理能力确保以规范治理能力确保企业行稳致远企业行稳致远。制度建设和治理能力提升往往被普通企业忽视，但规范、高效的企业管理制度是世界一流企业在竞争长跑中的耐力源泉。要打造世界一流企业，必须重视制度和治理问题，这要求企业应结合行业特点、发展阶段、现实需要建立行之有效的治理制度。现在，中信证券也在加快建

90、设世界一流企业的路上。现在，中信证券也在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路上。27 年前，中信公司对旗下证券业务进行整合，中信证券在两间不足 10 平米的办公室开始了筹备工作。今天，中信证券已经成为资产过万亿，员工近 2.6 万人，在 13 个国家拥有分支机构，连续多年业务稳居前列的行业领先企业。未来，中信证券将继续坚持践行国家战略、服务实体经济，充分发挥资本市场融资中介功能，助力科技、资本与实体经济高水平循环。重点加强对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领域的业务布局，积极融入国家创新驱动战略，服务优质企业通过资本市场做大做强。我们的使命是“助力资本市场功能提升，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我们的愿景是“成为全球客户最

91、为信赖的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中国投资银行”。我们将坚持守正，创新，卓越，共享的核心价值观，坚守初心，砥砺前行，不负国家与时代！张文魁张文魁：世界一流企业的一个前提和四个维度：世界一流企业的一个前提和四个维度张文魁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以下观点整理自张文魁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58期）上的发言一、规模不是成为世界一流企业的充分条件一、规模不是成为世界一流企业的充分条件二十大继十九大之后，继续提出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所以大家积极研究世界一流企业，这是好事。但许多人不自觉地把经营规模与世界一流企业划等号，有意无意地把进入世界榜单的企业，譬如美国财富杂志列

92、出的 500 家企业，视为世界一流企业。我认为，经营规模不是成为世界一流企业的充分条件。或者可以说，经营规模不是世界一流企业的唯一标准，甚至也不是最高标准。对于我国企业更是如此。为什么？因为我国有超大规模市场优势，不但 GDP 总量在往 20 万亿美元的台阶迈，而且许多行业的本土市场容量比美国大得多，我国许多企业只要获得本土市场一小部分份额，就可以有很大规模。我国不少钢铁企业进入了财富杂志列出的世界 500 大榜单，这个并不难，因为我国粗钢表观消费量达到 10 亿吨量级，美国只有 1 亿多吨，我国钢铁企业只要获得本土市场 3%左右的份额，就可以上榜。所以这些榜单，是规模榜，不是一流榜。而我国国

93、有企业，进入规模榜就更容易了，因为国企比民企多了一个做大规模的手段，就是把几家国企以政府之手合起来，比如有些省把本省的几个钢铁国有企业合在一起，营业收入马上就可以达到两三百亿美元。然而这样合在一块，就可以成为世界一流企业吗？未必是这样，无论是管理水平、经营能力，还是公司治理都未必达到世界一流企业的水平，更何况很多上了 500 大榜单的国有企业，是资源型或垄断型的，譬如高速公路公司，就是收过路费。当然我个人认为，我国也有一些企业，包括国企和民企，可以视为世界一流企业，但这些企业在规模之外，还有一些重要的一流素质。因此，我提出“一个前提、四个维度”来评判世界一流企业。二、世界一流企业的前提：外向竞

94、争和跨国存在二、世界一流企业的前提：外向竞争和跨国存在世界一流企业，一定要从市场竞争中发展出来。如果连基本的竞争都没有，再大也很难认可它为世界一流企业。而且最好是外向竞争，同时有跨国存在。在全球市场中竞争，还不光是把产品卖到国外去，世界一流企业必须要有跨国存在，在国外有分支机构，不管是销售机构还是售后服务机构，还是在国外开工厂。跨国存在的重要性在于，它要应对不同国家的市场习惯，以及不同国家的法律，比如劳动法、环保法、税法等，而且要管理不同国家的员工，适应不同国家的公司治理。这不仅能够考验一个企业的管理水平，还可以考察公司治理是不是有全球性的适应能力。我们一些很大的国有企业不符合这个前提，你将其

95、称为中国顶流企业那是一回事，但要慎言世界一流企业。三、世界一流企业的四个维度三、世界一流企业的四个维度第一个维度是世界一流产品第一个维度是世界一流产品。没有世界一流产品，就无法走向世界，无法占领国内本土和世界其他国家的市场份额。这里讲的一流产品是广义的，不仅包括制造企业的物质产品，也包括服务企业的服务产品。一流产品实际上在很多时候包含了创新能力，通过不断创新，把创新成果内化到产品中去，产品才会成为世界一流。所以我并不单独把创新作为一个维度，因为创新不要强调有多少专利，有多少研发人员，投入了多少研发资金，最后要看是否内化到产品里去，使产品成为世界一流，这样才会有好的市场表现。第二个维度是世界一流

96、经济效益第二个维度是世界一流经济效益。产品好也不必然意味着经济效益好。我国进入 财富500 大榜单的企业，ROE 只有 5%点多，不到 6%，美国达到 11%，比我们高 5 点多个百分点，接近一倍。如果我们一些企业，净资产收益率连银行利息的水平都达不到，国家为什么要把资金给你呢？存在银行就可以了。第三个维度是世界一流生产率第三个维度是世界一流生产率。经济效益不等于生产率。我们要关注企业的劳动生产率、资本生产率是不是很高，是否为国家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是做出贡献了。二十大报告中也提到要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而且比十九大报告多了两个字，“助力提升全要素生产率”。我国总体全要素生产率的水平达不到美国的50

97、%，还要继续往上走。所以作为世界一流企业，还是要有高生产率。第四个维度是世界一流公司治理第四个维度是世界一流公司治理。很多企业起起落落，有些企业眼看它起高楼，眼看它宴宾客，眼看它楼塌了。能够持久发展的企业，其公司治理一定是比较现代、比较规范。世界一流的公司治理就是想让这家企业不但是做强做优做大，还有做久。一个良好的公司治理框架非常重要，一方面，这能够保证发挥企业家精神，另一方面，公司作为相对独立的法人跟企业家自然人是分开的。至于企业家精神，当然很重要，但也不能把企业家精神同成功企业，同世界一流企业划等号。很多没有成为世界一流企业的企业背后，也有强的企业家精神，甚至很多失败的企业，背后也有企业家

98、精神。市场竞争是很残酷的，不能保证每一个有企业家精神的人都能做出又大又强的企业，也不能完全说那些破产关闭的企业的企业家精神不行。我们也不能以那些有争议，甚至我们不喜欢的言行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强大的企业家精神。只要企业家个人对内不触犯公司治理，对外不触犯国家法律，就应该容纳他。弘扬企业家精神不需要很多文件，只需要一个宽松的环境，底线就是国家法律和公司治理。只要我们守好这个底线，再给一个宽松的环境，企业家精神就会得到释放、弘扬，也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企业成为世界一流企业。许斌许斌：坚持契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培育与时俱进：坚持契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培育与时俱进的企业家的企业家许斌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经济

99、学与金融学教授、吴敬琏经济学教席教授以下观点整理自许斌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58 期）上的发言一、企业家精神是一、企业家精神是“智商智商”，怎样弘扬企业家精神是，怎样弘扬企业家精神是“情商情商”一个国家的经济可以简化为一个总量生产函数。在总量生产函数中，有一些元素称之为生产要素，比如，劳动力、资本、土地。将这些生产要素结合起来的方法，就是一个生产函数。可以把生产要素的数量和质量称为这个国家的“经济智商”，就像一个人一样，智商大部分是天赋。怎么把这些智商搭配好，也就是所谓资源配置，靠的是“经济情商”。有经济智商是不够的，需要有经济情商来把经济智商用好。企业家精神

100、这个词汇更加中性的定义就是企业家特质，这是一种智商，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有的人高，有的人低。乔布斯、马斯克就有很高的企业家特质；经营“傻子”瓜子的年广久也有企业家特质，但是他的企业家特质和曹德旺、宗庆后相比差好几个级别。“弘扬企业家精神弘扬企业家精神”这句话中，企业家精神是智商，将企业家精神弘扬出来这句话中，企业家精神是智商，将企业家精神弘扬出来是情商。是情商。二、企业家追逐的是二、企业家追逐的是“熊彼特剩余熊彼特剩余”熊彼特（Joseph Schumpeter）是企业家经济学或者说创新经济学之父，因为熊彼特提出了经济是个动态过程。在静态的时候，古典经济学认为利润率会趋于零，如果利润率趋于零

101、谁还会来追逐利润呢？熊彼特说，在动态过程中，在静态和静态转换过程中，是存在着超额利润的。创新者追逐的就是超额利润，追逐到了就获利，追逐不到就亏损。企业家拿的是这个剩余，是这个不确定的收益。经济增长理论上有一个 Solow Residual，“索洛残值”，在考虑了所有生产要素投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之后，剩下的那一部分被称为“索洛残值”，它不能被直接观察到，但普遍认为它反映的是生产效率，也就是全要素生产率 TFP。我提一个首创的新概念，Schumpeterian Residual，“熊彼特剩余熊彼特剩余”，即一个国家即一个国家的经济在动态过程中留给某些有胆识的，具有企业家特质的人士们去追逐的剩余。的

102、经济在动态过程中留给某些有胆识的，具有企业家特质的人士们去追逐的剩余。有些经济学家认为西方现代经济学没有考虑到企业家精神，那可能是 1990 年之前的事情。1990 年以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诞生，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分支就是“熊彼特增长理论”，它就是把预期超额利润，也就是“熊彼特剩余”考虑进去做了动态模型。我们并不去关注微观层面哪个企业家赢、哪个企业家输，而是关心宏观层面整个企业家群体在一个国家经济中赢了多少，扮演了什么角色。在讨论这个问题时，有以下三个关键词：1 1、总量、总量这是一个关于总量的问题，不是关于个体的问题。我们并不关心谁会是中国的马斯克，而关心的是中国未来能否拥有一个创业创新的人才群

103、体。2 2、动态、动态这是一个动态的概念，不能看某个时点，而是要看梯度上升。即便是企业家特质也是分梯队的，不能一锅粥一样放在一起。中国目前的研发投入数量很大，但是研发质量究竟如何呢？当年回归中国，帮助中国搞出原子弹的钱学森，一位美国将军称他一个人顶得上五个师，这就是一种对高特质的肯定。无论是学者还是企业家，其特质都有个质量的维度。3 3、制度、制度制度包括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包括写在纸上的制度和正在执行的制度。非正式制度中有一个契约精神。要弘扬企业家精神，首先要尊重写在纸上的法律，同时也要尊重没有写成文字的契约。根据定义，企业家就是那个吃了豹子胆的人，他的行为可能不符合社会规范，是否允许他去

104、行动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述的。某个问题出现在报纸头版上被重视时，说明这个问题已经比较严重了。所以，当我们看到整个社会呼唤企业家精神归来时，说明企业家精神在目前处于一个“休眠”状态。唤醒企业家精神，需要尊重需要尊重非非正式制度正式制度，尤其是政府执法部门和监管部门对不成文的契约精神的尊重对不成文的契约精神的尊重，这一点非常重要。三、回归初心，坚持契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三、回归初心，坚持契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中国在改革开放时期的成功，靠的是企业家群体。我们耳熟能详的有鲁冠球、宗庆后、曹德旺、年广久、刘永好等等，这是第一批的，第二批、第三批大家都知道。年轻的优秀学子需要对历史有个真实的明确的了解，八十年代整

105、个中国社会的氛围就是不躺平，非常有活力。现在提倡回归初心，重塑企业家精神，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这个初心就是改革开放。改革就是走尊重契约的市场化道路，之前有些走偏的地方需要纠正，但是市场化道路就是改革的道路，没有市场化就没有企业家群体，更谈不上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开放就是学习国外先进的东西，国外先进的东西里有很多糟粕，但如果没见过国外的东西，怎么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差的呢。企业家精神的弘扬，乃至基于企业家精神建立世界一流的企业，都离不开这个初心，即坚持契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坚持对外开放，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即坚持契约精神的市场化改革，坚持对外开放，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四、与时俱进，对环境、社会和治

106、理保持敏感度四、与时俱进，对环境、社会和治理保持敏感度除了回归初心以外，我们还要与时俱进，展望未来。毛泽东说过，希望在年轻人身上。未来真正的企业家会出现在在座的年轻人里面，根据大数定律，在中国这么大的人口基数上，一定会有很多具有企业家特质潜力的人才。有了潜力还要发挥出来，不要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金子埋在土里一万年也发不了光。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质潜力，那就要多尝试，如果适合做学者、作家，或者公务员，那就去走适合你的道路。整个社会尤其是中国政府，要为年轻人的创新创业创造好的条件，要让中国的年轻人即便去国外留学深造，也会将回到中国创新创业作为不二选择。整个社会要呼吁与时俱进的培育企业家的

107、氛围，跟上时代的潮流。忘掉那些选择移民国外的人，他们可能曾是具有企业家特质的人才，但是他们已经用掉了所拥有的企业家特质，他们选择躺平这个动作本身就反映了其不再具备挑战现实的能力，也就是已经没有企业家精神了。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如果不提 ESG（环境、社会和治理），那就是相当落伍的。所以，社会想要鼓励弘扬的企业家精神，在今天和未来应该包含着对环境的敏感，对社会的关怀，对治理的关注。ESGESG 一定是一定是 2121 世纪乃至于未来企业家精神的一个重要的组世纪乃至于未来企业家精神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成部分。要冒险，要敢为，也要对环境、社会和治理有敏感度，这才是我们想要的企业家精神。最后，要分清因果，企业家精神和世界一流企业不是说出来的。我们更要倡导崇高的道德和独立思考的能力。一个人是否有企业家精神很重要，但是否有高的道德标准和独立的思考能力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