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第三版）浙江垦丁律师事务所20223更新日志版本号内容参与者发布日期1.0-张延来，史李寅， 叶 丹 妮 ， 程念2021.9.152.0新增二次转让中亚运会数字火炬案例新增 NFT 业务合规章节，收录 NFT 与 ICO 内容，新增 NFT 与虚拟货币“挖矿”，NFT 与证券的内容新 增 交 易 标 的 中SuperRare 平台规则案例，知识产权侵权中 NFT侵权产生纠纷的两个案例张延来，叶丹妮2021.10.183.0更新元数据存储，知识产权侵权，交易标的平台规则案例；新增不同发行模式中的法律风险透视，NFT 发行合规操作指引，NFT盲 盒 法 律

2、风 险 ， 附 录NFT 数字版权及 NFT 合规问答手册张延来，叶丹妮，宋佳凯，程念2021.3.28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I目录目录一 NFT 是什么?.1NFT 的特性.1唯一性.1不可分割.1不可篡改.2可证明的稀缺性.2可交易性.2可编程性.2标准化.2NFT 的技术原理.3基础设施.3智能合约.3NFT 相关标准.6ERC-721 通证标准.6其它通证标准.7元数据存储.7链上存储.8链下存储.8NFT 的价值.11使用价值.12投资价值.12二 NFT 应用场景.14数字资产.14数字收藏品.14数字艺术品.14CryptoPunks（加密朋克）.15NFT 模式与关

3、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IINBA Top Shots.16Sorare.17游戏.17CryptoKitties（加密猫）.18Alien Worlds.18NFT 盲盒.19实物资产.22金融.22房地产.23认证.24实体物收藏品认证.24知识产权防伪防盗.25电影知识产权防伪防盗.25数字身份.25票据.26活动门票.26三 NFT 业务模式.28业务主体类型.28自营市场.28第三方交易平台.28加密钱包.29功能/权限.29铸造（首次发行）.29购买.30首次转让.30二次转让.30场外交易.31费用的属性.31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III购买价格.31创作者版税（重复收益权

4、）.31交易成本（GAS 费）.31铸造费（发行 GAS 费）.32平台佣金.32NFT 业务合规问题.33四 NFT 有关法律问题和风险.33NFT 的法律属性.33交易标的.33交易模式.39B2C.39C2C.39发行合规.39NFT 发行是否构成 ICO 行为？.39首次代币发行（ICO）.39NFT 发行与 ICO 的区别.41NFT 是否存在虚拟货币“挖矿”风险？.42虚拟货币“挖矿”的政策风险.42NFT 是否涉及“挖矿”.42NFT 是否认定为证券？.43不同发行模式中的法律风险透视.431、赋能发行.442、盲盒及隐藏款发行.453、版权绑定发行.454、发行后的追加授权.4

5、65、实物衍生品绑定发行.466、合并铸造.467、权益质押.47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IV8、版税奖励池.47NFT 发行合规操作指引.471、NFT 交易平台的选择.482、IP 自身的瑕疵检查.503、确定合适的发行方案.504、做好渠道管理，避免重复发行.515、及时清理假冒、仿冒 NFT，避免品牌淡化.526、严控炒作等违法行为、避免涉刑风险.52交易风险.53交易标的定义纠纷.53交易标的交付风险.54炒作和泡沫.54仿冒和欺诈.55知识产权侵权.56侵权认定.57责任方式.61无理由退货.62NFT 盲盒法律风险.64消费者知情权.64无理由退货.65赌博.68技术风

6、险.69交易安全.70资产安全.70平台责任.70知识产权保护责任.71安全保障责任.72经营者身份核验并配合行政管理.73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V交易规则.74合同责任.74数据责任.75用户信息内容管理.76用户身份管理.76刑事责任.76洗钱罪.76组织、领导传销活动.77非法集资.77非法经营.78附录.78“去实”还是“向虚”：NFT 数字版权的未来与三点合规共识.78NFT 合规问答手册.81准入资质.811、NFT 和元宇宙平台需要哪些许可资质？.812、经营 NFT 网络拍卖业务，需要取得拍卖资质吗？.813、区块链备案后是否意味着国家法律认可了这条区块链的合法性，

7、上链后的信息以及在链上的各种交易行为的效力也都可以得到法律的认可了？.814、发行盲盒类的 NFT 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合规事项？.82区块链.825、数据上链通常是以哈希值的方式上链，原文（元数据）并不会上链，那么元数据放在哪里呢？一旦丢失还能否证明元数据的权利归属和已经发生的交易？.826、区块链的分布式记账原理可以使得所有节点都掌握完整的交易信息，而且在区块链浏览器上还可以公开查询链上的交易数据，这会不会导致个人信息和数据的泄漏问题？.827、看到有 NFT 平台使用以太坊公链、侧链，或者将平台自己的私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VI链锚定到公链上，是否这种模式更加有助于保障 NFT

8、的可靠性？828、基于区块链提供各种应用服务，是否对用户基于手机号进行实名认证就可以了，还是一定要用到身份证、人脸识别？.839、公链、联盟链、私链，哪种区块链最可靠、最安全，哪种最能够获得我国法律认可？.8310、将开发团队和运营团队分别放置在境内外的架构，是否可以降低风险？.8311、链游是否合法？.8312、游戏币（虚拟币）一旦上链铸造成 NFT，是不是就变成了代币？如果交易游戏币 NFT 在我国会否构成违法？.8313、使用爬虫自动锁定平台上的 NFT 藏品，在藏品发行的第一时间锁单抢购，是否违法？.84消费者权益.8414、NFT 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合法吗？.8415、一旦作品铸造

9、成 NFT 或者购买了一个 NFT，就必然能够证明作品（数字藏品）的权利归属吗？NFT 平台出具的数字证书能否获得法律的认可呢？.8416、买到了侵权的 NFT，或者发行方承诺的 NFT 权益没有实现，能否主张三倍返还？.84违规风险.8517、如果平台将佣金或版税的一定比例发放给购买 NFT 的用户，以便鼓励其消费，是否涉嫌传销？.8518、通过 NFT 智能合约约定版税的做法等于是发行方（版权方）可以在日后的所有交易中享受固定比例的分成，这种做法是否涉嫌传销？.8519、即便 NFT 二级市场出现了炒作，也是用户自己的行为，二级市场交易平台只是提供了技术服务，要承担法律责任吗？.85文献.

10、85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一一 NFTNFT 是什么是什么? ?NFT 是 Non-Fungible Tokens 的缩写，翻译为非同质化通证。关于非同质化通证的大多数讨论都是从引入可替换性（fungibility）开始，非同质化通证是相对于可替换的、同质化通证（同质化的通证也叫代币）而言的。人们熟悉的基于区块链记账的比特币 BTC、以太币 ETH 等虚拟货币（同加密货币），就是同质化代币（Fungible Tokens，FT）。两枚比特币可以相互替代，本质上是一样的，而两枚 NFT 则不可以相互替代，它们就像民法中种类物与特定物的区别。NFT 与 FT 都是区块链技术上的两类应

11、用。NFT 起源于以太坊 ERC-721 通证标准，目前仍然是最常见的 NFT 通证标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 NFT 通证标准，如 Enjin 开发的基于以太坊建构的 ERC-1155，ERC-1155 是电子游戏通证新标准。NFT 可以存储在合适的加密钱包中，可以通过交易市场进行发行和交易。NFTNFT 的特性的特性每一个 NFT 都是独一无二的，它映射着特定区块链上的唯一序列号，具有唯一性、不可分割、不可篡改、可交易等特质。唯一性唯一性每个不可替代的通证都代表数字或现实世界中的某个对象，并且即使其代表的对象相同，也是唯一的。例如，即使有人用同一个数字艺术品“创造”了100 个 NFT，每 N

12、FT 都是独一无二的，可在区块链上被单独跟踪。不可分割不可分割不同于 BTC 等同质化代币，NFT 在技术层面不能分割成为更小面额，但法律层面，仍然可以通过约定对某一个 NFT 进行拆分。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2不可篡改不可篡改开发者可以设置 NFT 在发行后无法修改的永久属性，且 NFT 的历史所有权记录在公共分类帐中。这使得 NFT 不可篡改，难以“复制”并可相对简单地证明真实性。但因 NFT 不可篡改的特性，当发现安全漏洞时，修复意味着要将已生效的合约进行逐个升级，修复成本相比软件开发，更接近于虚拟硬件开发。可证明的稀缺性可证明的稀缺性开发者可以对 NFT 的供应设置数量上限

13、，只能创建特定数量的物品，保证稀缺性，这也是 NFT 具有市场价值和流通交易的前提。可交易性可交易性与其他加密资产一样，它们也是可交易的，通常在交易市场进行交易，在加密钱包支持的情况下也可场外交易。因为区块链的特性，完成 NFT 交易需要一定交易成本和等待时间。NFT 的可交易性也使其获得一定的流动性。可编程性可编程性NFT 具有智能合约可编程的特性。开发者可以通过编码赋予 NFT 更多特性，给 NFT 的交易设置出更多个性化的场景或条件。标准化标准化开发者为 NFT 构建了一系列通用、可复用、可继承的标准，其中包括所有权、传输、简单访问控制之类的基本要素。NFT 标准化使得不同的 NFT 项

14、目可以在多个生态系统间轻松的转移，在多种加密钱包中查看，并可以在市场上交易。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3NFTNFT 的技术原理的技术原理NFT 通常是指那些使用以太坊 ERC-721 等通证标准创建的智能合约所创设的通证。ERC-721 通证标准是一种在以太坊上创建智能合约的标准，这种标准并非法律意义上的标准，而是一组编程的标准函数库，利用这些定义好的函数，可以实现标准化的通证发行、转让、销毁等。基础设施基础设施基础设施主要是指 NFT 的公链和侧链。目前为止，按销售额排名前 10 的NFT 项目中大部分都是建立在以太坊公链上的，这是基于以太坊作为公链被广泛验证了可靠性且自带灵活智能

15、合约开发特性的前提基础上的。先回顾一下以太坊。以太坊（Ethereum）是一个建立在区块链技术之上，去中心化应用平台。它允许任何人在平台中建立和使用通过区块链技术运行的去中心化应用。在没有以太坊之前，写区块链应用一般就是拷贝一份比特币代码，然后去改底层代码如加密算法，共识机制，网络协议等等。以太坊平台对底层区块链技术进行了封装，让区块链应用开发者可以直接基于以太坊平台开发智能合约，降低了开发难度。将 NFT 建立在以太坊上最大的问题就是高昂的交易成本和过长的等待时间。公链方面，目前除了以太坊公链，Dapper Labs 为游戏和 NFT 创建了一条费用更低，交易更快的公链 Flow。侧链方面，

16、有专为 NFT 交易涉及的 WAX、以游戏、NFT、DeFi 为主的 Polygon、Enjin 开发的波卡上的公链 Efinity 等。智能合约智能合约前面说到 NFT 通常是指使用以太坊 ERC-721 等通证标准创建的智能合约所创设的通证。那么，智能合约又是什么？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4智能合约，最早由尼克萨博在 1995 年提出，它的概念很简单，就是将法律条文写成可执行代码。让法律条文的执行中立化，这个理念和区块链上的程序可以不被篡改、不被干预的自动执行不谋而合，因此区块链引入了这个概念。以太坊网络上运行的程序就属于智能合约，它和其他的程序一样，也是代码和数据（状态）的集合

17、。我们通过以太坊与比特币的对比了解智能合约的实现方式：比特币交易非常简单，它只做一件事，就是进行交易。一切都归结为：TOTO：谁收钱FROMFROM：谁汇款AMOUNTAMOUNT：多少钱这让比特币网络中的参与者可以传递价值并存储价值。以太坊很大的不同是其交易还有一个 DATA 字段。 DATA 字段支持三种类型的交易，从而使其具有了更大的灵活度，可以由开发者通过自定义创建出不同的交易场景：价值传递 (和比特币相同)TOTO：谁接收DATADATA：留空或留言信息FROMFROM：谁发出AMOUNTAMOUNT：发送多少创建合约TOTO：留空DATADATA：包含编译为字节码的智能合约代码FR

18、OMFROM：谁创建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5AMOUNTAMOUNT：可以是零或任何数量的加密货币，是要给合约的存款。调用合约函数TOTO： 目标合约账户地址DATADATA： 包含函数名称和参数 - 标识如何调用智能合约函数FROMFROM：谁调用AMOUNTAMOUNT ： 可以是零或任意数量的加密货币，例如合约中约定支付的服务费用。智能合约非常适合对信任、安全和持久性要求较高的应用场景。下面举几个具体的例子，以便大家有更直观的认识。多重签名应用多重签名应用：合伙经营中，如只有一半以上的的股东同意签名就可以进行支付，可为公司治理提供管控便利，同时也能有效防范盗窃、挪用和遗失。交

19、易担保和争端调解交易担保和争端调解：当买家想和他不认识或不信任的某人交易。在一般情况交易正常进行时，买家不想任何第三方参与，那交易双方可以发起支付；但如果交易出现问题时，那第三方就可以根据裁定，使用自己的签名和裁定认可的一方共同签名来兑现这笔交易。ERC-20 是以太坊定义的智能合约的通证标准，定义了以太坊同质化代币的发行流通规则。ERC-20 至关重要。它定义了所有以太坊 Token（通证）必须遵守的通用规则列表。这些规则中，包括如何传输 Token，如何批准交易，用户如何访问有关 Token 的数据以及 Token 的总供应量。以太坊 ERC-721 则是另辟蹊径，定义了以太坊非同质化代币

20、的发行和流通规则，针对的是有独一无二属性的资产（比如数字艺术品、游戏装备等）。使用以太坊 ERC-721 通证标准创建的 NFT 智能合约，将功能与行为以代码形式编写并实现自动执行，让合约成为可执行代码。例如，ERC-721 支持创作者约定对作品的后续交易保留一定比例的收益权，这是利用智能合约技术实现的功能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6之一：基于以太坊 EIP-2981 标准的智能合约可以将后续销售收入的一部分自动分配给初始所有者，从而实现创作者的重复收益权。这些功能特性使得 NFT 成为数字作品的绝佳载体。NFTNFT 相关标准相关标准ERC-721ERC-721 通证标准通证标准ER

21、C-721 是由 Dieter Shirley 在 2017 年 9 月提出，Dieter Shirley 是CryptoKitties（加密猫：全球首款区块链游戏，每一只猫咪都拥有独一无二的基因组，可以交易和繁殖）背后的公司 Axiom Zen 的技术总监，加密猫也是第一个实现了 ERC-721 标准的去中心化应用。ERC-721 是为 NFT（Non-FungibleToken）非同质通证所定义的一种标准，以此标准发行的通证最大的特点为每个通证属性均不相同，都独一无二。也就是说每个通证（Token）都拥有独立唯一的 Token ID。ERC-721 是一个可继承的智能合约标准，这意味着开发

22、人员可以轻松导入 ERC-721 创建新的符合 ERC-721 的合约。ERC-721 提供唯一标识符（每个标识符代表一个资产）到代表该标识符的所有者地址的映射，另外还提供了一种允许使用 Transfer From 方法转移这些资产的方式。interface ERC721 function ownerOf(uint256 _tokenId) external view returns (address);function transferFrom(address _from, address _to, uint256 _tokenId)external payable;ERC-721 通证标准

23、的智能合约，由于区块链的存储容量限制，其所对应的资产一般是与 NFT 是分开存储的。ERC-721Metadata 接口用于提供合约的元数据，包括：name , symbol 及 URI（NFT 所对应的资产）。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7ERC-721 标准尽可能遵循 ERC-20 的语义，但由于同质通证与非同质通证之间的根本差异，并不能完全兼容 ERC-20。其它通证标准其它通证标准ERC-721 存在一个问题，每个智能合约只能发行一种 NFT 资产，在 NFT 资产丰富的场景，比如游戏道具意味着要部署很多智能合约，增加对网络 Gas 费用的消耗。后来加密项目 Enjin 团队对

24、ERC-721 作出改进，提出了 ERC-1155。在 ERC-1155 中，ID 代表的不是单个资产，而是资产的类别。例如，一个ID 可能代表“剑”，而一个钱包可能拥有 1000 把这样的剑。在这种情况下，balanceOf 方法将返回钱包拥有的剑的数量，用户可以通过使用“剑”的 ID调用 TransferFrom 来转移任意数量的这些“剑”。interface ERC1155 function balanceOf(address _owner, uint256 _id) external view returns(address);function transferFrom(address

25、 _from, address _to, uint256 _id,uint256 quantity) external payable;ERC-1155 使每个合约可以发行任意种类的 NFT 资产，可以在一个交易中发送多个通证，大大节省了交易成本，并避免了在单个传输中等待每个块的时间，显著提升了效率。当然，这种效率的提高也伴随着信息的流失，比如不能再追踪一把剑的历史。元数据存储元数据存储NFT 对应的数字资产通过元数据（Metadata）的形式存储，元数据可以理解为对数字资产的描述数据，是数字资产最关键的信息载体，可以类比房产证书上的房屋位置、面积、小区名称等。以 OpenSea 上一款名为

26、Lazy Lion 的图片类 NFT 为例，该 NFT 的元数据如下：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8该 NFT 的元数据包含图片的名称、tokenID、图片存储地址、属性等信息。将图片存储地址输入浏览器中打开后，就能看到图片全貌。根据 NFT 元数据储存在通证中还是与通证分开存储，可以将 NFT 分为链上存储、链下存储两类。链上存储链上存储在链上表示元数据的好处是：1)元数据与通证一起永久存在，在任何应用的生命周期结束后仍会存在；2)元数据可以根据链上逻辑进行更改。如果资产意在拥有远超其原始创作的长期价值，那么第 1 点很重要。例如，一件数字艺术作品被认为可以保存到各个时代，不管最初用来

27、创作艺术作品的网站是否还存在。那么，其元数据必须与通证标识符的生命周期同时存在。此外，链上逻辑可能需要与元数据进行交互。例如，以加密猫 CryptoKitty为例，加密猫的“世代”会影响加密猫的繁殖速度，并且繁殖都发生在链上（高世代猫的繁殖速度较慢）。因此，智能合约内部的逻辑需要能够从其内部状态读取元数据。链下存储链下存储尽管链上元数据有这些好处，但大多数项目仅由于以太坊区块链目前的存储限制而将其元数据存储在链下。例如，ERC-721 标准包含一个名为 tokenURI的方法，开发人员可以实现该方法来告诉应用程序在何处查找给定项的元数据，也就是元数据的存储位置链接。在链下存储元数据，有以下两种

28、选择:1 1、中心化中心化存储存储最简单的办法是把元数据存储在在某个中心化服务器上，或者像 AWS 这样的云存储解决方案上。当然，这也有缺点：1)开发人员可以随意更改元数据；2)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9如果元数据的项目下线，该元数据可能会从来源处消失。为了缓解第二个问题，现在有一些服务(包括 OpenSea)将元数据缓存到自己的服务器上，以确保即使原始主机解决方案出现故障的情况下，也能有效地为用户提供服务。2 2、去、去中心化存储中心化存储元数据中心化存储有数据丢失的风险，对于 NFT 持有者存在巨大隐患。更具安全性的去中心化存储是大势所趋。越来越多的开发者，尤其是数字艺术领域的开

29、发者，正在使用 IPFS 星际文件系统（InterPlanetary File System，简称 IPFS）去链下存储元数据。IPFS 是为了补充/取代目前统治互联网的超文本传输协议（HTTP），将所有具有相同文件系统的计算设备连接在一起的一个分布式文件存储和分发协议，在 2015 年上线运行。其原理是将文件生成若干备份，存储在多个独立的 IPFS节点（数据存储服务器）中，这解决了中心化服务器数据都存在某个中心化机构中可能存在的单点化风险（如果中心化机构遭到攻击则存储在它系统中的数据就可能丢失），并用基于内容的地址代替基于域名的地址，无需验证发送者身份，而只需验证内容的哈希，以此使得网页的速

30、度更快。但是，IPFS 沿袭互联网早期分布式存储的共享精神，各节点免费贡献自己的存储和带宽，免费节点不够稳定，容易被攻击，限制了文件服务的高效稳定。因此，开发者们开始为 IPFS 引入激励机制。IPFS 最知名的激励层是 Filecoin，由 IPFS 团队开发，以确保数据在约定期限内的可靠存储。Filecoin 是区块链项目，对贡献存储空间和提供检索服务的节点给予 Filecoin Token（FIL）奖励。Filecoin 的区块链记录了要发送和接收 FIL 的交易，以及来自节点的工作证明，证明他们正确存储了文件。Filecoin 利用矿工闲置计算机的冗余内存提供存储，客户可以自由定制数据

31、的存储时长、存储数量等，享受优惠的存储费用。Arweave 则提供了一种永久存储、不可篡改和可追溯的去中心化存储解决方案。Arweave 和以太坊相似，是将数据直接存储在区块链上，因此更适合高附加值小文件的存储。Arweave 使用的是访问证明机制，矿工需要在本地随机储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0存一个之前的区块，才能生成新区块。数据反复被储存在不同区块上，保护了数据的安全，因此不存在矿工离开的导致数据无法访问的风险。与 Filecoin 针对存储空间和检索服务收费不同，Arweave 只收取一次费用，文件就可以被永久保存、免费读取，且不可更改，但这笔永久存储的费用也会比较昂贵。此外

32、，数字资产本身（下文简称原始数据）与元数据的存储方式也未必一致，主要表现为三种形式：1、原始数据和元数据均中心化存储。例如，上文提到的名为 Lazy Lion 的 NFT1，通过该 NFT 智能合约中的tokenURL 函数，可以查询到其元数据存储 URL，进而返回元数据获原始数据的存储地址。该 NFT 的元数据和原始数据均采用 HTTP URL。元数据的储地址：https:/ OpenSea 上另一款名为 Derpy Birb 的 NFT2。采用同样的方式，可以获得该 NFT 的元数据采用 IPFS 方式，但原始数据仍使用 HTTP。元数据存储地址：ipfs:/QmeCjS49kKLuXNh

33、yTgN3X5F3hYv9RWRBVNDV3tMLVHDEeD/6847原始数据存储地址：https:/gateway.pinata.cloud/ipfs/QmeKFaxrjr1udCQj2gayMC5rhRyUJqt9vLtmDnRGDu8Vd7/6847.png1NFT 地址：https:/opensea.io/assets/0 x8943c7bac1914c9a7aba750bf2b6b09fd21037e0/11082NFT 地址：https:/opensea.io/assets/0 x91f7bb6900d65d004a659f34205beafc3b4e136c/6847NFT 模

34、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13、原始数据与元数据均去中心化存储。例如，OpenSea 上一款名为 Fly Frog 的 NFT3，其元数据及原始数据均采用IPFS 去中心化存储方案。元数据存储地址：ipfs:/QmRdNB3Q6Q5gVWnduBmxNZb4p9zKFmM3Qx3tohBb8B2KRK/7221原始数据存储地址：ipfs:/QmQMmL3N8WKtPh5AFJ1WCdwBPf6MyWy8hCyDaaWFz1q8tdNFTNFT 的价值的价值2021 年 3 月 11 日，Beeple 的作品Everydays: the First 5000 Days的 NFT 卖出了 6900

35、 万美元的天价。买主 MetaKovan 花 6900 万美元买到的只是这幅画的 NFT（买主买到的究竟是什么，将在第四章详细分析）。Everydays: the First 5000 Days的版权，还有其中 5000 张图片的版权，依然属于创作者 Beeple。NFT 具有何种价值，我们可以从使用价值和投资价值来谈谈：3NFT 地址：https:/opensea.io/assets/0 x31d4da52c12542ac3d6aadba5ed26a3a563a86dc/7221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2使用价值使用价值从使用价值的角度，可以将 NFT 分为两类，一类 NFT 对

36、应的资产具有跨链价值的，一类 NFT 对应的资产不具有跨链价值。比如数字艺术品具有独立的使用价值，比如欣赏、展示的价值。而游戏中的 NFT 武器、皮肤的使用价值仅存在于该游戏内，一旦停运就失去价值。实际上，因为 NFT 所对应的权利是可以由卖方定义的，以上两类可能更像光谱的两端，很多 NFT 是有一部分价值可以跨链实现，还有部分跨链后就失去价值。比如 CryptoKitties，每只加密猫都具有独一无二外观和特征，本身存在一定的欣赏、展示等使用价值，但离开原先链和市场后，加密猫就不再能用来繁殖，失去了原先的一部分使用价值。较高的跨链价值会导致盗版风险增加，进一步可能影响投资价值。投资价值投资价

37、值投资价值由供需关系决定，稀缺程度和市场泡沫都会影响 NFT 的投资价值。CryptoKitties 的每只加密猫都是独一无二的，具有稀缺性，加密猫的繁殖和交易机制有一定可玩性，也带来了一条盈利的投机途径：买几只加密猫繁殖稀有品种，或者低价买入稀有品种等待其它买家。在 NFT 从小众走向流行的过程中，具有一定的投资价值。如下图所示，在加密猫狂热的巅峰时期，交易量接近 5000 ETH，平均价格也达到峰值。但即使是如此成功的加密猫，在狂热之后也发生泡沫破灭。目前加密猫仍然具有较好的流通性，但交易量已不足巅峰时期的百分之一。CryptoKitties 交易量和交易价格的变化趋势NFT 模式与关键法

38、律问题研究报告13（图片来源：OpenSea）而第三方平台上一些个人艺术家售卖的不限量的数字艺术品就更缺少稀缺性和流通性，如果平台或商城运营不良，市场热度减损，可能会丧失投资价值。NFT 的价值还受所在交易市场、区块链基础设置、智能合约标准等要素影响。如果 NFT 游戏停止运营，游戏中的各类资产即失去价值；如果数字艺术品被随意复制上链，正品 NFT 的价值肯定会受影响；竞争性区块链服务搬运已有的NFT 项目可能影响原项目的资产价值；各种限量发行的收藏品，如果没有中心化的发行主体保障其限量发行，也会打击市场的信心；如果交易市场停止运营，市场上 NFT 的流通价值也可能受到巨大影响。NFT 的投资

39、价值，在去中心化结构下，跟比特币有一定类似，只能来源于用户的信任，没有任何组织或国家背书。而在中心化结构下，则既可来源于背后主体或机构的担保，也可来源于用户的信任。聊完 NFT 的原理和价值基础，我们将再聊一聊 NFT 的应用场景和交易市场中的各个主体，在第四章会进一步分析，当你购买一个 NFT，究竟意味着购买了什么？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4二二 NFTNFT 应用场景应用场景由于 NFT 非同质化通证具有独一无二、不可分割、不可篡改等优质属性，所以通常被用于与特定资产进行挂钩，用来证明数字资产的归属权。NFT 即可用于代表数字资产，比如数字艺术品、游戏中的装备或土地。实际上也可

40、用作识别实物/有形资产的数字证书，代表房屋、艺术品等实物/有形资产。NFT 主要应用于游戏、艺术品、收藏品、域名、虚拟资产、身份特征、数字音乐、数字证书等领域，目前行业内最具有代表性的 NFT 资产有：CryptoKitties、CryptoPunks、NBA Top Shot、Hashmasks 等热门项目。数字资产数字资产数字收藏品数字收藏品数字艺术品数字艺术品NFT 的诸多特质使其成为数字艺术品的绝佳载体。2020 年 3 月，加密艺术品交易平台 AsyncArt 联合 13 名加密艺术家共同推出了一幅 NFT 画作First Supper。该画作的特色在于可编程，将画作拆分成了 Mas

41、ter（主画布）和 Layer（图层）两个概念，Master 是画作的主体展现形式，由多层 Layers 构成，Master 和 Layers 相互独立。在First Supper存在 22 个 Layer，每一个 Layer 都是一个独立的 NFT，Layer 拥有者可以改变Layer 的显示方式，使 Master 拥有 313 亿种不同的展现形式。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5First Supper（图片来源：VerticalCrypto Art, https:/verticalcrypto.art/more-creative-power-to-the-artists-async

42、-art）First Supper的最终竞拍价为 103.4 ETH，该事迹在 NFT 市场尤其是加密艺术品圈内广为流传，被誉为可编程加密艺术的里程碑作品。2020 年 7 月，NFT 艺术品Picassos Bull以超过 5.5 万美元的价格被拍卖。随后，NFT艺术品成交价最高纪录被屡次刷新，如Right Place & Right Time以超过10 万美元的价格成交，Portraits of a Mind以超过 13 万美元的价格成交。最终这一纪录由著名的数字艺术家 Beeple 以创纪录的 6,900 万美元打破，他的 NFT 艺术作品Everydays-The First 5000

43、 Day 在佳士得以天价拍出，并迅速爆红出圈。CryptoPunksCryptoPunks（加密朋克）（加密朋克）CryptoPunks 是第一个基于以太坊的 NFT 实验，它由 1 万个 24x24，8bit 样式的不规则像素的独特艺术头像组成，每个头像都有自己独特的显示属性、所有权、出售情况等。CryptoPunks 由 Larva Labs 打造，特点是其链上市场可以与 MetaMask 等钱包一起使用，这降低了 NFT 交易的门槛。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6CryptoPunks（图片来源：Larva Labs，https:/ TopTop ShotsShots一家区块链公

44、司 Dapper Labs 与最大的 NBA 篮球联盟合作，建立了著名的体育相关 NFT 应用程序，称为 NBA Top Shot。它为球迷提供了买卖顶级篮球比赛视频片段的机会。这些角色与 NBA 授权的数字项目相关联。这些许可意味着所有者可能无权复制曲目或从曲目中获利，但可能拥有使用、复制和展示这些精彩片段的许可。该平台成功满足了球迷购买和收藏运动员贵重物品的需求。NBA Top Shot 迄今已获得约 5 亿美元的销售额。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7NBA Top Shot（图片来源：NBA，https:/ NFT 项目是 Sorare，这是体育、游戏和区块链的创新结合。Sora

45、re 是一款全球梦幻足球游戏，用户可以在其中获得经理的角色，并在他们的团队中买卖足球运动员。Sorare 与 100 多家世界知名足球俱乐部合作，包括拜仁慕尼黑、利物浦、皇家马德里以及 MLS 球员协会的球员，通过许可协议将这些球员带到平台上。在 Sorare，参与者不仅可以买卖数字球员门票，还可以组建球队，通过足球梦幻联赛根据实际表现获得奖励。（图片来源：Sorare，https:/ NFT 最早尝试落地的场景。在游戏领域，玩家一直有拥有、交易游戏资产的需求，但传统游戏的资产仅能在游戏生态内享用，实际并不归玩家真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8正拥有，游戏停服、停运、安全事件以及游戏运

46、营方的干预都可能导致自己花费大量时间金钱累积的资产消失或失去价值。将装备、土地、角色、皮肤等虚拟资产铸造成 NFT 进行交易，可以保证游戏资产的真实性、稀缺性和安全性（交易记录不可篡改），使游戏资产拥有独立于平台的价值。CryptoKittiesCryptoKitties（加密猫）（加密猫）CryptoKitties 是第一个将 NFT 推向主流的项目。 CryptoKitties 于 2017年末在 ETH Waterloo 黑客马拉松上被推出，它是一个原始的链上游戏，玩家可以购买、出售和繁殖加密猫，每只加密猫都具有独一无二外观和特征，通过繁殖生产出稀有程度不同的新猫。（图片来源：Crypt

47、oKitties，https:/www.cryptokitties.co/）AlienAlien WorldsWorldsAlien Worlds 背景设定在 2055 年，探险者能够在 6 个不同虚拟星球中战斗、采矿，玩家还有权利参与自治星球上 DAO （去中心化自治组织）的管理和决策。 这种去中心化分权模式可以激发其创造空间内的创造力和增长。在Alien Worlds 中，用户可以创造自己的游戏和 NFT。 该游戏的 6 个自治星球由 3343 个土地包组成。每个土地包都包含一个土地 NFT 以及其他 7 个配套NFT。 与 Decentraland （9 万个土地包）或 Sandbox

48、（12 万个土地包）等项目相比，就会发现 Alien Worlds 中土地有多稀缺。空间可能是无限的，但Alien Worlds 的土地 NFT 却是有限的。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19Alien Worlds 拥有两种货币/通证：ERC-20 协议的游戏币Trilium，以及代表武器、土地等物品的 NFT 通证。 土地所有带来的利益会以游戏中的原生通证 Trilium （TLM）的形式呈现。（图片来源：Alien Worlds，https:/zh-cn.alienworlds.io/）NFT 与游戏的结合使得元宇宙（Metaverse）概念有了落地的可能。元宇宙是一个与现实世界平行

49、的虚拟世界，我们可以通过互联网和兼容的硬件设备自由访问，并在其中进行互动。它就像科幻电影头号玩家中描绘的。借助NFT，可以实现元宇宙中的虚拟资产、虚拟身份的确权和交易，通过去中心化的方式保障用户虚拟资产、虚拟身份安全，实现元宇宙中的价值交换，整个流转系统也可以透明方式执行，使得元宇宙真正运转起来。盲盒是指消费者不能提前得知内含产品款式，只能买后拆开才能知道的盒子商品。目前，盲盒商品市场经济呈现强劲的增长势头，该行业的领头羊“盲盒第一股”泡泡玛特于 2020 年底上市，开盘后总市值便超过千亿港元。根据相关行业统计数据，2019 年国内盲盒行业市场规模为 74 亿元，预计 2021 年将突破百亿。

50、今年大火的 NFT 市场潜力本就惊人，与盲盒这种潮流玩法结合后，更是点燃 NFT 市场热潮。NFT 被盲盒加持后带来的不确定性、惊喜感，以及衍生的收藏价值，使得 NFT“身价倍增”。NFT 交易市场上发布的 NFT 盲盒大体可以分为两种模式：N NFTFT 盲盒盲盒NFT 模式与关键法律问题研究报告20（1）“隐藏款”模式。此类模式的特点有：（1）盲盒内的 NFT 分为“N 个基础款+X 个隐藏款”的形式；（2）盲盒销售页面会公布基础款 NFT 的名称及样式，但不会公布隐藏款的名称及样式；（3）消费者只有在极小概率下才会获得隐藏款 NFT，但又不会公示相应的概率。例如，NFT 中国上发布的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