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 的平衡互进 2018年可持续经济发展评估报告 波士顿咨询公司(BCG)是一家全球性管理咨询公司，是世界领先的商业战略咨询机构，客户遍及所 有地区的私人机构、公共机构和非营利机构。BCG与客户密切合作，帮助他们辨别最具价值的发展 机会，应对至关重要的挑战并协助他们进行企业转型。在为客户度身订制的解决方案中，BCG融入 对公司和市场态势的深刻洞察，并与客户组织的各个层面紧密协作，从而确保我们的客户能够获得 可持续的竞争优势，成长为更具能力的组织并保证成果持续有效。波士顿咨询公司成立于1963年， 目前在全球50个国家90多个城市设有办公室。欢迎访问我们的网站：了解更多资讯。 2

2、018年9月 | 波士顿咨询公司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 的平衡互进 2018年可持续经济发展评估报告 JOAO HROTKO ENRIQUE RUEDA-SABATER VINCENT CHIN NIKOLAUS LANG 2 |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平衡互进 目录 3 为何要将民生福祉放在首位 6 实现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良性循环 9 过去十年的民生福祉发展动态 全球民生福祉水平的积极讯号 2018年可持续经济发展评估结果概览 16 各国怎样改善民生福祉？ 不同维度上各国表现的差异 对政府部门及其他决策制定者的建议 19 民生福祉在经济中所扮演的角色 20 附录 32 推荐阅读 33 致读者

3、波士顿咨询公司 | 3 原 则上，增进民生福祉被普遍认为是各国政 策与政府行动的首要目标。但在实践中， 决策制定者往往在“增进民生福祉”与“促进 经济增长”这两个公认的互竞优先事项之间徘 徊两难。 然而，这两个目标是否真的相互冲突？民 生福祉增进举措是否真的会阻碍经济增长，还 是说反而能够促进经济增长？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并非鱼 与熊掌，不可兼得。 我们发现，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并非鱼与 熊掌，不可兼得。BCG2018年可持续经济发展 评估报告（SEDA）结果显示，各国既可以把 全民福祉放在首位，又能同时促进强健、可持 续的经济增长。SEDA是BCG于2012年推出的 一项工具，旨在洞察一个国家

4、的公民相对福利 水平，及能否将财富（以收入水平衡量）有效 转化为民生福祉（参阅专题“民生福祉的定义 与衡量”） 。2018年的评估报告囊括全球152 个国家，并采用了2007至2016年间的相关数 据。分析结果显示，越善于将财富转化为民生 福祉的国家，经济增长速度往往越快、经济韧 性也相对更强，能够更快地从2008-2009年的 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 经济增长与民生福祉的平衡共进应该成为 国家长期发展战略的核心目标。要让两者达到理 想的平衡状态并不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而是 政府慎重决策的结果。不论在平时还是危机时 期，这种平衡发展的模式都有重大意义。特别 是在危机时期，国家绝不能以牺牲民生福

5、祉为 代价来刺激经济增长或减少财政赤字。 今年的分析揭示了自金融危机以来的民生 福祉发展态势。例如，部分西欧国家的民生福 祉水平与全球其它国家相比显著下滑，但也有 许多国家在同期取得积极进展。更令人鼓舞的 是，SEDA各项指标的分析结果显示，近十年 来全球民生福祉的整体水平得到了绝对改善。 同时，我们的分析为旨在构建经济增长与 民生福祉良性循环的国家提供指导，能帮助识 别需要特别关注的领域（我们称之为维度）： 在福祉水平较高的国家，教育和就业投资能 最大程度地增进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 在福祉水平相对较低的国家，仅关注健康和 教育等促进发展的关键支柱领域是不够的， 还须加强治理（可持续经济增长的

6、根基所 在）和基础设施建设。 在基础设施方面，数字联通对民生福祉的各 个维度具有普遍影响。政策制定者应将其放 在首要及中心位置上，特别是在联通水平相 对较低的国家。 各国可以且应当致力于实现可持续经济 增长与民生福祉的平衡共进。在此过程中， SEDA可助政府部门一臂之力，帮助他们了解 过去政策决定所带来的影响，为未来的战略制 定提供支持。 为何要将民生福祉放在首位 4 |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平衡互进 2012年，波士顿咨询公司首次发布可 持续经济发展评估报告（SEDA），作为一 种全新的民生福祉衡量方式。诺贝尔经济学 奖获得者迈克尔斯宾塞（Michael Spence） 在2015年SEDA

7、报告的前言中指出， “在不 同的维度上对民生福祉进行衡量，是从中汲 取洞察并促成相关举措的关键所在。发现问 题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若能进一步弄清问题 的严重程度则更好。如果没有一套良好的民 生福祉衡量标准，我们就不得不借助人均收 入和增长等传统指标。” SEDA根本上是一种客观的衡量方式 （将 医疗和教育成效等数据，以及从调查和专家 评估中提取的诸如基础设施或治理质量等准 客观数据结合到一起），不包括任何纯主观 感知的衡量指标。其它基于主观评价的衡量 指标，如联合国世界幸福感报告 （World Happiness Report）中所采用的评估方式， 则为我们提供了一系列互补而独立的见解。 事实上

8、，我们发现世界幸福感报告与 SEDA的分值在整体上呈现了明显的正相关 关系。 SEDA同时也是一套相对衡量法；将一 个国家的表现与数据集（data set）中所有 国家的整体水平、或类似的个体或组别平均 水平进行对比。SEDA囊括了全球各国的当 前表现与近期进展，为国内生产总值 （GDP） 等纯经济指标提供了补充（请参阅附录，了 解详细的SEDA方法论） 。 SEDA以三大类别中的十个维度为基 础，对民生福祉进行定义（参阅下图） 。 经济：包括收入、经济稳定性和就业三 个维度。 投资：包括教育、健康和基础设施三个 维度，反映了占各国政府非国防支出主 要部分的政策与项目的成效。 民生福祉的定义与

9、衡量 收入 经济 稳定性 就业 健康 教育 基础设施 平等性 公民社会 治理 环境 财富1 经济 可持续发展投资 通货膨胀； GDP和通货膨胀波动 就业率和失业率 医疗服务覆盖率； 医疗服务成效 教育普及率； 教育成效 电力；水资源；卫生；交通；信息和通信技术 收入分配2； 教育和预期寿命的 平等性 公民能动性； 群体间凝聚力； 人际安全与信任； 性别平等 政府效能； 问责制； 稳定性； 自由度 环境质量 SEDA 来源：BCG分析。 1财富以人均GDP衡量，人均GDP以购买力平价（按当前国际美元计算）衡量。 2收入分配基于基尼（Gini）系数。 SEDA在十个维度对民生福祉相对水平展开评估

10、波士顿咨询公司 | 5 可持续发展：包括环境维度，以及与社 会包容性相关的三个维度平等性、 公民社会和治理。 我们利用从公开渠道获得的指标数据， 从每个维度对一国的表现展开评估。评估 总共采用了40项指标的最近可用数据。 （在 2018年的分析中，我们所采用的最近可用 数据大多都是2016年数据，所以此次分析 并未体现各国的最新进展。）所有指标统一 采用0（最低分）至100 （最高分）的评分 标准，然后再根据这些标准化指标，分别计 算出十大维度的分值。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分 值，从三种不同的角度来审视各国的民生 福祉： SEDA分值。我们围绕SEDA的十大维度 进行评分，并将其汇总成一个总数，即

11、各国的SEDA综合分值。我们可以直接 使用这一分值，在不同的国家或国家类 别之间展开比较。相对富裕的国家，其 SEDA分值通常较高。SEDA的十大维度 还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评估框架，以确定 改善措施的优先顺序，因为将一个国家 的表现与全球其它国家或同类国家进行 比较后，就能清晰呈现出该国的关键优 势与不足。有了这些宝贵的洞察，政府 部门就能针对最紧迫的问题，有的放矢 地制定策略。 SEDA分值的变化。今年，我们采用和 以往不同的新方法来评估各国在民生福 祉方面取得的进展。我们收集了近十年 的可比SEDA分值数据，以此来追踪各 国的SEDA分值变化情况。我们还可以 在每个维度内跟踪SEDA分值的变

12、化。 财富到福祉转化系数。我们可以根据各 国的SEDA分值，来衡量其能否将财富 （以人均收入衡量）有效转化为民生福 祉。我们把相应的衡量方式称为财富到 福祉转化系数：将一个国家的实际SEDA 分值与基于该国人均国民总收入 （GNI） 的预期SEDA分值进行比较。财富到福 祉转化系数是一个相对指标，反映了一 个国家或地区将财富转化为民生福祉的 水平。如果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转化系数 为1.0，就代表其民生福祉与收入水平基 本相符；转化系数大于1.0代表该国/地 区的民生福祉水平超过了基于国民总收 入的预期水平，低于1.0则代表其民生 福祉未能达到预期水平。 6 |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平衡互进 提

13、高全民生活水平与促进经济增长之间是否 存在此消彼长的关系？这一直都是政策辩 论的核心问题之一。在这份报告中，我们提出 并验证了一种有别于传统观念的假设，即在民 生福祉方面表现突出的国家和地区，经济增长 也更为强劲。 为了更好地了解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之间 的关系，我们不能仅仅依赖于当前的民生福祉 衡量数据；一个国家的财富水平对构成民生福 祉的诸多因素存在普遍影响。因此，我们所关 注的是各国将财富转化为福祉的表现，简而言 之，就是将收入作为控制变量。我们用于衡量 这一转化能力的指标，就是SEDA的财富到福 祉转化系数。 我们验证了一种有别于传统 观念的假设。 这一衡量指标的意义，可以通过SEDA分

14、 值与人均收入关系图来体现（参阅图1） 。图中 红线代表了152个国家的SEDA分值和人均收 入之间的平均关系。国家将财富转化为福祉的 表现，即该国的财富到福祉转化系数，可以通 过它们与红线之间的相对位置来衡量。在图1 中，我们特别挑选了一些国家形成子集，其中 有全球25大经济体子集和25个人口最多的国 家子集。总共有36个国家同时隶属于这两个集 合，我们称它们为“全球强国” 。这些国家占 据了世界经济的86%（以GDP衡量）和全球总 人口的78%。 我们通过两种方式分析了民生福祉与经济 增长之间的相互关系。首先，我们对152个国 家进行了全面的经济计量分析，旨在了解各个 国家初始的财富到福祉

15、转化系数（即2007至 2009年的平均系数）与其后十年的增长率之间 的相互关系（参阅附录表3） 。我们发现，两者 之间存在十分显著的相互关系，即使我们调整 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或政府支出等变量后亦是如 此（参阅附录了解更多分析细节） 。 随后，我们按初始系数将所有国家分为四 组，观察每组的十年增长率。我们发现，各组 别的初始系数与后续增长率呈正相关，初始系 数越高，后续增长率就越高（参阅图2） 。 我们还研究了各国的财富到福祉转化能力 与金融危机后的复原能力之间的关系。对数据 集中包含的63个在危机期间遭受经济衰退影响 的国家进行分析后，我们发现危机前财富到福 祉转化系数较高的国家在2008至2

16、009年期间 的GDP降幅相对较小（参阅附录表4） 。调控 国债后，两者之间的关系更为显现。我们同时 发现，在遭遇经济衰退的27个全球强国中，财 富到福祉转化系数较高的国家能够在更短的时 间内恢复到危机前的GDP水平 （参阅附录表7） 。 拥有不同转化系数的全球强国的经济复苏时间 轴可以展现出这种关联（参阅图3） 。 综上所述，此次研究的结果表明：专注于 增进民生福祉不仅能提高国家的国民生活水 平，还有助于实现更强大更具韧性的经济增长。 当然，我们的分析仍留有一些尚未解答的重要 问题，比如部分国家在危机后实施的紧缩政策 对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长期影响有多大。但 实现民生福祉与经济 增长的良性循

17、环 波士顿咨询公司 | 7 亚洲 撒哈拉以南非洲 拉丁美洲与加勒比海地区 北非和中东大洋洲欧洲 北美 20 80 15,00010,0005,0000 60 50 40 30 20,000 10 70 45,00050,000 90 40,00035,00030,00025,000 越南 波兰 意大利韩国 西班牙 法国 英国 美国 2016年人均国民总收入（美元） 比利时 加拿大 德国 澳大利亚 荷兰 瑞典 俄罗斯 沙特阿拉伯 土耳其 刚果民主共和国 尼日利亚 巴基斯坦 埃塞俄比亚 坦桑尼亚 2018年SEDA分值 孟加拉国 南非 印度 阿根廷 埃及 菲律宾 日本 印度尼西亚 墨西哥 伊朗 巴

18、西 中国 泰国 瑞士 来源：2018年SEDA评估结果。 注：图中标注的国家为36个“全球强国”，取自数据集中所包含的25个全球人口最多的国家子集，以及25个全球最大经济体子集；部分国家同时隶 属于这两个集合。人均国民总收入（GNI）采用图表集法（Atlas method）计算；为方便绘图，人均GNI以50,000美元为上限。 图1 |财富水平相仿的国家民生福祉水平不尽相同 4 3 2 1 0 3.1 人均GDP1年增长率（%） （2007-2016年平均值） 2.1 3.4 2.4 1.1 财富到民生福祉转化系数 （2007-2009年平均值） 来源：世界银行；2018年SEDA评估结果。

19、注：系数间隔为近似值。152个国家被分为四组。约旦、黎巴嫩和乌克兰因国际冲突或难民造成的极端影响，未包含在内。 1分析过程中已将下述情况考虑在内：高人均GDP国家的增长速度可能落后于低人均GDP国家。 图2 | 更善于将财富转化为民生福祉的国家经济增长更快 8 |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平衡互进 我们明确发现：致力于增进民生福祉的政策与 制度带来了广泛的积极影响。政策制定者无需 在促进近期经济增长与提高国民生活质量之间 进行取舍；相反，他们可以在两者之间构建起 一个互利互益的良性循环。 100 98 96 94 92 90 88 86 1203020100 GDP（以0100的指数表示）1 恢复

20、时间（月） 韩国波兰泰国 财富到民生福祉转化系数 （20072009年平均值） 1.221.201.060.980.960.90 土耳其西班牙意大利 来源：经济学人智库；2018年SEDA评估结果。 1指数100代表各个国家在经济危机前的GDP峰值。 图3 | 越善于将财富转化为民生福祉的国家越能够更快地从经济危机中恢复过来 波士顿咨询公司 | 9 过去十年的民生福祉发展动态 鉴 于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良性循 环，以及金融危机后的经济动荡，我们 有必要对过去十年的民生福祉整体态势展开 研究与分析。从绝对数据来看，全球各地的 民生福祉表现如何？哪些国家的进步最大或 最小？ 全球民生福祉水平

21、的积极讯号 我们可以通过SEDA各项衡量指标的分值 来确定民生福祉水平的绝对变化。这些指标统 一采用0到100的评分标准，进而可以对不同 国家的表现进行比较。想要了解民生福祉绝对 水平的发展动态，我们可以对用于计算SEDA 整体分值的40个衡量指标（无需对数据进行标 准化处理）的近期变化展开分析。 整体而言，SEDA数据库中包含的国家在 指标数据方面呈现出积极的发展态势。我们发 现，在分析涵盖的十年期内，每个国家的40个 SEDA衡量指标中，至少一半指标的绝对数值 有所改善。在研究覆盖的152个国家中，78% 的国家至少在26个指标（总数的65%）上有 所改善（有关指标数据的更多详情，请参阅附

22、 录） 。 民生福祉起始水平较高的国家和地区，改 善空间相对较小。因此，在分析民生福祉的发 展趋势时，我们不妨把眼光放到起点较低的国 家和地区上。如果我们仅考虑2009年SEDA分 值位于第二四分位及以下的114个国家，就会 发现有82%的国家和地区在2007至2016年期 间，至少在26个指标上取得积极进展。进步最 大的国家包括：波兰（有34个指标得到改善）、 中国、秘鲁和卢旺达（有33个指标得到改善） （参阅图4） 。 数字基础设施提升显著，令 人备受鼓舞。 2007至2016年期间，数据库中的152个国 家都在关键的健康指标（特别是预期寿命和五 岁以下死亡率）、教育（特别是入学率和受教

23、育年数）、平等性、基础设施等维度取得了显 著改善。在基础设施方面，数字基础设施提升 显著（特别是在福祉水平相对较低的国家）， 令人备受鼓舞（参阅专题“数字化建设势在必 行”） 。我们同时发现，大多数国家和地区在 性别平等方面有所改善，这对民生福祉的整体 水平产生了显著的影响（参阅专题“性别平等， 人人获益”） 。其中，性别多样性对一个国家 的经济发展具有重大影响，它有利于国家充分 挖掘本地的人才潜力，将生产力与创新力推上 新台阶。 在治理方面，各地表现参差不齐。多数国 家得到改善的治理指标只有一个，即保护财产 权，其余指标仅在少数国家得到改善（其余三 个治理指标分别为：政治稳定性与杜绝暴力和

24、恐怖主义、治理腐败与法治、话语权和问责机 制） 。环境方面的表现也差强人意：多数国家 的空气质量与碳排放进一步恶化，仅可再生能 源发电方面得到了普遍改善。 10 |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平衡互进 2018年可持续经济发展评估结果 概览 2018年的分析结果显示，尽管许多西欧 国家和以往一样取得了最高的分值，但金融危 机的深度与广度对其中一部分国家形成了冲击 （特别是在就业方面） 。与此同时，许多高增 长国家虽面对强大的全球经济发展阻力，其民 生福祉分值依旧得到了改善。 拥有强大制度优势的富裕国家，其SEDA 分值依旧领先。位于SEDA分值第一区间的国 家中71%是欧洲国家。 自SEDA首次发布

25、以来， 北欧国家就一直高居榜首，部分原因在于这些 国家的高收入水平和对社会进步和治理的坚定 承诺。今年，挪威与瑞士在SEDA评分榜上分 别占据冠亚军席位，排名前五的另外三个国家 分别为：冰岛、卢森堡以及丹麦。 新加坡是2018年SEDA分值前十名中唯 一一个非欧洲国家；20强中仅有澳大利亚、 加拿大、法国、德国、日本、英国和美国七个 G20国家。 然而，如前所述，高收入并不能保证高水 平的民生福祉。以前文概述的36个全球强国为 例，我们把这些国家的SEDA分值与人均收入 进行比较后发现，收入水平相仿的国家在民生 福祉方面可能有着十分显著的差别（参阅图5） 。 例如，美国和澳大利亚的人均国民总收

26、入 （GNI） 都在55,000美元上下，但美国的SEDA分值为 76，澳大利亚为79。德国的人均GNI比这两个 国家都低，差额达到10%以上，但德国的SEDA 分值与澳大利亚相当并优于美国。 十年内部分国家的SEDA分值发生了巨大 的变化。民生福祉水平反映了政策决定、制度 以及投资的累积效应。因此，SEDA分值在一 两年内通常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但如果我们 把时间线拉长到十年（2009至2018年），就 会看到更加明显的变化。 整体而言，我们在此期间看到了一些趋同 现象：SEDA分值较高的国家在过去十年内所取 得的进展相对较少，分值较低的国家则进步更 大（参阅图6） 。但也有不少例外表明并不

27、存在 任何促进趋同的自然法则。图6的每个分位区 间中都有许多国家，由此证明了这一事实。一 个国家的政策选择与政府的支出优先排序是决 定国家在民生福祉方面能够取得多少进展的主 要因素。 我们根据近十年来各国的民生福祉表现， 将其划分为四个分位区间，每个分位区间都代 表一种不同的类别。 “表现良好但有所退步”分 位区间中大多都是在金融危机中遭受重创的西 方国家； “表现不佳但有所进步”分位区间中包 含了多个亚洲国家；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 各国表现大相径庭，许多国家“表现不佳但有 所进步”或“表现不佳并持续退步” 。 在图7中，我们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一些 100%100% 2009年SEDA分值1

28、位于 第二区间及以下的国家 SEDA数据集中的 所有国家 2009年SEDA分值1位于 第二区间及以下的国家 SEDA数据集中 所有国家 82% 78% 波兰 中国 秘鲁 卢旺达 34 33 33 33 表现最好的部分国家 得到改善的指标总数 至少20个指标得到改善至少26个指标得到改善 来源：2018年SEDA评估结果。 注：2009年SEDA分值基于2007年的数据；指标改善基于2007年至2016年的数据。 1包含114个国家。 图4 | 在分析包含的40个SEDA指标中，所有国家都有至少一半的指标得到改善 波士顿咨询公司 | 11 国家的发展轨迹。以瑞士和美国为例，两国的 民生福祉水平

29、都较高， 但瑞士的分值持续提高， 美国的表现却稍有下降，进而扩大了两国之间 的差距。意大利与希腊的分值体现了经济危机 的长期影响，近十年来两国表现均有所下滑。 相比之下，波兰虽然起点较低，但近十年表现 稳步提升，现已超过希腊，与意大利比肩。哥 伦比亚与印度尼西亚的起点十分接近，近年来 两国表现持续改善，且前者的进步速度更快； 目前两国均已超过埃及， 并且不断向巴西靠拢。 巴西早年有所改善但近期却停滞不前。最后是 埃塞俄比亚和尼日利亚，最初两国的民生福祉 水平十分接近， 但前者在过去十年内进步斐然， 后者的SEDA分值几乎没有提高。 各国在采用数字技术方面取得的进展对 经济（比如生产力或私营部门

30、的健康发展） 有重大影响（参阅2018年5月出版的BCG 报告2018年BCG全球挑战者数字化 驱动：一日千里） 。不仅如此，数字化建 设与民生福祉水平之间，同样有着直接的 联系。 我们发现，一个国家将财富转化为福祉 的能力，与该国的数字化技术应用水平息息 相关。例如，我们在分析SEDA的财富到福 祉转化系数与互联网和手机使用率之间的相 互关系时就看到了这种联系（参阅下图） 。 在使用率位于中低水平的国家和地区，两者 之间呈现了明显的正相关性。然而，在使 用率较高的国家和地区，情况却截然相反： 额外的数字基础设施投资并不能增进民生福 祉。我们同时观察到，财富到福祉转化系数 与其它数字化指标 （

31、包括世界经济论坛的 “网 络就绪指数”）之间亦存在类似的相互关系。 鉴于数字基础设施对SEDA其它维度产 生的影响，这种正向的联系是完全合理的。 例如，随着全球竞争不断演化，强大的数字 基础设施对就业具有重要的影响（参阅2018 年5月出版的BCG文章国家为什么需要新 的创造就业战略） 。数字化能为学生带来 更多的新教学材料与课程资源，把教育水平 推上新台阶；还可以让民众更直接地参与决 策制定，减少信息不平等，进一步完善和强 化治理。鉴于以上种种原因，各国政府须将 数字化技术的应用普及放在政策议程的首要 位置上，特别是在数字基础设施可用性及使 用率较低的发展中国家。 数字化建设势在必行 1.0

32、9 0.97 Q2 32 0.84 1.08 Q4 73 Q3 54 Q1 13 Q5 88 1.00 Q4 128 Q3 113 Q2 94 Q5 157 1.07 1.05 1.00 0.82 1.04 Q1 64 财富到民生福祉转化系数 根据互联网用户数量分为5类 财富到民生福祉转化系数 根据手机订阅量分为5类 五类 每百人中的平均网民人数 来源：2018年SEDA评估结果。 数字基础设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从财富到福祉的转化能力 12 |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平衡互进 10,000020,000 60 30 90 40,000 70 40 50 80 20 10 15,00050,000

33、25,00030,00045,00035,0005,000 德国 澳大利亚 荷兰 瑞典 瑞士 埃塞俄比亚 巴基斯坦 刚果民主共和国 尼日利亚 加拿大 2018年SEDA分值 2016年人均国民总收入（美元） 坦桑尼亚 孟加拉国 南非 印度 埃及 菲律宾 印度尼西亚 墨西哥 伊朗 巴西 中国 泰国 越南 土耳其 阿根廷 俄罗斯 沙特阿拉伯 波兰 意大利 韩国 西班牙 法国英国 美国 日本 比利时 全球强国人口全球其它地区 来源：2018年SEDA评估结果。 注：图中标注的国家和地区为36个“全球强国”，取自数据集中所包含的25个全球人口最多的国家子集，以及25个全球最大经济体子集；部分国家 同时

34、隶属于这两个集合。人均国民总收入（GNI）采用图表集法（Atlas method）计算；为方便绘图，人均GNI以50,000美元为上限。 图5 | 收入水平相仿但民生福祉分值可能存在显著差异 100 5.02.50.02.55.07.57.510.0 0 20 40 60 80 印度尼西亚 菲律宾 墨西哥 伊朗 巴西 中国 泰国 越南 瑞士 瑞典 荷兰 澳大利亚 德国 2009年SEDA分值 加拿大 比利时 日本 美国 英国 西班牙 20092018年SEDA分值变化 韩国 意大利 波兰 沙特阿拉伯 俄罗斯 阿根廷 土耳其 法国 尼日利亚 刚果 民主共和国 巴基斯坦埃塞俄比亚 坦桑尼亚 孟加拉

35、国 南非 印度 埃及 表现良好但有所退步表现良好且不断进步 表现不佳且持续退步表现不佳但有所进步 撒哈拉以南非洲 拉丁美洲与加勒比海地区 北非和中东 亚洲 欧洲大洋洲 北美 来源：2018年SEDA评估结果。 注：直径较大的圆点代表“全球强国”。 图6 | SEDA分值较低的国家进步更大 波士顿咨询公司 | 13 我们还可以观察近十年来不同国家的SEDA 排名（第1名最高，第152名最低）变化，以及 主要是哪几个维度 1造成了排名的变化（参阅图 8） 。 越南在各方面均得到了普遍改善，在经济 稳定性、教育、治理和基础设施等维度上尤为 突出。它的排名也迅速提升了20位，从第3分 位区间跃升至第2

36、分位区间。 另一些国家和地区，如中国、哥伦比亚与 摩洛哥，也在多个不同的领域内获得了强有力 的改善，进而实现了排名的飞跃。中国的排名 上升了25位，主要归因于教育和基础设施方面 的改善；哥伦比亚上升了13位，在就业、治理 和公民社会等方面进步最大；摩洛哥的排名提 升了5位，体现了该国在经济稳定性、治理、 基础设施，以及环境等方面所取得的进展。 也有不少国家和地区在排行榜上不进反退。 受内战影响，也门的排名下降了19位；希腊的 名次也大幅下滑， 该国在就业方面的表现最弱， 直到2016年也没能从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埃 及和约旦在治理方面遭受重挫；委内瑞拉的排 名降幅最大 （下降26位） ，各维度

37、表现都不理想， 特别是在经济稳定性、 教育、 健康和治理等方面。 财富到福祉转化能力存在差异。和前几年 的发现一样，即便收入水平相近的国家，财富 到福祉转化能力也存在差异（参阅图9） 。例如， 美国和瑞典的人均收入都在55,000美元上下， 但美国的财富到福祉转化系数为0.91，而瑞典 促进性别平等是一个社会普遍认可的 理想目标。事实上，性别平等不仅能让女性 获得更好的待遇和机会，还会对民生福祉产 生广泛的积极影响。 全球各国已在性别平等问题上取得了 一定的进展，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2007 至2016年期间，SEDA数据集里近83的 国家在性别平等（公民社会维度的衡量指 标之一）方面有所改善

38、。改善幅度虽不大， 却具有明显的统计学意义，并在不同地域 以及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广泛存在。此外， 我们在女性入学率和劳动力参与率等更加 细化的统计数据中也看到了这种趋势。 此类改善能产生重要的连锁效应。因为 一个国家在性别平等方面的表现，与其将财 富转化为民生福祉的能力之间存在显著的 正相关性（参阅下图） 。这一发现与对减少 性别不平等的社会经济效益的研究结果相 一致。我们同时发现，促进性别平等会对民 生福祉的许多方面产生积极影响。 当然，我们所做的还远远不够。例如， 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在合法权益、受教育机 会和劳动行为等方面仍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若能着手减小这些领域的性别差距，将有望 收获经

39、济增长与民生福祉的“双重福利” 。 性别平等，人人获益 0.70.80.91.00.4 0.0 0.6 0.8 1.4 1.2 1.0 0.51.1 埃及 中国 泰国 巴西 西班牙 德国 日本 法国 比利时 意大利 韩国 性别平等 荷兰 加拿大 美国 瑞典 英国 2018年财富到福祉转化系数 孟加拉国 瑞士 澳大利亚 越南 菲律宾 南非 印度 巴基斯坦 印度尼西亚 墨西哥 土耳其 伊朗 俄罗斯 阿根廷 沙特阿拉伯 波兰 刚果民主共和国 埃塞俄比亚 尼日利亚 坦桑尼亚 来源：社会发展指数（Indices of Social Development）；2018年SEDA评估结果。 性别平等与财富到

40、福祉转化能力之间存在密切的相关性 14 |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平衡互进 85 20 200920001620172018 45 35 25 30 40 50 55 60 65 80 75 70 埃塞俄比亚 埃及 尼日利亚 瑞士 波兰 美国 意大利 希腊 巴西 哥伦比亚 印度尼西亚 SEDA分值 表现良好且不断进步表现良好但有所退步表现不佳但有所进步表现不佳且持续退步 来源：2018年SEDA评估结果。 图7 | 十年SEDA分值变化 SEDA各维度分值变化（20092018年） 降幅最大增幅最大 SEDA排名变化 （20092018年） 收入 经济

41、稳定性就业教育健康治理民主社会平等基础设施环境 25中国 越南 哥伦比亚 印度尼西亚 波兰 摩洛哥 意大利 希腊 约旦 埃及 也门 委内瑞拉 932164822213 20384 8742 11235 1610 5282438001616 5361182440912 57711 23 126 565 2622778553223 来源：2018年SEDA评估结果。 注：图表中的色块与其下方的渐变色条之间呈纵向对应关系，代表

42、一个国家与其它国家相比，在相应的维度内表现如何。 图8 | 部分国家和地区的SEDA排名变化显著 波士顿咨询公司 | 15 的系数为0.98。波兰和阿根廷的人均收入水平 也很接近（大约12,000美元），但波兰的转化 系数是1.22，阿根廷的系数是1.05。需要指出 的是，转化系数看似“差之毫厘” ，却代表着 民生福祉绝对水平的巨大差距。正如先前所讨 论的那样，这些差距会对长期经济增长造成重 大影响。 2018年的转化系数分析结果为我们呈现了 三个规律。首先，系数最高的国家大多位于东 欧和中欧。第二，富油国家在将财富转化为民 生福祉方面的表现未达全球平均水平。以海湾 地区的石油输出国为例，尽管

43、沙特阿拉伯近十 年来的表现接近平均水平，卡塔尔也逐步提升 至相近水平，但这些国家的转化系数仍低于全 球平均值。第三，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大部分国 家在这方面的表现依然落后。这些国家的转化 系数大多低于1，意味着它们的财富到福祉转 化能力低于全球同等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尽 管也有些例外的情况，如加纳和卢旺达，但整 体形势令人担忧。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不仅资 源有限，在有助于增进民生福祉的各个领域也 投入不足，而且不能有效地把手中的财富转化 为福祉。 注 1.我们所关注的是影响各国表现的“输入条件”（即其 政策选择），而不是这些决策所带来的“产出”（即收 入维度）。 撒哈拉以南非洲 拉丁美洲与加勒比海地

44、区 北非和中东 亚洲 欧洲大洋洲 北美 0 1.4 1.2 1.0 0.8 0.6 0.4 10,00050,00045,00040,00035,00030,00025,00020,00015,0005,000 西班牙 法国英国 美国 日本 比利时 加拿大 德国 澳大利亚 荷兰 瑞典 瑞士 2018年财富到福祉转化系数 印度 埃及 菲律宾 印度尼西亚 墨西哥 伊朗 巴西 中国 泰国 越南 土耳其 阿根廷 俄罗斯 沙特阿拉伯 波兰 2016年人均国民总收入（$） 意大利 韩国 尼日利亚 刚果民主共和国 巴基斯坦 埃塞俄比亚 坦桑尼亚 孟加拉国 南非 国民总收入转化为民生福祉的能力较强 国民总收入

45、转化为民生福祉的能力较弱 来源：2018年SEDA评估结果。 注：直径较大的圆圈代表“全球强国”。人均国民总收入（GNI）采用图表集法（Atlas method）计算；为方便绘图，人均GNI以50,000美元为上 限。 图9 | 收入水平相仿的国家和地区拥有不同的财富到福祉转化能力 16 | 民生福祉与经济增长的平衡互进 各国怎样改善民生福祉？ 民 生福祉与经济增长之间的正向联系凸显了 一个重要的事实：如果一个国家未能执行 适当的发展策略，将有可能对民众的生活水平 造成重大的负面影响，其中包括对社会领域的 直接影响，以及增长减速所造成的间接影响。 然而，在制定策略的过程中，政府部门必须在 如何

46、平衡优先事项与合理配置有限资源等方面 作出一系列艰难的决定。我们研究了近十年 的SEDA分值变化，特别关注了那些能够显著 提升相对表现的指标维度，从中汲取能辅助决 策的有用信息(2009-2018年的SEDA分值基于 2007-2016年的相关数据） 。 良好的政府决策通常不会局 限于一个政策领域。 对数据集里所有国家近十年的表现进行分 析后，我们发现在民生福祉方面取得最大进 步，即SEDA分值改善比例最大的国家，几乎 在所有维度上都胜过了进展相对较弱的国家。 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良好的政府决策通常不会 局限于一个政策领域。有效的政策制定将会凝 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对未来发展起到关键的 助推作用

47、。全球科技飞速发展，社会面貌也随 之焕然一新，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之一（参阅 2018年1月出版的BCG文章在颠覆的年代进 行治理） 。 不同维度上各国表现的差异 我们能否通过一个国家的起点来判断它在 哪些维度上拥有最大的改善机会，继而有效提 升其在同类国家中的民生福祉相对表现？为了 解开这个疑问，我们根据2009年的SEDA分值 将152个国家和地区分为三类，再按2009-2018 年期间的SEDA分值改善情况，将每个类别分 为四个分位区间。然后，我们在每个SEDA维 度中，对进步最大（在该维度中位于第1分位 区间）和进步最小（位于第4分位区间）的国 家展开对比。 2009年SEDA分值位于前

48、三分之一的国 家都在基础设施与环境维度上取得了巨大的进 步，但治理方面略有下降。这些国家在治理维 度上的起点相对较高，表现下滑主要归因于政 治稳定性与杜绝暴力和恐怖主义等指标的分值 有所降低。进步最大和最小的国家之间的差别， 主要体现在就业和教育这两大维度上（参阅图 10） 。 这一规律在2009年SEDA分值排名前三分 之一的国家中得到了验证。近十年来，加拿大 的SEDA分值稳步提升，部分归因于该国在教 育方面的改善。目前，加拿大在科学和数学方 面的PISA（国际学生能力评估计划）分值，已 赶上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全球领先国家的水 平。捷克也是2009年SEDA分值位于前三分之 一的国家之一

49、，该国的就业情况在过去十年内 显著改善，不仅失业率有所下降，就业率也在 不断上升。 在2009年SEDA分值位于后三分之一的国 家中，近十年进步最大和最小的国家之间的主 要差距，体现在了教育、基础设施和治理这三 个方面（参阅图11） 。 波士顿咨询公司 | 17 例如，印度的SEDA分值起点较低，却跻 身于第1分位区间，因为其基础设施有大幅改 善。印度在城市、各邦以及国家层面制定了雄 心勃勃的基础设施建设议程，大力投资兴建轨 道交通、港口、公路与机场。卢旺达则在治理 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展。该国通过一系列举 措，如建立土地所有权注册登记制度等，有 效打击了腐败问题并加强了对公民财产权的 保护。 对政府部门及其他决策制定者的建 议 我们的分析并不意味着在改善民生福祉的 问题上有一套普适之法，即便在福祉与发展水 平相同的国家之间也不存在这样的法则。事实 上，想要切实提高民生福祉水平，就应在各个 维度上努力进步。然而，上述分析中突出了一 些重点领域，进步最大的国家在这些维度上的 表现格外亮眼。这些维度可能会是一个国家在 20 10 0 10 20 2009至2018年期间SEDA各维度分值的平均变化率（%） （2009年SEDA综合分值位于前三分之一的国家） 环境治理公民社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