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 2022 年年一一季度报告季度报告 暨暨 2022 年年二二季度中国小微经营信心指数报告季度中国小微经营信心指数报告 Online Survey of Micro-and-small Enterprises (OSOME): Quarterly Report (2022Q1) and Confidence Index (2022Q2) 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 Center for Enterprise Research, Peking University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 Insti

2、tute of Social Science Survey, Peking University 蚂蚁集团研究院蚂蚁集团研究院 Ant Group Research Institute 网商银行网商银行 MYbank 2022 年年 4 月月 April 2022 调查报告参与者调查报告参与者 张晓波、孔涛、杨笑寒、王冉冉、承子珺、李凌云、陈秋惠、刘硕 李振华、王芳、马晓崟、张溢恬 技术支持技术支持 蚂蚁集团研究院、蚂蚁集团客户体验及权益保障部、网商银行 北京大学小微调研链接：北京大学小微调研链接： https:/ 蚂蚁集团研究院小微调研链接：蚂蚁集团研究院小微调研链接： https:/ 摘要

3、摘要 继连续六次发布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季度报告 （2020 年三季度到 2021 年四季度）后，2022 年 3 月，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与蚂蚁集团研究院、网商银行继续通过线上调研平台向使用支付宝收款服务的活跃小微经营者随机发放问卷，探查小微经营最新情况。经过两周时间的投放，共计回收有效答卷 16529 份。样本中的小微经营者平均创造就业岗位约 4.3 个 （不含经营者本人） ， 充分体现其吸纳就业主力军的角色。 小微经营者既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毛细血管和中坚力量，同时因其个体规模小而具有脆弱性。 基于本次调研的分析，我国小微经营者在我国小微经营者在 20

4、22 年第年第一一季度季度的经营状况、所面临的压力、扶持政策的覆盖、融资情况以及对的经营状况、所面临的压力、扶持政策的覆盖、融资情况以及对未来的信心等方面未来的信心等方面呈现以下特点： 1、小微经营整体表现有所下滑小微经营整体表现有所下滑。以疫情前的 2019 年同期作为比较基准，小微经营恢复比例降至自 2020 年三季度观测以来的最低点；无论对比 2021 年同期，还是与上一季度环比而言，小微经营都遭遇营业收入、现金流维持时长以及利润率等“三降”，处于步履维艰的困难境地。特别是，近四近四成小微经营者的现金流成小微经营者的现金流仅能维持不到一个月仅能维持不到一个月。这意味着在疫情影响地区，如果

5、疫情持续超过一个月，大量的小微经营者将面临倒闭的风险，相关人员的就业岗位和收入保障也会相应受到影响。 2、市场需求不足、成本压力高企、市场需求不足、成本压力高企、突发突发疫情扰动疫情扰动等等是小微是小微 经营经营的“三座大山”的“三座大山” 。持续困扰小微经营者的主要因素仍是市场需求疲弱、成本压力高企、突发疫情扰动，特别是市场需求不足特别是市场需求不足构成构成小微经营下滑的最主要原因小微经营下滑的最主要原因， 其中市场需求不足对规模较小的小微经营者构成明显挑战；对规模较大的小微经营者而言，经营成本压力成为痛点。 3、因当前各项扶持政策的适用条件对长尾小微经营者较为、因当前各项扶持政策的适用条件

6、对长尾小微经营者较为苛刻，政策覆盖面较窄且继续保持缩小趋势。苛刻，政策覆盖面较窄且继续保持缩小趋势。当前未享受到扶持政策的小微经营者约占三分之二， 主要是因为约 83%的小微经营者没有缴纳社保，约 60%无需缴税，约 37%没有融资需求，社保缓缴、减税降费、普惠金融支持等政策无法有效惠及该群体。此外，税费压力呈持续上升趋势，其中缴税和缴费负担分别对较大和较小规模的小微经营者形成压力。 4、虽然进行融资的小微经营者比例有所下滑，但虽然进行融资的小微经营者比例有所下滑，但小微经营小微经营者从金融机构贷款者从金融机构贷款增长增长约约 10%，融资成本环比持平。，融资成本环比持平。一季度进行融资的小微

7、经营者比例为 63.2%，环比下降 3.2 个百分点，三分之二的小微经营者融资目的是维持经营。 线上渠道融资仍然是小微融资最重要的外部渠道。 可能是为了应对现金流紧张的情况，小微向金融机构借款的额度环比增长约 10%， 融资成本和上一季度基本持平。 5、 小微经营者对、 小微经营者对 2022 年年二二季度的经营信心季度的经营信心总总指数下滑至荣指数下滑至荣枯线枯线以以下下更低处更低处， 但但公司制企业信心公司制企业信心有所回暖有所回暖， 对未来对未来仍抱仍抱有积有积极乐观的态度极乐观的态度。在市场需求方面，小微经营信心指数仍处于微弱 乐观区间，但在营业收入、雇员规模、运营成本等三方面的信心均

8、处于悲观区间内。公司制企业的信心指数本季度出现反弹，提升至荣枯线以上，但个体户信心仍较为低落。 目录目录 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 7 （一）调查设计及实施. 7 （二）调查特色. 8 二、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主要发现. 10 （一）小微经营连续两个季度下滑，一季度恢复比例为近两年来新低. 10 1. 小微经营状况连续两个季度下滑 . 10 2. 现金流维持下降，近四成小微现金流不足一个月 . 10 3. 突发疫情扰动小微经营，盈利状况下降最明显 . 11 （二）成本压力和市场需求疲软持续成为小微经营痛点. 14 1. 小微经营者所面临的最主要压力来源于成本压力 . 14 2. 租金

9、、原材料和雇工成本构成经营成本压力的最主要原因 . 16 3. 税费负担有所加重 . 17 （三）对小微经营者的扶持政策覆盖下滑，主要是因为政策适应性有限. 19 （四）小微经营者从金融机构融资额度提升、融资成本环比持平. 21 1. 进行融资的比例小幅收缩，近 2/3 融资目的是维持经营 . 21 2. 线上渠道仍然是最主要的外部融资渠道 . 23 3. 金融机构融资额度提升约 10%，机构融资成本环比基本持平 . 24 （五）2022 年二季度小微经营信心指数走低. 27 1. 实际表现持续下滑，2022 年二季度小微经营信心指数回落 . 27 2. 小微经营者内部对未来的信心存在明显差异

10、 . 28 三、总结与讨论. 31 附：“小微有话说” . 33 7 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 （一）调查设计及实施（一）调查设计及实施 2022 年 3 月，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与蚂蚁集团研究院、网商银行通过支付宝线上调研平台，对活跃小微经营者1随机发放问卷，投放时长共两周，最终回收有效答卷 16529 份。本次调查所收集的信息包括小微经营者的经营、融资需求以及对未来的预期等情况，样本覆盖我国不同地区、不同行业，对我国小微经营的经营状况、所遇到的挑战及对下一季度的信心有较为全面的体现。本次调查是自 2020 年 9

11、月起，课题组连续第七个季度向我国小微经营者投放调研问卷，为市场主体、学术界、政策制定者及社会公众了解小微经营者生存状况提供了数据支持， 相关研究成果也发布于中英文学术期刊，并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2。 本调查的问卷设计参考了相关的企业、个体户及疫情调研，并针对中国小微经营者的特征、国内复工复产的整体趋势以及社会各界所关心的问题，同时结合线上调查的特点进行了改进。其中，问卷部分借鉴并延续了北京大学“中国企业创新创业调查”(Enterprise Survey for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in China，ESIEC)3中小微经营者疫情生存调查问卷。此外，

12、本调查的问卷设计还参考了全国经济普查、 全国人口普查等大型调查。 就最新的调查数据而言， ESIEC 在 2020年 2 月、5 月、8 月以及 2021 年 7-8 月先后对中国中小微经营者（企业及注册个体户）开展了四轮电话及实地调查，具有较高参考价值。 本调查的内容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面：一是小微经营者基本信息，包括所属行业、成立时长、雇员人数、营业收入等信息；二是小微经营者在疫情之后的恢复情况；三是经营情况，包括营收、利润和经营压力等；四是融资情况，包括融资目的和需求、融资渠道和成本等；五是对未来三个月经营情况（市场需求、营业收入、经营成本） 、雇员扩张情况、融资需求的预期等。 1 小微经

13、营者：支付宝服务的符合统计上大小微型企业划分办法（2017） 划分的小型、微型企业和年营业收入不超过 1000 万元的小微经营者。活跃小微经营者筛选标准是，过去十二个月内：至少有三个月有交易；总交易笔数大于 90 笔；总交易流水超过 2000 元。 2 参阅请见：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课题组， “新冠肺炎疫情下我国小微经营者现状及信心指数” ， 产业经济评论2021(02):5-24；Kong et al., One Year after COVID: the Challenges and Outlook of Chinese Micro-and-small Enterprises., China

14、 Economic Journal (2021): 1-28. 3 https:/ 8 （二）调查特色（二）调查特色 2022 年一季度调研样本与之前六个季度样本在基本特征上保持高度一致4。调查覆盖了大量个体经营户，关注到了我国市场主体中的毛细血管。按照注册性质和小微经营者规模划分，工商注册的个体户占样本的 49.8%，未工商注册的个体户占 38.1%， 公司制企业占 12.1%。 小微经营者以自雇或雇员人数较少 （0-4人）为主体 （80.2%） ， 根据雇员人数各区间的小微经营者占比对区间均值做加权计算，估算小微经营者所创造的就业岗位，2022 年一季度样本中小微经营者平均创造就业岗位约

15、4.3 个（不含经营者本人，表 1）5。绝大部分的小微经营者集中在服务业（81.1%） ，少量在建筑业和制造业（11.7%）及农林牧渔业（7.2%） 。 就受访小微经营者的分布特征而言，其所在地主要集中在东部、中部地区。八成以上的小微经营者是 80 后、90 后，近八成有高中及以上学历。样本所覆盖的小微经营者多以“糊口型”为主，即面向周边生活圈的居民服务业，47.9%样本一季度营业收入低于 2.5 万元， 约四分之一 （26.4%） 小微经营者净利润率为负，另有近两成（19.2%）的小微经营者仅盈亏平衡。小微经营者运营形式和营收来源以线下为主， 58.1%的小微经营者完全依赖线下营收， 30.

16、8%的小微经营者采取线上、线下同时经营的方式，另有 11.1%的小微经营者仅采取线上经营的方式。 表表 1 小微经营者创造就业岗位估算小微经营者创造就业岗位估算 创造就业岗位（不含经营者本人） 无全职雇员 全职雇员 1-4 人 平均数 中位数 所有样本所有样本 4.3 1.0 38.1% 42.1% 分注册类型：分注册类型： 未注册个体户 2.8 0.0 50.8% 36.2% 注册个体户 3.3 2.0 34.7% 49.0% 公司制企业 13.0 5.0 12.2% 32.1% 4 2020 年三、四季度，2021 年一、二、三、四季度样本信息及报告详见往期报告，参阅请见 https:/

17、5 创造的就业岗位不包括经营者本人。 在估算中剔除了雇员人数在 300 及以上的子样本， 因为一般标准中服务业（特别是零售业、住宿餐饮业等本次调查中占比高的服务业行业）300人及以上的分类为大型企业。2021 年一季度、二季度、三季度和四季度的估算结果分别为4.4 人、5.5 人、4.6 人和 4.3 人。 9 创造就业岗位数偏高的一个原因可能在于， 这些小微经营者的雇员大多从事多份工作（包括零工等） 。本次调查还通过同样的投放渠道，对使用支付宝收款码服务的非小微经营者用户进行了问卷调查（部分问题设计相似） 。表 2 显示，其中报告当前“在工作”的用户中，约 17.0%报告自己同时从事两份或更

18、多份数的工作，特别是未注册个体户的雇员，有约三成（29.6%）从事多份工作，注册个体户的雇员中从事多份工作的比例也达两成（20.5%）6。 表表 2 在职非小微经营者用户工作份数在职非小微经营者用户工作份数 同时从事的工作份数（比例，%）： 1 份 2 份 3 份 4 份及以上 非小微经营者用户（在工作）非小微经营者用户（在工作） 83.0 14.2 1.2 1.6 受雇单位注册类型：受雇单位注册类型： 未注册个体户 70.4 23.8 3.2 2.6 注册个体户 79.5 17.1 1.3 2.1 公司制企业 86.3 11.5 1.0 1.2 不了解情况 83.0 14.5 0.5 2.1

19、 6 例如国内几次零星新冠确诊病例的流调报告显示，一些务工者同时从事着多份零工： https:/ 10 二、二、中国小微经营中国小微经营者者调查的主要发现调查的主要发现 （一） 小微经营（一） 小微经营连续连续两两个季度个季度下滑下滑， 一一季度季度恢复比例为近两年来恢复比例为近两年来新低新低 1. 小微经营状况连续小微经营状况连续两两个季度下滑个季度下滑 2022 年第一季度，小微经营者平均营业额为 12.3 万元，对比前两个季度（2021 年三季度和四季度分别为 13.1 万元和 12.9 万元）有小幅下滑，但相比2021 年同期的平均营业额 10.9 万元，有较明显上升。近一半（47.9

20、%）小微经营者的营业收入低于 2.5 万元，持续保持小微经营“糊口型”的特质。分注册类别来看，公司制小微企业季度营收环比下降 9.5%，工商注册的个体户和未注册个体户季度营收分别下降 5.5%和 7.3%。本季度小微经营者的净利润率约为 1.6%，与2021 年三季度和四季度相比 （分别为 2.7%和 2.5%） 回落明显。 分注册类型来看，公司制企业和未注册个体户的净利润率环比降幅较大，分别达 44.3%和 40.0%；而工商注册的个体户环比降幅为 32.1%。此外，为评估经营状况，本调研以疫情前的 2019 年同期作为基准（图 1） ，针对 2019 年以前成立运营的小微经营者估算其平均经

21、营收入恢复比例， 发现 2022 年一季度相对疫情前 2019 年一季度的经营恢复比例仅有 27.1%，低于过去四个季度相对 2019 年同期的恢复比例均值（34.4%） 约 7.3 个百分点。 由此可见， 本季度小微经营者的经营状况确实堪忧。 图图 1 连续连续七七个季度对比个季度对比 2019 年同期的经营恢复比例年同期的经营恢复比例 2. 现金流维持现金流维持下降，近四成小微现金流不足一个月下降，近四成小微现金流不足一个月 从现金流可以维持的时间来看， 与之前几轮调研的分布情况类似，小微经营者普遍面临现金流可维持时间较短的情况。 本季度小微经营者现金流平均可维持时间为 2.4 个月，比

22、2021 年第四年第季度下降 0.3 月（表 3） ；考虑季节性等因素，与去年同期（2021 年一季度）现金流平均可维持时间为 2.6 个月相比，也下33.934.832.538.336.130.627.2020Q32020Q42021Q12021Q22021Q32021Q42022Q1% 11 降 0.2 月。值得特别关注的是，本季度有近四成（38.2%）小微经营者报告其现金流只可维持不到 1 个月（如图 2） ，与 2021 年一季度的 30.0%相比有 8 个百分点的显著攀升。这意味着如果相关的负面冲击超过若干周，大批小微经营者面临倒闭的风险，进而会造成就业岗位丧失

23、、家庭收入锐减、消费进一步收缩等连锁反应。环比来看，无论是公司制企业还是个体户，其平均现金流可维持时间均较2021 年四季度都有所缩短，从平均 2.6-2.7 个月降低为 2.4-2.5 个月（表 3） 。个体户的情况弱化较大， 未注册个体户和工商注册的个体户环比降幅分别为 10.4%和 11.2%；而公司制企业环比降幅为 7.8%。 表表 3 现金流维持现金流维持平均平均时间时间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2021Q3 2021Q4 2022Q1 现金流维持时间（平均值，月） 2.9 2.7 2.6 3.0 2.9 2.7 2.4 分注册类型： 未注册个体户 2

24、.8 2.8 2.6 2.9 2.9 2.7 2.4 注册个体户 2.9 2.7 2.6 3.1 3.0 2.6 2.3 公司制企业 3.0 2.8 2.7 3.1 3.0 2.7 2.5 图图 2 现金流维持情况现金流维持情况分布分布 3. 突发疫情扰动突发疫情扰动小微经营，盈利状况下降最明显小微经营，盈利状况下降最明显 在一季度，十九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出现本土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并采取相应措施，极大弱化了小微经营。具体来看，一季度受疫情影响地区的小微经营者的季度营收、净利润率和现金流维持时长分别为 13.1 万元、0.1%和 2.3 个月，而其在受到本次疫情扰动前 （2021 年四季度）

25、的三项经营指标分别为 13.9 万元、1.8%、2.6 个月（表 4） 。一季度的疫情扰动和整体经济形势的弱化使得受疫情影响地区的小微经营者季度平均营收下降约 0.8 万元；平均净利润率减少约 1.8 个29.8 30.0 23.6 25.5 33.238.2 41.9 43.9 42.3 41.5 39.540.8 11.5 11.0 13.3 12.7 10.78.8 16.7 15.2 20.7 20.3 16.512.3 007080901002020Q42021Q12021Q22021Q32021Q42022Q1%1个月以内1-3个月4-6个月6个月以上 12

26、百分点，整体盈利减弱；现金流维持时长平均减少约 0.3 个月（即约 10.4 天7） 。 作为对照组，报告选取了在 2022 年一季度没有明显受到疫情影响城市的小微经营者并比较其在本季度和上季度 （2021 年四季度） 的经营表现， 发现其季度营收、净利润率和现金流维持时长等三项经营指标分别下降了 0.6 万元、0.5 个百分点、0.3 个月，这也显示出在一季度，全国范围内的小微经营者均受到了负面影响，其中可能包含季节性因素，但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一季度局部地区疫情爆发所带来的恐慌情绪蔓延、需求不确定性增加、预防性措施、物流及供应链阻滞等因素，对未直接受到疫情扰动的小微经营者也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27、 报告进一步采用双重差分法分析 2021 年四季度和 2022 年一季度小微经营数据， 可以消除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和经济发展的时间趋势经济发展的时间趋势两类影响， 从而进一步厘定疫情扰动对小微经营的具体影响， 即对一季度受疫情影响地区一季度受疫情影响地区和一季度未一季度未受疫情影响地区受疫情影响地区的两组小微经营者，分别比较其在 2021 年四季度和 2022 年一季度经营数据差值的差值差值的差值。 与受疫情影响地区的环比降幅相比， 一季度疫情对受影响地区小微经营者的负面冲击更为明显，特别是在盈利方面。具体地，分析发现，疫情扰动对小微经营影响较大：季度营收下降 0.2 万元（

28、占环比总降幅的26.5%） ，净利润率下降 1.3 个百分点（占环比总降幅的 70.6%） ，现金流维持时长下降 0.1 个月（约 2.6 天,占环比总降幅的 26.5%） ，相比 2019 年同期恢复比例下降约 0.5 个百分点 （占环比总降幅的 14.9%） 。 一季度疫情扰动最直接的影响体现在降低小微盈利能力上（表 4） 。整体而言，一季度小微经营情况下滑的最主要整体而言，一季度小微经营情况下滑的最主要动因还是市场需求疲软动因还是市场需求疲软，疫情扰动疫情扰动对盈利能力的影响最为直接对盈利能力的影响最为直接。 同时，小微经营者自身消费的变化情况也受到疫情扰动。在 2022 年一季度未受到

29、疫情扰动城市的小微经营者，其家庭相比去年同期的消费环比上升约 1.4个百分点，而受到疫情影响的小微经营者家庭消费仅环比上升约 1.0 个百分点。 小微经营者的融资需求受到疫情扰动而有所上升。2022 年一季度受到疫情扰动的城市的小微经营者，其未来三个月的融资需求相对于上一季度提高 2.5 万元，而未受到疫情扰动城市的小微经营者未来三个月的融资需求小幅下降（0.1万元） ， 显示一季度的疫情扰动平均提高了小微经营者未来融资需求约2.6万元，再次印证了其盈利能力下降及现金流短缺的现实困难，亟需外部融资的支持；但同时， 近 37%小微经营者报告短期内没有融资需求， 表明融资更多还是表象问题。 表表

30、4 2022 年一季度年一季度疫情扰动疫情扰动对小微经营的影响对小微经营的影响 指标 22Q1 未受疫情影响地区 22Q1 遭受疫情影响地区 疫情影响 疫情影响占比 21Q4 22Q1 环比差值 21Q4 22Q1 环比差值 季度营收（万元） 12.6 12.0 -0.6 13.9 13.1 -0.8 -0.2 26.5% 净利润率（%） 2.7 2.1 -0.5 1.8 0.1 -1.8 -1.3 70.6% 现金流维持时长（月） 2.7 2.4 -0.3 2.6 2.3 -0.3 -0.1 26.5% 相比 2019 年同期恢复比例（%） 30.2 27.5 -2.7 29.3 26.1

31、-3.2 -0.5 14.9% 未来三个月的融资需求（万元） 21.5 21.4 -0.1 20.5 23.0 2.5 2.6 104.0% 7 (2.6-2.3) 3651210.4 13 此外，从受疫情影响的角度，如果将小微经营者按照所处城市是否在 2022年一季度遭受疫情进行划分，可以看出，实际税费负担并没有因为疫情的发生或当地的相应措施而出现明显差别（图 3） 。但是，这很可能是由于正常的经济活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疫情影响，对小微经营者而言，其对税费负担的主观感受8会在受到疫情地区更高：未受疫情影响的地区，主观税负占比为 60.9%，受疫情影响的地区，主观税负占比为 62.6% (图 4

32、） 。 图图 3 2022 年一季度实际税费负担，分疫情影响年一季度实际税费负担，分疫情影响 图图 4 主观税费负担，分疫情影响主观税费负担，分疫情影响 8 该指标由受访者对“税费负担是否加重”这一问题的回答取均值，仿照信心指数的方式构建得到， “加重”记为 100， “减轻”记为 0， “不变”记为 50。指标中值为 50，超过 50表明小微经营者偏向于认为税费负担加重，在 0-50 之间则表明小微经营者偏向于认为税费负担减轻。 2.4 2.6 2.5 2.6 0.00.51.01.52.02.53.0缴税行政管理收费未受灾地区受灾地区%60.962.659.56060.56161.5626

33、2.563未受灾地区受灾地区% 14 如图 5 所示，分地区受本轮疫情影响程度来看，受灾地区的小微经营者享受扶持政策的比例（除稳岗稳就业外）反而略低于为非受灾地区。 图图 5 小微经营者享受到各类扶持政策的比例：疫情影响小微经营者享受到各类扶持政策的比例：疫情影响 （二）成本压力和市场需求疲软持续成为小微经营痛点（二）成本压力和市场需求疲软持续成为小微经营痛点 1. 小微经营者所面临的最主要压力来源于成本小微经营者所面临的最主要压力来源于成本压力压力 2022 年第一季度小微经营者的压力仍然最主要来源于经营成本，其占比较上季度的 49.6%进一步攀升至 51.6%。紧随其后的是市场需求疲软和市

34、场竞争激烈所带来的压力，占比达到 46.6%。此外，由于政策不确定性与波动带来压力的占比由上一季度的 22.8%小幅回落至 21.9%；偿贷压力从上一季度的 21.0%小幅上升至 21.7%，税费压力连续四个季度上升，达到了 6.3%。从时间趋势来看（表 5） ，市场需求不足或竞争激烈对于小微经营者的压力在过去四个季度基本持平；经营成本在 2021 年第一季度作为经营压力的最主要来源达到 55.1%的峰值之后出现下降，至 2022 年一季度又有所反弹；小微经营者的偿贷压力自 2021 年第一季度起均保持在 21%附近；对于政策不确定性（包括环保政策等）所造成的经营压力，从 2021 年第三季度

35、起在 22%附近徘徊，较此前上升明显；税费压力持续上升，从 2020 年第三季度的 3.7%已攀升至 2022 年第一季度的 6.3%9。 表表 5 小微经营者面临的主要经营压力来源小微经营者面临的主要经营压力来源 2021Q1 2021Q2 2021Q3 2021Q4 2022Q1 经营成本 55.1 47.9 47.1 49.6 51.5 市场需求 48.6 46.9 45.4 46.5 46.5 偿贷压力 20.8 21.9 21.9 21.0 21.7 政策不确定性 17.9 17.3 22.8 22.8 21.8 税费压力 4.8 5.1 5.3 5.5 6.4 其他 3.4 5.1

36、 5.1 5.2 4.9 9 由于 2021 年第一季度之后问卷中该问题的选项有所合并，故前三个季度的占比为选项合并后的统计值。 21.911.78.34.021.210.78.04.40510152025税收支持金融支持成本减免稳岗稳就业%未受灾地区受灾地区 15 分行业来看， 如表 6 所示， 从事农林牧渔业， 以及建筑业和加工制造业的小微经营者面临经营成本压力的占比最高，分别达到 51.5%和 58.3%；从事服务业的小微经营者则面临较大来自市场需求不足的压力， 特别是对从事消费服务业的小微经营者而言，市场需求是其压力的最主要来源。同时，政策不确定性给各行业小微经营者均带来一定压力， 但

37、从事消费服务业的小微经营者所面临的偿贷压力较其他行业的小微经营者更大，占比达到 26.7%。 表表 6 2022 年年一一季度小微经营者面临的主要压力来源占比（季度小微经营者面临的主要压力来源占比（%） 总体 农林牧渔业 建筑业、 加工制造业 商务服务业 消费服务业 经营成本 51.6 51.5 58.3 50.7 38.1 市场需求 46.6 41.4 44.6 47.3 47.7 政策不确定性 21.7 19.0 19.7 22.4 21.4 偿贷压力 21.9 24.5 22.5 21.4 26.7 税费压力 6.3 7.9 6.5 6.2 9.2 其他 4.9 5.2 4.1 5.0

38、5.3 将小微经营者按照全职员工人数划分规模大小（图 6） ，规模较大者所受到经营成本压力的占比更高， 而小规模经营者主要面临的是市场需求疲软和市场竞争所带来的压力。政策不确定性对大规模经营者，尤其雇员人数超过 20 人经营者压力最大，明显高于较小规模者；税费压力也显示出类似的特征。 图图 6 2022 年年一一季度小微经营者季度小微经营者经营压力，分规模经营压力，分规模 46.8 52.8 21.6 18.1 4.9 6.3 54.1 43.6 20.9 24.5 6.4 4.1 55.6 38.1 22.9 27.2 8.2 4.0 58.2 46.0 22.7 20.4 7.7 3.3

39、53.8 36.5 29.9 19.9 13.0 4.0 0070经营成本市场需求政策不确定性偿贷压力税费压力其他01-4人5-7人8-19人19人以上% 16 2. 租金、原材料和雇工成本构成经营成本压力的最主要原因租金、原材料和雇工成本构成经营成本压力的最主要原因 将经营成本压力拆分成不同成本来源，与上一季度相比，2022 年一季度的租金成本仍然是小微经营者成本压力的主要来源，其占比自 2021 年一季度以来持续攀升至 57.5%。 防疫成本的占比自 2021 年第三季度以来也一直保持在 12.5%以上较高的水平； 小微经营的雇工成本从上一季度的 27.6%上升至 2

40、9.4%； 营销、宣传成本压力也上升明显。原材料成本压力略微下降，从上一季度的 50.2%下降至 48.0%，公共事业费（如水电煤气等费用）所带来的成本压力有所下降，小微经营的环保治理相关的成本压力也有所下降（表 7） 。 从行业来看（表 8） ，租金成本是造成消费服务业成本压力的最主要来源；而对建筑业和加工制造业而言，原材料成本最为关键；雇工成本紧随租金成本对商务服务业造成较大成本压力；相较其他行业，消费服务业经营者受到来自防疫成本的压力更高。 表表 7 2021 年一至四季度年一至四季度及及 2022 年一季度年一季度成本压力来源的比例（成本压力来源的比例（%） 2021Q1 2021Q2

41、 2021Q3 2021Q4 2022Q1 租金成本 40.9 50.3 55.3 55.5 57.5 原材料成本 53.1 49.3 43.4 50.2 48.0 雇工成本 33.3 32.1 31.2 27.6 29.4 防疫成本 8.8 9.0 13.0 12.6 12.7 营销、宣传成本 14.7 12.2 11.6 10.2 11.6 公共事业费 7.1 10.7 11.3 11.9 10.5 物流成本 9.7 5.9 5.9 5.4 5.5 环保治理相关的成本 1.9 2.7 2.4 2.6 2.2 其他 1.4 0.8 0.9 1.3 0.8 表表 8 2022 年年一一季度成本

42、压力来源的比例（季度成本压力来源的比例（%） ，分行业） ，分行业 总体 农林牧渔业 建筑业、 加工制造业 商务服务业 消费服务业 租金成本 57.5 42.8 43.8 44.2 62.7 原材料成本 48.0 53.5 64.5 30.5 46.2 雇工成本 29.4 29.0 35.7 43.5 27.0 防疫成本 12.7 11.2 9.1 10.9 13.6 营销、宣传成本 11.6 11.5 6.9 14.4 12.2 公共事业费 10.5 13.8 7.3 20.7 9.7 物流成本 5.5 9.3 5.2 7.4 5.0 环保治理相关的成本 2.2 4.1 4.6 2.1 1.

43、6 其他 0.8 0.7 1.4 1.1 0.7 分人员规模来看，小规模经营者感受到租金成本带来的压力更大；原材料成本、防疫成本、公共事业费等对于小规模经营者的经营成本来说，占比更高，而较大规模经营者所感受到的成本压力更多来自于雇工成本、 租金成本、原材料成本等（表 9） 。 17 表表 9 2022 年年一一季度成本压力来源的比例（季度成本压力来源的比例（%） ，分雇员规模） ，分雇员规模 0 1-4 人人 5-7 人人 8-19 人人 19 人以上人以上 租金成本 60.4 59.4 52.4 48.7 43.2 原材料成本 57.4 43.6 41.8 42.1 35.8 雇工成本 5.

44、4 36.3 49.7 57.9 64.2 防疫成本 13.9 13.0 8.7 11.7 10.5 营销、宣传成本 10.3 9.8 11.6 12.3 11.7 公共事业费 15.5 10.3 9.5 5.4 8.6 物流成本 7.0 4.6 5.3 3.8 5.6 环保治理相关的成本 1.9 2.1 2.1 3.2 3.7 3. 税费负担税费负担有所加重有所加重 2022 年第一季度，税和费（即“行政管理收费” ，包括但不限于行政罚款、审批收费等，不包括缴纳的税款）占小微经营营业收入的比重均在 2.5%左右，需要缴纳税、 费的小微经营者占总样本数的比例分别为 34.4%和 35.6% （

45、图 7） 。对于税费不为 0 的小微经营者而言，平均税、费负担分别为 7.3%和 7.1%。 图图 7 2022 年年一一季度季度缴纳的税费占营业收入比重缴纳的税费占营业收入比重（分布）（分布） 如图 8 所示，小规模经营者所受到的税费压力更多来自于缴费，而对规模较大者而言更多来自于缴税。对无全职雇员的小微经营者而言，平均缴税负担为0.9%，平均缴费负担为 1.4%；而全职雇员人数在 20 人及以上者，上述两项负担分别为 9.2%和 7.8%。 65.618.78.84.11.51.364.421.86.83.71.51.8007001%-5%5-10%10-20%20-

46、30%30%+%税行政管理收费 18 图图 8 2022 年年一一季度实际税费负担季度实际税费负担，分规模分规模 如图 9 所示，个体户的税费压力更多来自于缴费，而公司制企业的税费压力更多来自于缴税。 图图 9 2022 年一季度实际税费负担，分注册类型年一季度实际税费负担，分注册类型 如图 10 所示，2022 年第一季度，小微经营者们感受到的主观税费负担与上季度基本持平，但高于去年同期水平。 图图 10 税费负担变化（主观评价）税费负担变化（主观评价） 0.92.24.65.59.21.42.54.44.47.8024681001-45-78-1920+雇员人数（人）雇员人数（人）缴税行政

47、管理收费%5.22.02.14.02.32.40123456公司制企业工商注册的个体户未工商注册的个体户缴税行政管理收费%57.757.555.257.357.261.261.352535455565758596061622021Q12021Q22020Q32020Q42021Q32021Q42022Q1% 19 （三）（三） 对对小微经营者小微经营者的的扶持扶持政策政策覆盖下滑覆盖下滑， 主要是因为主要是因为政策适应政策适应性有限性有限 自 2020 年以来，各级政府为促进复产复工、助力小微经营纾困解难，实施了各类措施。随着疫情整体得到较好的控制，相关措施也不断调整，在持续为小微经营者提供稳

48、定扶持的大方向下， 部分政策有序淡出。 2022 年第一季度， 小微经营者所反映的各类政策总体覆盖率有所下降。 在各项扶持政策中，税收支持政策对小微经营者的支持最为稳定，金融支持、成本减免、稳岗稳就业等三类政策覆盖率均有所下滑。值得关注的是，成本减免和稳岗稳就业两类政策的覆盖率已经连续多个季度下降，从 2020 第四季度的 18.2%和 9.3%，下降到 2022 第一季度的 8.2%和 4.1%（图 11） 。从总量上看，2022 年一季度，约三分之二的小微经营者表示未享受到任何政策扶持，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已有金融、税收支持和成本减免政策对小微的适用性不强。在小微经营者中，约在小微经营者中

49、，约 83%没有缴纳社保，没有缴纳社保，约约 60%无需缴税，约无需缴税，约 37%没有融资需求，因此当前社保缓缴、减税降费、普惠没有融资需求，因此当前社保缓缴、减税降费、普惠金融支持等政策无法有效惠及该群体。金融支持等政策无法有效惠及该群体。 图图 11 2022 年年一一季度小微经营者享受到各类扶持政策的比例季度小微经营者享受到各类扶持政策的比例 分注册类型来看， 与 2021 年第四季度类似， 公司制企业享受税收支持和稳岗稳就业政策的比例高于个体户；在金融支持和成本减免两类政策上，公司制企业与个体户差异不大。 与未注册个体户相比， 注册个体户在税收支持上的覆盖率高于未注册个体户，在其他政

50、策方面与未注册个体户相比均无显著优势（图 12） 。 20.916.418.29.355.319.014.416.37.260.223.516.512.36.057.222.216.512.55.359.521.615.212.05.161.821.711.58.24.165.20070税收支持金融支持成本减免稳岗稳就业未获得任何政策2020Q42021Q12021Q22021Q32021Q42022Q1% 20 图图 12 2022 年年一一季度小微经营者享受到各类扶持政策的比例季度小微经营者享受到各类扶持政策的比例，分注册类型，分注册类型 就城市级别而言10，小微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