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0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 前 言 2020 年以来，数字人民币正在飞速发展。速度有多快呢？中国人民银行早在 2014 年就成立了发行法定数字货币的专门研究小组，并在 2016 年明确了发行数字货币的战略目标。但直到 2019 年，数字人民币试点测试才正式启动。然而，从 2019 年底到 2022 年不到 3 年的时间里，数字人民币几乎完成了蜕变。试点地区从最初的“4+1”增加到了如今的 23 个。在 2021 年 6 月至 12 月的半年内，数字人民币交易金额增长率达 153.8%；试点场景增长率高达 512.2%；个人钱包开立数增长率更是高达

2、 1150.6%。交易金额已经逼近千亿元，应用场景从最初的几十万增长到如今的千万级，账户数量也以“亿”为单位迅猛增长。2021 年年初，移动支付网就数字人民币的初期发展，从基本信息、发展历程、公开测试、影响发展四个方面全面介绍了其从萌芽、诞生到测试的发展情况，以观其全貌。这一次，移动支付网继续从数字人民币的诞生、形态和发展，深入了解它在过去一年多时间内的变化，并更加聚焦于它在场景应用上的创新、给产业链带来的影响，以及在国际环境上的研究突破，以求触其本真。众所周知，数字人民币兼具账户和价值特征，那么基于账户、准账户、价值三种模式具体如何理解？都有哪些区别？与钱包的物理形态又有什么关系？数字人民币

3、的发行、兑换和流通需要双层运营体系下的各机构各自发挥作用，那么在央行的中心管理下，2 层、2.5 层甚至是 3 层机构都面临着怎样的竞争和挑战？2 层机构如何在竞争中脱颖而出？2.5 层机构如何夺得“先发”优势加入战局？3 层场景和应用方面又如何以点及面地渐次铺开？谈到场景和应用，在数字人民币试点到如今有哪些值得拿出来分析和借鉴的典型案例呢？而最受关注的国际环境上，数字人民币有哪些跨境应用的突破和发展？未来又有怎样的国际影响？这些问题移动支付网都在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中毫无保留地为大家依次解答。希望本报告能一定程度上厘清数字人民币的发展轨迹，呈现行业的发展趋势，为读者提供借鉴和

4、参考。移动支付网分析师 佘云峰 2022 年 6 月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 目 录 第一章 数字人民币的诞生 4 一、数字人民币诞生的背景 4（一）国内发展4（二）国际环境5 二、央行数字货币的定义和表现形式 6（一）央行数字货币的定义6（二）央行数字货币的基本原则与核心特征7（三）央行数字货币的表现形式8 三、央行数字货币的国际形势 10 四、数字人民币发展大事件 13 第二章 数字人民币的形态 16 一、数字人民币的基本定义 16 二、数字人民币的三大模式 17（一）账户（account-based）模式 18（二）准账户（quasi-account-based）模式18（

5、三）价值（value-based）模式 19 三、数字人民币的钱包形态 20（一）软硬钱包20（二）子母钱包20（三）公私钱包21（四）4 类钱包21 四、数字人民币的重要特点 22（一）双离线支付22（二）可编程性23（三）支付即结算24 五、数字人民币的安全和交互 24（一）安全问题24（二）交互问题26 六、总结 31（一）数字人民币是否应该定位于 M0？短期内不会改变 31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二）数字人民币双离线支付有较大局限性，软钱包和准账户模式或将成为主流32（三）数字人民币可编程性是最大优势，智能合约发展空间大33（四）数字人民币的安全问题不容忽视，需要建立完

6、善的风险管理机制33 第三章 数字人民币的发展 34 一、数字人民币试点和政策 34（一）试点基本情况34（二）试点地区梳理35（三）政策梳理39 二、数字人民币专利和招标 48（一）专利梳理48（二）招标梳理51 三、数字人民币机构和影响 55（一）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55（二）运营机构56（三）2.5 层机构59（四）清算和接入62 四、数字人民币场景和应用 63（一）线上线下、B 端 C 端63（二）基于场景分类的数据分析66（三）典型场景梳理和分析67 五、数字人民币国际进展 70（一）数字人民币跨境应用梳理70（二）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74（三）数字人民币的国际影响77 六、数字人民币展

7、望 79（一）试点示范的深入化79（二）应用场景的全面化80（三）支付体验的待优化80（四）支付行为的常态化81（五）商业模式的标准化82（六）监管政策的规范化82（七）生态体系的国产化83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 第一章 数字人民币的诞生一、数字人民币诞生的背景（一）国内发展1.数字化的货币体系发展趋势从实物货币到金属货币再到信用货币、电子货币，在漫长的货币体系演进中，法定货币的数字化必然是未来发展方向。数字经济高速发展的当下，国内的电子支付尤其是移动支付异常繁荣，为大众提供了便捷、高效的零售支付环境。然而经济社会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在客观上需要更为安全、通用、普惠的新型零售支付

8、基础设施作为公共产品，进一步满足人民群众多样化的支付需求，并以此提升基础金融服务水平与效率。因此，当电子支付发展到一定阶段，数字货币是各国央行必须考虑的下一个金融基础设施。2.现金的功能和使用环境正在发生变化目前人民币的货币总量已突破 230 万亿元，M0 仅有 8 万多亿元，而且随着移动支付的广泛使用，真正用于支付的现金规模更小。据 2019 年人民银行开展的中国支付日记账调查显示，手机支付的交易笔数、金额占比分别为 66%和 59%，现金交易笔数、金额分别为 23%和 16%，银行卡交易笔数、金额分别为 7%和 23%，46%的被调查者在调查期间未发生现金交易。据2021 年支付体系运行总

9、体情况显示，2021 年，全国共发生银行卡交易 4290.22 亿笔，金额 1002.10 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 24.20%和 12.85%。其中，存现 50.47 亿笔，金额38.41 万亿元，同比分别下降 7.14%和 7.01%；取现 75.56 亿笔，金额 37.46 万亿元，同比分别下降 9.10%和 5.57%。尽管公众对于现金的使用和需求均在降低，但对于有些金融服务覆盖不足的地方，人们对于现金的依赖度仍然较高。数字化经济时代，现金管理成本较高，其设计、印制、调运、存取、鉴别、清分、回笼、销毁以及防伪反假等诸多环节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而数字化货币除了能节约一定的管理成本，

10、且在反洗钱、反恐怖融资、反腐败等方面具备天然优势，有利于发挥货币的监督作用。因此，数字化的现金形态成为了央行需要考虑研发的目标对象。一方面能够和现金相辅相成行使货币职能，另一方面能够弥补现金在使用上的功能性不足。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二）国际环境1.加密货币特别是全球性稳定币发展迅速近年来，私人部门数字货币兴起，比特币、全球性稳定币等加密资产试图发挥货币职能，开始了新一轮私铸货币、外来货币与法定货币的博弈。比特币等加密货币采用区块链和加密技术，宣称“去中心化”“完全匿名”，但缺乏价值支撑、价格波动剧烈、交易效率低下、能源消耗巨大等限制导致其难以在日常经济活动中发挥货币职能。同时

11、，加密货币多被用于投机，存在威胁金融安全和社会稳定的潜在风险，并成为洗钱等非法经济活动的支付工具。针对加密货币价格波动较大的缺陷，一些商业机构推出所谓“稳定币”，试图通过与主权货币或相关资产锚定来维持币值稳定。2019 年，全球社交巨头 Facebook 宣布计划发行数字货币 Libra，其与一篮子货币的存款或政府债券挂钩的设想最初被定义为一种全球性稳定的数字货币。尽管 Libra 白皮书 2.0 向监管大幅妥协，并在后续改名为“Diem”，弱化了其超主权特性，将使命从无国界货币更改为全球支付系统，并对储备设计、合规管理框架等进行补充完善。在解决一系列的监管与合规问题之前，Libra 的前景并

12、不乐观，但其构想仍具备超主权货币雏形，这将对国际货币体系产生巨大影响。因此，私人部门数字货币兴起与之伴随而来的一系列潜在威胁，使我国加快了对央行数字货币的研究。2.各国正在积极考虑或推进央行数字货币研发目前，在数字经济的推动下，全球各个国家都在积极考虑或加速推进央行数字货币的研发。根据国际清算银行（BIS）发布的 2021 年央行数字货币调查结果显示，81 个国家或经济体的中央银行中约 90%正在探索央行数字货币，这一比例创下了历史新高。各国央行对数字货币的研发也正迈向更深入的阶段。该调查结果显示，超过一半的央行正在开发或进行具体试验。另外，在全球范围内超过三分之二的央行认为它们可能会在短期或

13、中期发行零售 CBDC。据相关公开信息显示，美国、英国、法国、加拿大、瑞典、日本、俄罗斯、韩国、新加坡等国央行及欧洲央行近年来以各种形式公布了关于央行数字货币的考虑及计划，有的已开始甚至完成了初步测试。在 2020-2021 年期间，关于各国央行 CBDC 的研发势头更甚。在巴哈马群岛于 2020 年推出零售 CBDC（Sand dollar）之后，尼日尼亚于 2021 年发行了 eNaira，东加勒比海地区也发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 行了当地的 CBDC DCash4。我国作为研发央行数字货币最早的国家之一，正在积极推行数字人民币的试点。而在全球央行数字货币竞争日益激烈的发展趋

14、势下，还需要更加积极主动地推动数字人民币的发展，争取先发优势以获得更多的国际金融话语权。二、央行数字货币的定义和表现形式（一）央行数字货币的定义央行数字货币定义（Center Bank Digital Currency，简称 CBDC）：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称之为“价值的数字表达”，认为央行数字货币是一种新型的货币形式，由中央银行以数字方式发行的、有法定支付能力的货币。国际清算银行提出的“货币之花”模型（2018 年修改之后），从四个方面对数字货币进行分类与定义。其用四个椭圆来划分货币的四个关键属性：货币的发行人（央行发行还是其他机构发行），货币的形态（有形的还是数字形态），货币的通用性

15、（普遍通用还是获取使用受限），货币的价值形式（是基于代币还是基于账户）。最终明确央行数字货币的概念，即央行数字货币是一种数字形式的中央银行货币，且区别于传统金融机构在中央银行准备金和结算账户存放的数字资金。即图中的三块阴影部分，分别是通用型央行数字账户、通用型央行数字代币以及批发型央行数字代币。来源：IMF移动支付网整理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 来源：BIS移动支付网整理 BIS 后续在 2020 年的一季刊中公布了 CBDC 的金字塔图，基于消费者需求及相应的技术设计出发来确定 CBDC 的设计方案。金字塔图左侧列出消费者对零售 CBDC 的需求以及有关特征，右侧则是针对这些需

16、求和特征对 CBDC 设计方案的选择。它们的关系层层递进，具体包括：CBDC 负债的法律结构以及央行和私人机构的角色选择；分布式账本技术（DLT）和中心化基础设施之间的选择；基于代币或基于账户的系统选择；CBDC 的发展如何帮助改善跨境支付等。（二）央行数字货币的基本原则与核心特征2020 年 10 月，美联储、欧洲央行、日本央行、英格兰央行、加拿大央行、瑞士央行、瑞典央行与国际清算银行共同发布了报告央行数字货币：基本原则与核心特征。报告认为各国央行在发行 CBDC 时有三个基本原则：（i）中央银行不应通过发行 CBDC 而损害货币或金融稳定；（ii）CBDC 需要与现有货币形式共存和互补；（

17、iii）CBDC 应促进创新和效率。报告中对 CBDC 的核心特征主要概括为三大类：从技术特征来看，CBDC 必须是可转换的、方便的、可接近和可使用的以及低成本的；从底层系统来看，CBDC 系统应该具有安全性、即时性、弹性、7 天 24 小时可用、吞吐量大、可扩展性、灵活和可适应性，以及可互操作等特性；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8 从制度特性来看，CBDC 的发行应有健全的法律框架，以明确中央银行有权利来支持其发行CBDC。此外，报告还对 CBDC 的设计和技术方面进行了讨论，包括：（i）发行体系设计上主要讨论 CBDC 的两个基本和互补的设计特点：是否以及如何使其生息，以及对个人持有

18、量设定上限或限制；（ii）账本设计方面主要讨论在设计 CBDC 分类帐时要考虑的五个关键因素:（1）结构;（2）支付认证;（3）功能;（4）访问;（5）治理。而这每个设计因素都将影响 CBDC 系统如何满足前面列出的核心特性；（iii）激励设计方面，则讨论了发行 CBDC 的相关成本和运行费用的承担对象和方式等问题。（三）央行数字货币的表现形式实际上，根据不同的表现形式，CBDC 也可以分为不同的类型。比如，从适用对象来看，CBDC 可以分为零售型以及批发型；从运营架构来看，则可以分为间接型、直接型、混合型；从价值范式又可以分为基于账户形式和基于通证形式等。来源：移动支付网据相关资料整理 来源

19、：移动支付网据相关资料整理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9 其中间接型 CBDC 也就是所谓的合成型 CBDC，其与现有的货币运营架构相似，但间接型CBDC 是消费者对中介索偿，中央银行只追踪批发账户，中介机构被授权通过其在央行持有的 CBDC 完全支持消费者每笔间接 CBDC 负债。就像如今的系统一样，中介处理与零售客户的所有通信、净额支付，还包括向其他中介发送付款信息，并将批发付款指令发送给央行。直接型 CBDC，账户将由中央银行管理。即消费者对央行直接索偿，每笔交易都会在账户中记录、更新。在这种结构中，KYC 和客户尽职调查可以由私人部门、央行或其他公共部门机构进行。但是，央行将是

20、唯一处理支付服务的机构。直接型 CBDC 消除了对中介的依赖，但是这会让支付系统的可靠性、速度和效率都有所折中。混合型 CBDC 则是目前的主流趋势，也是最符合现实需求的一种设计模型，这种模式将对中央银行的直接索偿与私人部门信息传递结合在一起，既满足了央行数字货币的设计诉求（央行作为最终债务人），又能满足零售支付中对速度、效率的需求。总结而言，CBDC 有几个主要的关键点：（i）零售还是批发？前者面向全体公众、用于日常交易，后者面向特定机构、用于大额结算。据此前国际清算银行的调查显示，目前积极参与 CBDC 探索的中央银行对于零售型 CBDC特别感兴趣，所有开展 CBDC 研究的中央银行要么同

21、时考虑批发和零售，要么只关注零售型CBDC。数据显示，近五分之一的央行正在开发或测试零售型 CBDC，这一比例是正在建设或试点批发 CBDC 的央行的两倍。因此，从目前来看，零售型 CBDC 的研究相对更多一些，关于零售型 CBDC 的工作也比批发型 CBDC 的工作处于更先进的阶段。（ii）CBDC 是谁的负债？谁来提供直接服务（单层还是双层）？CBDC 通常指作为央行负债发行的。所以上文所述的“间接型 CBDC”由于并不是央行的负债，是一种类似于狭义支付银行的中介机构运营的支付系统。而CBDC可分为单层运营和双层运营，前者由央行直接对公众发行，后者则先由央行把CBDC兑换给银行等机构，再由

22、这些机构兑换给公众。从目前来看，“混合型 CBDC”的确是主流趋势，CBDC 对于央行是与现金类似的直接债权，但中介处理所有面向客户的交易活动。（iii）是否计息？不计息，央行数字货币仅是一种支付工具，就像实物现金一样；计息，央行数字货币则是生息资产，成为一种新的价格型货币政策工具。计息是否会带来“狭义银行”的问题，如何解决？这些都值得思考。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0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数字人民币是一种零售型 CBDC，是央行的负债，采用的中心化管理和双层运营体系，主要定位于现金类支付凭证（M0），不计付利息。三、央行数字货币的国际形势 2020 年之前，美联储对发行央行数字货币

23、的态度较为消极，担心其对其它金融中介产生负面影响。但 2020 年之后，随着我国数字人民币的加速试点，以及国际环境对央行数字货币的持续跟进，美联储的态度逐渐发生了转变，内部也开始积极研究发行央行数字货币的可能性。美联储的态度转变正是央行数字货币在国际上发展形势变化的缩影。正如上文提到的国际清算银行调查数据一样，与 2020 年相比，2021 年正在研发 CBDC 或进行试点的央行比例几乎翻了一番，从 14%上升到了 26%。另外，62%的央行已经正在进行实验或概念验证。除此之外，央行数字货币的国际联盟和规则也已蓄势待发。2020 年 1 月，国际清算银行同欧洲、英格兰、日本、加拿大、瑞士、瑞典

24、六大央行设立了 CBDC 联合工作组，之后美联储加入；当年 10 月，这七大央行同国际清算银行共同发布的央行数字货币报告认为，CBDC必须具有可兑换、便捷、被接受并可用、低成本这四个基本特征；发行 CBDC 必须遵循无害、创新、效率三个基本原则。七国集团也正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世界银行（WB）、国际清算银行（BIS）合作，酝酿建立 CBDC 规则；预计到 2022 年底，将完成 CBDC 的技术、试验、监管框架等相关工作。对此，中国人民银行在数字人民币的研发试点期间，也在积极与金融稳定理事会（FSB）、国际清算银行（BIS）、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世界银行（WB）等国际组织多边

25、交流，同各司法管辖区货币和财政监管部门、跨国金融机构及世界顶尖院校交流研讨法定数字货币前沿议题，并在国际组织框架下积极参与法定数字货币标准制定，共同构建国际标准体系。至于全球央行数字货币整体快速发展的动因，则主要是因为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提升主权货币的地位和话语权以及强化宏观经济政策效果等等。全球央行数字货币发展形势 态度 组织/国家 最新进展 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9 年 12 月，IMF 发文中央银行数字货币：4 个问题和解答讨论央行数字货币好处及挑战。对于央行数字货币，IMF 可以提供三个方面帮助：1、为政策辩论提供信息；2、召集有关各方讨论政策方案；3、帮助各国制定政策。BI

26、S（国际清算银行）BIS 与加拿大、英国、日本、欧洲、瑞典和瑞士等各国央行共同成立央行数字货币小组，共同评估央行数字货币的可能性。美联储也在后期加入了该工作组。研究阶段 美国 2020 年 5 月底，数字美元基金会与全球咨询公司埃森哲共同打造的数字美元项目（Digital Dollar Project）发布了第一份“白皮书”。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1 2021 年 4 月，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表示美联储正在参与一个关于数字美元的大规模研发项目，并表示美国对待数字货币应该谨慎正确行事。英国 2020 年 3 月，英国央行发布有关数字货币的讨论报告，概述了实现存储价值以及支付功能的央行数

27、字货币“示例模型”。2021 年 4 月，英国央行和财政部联合创建了一个央行数字货币工作组。2021 年 11 月，英国央行和财政部表示将在明年就是否推进可能的 CBDC 举行正式磋商。如果项目持续推进，预计 CBDC 有望最早与 2025 至 2030 年间面世。日本 2020 年 1 月，日本央行与英国央行、瑞士央行、瑞典央行、加拿大央行以及欧洲央行和国际清算银行（BIS）成立工作组，进行央行数字货币联合研究。2021 年 12 月，日本新一届政治领导层呼吁该国金融官员加大努力发行数字货币。2022 年 4 月日本央行才开始第一阶段试验，并表示没有立即发行数字日元的计划。法国 2020 年

28、 3 月，法国央行发布 CBDC 实验应用方案征集令。2021 年 1 月 19 日，法国央行宣布与 IZNES 公司合作进行的央行数字货币试验取得成功。2021 年 6 月，法国央行和瑞士央行表示，将试行欧洲首个跨境央行数字货币支付，这将是两种主要世界货币首次试行这一举措。两家央行此次的合作被命名为 Jura。加拿大 2020 年 2 月，加拿大央行发布央行数字货币应急计划，以应对可能需要推出自己央行数字货币的情况。爱沙尼亚 2020 年 10 月，爱沙尼亚央行宣布已经启动了一个研究项目，研究如何建立数字货币的基础设施，该基础设施将与爱沙尼亚电子政务系统中使用的 KSI 区块链技术兼容。挪威

29、 2021 年 4 月，挪威央行发表声明，将在未来两年内针对央行数字货币技术解决方案展开测试。其有关 CBDC 的研究已经开展 4 年。格鲁吉亚 2021 年 5 月，格鲁吉亚央行宣布正在开发 Digital Gel 央行货币项目，将在可控环境中对 CBDC进行广泛测试。但没有提供具体时间表。瑞士 2021 年 6 月，瑞士央行和法国央行实行欧洲首个跨境央行数字货币支付，测试如何将数字欧元兑换为瑞士法郎，从而测试批发型央行数字货币在国际结算中的能力。欧洲 2019 年 12 月，欧洲央行发布了一个基于 PoC 名为 EUROchain 的项目。2021 年 7 月，欧洲央行发布声明称数字欧元项

30、目迈出了重要一步，这可能最终使整个项目在 2021-2030 年中期落地。俄罗斯 2021 年 11 月，俄罗斯央行数字货币计划取得了进一步进展，将在 2022 年初开发数字卢布原型，并准备启动一个试点项目。巴西 2021 年 12 月，巴西央行行长 Roberto Campos Neto 表示，巴西计划在 2022 年开展数字货币试点，并有望在 2024 年推出首版数字雷亚尔。越南 2021 年 6 月，越南总理范明政指示越南央行“研究、开发和试点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数字货币”。马来西亚 2021 年 6 月，马来西亚央行表示即将启动一个概念验证项目。泰国 2021 年 12 月，泰国央行副行长

31、 Vachira Arromdee 表示，计划于 2022 年第二季度测试零售型央行数字货币。印度尼西亚 2021 年 11 月，印度尼西亚央行行长 Perry Warjiyo 表示，将加速央行数字货币或所谓的数字盾币的发行。新加坡 2021 年 11 月，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AS)局长孟文能表示，新加坡现阶段不会发行零售央行数字货币。但零售 CBDC 的创新解决方案仍可能在未来带来潜在商机，该局正展开 Project Orchid，建立发行数字新元的科技基础建设和技术能力，为未来做准备。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2 韩国 2021 年 7 月，韩国央行发布公告称 CBDC 模拟研究

32、项目投标申请截止。韩国央行将与相关公司开启 CBDC 的研究模拟，该研究项目的预算为 49.6 亿韩元，周期为 10 个月，将持续到2022 年 6 月。乌克兰 2021 年 8 月，乌克兰总统 Volodymyr Zelensky 签署了一项法律，允许乌克兰央行（NBU）发行自己的数字货币。乌克兰当局一直在考虑创建数字格里夫尼亚（hryvnia）的项目，并将针对此建立监管沙盒。试点测试 中国 2019 年末以来，中国人民银行在深圳、苏州、雄安、成都以及 2022 北京冬奥会场景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测试，2020 年 11 月新增上海、海南、长沙、西安、青岛、大连 6 个新的试点地区。2022

33、年 3 月 31 日，在试点地区基础上增加天津市、重庆市、广东省广州市、福建省福州市和厦门市、浙江省承办亚运会的 6 个城市作为试点地区，北京市和河北省张家口市在2022 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场景试点结束后转为试点地区。瑞典 2020 年 2 月，瑞典央行开始测试电子克朗（e-Krona），该项目主要在测试环境中向普通公众展示如何使用电子克朗。乌拉圭 2017 年 11 月，乌拉圭央行（BCU）正式推出乌拉圭比索的开创性数字化项目，该项目作为试点开始实施。数字化比索不是比特币之类的加密货币，而是由 BCU 发行的法定数字货币。南非 2018 年 6 月，南非央行发布的名为“Khokha”的数字

34、货币试验报告显示，每笔数字支付一般都能在一两秒钟内完成。2021 年 11 月，南非政府宣布正在测试央行数字货币以促进跨境支付。土耳其 2020 年 12 月，土耳其央行宣布，数字里拉已经完成了概念验证，2021 年启动第一阶段试点，试点研究结果将于 2022 年公布。东加勒比 2021 年 4 月，东加勒比央行推出 Dcash 试点，采用区块链技术，覆盖安提瓜和巴布达、格林纳达、圣基茨和尼维斯、圣卢西亚。加纳 2021 年 8 月，加纳央行与 Giesecke+Devrient（G+D）合作，在加纳试点零售央行数字货币。牙买加 2021 年 8 月，牙买加央行已经铸造牙买加首批央行数字货币。

35、牙买加央行计划以 CBDC 的形式，向接受存款机构和授权支付服务提供商发放总额为 2.3 亿牙买加元，试点计划将于 2021年 12 月结束。哈沙克斯坦 2021 年 12 月，哈萨克斯坦央行行长叶尔波拉特多萨耶夫表示，将于 12 月 15 日发布数字坚戈试点方案的最终报告。他指出，数字坚戈平台的原型开发已经完成，并与市场参与者和国际组织进行了一系列讨论。已经发行 厄瓜多尔 早在 2014 年 12 月，厄瓜多尔央行就推出了“电子货币系统”和基于这个系统的“厄瓜多尔币”。但由于民众对此接受度低，其在 2018 年 3 月停止运行。突尼斯 2015 年底，突尼斯发行的数字货币基于区块链技术，可以

36、让法币以加密货币的形式进行传播。2019 年 11 月，突尼斯又宣布推出本国货币 Dinar（第纳尔）的数字版本“E-Dinar”，而后其央行又在官网进行了否认。塞内加尔 2016 年 12 月，塞内加尔央行发布基于区块链的数字货币 eCFA，该数字货币可在所有移动钱包和电子钱包中使用。委内瑞拉 2018 年 2 月，推出“石油币”，并将其确立为新法币，实行双货币政策。但石油币的价值由石油价格以及委内瑞拉的政府意愿挂钩，因此其价值不够稳定。立陶宛 2020 年 7 月，立陶宛央行发布了名为 LBCoin 的数字货币。LBCoin 是全球首个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数字收藏币。LBCoin 以 6 枚一

37、组的价格出售，价格为 99 欧元，共发行了 4000 枚。巴哈马 2020 年 10 月，巴哈马央行正式在全国范围内推出国家数字货币 Sand Dollar。柬埔寨 2020 年 10 月，柬埔寨央行正式发行数字货币 Bakong。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3 埃及 2021 年 4 月，埃及央行（CBE）允许当地银行在其监督下发行数字货币用于移动支付，并存储于电子媒介中。这类数字货币将按照埃及央行颁布的规则进行发行，可兑换成埃镑现金，并与埃镑等值。尼日尼亚 2021 年 10 月，尼日尼亚正式推出央行数字货币 eNaira，成为首个正式启用央行数字货币的非洲国家。实际上，尼日利亚央

38、行是在同年 2 月才提出电子奈拉计划的。有学者认为，尼日利亚政府推出央行数字货币属于“病急乱投医”。尼日利亚多年来的通货膨胀，导致其货币贬值，使得国民被迫使用了更多包括比特币等加密货币的替代品。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不完全统计 四、数字人民币发展大事件 数字人民币发展大事记（2021 年 1 月2022 年 3 月）（一）2021 年 1 月至 12 月3 月 20 日：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穆长春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 2021 年会上对于数字人民币的“可控匿名”进行了详细的介绍。3 月 25 日：穆长春在 2021 国际清算银行创新峰会（BIS Innovation Summi

39、t 2021）中表示，数字人民币将按照以市场为导向的方式推出，同时与纸币和移动支付平台共存。3 月 26 日：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正式对外发布“法定数字货币创新研究开放课题（2021 年度）”，牵头并组织实施开放课题研究工作，旨在构建法定数字货币协同创新研究体系，促进法定数字货币产业生态蓬勃发展。4 月 12 日：中国人民银行举行 2021 年第一季度金融统计数据新闻发布会，会上宏观审慎管理局局长李斌针对数字人民币试点不断扩大的问题时作了整体介绍。他表示，2019 年底数字人民币试点、测试相继在深圳、苏州、雄安、成都四地及北京冬奥会场启动。到 2020 年10 月增加了上海、海南、长沙、

40、西安、青岛、大连六个试点测试地区。4 月 22 日：北京丽泽金融商务区与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签署了金融创新战略合作协议。将全力支持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设立数字金融技术检测中心。4 月 25 日：以“激发数据要素新动能，开启数字中国新征程”为主题的第四届数字中国建设峰会开幕，在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的带领下，包括 6 大运营机构在内的多家企业参展，成果展览会上特地开立了数字人民币展区，首次集中展示了数字人民币特性、科技底座、成果以及应用场景。5 月 7 日：数字人民币 App 迎来更新，此前在钱包运营机构中一直呈现灰色状态的“网商银行”被“点亮”。虽然无法通过入口直接开通，但用户

41、可以在子钱包界面中，开通任意运营机构下的饿了么、盒马鲜生、天猫超市等其中一个子钱包推送，开通成功之后用户即会在支付宝中收到“子钱包绑定成功”的消息，并在“我的”页面出现“数字人民币”开通邀请。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4 6 月 8 日：香港金管局公布“金融科技 2025”策略，提出除了研究本地零售港元数字货币（e-HKD）之外，亦会继续与中国人民银行合作，就数字人民币（e-CNY）在香港进行技术测试，为香港和内地居民提供便捷的跨境支付服务。6 月 11 日：穆长春在“经济金融的数字化转型”分论坛上，对数字人民币的钱包体系作了分享，并再次强调了数字人民币与第三方支付的关系。6 月 1

42、8 日：上海金融科技有限公司正式开业，该公司是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在全国布局的重要环节，对提升上海金融科技水平具有积极意义。7 月 16 日：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中国数字人民币的研发进展白皮书，以阐明中国人民银行在数字人民币研发上的基本立场，阐释数字人民币体系的研发背景、目标愿景、设计框架及相关政策考虑。“白皮书”首次从央行层面明确定义了数字人民币，即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数字形式的法定货币，由指定运营机构参与运营，以广义账户体系为基础，支持银行账户松耦合功能，与实物人民币等价，具有价值特征和法偿性。7 月 16 日：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范一飞在中国数字人民币的研发进展白皮书媒体吹风会

43、上透露，招商银行获准加入数字人民币研发。7 月 30 日：中国人民银行召开 2021 年下半年工作会议，总结上半年人民银行系统各项工作，明确下半年重点任务。会议提到稳妥推进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8 月 5 日：中国人民银行营业管理部召开 2021 年下半年工作会议，提出要大力推进冬奥支付环境建设和数字人民币试点，加快推动数字人民币试点工作实现场景全覆盖。8 月 12 日：城银清算建设了一点接入数字人民币系统，并协助组织了 11 家首批试点城商行完成了行内系统的开发测试工作。截至 2021 年 8 月 12 日，已确认 24 家城商行通过城银清算接入数字人民币互联互通平台。另有 94 家银行（76

44、 家城商行、15 家民营银行和 3 家外资银行）有意向通过城银清算接入数字人民币互联互通平台。8 月 13 日：农信银“一点接入”数字人民币系统正式上线运行。农信银将推进第一批 7 家成员单位（河北农信、江苏农信、四川农信，深圳农商行、苏州农商行、成都农商行和苏州银行）顺利完成业务上线，并有序推进其他试点地区成员单位“一点接入”数字人民币系统。8 月 18 日：随着城银清算、农信银官宣“一点接入”平台系统的建设完成，众多首批参与机构纷纷发布消息称已经接入该系统。随着接入的完成，数字人民币 App 也同步进行了更新，两种充值方式下除了原本支持的工农中建交邮储之外，都新增了包括上述首批接入的诸多中

45、小银行。8 月 27 日：各大行陆续发布了 2021 年半年报并召开了业绩发布会，财报及发布会上纷纷透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5 露了各大行作为数字人民币运营机构在数字人民币试点应用阶段的相关进展。9 月 3 日：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金融服务专题展在北京举行，展会期间除了有数字人民币专题展区，还设立了一条数字人民币大道，观众可现场体验数字货币人民币便捷购物。9 月 10 日：在 2021 中国（北京）数字金融论坛上，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与丽泽金融商务区共同设立的国家数字金融技术检测中心正式揭牌。未来国家数字金融技术检测中心将通过整合技术资源优势，不断强化技术研发投入，推进创

46、新科技成果在丰台区落地转化，打造数字货币技术和应用生态圈。9 月 24 日：在第十届中国支付清算论坛上，穆长春针对数字人民币助力金融普惠问题进行了分享。11 月 3 日：在香港金融科技周 2021 上，穆长春透露，截至 2021 年 10 月 22 日，已经开立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 1.4 亿个，企业钱包 1000 万个，累计交易笔数达到 1.5 亿笔，交易额接近 620 亿元。目前，有 155 万商户支持数字人民币钱包，涵盖公共事业、餐饮服务、交通出行、购物和政务等各个方面。11 月 3 日：由国际清算银行香港创新中心支持，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香港金管局、泰国央行及阿联酋央行共同发布多

47、边央行数字货币桥项目用例手册，介绍了项目应用场景及测试进展。潜在应用场景有 15 个，涉及国际贸易结算、跨境电商、供应链金融等。11 月 4 日：测试版数字人民币 App 再次更新，网商银行的入口支持了开通钱包，并且增加了“上滑付款”“下滑收款”的操作，具备了网商银行钱包在数字人民币 App 中的基本功能。同时，在支持的运营机构列表中加入了“招商银行”，其与微众银行图标均处于灰色状态，显示“即将开通”。11 月 12 日：各地陆续出现了多起数字人民币诈骗洗钱案件，案件普遍通过“冒充公检法”“网贷影响征信”“网购返现”等手段骗取消费者的信任，要求提供银行卡号、密码等个人信息，甚至是将人脸信息、手

48、机验证码通过“屏幕共享”提供给犯罪分子。最终，犯罪分子通过替用户开通多个“数字人民币”钱包的方式将资金转走。数字人民币诈骗的发生，一方面由于试点阶段数字人民币钱包体系额度过高，功能不够完善，另一方面还是用户的个人信息保护和反诈意识不够。11 月 19 日：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北京监管局、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公布了首批拟纳入资本市场金融科技创新试点的 16 个项目名单，其中包括证券行业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创新试点。12 月 9 日：穆长春在“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与展望研讨会”上表示，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正与香港金管局开展系列合作，双方已成功开展第一阶段技术测试，实现在香港2022 数字

49、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6 本地银行和指定香港商户范围内，通过数字人民币钱包进行充值、转账和消费的基本功能。目前双方正在进行第二阶段的研究工作，探索数字人民币系统与“转数快”快速支付系统的互联互通方式。12 月 27 日：2022 年中国人民银行工作会议召开，总结 2021 年主要工作，分析当前形势，部署 2022 年工作。会议指出，稳妥有序推进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二）2022 年 1 月至 3 月1 月 4 日：数字人民币 App 在苹果 App Store 和各大主流安卓市场上架。数字人民币 App的下载注册由此前“定向邀请”的“测试版”更新成了“面向试点地区用户”的“试点版”。试点版数字

50、人民币 App 不仅开放了“招商银行”“微众银行”等所有 9 大运营机构的钱包开立，而且在功能升级、界面设计上作出了大量优化，比如生物识别登录验证、收钱到账语音、辅助验证方式、“子钱包”的统一管理和推送、操作手感和反馈等等。1 月 18 日：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中国人民银行金融市场司司长邹澜公布了数字人民币最新数据。截至 2021 年 12 月 31 日，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过 808.51万个，累计开立个人钱包 2.61 亿个，交易金额 875.65 亿元，试点有效验证了数字人民币业务技术设计及系统稳定性、产品易用性和场景适用性，增进了社会公众对数字人民币设计理念的理解。

51、2 月 8 日：中国人民银行、市场监管总局、银保监会、证监会发布金融标准化“十四五”发展规划。规划表示，稳妥推进法定数字货币标准研制。3 月 31 日：中国人民银行召开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工作座谈会，公布了第三批数字人民币试点地区。会议表示稳妥推进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有序扩大数字人民币试点范围，在现有试点地区基础上增加天津市、重庆市、广东省广州市、福建省福州市和厦门市、浙江省承办亚运会的 6 个城市作为试点地区，北京市和河北省张家口市在 2022 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场景试点结束后转为试点地区。第二章 数字人民币的形态一、数字人民币的基本定义 中国数字人民币的研发进展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

52、：数字人民币（e-CNY）是由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数字形式的法定货币，由指定运营机构参与运营并向公众兑换，以广义账户体系为基础，支持银行账户松耦合功能，与实物人民币等价，具有价值特征和法偿性。其主要含义是：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7 第一，数字人民币是央行发行的法定货币。一是数字人民币具备货币的价值尺度、交易媒介、价值贮藏等基本功能，与实物人民币一样是法定货币。二是数字人民币是法定货币的数字形式。从货币发展和改革历程看，货币形态随着科技进步、经济活动发展不断演变，实物、金属铸币、纸币均是相应历史时期发展进步的产物。数字人民币发行、流通管理机制与实物人民币一致，但以数字形式实现价值转移

53、。三是数字人民币是央行对公众的负债，以国家信用为支撑，具有法偿性。第二，数字人民币采取中心化管理、双层运营。数字人民币发行权属于国家，央行在数字人民币运营体系中处于中心地位，负责向作为指定运营机构的商业银行发行数字人民币并进行全生命周期管理，指定运营机构及相关商业机构负责向社会公众提供数字人民币兑换和流通服务。第三，数字人民币主要定位于现金类支付凭证（M0），将与实物人民币长期并存。数字人民币与实物人民币都是央行对公众的负债，具有同等法律地位和经济价值。数字人民币将与实物人民币并行发行，央行会对二者共同统计、协同分析、统筹管理。国际经验表明，支付手段多样化是成熟经济体的基本特征和内在需要。中国

54、作为地域广阔、人口众多、多民族融合、区域发展差异大的大国，社会环境以及居民的支付习惯、年龄结构、安全性需求等因素决定了实物人民币具有其他支付手段不可替代的优势。只要存在对实物人民币的需求，央行就不会停止实物人民币供应或以行政命令对其进行替换。第四，数字人民币是一种零售型央行数字货币,主要用于满足国内零售支付需求。央行数字货币根据用户和用途不同可分为两类，一种是批发型央行数字货币，主要面向商业银行等机构类主体发行，多用于大额结算；另一种是零售型央行数字货币，面向公众发行并用于日常交易。各主要国家或经济体研发央行数字货币的重点各有不同，有的侧重批发交易，有的侧重零售系统效能的提高。数字人民币是一种

55、面向社会公众发行的零售型央行数字货币，其推出将立足国内支付系统的现代化，充分满足公众日常支付需要，进一步提高零售支付系统效能，降低全社会零售支付成本。第五，在未来的数字化零售支付体系中，数字人民币和指定运营机构的电子账户资金具有通用性，共同构成现金类支付工具。商业银行和持牌非银行支付机构在全面持续遵守合规（包括反洗钱、反恐怖融资）及风险监管要求，且获央行认可支持的情况下，可以参与数字人民币支付服务体系，并充分发挥现有支付等基础设施作用，为客户提供数字化零售支付服务。二、数字人民币的三大模式 数字人民币设计兼顾实物人民币和电子支付工具的优势，既具有实物人民币的支付即结算、匿名性等特点，又具有电子

56、支付工具成本低、便携性强、效率高、不易伪造等特点。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8 其中，白皮书中介绍表示，数字人民币兼具账户和价值特征。数字人民币兼容基于账户（account-based）、基于准账户（quasi-account-based）和基于价值（value-based）等三种方式，采用可变面额设计，以加密币串形式实现价值转移。官方虽然说明了数字人民币兼具账户和价值特征，并列出了三种不同的形式，但并未对其进行详细的解读，下面就三种价值模式进行简单分析。（一）账户（account-based）模式数字人民币是以广义账户体系为基础，而数字人民币的账户模式实际上就是数字人民币账户体系的

57、体现。其主要表现在运营机构开立的数字人民币钱包，运营机构以账户的形式记载数字人民币的价值，并建立所有者身份与账户中的数字人民币价值间的关联关系，确立所有者对于对应数字人民币价值的所有权。数字人民币 App 内开立的各运营银行的钱包采用统一的认知体系和防伪功能，同时采用各自的视觉识别和特色功能。其中每个开立的钱包都会生成唯一的数字人民币钱包编号，这个钱包编号与账户所有人身份进行绑定，也是其账户模式的体现。钱包编号是用户开立数字人民币钱包的“身份标识”，类似于传统银行账户下的“卡号”，用户可以通过钱包编号进行钱包之间的“转钱”。因此，钱包编号是数字人民币体系下的底层流通标识之一。也因此，在以软件（

58、App）为载体的数字人民币钱包体系下，无论是否实名，账户模式都是主要表现形式。换言之，账户模式可以理解为数字人民币的软钱包。（二）准账户（quasi-account-based）模式准账户模式同样是以账户形式记载数字人民币的价值，但不建立使用者身份与账户中数字人民币价值间的关联关系。也就是说，准账户模式的数字人民币产品针对不特定身份使用者发行，发行时是非实名的，发行后可根据用户身份进行绑定实名。准账户模式更多是在数字人民币硬钱包基础上延伸出来的一种账户模式的钱包，与“卡式软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19 钱包”在功能上一致。准账户模式的硬钱包，根据数字人民币硬钱包的技术规范进行开发，具

59、有唯一硬钱包编号，但其币串储存在运营机构的后台服务器系统中。发行时不记名，需要配合用户的数字人民币软钱包来使用。受理准账户模式硬钱包的设备需要“联机”，以实现后台系统的币串信息同步。准账户模式硬钱包的形态包括标准 IC 卡、可穿戴、SIM 卡等，其与账户模式数字人民币钱包的区别在于一个是“软件”，一个是“硬件”，但其背后实际的受理逻辑仍然是账户形式，需要实时联机同步信息。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准账户模式的硬钱包在发行时不记名、不挂失，但其通过软钱包进行绑定之后即成为了一个“账户模式”的硬钱包，可依托母钱包账户以“子钱包”形式存在。当然，未来不排除会直接发行“账户模式”的硬钱包。“准账户模式”与“

60、卡式软钱包”在功能上一致，均只支持单离线支付。具体规范细节或有不同，主要表现在“准账户模式”规范由中国银行与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制定，已在冬奥会上商用；“卡式软钱包”规范由工商银行制定，也具备较成熟的商用环境。但据移动支付网了解，目前市面上大部分硬钱包均为“准账户模式”。（三）价值（value-based）模式虽然数字人民币是以广义账户体系为基础，但其在硬钱包形态下，仍然能实现价值转移。价值模式是指数字人民币直接存储于相应的载体中，用户通过占有和控制相应的载体享有数字人民币的所有权。支付时收付双方可直接点对点完成价值转移。价值模式实际上也是指支持“双离线”支付下的“硬钱包”，同样包括标准

61、 IC 卡、手机终端、可穿戴、SIM 卡、物联网设备等多种形态。其币串储存于硬钱包本地安全芯片中，通过芯片和算法来实现两个硬钱包之间的币串交换，达到数字人民币价值转移的目的。因此，价值模式与准账户模式一样，同属于硬钱包的形态，其区别则在于价值模式的硬钱包币串在本地，而准账户模式硬钱包的币串在服务器后台；价值模式硬钱包支持“双离线”支付，准账户模式硬钱包需要“联机”受理；价值式硬钱包需要预充值之后进行消费，准账户模式硬钱包无需充值操作即可直接绑定账户进行后台扣款。目前，支持双离线支付的“硬钱包”规范和标准仍然在制定中，并没有正式商用。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0 数字人民币价值表达的三

62、大模式 价值记载形式 身份与价值是否关联 是否实名 钱包形态 其它 账户模式 账户 是 小额匿名、大额可溯 软件 数字人民币 App 准账户模式 账户 否 非实名 物理硬钱包 卡式软钱包 价值模式 载体 否 非实名 物理硬钱包 双离线 来源：移动支付网整理 三、数字人民币的钱包形态穆长春在第十三届陆家嘴论坛（2021）“经济金融的数字化转型”分论坛上曾对数字人民币的钱包体系进行了详细的分享。他表示，数字人民币钱包是数字人民币的载体，是在中心化管理、统一认知和实现防伪的前提下，央行与运营机构采用共建、共享方式开发钱包生态平台，对钱包进行管理并对数字人民币进行验真，并实现各自视觉体系和特色功能。而

63、根据不同的维度划分，数字人民币钱包有各种不同的类型：（一）软硬钱包数字人民币钱包按照载体可以分为软钱包和硬钱包。软钱包基于移动支付 App、软件开发工具包（SDK）、应用程序接口（API）等为用户提供服务；硬钱包基于安全芯片等技术实现数字人民币相关功能，依托 IC 卡、手机终端、可穿戴设备、物联网设备等为用户提供服务，软硬钱包结合可以丰富钱包生态体系，满足不同人群需求。目前，软钱包主要以数字人民币 App 为载体，其它入口为辅助。数字人民币 App 是数字人民币面向个人用户开展试点的官方服务平台，提供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的开通与管理、数字人民币的兑换与流通服务。（二）子母钱包数字人民币钱包按照权

64、限归属分为母钱包和子钱包，钱包持有主体可将主要的钱包设为母钱包，并可在母钱包下开设若干子钱包。个人可以通过子钱包实现支付场景的限额支付、条件支付和个人隐私保护等功能。企业和机构可通过子钱包来实现资金归集及分发、财务管理等特定功能。子钱包隶属于母钱包，并由该母钱包用户进行管理，目前可通过子钱包推送的形式实现用户使用个人钱包中的资金在相关商户进行免密支付，其它功能尚未体现。子钱包支付是数字人民币的特色产品，包括推送和支付两部分，推送是指用户在“数字人民币 App”上进入子钱包列表，打开商户子钱包推送开关，选择运营机构数字人民币钱包子钱包与商户 App 进行绑定。当用户需要在商户 App 进行支付时

65、，使用用户个人钱包中的资金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1 进行免密支付，并授权运营机构发送扣款指令，运营机构即可在不验证用户的支付密码、短信动态码等信息的情况下，根据该商户的指令从用户的数字人民币钱包扣款。（三）公私钱包数字人民币钱包可以按照开立主体的身份，分为公私钱包。自然人和个体工商户可以开立个人钱包，按照相应客户身份识别强度采用分类交易和余额限额管理；法人和非法人机构可开立对公钱包，并按照临柜开立还是远程开立确定交易和余额限额，钱包功能可依据用户需求定制。（四）4 类钱包个人数字人民币钱包根据运营机构对客户进行身份识别，并根据客户身份识别强度对数字人民币钱包进行分层管理，根据实名

66、强弱程度赋予各类钱包不同的每笔及每日交易限额和余额限额。目前，个人数字人民币钱包分为四类：一类钱包：需现场核验申请人身份信息，需验证身份证件、手机号及本人境内银行账户信息；可绑定本人境内银行账户，支持个人数字人民币钱包内数字人民币与绑定账户存款的互转；实名程度最高。二类钱包：远程开立，需验证身份证件、手机号及本人境内银行账户信息；可绑定本人境内银行账户，支持个人数字人民币钱包内数字人民币与绑定账户存款的互转；实名程度较高。三类钱包：远程开立，需验证身份证件、手机号等信息，无需绑定银行账户，实名程度较弱。四类钱包：远程开立，仅验证手机号码，无需绑定银行账户，为匿名钱包。4 类钱包的区别 一类钱包

67、 二类钱包 三类钱包 四类钱包（非实名）办理要求 手机号 有效身份证件 本人银行账户 运营机构现场面签 手机号 有效身份证件 本人银行账户 手机号 有效身份证件 手机号 交易限制 余额上限 无 50 万元 2 万元 1 万元 单笔支付 限额上限 5 万元 5000 元 2000 元 日累计支付 限额上限 10 万元 1 万元 5000 元 年累计支付 限额上限 无 无 5 万元 来源：移动支付网据相关资料整理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2 目前，上述钱包限额为各类型钱包的最高限额，由于试点与安全考量，运营机构可能根据机构实际运营情况，在限额上限的范围内灵活调整个人限额，具体限额可自行

68、登陆钱包管理查看。数字人民币钱包矩阵体系 划分维度 钱包类型 身份识别强度 一类钱包 二类钱包 三类钱包 四类钱包 无限额 单笔 5 万 余额 50 万 单笔 5000 余额 2 万 单笔 2000 余额 1 万 开立主体 个人钱包 对公钱包 自然人和个人工商户（根据客户识别强度采用分类交易和余额限额管理）法人和非法人机构（根据临柜开立或远程开立确定交易和余额限额，并支持用户需求定制）钱包载体 软钱包 硬钱包 App、SDK 等 IC 卡、可穿戴设备、物联网设备等 权限归属 母钱包 子钱包 主要钱包，类似于钱箱子。次要钱包，在母钱包下开设，类似于钱袋子。个人子钱包支持限额支付、条件支付、个人隐

69、私保护等功能；企业子钱包支持资金归集和分发、会计处理、财务管理等功能。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当然，以上的钱包形态主要针对个人用户，对于对公钱包的商户而言，还有伞形钱包等其它形态。据移动支付网了解，伞形钱包是指基于平台类商户，为平台类商户及其平台入驻商户提供实时或事后分账能力的数字人民币钱包解决方案，由平台统一收银，然后向入驻商户进行分账的模式，平台类商户与入驻商户是主从关系，此主从关系类似雨伞，故称伞形钱包。伞形钱包主要用于解决如电商平台、购物中心、家具城等场景数字人民币钱包资金灵活分账需求。四、数字人民币的重要特点（一）双离线支付数字人民币的“双离线”支付指数字人民币在交易过程中，

70、收付双方的终端都处于“离线”的情况下仍然能够完成支付。其能够满足在地下室、停车场、山区甚至是地理灾害等特殊环境下的支付需求。目前，数字人民币的双离线支付采用 NFC 技术来实现，需要收付双方设备具备内置安全芯片的硬件钱包功能。目前，数字人民币的钱包形态可以分为 App 软钱包和硬钱包，而内置安全芯片的硬钱包是实现“双离线”支付的关键，目前具体可以分为三类：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3 一是基于卡片或可穿戴等形式的硬钱包。目前各大行公布的可视卡、蓝牙卡、可穿戴设备等即是此类产品，其 SE 安全芯片内置在卡片或可穿戴设备中。二是基于 SE 安全芯片的手机。SE 安全芯片内置在手机中，其

71、SE 主导权在手机厂商手中，因此数字人民币运营机构需要联合手机厂商来共同推动产品的落地。三是基于 NFC-SIM 卡形式的手机硬钱包。其 SE 安全芯片内置于 SIM 卡中，其 SE 主导权在电信运营商手中，因此数字人民币运营机构需要联合电信运营商来共同推动产品的落地。数字人民币“双离线”支付必须是内置了安全芯片的硬钱包，同时还必须是“价值模式”下的硬钱包，上文所述的准账户模式的“卡式软钱包”是无法实现双离线支付的。双离线的主要支付形式是通过“碰一碰”来实现，但是数字人民币的“碰一碰”分为在线和离线。作为数字人民币的一项收付款功能，其基于 NFC 实现终端与终端之间、终端与标签之间的信息交互，

72、从而达到收付款的目的。数字人民币碰一碰的表现形式 手机 A NFC 标签 手机 A 手机 B 手机 A POS 机 安卓手机 支付与受理 付款 收款 付款 收款 付款 收款 NFC 模式 读卡器 NFC 标签 卡模拟 读卡器 卡模拟 读卡器 普通 NFC 手机 是否离线 在线 离线 在线（HCE）可离线 在线（HCE）可离线 硬件钱包 是否离线 可离线（SE）可离线 可离线（SE）可离线 苹果手机 NFC 模式 读卡器 NFC 标签 是否离线 在线 离线 来源：移动支付网整理 具体而言，包括手机与 NFC 标签的碰一碰、手机与手机的碰一碰、手机与 POS 机的碰一碰。而只有具备硬钱包功能的手机

73、与手机、手机与 POS 机之间才可以实现双离线支付功能。同时，苹果手机目前仅支持碰商家标签，暂不支持碰 POS 终端和手机终端。（二）可编程性白皮书中介绍，数字人民币通过加载不影响货币功能的智能合约实现可编程性，使数字人民币在确保安全与合规的前提下，可根据交易双方商定的条件、规则进行自动支付交易，促进业务模式创新。“法定数字货币创新研究开放课题（2021 年度）”中提到智能合约具有透明可信、自动执行、强制履约的优点，与法定数字货币相结合后可应用于条件支付、约时支付等业务场景，有利于发挥货币职能。围绕法定数字货币研发需求，聚焦合约语言、虚拟机、编译器等智能合约系统相关的关键技术，具有创新的学术思

74、想，有明确、先进的研究目标，有科学、可行24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的研究方案。在第十三届陆家嘴论坛上，穆长春对数字人民币的钱包体系作了详细分享。他表示，央行与指定运营机构共同开发基本支付功能组件，利用智能合约实现时间条件、场景条件、角色条件触发的条件支付功能，比如说，对于单用途预付卡的资金管理功能，避免出现卷款跑路等风险。据移动支付网了解，在数字人民币试点活动中的“红包”，实际上即是“智能合约”的体现，通过参与方达成的协议来约束“红包”的使用时间、使用范围以及使用规则，比如不可转账、不可兑回、超时收回等等。可以说，未来数字人民币加载智能合约，其灵活性可以适用于多种环境和关系，比如

75、定向用途、定向人群、定向场景等。举个例子，比如郑州暴雨洪涝灾害的赈灾款，如果通过加载智能合约的数字人民币来拨发，就能实现款项的定向用途，防止贪污滥用。（三）支付即结算在传统的四方模式下，由于收单机构、清算机构的存在，支付并不能立刻实现结算，当中涉及到资金的流转和垫付，也就是通常我们所说的“T+0”“T+1”“T+2”。数字人民币拥有支付即结算的特性。从结算最终性的角度看，数字人民币与银行账户松耦合，基于数字人民币钱包进行资金转移，可实现支付即结算。在支付完成后实时到账，商户无需等待账期即可收款，缩短资金周期，使得商户易于接收。在数字人民币体系下，支付即结算带来了交易速度的极大提升，资金的实时到

76、账，加上兑换“无手续费”的特点，这理论上对于商户而言具有较大的吸引力。五、数字人民币的安全和交互（一）安全问题2021 年 11 月初，各地公安机关陆续发布相关的数字人民币诈骗信息，案件普遍通过“冒充公检法”“网贷影响征信”“网购返现”等手段骗取消费者的信任，要求提供银行卡号、密码等个人信息，甚至是将人脸信息、手机验证码通过“屏幕共享”提供给犯罪分子。最终，犯罪分子通过替用户开通多个“数字人民币”钱包的方式将资金转走。在这之前，以“官方”之名，借数字人民币行骗的案例不在少数。有伪造中签短信的。通过向消费者发送数字人民币内测中签成功短信并附带一个链接用于登记信息，获取消费者个人信息，包括银行卡号

77、、余额、密码、身份信息、手机号等。并且提示消费者，卡里需要有一定金额的余额才能参与体验。消费者将钱打入账户后，诈骗分子将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5 余额转走。有理财传销集资跑路的。利用很多人对数字人民币不够了解的现状，谎称并伪造自己是数字人民币官方推广人员，现在开发了一个“数字人民币”理财项目限时邀请幸运的投资者参与。夸大该“理财项目”的收益，宣称短期内就可以获得高额收益，风险很低，诱惑投资者购买，投资者购买后，收集大量资金跑路。有冒充内测 App 骗取资金的。利用数字人民币内测的特点，谎称推广的是官方 App，可以给消费者抢先体验数字人民币的机会。欺骗消费者参与数字人民币体验测试

78、需要先缴纳前期的测试资金，待测试完成后会双倍返还费用，然后骗取资金跑路。另一方面，利用虚拟货币交易炒作的行为也是屡禁不止。比特币等虚拟货币交易炒作活动的盛行，扰乱经济金融秩序，滋生洗钱、非法集资、诈骗、传销等违法犯罪活动，严重危害人民群众财产安全。从设计原则来看，数字人民币坚持安全便捷的原则。其运营系统满足高安全性、高可用性、高可扩展性、高并发性、业务连续性要求。央行内部对数字人民币相关信息设置了“防火墙”，通过专人管理、业务隔离、分级授权、岗位制衡、内部审计等制度安排，严格落实信息安全及隐私保护管理，禁止任意查询、使用。从安全技术来看，数字人民币综合使用数字证书体系、数字签名、安全加密存储等

79、技术，实现不可重复花费、不可非法复制伪造、交易不可篡改及抗抵赖等特性，并已初步建成多层次安全防护体系，保障数字人民币全生命周期安全和风险可控。从监管政策来看，对于虚拟货币炒作，监管一贯的态度都是明确抵制的。2021 年 9 月，中国人民银行等十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再次重申了常态化打击的态势。而对于数字人民币的诈骗案例，雄安新区管委会、中国人民银行雄安新区营业管理部 11 月发布了 关于防范利用数字人民币进行电信诈骗的风险提示，提醒居民群众提高防范意识，保护自身财产安全。2021 年 12 月，中国人民银行、公安部会同中央网信办、工信部、市场监管总局、银保

80、监会、外汇局制定了电信网络诈骗和跨境赌博“资金链”治理工作方案，指出要加强跨境、边境地区资金流动管理和数字人民币风险管理，防范数字人民币被用于转移涉诈涉赌资金。在诈骗案例出现之后，相关机构也第一时间针对数字人民币 App 的业务逻辑进行了调整，收紧了钱包额度。而数字人民币 App（试点版）推出之后，各运营机构也在最高限额的基础上根据自身运营情况进行了额度限制，新版 App 新增了系统级别的生物识别方式、更高的身份验证权限。这些都是数字人民币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遇到的安全问题，和需要持续改进的方向。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6（二）交互问题1.支付方式的演变来源：移动支付网整理 自最早

81、原始社会的以物换物，到古代的贵重金属，支付货币以及支付方式的演变一直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中国是使用纸币最早的国家，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和互联网的飞速发展，支付方式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支付 1.0 时代，票证支付（粮票、布票、粮食供应证等）计划经济时代，支付使用现金加票证，当时物资匮乏，国家需要发行粮票，布票等各种票证来限制消费，保证全民供应。粮票布票等在当时是最重要的支付工具，有“第二货币”之称。在上世纪 50 年代末到 80、90 年代，粮票是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票证。自 1955 年 8月，国务院通过市镇粮食定量供应凭证印制暂行办法至 1955 年底国家第一次全面发行粮票开始，中国

82、开启了 39 年的票证经济时代。改革开放以后，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物资短缺现象逐渐消除，但是到所有票证截止流通是在 1993 年，也就是说，在改革开放到 1993 年很长一段时间内，人民币和票证是共存的。1993 年之后，票证从流通领域过渡到了收藏领域，变成了非常有收藏价值的收藏品。（2）支付 2.0 时代，现金支付（人民币）90 年代初，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逐渐迈大，社会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粮票布票的物资交换方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现金支付，成为了当时人们的主要支付方式。由于购买力、零售面额及货币总量需求不断增长，当时流通最大面额 10 元的纸币逐渐难以满足消费的需求，所以国务院于 1987

83、 年和 1988 年先后发行了面值包含 50 元和 100 元的第四套人民币。然而随着纸币面额的增大，假币的巨额暴利也不断诱惑着不法分子。1983 年至 1995 年间，假币犯罪案件年均增速 22.6%；其中 1983 年至 1991 年年均增速 4%，而 1991 年至 1995年年均增速 36.5%。在验钞机不普及的年代，在享受现金带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便利的同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7 时，当面验钞也是人们当时必备技能，各行各业也都有自己一套辨别假币的方法。（3）支付 3.0 时代，电子支付（银行卡、网络支付）现代支付行业发展的基础是银行业。随着改革开放实施，国家采取多项措施

84、，提高了国内银行业的多元化。90 年代末，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和生产力的发展，现金已经无法满足的人们的消费需求，银行卡开始走进千家万户，刷卡时代已然降临。银行卡的出现弥补了大额现金交易的不安全性和不便性，不仅减少了现金和支票的流通，也打破了银行业务在时间和空间上的限制。我国的第一张银行卡在 1985 年由中国银行珠海分行发行，名为“中银卡”。而后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等也相继发行了银行卡，1986年，中国银行发行了国内第一张信用卡“长城卡”。随后互联网快速发展，全球电子商务悄然兴起。1996 年，中国银行率先建立网上银行服务，同年我国互联网用户数达10万，而到1999年，我国互联网用户数增

85、至400万，增长4000%。同年 9 月，招商银行全面启动国内首家网上银行“一网通”，网络银行服务体系逐渐完善，电子支付开始在中国初步展现。1999 年，第一家 C2C 网站易趣网成立，同年，马云带领几十人投资 50 万元在杭州成立阿里巴巴，8848 等 B2C 网站也正式上线，网上购物开始进入民众视线。90 年代末至 2001 年的网络购物及消费并不能被广大民众接受，且支付方式主要以银行的网银为主，发展仍处于起步阶段。2003 年 10 月，支付宝上线，拉开了网上支付的帷幕。网络购物以及网络支付更加被广大民众认知并接受，电子商务得以飞快发展，截至 2005 年 12 月 31 日，我国互联网

86、用户数达到11100 万，较 2004 年同期增长 18.1%。网上银行用户数增至 3000 多万，交易额达到 72.6万亿，其中个人网银的交易额也从 2004 年的 6 千亿增至 2.4 万亿，增长 300%。网上支付逐渐成为消费者网络购物的首选方式。（4）支付 4.0 时代，移动支付（二维码、NFC 支付）随着我国经济水平、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信息技术革命的不断展开，新经济、新业态开始不断涌现。货币的虚拟化，再加上智能手机的普及，手机成为人们认知世界、连接世界的重要工具，互联网用户的上网模式从 PC 端分流到手机端，各大互联网公司的战场也随之转移到了手机端。早在 1999 年，国内最早的

87、移动支付就已出现。2002 年，银联推出了手机短信支付模式。2011-2012 年间，中国联通、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先后成立了电子商务公司，同期支付宝推出条形码支付，拉开了移动支付的序幕。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8 移动支付彻底打破了传统支付对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消费者可随时随地与任何卖家进行支付。2013 年 8 月 9 日微信 5.0 上线，新增的微信支付功能向一家独大的支付宝发起挑战。为抢占移动支付市场，各大厂商不断进行技术革新，增加了移动支付的多元化、安全性以及便捷性。彼时，以二维码为主的移动支付成为国内主要支付方式。（5）支付 5.0 时代，无感支付（指纹、刷脸、代扣）随着

88、互联网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指纹、刷脸等生物识别技术开始进入市场。2018 年，支付宝首次推出刷脸支付设备“蜻蜓”。隔年 3 月，微信推出刷脸设备“青蛙”。在互联网企业的带动下，刷脸支付原本有着蓬勃的发展机遇，不过由于疫情影响，放缓了刷脸等生物识别支付方式的发展。而另一方面，随着银行电子支付和第三方支付的发展，后台绑定相关支付工具的代扣悄然成为了主流。这种无感支付方式通过物品某种独一无二的特征，绑定相关的支付工具，然后通过生物识别或者图像扫描等方式来进行识别，从而完成支付。无感技术目前主要应用于公交车收费、停车缴费、高速公路 ETC 缴费等方面，同时也可以配合定时收费的网上支付方式，甚至可以摆脱

89、手机等硬件的限制。（6）未来：数字支付时代？未来，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万物都将迈入数字时代。元宇宙、VR、AR 等概念将会成为现实，而届时区块链、身份标识将会在数字时代中发挥重要作用。数字人民币显然只是一种数字形态的法定货币，其在数字时代的浪潮中有着天然的先天优势，但多元化的数字支付世界中不会是只有它的存在。2.数字人民币 App 的交互数字人民币 App 是由为用户开立数字人民币钱包并提供数字钱包服务的运营机构（包括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储银行、招商银行、网商银行（支付宝）和微众银行（微信支付）共同建设的移动应用程序，旨在为用户使用数字钱包服务提供技术支持。数字

90、人民币 App 将为用户提供数字人民币钱包相关服务，包括但不限于数字钱包开通、数字钱包升级、数字人民币兑换与收付款等。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29 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数据显示，2021 年 12 月数字人民币 App 月活用户达到 547 万，当月新增用户 142 万。显然数字人民币App将会是未来数字人民币面向用户主要的交互工具，其主要通过扫一扫、线上转账、碰一碰等方式来进行资金的转移。目前，数字人民币 App 试点版的上线已经将其基本交互和功能体验优化到了较为优秀，不排除未来会拓展到刷脸、声纹、掌纹等其它支付方式。3.数字人民

91、币与银行账户、电子支付账户间的交互数字人民币与银行账户之间主要通过绑定银行卡的方式进行资金的转移，数字人民币 App界面将其称为“存银行”和“充钱包”。3454283393493733705860080020M1221M121M221M321M421M521M621M721M821M921M10 21M11 21M122021年数字人民币App月活用户月活用户（万）24363943602050M1221M121M221M321M421M521M621M721M821M921M10 21

92、M11 21M122021年数字人民币App月新增月活用户新增月活用户（万）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0“存银行”即将数字人民币钱包账户中的钱存入银行账户之中，类似于我们将现金存入银行的操作。“充钱包”则是将银行账户中的钱取出存入数字人民币钱包中，类似于我们将存在银行的钱取出来放出自己的钱包中。“存银行”和“充钱包”的操作前提是绑定支持银行的银行卡（目前支持 30+银行的借记卡），同时其额度受限于钱包类型和额度管理（基于最高限额，各运营机构为不同用户设置了不同的限额，具体可在钱包限额中查看）。目前，数字人民币与银行账户之间的交互逻辑上类似于“第三方支付”，同样是基于银行卡进行绑定充值

93、与提现的操作。但“现金”在实际存取上有着较多的不同，一方面在于额度限制，另一方面则是理财。比如，大多数人将大量现金存入银行都是为了“利息”，因此有着整存整取、零存整取、整存零取等多种不同的储蓄方式。但数字人民币又不同于“现金”的存取制度，未来如何基于数字人民币的“存钱”进行理财方面的对接，一方面延续现金存取的理财功能，另一方面优化线上存取的自由度和灵活性，同时又如何解决无法临柜验证的身份问题（人脸识别的安全问题），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目前，据了解工商银行已经针对数字人民币钱包余额过多或者余额不足的问题，上线了“智能兑换”和“组合支付”的功能。另外，农业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也有类似的功能。“

94、智能兑换”可将数字人民币钱包余额自动转为银行活期存款，可以按期自动存（固定时间将一定金额的数字人民币存入银行账户）或者超额自动存（设置保留金额，多出额度自动存入银行账户）。“组合支付”可当数字人民币钱包余额不足时通过绑定的银行账户进行组合支付，补充其差额。数字人民币与第三方支付的电子账户之间目前并没有直接的资金交互，但存在着入口上的交互。以微信、支付宝为例，两者在试点之后都加入了“数字人民币”相关入口，在用户开通相应数字人民币钱包之后即可通过两大流量级应用享受相关数字人民币功能，包括存取兑换、付钱、转账、银行卡管理等。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1 未来，数字人民币与电子支付账户之间会

95、不会存在直接的资金交互途径仍是未知数，但通过数字人民币的入口，第三方支付机构甚至是其它 2.5 层机构将会获得更多的拓展空间。白皮书中显示，在未来的数字化零售支付体系中，数字人民币和指定运营机构的电子账户资金具有通用性，共同构成现金类支付工具。而数字人民币与一般电子支付工具处于不同维度，既互补也有差异。要坚持开放包容，支持与传统电子支付系统间的交互，充分利用现有金融基础设施，实现不同指定运营机构钱包间、数字人民币钱包与银行账户间的互联互通，提高支付工具的交互性。六、总结（一）数字人民币是否应该定位于 M0？短期内不会改变 白皮书介绍，数字人民币主要定位于现金类支付凭证（M0），将与实物人民币长

96、期并存。数字人民币与实物人民币都是央行对公众的负债，具有同等法律地位和经济价值。数字人民币将与实物人民币并行发行，央行会对二者共同统计、协同分析、统筹管理。范一飞曾发文关于数字人民币 M0 定位的政策含义分析，他认为数字人民币的 M0 定位是货币性质和发展规律决定的。而为何要对 M0 进行数字化，可以归结于以下几点：1.M0 天然的价值尺度和记账单位功能，其它货币无法代替，随着数字化经济的发展基础货币 M0 的数字化是货币的发展趋势。2.现金使用率下降了，但是仍然有着较高的使用依赖度。因此，人们需要数字化时代的“现32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金”，数字人民币能既满足现金的使用特点及

97、属性，也能满足电子化支付的时代需求。3.“用数字人民币替代 M1 和 M2，既无助于提高支付效率，也会造成现有系统和资源的巨大浪费。”因此，数字人民币代替 M0 是差异化选择的结果，是对现有支付体系的补充。当然，现金的管理和流通成本，以及洗钱、恐怖融资等违法犯罪活动的风险，也是数字人民币诞生的原因之一。不过，关于数字人民币定位于 M0 的观点也有不同的声音。海王集团首席经济学家、中国银行原副行长王永利就曾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达过“数字人民币不应局限定位于 M0”的观点。他认为，数字人民币仅定位于 M0 可能存在一些问题。建议建立央行“数字货币一本账”体系，央行搭建数字货币平台，面向全社会开放（

98、开源），所有的社会主体直接在央行数字货币平台开立唯一的“基础账户”。成为数字货币所有者最统一最基础最重要的备查账户，逐笔登记每一笔收付金额并保持账户适时余额，但账户余额仅为备查数据，不予计息。同时，社会主体可以在商业银行等各类金融机构，开立“业务（专用）账户”，专门记录户主开办各类金融业务时引发的债权债务变化及其结果，并按照约定进行计息。每个社会主体的业务账户与其在央行的基础账户保持勾连关系。而对于数字人民币是否应该定位于 M0 的问题，移动支付网认为无论从货币定位、金融影响还是管理难度而言，M0 的定位都是比较符合发展趋势的，这一定位目前来看短期内不会改变。（二）数字人民币双离线支付有较大局

99、限性，软钱包和准账户模式或将成为主流数字人民币硬钱包的双离线支付是其众多特点中的一个，但并不是刚需和必须。因此，其仅仅是特殊环境和情况下的一种应急措施和补充手段，并不是普遍环境下的常态使用工具。为何这样说呢？因为目前来看，数字人民币的双离线支付仍然有着较大的局限性。一方面，双离线支付仍然有着使用次数的限制。数字人民币硬钱包的存储空间和芯片算力都有限，双离线下币串的累积不仅影响可离线交易次数，还会影响交易速度。而一些特定场景下，场强、通讯、硬件等各方面因素都会影响交易速度。比如，在地铁等公共交通领域，目前对于过闸速度的要求是在 300ms 以内，而业内人士向移动支付网透露，目前数字人民币硬钱包的

100、优化速度最快也只能达到 700-800ms 左右，这极大地影响了硬钱包在交通场景的拓展应用。另一方面，双离线支付仍然需要受理端“有电”。如果遭遇恶劣的自然灾害，在长时间完全断网断电的情况下，尽管是数字人民币的双离线支付也很难满足持久的使用条件。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3 除此之外，双离线支付的数字人民币硬钱包其操作原理和使用方式和“交通卡”类似，同样需要使用者进行“充值”，让“卡”上有钱才能进行使用。在移动支付的时代，这本就是不算“高级”的方式，会进一步让双离线硬钱包的体验下降。不过，价值模式的硬钱包在代替预付卡方面有着一定的优势，比如礼品卡、会员卡等，就好比中国传统佳节送礼和发红

101、包一样，硬钱包在价值上与现金一样，未来发红包或许会演变成发数字人民币卡等形式。在移动支付网看来，目前数字人民币软钱包和准账户模式硬钱包或将是主流方式，而价值模式的双离线硬钱包会是良好补充。（三）数字人民币可编程性是最大优势，智能合约发展空间大围绕着数字人民币加载“智能合约”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业内关注的焦点，而智能合约具有透明可信、自动执行、强制履约的优点，与数字人民币相结合后可应用于条件支付、约时支付等业务场景，有利于发挥货币职能。在移动支付网看来，如今的数字人民币在 B 端的发展仅仅依靠传统支付场景的拓展是不够的，而“智能合约”的应用将是未来场景中功能创新的体现。目前，数字人民币的智能合约应用

102、场景已经陆续落地，例如应用于租赁资金监管领域的云侧智能合约、应用于涉农资金管理的智能合约商户、特定行业的智能合约预付卡等等。未来，通过加载智能合约的用户和商户而达到规定范围条件支付，能广泛应用于涉农、交通、餐饮、医疗等特定的行业领域，另外利用智能合约设计资金监管类产品，能为政府、企业资金专款专用，定向发放定向使用提供保证，为数字人民币的支付创造更具想象力的空间。（四）数字人民币的安全问题不容忽视，需要建立完善的风险管理机制穆长春曾表示，央行数字货币很容易成为黑客的攻击目标，因此安全是系统开发的首要任务。目前，央行将在数字人民币的整个生命周期内，继续完善其运营系统的安全管理，包括加密算法、金融信

103、息安全、数据安全和业务连续性，以确保系统安全稳定。鉴于已经发生的数字人民币安全问题，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需要健全的安全和风险管理机制。在安全问题方面主要涉及数字人民币其本身的安全性以及外部的政策环境，但更多的问题在于业务流程的安全和生态体系的建设。当然，数字人民币目前仍然处在早期试点阶段，未来仍然有着足够的时间来完善整个生态体系。另外，未来数字人民币是否能够发挥自身的优势，利用可追溯的特点对诈骗交易进行追溯回滚，又如何解决可控匿名和反洗钱之间的平衡，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问题。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4 第三章 数字人民币的发展一、数字人民币试点和政策（一）试点基本情况数字人民币处于研发

104、试点阶段，随着数字人民币 App（试点版）的发布，目前试点区域的用户均可下载注册使用。截至目前，数字人民币试点城市包括北京、天津、河北（张家口、雄安新区）、大连、上海、苏州、浙江（杭州、宁波、温州、湖州、绍兴、金华等）、福建（福州、厦门等）、青岛、长沙、广东（广州、深圳）、海南省、重庆、成都、西安等 23 个地区。白皮书显示，截至 2021 年 6 月 30 日，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 132 万个，覆盖生活缴费、餐饮服务、交通出行、购物消费、政务服务等领域。开立个人钱包 2087 万余个、对公钱包 351 万余个，累计交易笔数 7075 万余笔、金额约 345 亿元。2021 年 11 月

105、3 日，在香港金融科技周 2021 上，穆长春透露，截至 2021 年 10 月 22 日，已经开立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 1.4 亿个，企业钱包 1000 万个，累计交易笔数达到 1.5 亿笔，交易额接近 620 亿元。目前，有 155 万商户支持数字人民币钱包，涵盖公共事业、餐饮服务、交通出行、购物和政务等各个方面。2022 年 1 月 18 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了 2021 年金融统计数据。截至 2021 年 12 月 31 日，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过 808.51 万个，累计开立个人钱包 2.61亿个，交易金额 875.65 亿元。2021 年 6 月底到 10 月底

106、数字人民币相关数据统计 截止日期 2021.6.30 2021.10.22 2021.12.31 半年以来增长率 四个月增长率（6 月底到 10 月底）累计开立 个人钱包数（万个）2087 14000 26100 1150.60%570.82%累计开立 对公/企业钱包数（万个）351 1000 184.90%累计交易笔数（万笔）7075 15000 112.01%累计交易金额（亿元）345 620 875.65 153.81%79.71%试点场景数（万个）132 155 808.51 512.51%17.42%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2021 年下半年以来，数字人民币钱包开立数量、

107、交易笔数和交易额均取得了大幅度增长，呈现蓬勃发展的趋势。从 2021 年 6 月 30 日到 12 月 31 日，半年时间内，累计开立个人钱包数从 2087 万增至 2.61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5 亿，增长率高达 1150.60%；试点场景数从 132 万到 808.51 万，增长率 512.51%；累计交易金额从 345 亿到 875.65 亿，增长率 153.82%。（二）试点地区梳理1.第三批试点地区公布2022 年 3 月，央行召开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工作座谈会，总结前期研发试点工作情况，安排部署下阶段工作。会议宣布有序扩大数字人民币试点范围，在现有试点地区基础上增加天津

108、市、重庆市、广东省广州市、福建省福州市和厦门市、浙江省承办亚运会的 6 个城市作为试点地区。会议认为，2017 年以来，人民银行会同各参研机构，在试点地区党委政府大力支持下，统筹把握、周密组织，稳妥开展试点，动态完善业务技术设计，持续创新应用场景，着力解决金融服务难点痛点问题，初步验证了数字人民币相关理论、政策、业务和技术的可行性和可靠性。目前，数字人民币已在批发零售、餐饮文旅、政务缴费等领域形成一批涵盖线上线下、可复制可推广的应用模式，2022 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场景等重大试点项目圆满成功，参与试点的用户、商户、交易规模稳步增长，市场反响良好。会议指出，随着试点测试深入推进，数字人民币研发

109、在彰显便捷性、优化普惠性、突出创新性、保障安全性、体现合规性、加强可持续性等方面面临新情况新问题，有待进一步深化研究和探索。会议强调，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要坚持体现“人民性”，在拓展金融服务覆盖面，提升普惠金融服务水平，助力地方经济发展，支持数字政务建设，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质效，改善营商环境等方面发挥更大作用。要坚持市场化，在数字人民币发展、推广、普及过程中，政策设计要充分激发金融机构、科技企业、地方政府等各方积极性和创造性，在推动运行中要鼓励竞争。要坚持法治化，依法合规开展各项工作，前瞻性地开展法制建设，保障好数字人民币体系的安全性，把握好隐私保护和预防犯罪之间的关系，深入研究对金融体系等多

110、方面的潜在影响。会议要求，下一步，各有关参与方要按照“十四五”规划部署，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各负其责、通力协作，稳妥推进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坚持“双层运营”架构，充分发挥指定运营机构的优势作用，加大试点应用和生态体系建设力度。加强安全和风险防控体系建设，完善相关法规制度和标准体系，深化理论问题研究，不断夯实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基础。2.试点活动已有模式（1）大型数字人民币红包活动不完全统计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6 数字人民币红包试点活动统计列表（2020 年-2021 年）城市地区 时间 主题 总金额（万元）形式 数量（万个）中签率 深圳 罗湖 2020.10 礼享罗湖 100

111、0 200 元 5 2.61%福田 2021.1 福田有礼 2000 200 元 10 5.37%龙华 2021.2 春节留深 2000 200 元 10 26.70%罗湖 2021.4 春之礼 1000 非红包（App 下载资格）50/苏州 2020.12 双 12 苏州购物节 2000 200 元 10/2021.2 年货节京东专场 3000 200 元 15 10.66%2021.5 五五购物节 1000 55 元 18.18/北京冬奥会 2021.2 数字王府井冰雪购物节 1000 200 元 5 1.98%2021.6 京彩奋斗者数字嘉年华 4000 200 元 20/成都 2021

112、.2 数字人民币红包迎新春 4000 178 元或 238 元两档 20 4.84%2021.7 绿色出行 低碳一夏 1200 万（非红包）两类出行礼包 10 16.60%长沙 2021.5 数字人民币 幸福新长沙 4000 100 元或 200 元两档 30 22.70%上海 2021.6 数字人民币 五五欢乐购 1925 55 元 35 17.90%雄安 2021.7 绿色出行 300 积分兑换，50 元（分 4 次，最多 200 元）6/青岛 2021.7 数字人民币激情啤酒节 1000 200 元 5/九城（无大连、青岛）2021.9 用数字人民币 享低碳骑行季/最低可领取 10 元

113、最高可领取 216 元/非抽签 海南 2021.9 数字人民币天涯任我游 1000 200 元、500 元、800 元三档 2.8 23.74%大连 2021.10 数字人民币消费券“惠”动滨城 180 50 元 3.6/深圳 2021.10“汇文化，惠深活”数字人民币文化惠购 2500 分为 66 元、88 元、168 元、520元等面额（指定商户消费）/北京 2021.12 京彩惠民生 数字嘉年华/4 大机构参与，活动各不相同/海南 2021.12 数字人民币 椰城嗨购节 1000 200 元 5 15%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数字人民币红包试点活动统计列表（2022 年 1 月-

114、6 月）试点地区 时间 红包/消费券 发放形式 其它 深圳罗湖 元旦春节 2500 万元 红包、消费券等，各行活动不同 成都新津 1.24-2.28 200 万元 摇号抽签，66 元或 88 元 3.23-5.6 150 万元 摇号抽签，66 元或 88 元 深圳宝安 4 月 1 亿元购车消费补贴 其中8000万元用于个人消费者购车基础补贴，2000 万元用于购车抽奖活动 深圳罗湖 4.22-4.30 300 元 针对规定时间内完成罗湖区接种新冠病毒疫苗加强针人群 4.30-5.15 5 万份数字人民币满减消费券 满 100 元减 40 元，满 200 元减 80 元，满1000 元减 150

115、 元 深圳福田 4.25-5.15 1500 万元 68 元、98 元、128 元、168 元无门槛红包 微信小程序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7 天津 4 月/根据金额，最高抵扣 5000 元 广州 5.31-7.15 1000 万元 满 50 元减 20 元或满 30 元减 10 元优惠，每人最多可享 4 次优惠“建行生活”App 金华 5.16-6.30 1500 万元 满 200 元减 100 元券 全省首个 雄安 5.30-8.28 5000 余万元 满减红包，线上申领 银商 深圳 5.30-6.13 3000 万元 88 元、100 元、128 元无门槛红包 美团 厦门

116、6.1-6.30 5-15 万（不含 15 万）补贴 2000 元；15-30万（不含 30 万）补贴3000元；30-50万（含50 万）补贴 4000 元 补贴将以数字人民币红包形式发放到购车消费者的建行数币钱包（前 1500 名购车者再叠加 200 元数字人民币消费券）厦门首次以数字人民币形式发放的购车补贴 青岛 6.3-6.24 500 万元 最高满 600 减 150“建行生活”App 成都 6.10-6.30 1.6 亿元 每一活动波次同一消费者可在三个电商平台各领取一张消费券 京东、唯品会、美团 杭州上城区 6.13-7.2 200 万元 188 元红包 2400 个、88 元红

117、包 17600 个 全省首笔由政府发放 厦门 6.22-7.10 2022 万元 100 元数字人民币红包 18 万个，10000 元数字人民币“锦鲤红包”222 个 全省首场大型 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信息整理（2）典型营销活动 红包形式创新：积分兑换2021 年 7 月，雄安新区开启了新一轮的数字人民币红包兑换活动，活动面向雄安新区社会公众发放总金额 300 万元的数字人民币红包。此次红包通过雄安行 App 用户计步积分进行兑换，每个数字人民币红包金额为 50 元，每名用户最多可兑换 4 次，并可持发放的红包至指定商户进行消费。活动期间，用户可登录雄安行 App 活动专区参与活动，以运

118、动计步的方式，按照“一步积一分”的规则，累积绿色出行积分，每获得 2 万积分即可兑换 50 元数字人民币红包，红包分四个批次发放。也就是每个用户最多可以通过计步积分兑换 200 元数字人民币红包。此次活动以“绿色出行”为主题，一方面利于鼓励市民绿色出行、营造健康生活氛围的绿色城市建设理念，既环保又健康；另一方面此次活动采用的是计步积分兑换数字人民币红包的形式，无需抽签、参与门槛低、红包获取容易，这在众多测试地区和试点活动中尚属首次。“积分兑换”活动是数字人民币在红包兑换形式上的创新，不同于抽签和随机发放，积分兑换的参与门槛更低，活动奖励更加可见可得，更能激发参与人的积极性，比较适合小范围内的活

119、动，这种形式值得行业的借鉴。活动形式创新：绿色出行2021 年 9 月，“用数字人民币，享低碳骑行季”试点活动在 9 大地区联动测试。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8 该活动引入多地联动开展的碳中和公益主题，凡在 9 大试点城市工作或生活的社会公众，均可通过在美团 App 上海品茶搜索“数字人民币”，报名参与活动并领取相应的数字人民币低碳红包奖励。此次试点由美团联合农业银行、邮储银行、建设银行共同发起，有别于过往试点活动中常见的“摇号抽签”，此次试点还创新性地采取了“阶梯奖励+使用返现”的三重奖励发放方式。活动规则显示，本次活动共设活动报名、子钱包推送及骑行返现等三重奖励，每人最低可得10

120、元、最高可得 216 元数字人民币低碳出行红包。其中，报名成功可即时领取 10 元红包；完成数字人民币 App 子钱包推送可参与抽奖，最高抽取 200 元红包；此外，完成数字人民币 App 子钱包推送的用户每骑行一次美团单车还可领取 0.1 元数字人民币返现红包，每天最多可返现 2 次。12 月，美团进一步扩大了数字人民币的碳中和试点，凡是在美团上参与绿色低碳消费行为，都能领取到相应的数字人民币低碳奖励。据美团方面数据披露，截至 2022 年 2 月 28 日，上线半年的美团单车数字人民币试点活动已吸引超过 1000 万用户报名参与，其中有约 300 万用户在活动期间下载和开立数字人民币个人钱

121、包。这些用户累计产生超过 7120 万绿色骑行公里数。此次活动从以前多地相对独立的“单点”试点模式逐步向多地联动的“区域网”试点模式过渡，意味着数字人民币的底层技术和运营体系已经达到中等规模可靠运行的基本需求。而活动形式上也没有采用普遍的“抽签”形式，而是以“阶梯奖励+使用返现”的创新形式发放，具备一定的参考和借鉴意义。场景受理创新：文体消费2021 年 10 月，深圳启动“汇文化，惠深活”数字人民币文化惠购活动。这是深圳首次在全市范围内面向深圳市民发放数字人民币红包，红包总额达 2500 万元，可直接用于购书、观影、旅游、赏演、看展五大文化消费场景。该活动由深圳市宣传文化基金联合建设银行深圳

122、分行共同举办，是数字人民币红包首次应用于文体消费领域。据了解，本次活动将发放数字人民币红包总额达 2500 万元。红包分为 66元、88 元、168 元、520 元等面额，不设置消费门槛，不用凑单和满减，直接抵扣使用。本次活动以“文化惠民”为理念，积极引导和鼓励市民文化消费，让数字人民币减费让利政策惠及更多的企业和市民。活动将数字人民币引入文化消费补贴体系，不仅能够为数字人民币提供多维、广阔的应用场景，推广普及数字人民币的使用，也为深圳文化消费企业带来客户流量。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39 虽然此次活动是以“抽签”为形式，但是在受理场景上进行了创新，引入了“文化惠民”的主题，专门应用

123、于文体消费领域。本质上，红包即是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的体现，而此次在特定场景的红包消费也是其可编程性的拓展。（三）政策梳理数字人民币试点之后，尤其是 2020 年以来，相关场景不断拓展，随之而来的便是监管、各地政府在政策上的倾斜和支持。目前，涉及数字人民币的政策文件包括中共中央、商务部，央行、地方政府等，内容包括金融科技、自由贸易、跨境电商、经济改革等多个方面。数字人民币相关政策文件不完全统计（2020 年 5 月-2020 年 12 月）时间 城市 发文单位 文件名 主要涉及内容 2020.5 成都 成都市人民政府、中国人民银行成都分行 成都市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20-2022 年）规划表示

124、重点任务包括丰富支付结算应用场景；基于试点成果探索构建具有推广价值的数字货币应用场景和更多基于特征识别的安全支付模式，实现支付安全与便捷的统一。2020.6 海南 中共中央 国务院 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 方案显示要加强区块链技术在知识产权交易、存证等方面应用，探索适合自由贸易港发展的新模式；尽管方案中未正面提及数字货币相关要求，但方案发布后首批重点项目签约仪式中，海南金融局与金融壹账通公开表示双方将发挥各自优势深化金融科技领域研究多层次合作以及积极推动海南法定数字货币应用探索等规划。2020.7 福州 福州市政府 关于打造国内一流枢纽机场等 16 个重大项目行动方案 方案提及福州将组建数

125、字福州区块链研究院，积极争取第二批数字货币试点。2020.8 深圳 深圳市地方金融监管局、中国人民银行深圳市中心支行、深圳证监局 深圳市贯彻落实行动方案 方案 中表示，为大力支持金融科技发展，将开展金融科技创新监管试点，积极参与、支持、协调人民银行数字货币各个场景应用在深试点等系列措施任务。2020.8.14/商务部 关于印发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总体方案的通知 通知提出，在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及中西部具备条件的试点地区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先由深圳、成都、苏州、雄安新区等地及未来冬奥场景相关部门协助推进，后续视情况扩大到其他地区。2020.9 雄安 河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中国（雄

126、安新区）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建设实施方案 方案鼓励跨境电子商务活动中使用人民币计价结算，探索数字货币跨境支付。2020.9.21 北京 国务院 中国（北京）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 总体方案提出，支持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设立金融科技中心，建设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和数字金融体系，依托人民银行贸易金融区块链平台，形成贸易金融区块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0 链标准体系，加强监管创新。2020.10.5 北京 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北京市经济和信息化局 北京国际大数据交易所设立工作实施方案 方案显示，将由具有优质数据资源的市属国企对现有交易所进行重组，更名为北京国际大数据交易所，在中

127、国人民银行指导下，探索央行法定数字货币在北数所数据交易支付结算中的应用，打造符合数据交易特征的支付结算体系。2020.10.11 深圳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 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综合改革试点实施方案（20202025 年）方案要求，在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深圳下属机构（深圳金融科技研究院）的基础上成立金融科技创新平台；支持开展数字人民币内部封闭试点测试，推动数字人民币的研发应用和国际合作。2020.10.23/中国人民银行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征求意见稿规定人民币包括实物形式和数字形式，为发行数字人民币提供法律依据；防范虚拟货币风险，明确

128、任何单位和个人禁止制作和发售数字代币。2020.11.3/中共中央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 建议提及“稳妥推进数字货币研发”。2020.11.13 上海 上海市人民政府 上海市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实施方案 方案表示要优化金融服务供给，推进开展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2020.12.4 海南 中共海南省委 中共海南省委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 建议提出要推动法定数字货币应用试点，培育打造“区块链+金融”产业集群，推动“监管沙盒”试点落地。2020.12.21 广州 中共广州市委 中共广州市委关于制定

129、广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 建议提到广州要推动建设上海保险交易所南方中心，积极争创数字人民币试点城市。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数字人民币相关政策文件不完全统计（2021 年 1 月-2021 年 11 月）时间 城市 发文单位 文件名 主要涉及内容 2021.1.30 上海 上海市人民政府 上海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 纲要 提出推动在沪设立国家金融科技发展研究中心，开展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2021.2 深圳 深圳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关于支持罗湖区黄金金融发展的若干措施 提出支持黄金珠宝消费券试点“数字货币”，打

130、造全国黄金消费、黄金投资产品与服务的创新基地。2021.3.12/中共中央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 纲要提出要积极参与数据安全、数字货币、数字税等国际规则和数字技术标准制定；稳妥推进数字货币研发。2021.3.15 济南 济南市委 中共济南市委全面深工作要点 特别提出要开展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1 化改革委员会 2021 年工作要点 等。2021.3.15 浙江 浙江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浙江省金融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征求意见稿）征求意见稿指出，将深化移动支付之省建设，包括争取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鼓励和引导

131、浙江省相关企业参与数字人民币生态系统建设和延伸产业的研究开发。2021.3.16 深圳 罗湖区工业和信息化局 罗湖区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征求意见稿）征求意见稿提出，拟加快培育发展新兴金融业态；支持发展网络征信、科技保险、数字金融等新兴金融科技业态，重点发展区块链金融技术，开展数字货币研究与移动支付等新应用，推动数字人民币国际合作；支持金融机构与零售商合作，推广数字货币，提升互联网金融科技水平，助力消费金融发展。2021.4.23 广东 广东省人民政府 广东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数字化发展的意见 意见提到，支持深圳建立金融科技创新平台，推广数字货币与电子支付等创新应用，推动数字人民币研发应用和国

132、际合作。2021.4.30 上海 上海市市场监管局、市商务委、市委宣传部、市政府新闻办 关于加快建设上海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持续促进消费扩容提质的若干措施 措施提出开展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2021.6.8 香港 香港金融管理局 金融科技 2025策略 策略提出，金管局会深入研究，为香港在发行批发及零售层面央行数字货币，加强准备；除继续致力研究批发层面的央行数字货币外，金管局正与国际结算银行创新枢纽辖下香港中心合作，研究零售层面的央行数字货币，稍后亦会开始研究本地零售港元数字货币（e-HKD），以探讨其用例、优点及相关风险；金管局亦会继续与中国人民银行合作，就数字人民币（e-CNY）在香港进行技术测

133、试，为本港和内地居民提供便捷的跨境支付服务。2021.6.8 浙江 浙江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浙江省金融业发展“十四五”规划 规划指出，积极争取数字人民币试点，大力推进数字支付在全社会的广泛应用。2021.7.15 上海 中共中央 国务院 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支持浦东新区高水平改革开放 打造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引领区的意见 意见提出，构建贸易金融区块链标准体系，开展法定数字货币试点。2021.7.23 青岛 青岛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中国人民银行青岛市中心支行 关于促进金融科技发展的指导意见 意见在金融科技应用场景方面，提出了金融科技在数字普惠金融、乡村振兴、绿色金融、财富管理、工业互联网、数字人民

134、币试点、企业融资服务、支付清算服务、金融风险防控、金融数据应用等十个方面的应用重点。2021.7.28 上海 上海市人民政府 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十四五”规划 规划指出，提升金融科技应用水平，稳步推进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丰富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2021.7.30 北京 中共北京市委办公厅 北京市人民政府办北京市关于加快建设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的实施方案 方案提出，加强数字金融试点建设，全面推进数字人民币全场景试点应用，推动数字保险等改革试验与测试应用落地。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2 公厅 2021.7.30 广东 广东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 广东省数字经济促进条例 条例提出，按

135、照国家规定探索数字人民币的应用和国际合作。2021.8.5 广东 广东省人民政府 广东省金融改革发展“十四五”规划 规划提出，支持深圳在数字人民币应用上先行先试，营造一流创新创业生态环境，完善金融科技产业孵化机制，加快培育金融科技龙头机构和产业链，建设全球金融科技中心。2021.8.10 北京 北京金融法院 关于为北京“两区”建设中金融领域改革创新提供司法服务和保障的若干举措 举措提出，聚焦金融科技创新，提出加强对金融领域法定数字货币、网络虚拟财产、数据等新型权益的保护，保障金融科技创新在法治轨道上稳妥开展。2021.8.19 上海 上海市经信委 上海市经济数字化转型重点专项 金融新科技专项行

136、动指出，推动金融业提效增值，深化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增加机构数字化服务能级，拓展金融服务半径，提升金融服务的便利性和普惠性。2021.8.31 江苏 江苏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江苏省“十四五”金融发展规划 规划提到，苏州市开展首批央行数字人民币试点和金融科技创新监管试点；规划在专栏 15 中单独提到要“推进数字人民币试点”，并进行了详细的规划要求。2021.9.9 海南 中国人民银行海口中心支行、中国银保监会海南监管局、中国证监会海南监管局、海南省财政厅、海南省农业农村厅、海南省乡村振兴局、海南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关于金融支持海南省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 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实施意见 意见指出，逐步

137、推动数字人民币在海南农村推广运用。2021.9.14 广东 广东省人民政府 广东省人民政府关于印发广东省深入推进资本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行动方案的通知 通知提出，支持深圳深化央行数字人民币应用创新试点，适时申请扩大试点城市范围，推动广州申请数字人民币试点工作。2021.9.14 天津 天津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天津市金融业发展“十四五”规划 规划提出，积极争取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鼓励引导金融机构和相关企业参与数字人民币生态系统建设及延伸产业的研究开发。2021.9.18 上海 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上海市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实施方案 方案指出，完善重点商圈数字人民币受理环境建设，丰富数字人民币试点应

138、用场景。2021.9.27 陕西 陕西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陕西省“十四五”金融业高质量发展规划 规划显示，要稳步推进法定数字货币应用试点工作。2021.9.30 福建 福建省人民政府 福建省“十四五”金融业发展专项规划 规划 指出，积极争取央行数字人民币在闽试点，推进数字人民币产业对接和应用。2021.10.9/商务部 中央网信办“十四五”电子商务发展规划 规划指出，稳妥推进数字货币研发，探索数字人民币在电子商务领域的支持作用。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3 发展改革委 2021.10.15 福建 福建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关于支持福州实施强省会战略的若干意见 意见 指出，积极争取数字人

139、民币试点落地福州。2021.10.19 深圳 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深圳监管局、中国人民银行深圳市中心支行、深圳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关于推动金融业服务新发展格局的指导意见 意见要求，深化数字人民币的应用场景创新；吸引数字人民币相关的重大基础设施落地深圳，培育数字人民币产业生态。2021.10.20 重庆 成都 中共中央 国务院 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 纲要指出，建设网络安全产业基地，支持开展法定数字货币研究及移动支付创新应用。2021.10.27 上海 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上海市全面推进城市数字化转型“十四五”规划 规划指出，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拓展线下和线上支付、交通出行、政

140、务和民生等场景应用。2021.11.2 湖北 湖北省人民政府 关于全面推进数字湖北建设的意见 意见指出，积极争取在武汉等地开展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2021.11.10 海南 海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海南省“十四五”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规划 规划提出，要加快推广数字人民币试点，增设外币与人民币结售兑换服务点。2021.11.21 深圳 深圳市前海管理局 深圳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支持金融业发展专项资金管理暂行办法 办法提到，支持经国家金融监管部门认可的数字人民币运营机构在前海合作区开展数字人民币应用和推广，并对相关应用和推广落地给予总额1000 万元的奖励。2021.11.23 海南 海南省人民

141、政府 海南省金融业“十四五”发展规划 规划提出，在全岛全域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探索具有海南自由贸易港特色的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打造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同时，开展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试点，提升海南自由贸易港跨境支付效率，此外，还可探索利用央行数字人民币促进绿色消费的试点经验。2021.11.24 四川 中国人民银行、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外汇管理局、重庆市人民政府、四川省人民政府 成渝共建西部金融中心规划 规划 要求，支持成都稳步推进数字人民币试点，开展数字人民币研究及移动支付创新应用，拓展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2021.11.26 四川 四

142、川省人民政府 四川省“十四五”金融业发展和改革规划 规划 强调，支持成都稳步推进数字人民币试点，着力完善数字人民币应用生态体系，拓展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规划还要求，推广数字人民币惠农场景，拓展数字人民币在消费领域的应用。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数字人民币相关政策文件不完全统计（2021 年 1 月-2022 年 5 月）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4 时间 城市 发文单位 文件名 主要涉及内容 2022.1.7/国务院办公厅 要素市场化配置综合改革试点总体方案 方案提出，支持在零售交易、生活缴费、政务服务等场景试点使用数字人民币等；支持具备条件的试点地区创新金融监管方式和工具。

143、2022.1.12/国务院“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 规划强调，稳妥推进数字人民币研发，有序开展可控试点；还强调积极借鉴国际规则和经验，围绕数据跨境流动、市场准入、反垄断、数字人民币、数据隐私保护等重大问题探索建立治理规则。2022.1.24 深圳 发改委、商务部 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放宽市场准入若干特别措施的意见 意见强调，探索运用数字人民币进行交易结算。2022.1.28 浙江 浙江省地方金融监管局 钱塘江金融港湾发展实施计划（2021-2025 年）计划提出积极争取落地数字人民币试点；在央行指导下，支持符合条件的地区申报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在试点获批后，建立数字人民币试点工

144、作领导小组，加强组织、资金、制度、技术保障和风险管控等保障工作，依托杭州亚运等系列场景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构建多方参与的数字人民币流通生态体系，促进数字人民币系统安全性、稳定性、易用性持续提升；发挥浙江省数字经济产业优势，推动数字人民币试点工作与浙江省数字化改革深度融合，鼓励和引导浙江省相关企业参与数字人民币生态建设和延伸产业的研究开发，探索新兴技术产业对数字人民币应用的支撑，为数字人民币试点提供“浙江经验”。2022.1.29 重庆 重庆市人民政府 重庆市金融改革发展“十四五”规划（20212025年）规划强调，争取开展法定数字货币试点，探索数字人民币的国际应用场景。2022.2.8/中国人

145、民银行、市场监管总局、银保监会、证监会 金融标准化“十四五”发展规划 规划 表示，稳妥推进法定数字货币标准研制。2022.2.16 福州 福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福州市“十四五”金融业发展专项规划 规划 指出，要积极争取央行数字人民币试点，打造数字金融创新发展高地，推动金融业转型升级。2022.2.16 河南 河南省人民政府 河南省“十四五”数字经济和信息化发展规划 规划明确指出，争取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2022.2.21 黑龙江 黑龙江省人民政府 黑龙江省加快平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 意见指出，积极推动黑龙江省申报数字人民币试点，探索数字人民币试点建设及场景拓展。2022.3.1 北京 北

146、京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打造“双枢纽”国际消费桥头堡实施方案（2021-2025 年）方案 指出，北京将积极拓展数字人民币应用，鼓励跨境电商企业应用新技术创新商业模式，提供优质的国际化消费体验；同时，总结北京冬奥会支付服务环境建设经验，深化数字人民币试点，逐步提升国际旅客支付便利度。2022.3.11 厦门 厦门市商务局、厦厦门商贸流通及生活服办法指出，鼓励各区使用数字人民币发放消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5 门市财政局 务业专项资金管理办法 费券。2022.3.14 广东 广东省人民政府 2022 年省政府工作报告重点任务分工方案的通知 报告提出，加快建设广州人工智能与数字经济试验区，

147、推动数字人民币试点落户。2022.3.15 湖北 湖北省政府 湖北省金融业发展“十四五”规划 规划明确提出，积极争取在武汉开展数字货币支付试点。2022.3.17 福建 福建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2022 年数字福建工作要点 要点提出，稳妥有序推进福州（含平潭综合实验区）、厦门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2022.3.18 浙江 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外汇管理局、浙江省人民政府 关于金融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 意见指出，支持符合条件的地区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2022.3.22 重庆 重庆市人民政府 重庆市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

148、20212025 年）规划指出，积极争取国家法定数字货币试点支持，开展数字人民币研究和移动支付创新应用，拓展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2022.3.25 深圳 深圳市人民政府 深圳市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进一步帮助市场主体纾困解难若干措施 措施透露，安排 5 亿元资金发放消费券，推动以数字人民币红包形式发放，带动形成消费热点。2022.4.7 深圳 深圳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深圳市扶持金融科技发展若干措施 措施 指出，依托深圳金融科技研究院等载体，积极对接中国人民银行，深化数字人民币的研发应用与国际合作，吸引数字人民币相关的重大基础设施落地深圳，培育数字人民币产业生态；积极鼓励智能合约技术在数字人民币

149、领域的融合应用，率先建设基于数字人民币的智能合约公共平台，服务数字人民币的全场景应用，打造新型商贸流通形态。2022.5.6 武汉 武汉市人民政府 武汉市数字经济发展规划（2022-2026 年）规划指出，争取武汉市尽快获批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城市，推动数字人民币在更多场景实现应用，支持金融机构的金融科技创新。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另外，2020 年以来，有超过 20 个省市地区在“十四五”规划中提到“数字人民币”。可以说，数字人民币作为一项重要的金融基础设施，其开创性受到了各地的广泛关注，试点地区希望发挥数字人民币的创新性和普惠性，非试点地区则希望尽早展开试点。另一方面，政策规划和标

150、准研制为数字人民币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助力了数字人民币试点的推进。数字人民币相关的“十四五”政策文件不完全统计 时间 城市 发文单位 文件名 主要涉及内容 2020.11.3/中共中央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建议提及“稳妥推进数字货币研发”。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6 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 2020.12.4 海南 中共海南省委 中共海南省委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 建议提出要推动法定数字货币应用试点，培育打造“区块链+金融”产业集群，推动“监管沙盒”试点落地。2020.12.21 广州 中共广州市委

151、中共广州市委关于制定广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 建议提到广州要推动建设上海保险交易所南方中心，积极争创数字人民币试点城市。2021.1.30 上海 上海市人民政府 上海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 纲要提出推动在沪设立国家金融科技发展研究中心。开展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2021.3.12/中共中央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 纲要提出要积极参与数据安全、数字货币、数字税等国际规则和数字技术标准制定。稳妥推进数字货币研发。2021.3.15 浙江 浙江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浙江省金

152、融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征求意见稿）征求意见稿指出，将深化移动支付之省建设，包括争取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鼓励和引导浙江省相关企业参与数字人民币生态系统建设和延伸产业的研究开发。2021.3.16 深圳 罗湖区工业和信息化局 罗湖区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征求意见稿）征求意见稿提出，拟加快培育发展新兴金融业态。支持发展网络征信、科技保险、数字金融等新兴金融科技业态，重点发展区块链金融技术，开展数字货币研究与移动支付等新应用，推动数字人民币国际合作。支持金融机构与零售商合作，推广数字货币，提升互联网金融科技水平，助力消费金融发展。2021.6.8 浙江 浙江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浙江省金融业发展“十四

153、五”规划 规划指出，积极争取数字人民币试点，大力推进数字支付在全社会的广泛应用。2021.7.28 上海 上海市人民政府 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十四五”规划 规划指出，提升金融科技应用水平，稳步推进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丰富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2021.8.5 广东 广东省人民政府 广东省金融改革发展“十四五”规划 规划提出，支持深圳在数字人民币应用上先行先试，营造一流创新创业生态环境，完善金融科技产业孵化机制，加快培育金融科技龙头机构和产业链，建设全球金融科技中心。2021.8.31 江苏 江苏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江苏省“十四五”金融发展规划 规划提到，苏州市开展首批央行数字人民币试点和金融科技

154、创新监管试点。规划在专栏 15中单独提到要“推进数字人民币试点”，并进行了详细的规划要求。2021.9.14 天津 天津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天津市金融业发展“十四五”规划 规划提出，积极争取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鼓励引导金融机构和相关企业参与数字人民币生态系统建设及延伸产业的研究开发。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7 2021.9.27 陕西 陕西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陕西省“十四五”金融业高质量发展规划 规划显示，要稳步推进法定数字货币应用试点工作。2021.9.30 福建 福建省人民政府 福建省“十四五”金融业发展专项规划 规划指出，积极争取央行数字人民币在闽试点，推进数字人民币产业对接

155、和应用。2021.10.9/商务部 中央网信办 发展改革委“十四五”电子商务发展规划 规划指出，稳妥推进数字货币研发，探索数字人民币在电子商务领域的支持作用。2021.10.27 上海 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上海市全面推进城市数字化转型“十四五”规划 规划指出，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拓展线下和线上支付、交通出行、政务和民生等场景应用。2021.11.10 海南 海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海南省“十四五”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规划 规划提出，要加快推广数字人民币试点，增设外币与人民币结售兑换服务点。2021.11.23 海南 海南省人民政府 海南省金融业“十四五”发展规划 规划 提出，在全岛全域开展数字

156、人民币试点，探索具有海南自由贸易港特色的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打造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同时，开展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试点，提升海南自由贸易港跨境支付效率。此外，还可探索利用央行数字人民币促进绿色消费的试点经验。2021.11.26 四川 四川省人民政府 四川省“十四五”金融业发展和改革规划 规划强调，支持成都稳步推进数字人民币试点，着力完善数字人民币应用生态体系，拓展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规划还要求，推广数字人民币惠农场景，拓展数字人民币在消费领域的应用。2022.1.12/国务院“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 规划强调，稳妥推进数字人民币研发，有序开展可控试点。还强调，积极借鉴国际规则和经验，围绕数据

157、跨境流动、市场准入、反垄断、数字人民币、数据隐私保护等重大问题探索建立治理规则。2022.1.29 重庆 重庆市人民政府 重庆市金融改革发展“十四五”规划（20212025年）规划强调，争取开展法定数字货币试点，探索数字人民币的国际应用场景。2022.2.8/中国人民银行、市场监管总局、银保监会、证监会 金融标准化“十四五”发展规划 规划 表示，稳妥推进法定数字货币标准研制。2022.2.16 福州 福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福州市“十四五”金融业发展专项规划 规划 指出，要积极争取央行数字人民币试点，打造数字金融创新发展高地，推动金融业转型升级。2022.2.16 河南 河南省人民政府 河南省“

158、十四五”数字经济和信息化发展规划 规划明确指出，争取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2022.3.15 湖北 湖北省政府 湖北省金融业发展“十四五”规划 规划明确提出，积极争取在武汉开展数字货币支付试点。2022.3.22 重庆 重庆市人民政府 重庆市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20212025 年）规划指出，积极争取国家法定数字货币试点支持，开展数字人民币研究和移动支付创新应用，拓展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 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8 二、数字人民币专利和招标（一）专利梳理据移动支付网了解，截至 2022 年 4 月底，通过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查询网站查询关于“

159、数字货币”的信息涉及专利申请多达 860 个。其中，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的相关专利布局超过 150 个，占比超过 17%。由此可见，央行在数字货币领域的研发工作上具备较高的前瞻性，为数字人民币的研发作了充分的准备。1.专利布局加速，行业参与度更高2021 年作为数字人民币快速发展的一年，行业在专利的布局上也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趋势。2021 年-2022 年 4 月底期间，关于“数字货币”的专利申请多达 310 个，占据了“数字货币”专利总数的 36%以上。2020 年共计 189 个，相比之下，2021 年多达 250 个，同比增长 32.3%。其中 2021 年-2022 年 4 月底期

160、间，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共申请专利 801个，占比25.8%；商业银行共计 11 个，占比 3.5%；相关产业参与机构共计申请 143 个，占比 46.1%，其它机构与个人申请 76 个，占比 24.5%。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在占据了近一半比重的相关参与机构之中，包括电信运营商、卡商、终端厂商、生物识别方案商、通卡公司、支付服务商等众多角色，可见行业参与度越来越高。2.安全是重中之重，区块链是未来方向近年来，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在数字货币的专利布局上越来越迅速，不仅在数量上节节高升，在布局面上也步步为营。1 其中包括中钞信用卡产业发展有限公司杭州区块链技术研究院、中

161、钞信用卡产业发展有限公司的 3 个专利；与其它企业共同申请专利 6 个。801114376“数字货币”相关专利申请情况统计（2021-2022年4月底）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商业银行相关产业机构其它机构与个人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49 2021 年-2022 年 4 月底期间共申请专利 80 个，而从 2017 年至 2021 年期间共申请专利 123个，2022 年截至 4 月底已申请专利 24 个，过去一年以来的专利申请占过去的总数比重为54.4%。2021 年以来作为数字人民币发展最为迅速和重要一个阶段，在专利布局上也有所体现。在此期间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的专利布局

162、中，从功能分类来看，包含区块链、智能合约、数字证书等安全和技术，还包括车联网、贷款等应用场景，钱包设计、交易方法等钱包和系统功能。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从专利数据可见，作为金融基础设施，数字人民币的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不仅在顶层设计和应用功能上需要做好落实，在专利布局上一方面需要为其落地提供依据和基础，另一方面更是作为其前瞻性的指引。另外，虽然数字人民币在底层设计上并没有基于区块链技术，而且采用的是中心化的管理方式，但是区块链技术当下乃至未来对于数字人民币的发展都会有巨大的作用。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副所长狄刚曾在 2021 年国际金融论坛（IFF）第 18 届全球年会上表示

163、，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已经率先实现数字人民币在研发项目中积极探索区块链应用。其中包括，一是在数字人民币体系中基于区块链技术构建了统一的分布式账本。央行作为可信机构将交易数据上链，保障数据真实可靠，运营机构可进行跨机构对账、账本集体维护、多点备份等。二是在国际清算银行创新中心的支持下，开展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项目。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作为数字货币桥项目技术委员会主席，探索使用分布式账本搭建的货币桥测试平台。1926787533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相关专利分类（2021-2022年4月底）区块链数据和安全智能合约钱包和系统应用场景芯片和交互离线支付硬件钱包50 2022 数字人民币

164、发展研究报告 三是牵头承担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重大专项，建设贸易金融区块链平台，以信息可穿透、信任可传递、信用可共享为目标，完成基于区块链的贸易金融生态体系建设。四是在标准化领域，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积极加强标准体系建设，牵头开展了多个区块链国际标准制定，担任全国区块链分布式账本记账技术标准委员会副主任单位，参与区块链技术参考架构等多个国家标准制定，在金标委的支持下推动区块链评估规则、安全规范、互联互通、贸易金融等相关行业标准制定。值得注意的是，2022 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非常积极地申请“数字货币”相关专利，仅截至 4 月底就已经申请发布相关专利 24 个，而且与此前在区块链

165、、智能合约等顶层技术的专利布局不同，今年以来申请的“数字货币”相关专利更有针对性，瞄准了数字货币的钱包和系统、交易安全、双离线支付、安全芯片等领域，对于数字人民币的试点研发显然作用不小。3.专利对应场景应用，部分已落地随着数字人民币应用的落地和试点的推进，相关行业参与方越来越多，生态也在逐渐完善。2021 年期间，关于“数字货币”的专利申请多达 310 个，其中仅相关产业参与机构共计申请 143 个，占比 46.1%，包揽了近一半的数量。从技术手段方面来看，在这 143 个专利中，共有 60 个涉及相关主流技术的专利，包括 21 个区块链相关、20 个硬件钱包相关、13 个离线支付相关、6 个

166、智能合约相关。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区块链”仍然是行业探索的关键技术之一，具体到应用包括安全防护、数据优化、资金管理、监管溯源等等方面。而硬件钱包和离线支付密切相关，“双离线”作为数字人民币比较受到关注的特点之一，其涉及到的专利布局较多，行业探索可见“百花齐放”。2120136相关产业参与机构“数字货币”专利的技术分类（2021年-2022年4月底）区块链硬件钱包离线支付智能合约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1 从场景应用方面来看，有 22 个专利涉及具体应用场景，包括公共交通（7）、预付费（2）、养老（1）、无人售票（1）、停车（4）、充电（7）、刷脸（1）、慈善（1）、

167、绩效薪资（3）等等。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其中公共交通、充电、停车等应用场景更受企业关注，专利数量相对而言更多。另外，部分卡商、服务商申请的专利已经开始转化落地为应用，为数字人民币场景的拓展提供助力。（二）招标梳理据移动支付网了解，2021 年以来数字人民币试点的热潮之下，相关招标也有明显的增长。2021 年 1 月-2022 年 4 月底期间，通过招标网站公开信息查询到的“数字人民币”招标项目多达 112 个。其中中标项目 96 个，占比达到 85.7%。1.城市分布：试点地区是“主阵地”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211471713相关产业参与机构“数字货币”专利的应

168、用场景分类（2021年-2022年4月底）预付费养老无人售票停车和车辆管理充电刷脸公共交通慈善绩效薪资78%22%数字人民币相关招标项目的城市分布（2021年-2022年4月底）试点城市非试点城市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2 从招标项目的城市分布来看，数字人民币试点地区仍然是其推行和推广的主要阵地，相关招标项目多达 87 个，占比高达 77.7%，其中长沙、苏州、上海等城市在试点地区中招标项目最多，另外冬奥会场景（北京+张家口）两地的招标项目也不少。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在 2022 年 3 月，第三批试点地区加入之后，部分新试点城市也开启了数字人民币相关推进工作，推动

169、了招标项目的落地。不过，由于加入试点时间较短，目前相关招标信息相对而言较少，仅广州、天津两地的招标项目超过 1 个。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2.项目分类：营销服务占大头，场景分布广从招标项目的具体内容来看，我们将标的在大类上分为 6 项，包括营销服务、系统改造、场景搭建、硬件设备、软件服务、测评检测等。683数字人民币前两批试点地区相关招标项目的分布数量（2021年-2022年4月底）深圳成都苏州北京上海长沙大连海南青岛西安张家口415111数字人民币第三批试点地区相关招标项目的分布数量（2021年-2022年4月底）天津重庆广州福州厦门浙江省2022 数字人

170、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3 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其中营销服务占比高达 42%，系统改造和场景搭建分列其后。由此可见对于招标，大部分机构的目的是数字人民币的营销推广服务，而系统改造和场景搭建则是进行推广的基础。从具体的场景分类来看，我们将标的根据场景小类进行了细分，具体包括营销推广、银行系统、收单服务、公共交通、校园场景、工资发放、聚合支付、密码应用、网络安全、医院医疗、智能停车、高速公路、硬件钱包、5G+等。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数据显示，营销推广仍然占据了较大的比例，而系统改造对应的银行系统方面相差无异。另外，收单服务和公共交通则是为数不多的数量超过 5 个的场景之

171、二。除此之外，从整个招标项目涉及的场景来看，范围分布非常广，由此可见数字人民币试点的场景应用面相当广泛。3.机构分类：运营机构急于推广，非运营机构忙着入局42%28%16%7%4%3%数字人民币相关招标的项目分类（2021年-2022年4月底）营销服务系统改造场景搭建硬件设备软件服务测评检测512 11数字人民币相关招标的具体场景分类（2021年-2022年4月底）营销推广银行系统收单服务公共交通校园场景工资发放聚合支付密码应用网络安全医院医疗智能停车高速公路硬件钱包5G+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4 从招标的主体来看，在机构分类中，运营机构占比 55.4%，非

172、运营机构占比 44.6%。但从招标需求来看，运营机构的需求更加直接明确，且在试点推行加速之下，各大运营机构之间竞争也异常激烈。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对于作为数字人民币推行主体的运营机构而言，相关活动的举办是拉近用户与数字人民币距离的最主要手段，因此中运营机构的招标项目中，营销服务的招标数量遥遥领先，占比接近71%。另外，场景搭建也是运营机构进行数字人民币落地的主要途径。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数据显示，在参与招标的非运营机构中，有 70%以上的机构是 2.5 层城商行、农商行等中小型商业银行。对于这些银行系的非运营机构而言，目前的主要需求即是如何快速地接入到数字人民币

173、的体系之中，而首要任务即是进行系统改造和升级。在招标项目中，在系统改造部分的数量占比高达 85.7%。6250数字人民币相关招标的主体分类（2021年-2022年4月底）运营机构非运营机构9144513数字人民币运营机构招标项目的需求分类（2021年-2022年4月底）场景搭建系统改造营销服务硬件设备软件服务测评检测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5 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如果说数字人民币的专利布局是房屋的房梁，那么其招标需求即是地基。一个是顶层设计，另一个是商业落地基础，共同推动了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的发展。三、数字人民币机构和影响（一）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数字人民币采取中心化

174、管理、双层运营，数字人民币发行权属于国家。中国人民银行在数字人民币运营体系中处于中心地位，负责数字人民币发行、注销、跨机构互联互通和钱包生态管理；具备资本和技术实力的商业银行作为指定运营机构，牵头提供数字人民币兑换服务；其他商业银行及机构与运营机构合作向公众提供数字人民币的流通服务。详细而言，按照移动支付网的理解，数字人民币生态圈可以分为第 1 层、第 2 层、第 2.5 层。第 1 层为央行，是数字人民币发行、监管的唯一主管部门。第 2 层为指定运营机构，包括 6家国有大型商业银行、招商银行和两家大型第三方支付机构背景下的互联网银行。第 2.5 层主要为同业中小银行、其它金融机构和非金融机构

175、（如商业服务提供方、支付服务供应方等），该类机构没有取得数字人民币运营机构资格，但可以通过与第 2 层运营机构开展合作向用户提供数字人民币服务。另外，也有一种说法将具体应用场景方分为第 3 层。实际上，双层运营体系之中，并没有明确的 2.5 层、3 层的规定，仅能明确央行作为第一发行层、运营机构作为第二运营层，除此之外的其它机构可以笼统地归为 2.5 层，也可以作其它细分。另外，从职责而言，数字人民币生态机构可以分为发行、兑换和流通三部分。分别对应生态中的第 1 层央行、第 2 层指定运营机构和第 2.5 层的同业中小银行、其它金融机构和非金融机构等。130330 0数字人民币银行系非运营机构

176、招标项目的需求分类（2021年-2022年4月底）场景搭建系统改造营销服务硬件设备软件服务测评检测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6 来源：移动支付网整理（二）运营机构目前，数字人民币指定运营机构共计 9 家，包括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储银行、招商银行和网商银行、微众银行。运营机构在央行的额度管理下，根据客户身份识别强度为其开立不同类别的数字人民币钱包，进行数字人民币兑出兑回服务。双层运营模式可充分利用指定运营机构资源、人才、技术等优势，实现市场驱动、促进创新、竞争选优。可以说，第 2 层的运营机构是数字人民币生态中的关键。1.运营机构的相关数据梳理工商银行：

177、截至 2021 年 6 月末，累计开立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 356 万个，对公钱包 70 万个，签约商户 14 万个。建设银行：截至 2021 年 6 月末，累计开立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 723 万个，对公钱包 119 万余个，累计交易笔数 2845 万余笔，交易金额 189 亿元。截至 2021 年末，数字人民币累计交易笔数 8475 万余笔，累计交易金额 435 亿元。场景覆盖生活缴费、餐饮服务、交通出行、购物消费、教育缴费、政务服务等领域。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7 交通银行：截至 2021 年 6 月末，累计开立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 116 万个、对公钱包 13 万个，累计交易金

178、额达 25 亿元、交易笔数 630 万笔，落地应用场景 13 万个。截至 2021 年末，数字人民币落地场景超过 23 万个，累计流通笔数超过 1000 万笔，交易金额超过 23 亿元。2021 年 7 月，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中国数字人民币的研发进展白皮书。其中显示：截至2021 年 6 月 30 日，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 132 万个，覆盖生活缴费、餐饮服务、交通出行、购物消费、政务服务等领域。开立个人钱包 2087 万余个、对公钱包 351 万余个，累计交易笔数 7075 万余笔、金额约 345 亿元。而截至 2021 年年底时，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过 808.51 万个，累计开立个人钱

179、包 2.61亿个，交易金额 875.65 亿元。从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来看，截至 2021 年 6 月，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 132 万个，而到了年底场景已超过 808.51 万个，半年增长率高达 512.5%。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从交易金额来看，半年来数字人民币交易金额从 345 亿元增至 875.65 亿元，增长率达到153.8%。132808.58001000试点场景数量（单位：万）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半年增长情况（2021年6月-2021年12月）6月12月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8 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从开立钱包总数来看

180、，半年来累计开立个人钱包数从 2087 万增至 2.61 亿，增长率高达1150.60%。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2.运营机构的竞争与挑战（1）竞争：运营机构的竞争主要来自于同业的竞争，即运营机构之间的竞争。一方面，在数字人民币的钱包开立上，无论是个人钱包还是对公钱包，都是运营机构直接面向用户的“入口”，因此其需要通过各种活动进行推广，增加数字人民币的用户数量，便于未来通过数字人民币拓展其它增值服务；另一方面，据移动支付网了解，央行对于各运营机构都有一定的钱包开立考核要求，并会进行定期的排名，这加剧了各运营机构间的竞争。（2）挑战：运营机构的挑战主要来自于数字人民币是一个全新的生态

181、系统，是运营机构在20872600500030000个人钱包数量（单位：万个）数字人民币交易金额半年增长情况（2021年6月-2021年12月）6月12月345875.6502004006008001000交易金额（单位：亿元）数字人民币交易金额半年增长情况（2021年6月-2021年12月）6月12月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59 零售支付领域重新拉近用户距离的手段，这是机遇所在，但也是全新的挑战。一方面是，来自于成本和安全的挑战。成本主要包括运营机构的系统改造、人才投入、营销活动等。目前运营机构在数字人民币上的投入成本非常巨大，而且尚未形

182、成规范而有效的收入，这也是为何央行强调要具备资产规模、盈利能力、风险管理能力、现金服务能力、支付服务能力和科技创新能力等方面要求的商业银行成为指定运营机构的原因。安全主要是系统风控、App 安全、个人信息保护、钱包开立 KYC 和额度分级的安全要求等。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运维和推广的挑战。实际上，无论是运维还是推广，归根到底仍然是投入产出问题。运维需要系统、技术、人力等各方面资源的投入，而推广则需要结合自身业务特点、场景优势、探索方向，联合合作方一起将数字人民币项目试点落地，甚至还需要进行相应的营销推广活动。部分运营机构在金融科技创新、互联网技术方面走得比较早和远，这将有利于其在数字人民币的运

183、维和推广方面发挥优势。（三）2.5 层机构在数字人民币的生态中，运营机构需要与其它非运营机构一起，承担数字人民币的流通服务并负责零售环节管理，实现数字人民币安全高效运行，包括支付产品设计创新、系统开发、场景拓展、市场推广、业务处理及运维等服务。可以说，2.5 层机构是数字人民币生态的“枢纽”，承担着将数字人民币推向大众的责任。因此对于 2.5 层的非运营机构而言，如何在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中夺得“先发”优势将至关重要。1.中小银行中小银行是运营机构（9 大银行）之外，但又与其联系最为密切的机构。对于运营机构与其它商业银行间的合作形式，业内称之为“银银合作”。银银合作是数字人民币试点发展阶段，同业

184、银行之间的一种合作探索，一方面是帮助非运营机构银行能够接触到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另一方面也是运营机构银行快速拓展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和用户覆盖的一种方式。银银合作的三种模式：第一种，直连模式。运营机构银行直接对接合作银行，向合作银行输出数字人民币钱包的开立管理和使用能力，在合作银行的自有渠道以实现开通。运营机构代理合作银行与央行进行资金结算，使用运营机构银行自身的数字人民币额度。直连模式下，合作银行能够在自有渠道实现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的功能，同时还能对接实现合作银行客户对公钱包、商户受理的功能。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0 第二种，间连模式，又称为“钱柜模式”。合作银行在运营机构开立金

185、融机构数字钱包作为“钱柜”，使用自有资金向央行的准备金账户预先兑换一定数量的数字人民币存入钱柜，作为资金池向客户提供数字人民币的兑换流通服务，使用独立于运营机构以外的数字人民币额度。间连模式下，通过接入互联互通平台，支持合作银行在共建的“数字人民币”App 渠道实现各运营机构“个人钱包”绑定合作银行的银行账户并进行数字人民币的兑换等功能。这类模式的主要特征即在共建平台上会有所体现，例如很早之前建设银行的数字人民币钱包即支持了中信银行的银行卡绑定。第三种，混合模式，即上述两种模式的结合。直连与间连模式并行，合作银行在运营机构开立“钱柜”，同时又与运营机构保持直连系统对接。这类模式理论上而言应该是

186、最完美的，但同样也应该是最复杂的。既可以在数字人民币 App 中有体现，还能最大程度地发挥自身渠道的入口优势，为其增加流量。银银合作三种模式区别 功能项 直连模式 间联模式 混合模式 个人钱包功能（合作银行 APP 渠道）个人钱包功能（数字人民币 APP 渠道，绑合作银行卡、兑出、兑回）对公钱包功能 商户受理功能 来源：移动支付网整理 关于直连还是间连都是针对于同业银行合作而言的，其最显著的区别体现在是否拥有自有App 渠道的数字人民币钱包管理功能，以及是否拥有更完善的对公钱包和商户受理功能。间连模式意味着中间存在一个“平台”角色来对接合作银行和运营机构，这个平台即数字人民币的互联互通平台。该

187、平台是共建 App 功能实现的基础，因此其创新业务均在数字人民币 App 上体现。不过在间连模式下对接互联互通平台也存在一些差异，目前主要有两种接入形式：第一种，直通模式。即合作银行直接和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协商，直接接入数字人民币互联互通平台。这种模式是数字人民币在前期试点阶段，2.5 层银行创新的一种积极尝试，而且彼时类似于“城银清算”“农信银”的一点接入平台还没有建立完善。例如最早支持数字人民币六大行以外绑卡的中信银行、招商银行（招行如今又成了 2 层运营机构）即是这种模式。这种模式比较特殊，在后续接入过程中可能会比较少见了。第二种，代理模式。即合作银行通过接入“城银清算”“农信银

188、”等官方接入平台，然后再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1“一点接入”互联互通平台。这种模式可能是间连模式下未来中小银行进行数字人民币业务创新的主流（关于“城银清算”“农信银”的平台接入情况下文再做详细介绍）。因此，对于中小银行而言，接入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可以选择多种模式，即可直接直连运营机构，也可以对接“城银清算”“农信银”等接入平台，甚至还可以两者皆上。以上仅为数字人民币试点探索阶段的一些了解，未来不排除有更便捷的方式和更先进的模式。2.非银行机构对于数字人民币生态而言，非银行机构的范围比较大，包括第三方支付机构、电信运营商、手机厂商、卡芯片和安全厂商、硬件设备厂商以及软件系统厂商、场

189、景拓展方等等。（1）第三方支付机构：第三方支付机构的优势主要在于商户资源和技术服务，一方面其可以作为中间方直接对接运营机构和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为商户提供数字人民币钱包的开立、进件、条码支付、协议支付、App 支付等多项接口的对接；另一方面可以联合其它机构共同推动数字人民币在特定场景的落地，比如校园、医疗、交通等等。典型的机构如银联商务、拉卡拉等。（2）电信运营商：电信运营商也是数字人民币全面推行的主要参与方之一。电信运营商目前主要联合数字人民币运营机构推广相应的应用场景落地，而主要载体则是以 SIM 卡为安全芯片的硬钱包，也因此基于硬钱包的“双离线”支付必定会是未来推进的重点之一。由

190、于前期试点的节奏原因，工商银行选择了与中国移动合作共同推动数字人民币 SIM 卡硬钱包的落地，而中国银行则与中国电信、中国联通达成了前期的合作试点，三者又称为“中电联”。目前，双方都有相应的产品和场景落地。（3）手机厂商：手机作为数字人民币硬件钱包的载体之一，因此手机厂商也是数字人民币手机硬钱包的主要推广方。不同于运营商的 SIM 卡方案，手机厂商则主要采用内置的 SE 安全芯片作为载体，在体验上可能更好，但对手机配置要求更高，需要其具备 NFC 功能。而且由于数字人民币“国产芯”的问题，NFC 手机的芯片未来会不会受影响还不好说。目前包括华为、小米、OPPO、vivo等在内的大部分国产手机厂

191、商都参与了数字人民币的相关试点。（4）卡芯片和安全厂商：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2 卡、芯片和安全厂商是金融 IC 卡时代的参与方，延续到数字人民币时代仍然具备参考性。无论是银行卡、社保卡还是交通卡，未来都有可能是数字人民币的联合载体，因此在卡片上加载多应用是“旧瓶装新酒”。目前，据移动支付网了解，数字人民币硬钱包的芯片主要供应商是华大电子和紫光国微，而卡片制造商则包括楚天龙、恒宝、天喻信息、东信和平等传统卡商。当然还有飞天诚信、握奇、信安世纪等安全厂商。（5）硬件设备和软件系统厂商：硬件设备主要是指受理数字人民币的终端设备，比如扫码设备、POS 机、自助收银终端、ATM 机等等；

192、软件系统厂商则主要指为银行、非银行等机构提供软件服务或者系统改造等解决方案的厂商。目前包括联迪、新国都、新大陆、证通电子、广电运通在内的众多硬件设备厂商都参与了数字人民币产品的研发试点；而软件系统方面则有神州信息、长亮科技、四方精创、科蓝软件等厂商。（6）场景拓展方：场景拓展方虽然处于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的最下层，但却是应用落地的关键。数字人民币作为我国的法定货币，是现金的电子化替代，也是金融基础设施，未来正式推广之后必然要普及至人们衣食住行等生活的方方面面。而“衣食住行”等场景的落地则需要诸如京东、美团、滴滴、携程、字节跳动、快手等互联网科技公司的推动参与。（四）清算和接入 严格来说，在数字人

193、民币的生态体系中，没有所谓的收单机构，也没有清算机构。传统的支付体系下，卡组织、发卡行、收单机构、商户的四方模式是主流，其中商户的接入靠的是收单机构的拓展，可以这么说“商户”是收单机构的“商户”。但在数字人民币体系中，原本收单机构的角色不存在了，商户变成了“指定运营机构”的对公钱包持有者，那么这些商户一方面只能通过运营机构自身来拓展，另一方面则需要原本拥有大量商户资源的第三方支付机构来帮助拓展。银银合作中直连模式下的合作银行，可以通过运营机构接口实现自身渠道的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开立，同时还能对接实现合作银行客户对公钱包、商户受理的功能。而接入了互联互通平台的第三方支付机构，包括银联商务、拉卡拉

194、这些原本就拥有海量商户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3 资源的机构，它们也能赋予商户接入并开通数字人民币对公钱包的能力。也就是说，目前数字人民币体系中存在着几个平台型的角色，一个是负责中小银行接入数字人民币生态，对接运营机构和互联互通平台的“城银清算”“农信银”，另一个则是为商户提供数字人民币能力接入的“服务商”，即上述所说的接入了互联互通平台的第三方支付机构。至于清算问题，本来因为数字人民币“支付即结算”的特性无需再作讨论，不过考虑到未来大量“跨行交易”（A 行数字人民币钱包要将钱转入 B 行的钱包并兑回到 C 行银行卡）的存在，数字人民币原本的系统是否足够应付高并发的情况，又是否需要

195、其它清算机构为其分担一些跨行“清算”的重任呢？这里尚无定论。就目前来看，“两联”在数字人民币体系中并没有对应的角色定位，也未拓展出可行的商业模式。四、数字人民币场景和应用（一）线上线下、B 端 C 端正如上文所述，场景是数字人民币生态中的最下层，但是也是最靠近群众的一层。数字人民币钱包设计便于线上线下全场景应用，满足用户多主体、多层次、多类别、多形态的差异化需求，避免因“数字鸿沟”带来的使用障碍。最新数据显示，截至 2021 年 12 月 31 日，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过 808.51 万个，累计开立个人钱包 2.61 亿个，交易金额 875.65 亿元。1.线上场景从场景类型来看，线上场景

196、主要依托“子钱包”进行推送。据移动支付网了解，截至 2022年 4 月底，数字人民币 App 已支持子钱包推送的商户共计 66 个，其中购物类 22 个、出行类 15 个、生活类 17 个、旅游类 5 个、其他 7 个。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33%23%26%7%11%数字人民币子钱包的商户分类（截至2022年4月底）购物出行生活旅游其他64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子钱包作为数字人民币的特色产品，通过推送可以实现特定商户限额内的免密支付，且可以有效地防范个人信息泄露。不过子钱包仍然存在着一定的使用便捷性问题，一方面子钱包需要预先开启并推送至相应的商户才可使用，另一方面

197、随着加入子钱包的商户越来越多，其管理将会越来越臃肿繁杂，尽管数字人民币 App（试点版）上线后针对子钱包的管理进行了优化，但后续的使用体验仍然需要观察，尤其是对于部分追求便捷的用户而言，子钱包的推送操作可能稍有门槛。除了“子钱包”，数字人民币的线上场景也可以通过 H5 支付、App 拉起支付等其它方式。随着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的完善，支持的线上商户将会越来越多，支付功能的选择也会越来越丰富和自由。2.线下场景数字人民币的线下场景主要涉及 POS 终端、二维码、ATM、智能穿戴等硬件设备的改造。截至 2021 年末，银联跨行支付系统联网特约商户 2798.27 万户，联网 POS 机具 3893.

198、61 万台，ATM 机具 94.78 万台，POS 机具与 ATM 机具的改造难度较大、成本高。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从商户体量来看，数字人民币的可拓展空间巨大，但同样改造难度大、成本高。目前，线下场景的落地主要依靠运营机构，并联合 2.5 层场景拓展方共同推动，覆盖生活缴费、餐饮服务、交通出行、购物消费、政务服务等各个领域。2022 年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法学博士巩富文提案建议数字人民币试点应坚持“场景导向”，其提案非常有建设性，具体如下：应加大数字人民币政府场景开放力度。建议面向数字人民币试点机构积极开放政府场景，加大社保、住房公积金、税费等政府

199、缴费平台，和交通、医院、水电气暖等民生服务窗口数字人民币试点的政策支持。3118.863414.823089.283833.033893.6000400050002002020212017-2021年联网POS机具数量统计（万台）联网POS机具数量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5 应加快数字人民币高频场景建设速度。将数字人民币特色优势与连锁商超、生活街区等高频场景支付需求有机结合起来，通过加快高频场景建设和拓展速度，为促进公众频繁接触了解并提升数字人民币使用意愿创造有利条件。应丰富数字人民币特色场景应用维度。数字人民币具有“支付即结算”“账户松

200、耦合”“可控匿名”“支持双离线”“可编程性”等特有优势。在提升效率维度方面，可探索政府专项资金监管、企业合同执行等方面的“智能合约”应用特色场景;在促进公平维度方面，探索服务“三农”、弥合弱势群体“数字鸿沟”等方面的硬件钱包特色场景;在应急管理维度方面，探索“双离线”支付特色场景等。3.B 端、C 端和 G 端从场景面向人群来看，目前数字人民币作为零售型央行数字货币最终面向的人群都会是 C 端用户。但是，在场景落地推广过程中，B 端和 G 端的接入也将是数字人民币应用的重要一环。B 端而言，商户的普遍接入是数字人民币普及的基础。截至 2021 年末，银联跨行支付系统联网特约商户 2798.27

201、 万户，较上年末减少 96.48 万户，联网 POS 机具 3893.61 万台，较上年末增加 60.58 万台。这还仅仅是联网机具的数量，而据相关数据显示我国有超过 1.2 亿个体小微经济主体,其中个体工商户超过 8000 万，其中大部分偏好餐饮、便利店、批发、奶茶店等从业方向。这一部分群体长期以来都有以第三方支付“收款码”完成支付收款需求，未来数字人民币的推进不仅能为大型商户带来手续费上的优势，还能为小微商户给予“支付即结算”的效率。G 端而言，政务服务的支持是数字人民币推进的示范地。2022 年 1 月 6 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要素市场化配置综合改革试点总体方案提出，支持在零售交易、生活

202、缴费、政务服务等场景试点使用数字人民币等；支持具备条件的试点地区创新金融监管方式和工具。2021 年下半年以来，数字人民币陆续在住房公积金、社保、税收等领域实现落地，而在更早之前，数字人民币已经在缴纳水电气费、线上缴税、发放财政补贴等方面实现落地。数字政务服务可以说掌握着当地本土经济的高粘性用户、高频交易场景，包括社会保障、医疗健康、交通出行、警务安全、生活缴费、电子证明、游玩预约等等各个方面。在金融普惠推行的当下，数字人民币的账户松耦合特征可以帮助更多无银行账户用户以更低门槛接触到金融服务，而政务服务作为刚需与数字人民币的结合则能帮助更多人更轻松地完成各类生活政务服务的支付。2022 数字人

203、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6 从数字人民币的场景拓展来看，缴税缴费等政务服务场景将成为了各运营机构争先落地的一个重点领域。（二）基于场景分类的数据分析 在具体的场景落地数据方面，以移动支付网 2021 年期间收录的数字人民币落地场景为数据源，将其分为生活缴费、交通出行、购物消费、政务服务、医疗健康、其它领域等 6 大类。数据显示，2021 年期间移动支付网收录数字人民币相关落地应用场景约 142 个，其中大部分均为相对具有报道价值的数字人民币创新试点。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从试点城市来看，“10+1”（包括北京、张家口）的试点地区均有相关应用落地报道，其中深圳、上海、海南、大连四地相关

204、报道最多，占比达到 12%，北京、成都、苏州紧随其后，西安、长沙、青岛、张家口则只有个位数场景落地。数据来源：移动支付网据公开资料整理 18%24%8%14%3%33%2021年内各试点地区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分类情况购物消费交通出行生活缴费政务服务医疗健康其它领域12%9%12%12%3%12%12%7%7%8%5%1%2021年内各试点地区数字人民币典型应用场景落地情况北京成都大连海南青岛上海深圳苏州西安雄安长沙张家口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7 从场景分类来看，各试点地区落地场景以创新入手，聚焦于出行、缴费、政务等民生领域。具体而言，交通出行场景占比 24%，购物消费占比 18%

205、，政务服务占比 14%，生活缴费占比 8%，医疗健康占比 3%。从数据来看，交通出行是占比较多的一类，也是运营机构在应用落地上比较着力的领域。具体包括公交地铁等公共交通出行场景、停车高速充电加油等私家车出行场景以及航空船舶等场景。购物消费则是移动支付的常用场景之一，具体包括示范街区、食堂园区、门票酒店、自助零售、扶贫消费等一些比较有示范性的领域。政务服务类场景则聚焦于缴税、医保、社保、住房公积金等领域。生活缴费则包含物业缴费、电视缴费、供暖缴费、水电缴费等民生缴费领域。除此之外，其它领域占比最多，高达 33%，涉及到养老、保险、证券、工资、校园、三农、跨境等诸多场景。由于以上数据仅以移动支付网

206、的报道为源，因此具备一定示范价值的创新应用才会收录其中，比如餐饮、商超等普通的商户拓展则未涉及。也因此，相关数据仅有一定参考意义，不具备商业和论证价值。（三）典型场景梳理和分析1.首个硬钱包“物物支付”场景2021 年 3 月 19 日，中国银行、中国电信和国家电网率先在雄安新区将数字人民币硬钱包应用于新能源汽车充电场景，探索实现物物支付新技术落地。据介绍，数字人民币的硬钱包分别置于电动车充电口和充电枪之后，在车主为车辆充电时，充电设备可以自动读取车主钱包信息并开始计费，在充电结束时自动完成电费扣款，无需车主再进行支付操作，实现了无感支付的充电体验。据移动支付网了解，此次新能源汽车充电应用应该

207、是数字人民币在物物支付场景下的首次公开亮相，也是硬钱包在物联网领域的新尝试。此前，据成都市数字人民币红包测试活动信息显示，成都在数字人民币的推进中也与新能源汽车充电桩服务商合作，实现了成都市近 300 个智能充电桩使用数字人民币付款，不过具体信息和应用详情并未曝光。2021 年 12 月 27 日，广东省首个数字人民币硬钱包充电桩项目在深圳市罗湖区正式启动，该项目由罗湖区人民政府牵头，长虹网络科技、中国银行深圳市分行、中国燃气等单位共同参与。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8 当然，新能源充电只是一个典型场景，未来基于数字人民币硬钱包的“物物支付”或许有着不错的发展空间。2.首个基于数字人

208、民币的金融科技创新碳普惠平台2021 年 6 月 28 日，全国首个基于数字人民币的金融科技创新碳普惠平台“青碳行”App 正式上线。该平台由数金公共服务（青岛）有限公司、佰业绿色科技（青岛）有限公司、工商银行青岛市分行联合研发。据移动支付网了解，“青碳行”App 融合了“区块链+数字金融”技术，将居民的低碳固碳行为（如公共交通出行、节水节电、垃圾分类、植树造林等）通过青岛市低碳出行碳减排方法学对应核算形成“碳减排值”、将骑行、步行等健身活动形成“精力值”，以分布式记账技术记录在具有金融级安全和高稳定性的“工银玺链”区块链上，以数字人民币作为计价和支付手段，利用市场配置推动居民日常出行和生活领

209、域节能降碳，倡导简约适度、绿色低碳、健康的生产生活方式。该平台将“绿色出行”和“健康中国”两种需求与个人、企业、政府三者相结合，在设计理念、技术手段和运营模式等方面进行了多项创新。一是按照青岛市低碳出行碳减排方法学计算低碳减排值；二是创新金融科技应用新场景，是全国首个以数字人民币结算的碳普惠平台；三是利用金融级区块链做脱敏数据的可信存证，让参与上链的各方以共识算法确保数据不可篡改，解决了数据的多方信任问题。这项创新应用场景不仅将数字人民币与国家“碳达峰碳中和”战略进行了结合，还能有效提高数字人民币的受众群体和使用频次，促进数字人民币钱包的开立，提升数字人民币钱包的活跃度。3.首个证券行业数字人

210、民币应用2021 年 11 月 19 日，中国证监会北京监管局、北京金融管理局公布了首批拟纳入资本市场金融科技创新试点的 16 个项目名单，其中包括证券行业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创新试点。据移动支付网了解，“证券行业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创新试点”是银河证券联合工商银行申报的试点项目，是 16 个中唯一一个涉及数字人民币的项目，同时也是首个数字人民币涉足证券行业的试点应用。该项目围绕客户购买金融服务、购买理财产品的实际需求，结合数字人民币的特征，设计了“数字人民币购买付费金融服务”“三方存管体系下数字人民币投资场外理财产品”及“数字理财钱包体系下数字人民币投资场外理财产品”三种证券行业应用场景，以达到

211、保障客户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69 资金安全、防范洗钱等违法交易行为、降低交易成本、提升金融运行效率的目的。该方案作为证券行业首个在购买场外理财产品时使用数字人民币支付的应用场景，其与传统账户类型有一些区别，具体表现在：1.新设立客户专用对公数字人民币钱包；2.存量客户可绑定个人数字人民币钱包；3.新设立数字理财钱包。对于证券行业而言，试点数字人民币应用一方面有利于充分利用数字人民币的特征，优化客户操作流程，在保障客户资金安全、维护客户合法权益的基础上，通过金融科技实现便捷的客户体验；另一方面，也是属于国家战略和支付市场变化的需要。4.首个数字人民币云侧智能合约应用2021 年 1

212、2 月 9 日，农业银行深圳市分行与华为联合发布了租赁资金监管领域的创新应用成果，标志着业内基于数字人民币的首个云侧智能合约应用成功落地。住房租赁市场上传统的资金监管工作量大、审计复杂、难于追溯。监管的落实不仅受束于收款方的主观意识，也有赖于租赁平台的运营机制。此次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在租赁资金监管领域的应用，旨在进一步加强住房租赁市场监管，促进住房租赁市场平稳健康发展。智能合约由租赁双方约定数字人民币的交付规则，应规则履行监管并自动支付，让数字人民币在使用方面具有便捷性和多样性，从而也促使更多金融服务场景的实现成为可能。据移动支付网了解，此次智能合约是基于华为区块链，采用统一的端云一体架构，创

213、新使用安全沙箱监管，可以自动安全检测、加载、解析、执行，安全完成资金冻结与解冻流程，为监管的执行以及事后的审计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撑。同时，此次的创新应用，使用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开发规范，打通了智能合约平台与数字人民币核心系统的接口，实现了智能合约与币串的无感融合。目前，数字人民币基于智能合约的可编程性是其最大的优势之一，未来通过加载智能合约来实现数字人民币实现时间条件、场景条件、角色条件触发的条件支付功能，是能够非常方便和有效地解决一些现实问题。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基于智能合约的数字人民币应用将会越来越多。5.首个数字人民币预付式消费平台落地2022 年 5 月 6 日，福田区政府联合建设银行深

214、圳市分行举办全国首个数字人民币教培机构预付式平台发布暨签约仪式，并与首批合作教育培训机构签署数字人民币合作协议，标志该项目在福田区成功落地。据移动支付网了解，这是全国首个数字人民币预付式消费平台，其核心是通过智能合约等技术解决预付式消费资金监管问题。该创新应用最先在社会痛点集中、交易金额相对较大的教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0 培机构预付式消费场景试点。消费者在平台使用数字人民币缴费后，预付资金将被“冻结”在数字人民币钱包中，可按照上课次数等不同核销方式、通过数字人民币底层技术实现预付资金“一笔一清、一课一释”。如因机构问题无法履约，当消费者申请预付费退款时，平台可实现未核销金额的快

215、速退款，有利于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和财产安全。对于行业主管部门，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技术可赋能监管手段，达到预付交易信息完备、环节透明的目标；对于消费者，数字人民币预付资金通过智能合约监管、不可篡改的特性，提供了预付资金安全保障，将“预付费”风险降至最低，防止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对于预付式消费机构，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的应用为社会公众提供了更好的消费体验。五、数字人民币国际进展（一）数字人民币跨境应用梳理传统跨境支付模式必须基于银行账户才能完成，跨境支付过程包括支付处理、接收、中间机构运营和对账等成本；CBDC 可脱离账户实现价值转移（账户松耦合），其点对点交易的特质能够有效解决跨境结算链条长

216、、效率低、费用高、到账慢等问题；此外，CBDC 还可以加载智能合约或其它支付条件来实现特定环境下的支付。因此，相对于传统跨境支付流程而言，CBDC 的点对点特性加上区块链等技术的运用，的确能够提高跨境支付效率，数字人民币也同样如此。中国人民银行前行长周小川曾表示，数字人民币的跨境交易应以零售为基础，建立在坚实的零售支付系统之上，再重点解决跨境旅游等经常项目的支付。而在 2021 年 4 月国新办发布会上，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局长王信表示，数字人民币的设计主要是用于国内零售的支付，但是在条件成熟的时候，如果市场有这样的需求，利用数字人民币进行跨境交易，这也是可以实现的。2021 年 6 月，中国人

217、民银行深圳市中心支行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深圳市分局局长邢毓静表示，粤港澳大湾区可按照先易后难顺序，推进“单一通行证”跨境监管试点，并以数字人民币为载体，推出资本项目可兑换跨境沙盒试点。针对跨境金融服务需求强烈、风险可控的市场主体，使用数字人民币载体在深港间开展资本项目可兑换试点，一方面通过数字人民币的便捷支付特性，加快推动资本项目可兑换和人民币国际化，另外一方面以数字人民币的智慧合约、实时交易数据监控功能，有效防控风险。鉴于前期定位于零售支付领域，且主要聚焦于国内市场，因此目前数字人民币在跨境领域的应用并不普遍，但相关研究和探索从未停止脚步。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1 1.香港居民

218、在深圳使用数字人民币2021 年 3 月 30 日，为落实“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的“稳妥推进数字货币研发”部署，深圳市人民政府和中国人民银行深圳市中心支行指导罗湖区人民政府，与中国银行和中银香港合作，在全国率先完成面向香港居民在内地使用数字人民币的测试工作。测试主要面向香港两类居民，一类是经常往来深圳的香港居民，可通过香港居民来往内地通行证（也称“回乡证”）进行实名认证；一类是偶尔来深圳的香港居民，即仅持有香港居民身份证的居民，通过香港手机号匿名开立五类数字人民币钱包。此外，经测试成功验证，香港居民可使用香港手机号码匿名注册开立数字人民币五类钱包进行小额消费，购买商品时仅需出示付款码即可通过

219、POS 机完成支付。此次测试成功构建了香港居民往来深圳使用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场景，进一步扩大数字人民币使用范围，进一步验证了数字人民币钱包的匿名性、便捷性、安全性，有效降低了香港居民来深消费的跨境交易成本，为下一步推动数字人民币深港跨境流通、解决跨境旅游等经常项目的支付奠定了实践基础。2.数字人民币的跨境电商支付2021 年 5 月 18 日，海南跨境进口电商企业国免（海南）科技有限公司与工商银行海南省分行合作，实现数字人民币电商支付。此次，数字人民币首次应用在跨境进口电商支付场景，实现了数字人民币试点应用的创新性突破。跨境电商支付领域是一个充满挑战的场景，其上下游涉及的参与方多，订购人员、支

220、付人员一致性要求高，运营成本大，战略重要性突出等特性，是摆在各方面前的攻克难点。而引入数字人民币则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传统跨境电商支付的弊端。数字人民币支付在跨境进口电商场景的应用，是减少小微企业支付手续费的具体案例和生动实践，在提升支付效率的同时，增强对消费者的隐私保护，将更好地促进海南自贸港贸易自由便利和跨境资金流动自由便利。3.中国银行数字人民币钱包透露跨境支付应用2021 年 1 月，网友在中国银行手机银行开通的数字人民币钱包发现，通过手机号或邮箱转数字人民币可以看到“中国大陆”“中国香港”“新加坡”的常用国家或地区的选择。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2 这也间接透露了，数字人民

221、币正在积极测试与香港、新加坡等地区的跨境支付可能，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此前，香港金管局总裁余伟文透露，香港金管局正在与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研究使用数字人民币进行跨境支付的技术测试，并作相应的技术准备。余伟文指出，人民币在香港使用其实已十分常见，数字人民币定位于流通中的现金，将会为香港与内地的游客带来更大便利。“虽然数字人民币尚未有推出的时间表，但相信它将来会为有需要进行跨境零售消费的两地居民提供多一个支付方式的选项。”而香港金管局发言人也透露，中银香港获中国人民银行指定作为数字人民币香港银行代表参与技术测试，获邀参与测试的包括商户和约 200 名银行员工。中银香港的母公司中国银行是在

222、内地参与数字人民币研发和内部测试的机构之一。4.香港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进入第二阶段2021 年 3 月，余伟文表示，目前数字人民币在香港进行的跨境支付第一阶段测试进展顺利，测试内容除了正常的支付交易外，还包括当用户数字人民币钱包款项不足时，可经香港银行以“转数快”转钱到钱包。他表示，正与中国人民银行商讨进行第二阶段测试时会否扩大测试点，涵盖更多银行、客户和商户，目的只为方便两地居民日后跨境使用数字人民币。同时他也指出，需要待内地完成试点工作在全国推行，香港才会正式推出使用，相信现时距内地正式广泛应用还有一段时间。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3 上文提到的中国银行参与的数字人民币测试，应

223、该也是双方开展的跨境支付应用之一。2021 年 12 月 9 日，穆长春在“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与展望研讨会”上表示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正在与香港金管局开展系列合作，共同探索央行数字货币在改善跨境支付方面的可行性。他表示，双方已成功开展第一阶段技术测试，实现在香港本地银行和指定香港商户范围内，通过数字人民币钱包进行充值、转账和消费的基本功能。穆长春透露，目前双方正在进行第二阶段的研究工作，探索数字人民币系统与“转数快”快速支付系统的互联互通方式，在尊重香港本地居民使用习惯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升支付效率。其中，技术测试将在充分遵循跨境“无损”“合规”“互通”三项原则的前提下开展。“举个例子来说

224、，未来内地游客使用数字人民币在香港购物，货币兑换会在两个钱包间完成，当地商户将以港币收款，因此不会出现货币替代的情况。当疫情结束，人们可以自由地来往内地与香港时，数字人民币钱包将大大提升两地的跨境支付便利化水平。”穆长春表示。5.从香港 LionRock 项目到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2017 年香港开始进行央行数字货币的研究工作，由香港金管局率领众港币发钞银行启动LionRock 项目。该项目所进行的概念认证研究内容，包括在单一分布式分类账技术系统下发行代币型央行数字货币及债务证券。LionRock 项目透过深入分析，展示利用分布式分类账技术发行央行数字货币及进行采用货银两讫（DvP）结算的原子交

225、易的可行性，而且相对传统银行支付系统，央行数字货币具有可减少结算过程中所涉及的中介及架构层数的潜力。在此背景下，香港金管局决定将研究范围扩大至跨境资金转拨及外汇结算，其后进而与透过Inthanon 项目与曾进行类似研究的泰国央行合作。泰国央行与香港金管局的联合计划取名为 Inthanon-LionRock 项目，项目首阶段于 2019 年9 月启动，并已于 2019 年 12 月完成。项目旨在创建一个概念认证模型，当中设有一个泰铢港币区域走廊网络，以连接 LionRock 及 Inthanon 网络（香港及泰国两个地区各自以分布式分类账技术运作的本地支付网络）。走廊网络建于 R3 的 Cord

226、a 区块链平台，可让Inthanon 及 LionRock 网络的参与者以点对点方式转拨资金及执行外汇交易，从而减少结算架构层数。走廊网络亦旨在协助银行管理外汇流动资金，同时采纳多种货币的流动资金存款机制，并在适用情况下引入本地监管合规制度。概念认证项目的其他主要研究成果则载述于由香港、泰国两地当局在 2020 年 1 月所刊发的报告，包括代币兑换、银行同业实时资金转拨、外汇执行、流动资金管理及监管合规等范畴。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4 报告亦同时载列了未来在法律、营运及技术方面的考虑因素，以供各大央行参考。香港、泰国两地当局均表示会继续在相关领域进一步开展合作研究，包括探讨实质商

227、业案例及连接走廊网络至其他平台，并会就跨区域资金转拨试行运作，其中涉及多家银行及其他多方参与。随后，Project Inthanon-LionRock 项目进入第二阶段，旨在探讨在跨境贸易结算及资本市场交易方面的商业应用案例，并计划完善跨境走廊网络原型，支持区内其他央行数字货币。而当该项目发展到第三阶段时，随着中国人民银行及阿联酋央行的加入，项目正式演变成了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二）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1.m-CBDC Bridge 的由来2021 年 11 月，香港金融科技周召开之际，在国际清算银行香港创新中心支持下，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香港金管局、泰国央行及阿联酋央行共同发布多边央行

228、数字货币桥项目用例手册，简单的介绍了项目应用场景及测试进展。这个项目在 2019 年是香港金管局与泰国央行研究 CBDC 时探索的跨境支付项目，名为Inthanon-LionRock。在发展到第三阶段时，中国人民银行及阿联酋央行加入，变成了四个参与方，同时国际清算银行香港创新中心也支持了该项目，于是项目正式更名为“多种央行数字货币跨境网络”（m-CBDC Bridge），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研究项目的核心目标是为建立一个联接多国央行数字货币系统的“走廊网络”，使同一分布式账本支持多种央行数字货币，构建点对点的报文传输系统，助力提供高效便捷、成本低廉的跨境支付服

229、务。在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研究项目中，各国央行可实现：（1）可通过智能合约实施跨境同步交收；（2）兼容不同的央行数字货币系统和设计；（3）缓解本国数字货币境外流通对他国货币主权的影响。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5 在移动支付网看来，mBridge 的搭建，看上去就像数字货币版本的 SWIFT，而且在分布式账本的结构下，它还拥有更多优势。一方面，mBridge 不仅仅是信息传输渠道，还能直接实现点对点交易。虽然 SWIFT 垄断了金融行业间通讯 40 多年，比早期的电传交易系统是效率提升不少，但是 SWIFT 本身只是一个跨境结算清算信息的传递系统，能够提升金融信息交互效率，并不能直接加

230、快“清结算”的效率，仍然存在银行吸储、各国支付系统运营时差等交易摩擦。但 mBridge 不同，它本身就有一定的交易所性质，各国央行依托走廊网络，进行存托凭证与数字货币的来回兑换。通过智能合约，各国制定相应的交易规则与监管政策。因此，其交易速度能够达到秒级，并大幅降低跨境转账成本。传统 SWIFT 代理行跨境支付交易模型（左）与 mBridge 交易模型（右）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6 另一方面，mBridge 依托于分布式账本，是去中心化的系统。SWIFT 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它仍然是一个中心化的组织机构，这也是为啥美国、欧盟等说不和你玩了，就能通过这个方式制裁你的原因。近年来

231、区块链技术的兴起，去中心化正好能和清算安全不谋而合，mBridge 的设计原型基于区块链建设网络层，采用 PoA 共识机制，参与跨境支付网络的中央银行都是验证节点（validating node），在交易验证时，需要超过 2/3 的验证节点签署区块后，交易才得以确认。这使得不存在某一个节点掌控整个网络、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实现了更为去中心化的跨境支付治理结构，在这个基础之上建立的体系其稳定性和互信关系才能得到最大的释放。2.未来能否绕开 SWIFT？从上文来看，在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的模式下，CBDC 的交易的确可以绕开 SWIFT，并大大提升交易效率。但是，绕开 SWIFT 的 CBDC

232、跨境交易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而且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生态的建立需要多国央行的参与和共同努力。一方面是，交易双方需要在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的模式之下。mBridge 就像是一个区块链的“联盟链”，必须要是链上的节点才能实现相应的功能，也就是说，跨境支付双方国家需要有自身的“央行数字货币”并且加入到了 mBridge 之中。目前，mBridge 项目仅有四个参与方，要想实现更多更广泛的应用，就需要更多国家的央行参与其中。先不说，全球各国央行对 CBDC 态度的不同，研究进展也参差不齐，别人是否认可 mBridge 并加入其中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而这也与国家的经济实力，人民币等各国货币本身受认可程度

233、息息相关。另一方面，需要有成熟规范的交易规则与监管政策。mBridge 项目秉持不伤害、合规和互操作性三大原则，以“针对高成本、低速度和复杂的操作性等痛点问题，设计和迭代新一代高效跨境支付基础设施”为总体目标，通过充分考量技术、政策、法律和商业等方面问题，不断吸纳新的中央银行、商业银行和非银行机构，在安全的环境下进一步试验设计选择和技术权衡。此前国际清算银行香港创新中心发布的报告显示，共有 22 家境内外金融机构及组织参与了 mBridge 项目的测试，交易涵盖四个司法管辖域及 11 个行业场景，交易总额超过 20亿元人民币。虽然，mBridge 有了一定的发展，但是整个交易都是试点测试环境，

234、在顶层的交易规则和监管政策上仍然需要进一步完善，无论是 CBDC 在本国的落地还是国际合作，都需要时间和场景来检验。毕马威的一份报告显示，mBridge 真正广泛应用起码要 10 年以上的时间。这也刚好说明了项目的“任重道远”。穆长春曾表示，未来货币桥项目将结合新型业务用例拓展更加广泛的应用场景，提升货币桥的可用性、兼容性及多样性，同时探索与更多系统的灵活对接，以达成多方共赢的局面。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7 当然，CBDC 的跨境支付也不只 mBridge 这一种模式，也有其它的方案，比如新加坡金管局和加拿大央行的 Jasper-Ubin 项目，该项目是两国央行的区块链项目结合。

235、而这两个项目的网络是建立在两个不同的分布式帐本平台上的。据最新报道显示，SWIFT也正在进行CBDC相关的跨境支付测试。SWIFT首席创新官Thomas Zschach 表示：“如果我们要充分发挥它们的潜力，促进世界各地正在开发的不同 CBDC 之间的互操作性和互联性将是至关重要的。如今，随着众多央行基于不同的技术、标准和协议开发自己的数字货币，全球 CBDC 生态系统面临分裂的风险。”目前，SWIFT 正在与 Capgemini 合作，研究如何将全球不断增长的众多基于国内的 CBDC网络互联起来，以使跨境支付使用更顺畅。因此，未来 CBDC 或许并不需要绕开 SWIFT，两者也并不是没有融合

236、互联的可能性。（三）数字人民币的国际影响2021 年以来，全球各主要经济体对于央行数字货币的研究与关注已陆续步入白热化阶段，越来越多的货币当局正加快步伐研究央行数字货币。国际清算银行此前的调查报告显示，截至 2021 年末，全球已有 90%的央行正在探索央行数字货币，相比于 2019 年上涨了 4 个百分点。而在 2017 年，这一比例仅约在 65%。近年来，各国央行对数字货币的态度越来越积极，相关研发也正迈向更深入的阶段。该调查报告称，约 62%的央行正在进行概念验证或实验，这一占比在 2020 年为 60%，在 2019 年末为 42%。数字人民币诞生于人民币国际化的大背景下，那么对于国际

237、环境以及跨境交易方面而言，数字人民币有哪些影响呢？1.人民币的数字化有利于提升人民币的国际竞争力据 SWIFT 发布的最新数据显示，2022 年 1 月，人民币在国际支付的比重跃升至 3.2，不仅高于 2021 年 12 月的 2.7%，更是打破 2015 年创下的历史纪录。2010 年 10 月 SWIFT 开始追踪相关支付数据时，人民币的排名仅为第 35 名，如今已上升到第 4 名。2021 年第四季度，人民币在全球外汇储备中的占比，由三季度的 2.66升至 2.79，位居全球第五位。这也是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2016 年公布官方外汇储备货币构成以来，人民币在全球外储占比的最高水平

238、。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球已有 70 多个央行或货币当局把人民币纳入外汇储备。近年来，人民币在全球外汇储备占比创新高，与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稳步推进密切相关，而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不断向前，人民币也越来越受国际市场的重视。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8 尽管数字人民币目前的定位是聚焦于国内的零售市场，但是其天然属性有利于简化跨境支付流程、降低手续费、提高支付效率，具备跨境使用的技术条件。就数字人民币在跨境领域的应用推进来看，未来将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并有利于建立一定的国际认可度，提升人民币的影响力。因此，长期来看，数字人民币会提升人民币的国际竞争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人民币的数字化就等于国际化。一

239、个国家的货币能否作为外汇储备，取决于这一国家的整体经济实力和国际认可能力。作为外汇储备的资产或货币占比越高，表明一个国家的货币在国际上的认可度也越高。业内人士指出，相对于美元、欧元等货币，人民币在全球外汇储备中的占比还不到 3%，人民币国际化还存在巨大潜力。2.有利于提升我国在法定数字货币和金融创新上的国际话语权从目前国际环境对于央行数字货币的态度来看，法定数字货币在未来数字经济时代的作用将越来越重要。目前，全世界的法定数字货币研发仍处于早期发展阶段，各国央行对于数字货币仍在摸索，在技术、应用和运行上并没有太多经验。数字人民币的率先试点和发展将有利于提升我国在法定数字货币和金融创新上的国际话语

240、权，越早在实际中投入使用，其技术和经验就越容易被其他国家所接受并借鉴，从而掌握数字货币发行、流通、框架体系及应用场景的标准，获得先发优势，占据技术和标准制高点。另外，法定数字货币的跨境支付涉及货币主权、外汇管理政策、汇兑制度安排和监管合规合作等众多复杂问题，迫切需要加强国际交流合作来解决。加快研究我国法定数字货币标准在跨境支付领域的适用性，积极参与法定数字货币国际标准化活动，吸收借鉴和接轨先进国际标准，并推动“中国标准”受到国际广泛认可和全面使用，也有助于数字人民币跨境使用和人民币国际化。3.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构建有利于维护我国金融主权一方面来说，数字人民币的研发推行即是保护人民币的货币主

241、权地位，防止人民币受其它数字货币等外部金融的冲击。全球政府、央行以及金融机构对加密资产以及全球稳定币的防范措施都在加强，如果监管不当，全球性稳定币可能对金融稳定和货币政策产生深远影响。对此范一飞和穆长春都曾强调，数字人民币的中心化管理有力维护法定货币地位。央行数字货币有利于抵御加密资产和全球性稳定币的侵蚀，防止货币发行权旁落。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79 另一方面，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的构建有利于维护我国的金融主权，一定程度上摆脱对 SWIFT 的依赖。SWIFT 国际支付网络可向全球 200 多个国家和地区 1.1 万个金融机构发送和接受有关金融交易的信息。

242、在 2015 年 10 月 CIPS（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运行一期上线之前，人民币的跨境清结算高度依赖 SWIFT 系统和 CHIPS（纽约清算所银行同业支付系统）。CIPS 系统上线后，与清算行模式和代理行模式相比，缩短了清算时间，提高了清算效率，但仍未摆脱对SWIFT 系统的依赖。数字人民币的跨境场景落地不仅能极大地提高跨境支付、清算的效率，降低结算成本，一定程度上还能保护贸易双方不受到美国基于 SWIFT 系统的金融制裁，提升结算的安全性。同时，有助于中国挑战 SWIFT 在跨境支付领域的主导地位，提升人民币在全球的地位，进而逐步发展成全球化的支付和结算基础设施，促进全新的国际贸易数字结

243、算体系和互联网经济新秩序的形成。六、数字人民币展望（一）试点示范的深入化试点示范的持续深化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试点城市的持续扩展。从试点城市来看，2019 年末以来，中国人民银行遵循稳步、安全、可控、创新、实用原则，在深 圳、苏州、雄安、成都及 2022 北京冬奥会场景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测试，以检验理论可靠性、系统稳定性、功能可用性、流程便捷性、场景适用性和风险可控性。2020 年 11 月开始，增加上海、海南、长沙、西安、青岛、大连 6 个新的试点地区。2022 年 3 月，第三批试点城市开放。目前，数字人民币试点城市扩大到了 23 个地区，试点省市基本涵盖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中

244、部、西部、东北、西北等不同地区，有利于试验评估数字人民币在我国不同区域的应用前景。未来，数字人民币试点将会持续推进，在试点城市的扩展上也会陆续开放，尤其是针对一些农村地区、偏远地区、特殊地区的试点推进，将有利于检验数字人民币的广泛可得性。另一方面，试点活动的多样普惠。从试点活动来看，此前试点城市先后发放了多轮红包，金额从几百万到上千万不等。在活动形式上也进行了一些创新，包括绿色出行、积分兑换、消费满减等。数字人民币红包的发放，有利于数字人民币在社会上的普及和流通，而通过数字人民币的形80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式发放“红包”也有利于政府部门在后疫情时代，拉动消费提振经济促进内需。未

245、来，数字人民币的活动形式应该更加多样化，并在短期促销性活动的基础上增加持续性长线优惠活动，以提升数字人民币的用户粘性。（二）应用场景的全面化从应用场景来看，目前数字人民币的应用涵盖了生活缴费、餐饮服务、交通出行、购物消费、政务服务等各个领域，且应用场景仍在不断拓展中。因此，在数字人民币未来的发展中，应用场景的不断深化是必然趋势。但移动支付网认为，在全面深化应用场景的同时，还应该在几个方面重点推动其试点落地：首先，高频刚需的应用场景。高频刚需的应用最能体现数字人民币的便捷性和普适性，因此首先应该加快普及这一类场景的落地。比如，餐饮商超、公共交通等方面。其次，政务民生的应用场景。政务民生也是最贴近

246、人们日常生活的场景之一，这些场景大多与政府部门相关，消费者可能并不常用但却必不可少。这一类场景需要体现“温度”，也需要适时的政策支持。比如，社保、住房公积金、税费等政府缴费平台，以及医院、水电气暖等民生服务窗口。最后，依托数字人民币“可编程性”拓展的创新应用场景。数字人民币通过加载不影响货币功能的智能合约实现可编程性，使数字人民币在确保安全与合规的前提下，可根据交易双方商定的条件、规则进行自动支付交易，促进业务模式创新。“可编程性”将是数字人民币有别于其它支付工具的重要特点之一，未来将能大大拓宽其应用边界，促进创新支付。比如定向红包发放、精准扶贫、资金监管、商业保理、第三方担保交易等等。数字人

247、民币智能合约的运用将大大提高货币支付清算效率和交易效率，提高数字人民币的便捷性和多样性，但值得注意的是智能合约技术的应用也需要更加规范和标准，比如合约谁来制定、制定的条件等，同时智能合约的应用也应该限制在一定的环境条件下，避免影响法定货币的“法偿性”。（三）支付体验的待优化数字人民币作为人民币的电子化表现形式，其主要载体为软硬钱包，而钱包支付体验的不断优化是数字人民币试点阶段的必经之路。对于软钱包而言，数字人民币 App 经历了从测试版到试点版的进阶，App 内的功能和交互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81 都得到了较大的优化，并且在 App 内加入了“帮助和反馈”部分介绍数字人民币的钱包

248、管理、支付交易、子钱包、硬件钱包等方面的问题。在后续更新中还着重改善了无障碍服务，视障用户在开启手机屏幕朗读功能后，通过语音提示和辅助功能特定的滑动手势，也能顺畅使用数字人民币 App。另外比如关于子钱包推送虽然在安全和隐私方面拥有一定的优势，但是未来全面推广之后大量的线上商户的管理将成为用户的麻烦，是否可以考虑在所有 App 支付环节中直接增加拉起式数字人民币支付选项，以增加使用便捷性。对于硬钱包而言，数字人民币多形态的卡片、可穿戴式钱包能够很好地缓解老年人在数字化时代不方便、不习惯使用电子产品的困境。而双离线支付则能在网络覆盖不佳的场景发挥作用，但这一方面的标准和试点仍在持续推进中。为有障

249、碍人群、老年人、非居民等普惠金融重点服务人群提供可使用、高效率的产品体验，是数字人民币作为法定货币的推动初心，也是金融普惠的要求。在未来，如何提升数字人民币的广泛可得性，在细节上提高数字人民币的使用体验是运营机构和中国人民银行需要持续完善的地方。（四）支付行为的常态化2021 年 7 月，白皮书显示，截至 2021 年 6 月 30 日，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 132 万个，覆盖生活缴费、餐饮服务、交通出行、购物消费、政务服务等领域。开立个人钱包 2087万余个、对公钱包 351 万余个，累计交易笔数 7075 万余笔、金额约 345 亿元。2022 年 1 月，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新闻发布会

250、，介绍 2021 年金融统计数据。截至 2021年 12 月 31 日，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过 808.51 万个，累计开立个人钱包 2.61 亿个，交易金额 875.65 亿元。半年时间内，数字人民币的发展趋势有目共睹，无论是钱包开立数量、试点场景还是交易金额都实现了指数级增长。然而虽然相关数据表现不错，但是数字人民币的常态化使用程度仍然不高。据移动支付网调查，目前在深圳地区线下商超自主使用数字人民币的用户仍然是极少数，除非等到“红包”活动期间相关交易量才会有所增长。也就是说，数字人民币目前仍然靠着红包等活动来拉动活跃度，非活动期间大量用户都是“沉睡用户”。不同于第三方支付自带的流量体系，

251、数字人民币是“白手起家”的新型支付工具，如何增加用户的粘性让数字人民币的支付行为常态化是试点后期需要考虑的问题。比如，长期性优惠活动、绑定相关政务民生场景、从商户端提高使用率、完善参与机构推广策略等等，数字人民币生态体系的完善都将是支付行为常态化的基础。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82 但数字人民币作为国家金融基础设施，其目的并非只是为了与已有的电子支付竞争，去抢占它们的生存空间，因此未来如何发展、是否能成为常态化支付工具仍然值得探讨。目前来看，移动支付网更偏向于认为数字人民币未来会是其它支付工具的补充，是货币形式的数字化创新，便于让用户更加低门槛地接触到基本的金融服务。（五）商业模式的

252、标准化数字人民币在设计上致力降低支付成本，提高可负担性。因此，理论上中国人民银行不向发行层收取费用，商业银行也不向个人客户收取数字人民币的兑换服务费。目前，数字人民币仍处于试点阶段，大多数应用场景和落地案例都是试点阶段的创新和先行示范，并不具备广泛推广性。也因此，部分机构在推广方面并没有太多积极性，更多的是占领示范宣传上的高地，营造一定的舆论噱头。发行和兑换层不需要费用，并不意味着流通层面的推广不需要费用。在未来的实际推广过程中，流通层的机构要想有更高的积极性仍然需要有一定的推广模式和收益分成。这也意味着，整个数字人民币商业模式需要更加标准化的体系，就好比移动支付时代的四方模式一样。而未来，数

253、字人民币的推广“费率”到底是在移动支付费率基础上进行优化升级，还是发展衍生一套新的标准体系，这就需要政策和市场最终来决定了。（六）监管政策的规范化2022 年 2 月 8 日，中国人民银行、市场监管总局、银保监会、证监会印发金融标准化“十四五”发展规划提出“稳妥推进法定数字货币标准研制”，助力提升我国数字货币及支付体系的安全性、便捷性、先进性，更好支持我国数字经济创新发展和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这标志着，自 2014 年中国人民银行成立法定数字货币研究小组以来，我国法定数字货币经历了研究开发、试点测试后，进入标准研制的新阶段。2022 年 3 月 24 日，中国人民银行召开 2022 年货币金银

254、和安全保卫工作电视会议。会议指出，要扎实推进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有序扩大试点范围，持续完善设计和使用，逐步建立健全管理制度框架。2022 年两会期间，多位人大代表提出要完善数字人民币的法律基础，确立数字人民币的法律地位。这也表现了目前数字人民币在法律层面和监管政策方面的缺失。在法律层面，包括人民币管理条例中国人民银行法商业银行法等都需要结合数字经济时代特点，完善数字人民币相关内容。甚至是针对非核心的法律，如 反洗钱法 税收征收管理法企业破产法等，也有必要结合数字人民币的特点，作出调适；在监管政策方面，更应该在更新原有法律法规的基础上，数字人民币还需要设立单独的监管措施和管2022 数字人民币发

255、展研究报告 83 理办法来完善和补充。范一飞也曾表示，要研究完善数字人民币相关制度，积极推进中国人民银行法等法律法规的修订。研究制定数字人民币相关管理办法，加强数字人民币个人信息保护，建立健全数字人民币运营系统全流程安全管理体系。（七）生态体系的国产化数字经济时代，金融安全是国家安全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近年来很多例子已经让我们看到了金融制裁的威力，为了避免被“卡脖子”，法定数字货币的自主安全可控不容忽视。数字人民币作为法定货币，又是国家金融基础设施，其在金融安全、国家安全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因此业内普遍认为数字人民币应该在顶层设计、标准制定、功能研发等工作上尽可能地采用国内标准体系，比如国密

256、算法、国企参与等等。而在移动支付网看来，生态体系的国产化关键点在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操作系统的国产化。软件层面不容多说，安卓、苹果瓜分了大部分的市场份额，华为鸿蒙在夹缝中自力更生，这一局面由历史遗留形成，短期内很难改变，任重道远；而在硬件层面，以银行卡为例，国内的银行卡安全芯片主要用 Oracle 的 JAVA 系统，受制于其知识产权的桎梏。目前以数字人民币硬钱包为主要载体的相关设备，需要在底层操作系统上作出改变，达到国产自主可控。另一方面是芯片的国产化。芯片包括智能卡、可穿戴甚至手机的芯片，目前金融 IC 卡的国产芯已经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但在手机等智能设备上，国产芯的道路仍旧漫长。另外，国产

257、芯并不仅仅是芯片设计上的国产化，更应该是制造封装整个产业的国产化。最后，生态体系的国产化之路离不开国家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从专利到模型、从应用再到落地都将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艰难之路。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84 声 明 本报告由移动支付网编制，报告信息获取来自合法途径，但移动支付网对其准确性和完整性不作保证。报告部分分析基于特定假设，不同假设可能导致不同结果，内容和意见仅供参考，不构成投资建议。本报告请勿私自传播，违者必究。欢迎加入读者交流群，扫描以下二维码添加移动支付网编辑佘云峰，备注公司+姓名+职务+报告入群。关 于 移动支付网是关注移动支付领域的专业媒体平台，是国内最早关注移动支付、金融科技及相关产业的媒体之一。移动支付网始终力求以新颖、快捷的信息资讯全景展现移动支付行业发展状态，对国内外移动支付领域的企业、人物、产品、应用、观点做深入报道。关注移动支付网官方微信，了解更多产业资讯 关注数字法币研究社官方微信，了解更多产业资讯 2022 数字人民币发展研究报告 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