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 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2020年10月 摘要 引言 新冠的市场影响 液态奶加工商面临的不利趋势 巨头破产和液态奶消费量减少 液态奶产品的“零售到农场”毛利下降 在需求萎缩的情况下增加产能 自有品牌和去品牌化 零售竞争加剧，整合加速 零售商垂直整合 乳制品合作社的合并与垂直整合 高端乳制品差异化 生乳生产情况及牧场倒闭 奶酪和黄油生产推动生乳需求量的增长 传统奶牛场已无法在竞争中生存 对中国乳制品行业的启示 联系我们 目录 3 4 5 7 8 9 10 12 14 15 16 18 19 21 24 2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2、摘要 3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最近美国乳制品行业遭遇多方面困境新冠肺炎疫情、两家大型乳业公司破产， 以及数千家奶牛养殖场倒闭。本报告着眼于美国乳业当前挑战、长期趋势、行业结 构性变化及对中国乳业的启发。 2020年3月起，疫情期间执行的 “居家禁足令”对美国市场影响巨大。对乳制品而 言，尽管零售渠道销量猛增，但仍不足以弥补餐饮渠道消费需求的下滑，超过16万 吨生乳被倾倒。随着部分餐饮业陆续复工，以及政府采购农产品作为救济品进行发 放，乳制品需求开始有所回升。 美国最大的液态奶生产商迪恩食品公司（Dean Foods）于2019年底申请破产。之后 不到两个月，

3、另一家大型乳制品公司博登乳业（Borden Dairy Company）也申请破 产。可以说，这两家公司破产是由过往多元化发展趋势导致。 1975年以来，随着消费者饮料偏好和早餐习惯的改变，美国人均液态奶消费量下降 了40。2015至2019年间，全脂奶的零售价格与生乳的农场价格之间的差额缩水约 30。尽管消费量持续下降，2011至2018年间，液态奶加工厂的数量却增加了 近20。 美国食品杂货零售商纷纷通过降低牛奶价格吸引客户。通常，消费者每次前往食品 杂货零售商的商店或访问其网站购买牛奶时，会顺带购买其他利润率更高的产品。 零售连锁经营者自有品牌牛奶出售价格通常要低于制造商品牌牛奶。一些领

4、先的零 售商自己建立工厂来加工自有品牌牛奶和其他乳制品。 过去20年，超级购物中心（以下简称“超级中心”）、仓储式会员店和折扣商店不 断出现，展开越来越激烈的价格战。同时，连锁超市之间的整合也削弱了牛奶供应 商的定价权。 虽然液态奶总体消费量在下降，但高端乳制品类的市场份额却在不断增加。有机奶、 草饲牛奶、无乳糖牛奶和超滤高蛋白牛奶的价格往往接近传统巴氏杀菌奶的两倍。 经过数十年的整合，代表奶农的美国乳制品合作社销售着全美85的生乳销售。一 直以来，这些合作社在自己的工厂加工其销售生乳的约35，主要制成干乳制品、 奶酪和黄油。 “Dairy Farmers of America”（DFA）是美

5、国最大的乳业合作组织，美国农场约 30的生乳由其进行销售。2020年之前，DFA拥有40多家加工厂。2020年5月， DFA同意从迪恩食品收购44家工厂。收购完成后，从生乳量这一数据来看，DFA或 将成为美国最大的生乳销售商和加工商。 美国人均奶酪消费量亦显示出强劲的长期增长趋势。在奶酪生产的推动下，生乳产 量已增长数十年，较1970年几乎翻了一番。 然而，美国奶牛场数量较1970年减少约90，主要因为奶牛养殖场的规模从平均 25头增加到172头以上。自1970年以来，相关技术和养殖方式的改进使每头奶牛的 产奶量增加了约50，而美国奶牛总数几乎没有变化。借助自动化和相关技术，大 型农场能实现高

6、生产率和规模经济。 许多家庭经营的小型农场因缺乏竞争力，逐步被行业淘汰。2017年以来，获许可经 营的奶牛场减少逾6,000家。为了维持正向现金流，小型农场必须出售高溢价产品 依靠农场主及家庭劳动力，并尽可能自己种植饲料。 中国的乳制品生产商可以从美国乳制品行业的发展动态中汲取经验，做出战略决策， 以避免美国部分乳制品企业当下所面临的困境。 从预期来看，中国的乳制品消费量将长期增长。国内乳企需要关注新品研发、老品 改良、产品组合优化、冷链物流能力增长，以满足不断变化的消费者需求，实现业 务增长和盈利最大化。投资初创公司比内部创新更有效。随着规模经济的发展，大 型奶牛场将不断取代小型奶牛场。 4

7、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引言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多重挑战，行业未来难以预料。近期的行业新闻主要围绕三种困 境：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两家大型牛奶加工商破产以及奶牛场接连倒闭。 疫情对美国乳制品行业产生了哪些影响？导致行业巨头和小型牧场倒闭的原因是什么？ 这些困境是否反应出美国乳业的整体状况？中国乳企又能从中吸取哪些经验教训？ 本文将对美国乳制品行业近期在零售、加工和养殖等方面遇到的困难和发展趋势进行 分析。文中基于美国的情况提出了一些见解，希望对中国乳企有所帮助。 2020年3月中旬起，美国多个当地政府发布居家令及堂食限令，食品杂货零售销售量激 增。尼尔森数据显示

8、，截至3月21日前的一周，牛奶销售额增长53，黄油销售额增长 127，奶酪销售额增长84。1 禁令还导致餐馆及公共机构餐饮服务需求急剧下降。正常情况下，美国乳制品行业收入 约一半来自餐馆、学校食堂和其他餐饮服务渠道。22007年之后，美国消费者外出就餐 的花费就超过了居家用餐。3据估计，学校食堂的乳制品需求占全美总需求的7。在正 常的上课日，政府为学生提供约3,000万份午餐和1,500万份早餐，每餐都提供一份牛奶。 4 3月开始，学校停课，多数餐馆也被迫关闭或仅能开展外卖服务。餐饮场所的月收入较 3月平均水平下跌30，较4月下跌50。5美国国家饭店协会3月份的调查显示，预计 有11的餐馆会因

9、疫情影响而永久关闭。6 消费行为的快速变化冲击着乳制品加工和批发销售。因为产品搭配、份量、包装和标签 的不同，供给B端的渠道，例如餐厅、学校和其他餐饮服务而加工和包装的牛奶、黄油、 奶酪和奶油等不能直接用于C端的零售渠道。 此外，生乳必须在挤奶后即时加工，既不像肉可以冷冻也不像谷物可以长期储存。由于 餐饮业的需求骤减，许多奶农被迫倾倒牛奶。2020年4月，美国倾倒了近16万吨牛奶 （约占总产量的2%），大约是2019年4月倾倒牛奶的10倍。7 5 1US Dairy Farmers Dump Milk as Pandemic Upends Food Markets. Reuters. 2020

10、-04-03. 2Pandemic Fallout is Severely Threatening US Dairy Farms. CNBC. 2020-05-06. 3美国人口普查局. 4美国农业部（USDA2018财年初步数据，学校营养协会. 5经季节性调整数据，美国人口普查局. 6New Research Details Early Impact of Coronavirus Pandemic on Restaurant Industry. National Restaurant Association. 2020-03-25. 7Dairy Market News. USDA Agri

11、cultural Marketing Service. 2020-06-15 to 19.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美国餐饮场所及食品杂货店的月零售收入 新冠的市场影响 30 40 50 60 70 80 2019謞5 2019謞6 2019謞7 2019謞8 2019謞9 2019謞10 2019謞11 2019謞12 2020謞1 2020謞2 2020謞3 2020謞4 十亿美元 食品杂货店 餐饮场所 来源：美国人口普查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奶农已经开始应对乳制品需求突如其来的变化。2020年4月的生乳产量 较去年同期增长1.2，5月却降低了1.1。8倾倒

12、的奶量在5月回到正常水平。5月美国奶 牛总数较4月减少了1.1万头，但比去年同期仍多3.7万头。一只奶牛的平均产奶量也下降了 约1。9进步乳业（Progressive Dairy）撰文分析称，生产率的下降很可能是应合作 社和其他购买者限制生乳产量的要求而调整饲料配比导致。10 通过将本该供应给餐馆和公共机构餐饮服务的乳制品和其他食品免费提供给儿童、失业人 员和老年人，供需不匹配得到一定缓解。目前，许多学校的午餐和早餐供应商向家庭提供 免费餐食，在指定分发地点即可领取。114月，美国农业部宣布“新冠肺炎疫情食品援助 项目”（Coronavirus Food Assistance Program）

13、，其部分内容计划每月从受餐馆、旅店 和其他餐饮服务机构关闭影响的分销商处购买3亿美元的农产品（含1亿美元的乳制品）， 并通过食品银行和其他非营利性组织，将这些产品分发给有需要的人。12 我们还可以从切达奶酪（cheddar cheese）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的价格变化中观 察乳制品市场受到的影响。随着餐饮服务需求的下降，切达奶酪的市场价格也从3月的 1.86美元跌至4月的1.01美元，而后又随着餐馆的重新营业以及政府宣布的“新冠肺炎疫情 食品援助项目”应声上涨在6月达到2.65美元，又在7月达到2.85美元。 芝加哥信息资源公司（IRI）的数据显示，零售商店中奶酪的购买量比2019年增

14、加了20% 到30。13液态奶价格同样经历迅速变化，4月和5月在农场奶价格下跌的同时，商店中的 零售液态奶价格却有所上涨。14 2020年1月申请破产的博登乳业已与美国农业部签订合同，向非营利组织提供多达7亿人份 的新鲜液态奶，以帮助受疫情影响的人们。这大约占博登乳业年产量的10。15 私营企业同时还致力于实现过量生乳的重新分配，以向在疫情的经济影响下无力购买食品 的人们提供乳制品。例如，5月，超市连锁经营商克罗格公司（Kroger）宣布将从奶农处 购买约76万升牛奶，进行加工后分发给食品银行网络。16乔巴尼公司(Chobani)也购买了额 外的液态奶，加工成数百万杯酸奶，捐赠给食品银行和其他

15、援助项目。17 6 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切达奶酪周均价 8产量包含倾倒的所有牛奶. 9Milk Production. USDA. 2020-06-18. 10May U.S. Milk Production Shifts to Reverse. Progressive Dairy. 2020-06-19. 11School Lunch Programs are Losing Millions Feeding Hungry Kids; They Could be Broke by Fall. USA Today. 2020-06-01. 12 USDA, “USDA Announces Coron

16、avirus Food Assistance Program”, 17 Apr 2020 13Whats Gotten into the Price of Cheese? New York Times. 2020-06-22. 14美国劳工统计局（BLS. 美国农业部. 15For a Second Time in Bordens 163-year History, a Government Contract Could Propel It Through a Crisis. The Dallas Morning News. 2020-05-26. 16Kroger Buys and Redi

17、rects Dairy Farmers Surplus Milk to Feeding America Food Banks. Food Navigator.2020-05-01. 17Chobani President: “When This is Over, Companies Will be Judged on How They Behaved.” Food Navigator. 2020-05-14.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1.00 1.25 1.50 1.75 2.00 2.25 2.50 2.75 2019謞6 2019謞7 2019謞8 201

18、9謞9 2019謞10 2019謞11 2019謞12 2020謞1 2020謞2 2020謞3 2020謞4 2020謞5 2020謞6 2020謞7 美元 筯苷毛奶酪报道氏 巨头破产和液态奶消费量减少巨头破产和液态奶消费量减少 2019年11月，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前夕，迪恩食品申请破产。18成立于1857年的博登乳业是 美国标志性品牌之一，也在2020年1月申请破产。19 截至2018年底，迪恩食品拥有58家乳制品生产工厂，是美国最大的液态奶加工商和最大 的鲜奶店铺直供分销商。20旗下“DairyPure”和“TrueMoo”品牌分别是美国最大的白奶 和调制乳品牌。21博登乳业拥有12个生产

19、工厂，也是美国最大的液态奶生产商之 一。22Euromonitor数据显示，迪恩食品和博登乳业占美国2019年液态奶销售额的13以 上。23 迪恩食品和博登乳业的大部分收入来自液态奶销售。两家公司均认为牛奶消费量的长期下 降和消费者对植物奶的偏爱是造成运营困难的原因。24 实际上，自1975年以来，美国人均液态奶消费量已下降40以上。25由于营养需求、生活 方式和口味偏好的变化，消费者已逐渐转向日益多样化的替代品。全脂牛奶消费量的早期 下降与二十世纪建议将饱和脂肪摄入与心脏病和其他健康风险联系在一起有关。26 7 18Biggest U.S. Milk Company Dean Foods F

20、iles for Chapter 11 Bankruptcy. Wall Street Journal. 2019-11-12. 19Borden Becomes Second Big U.S. Milk Producer to File for Bankruptcy. Bloomberg. 2020-01-06. 20Noteholders Response to Emergency Motion of Food Lion LLC and Maryland and Virginia Milk Producers Cooperative Association, Inc. 2020-04-23

21、. 21Dean Foods 2018 Annual Report. 22Borden Dairy Files for Bankruptcy. Wall Street Journal. 2020-01-06. 23Borden Becomes Second Big U.S. Milk Producer to File for Bankruptcy. Los Angeles Times.2020-01-06. 24Biggest US Milk Company Dean Foods Files for Chapter 11 Bankruptcy. Wall Street Journal. 201

22、9-11-12. 25美国农业部. 26LaBerge. A. F. How the Ideology of Low Fat Conquered America, Journal of Medical History and Allied Sciences. Journal of Medical History and Allied Sciences. 2002-02-23. 27Recipe behind Coca-Colas Milk Success: Less Sugar, More Protein. Wall Street Journal. 2019-11-01. 28IBISWorl

23、d分析. 液态奶加工商面临的不利趋势 消费者愈来愈多地饮用瓶装水和即饮咖啡，从而取代牛奶。27长期以来，早餐偏好已 经从早餐麦片加牛奶转向可在路上食用的替代品，例如酸奶或早餐谷物棒。近年来， 对替代性植物奶（例如杏仁和大豆）的消费量加速增长。虽然这些产品目前在液态奶 和乳制品饮料市场中所占份额不足1028，但随着人们对纯素食替代品兴趣的不断增 长，这将继续对液态奶的消费量产生负面影响。 美国人均液态奶消费量（1975年至2018年） 60 70 80 90 100 110 1975 1977 1979 1981 1983 1985 1987 1989 1991 1993 1995 1997 1

24、999 2001 2003 2005 2007 2009 2011 2013 2015 2017 鄁徫 人均液态奶消费量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来源：美国农业部 注：液态奶包括牛奶饮料：全脂、减脂、低脂、脱脂、调制乳、酪乳（buttermilk）、蛋酒和其他 液态奶产品的“零售到农场”毛利下降液态奶产品的“零售到农场”毛利下降 随着液态奶消费量长期持续下降，传统鲜奶零售价格和农场生乳价格之间的差额在 2015年至2019年间急剧下跌。超市中一升全脂牛奶的零售价格与一升生乳的农场价格 之间的差额从2015年1月的0.57美元减少至2019年12月的0.40美元

25、。29,30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餐馆和公共机构餐饮服务渠道的乳制品需求中断，生乳价格在 2020年4月和5月下降。这使得乳制品加工厂从大卖场/超市出售的乳制品中暂时获利， 但大多数加工厂仍因餐饮业亏损而受到重创。除非缩减全行业液态奶的加工量，否则 当经济恢复正常时，传统鲜奶的利润率可能会继续走低。 8 29注：由于牛奶的零售价格主要受原材料商品（例如，生乳、饲料和草料）价格波动影响，因此，牛奶的零售价格和生乳 价格之间的绝对差额更多地反映为运输、加工和零售的单位收入，而非牛奶的毛利率占零售价格的百分比. 30基于美国劳工统计局每月全脂牛奶零售价格和美国农业部联邦牛奶订单1类乳基价. 美国乳制

26、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美国每升全脂牛奶零售价与每升生乳农场价之间的差额（2014年至2020年） 0.25 0.50 0.75 1.00 2014謞1 2014謞3 2014謞5 2014謞7 2014謞9 2014謞11 2015謞1 2015謞3 2015謞5 2015謞7 2015謞9 2015謞11 2016謞1 2016謞3 2016謞5 2016謞7 2016謞9 2016謞11 2017謞1 2017謞3 2017謞5 2017謞7 2017謞9 2017謞11 2018謞1 2018謞3 2018謞5 2018謞7 2018謞9 2018謞11 20

27、19謞1 2019謞3 2019謞5 2019謞7 2019謞9 2019謞11 2020謞1 2020謞3 2020謞5 美元 I类生乳基价全脂牛奶零售价/鄃差额 来源：基于美国劳工统计局每月全脂牛奶零售价和美国农业部联邦牛奶订单I类乳基价 在需求萎缩的情况下增加产能在需求萎缩的情况下增加产能 1970年至2011年间，美国液态奶加工能力从每年每家工厂平均加工大约1.1万吨牛奶的 2,216家工厂，缩减为每年平均加工6.3万吨的388家工厂。但是自2011年以来，尽管牛 奶饮料的总产量从2,460万吨下降到2,160万吨，液态奶加工厂的数量却有所增加，到 2018年达到459家31。在需求下

28、降的情况下扩大生产能力进一步增大了加工企业液态奶 产品的利润压力。 9 31美国农业部. 32Fairlife, Coca-Colas New Milk Drink Made in Coopersville, Expected to “Rain Money”. Mlive. 2015-02-12. 33Fairlife Milk Company Plans to Open $200 Million Plant in Goodyear. Azcentral. 2019-04-11. 美国液态奶加工厂数量和液态奶总消费量（2008年至2018年） 尽管液态奶的加工能力过剩，牛奶公司修建新工厂的原因

29、却很多，包括使用更新的技 术来提高效率和新鲜度，以及改善卫生状况和延长保质期。新工厂具备现代化加工能 力，可生产高价值的乳制品饮料，譬如有机、超滤或低乳糖牛奶。 举例来说，可口可乐旗下的“Fairlife”公司大约在十年前将密歇根州的一家汽车配件厂 改造成乳制品加工厂，生产新产品超滤牛奶，32目前又在亚利桑那州建立新的乳制品 厂以提高产量。33 许多相对小众的液态奶品（例如有机奶）需使用超高温灭菌加工设备。由于这些产品 的消费量仅占牛奶总需求的一小部分，因此与传统的巴氏杀菌鲜奶厂相比，单个有机 加工厂通常必须服务更广的地理区域。超高温灭菌处理（不采用无菌包装）可将保质 期延长至两个月，从而有利

30、于将产品销往更远的零售店，同时提高库存管理效率。采 用无菌包装的超高温灭菌处理则可以将保质期延长到六个月以上。 当诸如沃尔玛或克罗格之类的零售业巨头进行垂直整合时，他们会建造新工厂以满足 特定产品和地域的要求。这些工厂规模可能很大，有时能供应数百家大中型超市或仓 储会员店。借助最新的生物安全和冷链技术，仅仅一家工厂的巴氏杀菌奶产品的销售 区域就能比过去扩大许多。 除消费量下降和生产能力过剩之外，液态奶利润的下降还受到多种趋势的推动。去品 牌化、行业兼并和垂直整合亦影响着美国液态奶产品的利润。 22 23 24 25 380 390 400 410 420 430 440 450 460 200

31、8200920001620172018 檙蚚暐 液态奶加工厂数量（左轴）牛奶饮料总消费量（右轴）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来源：美国农业部 自有品牌和自有品牌和去去品品牌牌化化 在美国，液态奶产品主要指乳脂含量各异的新鲜巴氏杀菌牛奶，包括全脂牛奶（3.3 乳脂），减脂牛奶（2乳脂），低脂牛奶（1乳脂）和脱脂牛奶（少于0.5乳脂）。 这些类别又分有机奶、无乳糖奶、超滤/高蛋白奶和调制乳（通常是巧克力）。 10 34Dean Foods 2018 Annual Report 35Best Grocery Stores a

32、nd Supermarkets. Consumer Reports. 2019-04-16. 36Johnson, Justin P. Unplanned Purchases and Retail Competition.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2017. 37US Grocery Shopper Trends. Food Marketing Institute. 2019-06-20. 38Walmart Grocery Pickup is Picking Up. Numerator.2019-04-30. 2019年美国液态奶按产品类型的销量 迪恩食品的统计数

33、据显示，在零售购物次数中，约有14%以购买牛奶为主要目的。34消 费者报告的一项调查发现，低廉的价格是消费者选择某家商店购买生活用品的首要原 因。35 消费者进入超市、大型商超或仓储会员店后，通常会购买许多其他利润率更高的商品。36 虽然1加仑牛奶可能只花费约4美元，但消费者每次进店后的高利润商品消费会达到4美元 的10到20倍。美国食品营销研究所的一项研究发现，每个家庭平均每周购买生活用品的 次数为2.5次，花费超过110美元。37 由于在线食品杂货店购物在美国变得越来越流行，因此依靠低价牛奶吸引顾客变得更加 必要。2019年，沃尔玛美国店内购物者的平均订单金额约为50美元，商品数量约为13

34、件； 在线 “点击取货” 订单的平均金额则超过120美元，商品数量约为31件。38 2019年美国有机液态奶按产品类型的 销量 全脂 32% 减脂 (2%) 30% 低脂 (1%) 12% 脱脂 7% 调制乳 11% 有机奶 6%酪乳 1% 揟崋 1% 全脂 58% 减脂 (2%) 23% 低脂 (1%) 10% 脱脂 9% 有机液态奶 各种规模的零售商通常以极低的价格出售传统牛奶，以吸引顾客光顾。 由于美国消费者的牛奶购买习惯是基于食用新鲜巴氏杀菌牛奶的历史（保质期通常为 购买后1至2周），因此他们倾向于每周至少购买一次半加仑（1.9升）或1加仑（3.8升） 包装的牛奶。 数十年来，所有品牌

35、的传统液态奶产品规格和包装均已标准化，因此消费者可随意比 较各种乳制品的售价。品牌与品牌，以及商店与商店之间的主要区别在于价格。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来源：美国农业部 零售商自有品牌的发展是液态奶降价的另一因素。零售商自有品牌牛奶在美国冷藏牛 奶零售中约占60。39例如，沃尔玛占美国食品杂货销售的20以上，40以自有品牌 “Great Value”销售牛奶。美国最大的传统连锁超市克罗格以自有品牌“Kroger”、 “Simple Truth”和“Private Selection”销售牛奶。最大的仓储会员连锁店开市客 （Costco）以自有品牌“Kirkl

36、and Signature”销售牛奶。 迪恩食品2018年近一半的收入来自为零售商自有品牌提供崟礄乳制品。零售商通常通 过竞标，并根据价格和运输距离选择其自有品牌液态奶供应商。迪恩食品声称，牛奶 供应商之间争夺那些自有品牌的激烈竞争对其液态奶售价和数量均产生了负面影响。41 零售商自有品牌牛奶的激进定价不仅压低了支付给迪恩食品等崟工商的价格，还使购 买迪恩食品自己品牌牛奶产品的零售消费者减少。自有品牌牛奶的价格通常远低于生 产商品牌牛奶。例如，沃尔玛同时在其商店中出售其自有品牌（Great Value）全脂牛 奶和迪恩食品生产商品牌（DairyPure）全脂牛奶。尽管迪恩食品销售给沃尔玛的这两

37、 个产品类似，但同一家沃尔玛商店中，“Great Value”的零售价要比“DairyPure”低18 。42沃尔玛是迪恩食品的最大客户，分别占其2017年和2018年收入的17.5和15.3 。43 迪恩食品2018年另一半的收入主要来自其品牌的乳制品销售，品牌超过50种。 “DairyPure”是迪恩食品的液态奶旗舰品牌。2019年，迪恩食品约占美国所有冷藏全 脂和低脂，以及脱脂液态奶零售量的10。44 11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39蜭埻IRI提供的截至2019謞714 睊 12滖殁 鶼. Top Refrigerated. Frozen 謞鍇髊楄;分析

38、;注：本报告中，零售杂货市场系指来自超级市场、杂货店、便利店的零售销售， 以及来自超级中心和仓储会员店的估计杂货销售，但不包括加油站。 47 美国人口普查局，年度报告，分析 48美国人口普查局，年度报告，分析 49美国人口普查局，年度报告，分析 50美国人口普查局，年度报告，分析 按类型划分的美国食品杂货市场份额（1992年至2019年）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39、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16 2017 2018 2019 超市和杂货店超级中心和仓储会员店痐猌遾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来源：美国人口普查局，年度报告，分析 13 51Costco 2019 Annual Report. 52Walmart 2019 Annual Report. 53How a cheap, brutally efficient grocery chain is upending Americas supermarkets. CNN. 2019-05-17.

40、54Grocer Aldi targets nearby rivals in its bid to boost its US Footprint. CNBC. 2018-08-09. 仓储会员店和超级中心在产品、品牌和包装大小方面有所不同。一个标准的仓储会员 店仅能储存3,700库存量单位（SKU），51而一个超级中心则可储存100,000SKU ，52 这为仓储会员店带来了更多优势。由于仓储会员店通常仅销售价格最低的品牌产品 （一般为自有品牌），因此可以直接与制造商（包括牛奶加工商）就低价进行谈判。 库存通常约为40,000SKU的传统超市也正面临着来自阿尔迪（Aldi）和利多（Lidl）等

41、 廉价连锁超市日益激烈的价格竞争。这些商店大打价格战，目标是比传统超市便宜 50%。其自有品牌的传统乳制品价格常常比超级中心或仓储会员店的价格更低。 53 阿尔迪是一家德国私人控股连锁企业，在美国拥有1,800多家门店，计划到2022年发展 至2,500家。阿尔迪的门店只有约1,400SKU的库存，其自有品牌产品约占其销售额的 90%。54 超级中心、仓储会员店和廉价超市的市场份额不断增长，给牛奶价格及牛奶加工商的 利润带来了下行压力。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14 零售商垂直整合零售商垂直整合 大型超级中心、仓储会员店和连锁超市不断调整相关决策，以确定所有产

42、品是“自制 还是鐊崟礄”，其中许多企业已决定自己加工牛奶。这种上游垂直整合策略进一步缩 减了对诸如迪恩食品和博登乳业等液态奶加工商的需求。 由于自有品牌的牛奶约占冷藏牛奶零售额的6055，且巴氏杀菌奶的保质期较短，因此 零售商纷纷收购或建造自己的牛奶加工厂。与食品加工的垂直整合还可以帮助零售商 更好地管理其自有品牌产品的质量、保质期、工厂利用率、分销和盈利能力。液态奶 加工企业与其客户的竞争愈发激烈。 沃尔玛于2018年开设第一家乳制品加工厂，这一年迪恩食品年销售量下降了约4.75亿 升。56沃尔玛开设的这家新型现代化工厂是美国最大的乳制品工厂之一，为500多家沃 尔玛和山姆会员店（约占该企业

43、美国店铺的10）提供乳制品。工厂为沃尔玛的自有 品牌生产全脂、减脂、低脂、脱脂和巧克力牛奶。57这是沃尔玛首次涉足食品生产领 域。58迪恩食品和博登乳业均认为零售商的垂直整合是导致其破产的原因之一。59 克罗格于2014年在丹佛建立了一家新型全自动化工厂，取代其牛奶供应商迪恩食品， 开始自己生产牛奶。到2017年，克罗格在其门店销售的所有鲜奶均为自产。61据估计， 克罗格是美国第13大乳制品加工企业，其2018年乳制品总产量约为迪恩食品的40% （按市值计算）。62目前，克罗格在全美拥有17家乳制品加工厂，生产其自有品牌牛 奶、发酵产品（如酸奶、白软干酪）、冰淇淋、新颖食品以及非碳酸饮料。63

44、克罗格还 加工高价值乳制品饮料，如有机奶、超滤牛奶、高蛋白牛奶、无乳糖牛奶、超高温灭 菌奶和无菌包装牛奶。64此外，该企业还拥有20家其他食品生产厂，包括两家奶酪厂。 艾伯森公司的自有品牌产品约占其食品杂货销售额的25，其中10%的自有品牌产品 来自自家工厂。该公司于2017年在宾夕法尼亚州开设了一家乳制品工厂，到目前为止 拥有20家食品加工厂，包括7家牛奶加工厂和2家冰淇淋厂。65 经营了三家乳制品厂的大型连锁超市“Publix”最近扩建了其亚特兰大工厂，用于生产 保质期较长的自有品牌乳制品。66 2012年，拥有超过200家超级中心的连锁店“Meijer”收购了密歇根州的一家乳制品工厂，

45、为其在该州的101家门店提供自有品牌牛奶。67这些门店以前由迪恩食品提供乳制品。 2014年，“Meijer”在俄亥俄州建立了第二家乳制品工厂，其在该州拥有约40家门店。68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55蜭埻IRI提供的截至2019謞714 睊 12滖殁 鶼. Top Refrigerated. Frozen Dairy Cooperatives: Potential Impacts of Consolidation and Investment in Dairy Processing for Farmers. US Government Accountabi

46、lity Office. 2019-09-27. 70Dairy Cooperatives: Potential Implications of Consolidation and Investments in Dairy Processing for Farmers. US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 2019-09-27. 71 Marketing Operations of Dairy Cooperatives 2017. USDA. 72 Marketing Operations of Dairy Cooperatives 2017; USDA

47、Dairy Marketing Tables. USDA. 2012-09-15. 73 DFA Reports 2018 Financial Results. Dairy Farmers of America. 2019-03-20. 74 Where our products are made. D. 2020-06. 75 Its Assets Sold, Dean Still Faces Challenges. Lancaster Farming. 2020-05-28. 76 Dairy Product Production in the US. IBISWorld. 2019-06

48、. 美国乳制品合作社数量（1964年至 2017年） 由合作社销售、合作社自有工厂加工的美 国生乳份额（1964年至2017年）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合作社销售的生乳比例 合作社自有工厂加工的生乳比例 乳制品合作社将牛奶出售给加工商，但他们也拥有自己的加工厂。2017年，合作社拥有 并经营198个乳制品加工厂，约占美国所有乳制品工厂（包括液态奶、奶酪、黄油、酸 奶、冰淇淋等工厂）的15%。70合作社代表其成员销售的生乳中约有35是在合作社自 有工厂中加工的，71相当于美国生乳总产量的30。尽管合作社加工的生乳占比有所增 加，但合作社自有

49、工厂加工的生乳占比却在1987年的37的基础上有所下降。 72 0 250 500 750 1000 1250 1964 1968 1972 1976 1980 1984 1988 1992 1996 2000 2004 2008 2012 2016 美国最大的乳制品合作社DFA由四家合作社于1998年合并成立。2018年，DFA的生乳 市场销量约为3,000万吨，占美国总产量的30。732020年5月之前，DFA在约46个地 区设有乳制品加工厂。74 迪恩食品申请破产后，DFA于2020年5月购买了其44家工厂。这项交易可能会使DFA 成为美国最大的农场生乳销售商及最大的乳制品加工商（即生乳购买企业）。75 凭借其加工资产，乳制品合作社在奶粉产品、切达奶酪和黄油的生产中占有非常高的 市场份额。 76 2020年5月之前，乳制品合作社在包装液态奶和白软干酪产品中所占的 份额很低，但是在DFA收购迪恩食品的工厂后，这一份额将大大增加。 美国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长期趋势，以及对中国乳业的启示 来源：美国政府问责局 来源：美国农业部 高端乳制品差异化高端乳制品差异化 迪恩食品和博登乳业的绝大部分收入都来自传统液态奶，然而这一商品化产品的市场 需求一直在减少，生产能力也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