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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编者:James Fitzsimons、Simon Branigan、Robert D.Brumbaugh、Tein McDonald 和 Philine S.E.zu Ermgassen贝类礁体修复指南贻贝礁体。图源:Alan Cottingham,莫道克大学(Murdoch University)随着栖息地带来的生态和社会效益得到更广泛的认可,修复这些栖息地已经成为许多民众和政府的优先考虑。致谢指南撰写得到了中国全球保护基金(China Global Conservation Fund,CGCF)的支持,该基金由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大中华理事会发起,是一项全球性倡议。感谢首版指南作者M
2、ike Beck和Loren Coen,感谢程珺和Lynne Hale的全程支持和鼓励,感谢绘制生命周期信息图的Luke Helmer和为第9章提供信息的Cherie Wagner。感谢慷慨地为我们提供配图的个人和机构:Anne Birch、Joy Brown、Lori Cheung、Ben Diggles、Andrew Jeffs、Shaun Lee、Verena Merk、欧阳凯、刘青、D.J.McGlashan、Anita Nedosyko、Joe Rieger、John Torgan、马里兰大学环境科学中心(University of Maryland Center for Envir
3、onmental Science)、Matt Uttley、Stephanie Westby、Shmuel Yozari、伦敦动物学会(Zoological Society of London)和Philine zu Ermgassen。排版设计由Johanna Villani Design公司的Tanya White 和Johanna Villani负责。简体中文版译者为赵东涛,编译程珺、刘青、王月。感谢对译文提供专家指导的全为民研究员、喻子牛研究员和王海艳研究员。推荐引用格式:Fitzsimons,J.,Branigan,S.,Brumbaugh,R.D.,McDonald,T.和zu E
4、rmgassen,P.S.E.(编者)(2019).贝类礁体修复指南.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美国。章节推荐引用格式(举例):Brumbaugh,R.D.和 Hancock,B.(2019).贝类礁体修复:简介.贝类礁体修复指南(编者Fitzsimons,J.,Branigan,S.,Brumbaugh,R.D.,McDonald,T.和zu Ermgassen,P.S.E.),页码:2-6.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美国。原文ISBN编号:978-0-6485677-1-4iiJames Fitzsimons,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Cons
5、ervancy),Suite 2-01,60 Leicester Street,Carlton VIC 3053,Australia;迪肯大学生命与环境科学学院(School of Life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Deakin University),221 Burwood Highway,Burwood VIC 3125,Australia.邮箱地址:jfitzsimonstnc.orgSimon Branigan,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Suite 2-01,60 Leicester Street,Carlton VI
6、C 3053,Australia.邮箱地址:simon.branigantnc.orgRobert D.Brumbaugh,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255 Alhambra Circle,Suite 640,Coral Gables,FL,33134,USA.邮箱地址:rbrumbaughtnc.orgTein McDonald,澳大利亚澳大拉西亚生态恢复协会(Society for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ustralasia).邮箱地址:Philine S.E.zu Ermgassen,爱丁堡大学地球科学学院改变海洋集团格兰特
7、研究所(University of Edinburgh,School of Geosciences,Changing Oceans Group,Grant Institute),James Hutton Road,Edinburgh EH9 3FE,UK.邮箱地址:章节作者:Simon Branigan,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Suite 2-01,60 Leicester Street,Carlton VIC 3053,Australia.邮箱地址:simon.branigantnc.orgRobert D.Brumbaugh,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8、Nature Conservancy),255 Alhambra Circle,Suite 640,Coral Gables,FL,33134,USA.邮箱地址:rbrumbaughtnc.orgBryan M.DeAngelis,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罗德岛大学海湾校区(University of Rhode Island Bay Campus),Narragansett,RI 02882,USA.邮箱地址:bdeangelistnc.orgLaura Geselbracht,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2500
9、Maitland Center Pkwy#311,Maitland,FL 32751,USA.邮箱地址:lgeselbrachttnc.org编者Chris L.Gillies,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Suite 2-01,60 Leicester Street,Carlton VIC 3053,Australia.邮箱地址:chris.gilliestnc.orgBoze Hancock,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兼罗德岛大学海洋科学学院(URI Graduate School of Oceanography),2
10、15 South Ferry Rd.Narragansett,RI,02882,USA.邮箱地址:bhancocktnc.orgAndrew Jeffs,奥克兰大学海洋科学研究所(Institute of Marine Science,University of Auckland),新西兰奥克兰.邮箱地址:a.jeffsauckland.ac.nzIan McLeod,詹姆斯库克大学热带水域和水生生态系统研究中心TropWATER(Centre for Tropical Water and Aquatic Ecosystem Research,James Cook University),To
11、wnsville,Queensland,Australia.邮箱地址:ian.mcleodjcu.edu.auBernadette Pogoda,阿尔弗雷德韦格纳研究所赫尔姆霍尔茨极地和海洋研究中心(Alfred Wegener Institute Helmholtz Centre for Polar and Marine Research),Am Handelshafen 12,27570 Bremerhaven,Germany.邮箱地址:bernadette.pogodaawi.deStephanie Westby,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ational Oceanic and Atm
12、ospheric Administration),200 Harry S.Truman Parkway,Annapolis,MD 21401,USA.邮箱地址:stephanie.westbynoaa.govPhiline S.E.zu Ermgassen,爱丁堡大学地球科学学院海洋变化格兰特研究所(University of Edinburgh,School of Geosciences,Changing Oceans Group,Grant Institute),James Hutton Road,Edinburgh EH9 3FE,UK.邮箱地址:其他贡献者Seth Theuerkauf
13、,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全球办公室,4245 N,Fairfax Dr,Arlington,VA 22203,USA.邮箱地址:seth.theuerkauftnc.orgMarine Thomas,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中国香港北角英皇道663号荣昌千禧广场2107-08室.邮箱地址:marine.thomastnc.orgiii贝类礁体修复指南从业者参考清单本表格是可供从业者参考的概括性清单,旨在为贝类修复项目的规划和实施提供指导。了解工作所在的系统(第一、二章)熟悉项目当地环境中的生态系统(如历史分布*)
14、、退化原因、当前威胁(包括病害)、双壳类动物生命周期和繁殖方式,以及群落特征。通过已有研究结果、观测、水产养殖经营者和附着板实验等渠道,收集补充量和附着时机的相关信息。开发修复概念书,与项目的潜在利益相关方和支持者交流(第一、二章)建议开发一份简短的文件,概述项目的期望和潜在方法。利用其获得反馈和支持,从而制定更详细的可行性方案和融资建议书。尽早对接监管机构。设计可行性方案(第三章)建议可行性方案包括以下内容:识别参照生态系统或参照模型及衍生目标明确界定的S.M.A.R.T.子目标识别项目利益相关方和支持者潜在的资金方案不同的修复方法亲贝的可获得性和抗病性,以及幼苗来源(如果补充量受限)识别资
15、金来源,保障项目资金(第二章)建议把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成效与受益者关联起来,并且着重寻找与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效益挂钩的资助机会。探索撬动和匹配初期资金的机会。建立项目管理体系(第三、四、五章)制定详细的项目和实施计划、传播策略、志愿者管理、法律框架和合同、详细的风险评估、实地管理计划、投标和报价等。熟知生物安全风险和许可要求(第四章)识别野生种群、水产养殖和渔业面临的生物安全和病害风险。了解获得许可证的要求和所需时间。了解并应对修复礁体中的贝类遭到捕捞的潜在威胁。开展栖息地适宜性评估和试点研究(第三、五章)利用适宜性评估、贝类礁体的最近历史分布及试点研究,识别修复该系统的最佳地点。确定修复所需技
16、术方法,包括礁体设计(第五、六、七、八章)生态系统是否需要重建(如添加底质物和贝类)、辅助再生(如添加底质物或贝类)或减轻威胁因子(如沉积物、病害或捕食者)。使用什么样的礁体设计来支持这些技术手段?开展修复(第五、六章)与社区志愿者、承包商及第三方合作,运输并投放底质物和贝类,同时减轻/消除威胁。开展监测、评估和报告(第七章)根据预设的修复目标及参照生态系统和模型,监测修复进度。监测通用指标。向利益相关方、从业者和研究人员有效沟通项目成果(第九章)规划传播策略,打好基础,着重视觉手段和社交媒体。*该地区贝类礁体的历史生态记录是修复规划非常重要的信息。iv本指南旨在为贝类礁体修复项目提供基础信息
17、玛格丽特礁(Margarets Rock),澳大利亚菲利普港湾(Port Phillip Bay)。图源:Paul Hamer贝类礁体修复指南v术语表 适应性管理(Adaptivemanagement):在执行中学习、适应的结构化决策过程,以及将学习纳入未来决策的监测评估。辅助再生(Assistedregeneration):退化程度中等(甚至较高)地区的恢复需要在消除退化原因的同时采取进一步的主动干预,从而纠正非生物性损害,促进生物性恢复。直方区间(Bins):在直方图中,将整个取值范围划分为一系列间隔,然后计算落在每个间隔中的数值有多少个。直方区间通常被指定为连续的、不重叠的变量间隔。双壳
18、类(Bivalves):拥有一对外壳的水生软体动物,如牡蛎、蛤、贻贝和扇贝。附着基(Cultch):贝类幼苗附着或可能附着的任何底质物。附着基苗(Cultchedseed):附着在天然或人工底质物上的贝类幼苗。无附着基苗(Cultchlessseed):贝类幼苗附着在沙粒或贝壳碎片等极小的附着基上,因此看起来似乎没有附着在任何底质物上。执行监测(Implementationmonitoring):直接评估修复工作是否按照预期设计和规划进行和完成。适应性管理监测(Monitoringforadaptive management):为后续修复管理提供信息从而完善未来修复设计的监测。自然再生(Nat
19、uralregeneration):在退化程度相对较低(或者时间充足且附近存在能够再次繁衍的种群)的地方,动植物也许能够在导致退化的原因消除后得到自我恢复。修复目标和子目标(Restorationgoalsandobjectives):修复目标描述修复位点未来预期的状况。这些长期目标由更多短期子目标支持。修复子目标应该明确修复的规模和时间,并且是可衡量的,以便评估实现目标的进展情况。成效指标(Performancecriteria):在预计时间框架内,需要完成的实际、可衡量的目标,用于指示目标完成的进度。该指标应包括度量单位、目标值和时间范围。成效指标可以采用参照点的状况,也可以代表根据周围土
20、地利用或其他当地情况而设定的目标。成效监测(Performancemonitoring):监测修复活动是否达成预期的栖息地响应,如贝类总体补充量、生物量或其他种群水平的参数的变化。生态重建(Reconstruction):在退化严重的地区,不仅要消除或扭转所有退化原因,纠正所有生物和非生物性损害,以调整到当地参照生态系统的状态,并且需要在可行的情况下尽可能地重新引入所有或大部分应有的生物群。补充量受限环境(Recruitment-limitedenvironment):附近缺乏足够的亲贝(成熟且具有繁殖能力的目标贝类)为现存礁体结构提供天然补充量。参照生态系统(Referenceecosyst
21、em):为确定修复项目的目标生态系统而采用的参照模型。该模型描述达到预期结果(修复后状态)所需要恢复的特定生态系统组成、结构和功能性属性。可修复的海床(Restorablebottom):根据现有知识和当前限制因素得出能够进行修复的海底区域范围。基于修复目标的可衡量指标(Restorationgoal-based metrics):用于评估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自然和社会效益的一套可监测衡量的修复目标。贝类幼苗(Seed):渔业术语中通常指幼年贝类。SER:国际生态恢复协会。幼体(Spat):通常指附着在硬质底质物上的已渡过幼虫时期的幼年牡蛎或贻贝。贝壳预算(Shellbudget):贝壳损耗和增
22、长之间的差值。贝类苗圃(Shellfishgardening):在码头附近海域的浮板或网箱中养殖贝类,然后移植到修复区域的项目。贝类礁体(Shellfishreefs):沿海水域中通过如牡蛎和贻贝等双壳类软体动物的聚集和堆积而形成的结构特征。附壳幼体(Spat-on-shell):附着在同类或其他种类空壳上的幼年牡蛎。底质物受限环境(Substrate-limitedenvironment):缺乏可供贝类幼虫附着的礁体结构的潜在贝类栖息地环境。通用衡量指标和通用环境变量(Universalmetrics anduniversal environmental variables):一套可用于所有
23、项目、不受修复目标限制的标准指标和环境变量。通用衡量指标既可以对每个礁体的基本情况进行长时间评估,又可以与其它项目进行比较。对通用环境变量的取样也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有助于解读礁体监测活动期间收集的数据。vi安加西牡蛎(Ostrea angasi)礁,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乔治湾(Georges Bay)。图源:Chris Gillies生态修复正被逐渐视为全球海洋和海岸带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录 编者 iii从业者参考清单 iv术语表 vi第一章贝类礁体修复:简介 2第二章贝类礁体修复及融资 7第三章启动:贝类礁体修复的规划、目标设定以及可行性 18第四章贝类礁体修复的生物安全与许可 30第五章
24、贝类礁体修复实践 36第六章大规模贝类礁体修复 49 第七章为什么要监测贝类礁体?58第八章贝类礁体修复:牡蛎礁之外 64第九章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传播策略 691重要背景“贝类礁体”是本指南全文通用的一个术语,指牡蛎和贻贝等双壳类软体动物通过聚集和堆积而形成的沿海水域的结构特征。这些结构特征在高度上可能因物种、水深以及其所在海湾、河口、潟湖的其他物理属性不同而有所变化(图1.1)。如果聚合体只有一层,且不互相叠加,那它们通常被称为“礁床”(但在本文中也认为是“贝类礁体”)。贝类礁体从本质上讲类似于更加广为人知的热带珊瑚形成的珊瑚礁。我们试图通过这个术语传达一个重要的理念:目前正在开展的修复行动
25、通常既要达到种群层面目标(系统中有更多双壳类)又要达到结构性目标(海湾、河口或潟湖本身的物理属性)。“贝类”(shellfish)一词在一些国家和语境中的定义相当广泛,但在本文中我们将它作“双壳贝类”(bivalves)的同义词使用。牡蛎和贻贝都是喜欢聚集生活的双壳贝类,生成结构化的种群或贝类礁体。这两种双壳贝类都经历了过度捕捞和生境退化,也是世界各地生态修复的对象。它们的生命周期、栖息地要求和其他生态属性可能有所不同,修复项目要想取得成功,就需要考虑特定物种的生物学特征。即便都是牡蛎,物种之间也存在差异,对修复项目的设计和执行影响重大。例如,凹壳的巨牡蛎属(Crassostrea)为卵生型,
26、其幼虫阶段可以自由浮游,而平牡蛎的牡蛎属(Ostrea)则是胎生型,在外套腔内孕育后代(图1.2)。这种生殖生物学上的差异会影响修复项目的选址等。我们将尽可能明确每个章节中讨论的双壳类动物的类型,并说明特定类型的贝类修复项目是否有需要特别考虑的重要因素。第一章贝类礁体修复:简介Robert D.Brumbaugh 和 Boze Hancock过去十年间,海洋栖息地修复领域进展急剧加快,一部分是因为世界各地的人们越来越多地意识到海洋栖息地的退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人类量化栖息地经济价值的能力有所提升。随着栖息地的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得到了更好的传播,许多民众和政府已经将修复栖息地作为一项优先策略。伴
27、随这种科学论证而来的是人们普遍认识到,世界上许多地方已经没有足够的栖息地来提供维持社会环境系统所需的服务和效益。这样一来,除了保护尚存的栖息地以外,修复成为了一项必要的管理干预措施。海洋曾是地球上“最后的边疆”。如今,人们对它寄予厚望,期望它能成为保障人类福祉的关键驱动。事实也的确如此,世界各国都在依靠“蓝色经济”推动经济增长,联合国 2030 年可持续发展目标(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也突出了海洋的重要性。为不断增长的人口提供粮食,支持经济增长和繁荣,以及适应和减缓气候变化,这些期望都贯穿在整个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中。因此,生态修复正逐渐被视为全
28、球海洋和海岸带管理的一个组成部分。全球面临威胁的贝类礁体评估报告(Beck 等,2第一章贝类礁体修复:简介图1.1中国江苏省的潮间带牡蛎礁。图源:刘青2009、2011)显示形成栖息地的双壳类生物的原生种群数量广泛出现急剧下降。该发现在 2011 年国际生态恢复协会(Society for Ecological Restoration,SER)会议上得以提出,强调了这一区域性、乃至全球性的挑战。随后在 2012 年,贝类礁体被列入拉姆萨尔湿地公约(Ramsar Convention on Wetlands)保护的湿地类型名单。2012 年以来,贝类礁体修复已经成为一项全球实践,从亚太地区、到欧
29、洲大陆、英国和美洲大陆,规模不断扩大。首版贝类礁体修复从业者指南(Brumbaugh 等,2006)主要侧重于支持美国的基于社区的修复工作。通常由牡蛎捕捞业的衰落推动,持续地激发出人们解决当地牡蛎礁丧失这一问题的浓厚兴趣。科学研究揭示了完好的贝类礁体带来的潜在生态效益,如让水体更加清澈,以及为鱼类和甲壳类动物提供礁体栖息地,而这也成为许多修复项目的主要动机。无论目标如何,美国已有足够的知识和经验为修复项目设计和监测编写基本指导原则。这本新指南的目的是为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决策过程提供指导,并且通过实例介绍经验丰富的从业者在各种地理、环境和社会背景下采取的不同修复方法。新指南充分利用沿海环境中双壳
30、类动物生态功能相关知识的进步,以及全球现有经验的深度和广度,对原 从业者指南进行了升级和拓展。重要的是,许多现有修复工程的规模大大超过了第一代指南所反映的项目规模。本指南和旧版一样旨在提供基础信息,为启动修复工作起到帮助作用。本指南利用各国的新技术、反映不同社会和政治环境的管理框架以及较新的监测指南,在全球范围内都能得到应用。海洋生态修复已经迅速发展为一门学科,其内容远不止贝类礁体栖息地一项。海洋领域中其他许多重要的海岸带栖息地已经成为栖息地修复的焦点,包括珊贝类礁体修复指南3参考文献Beck,M.W.,Brumbaugh,R.D.,Airoldi,L.,Carranza,A.,Coen,L.
31、D.,Crawford,C.,Defeo,O.,Edgar,G.,Hancock,B.,Kay,M.,Lenihan,H.,Luckenbach,M.,Toropova,C.and Zhang,G.(2009).Shellfish Reefs at Risk:A Global Analysis of Problems and Solutions.The Nature Conservancy,Arlington,VA,USA.Beck,M.W.,Brumbaugh,R.D.,Airoldi,L.,Carranza,A.,Coen,L.D.,Crawford,C.,Defeo,O.,Edgar,G
32、.,Hancock,B.,Kay,M.,Lenihan,H.,Luckenbach,M.,Toropova,C.,Zhang,G.and Guo,X.(2011).Oyster reefs at risk and recommendations for conservation,restoration and management.BioScience 61,107-116.Brumbaugh,R.D.,Beck,M.W.,Coen,L.D.,Craig,L.and Hicks,P.(2006).A Practitioners Guide to the Design and Monitorin
33、g of Shellfish Restoration Projects:An Ecosystem Services Approach.The Nature Conservancy,Arlington,Virginia,USA.Gann,G.D.,McDonald,T.,Walder,B.,Aronson,J.,Nelson,C.R.,Jonson,J.,Hallett,J.G.,Eisenberg,C.,Guariguata,M.R.,Liu,J.,Hua,F.,Echeverra,C.,Gonzales,E.,Shaw,N.,Decleer,K.and Dixon,K.W.(2019).In
34、ternational principles and standards for the practice of ecological restoration.Second edition.Restoration Ecology 27(S1),doi:10.1111/rec.13035.中国江苏省的潮间带牡蛎礁。图源:程珺瑚礁、海藻林、红树林、盐沼湿地和海草床栖息地。尽管陆地修复与海洋修复相比更加先进,作为一项管理干预措施也有更加扎实的基础,但二者的轨迹正在快速重合,进一步合作的机会日益显现。虽然陆地和海洋修复各自都面临一些独特的挑战,但为指导开展生态修复而制定的概念框架是通用的。此外,采用通
35、用的框架来描述生态修复,并在不同海洋栖息地类型以及陆地和淡水领域的从业者网络中使用相同的语言,将有助于强化生态修复的学科性,让项目之间的可比性更强,经验交流变得更加顺畅。对这种通用框架和语言的开发和阐述得最全面的是国际生态恢复协会的国际生态修复准则和实践标准(Gann 等,2019)(简称“SER 标准”)。本指南中开展修复的过程和用于描述贝类礁体修复的术语都尽可能采用了 SER 标准。“修复轮盘”是 SER 标准中一个很有用的沟通工具,用于记录生态系统恢复至参照条件的进度(图1.3)。这项工具已经成功地经过调适,使其适用于海洋栖息地修复,并可以被进一步运用到实践中。修复轮盘识别了 6 个关键
36、的生态系统属性,或者说是生态系统功能和结构的宽泛类别,其中也涉及每个项目需制定的具体、可衡量的目标和子目标。同时,此报告框架在项目规模、战略重要性以及社会参与度等更高级别的项目关键考量之外,充分考虑生态系统属性,有助于在总结汇报进度的过程中将单个项目置于更广泛的生态环境中。修复轮盘中的 5 个同心圆环代表与当地“参照”生态系统相似程度的 5 个等级,第 1 层是持续恶化得到了终止,而第 5 层是已经建立特征性生物聚落,在没有进一步干预的情况下也可以发展出结构和营养级的复杂性(Gann 等,2019)。4第一章贝类礁体修复:简介已附着的幼体-10毫米自由浮游300微米排出母体面盘D形幼虫 140
37、-190微米受精卵位于雌性外套腔内成年雌性体内受精 20-200毫米以上成年雄性50-200毫米以上欧洲平牡蛎生命周期 胎生型 0-1 小时2-3 年7-10 天17-26 天精子(播撒释放)幼贝(10-50毫米)担轮幼虫 140微米 对敏感物种和利益相关方进行梳理和研究,以评估选址是否适合开展修复工作;积极鼓励利益相关方参与,共同探讨预期愿景、可能存在的冲突、以及修复工作如何融入当地管理规划等问题;就现有的基线状况和知识空缺达成共识;合作开展监测、数据共享、以及对调研结果的说明和解读应以达成共识为导向;在评估影响时,量化对其他生态系统组成部分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和益处;就需要启动替代管理方案的阈
38、值明确达成一致(如濒危物种个体死亡率上升);寻找替代方案,尽管可能耗时更长、且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更多资源。26第三章启动:贝类礁体修复的规划、目标设定以及可行性图3.2中国深圳湾香港一侧的废弃牡蛎养殖场,远处就是深圳。图源:欧阳凯贝类礁体修复指南27附录3.1:修复的可行性清单。这些问题旨在帮助和指导贝类礁体修复可行性研究的开展。问题示例说明目标和子目标设定主要修复目标是什么?项目预期的成果有什么?项目的子目标是否做到S.M.A.R.T.(具体、可衡量、可实现、相关、有时限)?需考虑,例如:恢复退化的生态系统、提升当地生物多样性、改善牡蛎捕捞业、增加鱼类栖息地、改善水质、脱氮、为当地创造就业、提
39、供志愿服务机会礁体历史分布 是否有证据表明现存或曾经存在贝类礁体和礁床生态系统?如果有证据表明现存或曾经存在贝类礁体和礁床,则有助于确认区域内哪些位点适合修复,也有助于论证应在特定地点采取的人为干预措施理化属性和威胁 对于当地主要的双壳类动物以及相关生态群落而言,该地区的物理及化学属性是否处于它们的耐受范围之内?考虑:承受海浪冲刷的暴露度、洋流/潮汐运动、沉积状况、沉积物成分和动力学、溶氧量、水污染、酸碱度、盐度、太阳照射情况、温度、可供附着的底质物生态属性和威胁 修复位点的生态属性是否处在生态系统工程师(牡蛎或贻贝)的耐受范围内?考虑:与其他生态系统的连通性、食物供应、目前的繁殖能力和牡蛎生
40、物量、与其他(牡蛎或贻贝)礁体间距离、病害流行、捕食者利益相关方参与哪些群体/个人会支持修复?为什么?哪些群体会反对修复?为什么?是否需要志愿者?如果需要,谁会来做志愿者?周边居民/土地所有者是否会支持?对利益相关方、支持者和潜在的批评者进行评估,将有助于了解项目的潜在合作伙伴和合作战略28第三章启动:贝类礁体修复的规划、目标设定以及可行性问题示例说明后勤保障考量开展修复工作需要取得哪些批准和许可?是否需要获得批准才能进入修复位点?礁体材料来自哪里?构建礁体需要什么设备?在岸上何处放置设备及开展建设活动?修复位点是否远离主要交通区域或其他用途区域(如工业、水产养殖),或者这些情况是否可以得到妥
41、善处理?可能需要的许可/批准包括:科学采样、开发建设申请、移植、生物安全礁体材料包括:底质物、贝壳、活体牡蛎/贻贝设备包括:驳船、小船、潜水设备、采样工具、摄像机修复位点应尽量远离使用率高的区域(例如,航道),除非是必要的目标区域(如岸线防护)参照生态系统及修复目标最近的参照位点在哪里?物理和生态属性是否已被测量和描述(以及能否获取相关信息)?能否进出参照位点?参照位点是否适宜作为该项目的 生态目标?更多关于参照生态系统及修复目标的信息,请参见Gann等(2019)的文章资金谁会资助该项目?提供资金支持的原因是什么?尽早了解项目资助方和关键信息有助于锁定项目资源,并且可以针对特定受众修改项目建
42、议书项目风险 项目面临什么样的社会、生态和经济风险?如何降低这些风险?项目管理计划中通常需包括详细的风险评估,但尽早评估有助于识别项目面临的主要威胁监测、评估和报告谁来负责开展监测、评估和报告?使用什么方法?资金是否可持续?是否查阅过相关监测指南?应尽早确定项目监测和评估的执行者,确保他们参与并协助前期项目目标和产出的制定贝类礁体修复指南29第四章贝类礁体修复的生物安全与许可Andrew Jeffs、Boze Hancock、Philine zu Ermgassen和 Bernadette Pogoda要点 贝类移植是入侵物种扩散和疾病传播的主要原因,生态环境不同的水体之间应避免贝类移植。入侵
43、的生物在新环境中可能会引发无法预测的生态系统变化,并可能造成负面的生态和经济影响。贝类礁体修复有许多积极的生态效益,不应被未落实生物安全的移植行为(贝类以及贝壳材料)所牵连。栖息地修复时应避免引入外来物种。成功获得许可的基本建议是:(1)尽早开始,(2)经常沟通,(3)加强利益相关方参与,(4)向经验丰富的贝类修复网络寻求帮助。30第四章贝类礁体修复的生物安全与许可图4.1 美洲弓形履螺(Crepidula fornicata)。图源:D.J.McGlashan 生物安全贝类等水生物种在不同水体间的移植是导致入侵物种、寄生虫、疾病、细菌和病毒传播的主要原因。此类有害生物的传播可能会给生态环境造
44、成不可逆转的破坏性影响,尤其是它们在新环境中成为危险的有害生物的情况下。因此,对所有涉及移植贝类物种(或其贝壳)的贝类礁体修复项目而言,采取生物安全预防措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寄生于海洋贝类(尤其是牡蛎和贻贝物种)的天然病原体和寄生虫有很多种(Bower 等,1994)。此类寄生虫和病原体在本地贝类种群(源种群)中往往感染率低,不引人注意,因此很难准确发现,但是一旦扩散到新环境中就会造成严重影响。过去,水产养殖和渔业增殖放流是水生物种进入新地区的主要原因。现在贝类礁体修复工作可以借鉴过去的经验,并应尽力始终采用最佳环境实践和技术,确保高标准的生物安全。入侵物种除了寄生虫和病原体,为了修复而将活体
45、贝类和相关材料移植至新水域时,还存在意外引入其他物种的风险。最大的风险来自于随着贝类移植而被一起转移的贝类外壳上附着的生物污染物种,例如,19 世纪后期随着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进口而意外引入欧洲的美洲弓形履螺(Crepidula fornicata)。时至今日欧洲仍有部分地区的履螺密度非常高,它们产生的大量废物常常会令当地的底栖群落被覆盖而缺氧。这些履螺可能会与贝类物种竞争食物,或意外吞食贝类幼虫,从而进一步对贝类礁体修复产生不利影响(图 4.1)。如果计划移植的贝类物种现在未分布于拟修复区域,并且在该处无历史分布,那么引入该贝类物种可能会造成意外的生态紊乱。
46、例如,上世纪 70 年代,欧洲引入太平洋牡蛎(Crassostrea gigas)进行养殖,如今,这种牡蛎已在欧洲多处形成了野生种群并造成困扰。因此,不应将贝类物种引入其自然分布范围以外的地区(Bartley 和 Minchin,1996)贝类礁体修复指南31图4.2 布拉夫牡蛎(Ostrea chilensis)中的包拉米虫病。左边的健康牡蛎有黑色的消化腺和正常大小的性腺(黑色箭头),右边的牡蛎感染了杀蛎包拉米虫(Bonamia exitiosus),消化腺和性腺都相对较小,颜色苍白(绿色箭头),心脏增大(红色箭头)。图源:Ben Diggles寄生虫和病害历史上,在为提升贝类捕获量而移植贝
47、类或贝壳材料的过程中,意外引入贝类寄生虫和病原体的状况也曾发生。这常会导致具有重要经济价值的贝类种群大面积受损,造成巨大经济损失。例如,平牡蛎有一种名为牡蛎包拉米虫(Bonamia ostreae)的寄生虫,这种致命的微生物和平牡蛎一起从北美太平洋沿岸引入至法国,在养殖牡蛎中广泛传播,造成持续损失,北欧的情况尤其严重。这种外来病害造成某些牡蛎种群的初期死亡率几乎高达 80%,说明这些贝类对该病害没有天然抵抗力,极易受到损害。相似的情况也冲击了新西兰的布拉夫牡蛎(Ostrea chilensis)(图 4.2)。同样,恶性的疱疹病毒(hepes virus)是诱发太平洋牡蛎死亡综合症(Pacif
48、ic oyster mortality syndrome,POMS)的病因。2010 年,该病症首次出现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导致当地太平洋牡蛎养殖业遭受重创。2015 年,这种病毒性疾病又传播到塔斯马尼亚州,造成当地太平洋牡蛎大量死亡(超过 60%),导致该州支撑着澳大利亚其他地区牡蛎养殖业的牡蛎幼苗出口因此关闭。有害物种一旦被引入新的海洋环境,即便有根除的可能,也会非常困难。因此,在移植贝类和贝壳等附着基材料时,防止有害物种的引入至关重要。针对可能已经存在贝类病害或寄生虫的目标修复区域,必须确定用于引种的亲贝或用于移植的源种群对此类病害有抵抗力,从而尽可能确保移植后的存活率。在发病最重、
49、持续时间最长的区域存活下来的贝类最有可能对此种病害产生最大的抵抗力。但同时,必须注意避免将此类病害的病原体扩散至新的地区。因此,繁育出既具有抗病基因又不携带病原体的健康种群,对受病害影响地区的贝类移植非常关键。贝类育苗场在研发和培育经认证的无病害种群方面,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此类健康种群能够有效降低贝类病害传播的风险。32第四章贝类礁体修复的生物安全与许可为了修复礁体而将大量贝类物种移植至新的区域,可能会改变接收移植的地区现有本地种群的遗传多样性和对当地的适应性。后续两个群体之间的基因混合可能会降低该基因混合种群的适应力。例如,研究发现,经筛选培育出的具有抗病性的美洲牡蛎品种在原产地的生长和
50、存活率是最高的,然而一旦离开原产地,这些优势往往随着距离的增加而减少。如果把这些牡蛎移植到更远的地方,与当地现有的牡蛎种群杂交,可能导致最终产生的牡蛎对当地环境条件的适应能力降低。在某些地区,例如澳大利亚南部和欧洲,贝类原生种群已经在当地灭绝,所以不可能找到适应当地环境的亲贝。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使用当地贝类种群作为修复的根基,避免意外引入贝类病害和遗传干扰的风险。对贝类种群遗传结构的高精度科学研究,是确定拟用于礁体修复的贝类源种群与接收种群间可能存在的基因差异的最佳指导。在缺乏种群遗传学信息的情况下,应尽可能使用来自同一地理区域、并且水体直接毗连的野生贝类种群。如果修复工作必须将贝类移植到相距
51、较远的地点,在开始前需要进行仔细评估。一些辖区对此类评估有强制性要求,其中可能还涉及向管理机构获得正式许可,或是需要由区域性生物安全机构进行评估。即使没有强制要求,也应开展评估,以避免贝类移植时意外引入寄生虫或病害、反而对环境造成弊大于利的影响。此类评估通常需要组织专家鉴定会,评估移植贝类的潜在负面影响,一般包括对比来源地和拟进行修复的移植接收地区的寄生虫和病害情况。找到贝类病害和寄生虫领域的合适专家可能具有一定的挑战性,尤其是对社区主导的贝类修复项目而言。此类人才往往就职于监管机构、高校或者其他水生生物科研机构。如果监管机构无法提供指导,可以向水生生物研究人员寻求帮助,他们往往能提供适当的专
52、业知识和指导。评估的结论可能会是建议采取若干个减少贝类移植风险的操作规范(如 ICES,2008;CEFAS,2009)。评估中用到的操作规范可能包括:事先检测贝类有无病害,投放到目标地点前对移植贝类进行处理(消灭贝壳内外的生物体),以及禁止将贝类从已知的病害感染区转移至目前无病害的地区。这正是目前在平牡蛎已感染包拉米寄生虫的欧洲各地以及澳大拉西亚部分地区,牡蛎移植受到限制的原因。在获准进行贝类移植的情况下,使用淡水或弱醋酸(醋溶液)浸渍或喷洒贝类,可以消灭生物污染,如入侵的海鞘、海藻和帚虫等,防止其转移到其他地点。与移植活体贝类一样,转移和投放以贝壳为材质的附着基,在某种程度上也存在类似的风
53、险。贝壳回收项目中收集来的贝壳材料若未经处理,可能会携带有害生物的活体或孢子,因此在投放前也应进行生物安全处理。虽然各地规定不尽相同,但多种措施,例如加热处理、氯处理、长时间浸泡于淡水,或在户外经历长期风化曝晒等,都可以消灭贝壳材料上附着的“搭便车”物种和病原体,或是至少能将其减少到可接受的水平,从而大大降低有害物种意外转移的风险。若有大量贝壳需要处理,除非是会经过充分的高温处理的贝类加工副产品,那么在陆地上进行长期风化曝晒可能是唯一经济有效的办法,通常建议至少要经过 6 个月的风化曝晒处理。例如,罗德岛生物安全委员会规定贝壳材料的风化期为 6 个月,需将贝壳材料摊平(厚度小于 6 英寸或 1
54、5 厘米)并且每 2 个月翻动一次。如果贝壳材料只能堆得更厚,则需每个月翻动 2 次(图 4.3)。温暖气候下则无需翻动这么频繁。虽然这些措施看似是增加了贝类修复的复杂程度或障碍,但意外引入有害物种所带来的生态和声誉损失可能会远甚于当地贝类礁体修复所带来的益处,因此不容忽视。许可一个成功的修复项目具备很多要素,其中,获得许可所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往往是被低估的。在许多司法辖区,许可证是由自然资源管理机构签发的,这些机构肩负着保护公共资源的责任,会考虑到修复工作可能产生的所有影响。完成许可流程需要申请人和审贝类礁体修复指南33图4.3美国罗德岛的社区成员正在处理用于投放的回收贝壳。图源:John
55、Torgan核人员对整个项目和修复过程有着充分的了解。申请许可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复杂情况。从事修复工作的人们往往沉浸在修复过程中,或是忙着量化修复栖息地的生态效益,但管理机构的成员可能对海洋栖息地修复知之甚少。这种情况下,仅靠填写信息表来完成申请可能是不够的,应考虑向监管机构详细介绍具体修复目标和益处。建议通过修复网络,吸引曾经与监管机构打过交道的合作伙伴加入,因为他们更了解监管机构可能关心或担心的问题,有助于促进监管机构认可修复工作。通常,在没有开展过贝类礁体修复的地区,监管机构可能无法确定他们中间谁有权发放许可证,甚至是需要多少个机构签发许可。管辖权一般取决于所选定的修复位点的所属类型
56、,以及该位点内现有的管理制度(如沿海水域、近海水域、海洋保护区、多用途区域和渔场)。因为修复是相对新兴的活动,所以很少有地方有针对“修复活动”的许可证。这就意味着,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拟开展的修复项目有可能会作为现有类别的类似或者相关的活动,被发放许可。这些许可程序往往与其他活动相关,例如水产养殖、渔业、生物安全或海洋建设等。在美国,贝类礁体修复项目拥有较长的历史,各地的许可申请程序都十分繁复,且各不相同。大自然保护协会(TNC)曾委托机构对 21 个沿海各州的贝类修复许可程序进行盘点(Mississippi-Alabama Sea Grant Legal Program and the Nat
57、ional Sea Grant Law Center,2014)。此次盘点描述了各州可能影响贝类礁体修复的监管环境,并将其分为 5 个大类、18 个子类别。由此可见,美国各地影响贝类礁体修复活动开展的监管制度存在巨大差异。从业人员必须尽力熟悉监管程序,并促进监管人员了解贝类礁体修复的历史和效益、以及即将申请许可的项目本身。在不熟悉监管许可要求的情况下,基本34第四章贝类礁体修复的生物安全与许可参考文献Bartley,D.M.and Minchin,D.(1996).Precautionary approach to the introduction and transfer of aquati
58、c species.In:Precautionary Approach to Fisheries.Part 2:Scientific Papers.Prepared for the Technical Consultation on the Precautionary Approach to Capture Fisheries(Including Species Introductions).FAO Fisheries Technical Paper.No.350,Part 2.FAO,Rome.Bower,S.M.,McGladdery,S.E.and Price,I.M.(1994).Sy
59、nopsis of infectious diseases and parasites of commercially exploited shellfish.Annual Review of Fish Diseases 4,1-99.CEFAS(2009).Shellfish Biosecurity Measures Plan:Guidance and Templates for Shellfish Farmers.Centre for Environment,Fisheries&Aquaculture Science,Weymouth,UK.Available:https:/assets.
60、publishing.service.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278580/Shellfish_biosecurity_measures_plan.pdfICES(2008).International Council for the Exploration of the Sea.In:Report of the Working Group on Introduction and Transfers of Marine Organisms.ICES CM 2008/ACOM:52.Interna
61、tional Council for the Exploration of the Sea,Copenhagen,Denmark.Mississippi-Alabama Sea Grant Legal Program and National Sea Grant Law Center(2014).Inventory of Shellfish Restoration Permitting&Programs in the Coastal States.Prepared for The Nature Conservancy by Mississippi-Alabama Sea Grant Legal
62、 Program.National Sea Grant Law Center,Ocean Springs,MS.Available:http:/masglp.olemiss.edu/projects/files/tnc-report.pdf建议如下:1.尽早开始2.经常沟通3.加强利益相关方参与4.向有经验的贝类修复网络寻求帮助在对贝类礁体修复不熟悉的司法辖区中,让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利益相关方从初步规划和概念开发阶段就参与到整个修复项目中去,会有很大的益处。提供修复项目旨在达成的参照生态系统或模型的明确构思和描述(参见第三章),也有助于与监管机构之间的沟通,让他们了解修复项目将来要达到的
63、预期状态。项目规划和许可阶段经常出现的一个需要考量的因素是,修复区域内在修复后是否允许贝类捕捞。过度捕捞是导致贝类种群数量急剧下降的主要威胁,但许多辖区往往没有相关立法框架来禁止修复区域内的捕捞行为,哪怕修复项目的子目标就是为周围渔业资源增补幼苗。因此,建议项目从业人员熟悉能对修复项目边界内渔业捕捞行为进行管理的法律和社会框架,从而维持贝类修复工作的完整性。在某些辖区,可能还需要额外寻求某些团体或个人的批准,而这一过程可能不会如向政府机构提交书面申请那样简单直接。例如,全球许多地区的原住民团体掌握着沿海资源的历史权属和(或)法定管辖权,其中可能包括对潮间带和贝类的相关习俗尊重或优先使用权。原住
64、民利益相关方一贯与沿海资源有着密切的关系,往往对贝类资源有高度的了解,通常是宝贵的信息来源,也可以成为支持修复工作的强大盟友。尽早征求原住民利益相关方的意见,在整个海岸带修复项目中保持原住民的参与和对话,往往是成功的关键。另外,还需要尽早识别出社区中可能受修复项目影响的其他人群,征寻他们的意见。相关人士可能包括商业性捕捞和休闲海钓者、潮间带土地所有者或租赁者,或者水产养殖经营者等。促进与社区内所有相关群体的公开对话,往往有助于提高他们对修复项目的支持度和认可度,也便于完善项目规划,同时也能够提高公众意识,促进其更为积极的参与到解决沿海环境问题的行动中。贝类礁体修复指南35第五章贝类礁体修复实践
65、Stephanie Westby、Laura Geselbracht 和 Bernadette Pogoda引言成功的修复方法需根据物种、规模以及当地生物、生态和物理属性条件而定,地方监管和社会因素也很重要。从国内外先例中吸取经验固然有用,但关键还是要考虑如何因地制宜地进行调整,以适应具体的区域或位点。了解当地参照生态系统的物理特征和基本功能(礁体斑块面积、礁体高度、产卵季节、牡蛎密度、抗病能力、鱼类和无脊椎动物的群落组成等)有助于决定修复生态系统所需的技术方法,包括自然再生、辅助再生和生态重建等。采用这些方法前,必须消除或减轻造成退化的原因或威胁。这些不同方法可根据其针对的问题,大致概括为以
66、下几种:缺乏礁体底质物、缺乏补充量、病害、或者以上各种问题同时存在,共同阻碍了贝类礁体的自然修复。识别适当的修复行动通常而言,需要修复的地区不是“补充量受限”,就是“底质物受限”,或二者兼有(Brumbaugh 和 Coen,2009),需要进行辅助再生或生态重建(Gann 等,2019)。补充量受限的环境周围缺乏足够的亲贝(成熟且具备繁殖能力的目标贝类)以补充到现有的礁体结构上。底质物受限的环境缺乏可以供贝类幼虫附着的礁体结构。如果可以在拟修复位点附近的码头、船埠、桥墩、海堤等处观察到大量野生贝类附着,则说明该区域更有可能是底质物受限而非补充量受限。修复位点也常常会同时面临底质物受限和补充量
67、受限的问题,要点 了解拟修复点是否补充量受限、底质物受限,或二者兼而有之。这一点至关重要,将指导修复方法的选择。移植到修复礁体上的贝类可以来自育苗场、池塘或当地亲贝。用于构建修复礁体的底质物有很多种,需要在了解当地物理属性条件以及社会和监管因素的基础上做出选择。病害可能会是贝类礁体修复过程中需要考虑的因素,需在修复开始前对其有所了解。36第五章贝类礁体修复实践图5.1中国香港吐露港榕树澳(Yung Shue O,Tolo Harbour)放置的附着板。图源:Lori Cheung了解当地到底是哪种问题,或者是二者兼有,有助于决定使用何种修复手段。解决补充量受限的技术手段在补充量受限的地区,从业
68、人员需要往礁体上人为添加目标贝类,可以是成年贝类,但更通常的做法是补充幼年贝类(俗称“幼苗”)。比起成年亲贝,往往更容易获得大量的幼年贝类;在进行大规模修复(0.5公顷及以上)时,更是如此。如果不确定所在地区是否为补充量受限环境,建议使用附着板收集贝类幼体附着率的数据。可以咨询一下当地的学者、研究人员或资源养护管理人员,可能已经有人做过调查了。如果没有现成信息,那么建议从业者在多个不同潮位放置附着板,并且每月检查(图 5.1),最好持续 1 年或更长时间,以了解季节性高峰。但如果时间或资源有限,则至少要在预计的产卵季节(通常是春季到夏末)之前放置附着板。幼苗来源包括育苗场(幼贝繁育设施)、池塘
69、、以及使用附着基收集的野生幼体(将附着基放置于高补充量地区,被贝类附着后转移至修复点)。育苗场可以生产“无附着基”苗(即单体苗,附着于非常小块附着基上,如一颗沙粒或微小壳片),也会生产“附着基”苗(一个或若干个幼苗附着于空贝壳等较大块的附着基上)。修复工作通常使用的是附着基苗,因为这样与天然幼虫附着在前几代贝类的壳上所形成的自然礁体结构相似。相比小型的无附着基苗,附着在较大的附着基上的幼苗比较不容易被捕食。而无附着基苗通常用于贝类养殖,尤其是网箱或网袋养殖,作为独立牡蛎个体更容易管理。一种常见的附着基苗是“附壳幼体”,即一个或多个幼贝附着于该相同物种的单个空壳上(图 5.2)。贝壳材料可以通过
70、贝壳回收,从商业贝类加工场或餐馆获取,但必须要在阳光下风化处理至少 6 个月,确保消除可能携带的病原体(见第四章)。育苗场通常先繁育出贝类幼虫,然后将它们放入装贝类礁体修复指南37图5.2育苗场生产的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前面为附着基及附壳幼体(红色箭头)。经过一段时间的生长,附着基上就会长出成熟的牡蛎。图源:马里兰大学环境科学中心霍恩普恩特育苗场(Horn Point Hatchery)有附着基的大型水箱中,让幼虫“定居”(附着)在附着基上。一些育苗场可能也会出售未附着的幼虫,它们比附壳幼体更容易运输(例如,就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
71、ca)而言,生产 11400 升水箱量的附壳幼体仅需要一团柠檬大小的幼虫)。从业人员可以从育苗场直接购买幼虫,然后在异地建一个小型着苗设施,将幼虫附着到附着基上(Congrove 等,2009)。但异地着苗技术因物种而异,比如,至今转移欧洲平牡蛎(Ostrea edulis)幼虫的死亡率仍高达 100%。另一种可行的方式是将幼虫直接投放到现存合适底质物的修复位点(Leverone 等,2010;Fredriksson 等,2016)。当地育苗场的年生产力是另一个需要考虑的因素,育苗场每年的产量(幼苗、幼虫或组合)通常是有定数的。若没有事先通知,预留足够的准备时间,他们可能难以满足额外的需求量。
72、因此,务必与育苗场管理人员讨论项目计划,从而确定所需数量的可行性和生产时间。欧洲的传统是在池塘里生产贝类幼苗(图 5.3)。将亲贝放置在封闭池塘里,其较浅的水位会使塘内温度上升,足以令贝类成功繁殖以及确保有充足的天然浮游植物作为食物供应。池塘里放置着附着基,亲贝生产的幼虫就会附着其上。可使用的附着基有多种,包括人工底质物和预制礁体结构。着苗后再将附着基取出,运送至修复位点。38第五章贝类礁体修复实践图5.3位于科克(Cork)的用于生产欧洲平牡蛎(Ostrea edulis)种苗的池塘,爱尔兰。图源:Shmuel Yozari直接移植天然(有时也称“野生”)的贝类幼苗是补充礁体的另一种方式,有
73、时也许会比育苗场更可行、成本效益更高、更易于大规模应用(Southworth 和Mann,1998)。这种传统手段需要将附着基放置在补充量高的地区,以捕捉自然繁殖的幼虫,然后再将着苗后的附着基转移至修复位点。这种方式利用了该地区的现存本地亲贝和其天然繁殖的幼虫。许多地区的私有贝类礁体都是用这种方法补充种苗的。建议咨询当地水产养殖专家或贝类生物学家,询问合适的附着基放置位点,并了解当地的许可申请等相关问题。无论幼苗是来自育苗场、池塘、还是天然种苗,都要对转移引起的高死亡率有心理准备。这是将仍非常小的生物放置到礁体环境中必然会发生的情况,而运输和搬动都会造成更多死亡率(另见方框 5.1)。例如,在
74、一项大规模修复方案里,预计育苗场生产的附壳幼体第一年的死亡率为 85%,而之后每年的死亡率为 30%(Maryland Oyster Restoration Interagency Workgroup,2013)。修复礁体时投放幼苗的密度示例见表 5.1。方框5.1:在偏冷的气候条件中修复贝类礁体如果工作地区的冬季气温会降到冰点以下(即便只是偶尔发生),同时又补充量受限,那么开展潮间带的修复项目需谨慎。许多贝类物种一旦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就会冻死。哪怕只是一次低温事件(如极端低潮加上极冷气温),死亡率很可能高达100%。当然,只要礁体结构还在,且本地补充量充足,那么礁体就可以自我修复,损失只是短
75、时的(图 5.4)。但请注意,如果该地区补充量受限,那么每次受冻后就需要往潮间带的牡蛎礁上不断补充目标贝类,才足以维系一个贝类种群。贝类礁体修复指南39图5.4切萨皮克湾南部的潮间带牡蛎礁由礁球构成,图为半潮水位。虽然这里冬季的温度偶尔会达到冰点,但天然的牡蛎补充量足以在低温导致牡蛎死亡后重新补充礁体。图源:Stephanie Westby40第五章贝类礁体修复实践表5.1:在补充量受限地区修复贝类礁体投放的幼苗密度示例。地区(礁体名称)贝类物种幼年或成年贝类?初始投放的牡蛎密度修复目标的牡蛎密度美国大西洋沿岸中部切萨皮克湾的哈里斯溪(Harris Creek)Crassostreavirgi
76、nica幼年每公顷1250万个每平方米15-50个英国埃塞克斯Ostrea eduli成年每平方米3个每平方米5个荷兰北海Ostrea eduli成年每平方米10个未知德国北海Ostrea eduli幼年每公顷100万个每平方米15-50个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菲利普港湾)Ostrea angasi幼年每公顷75万个每平方米50个澳大利亚南澳大利亚州(温达拉礁)Ostrea angasi幼年每公顷35万个每平方米50个图5.5澳大利亚昆士兰州浮石通道布莱比岛(Bribie Island,Pumicestone Passage)社区牡蛎苗圃项目。图源:Ben Diggles贝类苗圃项目(在码头上使
77、用浮筏或网箱养殖贝类,后移植到修复区域)可以为小型修复项目提供成年亲贝(图 5.5)。如果当地已有此类项目,建议咨询项目运营者以了解如何获取修复礁体所需的贝类。如果没有此类项目,从业者可以启动一个苗圃,但要意识到用于苗圃的贝类仍需来自育苗场、池塘或天然幼苗。牡蛎苗圃可以增加当地的亲贝数量,为补充量受限的系统提供幼虫(Brumbaugh 等,2000a、b)。牡蛎苗圃的另一个好处在于可以鼓励当地社区参与礁体修复,提供亲身参与的自然教育体验。在礁体大多位于潮下带的地区(像欧洲等地),牡蛎苗圃可能是为数不多的能让社区参与目标物种修复的方式。贝类礁体修复指南41图5.6美国切萨皮克湾伊丽莎白河项目(E
78、lizabeth River Project),驳船正在投放用于修复贝类礁体的贝壳和石块。图源:Joe Riege解决底质物受限的技术手段在底质物受限的地区,从业人员需使用合适的底质物构建礁体(图 5.6)。如果该地区同时存在底质物受限和补充量受限的情况,则需先构建礁体,然后再按上文所述引入牡蛎幼贝。选择造礁底质物时,需充分考虑当地的生物和非生物环境、社会因素以及材料是否易获得。有关文献综述了在美国使用的底质物材料(包括废陶器、混凝土、稳定后的煤灰、石头、贝壳以及专门设计的工程结构)(NOAA,2017)。表 5.2 罗列了美国、欧洲、中国的大陆和香港地区、以及澳大利亚的项目用到的材料及其成本
79、。选择礁体材料时需考虑的因素包括:补充量:目标贝类是否会附着在选定的礁体材料上?波浪能:波浪能高的区域通常需要体积更大、更耐用、更重的底质物以保证耐久性。水深:贝类礁体是否位于潮下带(即在潮水极低的情况下,礁体也没于水下)还是潮间带?潮间带礁体极易被(哪怕是很小的)表层波浪影响,建造时必须加固以承受波浪能。位置较浅的潮下带礁体也可能受到表层波浪能的影响。使用轻质材料(贝壳、小石头)建造的礁体可能会被冲散,失去三维结构或彻底消失。底质特征:重量大的礁体可能会陷入软泥中,而42第五章贝类礁体修复实践中国香港深圳湾流浮山(Lau Fau Shan,Deep Bay)贝类礁体投放。图源:欧阳凯贝壳或其
80、他硬质底质物则可能支撑礁体重量。修复项目的目的:例如,若修复礁体是为了防护海岸线不受侵蚀,则需使用能够发挥该功能的建造材料。沉积物:如果礁体位于沉积物淤积速率高的区域,则应建造有较大起伏的礁体。理想情况下应选择沉积物少的区域。禁捕区和公共卫生:该地区是否允许贝类捕捞?选定的礁体材料是否会妨碍捕捞?如果该地区因食品安全原因禁止捕捞贝类,那么所选择的材料是否有助于防止非法的贝类捕捞?渔具限制:该地区是否允许海底拖网捕捞?所选材料是否会损害渔具,或防止捕捞?修复位点的保护现状:选用的礁体材料和设计是否与该地的保护授权相符(例如海洋保护区、禁捕区、历史遗迹)?需要考虑礁体材料可能会发生的自然位移,以及
81、其可能对附近保护区或重要事物带来的影响。公众和监管部门对材料的接受度:公认的天然材料(如贝壳、石头和粘土)可能比其他材料(如炉渣、混凝土、废陶器和塑料)更能获得公众和监管部门的认可,但各地的观点可能大不相同。因此,提前咨询监管机构、当地社区和利益相关方,对选择礁体材料至关重要。用户群体冲突:礁体材料是否会干扰(或有助于)休闲渔业或商业性捕捞业(不论是目标鱼种或其他物种)?是否会干扰行船或影响岸边观赏到的景观?即使当地曾经存在贝类礁体,现在的用户可能习惯于或更喜欢生态系统当前的外观或功能。礁体材料获取和投放:特定材料可能非常适合某个修复位点,但无法在当地获得。材料成本、运输成本和后勤物流都是必须
82、考虑的因素。在浅水中作业,放置少量、轻材质的底质物可以手工操作(在安全的前提下),而在深水中投放大量重材质的底质物则需使用起重机和驳船。材料成本:不同材料的成本可能有很大差异(详见表5.2中的例子)。针对补充量受限和底质物受限的解决办法有很强的季节性:育苗场和池塘可能只在特定季节生产;天然附着也是季节性的;如果投放时间与目标物种的产卵周期不同步,原本专门设计用来使天然幼虫附着的底质物上有可能会被非目标的物种覆盖。建议就季节性问题咨询当地渔民,或者来自相关机构、非政府组织或学术机构的贝类生物学家。贝类礁体修复指南43表5.2:近期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成本。仅计算礁体材料(底质物)购买和投放费用;不
83、包括规划、设计、申请许可,以及投放幼苗的费用。物种项目名称和所在地区礁体大小(公顷)礁体高度(米)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美国东海岸切萨皮克湾哈里斯溪礁体大小不一,从0.4到4.8公顷不等,总计30公顷(哈里斯溪还使用其他材料建造了额外的礁体)0.3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美国东海岸切萨皮克湾皮安卡坦克河(Piankatank River)100.46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美国东海岸切萨皮克湾皮安卡坦克河60.15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美国墨西哥湾比洛克西湾(Biloxi
84、 Bay)0.011.1欧洲平牡蛎(Ostrea edulis)英国埃塞克斯郡黑水、克劳奇、罗奇和科尔恩河口0.120.3欧洲平牡蛎(Ostrea edulis)北海德国海湾博尔库姆礁石场(Borkum Reefground,German Bight)0.040.3-1安加西牡蛎(Ostrea angasi)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菲利普港湾玛格丽特礁和威尔逊岬礁(Wilson Spit)2.50.3-1安加西牡蛎(Ostrea angasi)澳大利亚南澳大利亚州圣文森特湾(Gulf St Vincent)温达拉礁200.7-1近江牡蛎(Crassostrea ariakensis)、熊本牡蛎(Cr
85、assostrea sikamea)中国浙江省三门礁11香港牡蛎(Crassostrea honkongensis)中国香港深圳湾流浮山礁0.060.3天然附着的多种贝类如比利尼塔牡蛎(Crassostrea bilineata)和翡翠股贻贝(Perna viridis)中国香港吐露湾榕树澳礁0.00156*为以下机构间的合作:伦敦动物学会、大自然保护协会、埃塞克斯大学、爱丁堡大学、英格兰自然署(Natural England)、英国环境渔业和水产养殖科学中心(Cefas)、英国环境署(Environment Agency)、托勒斯伯里和默西牡蛎公司(Tollesbury and Mersea
86、 Oyster Company)、科尔切斯特牡蛎渔业(Colchester Oyster Fishery)、英国肯特郡和埃塞克斯郡近岸渔业和保护局(Kent and Essex Inshore Fisheries and Conservation Authority)、埃塞克斯野生动物信托基金(Essex Wildlife Trus)、罗奇河牡蛎公司(River Roach Oyster Company)和蓝色海洋基金会(Blue Marine Foundation)。44第五章贝类礁体修复实践礁体材料礁体位置(近岸/河口;离岸)每公顷成本(材料+投放)(美元)修复后的实际礁体占比*(每公顷)
87、礁体建造施工方直径7到15厘米的石头,以及海螺、蛤和扇贝壳近岸/河口$235,000 100%美国陆军工程兵团(U.S.Army Corps of Engineers,联邦机构)平均直径30厘米的石头近岸/河口$200,000 40%美国陆军工程兵团(联邦机构)平均直径5厘米的石头近岸/河口$37,500 100%大自然保护协会、美国弗吉尼亚海洋资源委员会(Virginia Marine Resources Commission,州政府)牡蛎城堡(Oyster Castle,预制混凝土结构)近岸/河口$2,400,000 33%大自然保护协会石头和贝壳(扇贝和鸟蛤)混用近岸/河口$217,23
88、5 100%埃塞克斯郡当地牡蛎行动石头、多种贝壳、3D打印的砂岩离岸$570,000 75%阿尔弗雷德韦格纳研究所(Alfred Wegener Institute)、联邦自然保护机构(Federal Agency for Nature Conservation)*平均直径40至50厘米的石灰岩和多种贝壳近岸/河口$85,000 15%大自然保护协会平均直径20厘米的石灰岩近岸/河口$123,700 6%大自然保护协会直径10至40厘米的石头近岸/河口$8,555 0.8%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大自然保护协会粗糙的混凝土桩近岸/河口$85,69010%大自然保护协会回收贝壳近岸/河
89、口$3,427,000100%大自然保护协会*一些项目的礁体底质物完全覆盖底面积,本栏用“100%”表示这种情况。还有一些项目在构造礁体时,其底质物材料仅覆盖整体范围的一部分,如礁体呈长条状。这种情况下则百分比小于100%。贝类礁体修复指南45选址的技术手段从业者应牢记,成功的礁体选址要既能满足目标物种的生物需求,也能符合当地社区的利益(例如:对礁体材料的接受度、用户群体冲突、法规遵守情况)。如果仅以其中一、两个因素作为礁体选址的依据,可能会影响项目成效。用于确定礁体选址的考虑因素与选择礁体材料有所重叠(请参阅上文中“选择礁体材料时需考虑的因素”列表)。贝类修复项目选址时还需考虑的其他因素包括
90、:拟修复点是否曾经存在目标贝类物种(即历史分布):寻找历史证据证明目标贝类物种曾经存活于该地区,可以是历史地图、数据集,或于修复位点或附近找到的遗留贝壳底质。水质:确认该地区溶氧量、温度和盐度是否适合目标物种,相关信息可从当地学者、流域组织或政府处获得。水深:谨慎决定拟建礁体应为潮间带或潮下带,在气温可能降至冰点以下的地区尤为重要(详见方框5.1)。这也会影响到礁体材料的选择。决定礁体的位置和高度时,需考虑是否与当地航道和船只往来存在潜在冲突。生物因素:向研究人员或资源管理者了解目标物种在当地的食物供应以及是否存在捕食者等问题。总体可行性:考虑礁体材料供应、运输、后勤保障、公众接受度、监管框架
91、、目标物种及其他物种的捕捞管理状况、和用户群体冲突。试点项目选址一旦确定,下一阶段的修复工作就是开展试点或概念验证项目,以验证贝类修复项目在该特定地点是否可行。试点属于小型项目(一般为 10 平方米到0.5 公顷),和大型项目的主要区别就是规模大小。试点项目应该经历和大型项目一样的可行性研究、设计、规划、公开咨询、许可申请、施工建设和监测。对试点项目进行的监测不仅要确定礁体和目标物种的健康状况,还要确定作为后期大规模修复工作目标的其他效益。解决贝类病害的技术手段本节将讨论影响贝类健康和生存的病害,其中某些病害可能并不影响人们对其食用。但贝类携带的另一些传染病(如创伤弧菌(Vibrio vuln
92、ificus)、毒藻、沙门氏菌(Salmonella)、志贺氏菌(Shigella)和会形成毒素的细菌)可能不会影响贝类自身,却对食用贝类的人类有害(尤其是生食)。某些病害能导致贝类种群的大量死亡,它们也可能寄居在修复的礁体上。常见的贝类病害包括包拉米虫病(Bonamia)、马尔太虫病(Marteilia)、海水派金虫病(dermo)、疱疹(Herpes)、冬季死亡病、昆士兰未知病(Queensland Unknown,QX)、牡蛎幼贝疾病(Juvenile Oyster Disease)以及多核球未知病(Multinucleated Sphere Unknow,MSX)。这些由单细胞生物、细
93、菌或病毒引发的疾病可能会给不同生命阶段的贝类造成影响。因此,因修复而转移贝壳或活体贝类时必须考虑这一潜在威胁(更多生物安全相关信息请详见第四章)。目前还没有能够在已出现病害的系统中彻底将病害根除的案例。因此,如果病害已出现于拟修复区域内,可以采取被动或主动的方法应对,具体如下。带病生存对待病害的一种方式就是“顺其自然”,也就是迅速推进修复工作,并做好位点上的部分、甚至大多数个体都死于病害的准备。其背后的理论是:a)现有的知识和实践几乎不可能减轻病害威胁;b)疾病可能导致较弱的、耐受力低的个体死亡,留下更耐受的(有希望是具有抗病能力的)个体来繁殖后代。这种方法也会加速对其他适应性特征的自然选择,
94、例如提升生长速度和存活率。这一情境下,修复工作最好使用曾经接触过病害的本地亲贝(详见第四章)。尽管这只46第五章贝类礁体修复实践是理论上的,但学界的支持者认为,在病害中幸存的贝类(即便很少)在培养种群整体抗病能力上是最具价值的。选择“带病生存”时也要考量潜在影响贝类种群的其他压力因素。例如,包拉米虫病虽然会导致大量死亡,但其在受感染种群中的流行程度似乎会随外界压力不同而有很大差异(van Banning,1991;Lynch 等,2005)。压力因素可能包括:移植和搬运;盐度或温度条件不理想;食物供应不足;或者牡蛎密度过高。目前,减轻外界压力因素从而使带病的牡蛎种群恢复,这一概念尚未能被完全解
95、释,仍需进一步理论分析和科学研究。抗病能力在疾病高发却极为重要的牡蛎生长地区,已开展了大量抗病能力的遗传特性工作(Dgremont 等,2015)。这项工作大多是为了提高水产养殖行业生产力,但修复工作者也可以利用这些改良。然而,从业者若想使用抗病贝类,就必须使用由育苗场培育的幼体,这有几个重要因素需要考虑:在一个环境中抗病性最强的基因型换了环境后,对同种病害的抵抗力不一定是最强的。对一种病害有抵抗力的基因型不太可能对其他疾病也有抵抗力;当然,也有可能选择同时对两种病害具有抵抗能力的基因型。开发抗病物种基因型需要专门的项目,提供设施和其他相应的支持。美国东海岸和澳大利亚已经开发出具有抗病能力的本
96、土牡蛎基因型(Dgremont 等,2015)。贝类中的大型寄生虫(如桡足类和吸虫)并不是总会对种群造成流行性疾病或严重威胁。由于影响外壳美观,水产养殖可能比较不欢迎它们,但在修复项目中,如果对目标物种无害,那么可将其视为自然生态群落的一部分。但也有记录表明,吸虫曾是导致牡蛎大量死亡的原因(Hine 和 Jones 1994)。着重于恢复具体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技术手段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通常用于设定修复项目子目标,如果修复项目着重某一特定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则其方法、技术和规模需要作出相应的调整,例如:岸线防护/生态海岸:应将礁体建在潮间带。理想情况下,它们可以促进盐沼栖息地的稳固和生长,连通海底
97、和海滨地带栖息地,并能够随海平面上升而生长。相比潮下带,潮间带礁体需能够承受更强的波浪能。目标贝类物种需能够适应潮间带环境。过滤水体/提升水质:为达最佳滤水速率,礁体应建在潮下带。每只牡蛎净化的水量取决于物种、牡蛎大小、沉积物量、温度、盐度和浸没时间(zu Ermgassen等,2016)。脱氮和碳汇作用属于额外效益。更多信息详见:https:/oceanwealth.org/tools/oyster-calculator。生物多样性/鱼类增殖:应将礁体构造出复杂的三维生境,以最大限度为无脊椎动物和鱼类提供定居、躲藏、觅食和产卵的结构和场所。关于修复后礁体带来的单位面积鱼类数量的增长,请参阅:
98、https:/oceanwealth.org/tools/oyster-calculator。牡蛎渔业/捕捞业:礁体应建在底质物受限的地区,通过提供适当的底质物和(或)附着基,提高目标贝类补充量。开放给牡蛎捕捞则意味着这些底质物和附着基必须定期更换。贝类礁体修复指南47参考文献Brumbaugh,R.D.and Coen,L.D.(2009).Contemporary approaches for small-scale oyster reef restoration to address substrate versus recruitment limitation:A review and
99、 comments Relevant for the Olympia Oyster,Ostrea lurida Carpenter 1864.Journal of Shellfish Research 28,147-161.Brumbaugh,R.D.,Sorabella,L.A.,Garcia,C.O.,Goldsborough,W.J.and Wesson,J.A.(2000a).Making a case for community-based oyster restoration:An example from Hampton Roads,Virginia,U.S.A.Journal
100、of Shellfish Research 19,467-472.Brumbaugh,R.D.,Sorabella,L.A.,Johnson,C.and Goldsborough,W.J.(2000b).Small scale aquaculture as a tool for oyster restoration in Chesapeake Bay.Marine Technology Society Journal 34,79-86.Congrove,M.,Wesson,J.and Allen,S.(2009).A Practical Manual for Remote Setting in
101、 Virginia.VIMS Marine Resource Report No.2009-1.Virginia Sea Grant,Virginia Institute of Marine Science,Gloucester Point,VA.Dgremont,L.,Garcia,C.and Allen Jr,S.K.(2015).Genetic improvement for disease resistance in oysters:a review.Journal of Invertebrate Pathology 131,226-241.Fredriksson,D.W.,Stepp
102、e,C.N.,Luznik,L.,Wallendorf,L.and Mayer,R.H.(2016).Design approach for a containment barrier system for in-situ setting of Crassostrea virginica for aquaculture and restoration applications.Aquacultural Engineering 70,42-55.Gann,G.D.,McDonald,T.,Walder,B.,Aronson,J.,Nelson,C.R.,Jonson,J.,Hallett,J.G
103、.,Eisenberg,C.,Guariguata,M.R.,Liu,J.,Hua,F.,Echeverra,C.,Gonzales,E.,Shaw,N.,Decleer,K.and Dixon,K.W.(2019).International principles and standards for the practice of ecological restoration.Second edition.Restoration Ecology 27(S1),doi:10.1111/rec.13035.Hine,P.M.and Jones,J.B.(1994).Bonamia and 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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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Research 29,395-407.Lynch,S.A.,Armitage,D.V.,Wylde,S.,Mulcahy,M.F.and Culloty,S.C.(2005).The susceptibility of young prespawning oysters,Ostrea edulis,to Bonamia ostreae.Journal of Shellfish Research 24,1019-1025.Maryland Oyster Restoration Interagency Workgroup(2013).Harris Creek Oyster Restoration
106、 Tributary Plan:A blueprint to restore the oyster population in Harris Creek,a tributary of the Choptank River on Marylands Eastern Shore.NOAA,Annapolis,MD.Available:https:/chesapeakebay.noaa.gov/images/stories/habitats/harriscreekblueprint1.13.pdfNOAA(2017).A Literature Review of Alternative Substr
107、ate Options for Oyster Restoration:A summary of published literature on various substrates other than oyster shell that have been tested or used for oyster restoration in the Chesapeake Bay and other regions.NOAA,Annapolis,MD.Available:https:/chesapeakebay.noaa.gov/images/stories/habitats/oysterreef
108、altsubstratelitreview.pdfSouthworth,M.and Mann,R.(1998).Oyster reef broodstock enhancement in the Great Wicomico River,Virginia.Journal of Shellfish Research 17,1101-1114.Van Banning,P.(1991).Observations on bonamiasis in the stock of the European flat oyster,Ostrea edulis,in the Netherlands,with sp
109、ecial reference to the recent developments in Lake Grevelingen.Aquaculture 93,205-211.zu Ermgassen,P.S.E.,Hancock,B.,Deangelis,B.,Greene,J.,Schuster,E.,Spalding,M.and Brumbaugh,R.(2016).Setting Objectives for Oyster Habitat Restoration Using Ecosystem Services:A Managers Guide.The Nature Conservancy
110、,Arlington,VA.48第五章贝类礁体修复实践Boze Hancock、Simon Branigan 和 Stephanie Westby第六章扩大贝类礁体修复规模要点 从概念验证和测试阶段扩大至大规模项目时,需要对项目各方面都更加重视。最有必要首要开展的项目管理步骤应是制定系统范围的修复规划。修复规划应包含社会和生态条件的梳理,包括选点适宜性评估、区域性目标以及所需许可。要考虑大规模操作所需的后勤物流和机械设施,包括:提高育苗场产量,识别、采购和运输构建礁体所需的底质物,以及投放礁体材料和幼苗。随着规模的扩大,项目管理能力越来越关键,包括后勤物流监督、法律审查、订立合同、维护对外关系
111、和宣传、以及公众参与。修复规划应制定相应的监测方案。就大型项目来说,建议开展经济分析以论证修复带来的投资回报。需要为社区成员、政府、行业和企业合作伙伴创造参与项目的机会。贝类礁体修复指南49澳大利亚菲利普港湾威尔逊岬(Wilson Spit)位点上贝类礁体的投放。图源:Simon Branigan 引言贝类修复都始于小型项目,往往由社区主导,规模从几平方米到几百平方米不等。正如前几章所述,这种规模较小的项目十分重要,通过“概念验证”实验,它们对修复方法和手段进行了检验。小型项目在新的地理范围开展试点和测试新物种或方法时,仍发挥着作用,为后续大规模项目提供重要的借鉴。据记载,全球很多地区都出现了
112、大规模的贝类礁体退化,只有开展更大型的修复项目才能逆转这种损失。贝类礁体是退化最严重的栖息地类型之一,剩余的贝类礁体生态系统通常还不到历史水平的 10%,甚至很多低于 1%(例如 Beck 等,2011)。无论修复项目的具体目标为何(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或生物多样性),都需要扩大到与栖息地退化程度相匹配的规模,才能在系统层面上产生影响。扩大项目规模不仅能够提高其提供的服务功能效益(Bersoza 等,2018),同时,这些效益越显著就越易于量化并得到社会认可。前面几章概括介绍了修复项目重要的早期工作,包括试点验证、吸引融资以及进行预先规划和可行性评估等。这些评估的关键组成包括识别冲突、合作伙伴以及
113、他们的角色、生物安全和许可申请、以及解决主要威胁和知识空缺。尽管这些是所有修复项目都要考虑的问题,但对于大型项目而言,前期工作打好基础非常重要,因为项目规模越大,情况就越复杂,成本也会越高,对协调、后勤安排和项目管理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通常不可避免需要由承包商和合作伙伴承担更多工作任务,而且需要在严格的时限内相互协调和适当排序。延迟可能会造成设备闲置如果是每天花费数千美元、英镑或者欧元的驳船,这将是一笔昂贵的开销。大规模、高成本的项目也会有更加复杂的法律方面问题需要考虑,包括合理的合同制定和财务报告机制、劳动法、(工作地)卫生和环境安全考量等。即便在贝类栖息地修复历史较久的美国,在大多数辖区,
114、规模达到几十,甚至几百公顷的修复项目也很少见。虽然这就意味着此等规模的贝类修复可能几乎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但其他类型的大型复杂项目也可以提供相当多的可供借鉴和复制的管理经验。大规模贝类礁体修复需要结合项目管理专长、对相关生物学知识的理解和对项目基本组成要素的熟悉,这既包括协调育苗场生产、管理海事承包商,以及维护发展外部关系和提高公共意识等。例如 20 公顷左右的澳大利亚菲利普港湾(Port Phillip Bay)和圣文森特湾(Gulf St Vincent)项目,以及超过 100 公顷的美国切萨皮克湾哈里斯溪(Harris Creek)项目,都突出了这些基本要素,本节将通过以下的案例说明
115、这些要素的应用。重点是,近年来从业人员已经认识到,拥有明确的项目目标、监测方案和参照生态系统或模型(以从中了解生态系统属性和功能、用于设定物理环境目标)是大规模项目成功的关键。本指南参考SER 标准(Gann等,2019),为大规模修复项目提供了基本原则。50第六章扩大贝类礁体修复规模Point CookSt Kilda卡鲁姆修复点(Carrum)玛格丽特礁修复点(Margarets Reef)威尔逊岬修复点(Wilson Spit)吉朗(Geelong)QueensclifPoint WilsonPortarlingtonFrankstonMorningtonDromanaPhillip I
116、slandFrench IslandWestern Port Blairgowrie菲利普港湾墨尔本051020 公里贝类礁体修复位点牡蛎和贻贝礁体历史分布高密度区牡蛎和贻贝礁体历史分布区图6.1菲利普港湾地图,包括贝类礁体历史分布和修复位点(改编自Ford 和 Hamer,2016)。案例研究:澳大利亚菲利普港湾背景菲利普港湾是位于澳大利亚南部维多利亚州的大型海湾,面积 1950 平方公里,大部分海岸线属于墨尔本和吉隆(Geelong)两市(图 6.1)。安加西牡蛎(Ostrea angasi)和紫贻贝(Mytilus edulis galloprovinicialis)形成的礁体曾经是菲利
117、普港湾海洋环境的主要特征,然而,历史上的过度捕捞,加上水质恶化、沉积物增加,导致了贝类礁体大面积消失(Ford 和 Hamer,2016)。现在菲利普港湾港面临底质物和补充量同时受限的问题,但仍残存少量本地牡蛎和贻贝。所有这些生态特征都指明需对该地采取生态重建措施(见第五章和下文)。2014 年,一项旨在修复菲利普港湾贝类礁体的长期项目启动了。通过这个项目,大自然保护协会(TNC)、维多利亚州政府、阿尔伯特公园游艇和海钓俱乐部(Albert Park Yachting and Angling Club,APYAC)之间建立起了独特的伙伴关系,并吸引了其他多个合作伙伴加入(详见方框 6.1)。最
118、初启动这个项目是因为APYAC 俱乐部成员发现,20 世纪 80 到 90 年代间,他们最喜欢的海钓目标鲷鱼物种银金鲷(Chrysophrys auratus)在当地贝类礁体上的捕获量明显下降,包括玛格丽特礁(Margarets Reef)。成员对过度捕捞造成玛格丽特等诸多礁体的退化、以及整个海湾健康受到影响的程度感到震惊。因此,俱乐部成员发起了一项可行性研究,由维多利亚州渔业部门牵头完成(Hamer等,2013),通过文献综述、渔获记录和渔民访谈,对菲利普港湾贝类礁体的历史损失和退化前状况进行贝类礁体修复指南51了评估。研究还评估了修复面临的主要威胁、渔民的支持程度、许可要求和选址等。第一阶
119、段:试点项目以可行性研究的结论为基础,在获得了必要的许可并得到基金会合作伙伴联合提供的资金后,这个与墨尔本大学合作的试点项目正式启动。第一阶段在菲利普港湾的两个位点开展了小规模实验,以确定最佳修复方法。修复技术基本是从美国引入并测试的,但都会再根据本地情况进行调整。试点项目涵盖牡蛎和贻贝两种贝类,并取得了一系列发现,其中包括证实了将牡蛎从海床上抬高(例如使用贝壳或碎石灰岩垫底)可以改善牡蛎的存活和生长。投放的牡蛎(即产自维多利亚贝类育苗场(VictorianShellfish Hatchery)的附壳幼体)的年龄差异会影响存活率,但不同位点间存在差异。礁体底面积的大小和深度是减少边缘效应、捕食
120、、沉积和风暴影响的重要因素。初期针对贻贝礁的实验没有使用任何底质物来抬高礁床,而是投放了不同密度的贻贝,这种做法最终的存活率很有限。扩大规模从试点项目中得出的经验教训随后被应用于第二阶段位于菲利普港湾内,面积 2.5 公顷的中等规模礁体修复项目。随着项目规模扩大,项目管理工作也相应增加,其中包括例如:采购承包商服务;获取礁体材料(如回收的贝壳、采石场挖掘出的石灰岩);起草合同;重新制定修复目标、指标和关键节点;制定监测和评估方案;获得额外的许可等。实践发现,要找到合适的地点将礁体底质物材料装载到投放用船只(如驳船或多用途船只)上是一项很有难度的工作,建议在规划时及早加以考虑,以免成为项目瓶颈。
121、另一个潜在的瓶颈是育苗场的生产能力。菲利普港湾的一大优势在于修复位点靠近育苗场,那里的工作人员在牡蛎和贻贝繁育方面经验丰富,并且不断创新,力求跟上日益扩大的需求。项目第二阶段分为两个“子阶段”,并持续对修复方法进行测试。第一子阶段使用碎石灰岩作为礁体底质物(每个礁块约 300 平方米),再投放经过绳养一段时间的附壳幼体。第二子阶段测试了以多种碎石灰岩和回收贝壳的组合作为礁体(礁块大小 300 至 400平方米),而投放的附壳幼体直接来自育苗场(图6.2)。总体而言,使用石灰石和回收贝壳组合作为礁体底质,以及投放直接来自育苗场的牡蛎,是最具成本效益的方法,并且还能持续保障高存活率(大于 70%)
122、、高生长量以及生物多样性等目标(大自然保护协会 TNC,2018)。目前正在规划菲利普港湾大规模贝类礁体修复的第三子阶段,将增加超过 20 公顷的修复面积。方框6.1:社区的支持社区的支持和参与从一开始就大大帮助了菲利普港湾项目。“撬了壳别扔(Shuck Dont Chuck)”贝壳回收倡议以及“修复海湾网络(Restore The Bay Network)”的建立都离不开这些支持。两项倡议都为企业和社区志愿者以切实有意义的方式参与该项目创造了机会。“撬了壳别扔”贝壳回收倡议从餐饮场所和海鲜批发点回收可用于贝类礁体修复的贝壳(详见第四章)。和修复工作一样,该倡议也是从小规模试点开始,在所有必要
123、的后勤工作到位后再扩大规模。该倡议得到了许多合作伙伴的认可和参与,且广受媒体欢迎,提高了澳大利亚贝类礁体修复的知名度。“修复海湾网络”是该项目的志愿者组织,为社区成员(如海洋环境维护、潜水和休闲海钓团体)、政府、行业和企业合作伙伴提供了为修复活动志愿服务的机会。相关活动包括例如,牡蛎观测(OysterWatch)(即投放和监测附着板见第五章),协助维多利亚贝类育苗场清理用于着苗的贝壳(详见第五章)以及监测测量贝类个体(见第七章)。该网络还通过宣讲会和电子资讯的方式为项目进行有效的宣传与传播(见第九章)。52第六章扩大贝类礁体修复规模图6.2菲利普港湾玛格丽特礁的贝类礁体建造。图源:Anita
124、Nedosyko菲利普港湾对不同修复技术进行尝试后得出的结果随后为南澳大利亚州圣文森特湾的温达拉礁项目选择合适的技术手段提供了指导。该项目吸取了前者的经验,启动了首个 20 公顷的大规模修复项目(详见方框 2.2)。虽然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的项目在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目标(如鱼类增殖)和修复技术上相类似,但温达拉礁项目以创造就业和刺激经济的项目目标使其在资金和成效方面有不同考量(Edwards等,2013)。对于大型项目来说,二者都很重要,有可能会带来传统意义上的保护资金之外的资助。该项目还进行了修复的成本效益分析,为大规模保育项目的筹资提供了有力依据(Edwards 等,2013)。更多关于
125、温达拉礁和菲利普港湾项目的信息,请访问 www.natureaustralia.org.au。案例研究:美国切萨皮克湾哈里斯溪背景切萨皮克湾是美国最大的河口,位于靠近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的大西洋海岸。据评估,目前切萨皮克湾的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种群数量仅为历史水平的 1%(Newell,1988)。切萨皮克湾开展修复工作贝类礁体修复指南53已经数十年,但近年来,才在两项政策的推动下,开展了更大规模、协作的修复。这两项政策分别是 2009年的 13508 号总统行政令(Presidential Executive Order 13508)和 2014 年由切萨皮
126、克湾流域各州州长和美国联邦政府签署的切萨皮克湾流域协议(Chesapeake Bay Watershed Agreement)。二项政策要求在 2025 年之前恢复切萨皮克湾 10 条支流中的牡蛎。这些远大的目标引出了实际的问题:什么才可以称作“恢复”了,以及(或者)多少算够?在整条支流尺度上修复牡蛎礁的隐含目标是:大幅增加牡蛎种群数量,以及恢复支流中礁体曾经提供的大部分生态系统功能。要达到这种规模的修复,就必须设定可衡量成功的目标。关键目标一支由科学家和资源管理者组成的团队共同为切萨皮克湾制定了礁体层面和支流尺度的牡蛎修复指标,通常称为“切萨皮克湾牡蛎指标(Chesapeake Bay Oy
127、ster Metrics)”(Oyster Metrics Working Group,2011)。这些指标是专门为了恢复切萨皮克湾 10 条支流上牡蛎种群这一政策目标而编写的。其理念是回答以下问题:“什么才是成功修复的牡蛎礁?”和“需要成功修复多少礁体,才算成功修复了一条支流?”在礁体层面,切萨皮克湾牡蛎指标将修复成功的礁体定义为修复后 6 年满足以下标准:牡蛎密度:最低阈值=每平方米15个;目标=每平方米50个 牡蛎生物量:最低阈值=每平方米干重15克;目标=每平方米干重50克 多龄级:成功=两个或以上 贝壳预算(见术语表):成功=稳定或增长 礁体高度和礁体面积:成功=稳定或增长。标准一旦
128、确立,就能以此为依据规划、建造和监测礁体了。在支流尺度,切萨皮克湾牡蛎指标文件承认,并非支流的所有基底都适合建造礁体,且历史上礁体也并非覆盖整个支流底部。因此,支流一级的成功修复被定义为50%以上的可修复河床(目前为硬质底的区域)由“达标”的礁体覆盖。此外,修复后的礁体应至少占该支流预估历史礁体面积的 8%。扩大规模在计划开展大规模牡蛎修复活动的十条支流中,哈里斯溪被选为开展行动的第一条。哈里斯溪位于切萨皮克湾东岸,属马里兰州,是一个占地 1829 公顷的牡蛎保护区(牡蛎禁捕区)。哈里斯溪是历史上有名的牡蛎捕捞产地,但到 21 世纪初出现了牡蛎补充量和礁体结构受限的双重问题。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以
129、及当地非政府组织的合作伙伴共同制定了河口修复计划(Maryland Oyster Inter-agency Working Group,2012)。他们首先收集了地理空间信息,如水质数据、通过声纳获取的底栖生境特征、牡蛎种群调查、以及水深调查,以确定在支流中的什么位置建造牡蛎礁。适合投放礁体的区域需满足:水质适宜牡蛎种群生活、硬质底、水深 1.2至 6 米、远离码头、航道和辅助航道。规划采用了两种方式进行修复(图 6.3):只投放贝类幼苗的辅助再生法(详见第五章),将附壳幼体直接投放到现有残存的贝类礁体(62公顷)上;以及 投放底质物和幼苗的生态重建法(详见第五章),首先投放底质物(80 公顷
130、),再将附壳幼体移植其上。这种方法适合礁体残余很少的地方。底质物由石头或海螺、蛤蜊和蛾螺壳混合构成。2011 年至 2015 年间,哈里斯溪建造了总面积为142 公顷的礁体网络,资金主要来自两大美国联邦政府机构(美国陆军工程兵团,以及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以及马里兰州政府。礁体上投放的附壳幼体主要来自马里兰大学的霍恩普恩特(Horn Point)牡蛎育苗场,移植密度通常为每公顷 1250 万株幼苗,水中礁体建造成本为 2856 万美元,投放了超过 20 万立方米的底质物,用于构建高度为 0.15 至 0.3 米的礁体,并投放了超过 20 亿只附壳幼体。54第六章扩大贝类礁体修复规模Bozm
131、anSherwoodNeavittTilghman哈里斯溪提尔格曼岛00.512 公里仅投放幼苗的礁体投放底质物和幼苗的礁体(Tilghman Island)图6.3哈里斯溪地图,图中标明使用了底质物的修复区域,以及仅使用附壳幼体的修复区域。贝类礁体修复指南55图6.4美国马里兰州的哈里斯溪内,以石头为底质物修复的贝类礁体上生长的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图源:NOAA切萨皮克湾办公室哈里斯溪以及附近两个位点(特雷德埃文(Tred Avon)河口和小查普坦(Little Choptank)河口)距离贝壳清理场和育苗场都不远,并且还靠近经改造可以机械化将附壳幼体直接
132、装载至投放船上、并配有异地着苗设施的码头。这就解决了大规模作业相关的后勤问题。结果截至 2017 年底的监测,哈里斯溪 98%的礁体上牡蛎的生物量和密度都达到了成功标准的最低“阈值”,75%达到了更高的“目标”标准。目前,哈里斯溪使用的通用方法也推广到了切萨皮克湾其余 9 条被纳入大规模牡蛎礁修复计划中的支流。在修复的 3 年后,对每个礁体都进行了监测,并将在修复 6 年后再次进行监测。令人惊讶的发现是,以石头为底质物建造的礁体(图 6.4)上生长的牡蛎数量是贝壳底质物礁体的平均四倍(NOAA,2018)。根据模型估算,哈里斯溪修复的贝类礁体每年可清除 46650 公斤氮和 2140 公斤磷。
133、保守估计,这一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每年创造的价值为 300 万美元(Kellogg等,2018)。另外,模拟结果预测,与未修复时相比,哈里斯溪以及附近特雷德埃文河以及小查普坦河修复的礁体成熟时,当地的蓝蟹(Callinectes sapidus)捕获量将增长超过 150%;仅此一项每年就能额外带来 1100万美元的码头年销售额(Knoche 等,2018)。此研究(Knoche 等,2018)还预计修复后该区域内渔业总产出的增长为每年 2300 万美元(直接、间接及连带效应的总和)。56第六章扩大贝类礁体修复规模参考文献Beck,M.W.,Brumbaugh,R.D.,Airoldi,L.,Car
134、ranza,A.,Coen,L.D.,Crawford,C.,Defeo,O.,Edgar,G.J.,Hancock,B.,Kay,M.,Lenihan,H.S.,Luckenbach,M.W.,Toropova,C.L.,Zhang,G.and Guo,X.(2011).Oyster reefs at risk and recommendations for conservation,restoration and management.BioScience 61,107-116.Bersoza Hernndez,A.,Brumbaugh,R.D.Frederick,P.Grizz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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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Conservancy,Arlington VA.贝类礁体修复指南57第七章为什么要监测贝类礁体?Bryan M.DeAngelis 和 Laura Geselbracht要点 需要对修复项目进行监测以评估其成效,且采用的监测方式应便于与其他项目进行比较。美国的牡蛎修复有一套最基本的通用衡量指标和环境变量,可用于监测所有项目,不受修复目标限制。这些指标可以为其他造礁的贝类礁体修复项目提供指导。基于修复目标进行监测虽然实施起来难度较高,但可以评估修复项目提供的一个或多个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完成情况、为适应性管理提供监测信息,也可以为其他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预测性模型提供数据。引言开展修复活动的主要动
149、机是提高或改善退化的栖息地,使其恢复到参照生态系统或模型的状态(见第三章)。其中的假设是,修复后的生态系统将为人类和自然带来回报。贝类礁体修复通常是为了实现一个或多个主要目标(详见第二章;Coen 等,2007;Grabowski 和Peterson,2007 等)。为了解修复项目是否达到预期成果,需对项目进行监测以评估其成效,且采用的监测方式应便于与其他项目进行比较(图 7.1)。不同项目之间的比较十分重要,有助于从方案和(或)景观尺度评估项目成效,并且用于对比多个修复位点之间的不同修复效果。很多对修复礁体的监测达不到通用标准,就无法用于与其他项目进行比较(Kennedy 等,2011;La
150、 Peyre 等,2014)。如果从业人员在修复前后进行系统性监测,就可以根据预期和项目目标对结果进行评估。重要的是,可以跨多个地点评估项目成效,从而在更广泛空间尺度上,改进修复方法并回答可被应用于更广泛空间尺度的研究问题。最近,美国国家科学、工程和医学院(The National Academies of Sciences,Engineering and Medicine,2017)为墨西哥湾修复活动(包括美洲牡蛎 Crassostrea virginica)的监测和评估方法进行了指导,并提出了最佳方式。虽然报告重点评估的是墨西哥湾的生态系统,但关于监测方法的总体指导适用于全球各地的贝类礁体
151、修复。此外,Baggett 等(2014、2015)在之前工作的基础上出版了一本关于牡蛎修复的监测综述和从业者手册,其中包括针对美洲牡蛎(Crassostrea virginica)和奥林58第七章为什么要监测贝类礁体?图7.1美国南卡罗来纳州帕尔梅托种植园(Palmetto Plantation)贝类礁体修复位点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监测。图源:Joy Brown匹亚牡蛎(Ostrea lurida)的具体建议。本指南中,监测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基本概念总结自上述两份主要出版物,它们是从业者可以进一步研读的、可起到指导作用的信息来源。修复目标和成效指标任何修复项目都要首先明确修复目标,这个步骤很关
152、键,但却往往被忽略。应当在所有修复活动开展之前制定出明确的目标。如第三章所述,明确修复目标能给项目带来诸多好处,也为监测提供指导。首先,明确的目标迫使项目管理者不得不积极思考,开展修复工作所要实现的预期成效、以及修复后生态系统的预期状态是什么。其次,明确目标后就可以根据参照生态系统或模型,确定修复活动最有效的监测标准或指标,通常称为“成效指标”。这些标准或成效指标为制定合理的监测方案指明了方向。最后,明确的修复目标为衡量修复工作的成功与否提供了标准,也为如何进行适应性管理以改善修复成效提供了依据。三种监测类型如上所述,监测具有多重目的,其类型应为以下三种中的一种或多种。第一种是执行监测,非常直
153、接的对修复项目的管理行动进行评估,判断其是否按照预先的设计和规划开展和完成行动。第二种是成效监测,用于衡量修复活动是否产生了预期的生境响应,例如,总体贝类补充量、生物量或其他种群层面的参数变化贝类礁体修复指南59帕尔梅托种植园(Palmetto Plantation)年度监测。图源:大自然保护协会(TNC)是否向参照生态系统或模型的水平靠近。修复项目也可能想获得生态系统层面的响应,例如区域内鱼类生物量或水质等。成效监测要求项目目标制定的清楚明确,并能够识别出信息有效的监测指标。最后,适应性管理监测旨在为后续修复管理提供信息从而完善未来修复设计。在进行后两种监测的过程中,务必使用具有可比性的标准
154、化方法进行系统性监测,以确保能够对不同项目进行对比,同时也避免各项目因监测规程差异而出现观测上的差距。适用于所有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最基本通用衡量指标无论修复目标如何,每个项目都应对一组相同的最基本通用衡量指标进行采样,以评估修复项目的基本成效。虽然目前没有开发出所有造礁贝类物种的相关通用指标,但 Baggett 等(2014、2015)针对美洲牡蛎和奥林匹亚牡蛎发布的最基本通用衡量指标,可作为其他造礁贝类物种修复的指南(见表 7.1)。对这些通用衡量指标进行采样,既有助于跟踪评估每个礁体的基本成效,也便于与其他项目进行比较。测量通用环境变量(水温、盐度和溶氧量、潮汐规律)也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155、有助于解读礁体监测活动收集来的数据(Baggett等,2014;Walles 等,2016)。为确保对通用衡量指标进行监测的方法的系统性,贝类礁体修复从业者应采用相似的影响评估方法、采样方法、采样频次和采样持续时间(如 Baggett 等,2014、2015 所述;表 7.1)。基于修复目标的衡量指标如前文所述,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目的是恢复自然(如提升生物多样性、改善鱼类或蟹类的栖息地、或移除过量的氮)和(或)造福人类(如带来更多捕捞机会)。修复项目需要制定一个或多个基于目标的衡量指标并对其进行监测,才能评估该项目是否实现了这些效益(参见Baggett等,2014、2015;美国国家科学、工程
156、和医学院,2017)。对基于目标的衡量指标进行监测通常更为复杂,需要额外的能力和专业知识来确保收集到有效的、科学严谨的信息,才能对项目提供的服务功能进行评估,以及对未来修复项目的设计和实施进行完善。修复活动完成后,预期效益可能需要60第七章为什么要监测贝类礁体?图7.2公民科学家在澳大利亚菲利普港湾协助测量贝类。图源: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很长时间才能实现(某些情况下需要几十年),并且取决于远超项目地理边界和持续时间的大尺度环境因素。考虑到出资方和修复项目的优先事项及预算限制,获得支持长期监测的资金也是一项挑战。指望每个项目都对大量的成效指标开展监测是不现实的,尤其是因为这既需要丰富的实地生
157、态学经验和专业知识,又或者可能需要等数年才会展现出可观测到的结果。然而某些情况下,尤其是在无法提前预测修复响应的情况下,基于修复目标的监测可以为适应性管理提供信息。如果从业者识别出一套可以整合监测数据的结构化适应性管理流程(例如,预测性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模型、管理决策或修复问题),那么该修复项目就可以减少不确定性、强化当下或未来的修复决策,从而大幅度提升修复成效。公民科学管理得当的公民科学项目可以减轻监测活动的部分资金和人员负担,同时提供宝贵的公众参与机会。接受过培训的公民科学家有能力使用 Baggett 等(2014、2015)提出的最基本通用衡量指标参与监测活动(如测量礁体尺寸和高度、贝类数
158、量和大小、计算活贝和死贝数量),从而协助论证项目成效(图 7.2)。公民科学家还可以成为项目大使,有效建立其所属社区对修复项目的支持(DeAngelis 等,2018)。美国有一些公民科学项目的例子,详细信息可参见夏洛特港湾(Charlotte Harbour)国家河口计划的牡蛎栖息地志愿者监测手册(National Estuary Programs Volunteer Oyster Habitat Monitoring Manual,https:/www.chnep.org/publications)。贝类礁体修复指南61附录7.1:监测贝类礁体修复的通用衡量指标(改编自Baggett等,2
159、014、2015)。制定具体的目标或成效指标时,应参考参照生态系统或模型。dGPS=差分全球定位系统指标方法单位频次成效指标礁体区域尺度区域足迹使用dGPS、测距轮或样带、或者航空图像测量礁体区域范围的最大值;潮下带礁体则使 用声呐或潜水进行监测。平方米修复前、修复后3个月内、修复后至少1-2年内/最好4-6年内、以及发生会导致礁体区域变化的事件后。无礁体面积使用dGPS、测距轮或样带、或者航空图像测量每个礁体斑块的面积;潮下带礁体则使用声呐,或测深仪辅以实地验证。所有斑块面积之和即为礁体总面积。平方米修复前、修复后3个月内、修复后至少1-2年内/最好4-6年内、以及发生会导致礁体区域变化的事
160、件后。无礁体高度使用刻度尺和经纬仪,或测量设备;潮下带礁体使用声呐或测深仪。米 修复前、修复后3个月内、修复后至少1-2年内/最好4-6年内、以及发生会导致礁体区域变化的事件后。呈增长或不变趋势牡蛎密度使用样方。收集必要深度的底质物以获得样方内所有活体牡蛎,清点活牡蛎数量(包括补充量)。如果项目使用了牡蛎幼苗,则需清点样方内所有牡蛎幼苗数量。个体数/平方米若使用牡蛎幼苗,则投放后立即监测。否则就在每年牡蛎生长季节结束时(具体时间因地而异)进行监测,至少监测1-2年,最好4-6年。基于已有的区域性和项目类型的数据以及当地/区域内现存和/或历史的牡蛎密度所制定的短期和长期目标。大小-频率分布从每个
161、牡蛎密度样本中,取至少50个活牡蛎测量其壳高。毫米(大小),每个直方区间内的数量或百分比(频率分布)至少在每年牡蛎生长季节结束时(因地而异),与牡蛎密度一起进行监测采样。无62第七章为什么要监测贝类礁体?参考文献Baggett,L.P.,Powers,S.P.,Brumbaugh,R.,Coen,L.D.,DeAngelis,B.,Greene,J.Hancock,B.and Morlock,S.(2014).Oyster Habitat Restoration Monitoring and Assessment Handbook.The Nature Conservancy,Arlingto
162、n,VA,USA.Baggett,L.P.,Powers,S.P.,Brumbaugh,R.D.,Coen,L.D.,DeAngelis,B.M.,Greene,J.K.,Hancock,B.T.,Morlock,S.M.,Allen,B.L.,Breitburg,D.L.,Bushek,D.,Grabowski,J.H.,Grizzle,R.E.,Grosholz,E.D.,La Peyre,M.K.,Luckenbach,M.W.,McGraw,K.A.,Piehler,M.F.,Westby,S.R.and zu Ermgassen,P.S.E.(2015).Guidelines f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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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ee第八章贝类礁体修复:牡蛎礁之外Andrew Jeffs 和 Philine zu Ermgassen要点 修复贻贝与其他造礁贝类能够带来与牡蛎礁修复类似的效益。幼年和成年贻贝比牡蛎更具移动性,这个特点往往会使修复的最适宜方法有所不同。幼年贻贝对栖息地的需求可能与成年贻贝不同,贻贝礁修复工作需要考虑到这一点。考虑到贝类补充量和存活量的年际波动,应开展长期监测。引言目前贝类礁体修复项目大多以牡蛎为主,但修复贻贝和其他形成栖息地的贝类的项目正在迅速增加。这些物种能够提供许多与牡蛎礁类似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但它们的生活史往往与牡蛎不同(图 8.1),尤其是在整个发育过程中对栖息地的需求不断变化。因
170、此,针对这些形成栖息地的贝类物种,往往需要采取与牡蛎不同的修复方法才能取得成功。和牡蛎一样,这些贝类的许多种群也大量减少,这通常是由过度捕捞和各种形式的环境退化所共同造成的,包括污染、沉积、破坏性捕捞(如海底拖网捕捞)和可供幼虫附着的自然栖息地丧失。因此,成功修复贝类种群的关键通常主要取决于识别出限制贝类礁体形成或恢复的威胁和环境退化因素,并对其加以管理。识别并管理威胁和牡蛎礁修复一样,修复贻贝礁关键的第一步是识别退化原因,然后消除或减轻威胁。有时候,这就足以成功修复贻贝礁。拿荷兰瓦登海(Wadden Sea)潮间带的紫贻贝(Mytilus edulis)礁修复案例来说,就是在没有首先解决贝类
171、面临的威胁的情况下,采取了许多主动干预的修复行动(如投放幼苗或成年贻贝),最终效果非常有限(de Paoli 等,2015)。相比之下,在识别出鸟蛤形成的贝类礁床面临的捕捞威胁后,保护其不受进一步捕捞,使得重要的幼贝附着和育苗栖64第八章贝类礁体修复:牡蛎礁之外卵生型产卵成年贻贝浮游的幼虫期该阶段通常持续约20天或以上,幼虫能够传播至数公里远受 精 成年贻贝聚集在礁体上是确保受精的关键幼年贻贝通过在海底爬行或在水中漂流,能够补充到成年贻贝礁体中幼年或幼体,通常生活在海藻和海草等直立结构上贻 贝生命周期卵子精子幼虫附着和变态二次附着受精卵进一步生长图8.1 贻贝生命周期息地得以恢复,并最终使贻贝
172、礁得到了大规模且低成本的恢复(Dankers 等,2001)。收集适当的信息如果消除威胁并不足以促使生态系统恢复,则可能需要采取其他干预措施。贻贝和牡蛎一样,种群数量下降后可能出现底质物受限或补充量受限的问题,需要添加可供附着的栖息地或增殖亲体数量,或二者兼顾。但和牡蛎相比,野生贻贝礁的生态重建还存在关键的知识空缺:了解贻贝的生命周期对制定有效的修复措施尤为重要,因为许多贻贝物种在幼虫附着和幼年时期对栖息地的要求与成年阶段不同。贻贝幼苗往往倾向于附着在海藻、水螅虫和海草等丝状生物体上,这样一来幼贝的早期成长过程就可以远离海底表面。相比之下,成年贻贝往往喜欢聚集在海底,形成礁体结构。贻贝幼虫对育
173、苗栖息地的需求与成年完全不同。这与牡蛎贝类礁体修复指南65澳大利亚菲利普港湾的贻贝投放。图源:Johno Rudge幼虫形成鲜明对比,牡蛎幼虫需要坚硬的底质物,尤其是成年牡蛎的壳,之后便永久性附着并定居在上面,在成长过程中一直保持相同的位置。了解贻贝整个生命周期所需的关键栖息地,对于成功修复贻贝礁往往也很重要。例如,附着和育苗栖息地的丧失可能是导致贻贝礁因缺乏充足的幼虫补充量而退化或消失的常见原因。这种情况下,成功修复贻贝礁有赖于恢复贻贝附着和育苗栖息地,如海藻床和海草床,而这些栖息地也常常受到沿海水域人类活动的影响。了解关键栖息地的空间分布以及贻贝在生命周期各阶段内的移动能力,对于成功修复贻
174、贝礁栖息地也很重要。虽然确定附着物适宜性是为修复后的贻贝礁持续提供补充量的重要先决条件,但附着物相对于成年贻贝的位置也是确保幼贝能够迁移并补充到成年贻贝礁的关键所在。许多贻贝物种幼体的移动性很强,能够从最初幼虫的附着点,通过在海底爬行或被动顺流迁移很远的距离。从这一点来说,选择曾经存在过贻贝礁的地方开展修复工作更为可行,因为那里的空间条件可能已经具备幼贝从附着点迁移并长成成年种群的前提。技术手段一旦解决了退化的成因,就可以采取一系列适合修复该位点退化程度的应对方案。如果单纯添加附着底质物以提高幼贝附着的方式不足以恢复贻贝礁体,那么投放成年或经过附着期的个体以扩大成年礁体,可能才是有效提高亲贝种
175、群数量的合适措施。相比生性固着的牡蛎,贻贝的移动性极强,因此二者的修复方式存在显著差异。例如,在修复位点投放幼年贻贝时可能需要使用可生物降解的网兜来防止它们在建立礁体的过程中四处移动。同样,也可以直接将大量活体成年贻贝从船上投放到适当位置,贻贝一旦沉入海底就会四处移动,自行寻找便于觅食的位置,然后用足丝相互附着在一起,形成功能齐全的贻贝礁的基础(图 8.2)。正因为成年贻贝能够相互系牢的特点,所以它们在海底沉积物表面上会形成稳定的毯状礁体结构,这也就意味着,不同于牡蛎,贻贝修复不需要硬质底质物(如牡蛎附着基)就可以形成礁体。聚合的贻贝礁能够稳定软质沉积物并在其表面形成复杂的结构,从而为其他物种
176、提供栖息地,发挥着重要的生态意义。从增殖放流和资源增殖中借鉴经验许多贻贝物种被认定为不错的食物,而又往往聚集地出现在较浅的沿海水域(贻贝礁),因此很容易被过度捕捞。虽然在某些情况下这会为修复带来问题,但同时也是社区修复贻贝礁的动力。几个世纪以来,66第八章贝类礁体修复:牡蛎礁之外图8.2新西兰“恢复我们的海湾(Revive Our Gulf)”项目志愿者正用铁锨把贻贝倾倒入修复位点。图源:Shaun Lee以恢复或改善贝类捕捞业为目的的贻贝等贝类种群的修复,一直是沿海居民常用的实践。在近代,贝类种群的修复通常采用两种方式,一般称为增殖放流和资源增殖。增殖放流通常采用的方法是将养殖的幼贝放归野外
177、,目的是修复捕捞造成的亲体生物量枯竭,人为增加补充量从而最终改善捕获量。相比之下,资源增殖是专门为了改善现有渔业捕获量而进行的一系列直接干预措施,例如人为改善附着或补充量(Bell 等,2005)。虽然对贝类种群进行增殖放流和资源增殖的最终目的不同于贝类礁体修复(即提高捕获量对比栖息地保育),但采用的方法却往往异曲同工。因此,贻贝礁修复可以从过去各种贝类(包括贻贝)的商业性增殖放流和资源增殖工作中借鉴大量经验。有很多有用的相关综述值得仔细阅读(Bell 等,2005)。可借鉴的重要经验包括,必须建立足够大的本地亲贝种群,才能有充足的亲体生物量来产生自给自足的补充量,以维系贝类种群的可持续或扩大
178、(Bell 等,2005)。要满足这一需求、将贝类种群建立得足够大,可能需要付出相当大的努力,或者需要经过多年多次投放以积累大量贻贝。然而,很难定义亲贝种群多大才算足够,会因贻贝物种和地域环境的差异而有所不同。监测监测附着量和补充量尤其重要,用以得出补充到所修复的贻贝种群中的幼贝数量变化(见第七章)。对贻贝礁这两项指标的监测必须是长期且方法保持一致贝类礁体修复指南67中国香港榕树澳的附着板投放。图源:Lori Cheung参考文献Bell,J.D.,Rothlisberg,P.C.,Munro,J.L.,Loneragan,N.R.,Nash,W.J.,Ward,R.D.and Andrew,
179、N.L.(Eds)(2005).Restocking and stock enhancement of marine invertebrate fisheries.Advances in Marine Biology 49,1-392.de Paoli,H.,van de Koppel,J.,van der Zee,E.,Kangeri,A.,van Belzen,J.,Holthuisjsen,S.,van den Berg,A.,Herman,P.,Olff,H.and van der Heide,T.(2015).Processes limiting mussel bed restora
180、tion in the Wadden-Sea.Journal of Sea Research 103,42-49.Dankers,N.,Brinkman,A.G.,Meijboom,A.and Dijkman,E.(2001).Recovery of intertidal mussel beds in the Waddensea:use of habitat maps in the management of the fishery.Hydrobiologia 465,21-30.的,这是由于大多数贻贝的繁殖量和幼虫附着量天生就是多变的,因此,受这种天然的波动性掩盖,短期监测可能无法捕捉到修复
181、工作的真正效果。监测已成形的贻贝礁也是一项长期工作。由于受捕食者数量的变化和强风暴等自然事件的影响,贻贝礁的范围经常有相当大的自然波动。贻贝礁能够在此类事件发生后维持存活并能够恢复是其修复成功的有力指标。68第八章贝类礁体修复:牡蛎礁之外 专业建议:尽量尝试与潜在的反对者建立联系,并愿意做出能让他们认同的修改。贝类礁体修复项目最令人兴奋的一点就是,它能够让在其他情况下可能相互对立的各种利益相关群体联合到一起。第九章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传播策略Ian McLeod为什么要传播交流?与利益相关各方进行有效交流是贝类礁体修复项目成功的关键,通常在申请许可和筹集资金方面是必要的。沟通顺畅的话,有助于人们
182、建立与项目之间的联系和情感。相反,如果没有尽早和妥善地开展交流并加强各方参与,则可能导致误解和不信任,从而产生问题和延迟。有效的传播交流需要有预算支持,并且应直接纳入项目规划中。本章节介绍了贝类礁体修复项目有效传播策略的关键要素。传播策划成功策划传播工作似乎令人望而生畏,但一个好的策略能充分利用有限的资源,并可能为项目带来更多的支持和资金(Olsen,2009)。成功的传播内容还可以阐明项目的使命和目标。通常,这些要素在团队面临为项目建立网站或准备支持性文件时才会被明确定义。那么,从哪里开始呢?建立团队确定项目人员中可以协助开展传播活动的人,可以包括来自相关监管或科研机构的传播专员。可以考虑任
183、命一位传播经理负责项目这方面的工作,如果预算允许的话还可以聘请专业人员。定义受众按重要程度列出对项目成功来说最重要人员名单,确保你的传播策略优先考虑这些人。建议这些人中要包括资助方、项目团队、项目拥护者、当地利益相关方和潜在受益人。关于如何定义项目受众的进一步指导,请访问礁体弹性网络(Reef Resilience Network,2019)的网站(http:/reefresilience.org/communication)。明确关键信息从项目愿景开始。项目试图解决哪些问题,设想实现什么效益?愿景应是积极正面的、非政治性且基于事实证据的。不要忘记随时认可合作伙伴和资助方,不要夸大项目可实现的
184、成果。建议探讨能给当地民众和经济带来的益处,而不仅限于生态效益,因为多数人更关注前者。识别针对项目目标受众的最佳传播方式需要考虑和权衡目标受众的常用方式、便于项目团队使用的方式、以及项目时间和预算允许的可行方式。对策略进行跟踪列出传播策略的目标并跟踪其完成情况,子目标应满足 S.M.A.R.T.原则,即具体(Specific)、可衡量(Measurable)、可实现(Attainable)、现实(Realistic)、有时限(Time-bound)这五个要求。对策略进行回顾项目会发生变化,所以需要花时间回顾传播策略、反思做得好与不好的地方。在日贝类礁体修复指南69图9.1新西兰一港口帆船赛上的
185、贝类礁体修复展位,一名游艇船长过来讨论附近港湾的贝类礁体修复活动。图源:Andrew Jeffs历中设置提醒,确保每年至少对策略进行一次回顾和更新。谷歌分析(Google Analytics)等工具可用来识别什么是最有效的传播方式,例如追踪和总结那些能够给项目网站带来访问量的帖子。还可以直接询问受众什么是他们认为最有效的方式。剔除那些对实现目标和子目标没有帮助的传播方式,或准备好修改呈现给受众的内容,以提高传播的有效性。做好基础工作虽然专注于社交媒体或新闻报道很有诱惑力,但大多数项目还是依赖于少数人的支持。因此,面对面交流、打电话、公开论坛和拜访当地利益相关方往往比在推特上拥有几千个粉丝更有用
186、(图 9.1)。传统业主和当地行业是大多数项目的关键合作伙伴和受众,应及早将他们纳入项目的传播计划(McLeod等,2018)。网站建设已不再是一件令人生畏的工程,现在许多公司都提供易于使用的模板,可以用来创建项目主页,为访问者提供项目的基本信息。项目网站需要及时进行更新。然而,在最初的热情过后,这项工作可能会变得枯燥乏味。因此,可以考虑将社交媒体账户与项目网站相关联,以保证新内容的不断涌现。电子邮件和电子简报仍是公众传播的有力方式,因此非常值得下功夫建立一份全面的通讯录。建议与科研机构合作,并将学术出版物纳入项目的传播策略中,以便记录项目所收获的经验教训,并与学术界分享。花一些时间列出项目相
187、关的常见问题及其答案,这些将成为未来媒体报道的巨大资源,并且可以帮助项目团队预先对风险和异议做出准备。这是一个提供背景信息和依据的机会,能够帮助项目解决潜在的风险、减少外界的疑虑。传统新闻和媒体渠道当地报纸和类似的媒体对项目来说非常重要,当地记者很可能成为项目的关键拥护者,尤其是当项目涉及很多当地人并且能为当地解决实际问题的时候。记者通常很忙,往往对项目背景的了解也不多。建议多提供关键信息、照片和视频以提高他们报道项目时的准确度。注意不要夸大项目目标和预期成果。和媒体交流时很容易过于激动,进而过分夸大项目的潜在成效(例如“此项目将净化整片海湾”)。最好尽量务实,但又要保持积极正面。接受媒体采访
188、前,建议提前构思想要传达的关键信息,不要涉及政治或跑题,还要避免加入过多的技术细节。70第九章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传播策略图9.2 贝类礁体修复所带来的岸线防护、改善水质与其他栖息地效益的信息图视觉传播良好的视觉素材对于向受众传达关键信息至关重要。照片和视频出色的照片和视频是分享项目新闻的有力方式,尽可能留出聘请专业摄影的预算。然而,并不是每张照片都要达到 国家地理 杂志的标准,“拍得不好的”照片也有用。所以,尽量拍摄大量照片来展示项目进展和参与工作的人员。确保照片中的人物看起来(而且确实)是安全且专业的,可考虑请被拍摄者签署肖像使用授权书(或使用手机应用程序记录他们的知情同意)。随时间推移在同
189、一地点拍摄一组时间序列的照片是展示项目进展的绝佳方式。建立一个“电子多媒体库”,即存储传播用的照片和视频的在线文件夹,其中还应包括各文件的合理使用说明及版权信息。信息图和其他可视化资料非科研人员很少有人能理解传统统计图表,因此,使用图表时应确保其简单明了。比较好的解决办法是使用信息图,以有趣、可视的方式展示要点。有效的信息图示例请参阅图 9.2。可以使用既免费又相对比较容易的线上软件(如 Easelly,https:/www.easel.ly/)免费在线制作信息图。传播新方式如何使用社交媒体社交媒体是一个互动的过程,而不是像传统媒体一样单向传播这是其众多优点之一。社交媒体里投放的信息没有经过记
190、者的解读和修改,因此对信息传达有更多的把控。社交媒体通常是免费的,而且运营相对简单。社交媒体和传统媒体有愈发多的交集,记者们常常会通过社交媒体来发掘新闻故事。社交媒体的平台非常多(方框 9.1),项目团队肯定没有时间使用所有的平台,所以建议选择一到两个项目人员和受众都适用的平台。总体来说,社交媒体发布的信息应保持简短、直观,不涉及政治话题,注意错别字,帖子发布前应通篇检 专业建议:使用手机拍摄、编辑和分享视频,既方便,又保障质量现在大多数手机都能拍摄高品质的视频和照片。专业建议:GoPro 一类的运动摄像机非常适合拍摄贝类修复项目的水下影相。它们有广角拍摄的功能,可以放置在很靠近拍摄对象的位置
191、,在水下能见度低的情况下特别有用。盐沼湿地礁体保护其免受海浪冲击和侵蚀贝类礁体缓冲海浪能,保护海岸线为蟹类和螺提供庇护场所以及为幼鱼提供育苗栖息地滤食性进食产生的排泄物为海底底栖动物提供丰富的营养来源稳定底质物贝类将悬浮物沉积到海底,并抬升海床高度海 草海水越清澈,生长速度越快,共同减缓海浪能沿海基础设施防止侵蚀和财产损失贝类礁体修复指南71方框9.1:社交媒体平台 以下是一些贝类礁体修复项目常用的平台,这些平台可能会发生变化,可能会更加流行或过时,未来甚至可能会消失,但它们代表了 2019 年最受欢迎的平台。Facebook依然是2018年使用最多的社交媒体平台,拥有25亿活跃用户。Face
192、book小组是项目参与者之间保持联系的好办法,而且这些小组可以被设置为“私密”状态,只有被加入小组的人才能看到内容。Facebook有着强大的视频和照片压缩功能,因此项目受众只需使用最少的流量。Facebook的缺点在于除非向Facebook公司付费,否则帖子通常只会被潜在受众里的一小部分看到。微信和微博都是中国最主流的社交媒体平台,微信拥有10亿活跃用户,微博拥有3亿用户。这两个平台都很便于发布和分享图片、视频、短篇帖子或者博客类长篇文章。帖子和文章也可使用英语等外语,具体取决于目标受众。使用微信需要创建官方公众号,只有订阅的人才会收到新帖发布的自动推送;使用微博则可以利用微博话题进行推广。
193、YouTube经常被遗忘的平台,但非常强大,是上传和分享视频的好渠道。当有外部媒体机构制作项目相关的视频时,建议向其索取视频文件,并在对方许可的情况下上传到项目的YouTube频道。YouTube会根据设备的带宽选择适当的播放质量,而且是将视频插入到网页上最为便捷的方式。Instagram侧重于图像,非常适合年轻受众。贝类礁体修复面临的一大挑战在于,人们的脑海里往往没有相关的具体画面,因此在Instagram上发布引人注目的图像可以引起人们的关注。Twitter一般更为侧重科研人员、记者和政客。记者们喜欢使用Twitter,会从中发掘很多故事。LinkedIn可能会适用于某些项目,因为顾问、工
194、程师和政府人员经常会使用LinkedIn。ResearchGate科学家和科研人员分享论文、提出和解答问题、以及寻找合作伙伴的社交网站。问答区通常可以针对具体问题提出详细答案。非常适合分享科研成果和项目介绍。查一遍。花些时间了解每个平台的运作方式。要待人友善,对待他人的不同观点要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社交媒体平台的选择取决于项目受众的需求、以及项目管理者的能力、舒适度和时间投入。不要试图面面俱到,选择适合团队的方式,制定可实现的目标(如每周发布一次)并保障执行,而不要在建立受众群体之后就失去干劲。建议为项目制定一页纸的社交媒体计划,并指定使用的平台和负责发帖的人。了解更多信息:请参见礁体弹性网络
195、(Reef Resilience Network,2019)工具包中关于传播的内容。其中有一章关于传播参考文献McLeod,I.M.,Gillies,C.,Creighton,C.and Schmider,J.(2018).Seven pearls of wisdom:advice from Traditional Owners to improve engagement of local Indigenous people in shellfish ecosystem restoration.Ecological Management and Restoration 19,98-101.Olsen,R.(2009).Dont Be Such A Scientist:Talking Substance in an Age of Style.Island Press,Washington,USA.策划的内容,专门面向几乎或根本没有经过传播学培训的海洋资源管理者和保育工作者(http:/reefresilience.org/communication)。72第九章贝类礁体修复项目的传播策略玛格丽特礁(Margarets Rock),澳大利亚菲利普港湾(Port Phillip Bay)。图源:Paul Ha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