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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 中国北京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博鳌亚洲论坛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 告.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22.3 ISBN 978-7-5663-2386-6 .博.经济一体化研究报告亚洲 2022.F13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2022)第 051561 号 博鳌亚洲论坛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责任编辑:张俊娟 出版发行: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 邮政编码:100029 社 址:北京市朝阳区惠新东街 10 号 邮购电话:010 64492338 网
2、 址: 发行部电话:010 64492342 资源网址: E-mail: 成品尺寸:215mm278mm 印 刷:北京鑫益晖印刷有限公司 印 张:9 版 次:2022 年 3 月北京第 1 版 字 数:230 千字 印 次:2022 年 3 月第 1 次印刷 ISBN 978-7-5663-2386-6 定 价:200.00 元 缩略语 写作团队成员 序言 XIII 上篇 亚洲经济前景 概述 003 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05 1.1 经济增长 005 1.2 就业与收入 010 1.3 物价与货币政策 014 1.4 贸易和投资 018 1.5 金融市场 025 第 2 章 亚洲
3、经济热点议题 033 2.1 全球发展倡议 033 2.2 气候变化与绿色经济 035 2.3 疫后美欧宏观经济政策正常化 037 2.4 国际经贸规则重构新动向 040 下篇 亚洲经济一体化进程 概述 049 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53 3.1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 053 3.2 亚洲工厂一体化 063 第 4 章 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一体化进程 073 4.1 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 073 4.2 亚洲数字贸易的现状与未来发展方向 080 4.3 亚洲重点服务行业依存度分析(以旅游业为例)101 第 5 章 亚洲经济体直接投资融合度 107 5.1 亚洲直接投资融合
4、度现状 107 5.2 亚洲跨境投资展望 112 第 6 章 亚洲经济体金融融合与发展进程 113 6.1 亚洲金融市场开放 113 6.2 亚洲货币合作的进展与突破 116 6.3 亚洲国际金融中心的发展与革新 118 参考文献 125 编写说明及致谢 127 表 1.1 2021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基准利率调整一览 017 表 1.2 2021 年亚洲地区部分经济体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变动情况 028 表 1.3 20172020 年亚洲地区部分经济体银行不良贷款率 030 表 3.1 20162020 年部分经济体的出口依赖度指标 055 表 3.2 2020 年亚洲部分经济体间贸易依存度指标
5、 056 表 3.3 2020 年以亚洲经济体为最大货物贸易伙伴的经济体 060 表 3.4 2020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间贸易流向矩阵 061 表 3.5 2020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间贸易同比增速 061 表 3.6 2020 年亚洲不同地区的商品出口额 063 表 3.7 2020 年亚洲工厂成员中间品贸易相互依存度指数 065 表 3.8 2019 年亚洲工厂成员中间品贸易相互依存度指数 066 表 3.9 20012020 年亚洲主要经济体中间品贸易对亚洲工厂的依存度 066 表 3.10 2020 年亚洲工厂按出口总额排在前 22 位的零部件 068 表 3.11 2019 年亚洲工厂
6、按出口总额排在前 22 位的零部件 068 表 3.12 2020 年 22 种零部件对亚洲主要经济体、EU27、USMCA、CPTPP 的 依存度 069 表 3.13 2019 年 22 种零部件对亚洲主要经济体、EU27、USMCA、CPTPP 的 依存度 071 表 3.14 2020 年中国具有竞争优势的零部件产品清单 072 表 4.1 2020 年 25 个经济体服务业出口总额及增加值出口总额 075 表 4.2 2020 年 25 个经济体服务业进口总额及增加值进口总额 076 表 4.3 2020 年亚洲主要经济体制造业出口中服务业增加值的含量及其区域构成 078 表 4.4
7、 2020 年 25 个经济体服务业贸易差额 079 表 4.5 2020 年全球数字服务贸易出口前十名经济体 087 表 4.6 2017 年和 2018 年 ICT 和 AI 领域的 IP5 同族专利申请全球前五经济体 089 表 4.7 2021 年独角兽所在行业与行业估值前三名企业 090 表 4.8 截至 2022 年 1 月 10 日互联网和电商领域市值世界前十大企业 091 表 4.9 2021 年 4 月东南亚访问量最大的在线平台 092 表 4.10 部分亚洲经济体出台的数字化转型战略 094 表 4.11 亚洲经济体数据与隐私保护政策总结 097 表 4.12 亚洲部分经济
8、体信息基础设施和教育水平差异 099 表 4.13 2020 年东盟与中日韩旅游业收入同比变化 102 表 4.14 20172020 年部分亚太经济体旅游出口对亚洲市场的依存度 104 表 4.15 2020 年部分亚太经济体旅游相互依存度 105 表 5.1 2020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直接投资(流入+流出)依存度指数 108 表 5.2 2020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及美国引进外资依存度指数 109 表 5.3 20162020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对亚洲内部投资的依存度指数 110 表 5.4 2020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及美国对外投资依存度指数 111 图 1.1 20182022 年亚洲不同地
9、区经济体加权实际 GDP 增长率 007 图 1.2 20192022 年亚洲不同地区经济体失业率 012 图 1.3 20202021 年亚洲地区通货膨胀率走势 015 图 1.4 2020 年第一季度2021 年第三季度亚洲货物贸易进出口同比增速 019 图 1.5 2020 年第一季度2021 年第三季度亚洲服务贸易进出口同比增速 021 图 1.6 20192020 年世界和亚洲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流入额 023 图 1.7 20192020 年世界和亚洲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流出额 024 图 1.8 2021 年亚洲地区部分经济体股票指数涨跌幅 026 图 1.9 2021 年亚洲地区部
10、分经济体本币兑美元的汇率变化(直接标价法)027 图 3.1 20122020 年亚洲经济体的亚洲出口依赖度指数变化趋势 054 图 3.2 20162020 年经济体间的相互贸易依存度 057 图 3.3 20162020 年以亚洲经济体为最大货物贸易伙伴的经济体数量 060 图 3.4 20082020 年亚洲工厂中间品贸易对自身的贸易依存度 065 图 3.5 20192020 年亚洲工厂排在前 21 位零部件产品出口变化 067 图 4.1 数字贸易概念框架 080 图 4.2 2019 年部分经济体电子商务销售额与占比 081 图 4.3 2020 年各地区零售电子商务销售额及增长率
11、 082 图 4.4 2020 年全球跨境电商市场规模分布 083 图 4.5 部分年份东南亚五国跨境电子商务成交额以及预测值 084 图 4.6 20172020 年中国跨境电子商务进出口总额及增速(按可比口径)084 图 4.7 2020 年中国跨境电商零售出口排名前十品类占比及同比增速 085 图 4.8 2020 年中国跨境电商零售进口排名前十品类占比及同比增速 085 图 4.9 20052020 年各大洲数字服务贸易占比 086 图 4.10 部分年份各大洲数字服务贸易增速变化 086 图 4.11 2020 年数字服务贸易各子行业出口中各大洲占比 087 图 4.12 2020
12、年数字服务贸易各子行业出口中各经济体占比 088 图 4.13 2019 年世界各经济体数字行业收益分布 093 图 4.14 2020 年全球各地区入境旅客次数同比变化 102 图 4.15 2020 年各季度中国国内旅游人次同比变化 103 图 4.16 2020 年部分亚太经济体旅游出口对亚洲市场的依存度排序 104 图 6.1 20172020 年全球资产组合资本流出 114 图 6.2 20182020 全球资产组合资本流出同比增速 114 图 6.3 20092020 年全球资产组合资本流入 115 图 6.4 20102020 年全球资产组合资本流入同比增速 116 图 6.5
13、截至 2021 年 12 月全球主要货币的国际支付份额117 图 6.6 部分年份亚洲金融中心城市地区生产总值 118 图 6.7 20092020 年香港和新加坡金融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演变 119 图 6.8 2019 年东京都各项产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例 119 图 6.9 20102021 年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与香港交易所市值演变(年末存量)120 图 6.10 20082021 年东京证券交易所市值演变121 图 6.11 20102020 年亚洲金融中心证券交易所年度股票交易总价值演变 122 图 6.12 20102020 年亚洲金融中心证券交易所年度股票交易
14、总价值占地区 生产总值的百分比演变 122 图 6.13 20102020 年亚洲金融中心证券交易所年度股票交易境内股份周转比 123 IX 缩 略 语 缩 略 语 ACCP 东盟消费者保护委员会 ADB 亚洲开发银行 AIIB 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ARP 美国救助计划 BOI 泰国投资促进委员会 CMI 清迈倡议 CMIM 清迈倡议多边化协议 CPIS 资产组合协作调查 CPTPP 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 DEPA 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 EAEU 欧亚经济联盟 ERI-ASIA 亚洲出口依赖度指数 FAO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 FDI 外国直接投资 Fin Tech 金融科技 FO
15、MC 美联储公开市场委员会 GDP 国内生产总值 GFCI 全球金融中心指数 GSCPI 全球供应链压力指数 IIF 国际金融协会 ILO 国际劳工组织 IMF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TU 国际电信联盟 JETRO 日本贸易振兴机构 LCS 本币结算框架协议 LME 伦敦金属交易所 LPR 贷款市场报价利率 OECD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经合组织)OFDI 对外直接投资 X OFDII 直接投资流出依存度指数 RCEP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 RTA 区域贸易协定 SaaS 软件即服务 SDR 特别提款权 SWIFT 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 TPP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 UNDP 联合国开发计划
16、署 UNCTAD 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 USMCA 美墨加协定 WEF 世界经济论坛 WHO 世界卫生组织 WTO 世界贸易组织 XI 写作团队成员 写作团队成员 张宇燕,主编,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冯维江,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徐秀军,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熊爱宗,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贾中正,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林桂军,主编,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屠新泉,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邓世专,北京建筑大学 裴建锁,中国人民大学 王春蕊,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王 飞,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高恺琳,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李思奇,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杜映
17、昕,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张 蒙,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邓皓文,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 曹 莉,主编,博鳌亚洲论坛研究院 王乾筝,博鳌亚洲论坛研究院 XIII 序 言 序 言 2021 年,世界各国在持续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迎来了经济复苏。但是,新冠病毒连续变异和疫苗接种分化、核心供应链梗阻、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与通货膨胀持续攀升、全球贸易摩擦不断等因素拖累了复苏步伐,并导致复苏大分化。2022 年 2 月底开始的俄乌冲突剧烈冲击了国际能源市场、金融市场和全球供应链,国际政治格局深刻调整,百年未有之变局加速演进。如何统筹好发展与安全成为摆在每一个亚洲国家面前的重大议题。2021 年,亚洲仍是全球经济增长
18、的重要推动力。亚洲各国的防疫与复工复产有力促进了世界经济和贸易的恢复。供应链扰动和病毒变异并未阻挡亚洲经贸一体化步伐。亚洲经济体之间的贸易依存度依然保持在较高水平,东盟和中国的货物贸易中心地位稳定。亚洲工厂的自身依存度也出现回升势头。尽管疫情重创了国际旅游和商务出行,但以亚洲数字贸易为代表的新业态蓬勃发展,并已领先全球,成为推动区域一体化和全球贸易复苏的新兴增长点。生产、贸易、投资、金融深度融合的红利提升了亚洲各国国民收入和人民福祉。不过,变异病毒使人口稠密的亚洲遭受多轮疫情,亚洲特别是南亚地区失业率大幅攀升,数千万人口返贫。亚洲国家既需要实现经济复苏,还需要保护劳动者的生命与健康,包容性增长
19、压力增大。此外,全球通货膨胀趋势下发达经济体宏观经济政策调整也将给亚洲国家带来显著的政策溢出效应。当前,亚洲各国应该携起手来,提供国际治理新方案。2022年 1 月 1 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生效,全球人口最多、经贸规模最大的自由贸易区建设将给亚洲区域经济增长和贸易投资带来制度和开放红利,有力助推全球贸易规则与时俱进。面对全球收入鸿沟、绿色鸿沟和数字鸿沟等发展赤字,亚洲各国需要加大政策协调配合来实现国际收支平衡和债务可持续,需要推动绿色和数字技术的共同研发、应用并动员全球和区域内的资 XIV 金,需要深度参与制定全球绿色和数字治理规则,加大亚洲在全球的绿色领导力和数字领导力。
20、中国领导人提出的全球发展倡议,正是推动亚洲和全球消除发展赤字、凝聚发展共识的新方案。我们相信,亚洲国家将继续成为世界经济的压舱石和多边合作的助推器。博鳌亚洲论坛将以促进亚洲与世界对话,弥合分歧,推动全球发展合作为己任。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旗舰报告已成为论坛在亚洲区内外引领对亚洲问题深度思考、激发广泛讨论的一个重要载体。博鳌亚洲论坛秘书长 第 1 章 概 述 001 上 篇 亚洲经济前景 第 1 章 概 述 003 概 述 年,亚洲经济增长强劲反弹。据 2022 年 1 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估计,2021 年亚洲经济体加权实际 GDP 增速为 6.3%,较 2020年上升 7.6
21、个百分点。在 47 个亚洲经济体中,除缅甸、阿富汗、不丹和伊朗外,其他经济体增速高于 2020 年。按购买力平价计算,2021 年亚洲经济总量占世界比重较2020 年提升 0.2 个百分点至 47.4%。在就业方面,亚洲总体失业率有所下降,但仍处高位。根据国际劳工组织(ILO)的数据,2021 年亚洲的平均失业率维持在5.15%,较 2020 年下降 0.5 个百分点。在收入方面,多数亚洲经济体延续了 2020 年的收入支持政策,但疫情对劳动力市场仍造成重大冲击。在物价方面,亚洲通货膨胀率持续攀升。2021 年 1 月,亚洲地区整体通货膨胀率为 4.2%;2021 年 12 月上升至 7.6%
22、,并且多个经济体通货膨胀率超过 10%,对外贸易总体表现突出,规模再创新高。2021 年前三季度,亚洲货物贸易总额为 11.9 万亿美元,同比增长 29.7%。亚洲吸引外资能力不断增强,2021 年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达到6,960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 18%。从金融市场看,股票指数总体上涨,多数货币相对美元贬值,国债收益率上升,绝大多数经济体的房地产价格出现上涨,银行部门风险总体可控。展望 2022 年,以下六大影响亚洲经济增长的因素需要关注。一是新冠肺炎疫情发展态势。德尔塔、奥密克戎等变异毒株相继出现,传播能力更强,原有疫苗防范效果被削弱。2022 年初,亚洲多个经济体再现疫情高
23、峰,从每日新增来看,韩国、越南、日本、土耳其、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等都在万例以上。二是俄乌冲突后的地缘政治局势。乌克兰危机触发亚欧地缘政治变局,导致大宗商品价格上升,推升通货膨胀。避险情绪上升引发亚洲地区资本外流,加剧金融市场动荡,加大亚洲经济复苏的脆弱性。此外,俄乌冲突还可能波及全球能源供给和能源转型。三是美欧货币政策调整节奏与力度。美联储已正式宣布加息 25 个基点,欧洲央行对于货币政策调整持渐进式态度。美欧宏观经济政策逐步转向正常化,将不可避免地给包括亚洲经济体在内的全球资本市场、汇率市场、大宗商品价格以及债务等带来影响。受支持经济复苏、稳定物价、发达经济体货币收缩等因素的
24、影响,亚洲货币政策面临艰难选择。四是部分国家债务问题。国际金融协会(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Finance,IIF)数据显示,2021 年全球债务总额达到 303 万亿美元,创历史新高。新兴市场国家的债务占 GDP 比重约为 248%,比疫情前增加了20 个百分点以上。随着全球利率回升,金融环境收紧,激增的全球债务可能会增加经济的脆弱性,阻碍经济复苏步伐。若全球利率上升速度快于预期且经济增速放缓,那么包括亚洲在内的一些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对外债务可能面临违约风险。五是关键初级产品供应。经济快速修复、全球能源转型,扩大了资源商品供需缺口,资源富裕国家如亚洲的印度尼
25、西亚和蒙古国等国的谈判能力上升,也将有助于缓解疫情加剧的财政困难。2021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04 六是部分国家政府换届。韩国于2022年3 月刚刚完成大选,菲律宾也将于 5 月举行总统大选。新政府的政策纲领可能会对东北亚、东南亚的政治经济格局带来新变化。总体来看,2022 年亚洲经济仍将处于恢复进程之中,但增长幅度或有所收敛。据 IMF数据计算,预计加权实际 GDP 增长率为5.2%,将比 2021 年下降 1.2 个百分点。考虑到多种负面因素日益凸显,本报告认为,2022 年亚洲经济增速很可能低于当前 IMF预测值。IMF 指出,4 月将下调 20
26、22 年全球经济增长预期,以反映俄乌局势的影响。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05 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1.1 经济增长 年以来,作为影响包括亚洲在内的世界经济增长最大不确定性因素的新冠肺炎疫情,由于病毒变异毒株的扩散,多次出现单日新增病例攀峰现象。2021 年 1 月和 4 月全球单日新增病例峰值均超过 85 万例,8 月单日新增病例峰值也超过 70 万例。11 月被发现和命名的最新变异毒株奥密克戎很快取代之前占优的德尔塔毒株肆虐全球,到 2022 年 1 月,单日新增病例一度达到 393万例。受此影响,芯片、疫苗、原材料、能源等重要物资的全球供应链趋紧,限制了需求恢复拉动增
27、长的力度。尽管如此,部分国家基于“奥密克戎毒株虽然更易传播但感染造成的住院风险显著低于德尔塔毒株”的判断,开始放开社会管控以便更快恢复经济,加上 2020 年世界经济陷入深度衰退的基期效应,2021 年的世界经济增长出现了较为强劲的反弹。2022 年1 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对 2021 年全球经济增长率的估算值为 5.9%,较 2020 1 亚洲经济体包括阿富汗、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巴林、孟加拉国、不丹、文莱、柬埔寨、中国、格鲁吉亚、印度、印度尼西亚、伊朗、伊拉克、以色列、日本、约旦、哈萨克斯坦、朝鲜、韩国、科威特、吉尔吉斯斯坦、老挝、黎巴嫩、马来西亚、马尔代夫、蒙古国、缅甸、尼泊尔
28、、阿曼、巴基斯坦、巴勒斯坦、菲律宾、卡塔尔、沙特阿拉伯、新加坡、斯里兰卡、叙利亚、塔吉克斯坦、泰国、东帝汶、土耳其、土库曼斯坦、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乌兹别克斯坦、越南和也门。2 IMF 数据库中巴勒斯坦、朝鲜和叙利亚数据缺失。年的-3.1%显著提升,受 2020 年增长率较低的基数效应影响,2021 年增长率比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之前 3.5%左右的平均水平也更高。亚洲经济同样显示出恢复性增长的特征,这与我们在上年报告中“亚洲经济出现恢复性增长是大概率事件”的预测相符。据 IMF预测数据计算,亚洲经济体12021 年加权实际 GDP 增速为 6.3%,较 2020 年的-1.3%明显回升,且高于全球
29、水平。亚洲经济总量占世界比重提升的趋势一直延续。按购买力平价计算,2018 年至 2020 年这一比重分别为 45.9%、46.4%和 47.2%,2021 年预计进一步提升至 47.4%。2022 年,亚洲经济仍将处于恢复进程之中,尽管增长幅度或有所收敛,但仍将高于预测的世界产出增长率4.4%。据 IMF 数据计算,其加权实际 GDP增长率将为 5.2%,按购买力平价计算的占世界 GDP 比重将继续小幅上升至 47.7%。1.1.1 2021 年经济增长强劲反弹 2021 年,多数亚洲经济体 GDP 增长率出现回升。具体来看,IMF 有数据的 47 个亚洲经济体2中,除缅甸、阿富汗、不丹和伊
30、朗2021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06 的 2021 年实际 GDP 增长率低于 2020 年之外,其他经济体 2021 年的增长表现均好于2020 年。在 47 个亚洲经济体中,只有缅甸、阿富汗、不丹和也门等 4 个经济体出现负增长,有 15 个亚洲经济体加权实际 GDP 增幅都超过了 5%。分区域来看,以 IMF 在 2021 年 10 月的预测1为基础,据其 2022 年 1 月更新的部分亚洲经济体数据2进行调整之后计算可知,在亚洲各区域经济体3中,所有区域 2021 年增长率都高于 2020 年(见图 1.1)。其中,南亚地区的加权实际 GDP 增
31、长率为 7.9%,在各区域中位居第一。这与该地区 2020 年创下各区域中最大负增长(-5.6%)的相关基期效应有关。南亚最大经济体印度2021年增长 9%,在 2020 年经济规模收缩 7.3%的条件下走出了 V 字形复苏轨迹,有力带动了地区增长。该地区增速最高的马尔代夫 2021年增长了 18.9%,不过这是在 2020 年大幅收缩 32.0%的基础上实现的。阿富汗受政权更迭影响,2021 年 GDP 下降了 9.7%。该区域和阿富汗一起陷入负增长的还有不丹,2021 年经济增长率为-1.9%,这是该国连续第二年负增长。该区域其他经济体 2021 年都实现了正增长,不过增幅均在 5%以下。
32、西亚地区以 6.1%的增长率在亚洲各区域中居次席。黎巴嫩以 35.5%的增长率在该区域 2021 年增长率排名中拔得头筹,但这与该经济体 2020 年大幅负增长 25%留下的巨大“起跳空间”有关。该区域经济规模最大的土耳其 2021 年实现实际 GDP 增长 11%,而且是在 2020 年增长 1.8%的基础上实现,取得这一成绩难能可贵。以色列 1 IMF.World Economic Outlook,October 2021.2 IMF.World Economic Outlook,January 2022 Update.3 根据博鳌亚洲论坛的划分,亚洲分为东亚、南亚、中亚和西亚地区。其中,
33、东亚包括文莱、柬埔寨、中国(中国内地、中国香港、中国澳门和中国台湾)、印度尼西亚、日本、朝鲜、韩国、老挝、马来西亚、蒙古国、缅甸、菲律宾、新加坡、泰国、东帝汶和越南;南亚包括阿富汗、孟加拉国、不丹、印度、马尔代夫、尼泊尔、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中亚包括亚美尼亚、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西亚(位于中东地区的亚洲经济体)包括巴林、伊朗、伊拉克、以色列、约旦、科威特、黎巴嫩、阿曼、巴勒斯坦、卡塔尔、沙特阿拉伯、叙利亚、土耳其、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也门。2021 年的恢复性增长达到了 7.1%,在该区域排名第三。除黎巴嫩、土耳其和以色列之外,该区
34、域其他经济体 2021 年的经济恢复相对疲弱,增长率均在 4%以下。其中,也门在 2020 年收缩 8.5%的基础上,2021年实际 GDP 增长率为-2%,是该区域唯一出现负增长的经济体。东亚地区的增长率比西亚地区略低,2021 年加权实际 GDP 增长率为 6.0%,不过,鉴于 2020 年该区域是亚洲各区域中唯一没有陷入负增长的区域,其取得当前增长率的难度并不亚于西亚和南亚。该地区中,2021 年增长率最高的经济体是中国澳门,达到了 20.4%。作为该区域最大经济体,中国(未计入香港、澳门和台湾)实现了 8.1%的增长,在该地区中排名第二。中国香港以6.4%的增长率在该地区位居第三。其他
35、增长 率 在 5%以 上 的 经 济 体 还 有 新 加 坡(6.0%)、中国台湾(5.0%)以及蒙古国(5.2%)。该区域其他高收入经济体中,韩国实现了 4%的增长,日本仅增长了 1.6%。该区域唯一负增长的经济体是缅甸,2021 年经济大幅收缩了 17.9%。中亚地区 2021 年的增长率在亚洲各区域中最低,加权实际 GDP 增长率仅为4.5%,但地区内各经济体都实现了正增长。该区域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在 2020 年大幅负增长的基础上实现了较大反弹,2021 年分别增长了 7.7%和 6.5%,在该区域增幅居前两位。比较而言,2021 年增幅第三高的乌兹别克斯坦是在 2020 年增长1.7
36、%的基础上进一步实现了6.1%的增长,更为不易。与此相似,塔吉克斯坦在 2020 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07 年增长 4.5%的基础上在 2021 年实现了5%的增长。该区域其他经济体 2021 年实际 GDP 增长率均在 5%以下,经济规模最大的哈萨克斯坦增长了 3.7%。图 1.1 20182022 年亚洲不同地区经济体加权实际 GDP 增长率 注:2021 年数据为估计值,2022 年数据为预测值。资料来源:据 IMF 数据计算。1.1.2 救助或刺激政策仍然保持力度 为了维持社会面临疫情冲击的弹性和促进经济复苏,亚洲经济体在 2021 年继续实施适当强度的救助或支持性政策,
37、但强调防范风险和保留政策空间的调整取向更加明显。1 在东亚地区,中国按照“积极的财政政策要提质增效、更可持续”要求,保持对经济恢复的必要支持力度,同时兼顾稳增长和防风险需要,出台了相关举措。一是下调赤字率,增强财政可持续性。2021 年赤字率按3.2%左右安排,比 2020 年有所下调,赤字规模为 3.57 万亿元人民币,比 2020 年减少1,900 亿元人民币,增强国家重大战略任务财力保障,不再发行抗疫特别国债,为今后应对新的风险挑战留出政策空间。二是持续推进减税降费,计划全年为市场主体新增减负 7,000 亿元人民币以上。三是扩大直达资金范围,资金总量2.8万亿元人民币,比2020 1
38、本节主要概述各区域主要经济体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本报告有专章分析。2 财政部调研小组:2021 年上半年中国财政政策执行情况报告,http:/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Country Report:Japan,Generated on February 24th 2022.4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Country Report:South Korea,Generated on February 24th 2022.年增加 1.1 万亿元人民币,提高财政资金效率。四是加大转移支付力度,实现中央对地方一般性转移支付增长 7.8%。2
39、日本岸田内阁 2021 年 11 月宣布了 55.7 万亿日元(约合 4,880 亿美元)的规模空前的财政刺激计划,旨在支持疫情后的经济复苏和推行“新型日式资本主义”,具体举措包括向家庭派发现金及支持小企业等。2021 年赤字率预计为8.8%。3韩国继续采取措施增加政府支出以促进产业升级、商业投资、支持基础设施建设、公共卫生及就业。2021 年 8 月,韩国政府提出 2022 年财政支出达 604.4 万亿韩元(约合 5,184 亿美元)的计划,同比增长8.3%,疫情期间为支持企业和家庭收入而采取的措施将延续到 2022 年上半年。2021 年赤字率预计为 3.1%。4 在南亚地区,印度政府为
40、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冲击继续加大卫生健康、民生保障及经济刺激等方面的支出,20212022 财年预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08 算财政支出 34.83 万亿卢比,较上一财年预算财政支出 30.42 万亿卢比及修正后财政支出 34.5 万亿卢比都有所增加;20212022财年预估财政赤字占 GDP 的比重为 6.5%,虽然低于上一财年修正后的 9.5%,但比上一财年预估的 3.5%更高。其中,卫生和福利预算支出为 23,384.6 亿卢比(307 亿美元),较 20202021 财年的 9,445.2 亿卢比(129.5 亿美元)增长了137%;资本支出预算由2
41、0202021 财年的4.12 万亿卢比(565 亿美元)提升 34.5%到 5.54 万亿卢比(759.8亿美元),主要反映了政府通过投资于基础设施发展来促进经济增长。预计印度 20212022财年赤字率为6.9%。1巴基斯坦20212022 财年预算包括了 2018 年以来最具扩张性的一揽子计划,主旨是通过增加资本支出来支持经济增长,政府还宣布减少纺织业等制造业部门的间接税负担。预计其 20212022 财年赤字率为 6.4%。2 在西亚地区,受油价高企带来的石油收入强劲增长影响,沙特阿拉伯(以下简称“沙特”)的财政状况明显改善,2021 年赤字率较 2020 年的 10%大为收敛,预计为
42、 2.3%。2021 年 12 月,沙特政府批准的预算案显示,2022 年财政总收入预计将提高超过 23%,总支出则下降 3.5%,2022 年或将出现 9 年以来的首次财政盈余,财政政策的重点是改善公共服务、增强财政可持续性和支持私营部门。3以色列为应对疫情冲击出台了扩张性财政政策,不过其规模为 1,800 亿新谢克尔(548 亿美元)的刺激计划已于 2021 年 6 月 1 张宇燕.2022 年世界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2.2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Country Report:Pakistan,Generated on Fe
43、bruary 24th 2022.3 Saudi Arabia Announces Budget 2022,with a Focus on Service Improvement Fiscal Sustainability and Private Sector Empowerment.https:/www.mof.gov.sa/en/mediacenter/News/Pages/News_12122021.aspx.4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Country Report:Israel,Generated on February 24th 2022.5 Econ
44、omist Intelligence Unit:Country Report:Turkey,Generated on February 24th 2022.6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Country Report:Kazakhstan,Generated on February 24th 2022.7 Shavkat Mirziyoyev approves the 2021 State Program.https:/tashkenttimes.uz/national/6370-shavkat-mirziyoyev-approves-the-2021-state-
45、program.8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Country Report:Kazakhstan,Generated on February 24th 2022.结束。2021 年 11 月批准的 20212022 年预算,提出逐步减少与新冠肺炎疫情有关的支出,并强调和长期目标结合起来,同时保持对财政赤字规模的控制。预计 2021 年赤字率为 4.6%,较 2020 年的 11.5%有明显收缩。4土耳其也继续实施救助性补贴政策,在取消最低工资所得税、补贴信贷的同时,政 府 还 提 供 无 本 金 交 割 远 期 外 汇 交 易(NDF),帮助出口商缓和汇率波动风险
46、。此外,政府为私营部门员工缴纳养老金的比例也从 25%提升至 30%,还宣布 2022 年将最低工资标准上调 50%。预计 2021 年赤字率为 2.9%。5 在中亚地区,哈萨克斯坦 2021 年仍然执行扩张性财政政策,为中小企业提供补贴贷款等支持,帮助它们抵御疫情造成的财务风险。此外,政府还继续实施社会支持计划,为燃料、公用事业和住房等基本商品和服务提供补贴。预计 2021 年赤字率为 2.6%。6乌兹别克斯坦也出台了一系列支持国内相关行业的扩张性财政政策。例如,为支持国内旅游业,2021 年 3 月 1 日至 2022 年 6 月 1 日期间,乌兹别克斯坦政府引入了补贴旅费机制,对航空公司
47、补贴航线票价的 25%,对旅游经营者和旅行社补贴机票和火车票价的15%以及住宿服务(酒店服务)费用的 10%。7由于政府支出的扩大,2021 年乌兹别克斯坦赤字率预计为 5.5%,较 2020 年的 4.4%有所增加。8 1.1.3 2022 年经济增速趋向疫前水平 尽管延续经济复苏是大概率事件,但影 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09 响亚洲经济增长前景的因素依然很多,亚洲经济复苏的脆弱性依然突出。具体来说,以下六个方面的因素值得关注。一是新冠肺炎疫情发展态势。病毒变异并加速传播和疫苗接种严重失衡,为亚洲经济复苏增添巨大的不确定性。2021 年上半年在印度首先发现的德尔塔变异株一度成为全
48、球传播最广的新冠变异毒株,但其地位很快为2021年 11月在南非发现的更具传染性的奥密克戎变异株所取代。世界卫生组织(WHO)表示,奥密克戎变异株自被发现之后10周之内,其收到的报告病例就接近9,000万例,超过了 2020 年全年报告的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数。1在 WHO 2022 年 2 月 4 日至3 月 5 日期间收集的全球样本中,99.7%为奥密克戎变异株,德尔塔变异株仅有 0.1%。2研究显示,奥密克戎变异株也可以感染那些曾经感染过新冠肺炎病毒者,奥密克戎变异株的BA.2亚型传染性大约是BA.1的1.5倍,并且更擅长感染已接种疫苗甚至加强免疫的人,尽管整体来看,与未接种疫苗的人相比,完
49、全接种疫苗的人传播病毒的可能性较小。3疫苗接种失衡可能加剧病毒变异背景下的传播风险。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强调,在疫苗供给逐渐充裕的情况下,全球疫苗接种仍然呈现严重失衡态势。截至 2022 年 3月 8 日,全球至少接种一剂新冠疫苗的人口占全球人口的比重达到 63.4%,但低收入国家只有 13.6%的人口接种了至少一剂疫苗。4 2022 年,全球疫苗普及可能继续保持分化态势,病毒变异仍将以不小的概率继续发生,不排除出现毒性更强、传播更快的变异株。WHO 也警告,疫苗分配不均会进一步助长病毒变异势头,尽管新疫苗、特效药有望取 1 WHO.Director-Generals opening re
50、marks at the media briefing on COVID-19-1 February 2022.2 WHO.COVID-19 Weekly Epidemiological Update.Edition 82,published 8 March 2022.3 Spencer Kimball.WHO says new omicron BA.2 subvariant will rise globally,but scientists dont know if it can reinfect people.Published Feb 8 2022.https:/ Coronavirus
51、(COVID-19)Vaccinations,Our World in Data.https:/ourworldindata.org/covid-vaccinations.5 IMF.Rising Caseloads,A Disrupted Recovery,and Higher Inflation.World Economic Outlook Update,Jan.,2022.得进展,但短期内惠及范围仍将有限。在此背景下,亚洲人口众多且分布密集,新冠肺炎病毒变异毒株将给亚洲带来持续挑战。二是俄乌冲突后的地缘政治局势。2022年 2 月 21 日,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总统令,宣布承认“顿涅茨克人
52、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美国宣布了对俄罗斯的首批制裁。2 月 24 日,普京发表全国电视讲话,宣布在顿巴斯地区开展“特别军事行动”。其后,美欧多国宣布加大制裁力度,采取了包括将俄罗斯主要金融机构从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报文系统剔除等在内的严厉措施。俄乌冲突不管最终结局如何,对欧洲乃至全球地缘政治格局将产生深远影响。俄罗斯与欧洲对峙长期化的前景显现,直接承受冲击的 2022 年承压极重。能源、小麦等大宗商品价格应声上涨,国际金融市场大幅波动,主要国家通货膨胀压力明显上升,全球供应链进一步受损。地缘政治进展局势持续,亚洲经济体增长前景不确定性抬头。三是美欧货币政策调整节奏与
53、力度。进入 2022 年后,全球通货膨胀水平持续攀升的势头仍然维持。IMF 预计全球通货膨胀将比 2021 年 10 月预估时更高,持续的时间也更久,预计 2022 年发达经济体的平均通货膨胀率为 3.9%,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平均通货膨胀率为 5.9%,到 2023 年可能会消退。5从实际情况看,2022 年 2 月美国的通货膨胀率达到了 7.8%,欧元区 1 月也超过了 5%。由于通货膨胀的程度和持续时间超出预期,美联储和欧洲央行态度逐渐发生改变。2021 年全年大多数时间,美联储和欧洲央行都坚持通货膨胀是暂时性的观点,到年末,政策基调开始转向。2021 年 12 月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
54、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10 15 日,美联储公布 12 月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会议声明,宣布加快缩减资产购买(TAPER),从 2022 年 1 月开始,每月减少资产购买的金额由 150 亿美元提高至300 亿美元,并于 2022 年 2 月中旬至 3 月中旬执行最后一轮资产购买。欧洲央行行长拉加德表示,虽然有充分理由不像美联储那样对飙升的通货膨胀作出强有力的回应,不过在必要情况下“随时准备用货币政策作出回应”。摩根大通预测,2022 年的石油价格可能因供应链和俄乌冲突而冲到每桶 125美元到 150 美元。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全球通货膨胀率可能达到 7%,进而迫
55、使多数发达经济体货币当局采取“急刹车”政策,这将引发全球增长归零的风险,亚洲国家也很难置身事外。四是部分国家债务问题。全球经济复苏失衡加剧,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债务负担飙升的压力较大。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之前,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债务负担水平已经大幅上升,疫情进一步加剧了债务负担,因为与疫情相关的支出已经让公共债务达到创纪录的水平,而税收在这一期间急剧下滑。尤其是,发达经济体收紧货币政策,将给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央行和政府带来挑战。其他地区的回报率上升,将促使资本从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流出,对其货币造成贬值压力,并导致其通货膨胀率上升,亚洲的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首当其冲。如果这些经济体不相应
56、收紧货币政策,其外币借款人(包括公共和私人部门)的债务负担将进一步加重。总的来说,外债比例较高、对外部融资依赖较大、经济基本面较差且有违约历史的国家主权债务风险较大。当前,土耳其等国的债务演变趋势值得重点关注。五是关键初级产品供应。主要大国获得关键资源能源、确保安全供应及主导能源结构转型的博弈不断升级,全球初级产品的供求仍将持续处于失衡状态。稳定的资源能源等初级产品供应,是维持经济长期稳定增长的重要保障和动力。但在新冠肺炎疫情及俄乌冲突等影响下,粮食、金属、矿产资源等初级产品出现供应中断,或不足以受此预期影响价格出现大幅波动。这种情况可能反复发生。美国对俄罗斯等国的经济金融制裁,特别是次级制裁
57、,可能进一步加剧全球初级产品的供求失衡,价格波动风险或将更加凸显。2022 年 3 月 8 日,受对俄制裁担忧扰动,伦敦金属交易所(LME)镍价日内涨幅一度扩大至 100%,连破 6 万、7 万、8 万、9 万、10 万美元关口,两个交易日大涨 248%,持续刷新纪录。上述结果,就是初级产品价格受地缘政治影响大幅波动的现实表现。此外,全球生产方式向低碳转型,也给初级产品供求关系特别是矿产资源供求关系带来巨大压力。低碳经济发展将大幅推升对铜、镍、钴、稀土等原材料的需求,从而加剧大国对这些资源的争夺。六是部分国家政府换届。2022 年,亚洲一些中等强国,如韩国和菲律宾等发展中国家,已经或即将进行政
58、府换届,新政府进行的国家内外政策调整,会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塑造亚洲特别是东亚国家经济发展的国际环境,并引发区域和国际格局的改变。整体来看,亚洲经济在 2022 年大概率将延续复苏态势,但增长的幅度或将低于2021 年。据 IMF 预测,2022 年亚洲经济体的加权实际 GDP 增速预计约为 5.2%,将较 2021 年的 6.3%有所回落。其中,南亚继续保持增速领先地位,东亚紧随其后,西亚和中亚排名三、四位。考虑到疫情延宕以及俄乌冲突对能源、产业链和金融市场的剧烈冲击,预计 2022年亚洲增速将低于 IMF预测值。1.2 就业与收入 2021 年,包括亚洲经济体在内的全球劳动力市场在疫情大流行冲
59、击后的复苏停滞不前,自2020年第四季度以来几乎没有进展。2021 年 10 月,国际劳工组织发布的新冠 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11 病毒与全球工作 报告指出,2021 年的全球工作时间显著少于疫情之前,也即 2019 年第四季度达到的水平。2021 年四个季度分别比 2019 年第四季度低 4.5%(相当于 1.31亿个全职工作岗位1)、4.8%(相当于 1.4 亿个全职工作岗位)、4.7%(相当于 1.37 亿个全职工作岗位)和 3.2%(相当于 0.95 亿个全职工作岗位)。2从区域角度来看,2021 年北欧、南欧及西欧地区更接近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之前的基准,差距为3.3%;
60、相比之下,美洲、非洲的差距更大一些,分别为 5.5%、5.2%。2021 年,亚洲平均失业率为 5.15%。1.2.1 失业率维持高位 新冠肺炎疫情对包括亚洲经济体在内的全球就业造成明显而持久的负面影响。国际劳工组织数据(见图 1.2)显示,世界 15 岁以上人口失业率在疫情之前的 2019 年为5.4%,2020 年骤然攀升至 6.6%,2021 年仍然维持在 6.2%的相对高位,显著高于20102019年均值5.6%的水平。预计2022年全球失业人数将达到 2.07 亿人,比 2019年的水平高出约 2,100 万人。从亚洲各主要区域看,中亚和西亚、阿拉伯国家的失业率相对较高,南亚次之,东
61、亚又次之,东南亚的失业率相对较低。总体上看,亚洲的失业形势要好于世界整体形势,即便在疫情期间,亚洲的失业率也要低于世界失业率约 0.9 个百分点。具体来看,中亚和西亚区域失业率由疫情前的 9.4%上升至2020 年的 9.7%,2021 年进一步上升至9.8%,预计 2022 年继续提升至 10.0%;阿拉伯国家失业率由 2019 年的 8.2%大幅上升至 2020 年的 9.5%,2021 年进一步提升至 9.6%,预计 2022 年小幅回落至 9.2%,但仍显著高于疫情之前;南亚区域疫情之前 1 假设每周工作 48 小时。2 ILO Monitor:COVID-19 and the wor
62、ld of work.Eighth edition.27 October 2021.的 2019 年失业率为 5.2%,2020 年大幅攀升至 7.4%,2021 年回落至 6.0%,但仍明显高于疫情之前,预计 2022 年进一步回落至 5.6%,仍比长期均值高 0.3 个百分点;东亚区域就业受疫情冲击相对较小,失业率由疫情前的 4.3%上升至 2020 年的 4.8%,2021 年回落至 4.6%,预计 2022 年继续回落至 4.5%;东南亚区域失业率由疫情前的2.5%上升至 2020 年的 3.0%,2021 年进一步提升至 3.1%,预计 2022 年维持在 3.1%水平上。疫情冲击下
63、的青年失业率异动尤其值得关注。国际劳工组织数据显示,亚洲各主要区域 1524 岁青年人失业率疫情期间均有所提升,特别是原本处于相对较高水平的区域。例如,阿拉伯国家青年失业率由疫情前2019年的22.9%上升到2020年的25.6%;东南亚区域由 18.4%上升到 20.1%;中亚和西亚区域由18.6%上升到19.3%。预计2022年亚洲平均失业率为 4.97%,比 2021 年下降 0.19 个百分点。1.2.2 收入支持政策延续 新冠肺炎疫情对亚洲经济体的劳动收入的负面影响 2021 年仍然存在,但在不同经济体中表现程度有所不同。例如,进入 2021年后,印度尼西亚雇员平均名义月收入同比增长
64、率仍然为负,但收缩的程度呈缩小态势,第一季度负增长 3.1%,第三季度负增长幅度收敛至 0.5%。泰国 2021 年第一季度雇员平均名义月收入同比有小幅正增长,增长率为 0.1%。越南 2021 年雇员平均名义月收入同比增长率在第二季度一度转正,但进入后半年又出现明显负增长,四个季度增长率分别为-2.7%、4.5%、-5.0%和-4.9%,显示出疫情对劳动力市场仍有巨大的不确定性。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12 图 1.2 20192022 年亚洲不同地区经济体失业率1 资料来源:ILO WESODATA。为顺利实现从应对疫情到巩固复苏的过渡,2021 年亚
65、洲经济体仍总体上采取或延续了针对产业链或供应链脆弱环节的企业和劳动者以及社会弱势群体的支持性政策,当然在力度上为适应形势的变化也做出了一些调整。同时,由于奥密克戎变异毒株的肆虐,一些新的暂时性的社会隔离措施也在出台,尽管如此,多数国家强调当疫情得到控制时应及时放开社会管控以减轻对经济复苏的影响。中国特别强调保市场主体特别是中小微企业对保就业、保民生的重要性。2021 年 4月,国家税务总局出台了关于落实政府采购促进中小企业发展管理办法的通知,对预留采购份额专门面向中小企业采购、给予小微企业价格评审优惠等事项进行了说明。6 月,财政部印发中小企业发展专项资金管理办法,该基金重点用于引导地方等有关
66、方面完善中小企业公共服务体系、融资服务体系,改善中小企业发展环境,突破制约中小企业发展的短板和瓶颈,支持中小企业高 1 亚洲失业率数据来自作者计算。通过 ILO WESODATA 来源的失业率和劳动力数据,我们分别计算 47 个亚洲经济体各自的失业人口并加总得到亚洲总失业人口,再除以亚洲总劳动人口算得在 2019 年到 2022 年时间段的亚洲失业率。质量发展。8 月,国务院印发“十四五”就业促进规划;同月,民政部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做好受灾情疫情影响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工作的通知,就“充分发挥社会救助兜底保障作用,有效保障受灾情疫情影响困难群众基本生活”提出工作要求。11 月,国务院办公厅发
67、布关于进一步加大对中小企业纾困帮扶力度的通知,提出在“受原材料价格上涨、订单不足、用工难用工贵、应收账款回款慢、物流成本高以及新冠肺炎疫情散发、部分地区停电限电等影响,中小企业成本压力加大、经营困难加剧”的背景下,通过加大纾困资金支持力度、进一步减税降费、缓解成本上涨压力、加强用电保障、支持企业稳岗扩岗、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等,为中小企业应对困难局面提供帮助。12 月,国务院召开常务会议部署多项举措清理拖欠中小企业账款。日本 2021 年继续在中小企业及区域经济政策方面为市场主体和家庭应对新冠肺炎 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13 疫情相关风险提供一定支持。2021 年 1 月,日本经济
68、产业省(METI)中小企业局宣布,将把“维持企业补贴计划”和“支持企业租金补贴计划”的申请截止日期延长至2021年2 月,以便让更多企业有机会获得应对疫情冲击的资金支持。2021 年 7 月,日本经济产业省发布了“促进对日本投资以加强供应链计划”(第二次征集)的征集情况,选定了 151个项目,涉及资金规模 2,095 亿日元。这一计划旨在通过支持企业在日本建造新工厂以及为重要产品和材料引入新设施来增强供应链弹性,以此应对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供应链相关经济活动的中断,解决由于生产基地/制造厂高度集中导致的供应链脆弱性问题,特别强调在民生必需品方面,确保国内生产基地,以保障突发事件的稳定供应。韩国虽
69、然在新一轮疫情冲击下,自 2021年 7 月中旬起对首都圈地区实施了最为严格的疫情防控措施,餐饮、住宿、零售等“面对面服务行业”受到严重冲击,但就业市场复苏势头保持坚挺,展现出韩国经济的弹性与韧性。尽管 2021 年 12 月的就业总人数比一个月前减少 49.7 万至 2,730 万人,出现自9 月以来的首次月度下降,但奥密克戎变异毒株的传播和 12 月中旬以来重新实施的保持社交距离规则的影响相对可控。在此基础上,政府补贴逐步取消,不过由此造成的大部分工作岗位的损失发生在公共部门,特别是医疗保健、社会护理和社会保障工作。相比之下,私营部门的就业水平,特别是主要雇工行业如制造业、贸易和酒店及餐饮
70、业,保持稳定。印度扩大了卫生和福利预算支出,20212022 财年为 23,384.6 亿卢比(307亿美元),较 20202021 财年的 9,445.2 亿卢比(129.5 亿美元)增长了 137%,其中包括为新冠肺炎疫苗拨款 3,500 亿卢比(48 亿美元)。印度还提出通过生产挂钩激励计划(PLI)在未来五年中投入 1.97 万亿卢比(270.2 亿美元),来支持和培育制造业的全球冠军企业,帮助其拥有核心竞争力和尖端技术,促进关键产业部门的规模化。全面实行国家口粮一卡通计划,持卡的流动工人可以在全国任何地方申请口粮配给,向临时工和平台雇用劳动力提供社会保障,将最低工资和雇员国家保险公司
71、保险推广适用于所有类别的工人,取消女性就业种类限制(包括夜班),实施用工单一窗口管理和在线申报,降低雇主合规负担。普惠金融方面,实施“印度站起来”计划,将贷款保证金降低至 15%,为低种姓、部落人口及妇女提供农业相关活动的贷款;对中小微企业部门预算拨款1,570 亿卢比,是上一个财年的 2 倍多。土耳其在 2021 年 3 月初启动了放松限制的逐步正常化时期。然而,由于放松后病例的数量不断增加,政府决定从 4 月 29 日至 5 月 17 日又实行“全面封锁”。5 月 17 日至 6 月 1 日之间限制有所放宽,工作日实行晚上 9 点至凌晨 5 点的夜间宵禁,而周末则实行全面封锁。为应对反复的
72、疫情,土耳其的税收减免政策 2021 年仍然延续了相当长时间。例如,2021 年 6 月底之前,商业租赁服务的增值税(VAT)率从 18%降至 8%,教育服务的增值税率从 8%降至 1%,一些文旅服务的增值税率由 8%降至 1%。截至2021 年 3 月,土耳其实施了一揽子财政支持计划,包括额外的医疗支出、现金援助和失业福利,以及对企业和家庭的贷款担保、国有银行的贷款服务延期、对企业的税收延期、对公共银行的股权注入,以及对某些商品(如食品和住宿服务)的增值税减免,财政支持计划的总规模占该国 GDP 的 12.7%。2021年 5 月,土耳其财政部宣布了一项针对中小企业的新的支持性贷款计划,这些
73、企业的营业额在 2020 年下降了 25%。财政部在土耳其商会和商品交易所联盟(TOBB)及信贷担保基金(KGF)的合作下,将向中小企业提供专门贷款。每家年营业额低于 100 万土耳其里拉(118,371 美元)的中小企业将有资格获得最高 5 万土耳其里拉(5,918 美元)的贷款,而年营业额高于 100 万土耳其里拉但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14 低于 1,000 万土耳其里拉(118 万美元)的中小企业可以从最高 20 万土耳其里拉(23,674 美元)的贷款方案中受益。12 个月贷款的年利率将是 17.5%,并可选择 6 个月的免付期。总之,疫情的影
74、响可能是反复并持久的。国际劳工组织指出,从 2021 年的情况看,全球主要地区的关键劳动力市场指标难以恢复到疫情大流行前的水平,全面复苏仍然遥不可及。相比之下,亚太地区和欧洲预计将最接近复苏目标,而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的前景则最为负面。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改变了劳动力市场的结构,即便恢复到大流行之前的基线很可能也不足以弥补大流行病造成的损害。1对亚洲经济体来说,在疫情不确定性仍然巨大的环境中,如何把握好保护劳动者、确保供应链弹性与有力恢复经济之间的平衡,并为此实施具备策略灵活性的经济政策,仍是 2022 年需要面对的挑战。1.3 物价与货币政策 在供需失衡等多因素影响下,亚洲经济体通货膨胀率普遍
75、在2021 年走高(见图1.3),特别是中亚和西亚部分经济体通货膨胀压力明显增大。2022 年亚洲经济体通货膨胀率预计仍保持高位。受此影响,部分经济体货币政策由宽松转向紧缩,但部分经济体依然维持宽松政策不变,甚至部分经济体下调政策利率。随着美联储加快货币政策收紧,预计未来将有更多亚洲经济体加入收紧银根行列。不过在经济增长压力之下,部分经济体货币政策或将面临“保增长”还是“稳物价”的艰难权衡。1.3.1 通货膨胀持续攀升 2021 年,亚洲经济体通货膨胀率持续上升。从亚洲 33 个经济体通货膨胀率的简单平均值来看,2021 年 1 月,亚洲地区整体通货膨胀率为 4.2%,2021 年 12 月上
76、升至 7.6%。1 World Employment and Social Outlook:Trends 2022.Geneva:International Labour Office,2022.分区域来看,中亚地区通货膨胀率处于高位且上升较快,2021 年底其区域内多个经济体通货膨胀率超过 10%;南亚地区通货膨胀率也出现快速上涨,2021 年底恢复到2020 年初的高位;西亚地区通货膨胀率延续了 2020 年下半年不断上升的走势,不过2021 年下半年总体保持稳定;东亚地区的通货膨胀压力总体较小,但在 2021 年也经历了较大涨幅。黎巴嫩、土耳其、伊朗等经济体通货膨胀率居高不下。黎巴嫩仍是
77、全球通货膨胀率最高的经济体之一。2021 年上半年,黎巴嫩通货膨胀率曾出现短暂下降,但下半年再次出现飙升,2021 年 12 月达到 224.4%。土耳其通货膨胀率在 2021 年逐步攀升,2021年 12 月飙升至 36.1%,2022 年 1 月进一步上升至 48.7%,创下自 2002 年 4 月以来的最高水平。伊朗通货膨胀率一直维持在较高水平,2021 年 4 月一度接近 50%,此后有所下降,但 2021 年 12 月依然在 35.2%,2022 年 1 月轻微升至 35.9%。除以上三个经济体外,蒙古国、巴基斯坦、斯里兰卡、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吉尔吉斯斯坦等的通货膨胀率在 2021
78、 年都出现快速上升,并先后突破 10%。乌兹别克斯坦通货膨胀率尽管在 2021 年出现轻微下降,但全年均维持在10%以上。哈萨克斯坦通货膨胀率一直处于相对较高的水平,自 2021 年 7 月以来一直处于 8%以上,高通胀导致其多个地区接连爆发民众抗议,引发政局动荡。部分经济体通货膨胀率从低位快速上升,面临的通胀压力不断加大。受石油和食品成本上涨的推动,韩国通货膨胀率从 2021年 1 月的 0.9%快速上升至 2021 年 12 月的3.7%,为 2011 年以来的最高水平,并连续9 个月超过韩国央行 2%的目标。老挝、缅甸、新加坡、尼泊尔等经济体情况与之类似,其中老挝通货膨胀率从2021年1
79、月的2.0%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15 上升至 2021 年 12 月的 5.3%,缅甸通货膨胀率从 2021 年 1 月的 0.7%上升至 2021 年10 月的 9.9%,新加坡通货膨胀率从 2021年 1 月的 0.2%上升至 2021 年 12 月的4.0%,尼泊尔通货膨胀率从 2021 年 2 月的2.7%上升至 2021 年 12 月的 7.1%。亚美尼亚通货膨胀率也从 2020 年 11 月的 1.6%上升至 2021 年 11 月的 9.6%。图 1.3 20202021 年亚洲地区通货膨胀率走势 注:区域通货膨胀率为各经济体通货膨胀率简单平均值。东亚未包括文莱、柬
80、埔寨、朝鲜、缅甸、东帝汶;南亚未包括阿富汗、不丹、马尔代夫;中亚未包括土库曼斯坦;西亚未包括伊拉克、科威特、黎巴嫩、叙利亚、也门。资料来源:CEIC 数据库,2022 年 2 月。部分经济体通货膨胀率虽有所上升,但通货膨胀形势总体可控。2021 年中国通货膨胀率呈现波动上升态势。2021 年 3 月中国通货膨胀率扭转此前两个月萎缩态势,由负转正,至 5 月涨至 1.3%,随后出现回落,2021年 10 月通货膨胀率再次回升,11 月上涨至2.3%,12 月回落至 1.5%,2021 年全年中国通货膨胀率为 0.9%,总体运行在合理区间。印度尼西亚通货膨胀率在 2021 年 5 月也冲高至 1.
81、7%,此后有所回落,2021 年 12月重新升至 1.9%,但仍在其央行通胀目标之内。日本自 2021 年下半年物价恢复正增长,特别是 2021 年 11 月和 12 月分别上涨至 1.5%和 1.7%,但仍低于日本央行 2%的通胀目标。马来西亚自 2021 年 2 月扭转此前物价下跌态势,4 月通货膨胀率快速上升至 4.7%,此后有所回落,2021 年 12 月为3.2%。以色列、约旦、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简称“阿联酋”)等经济体 2021 年也纷纷走出通货紧缩,甚至面临一定的通货膨胀压力。在食品和燃料成本上升推动下,印度通货膨胀率在 2021 年 5 月和 6 月均达到 6.3%,连续两个月
82、高于央行设立的 6%的通胀上限,此后出现回落,但从 2021 年 10 月再次回升,2021 年 12 月达到 5.6%。部分经济体通货膨胀压力在 2021 年有所缓解。越南通货膨胀率在 2021 年 5 月曾升至 2.9%,但此后逐步回落,2021 年 12 月降至 1.8%,2021 年全年通货膨胀率为1.84%,为 2016 年以来的最低值。沙特自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16 2020 年结束通货紧缩之后通货膨胀率一度快速上涨,2021 年 6 月曾达到 6.2%,由于2020 年 7 月引入增值税的基数效应开始减弱1,7 月迅速降至 0.4%,此后
83、虽有所回升,但 2021 年 12 月仅有 1.2%。亚洲经济体通货膨胀率持续上升来自以下几个原因。一是供应链受阻导致通货膨胀率持续攀升。2021 年夏天以来,全球特别是亚洲地区疫情持续反弹,导致政府不得不收紧疫情防控措施,这导致亚洲甚至全球供应链出现停滞或断裂。与此同时,部分经济体将供应链安全问题政治化,这进一步破坏了全球供应链的稳定。美国纽约联储银行公布的全球供应链压力指数(The Global Supply Chain Pressure Index,GSCPI)显示,自2021年开始,全球供应链压力出现快速上升2,这造成生产停止,运力减少,供给严重短缺,直接推升了企业生产成本。二是需求旺
84、盛带动价格上涨。面对疫情冲击,包括亚洲经济体在内的各国政府纷纷实施大规模刺激与救助政策,从而推动各国经济出现快速回升,拉动价格上涨。三是受极端天气以及能源和劳动力短缺等因素影响,国际粮食价格大幅上涨。据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的统计,2021 年下半年全球粮食价格持续上涨,全球粮食价格指数从 2021 年 1 月的113.5 上涨至 2022 年 1 月的 135.4,上涨幅度达 19.3%。正是因为食品价格的飙升,部分经济体通货膨胀率走高。2022 年亚洲经济体通货膨胀率预计会有所上升,部分经济体通货膨胀率将保持高位。疫情以及俄乌冲突后的国际形势是影响亚洲地区经济走势的重要变量,并将继
85、续对该地区的供应链稳定造成影响,供应链偏紧形势将对价格上涨保持压力。全球食品价格以及能源价格预计仍将保持高位,从而通过 1 为应对油价下跌导致的政府收入下降,沙特政府从 2020 年 7 月 1 日起将增值税率从 5%上调至 15%,这导致沙特通货膨胀率激增。2 Gianluca Benigno,Julian di Giovanni,Jan J.J.Groen,and Adam I.Noble.A New Barometer of Global Supply Chain Pressures.The Federal Reserve Bank of New York,Liberty Street
86、Economics,JANUARY 4,2022.https:/www.newyorkfed.org/medialibrary/media/research/blog/2022/2022_Barometer-Global-Supply-Chain-Pressures_data.生产者价格效应推动消费价格不断上涨。但也存在拉低通货膨胀走势的因素:一是亚洲经济体 2022 年经济增速预计将比 2021 年有所下降,来自需求端的价格上涨压力将会有所缓解;二是亚洲区域内外经济体政策刺激力度也将有所降低,特别是货币政策的收紧也会对通货膨胀带来抑制。1.3.2 货币政策面临艰难抉择 在通货膨胀压力不断加大
87、的情况下,部分亚洲经济体收紧货币政策。据不完全统计,2021年共有12个亚洲经济体总计实施了33次加息(见表 1.1)。内外部情况变化推动着亚洲经济体货币政策的变化。从内部因素来看,不断上涨的物价水平成为各国央行不得不收紧货币政策的最直接因素,与此同时,亚洲多数经济体经济增长在 2021 年实现大幅反弹,货币政策刺激需求降低。从外部因素来看,美联储收紧货币政策也成为亚洲经济体加息的原因之一,希望以此来应对货币贬值和资本外流压力。由于面临的通货膨胀压力最大,中亚地区经济体在 2021 年率先且较为迅速实施了加息行动。吉尔吉斯斯坦在 2020 年就一直处于加息进程之中,进入 2021 年该经济体通
88、货膨胀率仍一直居高不下,因此尽管面临较大的经济增长压力,该经济体央行仍在2021年2月将政策利率从5%提高到5.5%,随后在 4 月、7 月、11 月累计加息 250 个基点至 8%。除吉尔吉斯斯坦外,亚美尼亚、塔吉克斯坦也在 2021 年 2 月启动加息,两国在 2021 年分别加息 6 次和 4 次,累计加息均达到 250 个基点。格鲁吉亚则在 2021 年3 月启动加息,2021 年累计加息 4 次共计250 个基点。哈萨克斯坦央行在 2021 年 7月开始连续第三次上调基准利率,以期将通货膨胀降至目标区间。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17 表 1.1 2021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基
89、准利率调整一览 单位:基点 经济体 1 月 2 月 3 月 4 月 5 月 6 月 7 月 8 月 9 月 10 月 11 月 12 月 亚美尼亚 25 50 50 50 25 50 阿塞拜疆 25 50 25 中国 -5 格鲁吉亚 50 100 50 50 印度尼西亚 -25 哈萨克斯坦 25 25 25 韩国 25 25 吉尔吉斯斯坦 50 100 100 50 尼泊尔 50 巴基斯坦 25 150 100 斯里兰卡 50 塔吉克斯坦 25 100 100 25 土耳其 200 -100-200-100-100 阿联酋 5 注:表中中国的利率指贷款市场报价利率。资料来源:CEIC 数据库,
90、各国央行,2022 年 2 月。南亚地区的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尼泊尔等国也实施了加息。为抑制通货膨胀和货币大幅贬值,2021 年 9 月,巴基斯坦央行将基准利率从 7%上调 25 个基点至 7.25%,并随后在 11 月和 12 月连续两个月大幅加息150 个基点和 100 个基点,与此同时,2021年 11 月,巴基斯坦央行还决定将年度货币政策会议的数量从 6 次增加到 8 次,以增加货币政策解决通货膨胀问题的灵活性。斯里兰卡和尼泊尔也分别在 2021 年 8 月各自加息 50 个基点,以应对不断上涨的通货膨胀压力。东亚地区的韩国是亚洲第一个加息的大型经济体,2021 年 8 月,该国央行将
91、基准利率从 0.5%的历史低点上调至 0.75%,2021 年 11 月进一步上调至 1%。出于刺激经济的需要,部分经济体央行实施了降息。2021 年,印度尼西亚央行继续实行低利率和宽松的货币政策,2 月将其基准利率下调至 3.5%,为历史最低水平。为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中国人民银行于 2021 年12 月将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LPR)下调 5 个基点至 3.8%,这是自 2020 年 4 月以来该利率的首次下调,与此同时,该行还下调了金融机构存款准备金率 0.5 个百分点。在通货膨胀和货币贬值的双重压力之下,土耳其央行 2021 年初仍延续 2020 年的加息进程,3 月加息 200 个基
92、点至 19%,不过,为刺激经济增长,自 2021 年 9 月至 12 月,土耳其央行连续 4 个月降息,共下调基准利率 500 个基点。考虑到严峻的通货膨胀和货币贬值压力,土耳其进一步降息的空间收窄。部分经济体依然维持宽松政策不变。尽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18 管通货膨胀水平不断上升,但日本央行认为长期内仍将低于其 2%的通货膨胀目标,为此其继续维持货币宽松立场不变,即使在美联储决定缩减大规模资产购买后,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仍表示,日本央行无意很快退出大规模货币刺激计划。尽管通胀压力不小,但由于疫情对经济冲击严重,自 2020 年 5月之后,印度央行一直
93、维持基准利率不变,以支撑经济复苏。在通货膨胀压力不大的情况下,沙特、泰国、越南等经济体在 2021 年也维持政策利率不变。2022 年,多个亚洲经济体继续实施加息行动。2022 年 1 月 14 日,韩国央行宣布将基准利率进一步上调至 1.25%,回归至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前水平。此外,斯里兰卡、哈萨克斯坦、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吉尔吉斯斯坦等国也分别在 2022 年 1 月和 2 月实施了进一步的加息。蒙古国则在 2022 年 1 月实施了自 2016 年 8 月以来的首次加息。中国央行在 2022 年 1 月将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进一步下降至 3.7%,连续第二个月下降。未来预计将有更多亚洲经
94、济体加入货币紧缩行列,这是因为部分经济体通货膨胀上行风险依然存在,此外,美联储加速退出宽松政策也将带动亚洲经济体货币收缩。但部分经济体货币政策也将面临“支持经济复苏”还是“稳定物价”的艰难权衡。1.4 贸易和投资 随着全球经济的复苏,2021 年国际贸易和投资恢复增长,亚洲地区的贸易和投资实现更大幅度的反弹,其占全球贸易和投资的比例进一步上升。2022 年,国际贸易和投资仍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但在持续推进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的情况下,亚洲地区的贸易和投资有望保持上涨势头。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生效的基础上,中国、韩国等已提出申请加入 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
95、),亚洲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不断提速,这将极大促进后疫情时代全球经济复苏以及贸易和投资发展。1.4.1 对外贸易再创新高 亚洲对外货物贸易快速增长,占世界货物贸易的比例进一步上升。据世界贸易组织(WTO)统计,从 2020 年第三季度开始,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逐步恢复增长。2021 年前三季度,亚洲货物贸易总额为 11.9 万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同期增长 29.7%,占到世界货物贸易总额的 36.8%,相比 2020 年同期上升 0.6 个百分点。其中,货物出口总额为 6.14 万亿美元,同比增长 29%;货物进口总额为 5.74 万亿美元,同比增长 30.5%(见图 1.4)。货物贸易的快
96、速增长来自以下几个原因:一是全球经济复苏使得亚洲经济体的外部需求大幅改善;二是亚洲经济体国内经济恢复促进了进口的增长;三是大宗和能源产品价格上涨带动了部分经济体的出口和进口。此外,疫情限制措施减弱、货币贬值、2020 年低基数效应等也都推动亚洲经济体对外贸易的快速增长。分经济体来看,中国积极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见专栏 1.1),对外贸易规模再创新高。据中国海关统计,2021 年中国货物进出口总额突破 6 万亿美元,达到历史新高,继续保持全球第一,相比 2020 年增长30%。其中,货物出口额达到 3.36 万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 29.9%
97、;货物进口额为 2.69万亿美元,相比 2020年增长 30.1%。日本对外贸易也出现快速发展。据日本贸易振兴机构(JETRO)的统计,2020 年日本货物进出口总额为 1.53 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0%。其中,在钢铁、汽车、半导体制造设备等出口产品强劲拉动影响下,日本货物出口额同比增长 18.5%,由于原油、液化天然气等进口产品价格显著上涨,日本货物进口额同比增长 21.4%。2021 年韩国货物进出口总额突破 1 万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28.5%。其中,货物出口额 6,445.4 亿美元,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19 同比增长 25.8%,创下自 2010 年以来最大增
98、幅,也是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首次出现增长;货物进口额为 6,150.5 亿美元,同比增长 31.5%。图 1.4 2020 年第一季度2021 年第三季度亚洲货物贸易进出口同比增速 资料来源:WTO,2022 年 2 月。2020 年 4 月 10 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主持召开了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七次会议,首次提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并于 2021年 3 月 11 日被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构建基于“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是中国在国内外环境发生显著变化大背景下推动开放型经济向更高层次发展的重大战
99、略部署。新发展格局强调的是国内国际双循环,不是国内经济的单循环。国内循环是建立在国内统一大市场基础上的大循环,而非每个地方都搞自我小循环。深入参与国际循环,则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题中应有之义。要在更高水平上扩大对外开放,更好地利用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国内循环与国际循环相互促进、相得益彰,以促进中国同世界各国互利共赢、共同繁荣发展。中国经济双循环提出的背景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新冠肺炎疫情是百年来全球发生的最严重的传染病大流行,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遭遇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蔓延和肆虐,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内部环
100、境和外部环境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二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改革开放 40 多年来的快速发展使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外需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明显下降。中国外贸依存度在 2006 年达到 67%的顶峰后,2021 年已下滑至 34%。随着中国经济规模不断增大,依靠外需拉动经济增长的路径愈发难以为继,而深掘国内消费和投资潜力,将经济增长转由内需拉动是必然选择。三是经济全球化 专栏 1.1 中国经济双循环 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20 遭遇逆流。因美国对中美关系战略误判,特别是特朗普政府挑起对华贸易战,中美在科技、经贸等领域出现“脱钩”或部分“脱钩”,中国
101、传统的国际经济循环明显弱化甚至是受阻,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遭受冲击,促使中国做出经济双循环的战略抉择。自经济双循环提出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已取得显著成效,主要表现如下:一是国内大循环主体地位不断增强。2021 年,中国加快培育完整的内需体系,内需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凸显。最终消费支出和资本形成总额分别拉动经济增长 5.3 个百分点和 1.1 个百分点,内需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 79.1%,比上年提高 4.4 个百分点。具体来看,一方面,市场销售规模扩大,居民消费在持续恢复中稳步升级。2021 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44.1 万亿元,同比增长 12.5%,两年平均增长 3.9%。升级类消费需求持续
102、释放,限额以上单位金银珠宝类、文化办公用品类商品零售额分别增长 29.8%和18.8%。加快培育新型消费,全年网上零售额 13.1 万亿元,增长 14.1%。另一方面,固定资产投资保持增长,制造业投资增势较好。2021 年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54.5 万亿元,同比增长 4.9%,两年平均增长 3.9%。其中,基础设施投资增长 0.4%,制造业投资增长 13.5%,房地产开发投资增长 4.4%。支持制造业投资、民间投资加快恢复,开展基础设施领域不动产投资信托基金(REITs)试点,民间投资 30.8 万亿元,同比增长 7.0%,占全部投资的 56.5%。二是国内国际双循环不断提质增效。面对复
103、杂严峻的国际形势,中国坚定不移扩大开放,外贸外资向好势头不断巩固,2021 年中国货物和服务净出口拉动经济增长 1.7 个百分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 20.9%。具体来看,一方面,进出口继续保持快速增长。2021 年中国成功举办国际进口博览会(进博会)、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广交会)、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服贸会)、国际消费品博览会(消博会)等重大展会,对外贸易较快增长,以人民币计价的全年货物进出口总额 39.1 万亿元,同比增长 21.4%。其中,出口增长21.2%,进口增长 21.5%;贸易顺差 43,687 亿元。以美元计价的货物进出口总额首次突破 6 万亿美元,创历史新高;同比增长 30
104、%,增速创 2011 年以来新高。其中,一般贸易进出口额增长 24.7%,占进出口总额的比重为 61.6%,比上年提高 1.6 个百分点。民营企业进出口额增长 26.7%,占进出口总额的比重为 48.6%,比上年提高 2 个百分点。另一方面,利用外资规模再创新高。2021 年,中国继续缩减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提升跨境贸易投资便利化水平,一批重大标志性项目取得积极进展,全年实际使用外资达到1.1 万亿元,增长 14.9%。中欧班列扩量增效,全年开行 1.5 万列,同比增长 22%。三是区域经贸合作不断深化。2021 年 1 月 1 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egional Compreh
105、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RCEP)正式生效,标志着全球人口最多、经贸规模最大、最具发展潜力的自由贸易区正式落地。它将增强中国用好“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能力,成为联结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桥梁与纽带,将为中国以及世界经济增长注入新的动力。2020 年 12 月 30 日,被视为中欧关系“重要里程碑”的中欧全面投资协定(The China-EU Comprehensive Agreement on Investment,CAI)谈判如期完成。尽管欧洲议会暂时“冻结”关于批准中欧全面投资协定的有关讨论,但不可否认的是,该协定的生效将为双边投资提供更多的机会和良好的制度保障
106、,对中国构建新发展格局、促进全球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意义重大。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21 印度自 2021 年 3 月开始,对外贸易出现快速增长,此后虽然贸易增速有所回落,但都保持在两位数以上。2021 年,印度货物进出口总额达到 9,647.9 亿美元,相比 2020年增长 49.1%,其中货物出口额 3,921.8 亿美元,同比增长 42%,货物进口额为 5,726.2亿美元,同比增长 54.4%。越南货物进出口也表现亮眼。据越南海关统计,2021 年,越南货物进出口总额达 6,685.5 亿美元,相比2020 年增长 22.6%。其中,出口额 3,363
107、.1亿美元,增长 19%;进口额 3,322.3 亿美元,增长 26.5%。贸易规模创下历史新高,也使得越南成为世界 20大贸易经济体之一。2021年,泰国货物进出口总额达到 5,387.7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 23.1%。其中,出口额达 2,711.7 亿美元,增长 17.1%;进口额达 2,676 亿美元,增长 29.8%。2021 年,土耳其货物进出口总额为 4,967.2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 27.6%,其中出口额增长32.8%,进口额增长 23.6%。2021 年,巴基斯坦货物进出口总额突破 1,000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 48.7%,其种出口额增
108、长28.8%,进口额增长 58.3%。亚洲服务贸易也出现大幅反弹。根据WTO 的统计,从 2021 年第二季度开始,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同比出现大幅增长,出口额和进口额同比增长分别达到26%和22%,2021 年第三季度,亚洲服务贸易继续保持快速增长态势,出口额和进口额同比增长分别为 26%和 21%(见图 1.5)。亚洲服务贸易复苏基本与世界其他地区保持同步,其中出口增长好于北美地区,与欧洲地区大致相当,但进口增长要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与货物贸易相比,亚洲地区服务贸易的恢复速度要慢一些,恢复力度要小一些。图 1.5 2020 年第一季度2021 年第三季度亚洲服务贸易进出口同比增速 资料来源:W
109、TO,2022 年 2 月。分经济体来看,大部分经济体服务贸易相比 2020 年大幅增长。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的估计,2021 年前三季度,土耳其服务贸易总额为 618.8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同期增长 49.8%,其中出口同比增长 61.2%,进口同比增长 33%,成为亚洲地区服务贸易增长最快的经济体。同期,韩国服务贸易总额达到 1,717.1 亿美元,相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22 比 2020 年增长 20.5%,其中出口同比增长31.9%,进口同比增长 11.1%。印度、孟加拉国、以色列、巴基斯坦等服务贸易总额在2021 年
110、前三季度增速均超过两位数。2021年,中国服务贸易持续快速增长,全年服务进出口总额达 5.3 万亿元,同比增长 16.1%。其中,服务出口额 2.54 万亿元,同比增长31.4%;服务进口额 2.75 万亿元,同比增长4.8%,服务贸易逆差降至 2011 年以来的最低值。日本、新加坡、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经济体的服务贸易在 2021 年前三季度也实现一定增长。但也有部分经济体服务贸易出现萎缩。2021 年前三季度,马来西亚服务贸易总额相比 2020 年同期轻微萎缩 1.1%,其中服务贸易出口萎缩超过 10%。越南服务贸易总额2021 年前三季度同比下降 14.8%,出口萎缩更是达到 56
111、.7%。老挝是服务贸易萎缩最为严重的亚洲经济体,2021 年前三季度相比2020 年同期下降了 63.9%,其中出口下降了73.8%,进口下降了 55.5%。此外,斯里兰卡、柬埔寨等经济体服务贸易也出现较大程度的下降。不过,从分季度数据来看,绝大部分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在 2021 年第二季度出现同比增长,预示着 2021 年全年服务贸易状况将会有所好转。亚洲经济体对内对外贸易自由化进程快速推进。2022 年 1 月 1 日起,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正式生效,标志着全球最大的自由贸易区正式启航。RCEP涵盖贸易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的方方面面,将有力促进亚太区域内贸易投资往来,并将助力
112、构建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共赢的世界经济。与此同时,2021 年有多个与亚洲经济体相关的自贸协定生效,这包括日本英国自贸协定、韩国英国自贸协定、新加坡英国自贸协定、土耳其英国自贸协定、越南英国自贸协定、中国毛里求斯自贸协定、1 https:/www.boi.go.th/index.php?page=press_releases_detail&topic_id=131040.印度毛里求斯自贸协定等。此外,2021 年,中国、韩国也提出申请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这将进一步促进亚太经济一体化。1.4.2 外资吸引力不断增强 流入亚洲经济体的外商直接投资大幅增长。据 UNCTA
113、D 统计,2020 年流入亚洲经济体的外商直接投资为 5,880 亿美元,相比2019 年增长 5.2%,占全球外商直接投资流入额的 63.3%,相比 2019 年上升 25.3 个百分点(见图 1.6)。2021 年亚洲地区流入的外商直接投资预计将大幅增长。2021 年 1 月,UNCTAD 发布的全球投资趋势监测报告预计,2021年全球外商直接投资将达到 1.65万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 77%,并超过2019 年的规模。其中,亚洲地区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也将达到 6,960 亿美元,相比 2020年增长 18%。分经济体来看,大部分亚洲经济体吸引的外资大幅增长。2021 年,中国依
114、然是全球主要的投资目的地,在强劲的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推动下,流入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达到了 1,734.8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20.2%,远高于全球平均增长水平。据日本贸易振兴机构的统计,2021 年前三季度,流入日本的外商直接投资为 214.4 亿美元,相比2020 年全年增长 109.1%。韩国产业通商资源部发布的数据显示,2021 年韩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为 295.1 亿美元,同比增长 42.3%,实际使用外资 180.3 亿美元,同比增长57.5%,扭转了此前连续两年的下降趋势。2021 年大多数东南亚经济体的外资流入量都有所增加。泰国投资促进委员会(BOI)统计指出,20
115、21 年泰国共吸引外资达到 4,553 亿泰铢,这大约是 2020 年的 2.7倍。1据马来西亚投资发展局统计,2021 年前三季度马来西亚吸引外国直接投资1,061.36亿林吉特,相比 2020 年同期增长 135.5%,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23 相比 2020 年全年增长也有 65.3%。1据越南计划与投资部的统计,2021 年,越南吸引的外国资本达到 311.5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 9.2%。2据印度尼西亚投资部的统计,2021年印度尼西亚吸引外商直接投资310.9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增长 8.5%。3 图 1.6 20192020 年世界和亚洲地区的外商
116、直接投资流入额 资料来源:UNCTAD,2022 年 2 月。得益于跨境并购的增加,沙特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也成倍增长。据沙特投资部的统计,2021 年前三季度沙特吸引的外资为 652亿里亚尔,是 2020 年同期的 4.9 倍。UNCTAD 预计,流入沙特的外资 2021 年将达到 230 亿美元。预计 2021 年流入阿联酋的外国直接投资也将大幅增加。南亚将是亚洲 2021 年吸引外国直接投资唯一下降的区域。据 UNCTAD 的预计,2021 年流入南亚的外国直接投资将下降至540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下降 24%,其中,流入印度的外国直接投资预计将下降 26%,这主要是因为跨国并购交
117、易规模的减小。据 1 https:/www.mida.gov.my/why-malaysia/investment-statistics/.2 Ministry of Planning and Investment of the Socialist Republic of Vietnam.Report o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2021.https:/www.mpi.gov.vn/en/Pages/tinbai.aspx?idTin=52660&idcm=122,28/12/2021.3 https:/www6.bkpm.go.id/en/statisti
118、c/foreign-direct-investment-fdi.4 https:/www.sbp.org.pk/ecodata/NetInflow-EcoGroup.xls.巴基斯坦国家银行估计,巴基斯坦 2021 年吸引外资降至 59.4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下降 7.9%。4 同时,亚洲经济体仍是全球重要外资来源地。据 UNCTAD 统计,2020 年全球对外直接投资流出 1.22 万亿美元,相比 2019年下降 39.4%。其中,亚洲经济体对外直接投资 5,092.3 亿美元,尽管相比 2019 年下降 15.1%,但仍占到全球对外直接投资总量的 68.8%,相比 2019 年上升
119、 19.7 个百分点(见图 1.7)。随着经济的复苏,2021年亚洲经济体的对外直接投资将会重新迎来增长。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24 图 1.7 20192020 年世界和亚洲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流出额 资料来源:UNCTAD,2022 年 2 月。分经济体来看,2021 年中国对外投资继续保持平稳发展,对外全行业直接投资1,451.9 亿美元,同比增长 9.2%。其中,中国境内投资者共对全球 166个国家和地区的6,349 家境外企业进行了非金融类直接投资1,136.4 亿美元,同比增长 3.2%。在 2020年出现大幅下降之后,2021 年日本对外直接
120、投资也出现恢复性增长。据日本贸易振兴机构的统计,2021 年前三季度日本对外直接投资为 1,249 亿美元,相比 2020 年全年增长 8%。韩国企划财政部数据显示,从2021 年第二季度开始,韩国对外直接投资扭转了此前负增长态势,2021 年前三季度韩国对外直接投资为 452.8 亿美元,同比增长 17.5%。2021 年,亚洲经济体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来吸引和促进对外投资。2021 年,中国继续扩大高水平开放,进一步缩减外资准入负面清单,2021 年版全国和自贸试验区外资准入负面清单进一步缩减至31条和27 条,压减比例分别为 6.1%和 10%,对负面清单之外的领域按照内外资一致原则管理、
121、给予外商投资企业国民待遇。2021年 2 月,印度尼西亚政府颁布投资与业务领域总统令,对原有以负面清单管理为主要模式的外商投资准入制度进行了根本性变革,改为以鼓励投资清单为主的准入模式,进一步开放了有关行业的外国投资,减少了外国投资的限制性条件。2021 年 6月,土耳其政府发布 土耳其的外国直接投资战略(20212023),该战略旨在提高土耳其外国直接投资的数量和质量,特别是吸引知识密集型、高附加值的投资,同时创造高质量的就业机会。亚洲经济体持续加强国际投资合作。截至 2021 年,亚洲经济体参与生效的双边投资协定以及包含投资条款的协定共有 950项,其中双边投资协定 926 项。2021
122、年,亚洲经济体与区内外经济体签署了一些重要的国际投资协议,这包括格鲁吉亚日本双边投资协定、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北马其顿双边投资协定、以色列韩国自由贸易协定、安哥拉土耳其双边投资协定、刚果民主共和国土耳其双边投资协定、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25 刚果民主共和国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双边投资协定等。1.5 金融市场 2021 年,大多数亚洲经济体的股票市场出现上涨行情,且个别经济体的股票市场指数涨幅较大。亚洲地区经济体的货币币值升少贬多,且个别经济体的货币贬值幅度较大。亚洲绝大部分经济体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上升。绝大多数亚洲经济体的房地产价格出现上涨,且个别经济体的房地产价格涨幅较大。亚洲多数经济
123、体银行部门的不良贷款率上升,但资本充足率良好,风险总体可控。1.5.1 股票指数总体上涨 大多数亚洲经济体的股票市场出现上涨行情,且个别经济体的股票市场指数涨幅较大。根据 CEIC 数据库的统计数据,亚洲地区有 28 个经济体的股票指数出现上涨,有 7个经济体的股票指数出现下跌。其中,蒙古国的 TOP20 指数涨幅最大,高达 130.3%(见图 1.8);叙利亚大马士革证券交易所加权指数涨幅次之,达到 116.4%;斯里兰卡的CSE 股票指数涨幅第三,达到 80.5%。与之相反,柬埔寨 CSX 综合指数跌幅最大,达到26.9%;中国香港恒生指数跌幅次之,达到14.1%;中国沪深 300 指数跌
124、幅第三,达到5.2%。此外,韩国的综合指数上涨 3.6%,日本的日经 225 指数上涨 4.9%,印度的SENSEX 指数上涨 22.0%。全球流动性充裕以及新冠疫苗接种进展明显推动经济温和复苏是大多数亚洲经济体股票市场表现较好的主要原因。因经济发展和疫情防控全球领先,中国宏观经济政策相对偏紧;加之其在房地产、互联网、教育培训、能源等多个领域又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致使转型过程中的相关行业企业的股票价格经历较大波动;而新冠变异病毒在中国国内时而多点散发影响服务业等行业的复苏步伐,这些因素最终给其股票市场带来较大冲击。此外,短期内外资大量涌入规模较小的股票市场是蒙古国股市出现暴涨的主要原因。在货
125、币宽松的环境下,斯里兰卡私营部门表现强劲,企业盈利可观且预期较好,使得其股票市场指数持续上涨并创历史新高。近期,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爆发冲突,地区局势持续紧张,地缘政治风险不断上升;美国及其盟友对俄罗斯的制裁全面升级,大宗商品市场价格剧烈波动,严重冲击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发达经济体通货膨胀率屡创新高,美联储已宣布加息 25 个基点。这些影响因素相互交集、叠加影响,市场风险偏好明显下降,避险情绪显著上升,国际资本加速撤离,亚洲经济体资本市场遭受较大冲击。相较于 2021 年最后一个交易日收盘价,截至 2022 年 3 月 15 日收盘,中国沪深 300 指数下跌 19.4%,中国香港恒生指数下跌
126、21.3%,中国香港恒生科技指数下跌 38.8%,日 本 的日经 225 指数下跌12.0%,韩国综合指数下跌 12.0%,印度孟 买 SENSEX 指 数 下 跌 4.3%,伊 朗TEDPIX 指数下跌 4.6%。此外,美国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下跌 7.7%,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下跌 17.2%,英国富时 100 指数下跌2.8%,德国 DAX 指数下跌 12.4%,法国CAC40 指数下跌 11.2%,欧洲斯托克 50指数下跌 13.0%。与美欧等国的股市相比,亚洲经济体的股市遭受冲击明显更大。其中,中国香港恒生指数和香港恒生科技指数已陷入技术性熊市,中国沪深 300 指数也一度受到冲击。中国应
127、通过鼓励资金入市、增加市场流动性、稳定市场信心等措施,防止股市风险外溢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2022 年 3 月 16 日,中国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召开专题会议,研究中国的经济形势和资本市场问题,会议的表态对资本市场的稳定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26 图 1.8 2021 年亚洲地区部分经济体股票指数涨跌幅 注:股票指数涨跌幅=(2021 年最后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2020 年最后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2020 年最后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100%。中国数据是中国沪深 300 指数。资料来源:CEIC 数据库,2022 年 2 月。1.5
128、.2 多数货币相对美元贬值 亚洲地区经济体的货币币值升少贬多,且个别经济体的货币贬值幅度较大。以本币兑美元汇率(直接标价法)来看,根据 CEIC数据库的统计数据,2021 年亚洲地区有 5 个经济体的货币升值,23 个经济体的货币贬值,另有 2 个经济体的货币因钉住美元而无变化(见图 1.9)。在货币升值的经济体中,亚美尼亚德拉姆兑美元的升幅最大,约为8.1%;格鲁吉亚拉里兑美元的升幅次之,约 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27 为 5.5%;中国人民币兑美元的升幅第三,约为 2.3%。与之相反,大部分经济体货币出现贬值。土耳其里拉兑美元的贬值幅度最大,约为 76.8%;缅甸元兑美元贬值幅
129、度次之,约为 33.8%;老挝基普兑美元贬值幅度第三,约为 19.1%。此外,日元兑美元贬值约11.6%,韩元兑美元贬值约 9.4%,印度卢比兑美元贬值约 1.9%等。导致多数亚洲经济体货币贬值的原因,一是 2020 年多数亚洲经济体的货币相对美元升值,致使基数较高;二是 2021 年美国等发达经济体的经济快速复苏,美元升值预期强化。最终导致多数亚洲经济体货币相对美元贬值。土耳其里拉创近二十年来的最差表现,也成为整个新兴市场货币中表现最差的货币。土耳其除了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一方面,面临严重的通货膨胀等问题,特别是 2021 年 12 月土耳其消费者价格指数(CPI)较 2020 年同期上涨
130、 36.08%,创下自 2002 年 9 月以来的新高;另一方面,美元升值预期持续升温,美元指数不断回升。加之土耳其复杂的地缘关系使地缘政治风险集聚等多重因素叠加的影响,最终导致土耳其里拉兑美元大幅贬值。图 1.9 2021 年亚洲地区部分经济体本币兑美元的汇率变化(直接标价法)资料来源:CEIC 数据库,2022 年 1 月。人民币和美元在 2021 年出现罕见的同步走强现象,且人民币相对美元升值。主要原因在于:一是出口强劲引致结汇需求旺盛。中国海关总署的统计数据显示,2021 年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 39.1 万亿元人民币(约6.05 万亿美元),创历史新高。其中,出口增长 21.2%(
131、按人民币计算)。得益于强劲的货物出口,2021 年银行结售汇顺差月均达 256亿美元,约为 2020 年月均值的 2.1 倍,是自2014 年以来的最高值。其中,经常账户结售汇顺差月均 187 亿美元,成为银行结售汇顺差的主要来源。这充分体现了贸易强则汇率强的现象。二是人民币计价资产吸引力增强,外资流入创新高。中国商务部的统计数据显示,2021 年,中国实际利用外资规模达 1,734.8亿美元(不含银行、证券、保险领域),同比增长 20.2%,再创历史新高。中国国家外汇管理局的统计数据显示,境外投资者增持境内债券规模高达 1,666 亿美元,人民币资产已成为外资增配的重要资产。三是稳步的经济复
132、苏是人民币更加强势的基石。受新冠肺炎疫情反复、基数较高等因素的影响,2021年中国经济增速逐季下滑,但全年增速仍高达 8.1%,两年平均增速为 5.1%。经济发展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28 和疫情防控双双保持全球领先地位,远好于美国等发达经济体的表现,为人民币相对美元更强势提供坚实基础。进入 2022 年后,亚洲主要经济体的货币呈先升值后贬值的走势。相较于 2021 年12 月 31 日的收盘价,截至 2022 年 2 月 28日收盘,人民币兑美元总体升值约 0.7%;截至 2022 年 1 月 24 日收盘,日元兑美元总体升值约 1.1%。然而,随着俄
133、乌冲突爆发,市场不确定性逐渐增大,国际汇率市场出现大幅波动,加之美联储开始加息,美元早已进入升值通道,资本的避险情绪大幅上升,这对亚洲经济体的货币造成一定的贬值压力。值得指出的是,从美元兑人民币的中间价来看,2022 年 2 月 24 日至 3 月 11 日的人民币中间价均值较 2 月 1 日至 23 日的均值升值了 0.45%。在较强的经济基本面和国际资本流入的支撑之下,在俄乌冲击的背景下,人民币初步呈现出避险货币的特征。未来,俄乌冲突走向、美联储加息节奏和力度以及新冠肺炎疫情趋势等,都将对亚洲经济体的 汇率走势带来较大影响。1.5.3 国债收益率上升 亚洲绝大部分经济体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上
134、升。根据英为财情(I)的月度统计数据,亚洲地区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出现上涨的经济体有 18 个(见表 1.2),分别是日本、约旦、以色列、哈萨克斯坦、中国台湾、印度尼西亚、卡塔尔、韩国、印度、中国香港、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巴基斯坦、孟加拉国、菲律宾、斯里兰卡和土耳其;出现下跌的经济体仅有 2 个,分别是中国和越南。从 2021 年 12 月十年期国债收益率(收盘价)来看,收益率超过 5%的经济体有 7 个,低于 5%的有 13 个。其中,土耳其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较高,达到 23.1%;日本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较低,约为 0.1%。此外,中国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约为 2.8%,韩国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
135、约为 2.3%,印度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约为 6.5%。绝大多数亚洲经济体十年期国债收益率上升与通货膨胀回升及基数效应有关。表 1.2 2021 年亚洲地区部分经济体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变动情况 单位:%,百分点 经济体 2021 年12 月 2020 年12 月 变动 经济体 2021 年12 月 2020 年12 月 变动 中国 2.8 3.2-0.4 印度 6.5 5.9 0.6 越南 2.1 2.5-0.4 中国香港 1.4 0.8 0.7 日本 0.1 0.02 0.05 泰国 2.0 1.2 0.8 约旦 4.9 4.7 0.2 新加坡 1.7 0.8 0.8 以色列 1.0 0.8 0
136、.2 马来西亚 3.6 2.7 0.9 哈萨克斯坦 10.6 10.2 0.4 巴基斯坦 11.5 9.9 1.6 中国台湾 0.7 0.3 0.4 孟加拉国 7.5 5.8 1.7 印度尼西亚 6.4 5.9 0.4 菲律宾 4.7 3.0 1.8 卡塔尔 2.2 1.7 0.5 斯里兰卡 12.2 8.0 4.3 韩国 2.3 1.7 0.5 土耳其 23.1 12.5 10.5 注: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变动情况=2021 年 12 月最后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2020 年 12 月最后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部分亚洲经济体数据缺失。资料来源:英为财情(I)数据库,2022 年 2 月。第 1 章
137、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29 通货膨胀预期通常与国债收益率存在正相关关系。通货膨胀预期越高,国债收益率的曲线就越陡峭,投资者就会要求更高的国债收益率以弥补未来通货膨胀率升高带来的损失。长期以来,日本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均较低,2021 年随着月度核心通货膨胀率由负转正,通货膨胀预期升温,其十年期国债收益率也有所回升。相对而言,土耳其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较高,通货膨胀严重、里拉大幅贬值和地缘政治风险集聚等是主要原因。新冠肺炎疫情的不利影响给中国经济发展带来“三重压力”,经济增速逐季下滑,但通货膨胀压力较小。中国实施适度放松的货币政策以满足金融机构合理的流动性需求,又进一步提振市场对货币政策的宽松预期,
138、致使购债需求上升,十年期国债收益率下行。1.5.4 房地产市场复苏 绝大多数亚洲经济体的房地产价格出现上涨,且个别经济体的房地产价格涨幅较大。在 CEIC 数据库有季度统计数据的亚洲地区经济体中,截至 2021 年第三季度,有 13 个经济体的房地产市场价格同比上涨,包括土耳其、哈萨克斯坦、韩国、中国台湾、日本、新加坡、泰国、中国、菲律宾、文莱、中国香港、印度尼西亚和蒙古国。仅有 1 个经济体马来西亚的房地产市场价格同比下跌0.7%。亚洲地区有少数经济体的房地产市场价格涨幅较大。其中,土耳其的房地产市场价格涨幅最大,约为 33.4%;哈萨克斯坦的房价涨幅次之,约为 27.1%;韩国的房价涨幅第
139、三,约为 15.1%。相比较而言,部分亚洲经济体的房地产市场价格涨幅较小。其中,蒙古国的房地产市场价格涨幅最小,约为1.3%;印度尼西亚的房地产市场价格上涨约1.4%;中国香港的房地产市场价格上涨约3.8%。此外,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价格同比上涨 7.0%,日本的房地产市场价格同比上涨8.2%。自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美国等发达经济体实施超级宽松宏观政策,世界多个经济体利率下调至历史最低水平,带来全球流动性过剩,导致房地产、贵金属、证券等资产价格普遍上涨,这是绝大多数亚洲经济体房地产价格上涨的主要原因。土耳其房价涨幅稳居亚洲乃至全球前列的原因在于:一方面,土耳其里拉兑美元大幅贬值,致使用于建筑的进
140、口材料价格飞涨;另一方面,里拉急剧贬值引发境外购房者的购房热情。2021 年 11月,外国人在土耳其购房数量为 7,363 套,同比增长 50%,是自 2003 年有统计数据以来的最高历史纪录。与此同时,土耳其还面临着严重的通货膨胀,而下调基准利率等宽松货币政策又进一步推升通货膨胀预期,并加大里拉贬值压力,最终导致土耳其房价涨幅较大。受供给端、需求端以及金融政策收紧等的影响,2021 年中国房地产市场分化明显,房价总体表现为前高后低的趋势。分季度来看,前两个季度热点城市楼市热情高涨;进入第三季度后,伴随二手房指导价等调控政策效果渐显、银行信贷政策收紧、房企债务风险加大等因素叠加影响,房地产销售
141、数据出现下行;第四季度在稳预期的激励下房地产销售环比逐月回升。全年来看,中国国家统计局在 2022 年 1 月 17 日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2021 年中国的商品房销售面积、销售额和房地产开发投资分别比上年增长1.9%、4.8%和 4.4%,增速均比 2020 年有所下降。商品房销售均价为 10,139 元/米2,较 2020 年增长 2.8%,增速为近五年来的最低水平。总体而言,在“房住不炒”的大背景下,中国以“稳地价、稳房价、稳预期”为目标对房地产市场进行的全面调控使得房地产价格全年温和上涨。1.5.5 银行部门风险总体可控 亚洲多数经济体银行部门的不良贷款率上升。根据世界银行统计数据,在
142、具有可比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30 性的亚洲经济体中,相较于 2019 年,2020年有 17 个经济体的银行不良贷款率(Non-performing Loan,NPL)出现上升,有 6 个经济体的银行不良贷款率有所下降(见表1.3)。具体来看,吉尔吉斯斯坦、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菲律宾的银行不良贷款率升幅位居前三,分别为 2.4 个百分点、1.7 个百分点和1.6 个百分点,以色列、马来西亚和尼泊尔的银行不良贷款率升幅较小,分别为 0.09 个百分点、0.05 个百分点和 0.02 个百分点。与之相反,印度、孟加拉国和马尔代夫的银行不良贷款率降幅较大,分别
143、为 1.3 个百分点、1.2 个百分点和 1.1 个百分点。2020 年,除了吉尔吉斯斯坦外,其他经济体的银行不良贷款率均低于 10%的国际警戒线,这说明绝大多数亚洲经济体的银行体系运行较为稳健,爆发系统性违约风险的概率较小。除此之外,多数亚洲经济体银行机构资本充足率良好,风险总体可控。中国银行业的主要风险指标总体处于合理区间,不良贷款虽有反弹压力,但风险总体可控。中国银保监会在 2022 年 1 月发布的信息显示,截至 2021 年第四季度末,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 1.73%,较上季末下降 0.02 个百分点;资本充足率为 15.13%,较上季末上升 0.33 个百分点;一级资本充足率为 12
144、.35%,较上季末上升 0.23 个百分点;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 10.78%,较上季末上升 0.12 个百分点。日本银行机构在 2021 年第三季度的资本充足率为 11.7%;韩国银行机构在 2021 年第二季度的资本充足率为 15.65%;新加坡银行机构在 2020 年末的资本充足率为 17.4%;马来西亚银行机构在 2021 年第一季度的资本充足率为 18.1%;泰国银行机构在 2021 年末的资本充足率为 19.9%;菲律宾银行机构在 2021 年第三季度的资本充足率为 17.4%;印度尼西亚银行机构在 2021 年 11 月的资本充足率为25.68%;越南银行机构在 2021 年第二
145、季度的资本充足率为 11.01%;柬埔寨银行机构在 2021 年末的资本充足率为 22.31%;老挝银行机构在 2020年第三季度的资本充足率为 13.1%;文莱银行机构在 2021 年第三季度的资本充足率为 19.87%;缅甸银行机构在2018 年末的资本充足率为 10.89%;印度银行机构在 2020 年末的资本充足率为 15.6%;沙特银行机构在 2020 年末的资本充足率为23.8%;巴基斯坦银行机构在 2021 年末的资本充足率为 13.8%。以上亚洲经济体银行机构的资本充足率均满足巴塞尔协议 III的监管要求。近期,美国和欧洲等发达经济体正逐步退出量化宽松货币政策,这会引致国际资本
146、回流发达经济体,给全球金融市场带来扰动,亚洲经济体银行机构良好的风控指标和基本面等因素,将为其抵御风险提供支持。表 1.3 20172020 年亚洲地区部分经济体银行不良贷款率 单位:%经济体 2017 2018 2019 2020 中国澳门 0.2 0.2 0.2 0.3 韩国 0.4 0.3 0.3 n/a 中国香港 0.7 0.5 0.6 0.9 新加坡 1.4 1.3 1.3 n/a 以色列 1.3 1.2 1.4 1.5 乌兹别克斯坦 1.2 1.3 1.5 2.1 越南 1.8 1.8 1.5 n/a 第 1 章 亚洲经济前景与政策 031 续表 经济体 2017 2018 201
147、9 2020 马来西亚 1.5 1.5 1.5 1.6 柬埔寨 2.1 2.0 1.6 1.8 尼泊尔 1.7 1.6 1.7 1.7 科威特 1.9 1.6 1.8 n/a 沙特阿拉伯 1.6 2.0 1.9 2.2 中国 1.7 1.8 1.9 1.8 格鲁吉亚 2.8 2.7 1.9 2.3 菲律宾 1.6 1.7 2.0 3.5 印度尼西亚 2.6 2.3 2.4 2.8 泰国 3.1 3.1 3.1 3.2 文莱 3.7 4.7 3.9 3.9 斯里兰卡 2.5 3.4 4.7 4.9 土耳其 2.8 3.7 5.0 3.9 亚美尼亚 5.4 4.8 5.5 6.6 约旦 5.3 5
148、.4 n/a n/a 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5.3 5.6 6.5 8.2 吉尔吉斯斯坦 7.4 7.3 7.7 10.1 哈萨克斯坦 9.3 7.4 8.1 n/a 不丹 8.4 7.0 8.4 n/a 巴基斯坦 8.4 8.0 8.6 9.2 孟加拉国 8.9 9.9 8.9 7.7 印度 10.0 9.5 9.2 7.9 马尔代夫 10.5 8.9 9.4 8.3 阿富汗 12.2 8.9 n/a n/a 黎巴嫩 5.7 10.3 15.2 n/a 伊拉克 14.8 17.5 16.2 n/a 注:银行不良贷款率=银行不良贷款额/货款总额100%,也即为不良贷款额除以贷款组合总额(包括扣除专
149、项贷款损失准备金之前的不良贷款)。表中经济体根据 2019 年数据排序。其中,亚洲地区部分经济体的数据缺失。n/a 表示数据不详。资料来源: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指标(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WDI)数据库,2022 年 1 月。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033 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2.1 全球发展倡议 年来,很多国家发展动力明显不足,全球发展失衡问题也日益凸显。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下,世界经济大幅衰退,并使一些长期性问题加速累积。根据 IMF 统计数据,2020 年,世界经济出现了 20 世纪 30 年代大萧条以来的最低增长水平,经济增长率为-3.
150、1%。1尽管由于基数效应和政策因素推动,2021 年世界经济出现了大幅反弹,但掣肘全球经济增长的风险因素不断增多,经济下行压力日益加大。同时,收入分配不平等、发展空间不平衡已成为国际社会面临的突出问题,并成为很多国家社会动荡的重要原因。过去数十年中,全球范围内的财富分配不均问题日益严重。根据瑞士信贷研究院全球财富报告,2020 年财富超过百万美元的成年人口数量为 5,600 万人,占全球成年人口的比例为 1.1%;其总共拥有的财富为 191.6 万亿美元,占全球财富的比例为 45.8%。同期,财富少于 1 万美元的成年人口数量为 28.79 亿人,占全球成年 1 IMF,World Econo
151、mic Outlook:Rising Caseloads,A Disrupted Recovery,and Higher Inflation,January 2022.2 Credit Suisse Research Institute,Global Wealth Report 2021,June 2021.3 United Nations,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 Report 2021,New York:United Nations,2021.4 习近平.坚定信心 共克时艰 共建更加美好的世界在第七十六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
152、21-09-22.人口的比例为 55.0%;其总共拥有的财富为5.5 万亿美元,占全球财富的比例为 1.3%。2根据联合国2021 年可持续发展报告,2020 年全球贫困人口数量较上年增加约 1.2亿人,极端贫困率较上年上升 1.1 个百分点至 9.5%,为过去 22 年来首次上升。3 2021 年 9 月 21 日,在第 76 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期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首次提出全球发展倡议,系统提出了实现普惠包容发展的政策和行动框架,推动全球发展迈向平衡协调包容新阶段。强调携手应对全球性威胁和挑战,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4倡议秉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核心理念,将增进人民福祉、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153、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把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努力目标,紧紧抓住发展这个解决一切问题的总钥匙,全力破解发展难题、创造更多发展机遇,努力实现不让任何一国、任何一人掉队的目标;倡议遵循务实合作的行动指南,把握全球发展脉搏和迫切需求,把减贫、粮食安全、抗疫和疫苗、发展筹资、气候变化和绿色发展、工业化、数字经济、互近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34 联互通等作为重点合作领域,提出合作设想和方案,将发展共识转化为务实行动。1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已成为广受欢迎的国际发展公共产品和规模最大的发展合作平台。国际社会共建“一带一路”取得的巨大进展和成就表明,应对
154、各种全球问题和挑战、弥补全球治理赤字首先要立足发展,解决人类面临的发展赤字。全球发展倡议是继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为国际社会提供的重要公共产品和合作平台,充分反映了世界各国人民谋幸福、谋发展的强烈愿望,充分体现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具有很强的现实性和前瞻性。亚洲虽是全球发展最快的地区之一,但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亚洲地区经济也遭受重大冲击。目前,新冠肺炎疫情仍在全球蔓延,很难预计人类社会何时摆脱疫情困扰。并且,由于新冠变异毒株的频频出现,全球疫情防控形势更加难以预测,不排除未来出现毒性更强、传播更快的变异病毒株。疫情仍是全球亚洲地区经济复苏的首要障碍。即便不考
155、虑疫情因素,亚洲经济发展仍将面临各种非疫情因素的掣肘,其中有些因素甚至由于应对疫情而变得更加严重。例如,各国结构性改革推动迟缓,主要经济体人口老龄化趋势日益加剧,发达经济体货币政策调整。为了促进包括亚洲在内的全球共同发展,中国既在短期上通过缓债、援助帮助发展中国家应对债务和贫困问题,更在长期上不断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中国倡导的是发展导向的全球治理。2022 年 1 月初,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访问亚非五国,建议适时召开印度洋岛国发展论坛,并表示全球发展倡议契合印度洋岛国疫后复苏和可持续发展 1 中国联合国合作立场
156、文件.人民日报,2021-10-23.的需要。2022 年 1 月 25 日,中国同中亚五国召开建交 30 周年视频峰会,其中,落实全球发展倡议成为重要内容之一。未来 3 年,中国将向中亚国家提供 5 亿美元无偿援助,用于各国民生项目建设;提供 5,000 个研修研讨名额,帮助各国培养卫生健康、减贫惠农、互联互通、信息技术等各领域的专业人才,增强发展的内生动力。亚洲发展的历史经验表明,唯有发展才是解决诸多问题的“总钥匙”,只有共同发展才能为和平和安全提供重要保障。全球发展倡议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推动亚洲实现更坚实复苏和可持续发展:一是创新驱动发展,目的是要打造富有活力的增长模式。当前,人类社会正在
157、经历第四次工业革命,信息技术、生命科学、智能制造、绿色能源等前沿领域不断突破,新材料、新产品、新业态迭代周期不断缩短,亚洲经济新旧动能转换也因此步入关键时期。通过创新、结构性改革、新工业革命、数字经济等新方式为亚洲经济开辟增长源泉,是世界各国的共同期待。二是协同联动发展,目的是打造开放共赢的合作模式。各国经济和市场高度联动是当今亚洲的主要特征之一,也是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亚洲国家不可能在封闭孤立中实现自身发展,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解决各种发展问题。面对当前世界发展挑战,更应该共同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继续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三是公平包容发展,目的是要打造平衡普惠的发展模式。当今世界的发
158、展不平衡既表现在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同发达国家的南北发展差距,也表现在一国内部不同群体之间的发展差距。这种差距在亚洲也有突出表现,它催生了许多矛盾、冲突和不稳定因素,根源在于发展的包容性缺失。在发展进程中,只有坚持包容普惠,才能造福各国人民。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035 2.2 气候变化与绿色经济 由于全球气候持续变暖,突发性的全球自然灾害日益呈现发生频率高、影响强度大、分布范围广等特点,对人类健康、生命安全及经济、社会造成的冲击日益加大,已成为制约全球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瓶颈。亚洲地区也不例外。2017 年,亚洲开发银行的一份研究报告称,持续的气候变化将给亚太地区国家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159、,不但可能严重影响未来增长,还将抵消当前发展成果,降低生活质量。12020 年 11 月,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发布报告表示,气候变化已成为亚洲地区成长路上的关键挑战,气候变化对亚洲的冲击可能会超过许多其他地区。研究发现,到 2050年,由于温度和湿度增加导致人们无法在户外有效工作,亚洲平均每年将有高达 2.8 万亿至 4.7 万亿美元的 GDP 面临威胁。2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人类碳排放经过短暂放缓后,出现了报复性增加。2021 年 4月,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达到有史以来最高月度水平;格陵兰岛、南极洲冰川融化的速度比 15 年前增加了 31%。7 月,数千名科学家在生物科学杂志再次发出“全世界科
160、学家的警告:2021 年的一个气候紧急状态”,并宣称,人类正接近或已越过维持全球或区域气候稳定状态的临界点。32021 年 8月,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指出,地球正在向人类发出气候红色警报,极端气候给很多国家带来了日益严重的破坏性灾难。即使各国从今天开始大幅度减少碳排放,全球变暖的总升温仍可能在未来 30 年内达到 1.5 摄氏度。由于全球变暖,2021 年相对以往的非常态的残酷经历将成为未来世界的新气候常态。4 2021 年,亚洲主要经济体均遭受极端气 1 ADB,A Region at Risk:The Human Dimensions of Climate Chang
161、e in Asia and the Pacific,July 2017.2 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Climate risk and response in Asia,November 24,2020.3 William J.Ripple,et al.World scientists warning of a climate emergency 2021.BioScience,2021,71(9):894-898.4 IPCC.AR6 Climate Change 2021:The Physical Science Basis.August 9,2021.候灾害的影
162、响。在中国应急管理部、教育部减灾与应急管理研究院等单位联合遴选的“2021 年国际十大自然灾害事件”中,亚洲占据 4 件:一是菲律宾遭遇台风“雷伊”重创。2021 年 12 月 16 日,2021 年第 22 号台风“雷伊”在菲律宾棉兰老岛北苏里高省的度假岛屿锡亚高岛登陆,随后沿着棉兰老岛、米沙耶群岛向西北方向横扫,先后 8 次登陆菲律宾。此后 10 天内,“雷伊”至少导致菲律宾 378 人死亡、60 人失踪、742 人受伤,受灾人口达395 万人;经济损失估计超过204 亿菲律宾比索(约合 25.9 亿元人民币)。二是印度尼西亚、东帝汶暴雨造成严重洪灾。4 月 3 日至 4 日,受热带气旋“
163、芙蕖”的影响,印度尼西亚东南部和东帝汶部分地区连降暴雨,出现严重洪涝灾害。此次灾害至少造成两国 222 人死亡、数十人失踪、数万人流离失所。三是印度北部冰川断裂引发洪水。2 月 7 日,印度北阿坎德邦杰莫里县发生冰川断裂,引发了阿勒格嫩达河和陶利根加河大规模洪水,破坏了当地居民房屋,该地区多项基础设施遭到损毁,周边地区数千人被迫紧急撤离。此次灾害造成的死亡失踪人数超过 207 人。四是印度、尼泊尔暴雨引发洪灾及山体滑坡。10 月 15 日,印度东北部的阿坎德邦、西南部的喀拉拉邦和尼泊尔部分地区连降暴雨,引发山洪和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此后一周内,灾害造成印度、尼泊尔两国至少 201 人死亡,数百
164、万人生计受到影响。当前,全球变暖的势头还在延续,极端洪涝、干旱和台风等破坏性气候的出现可能更加频繁,将使各国更大程度地遭受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并扰乱正常的经济和社会秩序。通过减少碳排放来应对气候变化已经成为当今世界的主流认知。为应对气候变化,践行绿色发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36 展理念、推动能源转型、发展绿色经济已成为大势所趋。所谓绿色发展,就是要解决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问题。人类活动和经济发展必须尊重自然规律,顺应自然发展趋势,否则就会遭到大自然的惩罚。从本质上看,作为自然的一部分,人与自然是一种共生关系。因此,强调绿色发展,就是要在发展的过程中既利用自
165、然、改造自然,更要保护好自然,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受应对气候变化等因素影响,资源能源的低碳化绿色化发展成为潮流,承诺或实现“碳达峰”“碳中和”随之成为得到广泛共识的“政治正确”。为此,中国、日本、韩国、印度等多个亚洲国家政府纷纷做出气候承诺,表示要实现净零排放。作为亚洲最大经济体,中国积极参与全球气候变化治理,不断加大应对气候变化力度,加快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中共十八大以来,中国政府多次强调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明确指出保护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的辩证关系,凸显了中国对生态文明和环境保护坚定不移、一以贯之的鲜明态度和坚定决心。2020 年 9 月 22 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第 75 届
166、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郑重宣告:中国将提高国家自主贡献力度,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和措施,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030 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 2060 年前实现碳中和。1中国承诺实现从碳达峰到碳中和的时间远远短于发达国家所用时间,充分展现出中方推动实现全球绿色转型和引领全球气候治理的责任担当。日本政府在 2020 年提出 2050 年实现温室气体净零排放的目标。为实现 2050 年碳中和目标,日本政府 2020 年底发布了“绿色增长战略”,将在海上风力发电、电动车、氢能源、航运业、航空业、住宅建筑等 14 个重点领域推进温室气体减排。2021 年 4 月,日本时任首相菅义伟表示,日本力争 2030
167、 年度温室气体排放量比 2013 年度减少 46%,并将朝着减少 1 习近平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0-09-23 50%的目标努力。2021 年 5 月,日本通过修订后的 全球变暖对策推进法,首次以法律形式明确温室气体减排目标。这部法律于2022年4 月施行。根据这部新法,日本的都道府县等地方政府将有义务设定利用可再生能源的具体目标,地方政府将为扩大利用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制定相关鼓励制度。韩国政府也在 2020 年宣布将在 2050 年实现碳中和。2021 年 8 月,韩国国会表决通过为应对气候危机之碳中和与绿色增长基本法(下称碳中和基本法),并提出韩国中长期
168、减排目标。2021 年 10 月,韩国政府确定了2030年国家温室气体减排目标以及2050年碳中和实施方案,并将碳中和基本法提出的减排目标更加具体化了,将 2030 年温室气体排放量的目标设定为比 2018 年缩减 40%。为推动产业协力实现新的减排目标,韩国政府声明,计划将全国燃煤发电所占比例降至21.8%,将可再生能源发电比例提升至30.2%;至 2025 年,道路上行驶的车辆中,有450 万辆是电动车或氢动力车,并增加充电站等相关基础设施。在 2021 年第 26 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6)上,印度总理莫迪表示,印度将力争在 2070 年实现净零排放目标。莫迪还表示,到 2030
169、 年底,印度的非化石燃料发电产能目标将提高至 500 吉瓦,可再生能源发电占比将达 50%,并将致力于 2030 年将碳强度(单位GDP 的二氧化碳排放量)降低 45%。目前,印度的碳排放量占全球的 5%,可再生能源约占40%。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有力推动了亚洲各国实现绿色发展和可持续发展。在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中国积极推动国际气候谈判和国际应对气候变化政策协调,参与和引领气候变化相关国际标准和规则的更新和扩展,切实帮助发展中国家减弱并适应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2021 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037 年 6 月 24 日,“一带一路”亚太区域国际合作高级别会议成
170、功举行,并发起两项合作倡议。其中,“一带一路”绿色发展伙伴关系倡议旨在加强在绿色基建、绿色能源、绿色金融等领域的合作。作为“一带一路”国际合作框架下的多边开发性金融机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在推动绿色经济方面发挥了重要推动作用,并承诺加大应对气候变化方面的融资力度。预计到 2023 年 7 月1 日,AIIB 所有投资项目将实现与巴黎协定 相关目标完全保持一致;预计到2030年,其累计气候融资总额将达到 500 亿美元。2.3 疫后美欧宏观经济政策正常化 当前,世界经济稳步复苏,主要经济体为应对疫情而实施的超宽松货币政策已在退出的路上,但扩张性财政政策尚在延续。2022 年 3 月
171、,美联储正式加息 25 个基点,宽松货币政策退出提速;欧洲央行主要领导人表态称欧洲央行的政策调整将是“渐进式”的。1美欧宏观经济政策逐步转向正常化,将不可避免地给包括亚洲经济体在内的资本市场、汇率市场、大宗商品价格以及债务等带来影响。2.3.1 美国宏观经济政策 当前,美国加息已经开始实施,宽松货币政策退出提速。美联储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在 2022 年 3 月 16 日发布的声明中指出,俄乌冲突以及相关事件有可能对通货膨胀带来额外上涨压力并给经济活动带来负面影响。2 美国通货膨胀率攀升至近 40 年来的历史高位,而失业率下滑至低位,是促使美联储加速退出超宽松货币政策的主要动因。美国劳工
172、部在 2022 年 2 月 10 日发布的数据显示,2022 年 1 月,美国的消费者价格指数 1 ECBs Lagarde repeats pledge for gradual policy shift,https:/ Federal Reserve issues FOMC statement,https:/www.federalreserve.gov/newsevents/pressreleases/monetary20220316a.htm.(CPI)同比上涨 7.5%,连续第八个月超过5%,是自 1982 年 2 月以来的最大涨幅。剔除能源和食品价格后的核心通货膨胀率同比上涨 6%,是
173、自 1982 年 8 月以来的最大涨幅。能源和汽车等的价格上涨继续成为推动1 月物价上涨的主要因素。而劳动力短缺、政府大量援助、超低利率以及消费需求旺盛共同导致了2021年通货膨胀压力持续高企。从目前来看,劳动力紧缺和供应链瓶颈等仍将使美国通货膨胀持续下去。美国劳工部在2022 年 2 月 4 日公布的数据显示,2022 年1 月,美国失业率环比微升 0.1 个百分点至4%。而 2021 年 6 月至 12 月,美国失业率从 5.9%持续下滑至 3.9%,创新冠肺炎疫情以来的新低。美联储在 2022 年 1 月 13 日发布的经济形势褐皮书显示,2021 年末,美国经济保持温和扩张,但企业仍面
174、临供应链中断和劳动力短缺问题,经济复苏势头持续承压。由于原材料价格、物流成本和工资水平上涨,制造业与服务业成本均出现上升,显著推高通货膨胀水平。在通货膨胀压力持续加大、就业率持续向好的情况下,美联储加速退出超宽松货币政策的动力不断增强。同时,美国财政政策仍在扩张。为了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持续影响,在之前数轮扩张性财政政策的基础上,美国总统拜登在2021 年 3 月 11 日又签署了 1.9 万亿美元的美国救助计划(ARP),意欲通过继续扩大财政支出,帮助经济加速复苏。该计划的主要内容包括:对于家庭,每人可获得高达 1,400美元的即时救济。对于企业,美国救助计划提供了 70 亿美元的额外援助,用
175、于支付可免除的工资保障计划贷款。数百亿美元用于援助受影响最严重的行业如航空公司以及关键的税收抵免。对于州和地方政府,美国救助计划提供了 3,500 亿美元来支持紧急需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38 求,并为长期经济复苏夯实基础。2021 年 11月,拜登签署总额约 1 万亿美元的基础设施投资法案,对道路、桥梁、铁路和公共交通等基础设施进行数十年来最大规模的投资。该法案包括为现有联邦公共工程项目提供资金,同时在 5 年内新增约 5,500 亿美元基建投资等。此外,拜登力推的涵盖清洁能源、学前教育普及、儿童保育补贴、医疗保健、经济适用房和老年人护理等的“重建美好
176、未来”法案(Build Back Better)正处于两党协商中。这些扩张性的财政支出多由美国政府举债募集,从长期来看必将推高美国政府的债务规模。事实上,自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美国总体上一直在实施扩张性的财政政策,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美国政府又出台多轮财政纾困措施,导致联邦政府债务规模屡创历史新高。根据美国财政部的统计数据,截至 2022 年 1 月 31 日,美国联邦政府债务规模已突破 30 万亿美元,再创历史新高。与新冠肺炎疫情前(2020 年 1月下旬)相比,猛增近 7 万亿美元。美国财政部估算,2021 年其债务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约为 130.7
177、%,远超 60%的国际警戒线。2021 财年,联邦财政赤字达到历史上第二高位的 2.8 万亿美元,财政赤字率为 12.4%。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则预测,未来十年美国财政赤字将再增 13.6 万亿美元,债务占 GDP 比重将达 140%。当前,美国联邦政府债务水平的发展趋势令人担忧,财政政策的腾挪空间被大幅压缩,特别是,随着美联储逐步退出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升息周期开启,美国政府承受的债务利息负担会越来越重,若经济增速一直低位徘徊甚至负增长,从中长期来看,这种扩张性财政政策恐将难以为继,会严重削弱美国应对未来经济危机或其他冲击的能力。2.3.2 欧洲宏观经济政策 当前,欧洲央行持“渐进式”的政策调整
178、立场。2022 年 2 月 3 日,欧洲央行宣布,维持三大关键利率不变。从主要利率调整来看,欧洲央行维持主要再融资利率 0%不变、维持存款便利利率-0.5%不变、维持边际借贷便利利率 0.25%不变。从资产购买来看,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而实行的紧急资产购买计划(PEPP)将按原计划在 2022 年 3 月终止。同时,欧洲央行将在 2022 年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临时扩大常规资产购买计划(APP),第二季度每月购债 400 亿欧元,第三季度每月购债 300 亿欧元,第四季度以后将恢复至目前的每月购债 200 亿欧元,以平抑紧急资产购买计划退出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通货膨胀率创新高而失业率创新低,是欧洲
179、央行加息态度由“鸽”转“鹰”的主要原因。欧元区通货膨胀率持续攀升创新高,通货膨胀压力明显增大。欧盟统计局2022年2 月 2 日公布的数据显示,受能源价格大幅上涨影响,2022 年 1 月欧元区通货膨胀率已达到创纪录的 5.1%。2021 年 112 月,欧元区通货膨胀率则从 0.9%持续攀升至5.0%,价格上涨主要是由能源和食品成本推动。欧洲央行预测,欧元区通货膨胀率在2022 年将达到 3.2%,2023 年和 2024 年则会降至 1.8%。与此同时,失业率创新低。2021 年 12 月,欧元区失业率降至 7%,环比下降 0.1 个百分点,是自 1998 年 4 月欧盟统计局汇编数据以来
180、的最低水平。整个欧盟的失业率降至 6.4%,达到自 2000 年 1 月以来的最低水平。通货膨胀率创新高而失业率创新低,欧洲央行虽然宣布维持三大利率不变,但同时也表达了对通货膨胀的深切担忧。在 2022 年加息前景方面,欧洲央行行长拉加德认为欧洲央行的决定将基于数据,而 2021 年 12 月 16 日她则强调加息的前景为“非常不可能”。拉加德态度微调被市场解读为欧洲央行不再排除年内加息的可能,政策基调正由“鸽”转“鹰”。在持续高通胀、低失业率和美联储加息预期不断强化的背景下,欧洲央行面临的压力 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039 与日俱增。基于此,高盛和德意志银行均预测,欧洲央行或将于 6
181、 月就结束常规资产购买计划项下的购债计划,并将于 9 月和12 月各加息 25 个基点。在通货膨胀率持续大幅上行之后,欧洲央行退出超宽松政策的时间可能会大大提前。此外,英国已率先开启加息周期。因通货膨胀压力加剧以及就业市场复苏,英国央行已在 2021 年 12 月 16 日将基准利率上调15 个基点至 0.25%,这是自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英国央行首次加息。2022 年 2 月 3日,英国央行将基准利率再上调 25 个基点至 0.5%,并开启量化紧缩,停止对到期资产进行再投资,全面出售此前购买的公司债券,承诺将以可预测的方式逐步减持英国国债。同时,英国央行还称未来几个月可能会进一步“适度紧缩”
182、。在财政政策上,欧洲扩张性财政政策仍在延续。当前,在全球肆虐的疫情为经济复苏带来了不确定性,这意味着欧洲仍需扩张性的财政政策来支持经济复苏进程。德国联邦政府实施了三项补充预算措施,分别是:2020 年 3 月增加财政支出 1,560 亿欧元,约占 GDP 的 4.7%;2020 年 6 月增加财政支出 1,300 亿欧元,约占 GDP 的 3.9%;2021 年 3 月增加财政支出 600 亿欧元,约占 GDP 的 1.7%。这些财政支出主要用于医疗资源、临时工作补贴、低收入家庭的儿童保育福利、中小企业或个体经营者失业保险等方面。除了德国联邦政府的财政刺激政策外,许多德国地方政府也宣布经济支持
183、措施,主要包括高达 1,410 亿欧元的直接支持和约700 亿欧元的州级贷款担保。法国也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应对疫情的不利影响。2020 年 311 月,法国先后引入四项修订预算法,将应对疫情危机的财政支出提高到约 1,800 亿欧元,约占其 GDP 的8%。法国在 2021 年的预算中加入支持急诊项目的额外资金,这笔资金随着遏制疫情措施升级而不断扩大,最终约占 GDP 的 3%。此外,2021 年的预算还纳入了 2020 年 9 月出台的支持法国经济复苏的财政计划的关键要素。该复苏计划在两年内提供约 1,000 亿欧元(其中约有 400 亿欧元来自欧盟复苏基金)的帮助,重点支持经济的生态转型、
184、法国企业竞争力的提升以及对社会凝聚力的支持等。目前,欧盟国家普遍面临尽快控制疫情、推动经济复苏以及实现长期减排目标等任务,这都需要大幅增加公共财政支出。但与此同时,欧盟多国政府早已债台高筑,超过规定的公共债务水平上限,未来减债压力巨大。欧盟国家急需一种既能保证经济增长又能维持财政稳定的公共财政政策。适当修改过去严格限制政府支出的财政制度,寻求一种公共投资与削减债务相平衡的共同财政规则,是欧盟面临的紧迫任务。2.3.3 美欧宏观经济政策正常化的影响 美欧宏观经济政策正常化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是吸引国际资本向美欧回流。美联储加速缩小购债规模,提前进入升息周期,美元走强预期上升。欧洲央行
185、按计划停止紧急资产购买计划,加息态度转向谨慎,欧元走弱的预期也较低。虽然美国和欧洲退出超宽松货币政策的时点、力度和速度存在差异,但总体而言,市场对发达经济体经济恢复新常态的预期正逐步回温,以美元或欧元计价的资产吸引力增加,将引致国际资本从亚洲经济体市场回流美国或欧洲。短期内,国际资本快速频繁大进大出,影响市场投资者预期,极易引发资本市场动荡,甚至引发金融危机或债务危机。特别是,个别市场体量较小的亚洲经济体如蒙古国、叙利亚、斯里兰卡等,它们的股票市场在 2021 年刚经历暴涨行情,如若国际资本加速套利出逃,则可能会导致其股指暴跌,为此相关国家应提早做好预防和应对措施。二是加剧全球汇率市场波动。新
186、冠病毒给全球经济复苏带来反复冲击,国际经济金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40 融运行中不稳定、不确定性因素依然存在。特别是,发达经济体宏观经济政策逐步回归正常,将给国际汇率市场带来新的扰动。2021 年,美国和欧洲经济持续复苏,通货膨胀压力攀升,失业率低位徘徊,为应对疫情采取的宽松宏观政策越发难以为继,美欧择时退出是必然。这将持续强化美元和欧元的升值预期,也是绝大多数亚洲经济体货币相对贬值的原因之一。其中,土耳其里拉相对美元暴跌 76.8%,缅甸币贬值 33.8%,老挝基普贬值 19.1%。一旦发达经济体开启加息周期,国际资本将加快回流美国和欧洲的步伐,有可能
187、进一步推动美元和欧元升值,导致更多亚洲经济体货币相对贬值。但同时,美国和欧洲在退出宽松宏观经济政策节奏方面的差异,使美元相对于欧元更快进入升值周期,由此带来的预期差,可能会加剧国际汇率市场波动。三是扰动大宗商品价格。考虑到国际大宗商品主要以美元计价交易,其价格走势除了主要受供给和需求的影响外,还受美元币值变化的影响。假设在市场供求稳定的前提下,美元币值走强会引发大宗商品价格震荡下行,如果美元持续升值,而原材料供不应求,则会给亚洲经济体特别是中国和印度等需求大国对原油、煤炭、铁矿石、粮食等原材料的进口成本带来不确定性,扰动供应链上亚洲经济体企业的生产成本,进而给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带来新的挑战。四
188、是推升债务违约风险。美国和欧洲等发达经济体开启升息进程,不仅会增加亚洲地区市场主体的融资成本,而且加重以美元或欧元计价外债的经济体的利息负担,若再加上经济复苏受阻,则可能引发债务危机。国际金融协会(IIF)在 2022 年 2 月 23 日发布的全球债务监测报告显示,2021 年全球债务余额达到 303万亿美元,创历史新高。其中,新兴市场国家的债务占 GDP 比重约为248%,比疫情前增加了 20 个百分点以上。亚洲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与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也面临债务水平持续上升的问题。随着全球利率回升、金融环境收紧,激增的全球债务可能会增加经济的脆弱性,阻碍经济复苏的步伐。若全球利率上升速度快于
189、预期且经济增速放缓,那么包括亚洲在内的全球债务将面临违约风险。2.4 国际经贸规则重构新动向 近年来,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不断冲击以 WTO 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WTO 在贸易谈判、政策监督、争端解决等方面陷入困境。自 2018 年以来,美国、欧盟、日本、加拿大、中国等主要成员针对 WTO 改革提出了多项方案,但各成员在如何推进改革方面仍存在较大分歧(见专栏 2.1)。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WTO 改革前景存在新变数。一方面,新冠肺炎疫情可能加重部分经济体的政策“内顾性”,影响到各国推动 WTO 改革谈判的政治意愿和外交资源;但另一方面,疫情期间与数字经济相关的商业模式显示了独特优势,有望成为各
190、国推动数字经济等新议题谈判的“机会窗口”,推动 WTO 规则体系的完善与更新。在 WTO 改革推动迟缓的同时,区域贸易协定(Regional Trade Agreement,RTA)的签订与落实加速,目前已覆盖全球国际贸易的一半以上。区域贸易协定,尤其是近几年兴起的超大型 RTA 成为推动国际经贸规则制定和推动全球发展的重要力量。越来越多的 RTA 包含了比多边规则更为深入的条款,并且涵盖多边谈判未涉及的新议题,如数字经济、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等。2022年 1 月 1 日,全球覆盖人口最多的区域贸易协定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生效,对外发出反对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支持自由贸易
191、和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的强音,有助于为区域乃至全球疫后经济复苏提振信心。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041 一、程序性议题 1.WTO 谈判机制改革 WTO 成员提出应采取灵活、开放的谈判方式,以解决多边贸易谈判僵局。欧盟认为应在难以取得多边协商一致的领域积极推进诸边谈判,谈判对所有成员开放,并且谈判成果适用于最惠国待遇。加拿大提出促进规则现代化的方式,包括欧盟提到的谈判成果适用于最惠国待遇的“开放式”诸边协定,和谈判成果仅适用于缔约方的“封闭式”诸边协定。中国虽然对诸边谈判持开放态度,但强调谈判中“协商一致”原则的必要性,认为 WTO改革的议题和结果应通过协商一致做出决策。2.WTO 争端解决
192、机制改革 由于美国持续阻挠上诉机构成员遴选,导致上诉机构陷入瘫痪,极大地破坏了 WTO的司法仲裁效力。2018 年 11 月,中国、欧盟等成员向 WTO 提交了关于上诉机构改革的两份提案。2019 年 9 月,随着泰国和马来西亚加入,WTO 116 个成员联名上交提案。然而,面对 WTO 成员的普遍共识,美国的立场并未松动。在短期解决上诉机构危机基本无望的情况下,欧盟、中国等 WTO 成员寻求了替代性方案。2020 年 4 月 30 日,欧盟和中国等 20 多个 WTO 成员加入的“多方临时上诉仲裁安排”(MPIA)正式生效。MPIA 是在上诉机构停摆期间的临时性和替代性方案,从而避免由于上诉
193、机构停摆而导致案件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3.WTO 通报和透明度义务改革 美欧日呼吁加强 WTO 货物贸易领域的通报和透明度义务,建议对未能有效履行通报义务的 WTO 成员加以惩罚。对此,以加拿大、中国为代表的 WTO 成员持折中立场,强调向落后成员提供激励和技术援助。非洲集团、古巴、印度持反对立场,强调发展中成员与发达成员间的能力差距,要求给予发展中成员更多特殊与差别待遇,加强发达成员对农业补贴、服务贸易、知识产权措施的通报和透明度。二、WTO 实体性议题 1.新议题的规则更新 WTO 成员普遍认为 WTO 规则需要与时俱进,通过诸边形式推动了一些新议题的谈判,涵盖电子商务、投资便利化、服务国
194、内规制、中小微企业、贸易与环境等议题。2020 年 12 月 4 日,由 67 个成员参加的“服务国内规制”谈判成功结束。12 月 10日,参加“促进发展的投资便利化”的 112 个谈判方承诺将在 2022 年底前完成谈判。12 月 14 日,86 个成员参加的“电子商务”谈判的牵头方澳大利亚、新加坡和日本宣布将于 2022 年完成实质性内容的谈判。12 月 15 日,WTO 有关成员宣布启动“贸易和环境可持续发展”、“塑料污染和环境可持续塑料贸易”以及“化石燃料补贴改革”3个诸边倡议。2.非市场导向议题的规则强化 美欧日在七份联合声明中提出,要针对国有企业、产业补贴等非市场导向问题制定更加严
195、格的 WTO 规则。在对国有企业和“公共机构”的规制上,要求解决国有企业和“公共机构”造成的市场扭曲,提高透明度。在对产业补贴的规制上,提出扩大禁止性补贴的 专栏 2.1 多边贸易体制改革和区域贸易协定新议题 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42 范围,在某些情况下允许补贴的举证责任倒置,澄清反补贴中计算补贴利益的外部基准,对造成产能过剩的补贴进行规制,增强补贴的透明度。在对第三国非市场导向政策和实践的规制上,美国在 2020 年 2 月向 WTO 提交“市场导向条件对世界贸易体系的重要性”提案,将“企业能够自由获取相关信息,并以此作为商业决策的基础”添加为新的市
196、场导向标准。中国与一些发展中成员尤其是新兴经济体,将在这些问题上面临与美欧日等成员的长期博弈。3.关于多哈回合议题的规则完善 中国、加拿大、印度等成员在 WTO 改革建议中提出应继续推进多哈回合中的遗留问题解决。中国提出应解决农业领域纪律的不公平问题,完善贸易救济规则,完成渔业补贴谈判。加拿大提出了关税升级和关税高峰、农业支持和发展问题。印度和阿曼在与其他非洲和拉美经济体向 WTO 联合提交的“加强 WTO 以促进发展和包容”的提案中,指出应解决的多哈回合发展议题包括 WTO 协定(如农业、与贸易有关的投资、知识产权、补贴与反补贴)的执行、特殊与差别待遇、农业国内支持与粮食安全公共储备、农业特
197、殊保障机制、渔业补贴等。上述议题对于增强 WTO 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相关性和适应全球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但目前的障碍在于除了继续推进渔业补贴谈判以外,美欧日等发达成员并未将谈判努力放在对多哈回合其他遗留议题的规则完善上,相关谈判缺乏必要的政治动力。三、区域贸易协定新议题 1.数字化时代的 RTA 电子商务条款发展 由于 WTO 多边规则在全球数字贸易领域进展缓慢,新的国际规则制定更多发生在区域贸易协定(RTA)层面。美国、新加坡与澳大利亚是最早推动包含电子商务章节的 RTA 的主要力量,此后,加拿大、欧盟和日本以及近年来的韩国和中国,也积极参与 RTA 数字贸易规则的制定。当前,已有几乎半
198、数的 WTO 成员拥有至少一个含有电子商务章节的 RTA。但不同 RTA 的电子商务条款存在较大差异,一些 RTA 涉及电子商务的诸多方面,而一些RTA 仅包含与多边规则一致的跨境电子商务零关税以及加强监管当局之间合作的条款。当前全球数字贸易规则主要由美欧主导,二者的立场差异体现在其签订的 RTA 中。美国的主张以 TPP 和 USMCA 为代表,排除本地存储要求,强调跨境数据自由流动;而欧盟明确要求数据存储本地化,强调对个人信息和隐私的保护,并且坚持文化例外。作为全球数字经济大国,近年来中国在完善自身数字经济治理体系的同时,积极通过 RTA 参与全球数字治理合作,并在 2021 年正式申请加
199、入由新加坡、智利、新西兰三国于 2020年签署的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DEPA)。在数字经济规则中,中国强调数字主权,其 RTA 包含数据本地存储等旨在保障国家安全和数据安全的条款。日本在 WTO 和 RTA层面都积极参与全球数字贸易规则制定,并通过与欧盟的 RTA 以及与美国的数字贸易协定,在数字贸易规则上与美欧协调一致。日本一方面主张数据跨境自由流动,消除国家间的数字鸿沟;另一方面又注重个人隐私保护和数字知识产权保护。在韩国签订的 FTA 中,同样强调了消费者隐私保护和个人数据保护,并包含关于公布贸易管理文件并将其纸质版与电子版视为有同等法律效力的无纸化贸易条款;而在其他方面,韩国的 FT
200、A 电子商务条款呈现出较大的差异和灵活度。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043 2.聚焦可持续发展的 RTA 条款 可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提出了协调推进经济增长、社会发展、环境保护三大任务。确保贸易有效促进可持续发展对当前“逆全球化”与疫情冲击下的全球经济而言,显得更加重要与迫切。可持续发展条款最早出现在美国、加拿大和欧盟少数经济体的 RTA 中,现在,越来越多的 RTA,包括发展中国家的 RTA(如智利、秘鲁等)包含了可持续发展目标及相关条款,但不同 RTA 纳入可持续发展条款的程度不同。当前,较为全面和深入的
201、可持续发展条款更多见于 CPTPP、USMCA 等发达经济体主导的 RTA 中,包含了创新合作机制、解决贸易和可持续发展冲突的条款、促进遵守国际或国内环境法和劳工法的措施、以及促进社会或环境目标的监管承诺等;也有一些 RTA 仅提及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而未做出实质性承诺。一些 RTA 的可持续发展条款已经超越了“软性法律”,纳入了投资者与国家争端解决机制(ISDS)。但目前对于是否应在 RTA 中制定受争端解决约束的可持续发展条款,仍然存在争议。目前,大多数国家倾向于在 RTA 中以“软性法律”方式处理可持续发展问题,其形式包括合作机制、协商要求、执行机制和重申国际标准等。2.4.1 全球区域
202、贸易协定最新情况及特点 2021年底,全球生效中的 RTA已达 352个之多。2009 年是每年新生效的 RTA 数量的高峰期;2017 年和 2018 年因美国退出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和 2018 年英国退出欧盟进入低谷。虽然 2018 年以来新生效的 RTA 数量维持在较低的水平,但不同地区仍在积极推进 RTA 谈判。2018 年生效的 RTA 包括欧盟日本、欧盟新加坡、欧盟越南、秘鲁澳大利亚、智利印度尼西亚的自由贸易协定,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以及美墨加协定(USMCA)等。在一定程度上,新签订和生效RTA 数量的下降也与超大型 RTA(Mega-RTA
203、)的谈判与建立有关,除包含 11 个成员的 CPTPP 外,迄今为止涵盖人口最多,包含15 个成员且成员构成最为多元的 RTA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于 2022 年 1月 1 日生效。此外,2021 年,英国、中国、韩国相继申请加入 CPTPP,也预示着超大型RTA 进一步扩大的可能性。2021 年生效的 RTA 数量激增主要来自退出欧盟后的英国重新签订的 RTA。除了RCEP、印度毛里求斯、中国毛里求斯、欧亚经济联盟(EAEU)塞尔维亚、乌克兰以色列自由贸易协定,其余皆来自英国签订的 RTA,包括 2021 年之前分别与欧盟、墨西哥、智利、日本、韩国等签订的 32 个RTA,以及 2021
204、 年与冰岛、列支敦士登和挪威、塞尔维亚、阿尔巴尼亚、加纳签订的 5个 RTA。从地理分布上看,欧洲是当前 RTA 数量最多的地区,其次为东亚、南美和北美。欧洲和亚太已成为全球 RTA 最为活跃的地区。区域贸易协定发展呈现如下几大特点:第一,规则范围不断扩大、内容持续深化。现阶段 RTA 的规则领域十分广泛,超越多边贸易规则的议题数目与范围不断增加。据世界银行统计,近年来全球 RTA 包含的平均政策领域数量已从 20 世纪 50 年代的 8 个上升到 17 个,当代的 RTA 谈判议题已超越了传统的边境措施,延伸至“边境后”国内政策的规制和协调;同时,新一代RTA 也在各个议题上不断深化。例如,
205、国有企业已经成为当前新一代 RTA(如CPTPP、USMCA)所涉及的特定议题,除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44 了对纳入协定的国有企业进行界定外,对国有企业在国际经贸活动中需要遵守的义务,包括非歧视待遇与商业考虑、非商业援助、透明度等进行日益严格的规范。第二,跨地区与多重区域协定兴起,未来呈现网络化趋势。近年来,CPTPP、RCEP等具有很大影响力的超区域贸易协定相继出现。RTA 不再仅由发达国家参与推动,发展中国家也成为缔结 RTA 的重要力量。一些亚太地区的新兴经济体主动提出区域贸易协定构想并积极推动谈判进程。纵观未来国际经贸规则的发展趋势,RTA 将
206、成为重要的区域规则平台,这将使 RTA 网络愈发错综复杂,形成区域主义和多边主义并行不悖的发展趋势。第三,大国为中心格局不变,新兴经济体话语权增强。美国的一系列单边主义、保护主义行动对全球贸易影响巨大,大国作为全球经济中心的主导力量,仍将在区域协定中发挥主导作用。与此同时,新兴经济体在贸易规则制定上的话语权和决策权也在不断增强,未来新兴经济体和发达经济体围绕规则制定将展开更激烈博弈,国际贸易规则的重构充满了不确定性。第四,亚太地区经济合作紧密,为区域经济发展注入能量。2020 年,全球经济因遭遇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大幅下滑。与此同时,单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经济民族主义呈抬头之势,与疫情叠加带来经
207、济全球化的不确定性。在此背景下,亚太区域经济合作异军突起、亮点纷呈。随着 CPTPP 和 RCEP 相继生效,亚太地区供应链体系完整、上下游衔接紧密的优势将更为凸显,经济潜力也将得到更多释放。亚太地区作为一个不断开放、高速发展、相互融合的区域,将在 21 世纪全球经济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为世界经济发展做出更多贡献。2.4.2 RCEP:开启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新篇章 2022 年 1 月 1 日,由东盟十国、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签署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如期正式生效。在当前新冠肺炎疫情使世界经济下行风险加剧、经济全球化前景日趋晦暗的背景下,RCEP 的正式生效为亚太
208、区域经济一体化带来光明前景,也为世界经济注入一针强心剂。作为全球覆盖疆域最广、惠及人口最多、经贸规模最大、最具发展潜力的自贸协定,RCEP 的生效对亚太地区乃至全球经济体具有重大意义。首先,RCEP 是一个现代、全面、高质量、互惠的大型 RTA。RCEP的成功签署将有力提振各方对经济增长的信心,为区域发展和世界经济注入确定性。其次,RCEP 填补了亚洲地区尤其是东亚地区经济一体化制度框架的空白,将显著提升东亚经济一体化水平,为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树立典范。RCEP 是首次囊括中日韩三大经济体的 RTA,在中日、日韩之间首次建立自贸关系,标志着东亚区域经济一体化迈出了里程碑式的一步。最后,RCE
209、P 将促进区域产业链、供应链和价值链的融合。RCEP 将促进区域内经济要素的自由流动,强化成员间的生产分工合作,拉动区域内消费市场扩容升级,打造区域内深层次的产业链、供应链体系。第一,RCEP 具有全面性、高标准和包容性特点。RCEP 协定文本(除序言外)包含 20 个章节和 4 个附件,涵盖货物贸易、原产地规则、服务贸易、投资、贸易便利化、知识产权、电子商务、成员方间的合作以及其他规则议题。作为区域内经贸规则的“整合器”,RCEP强调规则导向与发展导向并重,实现了高标准与包容性、原则性与灵活性兼顾的全面规则安排。RCEP 将促进区域内贸易投资的自由化和便利化。在货物贸易领域,RCEP 成员方
210、之间 90%以上的货物贸易将最终实现零关税,将有效促进区域内农产品、汽车零部件等贸易。在服务贸易领域,各成员方开放水 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045 平显著高于各自与东盟缔结的“10+1”协定。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加坡、文莱、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 7 国以负面清单形式做出承诺;中国等 8 国以正面清单形式做出承诺,并将于协定生效后 6 年内转化为负面清单。各成员方将在建筑、工程、旅游、金融、运输、物流等领域实现较大程度开放,并带动对制造业相关服务的需求,构建区域内制造业相关服务网络。在贸易便利化领域,RCEP 成员方将履行高于 WTO 贸易便利化协定要求的贸易便利化措施,简化海关通关
211、手续,加强对动植物卫生的审核认证,推动各方减少不必要的技术性贸易壁垒,有助于大幅降低区域内贸易成本,释放巨大贸易增长潜力。在外资准入领域,各成员方均以负面清单形式对制造业、农业、林业、渔业、采矿业 5 个非服务业领域做出较高水平开放承诺,并实施投资保护、投资促进和投资便利化措施,将有助于营造透明、稳定、开放、便利的区域投资环境。RCEP 将促进区域内产业与市场的融合发展。RCEP 采用区域内原产地累积规则,促进区域内中间品流动。一方面将增加产业链、供应链布局的灵活性和多样性,助推区域内形成完善的跨国产业分工体系,打造产业集聚效应和规模效应,实现资源优化配置和效率提升;另一方面将极大激发物流需求
212、,强化区域物流网络,带动区域国家之间物流业的发展。RCEP 将促进区域数字经济发展。RCEP首次在亚太区域内达成范围全面、水平较高的电子商务规则,涵盖促进无纸化贸易、推广电子认证和电子签名、保护电子商务用户个人信息、保护在线消费者权益、加强针对非应邀电子信息的监管合作等内容,并就跨境信息传输、信息存储等焦点问题达成共识,这将为各成员加强电子商务领域的合作提供制度保障,有利于营造良好的电子商务发展环境,增强各成员在电子商务领域的政策互信、规制互认和企业互通,进而促进区域内产业数字化转型和数字经济发展,提升亚洲经济体参与全球数字经贸规则构建的能力。RCEP 将推动区域内实现包容和可持续发展。考虑到
213、成员方之间的经济发展差异,RCEP 遵循渐进灵活的原则,规定了最不发达国家和特定成员方的过渡期和例外条款;并专门设置了中小企业和经济技术合作两章,规定各方将合作实施技术援助和能力建设项目,促进各方充分利用 RCEP 发展本国经济、共享发展成果,推动区域经济高效、包容发展。第二,RCEP 将成为亚太地区经贸合作主平台和动力源。RCEP 是亚洲经济走向美好未来的新起点,也是全球经济治理新格局的重要开端。一方面,RCEP 依托市场与制度双驱动,将成为亚太地区经贸合作的主平台。RCEP 成员方存在极大的产业互补优势,凭借日本的金融、资本和技术优势,中韩的中高端制造业、新兴数字产业以及全产业链优势,东南
214、亚地区的劳动力优势以及大洋洲地区的资源优势,能够汇聚全球最完整的制造业门类,覆盖从高端到低端的全产业链范畴,进而在区域内形成有效的产业链闭环,弥补原先各国产业链短板和供应链“断链”问题,增强区域产业体系的韧性,并在医药、生物、科技等领域打造亚太地区产业链亮点。另一方面,RCEP 的生效向世界表明开放合作是各国互利共赢的必由之路,对于消减逆全球化思潮的不利影响、增添亚太地区经贸合作信心是一个重大突破。RCEP 的成功经验将成为未来扩展与深化地区经贸合作的动力源,有望推动中日韩自贸区的建立,助力 WTO改革,推动建设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世界经济。第 2 章 亚洲经济热点议题 047
215、下 篇 亚洲经济一体化进程 第 2 章 概 述 049 概 述 年,新冠肺炎疫情给全球经济带来重创。在各国的抗疫措施和宏观激励政策的支持下,2021 年全球经济迎来复苏。即使面临疫情冲击,亚太经济一体化的步伐也并未停滞。2020 年亚太域内贸易占地区贸易总额的 58.5%1,这是自 1990 年以来的最高份额。2022 年 1 月 1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正式生效。截至目前,文莱、柬埔寨、老挝、新加坡、泰国、越南六个东盟成员国和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正式宣布实施该协定,这标志着全球人口最多、经贸规模最大的自由贸易区扬帆起航。无论是经济复苏还是制度建设,亚太地区
216、都为全世界提供了新动力。2020 年,面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的需求和供给收缩的冲击,世界经济陷入衰退,全球货物贸易明显下滑。在这一背景下,亚洲经济体对亚洲的出口依赖度持续提升,多数经济体达到 2012 年以来的新高。亚洲经济体之间的贸易依存度依然保持在较高水平,东盟和中国在亚洲的货物贸易中心地位稳定。然而,亚洲经济体间的双边贸易规模普遍收缩,但是同中国之间的货物贸易却多表现为正增长。面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中国和东盟仍然是亚太地区货物贸易的两大中心,尤其是中国在此次冲击中起到了维护区域贸易稳定的重要作用。越南在亚洲货物贸易中的表现亮眼,中国对越南出口规模首次突破千亿美元大关,进口规模也不断
217、增加。新冠肺炎疫情仍然是未来不确定性较大的因素之一,世界贸易在 2021 年出现强劲复苏,1 亚洲开发银行数据。但这一态势是否可持续却是未知数。不过,随着 RCEP 的逐步生效,区域内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将明显减少,亚洲经济体、RCEP国家和 CPTPP 国家对亚洲的货物贸易依赖程度将持续增加。亚洲工厂主要是在市场力量的驱动下通过部分亚洲经济体相互开放而自然形成的。中国由于其巨大的国内市场和完善的加工能力,成为这一国际生产网络的中心。然而,近年来,中美贸易摩擦和新冠肺炎疫情这两大冲击,成为影响价值链稳定的重要因素,引发了人们的担忧。亚洲工厂的一体化在 2011 年达到最高峰,之后便呈逐渐下降趋
218、势,尤其在 2019 年中美贸易摩擦最激烈时,亚洲工厂的自身依存度下降幅度较大。出人意料的是,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亚洲工厂的自身依存度却出现回升的势头。总的来说,大部分零部件产品的出口则基本保持稳定,贸易争端和新冠肺炎疫情尚未对这些产品的贸易格局产生太大影响。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前,全球服务贸易增速持续超过货物贸易增速,服务贸易在全球价值链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亚洲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服务贸易的重要性不断上升。无论传统统计口径还是增加值口径,相对区域外而言,25 个亚太经济体在服务贸易领域的区域一体化程度在加强。即便遭受了疫情的沉重打击,亚太服务贸易一体
219、化的脚步并未停歇。一是亚洲经济体之间地理位置相邻的优势发挥了维护经济一体化的作用,二是服务业特别是制造业服务化这种间接的服务业2020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50 出口对维护亚洲经济体之间的分工合作和经济一体化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数字经济等新业态的兴起拓宽了服务贸易的边界。多年来亚洲数字服务贸易保持稳健增长,在全球数字服务贸易中的份额从2005 年的 16.6%一路攀升至 25.5%。在亚洲内部,接近一半的数字服务贸易出口集中在东亚(46.7%),其次为东南亚(22.4%)、南亚(20.1%)和西亚(10.7%)。2020 年全球数字服务贸易出口额前十名经济
220、体中,美国位居世界第一,亚洲占四席,欧洲占五席。亚洲数字平台企业在互联网与电子商务领域中表现活跃。在电子商务领域,市值前十名的企业出现了更多亚洲面孔,中国、新加坡、韩国共占据六席。亚洲数字平台的发展也带动了数字经济收入的增加,亚洲的数字行业收入占据了世界近一半。亚洲经济体的数字化转型战略将为数字贸易带来新的增长机遇。随着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的正式生效,亚洲跨境电子商务市场将享受到巨大的制度红利和开放红利。RCEP 将推动跨境电子商务降低进出口成本,更好地整合区域内的产业链和价值链。2020 年,面对新冠肺炎疫情的不确定性,许多国家采取了严格的入境限制,包括强制性检测、隔离和关闭边境,因此亚
221、洲旅游业遭受了沉重打击。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数据显示,2020 年,全球入境游客人数仅为4 亿人次,较 2019 年同比下降 74。其中,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由于执行了更为严格的入境限制,入境旅客数下跌幅度达到 84%。与之相对照,非洲入境游客人数下跌 77%,中东下跌 73%,欧洲和美洲下跌 68%。与受到重创的国际旅游相反,各经济体内部旅游却呈现出欣欣向荣的面貌。在国际直接投资流入和流出方面,2020年亚洲经济体表现好于全球水平。特别是,1 IMF 批准史上最大规模特别提款权分配方案,https:/ 年出现了跳跃式的增长,使得亚洲直接投资(流入和流出)对亚洲自身的依存度接近了 65%。在新冠肺炎
222、疫情以及中美贸易争端尚未得到解决之前,亚洲经济体仍保持足够的投资韧性,区域生产链未受到较大影响。金融融合是亚洲区域一体化和经贸一体化的重要内容。亚洲经济体的金融融合进程有助于各经济体携手应对国际难题,共同维护区域和全球金融稳定。2020 年,尽管新冠肺炎疫情给全球经济带来沉重打击,但全球资产组合投资总额却逆势上涨,达到 76.32万亿美元,增长 14.4%,增幅超过 2019 年的 13.29%。截至 2020 年底,亚洲经济体对外资产组合投资总额达到 11.55 万亿美元,增幅 15.8%,这一数字与 2019 年增幅基本持平,比全球增速略高。2020 年亚洲经济体吸引外国资产投资增长率为
223、18.40%,比2019 年增长率高出 4 个百分点,这说明疫情期间亚洲金融市场保持了较好的吸引力。在全球资产组合投资规模前十大经济体中,日本是唯一的亚洲经济体。中国是近年来资产组合增长(包括流出和流入)最为迅速的主要经济体之一。亚洲货币合作的一大重点是推动全球、区域和双边三个维度的金融安全网的建设上。2021 年 9 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进行了新一轮规模为6,500亿美元的特别提款权分配1,扩大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出资能力。2021 年 4 月,由东盟与中日韩(10+3)财长和央行行长以及中国香港金融管理局总 概 述 051 裁共同签署的清迈倡议多边化(CMIM)协议特别修订稿生效,本币出资条
224、款将推动亚洲货币的使用,2020 年以来,亚洲多国货币当局还进一步推进了双边本币互换与结算等货币合作。在全球前十大金融中心城市排名中,香港、新加坡、上海、北京、东京分列第三、四、六、八、九位。亚洲城市稳定占据超过半数的席位。亚洲的股票市场同样发展迅速。2021 年,从股市交易量来看,东京证券交易所在亚洲领先同侪。在世界前十大 IPO 交易中,中国占据六席。印度的 Paytm 和印度尼西亚的 Bukalapak 成为 2021 年所在国家标志性的上市交易。为了更好地吸引潜在上市公司尤其是大型科技公司和独角兽企业以及世界范围内投资者的目光,亚洲的证券交易所积极适应新形势,拥抱新技术。市场拉动、技术
225、驱动以及规则推动,在亚洲国际金融中心金融科技(Fin Tech)的发展上发挥了重要作用。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53 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3.1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 节的主要目的在于衡量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分别从出口依赖度、贸易依存度和贸易流向三个维度进行了阐述。2020 年,面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的需求和供给收缩的冲击,世界经济陷入衰退,全球货物贸易明显下滑。在这一背景下,亚洲经济体的亚洲出口依赖度持续提升,多数经济体的亚洲出口依赖度达到 2012 年以来的新高。亚洲经济体之间的贸易依存度依然保持在较高水平,东盟和中国的货物贸易中心地位稳定。尽
226、管,亚洲经济体间的双边贸易规模普遍收缩,但是同中国之间的货物贸易却多表现为正增长。目前,新冠肺炎疫情仍可能是 1 出口份额亚洲占比衡量的是一个经济体对亚洲整体的货物贸易依存度,以该经济体对亚洲的货物贸易出口额占其货物贸易出口总额的比重来测度,资料来源为 UNCTAD 数据库;贸易开放度衡量的是一个经济体的对外开放程度,以该经济体的货物与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与该经济体的 GDP 的比值来测度,资料来源为 UNCTAD 数据库;出口种类集中度衡量的是一个经济体对亚洲出口的货物种类集中程度,以该经济体每种 SITC 3 位码商品出口额占其亚洲出口额的比重的平方和来测度,这和赫芬达尔指数(Herfind
227、ahl-Hirschman Index,简称 HHI)的计算方式相似,资料来源为 WITS 数据库。为了缓解年度数据波动的问题,本报告对每一个指标选取当年和前一年的均值来进行测度。值得注意的是,由于需要对三个子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具体而言,先分别对上述三个子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然后再取三者的几何均值,最后乘以 100。该指标取值范围为 0 至 100,该值越大,表明经济体对亚洲整体的出口依赖度越高。2 依据中国外交部口径,本报告下篇亚洲经济体包括:西亚的土耳其、巴林、伊朗、伊拉克、以色列、约旦、科威特、黎巴嫩、阿曼、卡塔尔、沙特阿拉伯、叙利亚、阿联酋、也门、巴勒斯坦,中亚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
228、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亚美尼亚、阿塞拜疆、格鲁吉亚,东南亚的缅甸、柬埔寨、印度尼西亚、老挝、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越南、东帝汶、文莱,南亚的阿富汗、孟加拉国、不丹、斯里兰卡、印度、马尔代夫、尼泊尔、巴基斯坦,东北亚的日本、韩国、蒙古国、朝鲜,以及中国、中国香港、中国澳门、中国台湾和亚洲其他地区等 50 个经济体。影响亚洲货物贸易的最大不确定性因素,而 RCEP 正式生效则是最大的积极性因素,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有望进一步深化。3.1.1 亚洲出口依赖度持续提升 本 部 分 使 用 亚 洲 出 口 依 赖 度 指 数(Export Reliance Ind
229、ex on Asia,ERI-ASIA)来分析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融合进程。ERI-ASIA 是一个综合性指数,衡量的是一个经济体对亚洲经济体的出口依赖程度,由出口份额亚洲占比、贸易开放度和出口种类集中度1三个子指标构成。2020 年,亚洲经济体2的 ERI-ASIA 再度上升(见图3.1),这一成绩来之不易。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重创世界经济,全球贸易额同比下降 5.6%。亚洲货物贸易总额同比下降本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54 5%,其中出口额同比下降 3.2%,进口额同比下降 7%。亚洲经济体中仅有中国、中国香港、越南和柬埔寨四个经济体实现了货物贸易总额
230、的正增长。在此情形下,亚洲经济体间的双边贸易普遍收缩,亚洲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艰难推进。图 3.1 20122020 年亚洲经济体的亚洲出口依赖度指数变化趋势 为了更细致地了解亚洲经济体及世界其他经济体对亚洲出口依赖度的差异与变化,本节将它们在 20162020 年的 ERI-ASIA值列示在表 3.1 中。通过横向比较 ERI-ASIA的取值可以发现,中国香港、中国澳门和新加坡仍然排在前三位,而中国、日本与印度则排在后三位。在亚洲以外的经济体中,美国和欧盟的 ERI-ASIA 值也相对较小。这一排名与经济规模相关,经济规模越大的经济体,其国内吸收能力较强,对进出口贸易的依赖程度相对较低。更重要
231、的是,与 2019 年相比,表 3.1 中绝大多数经济体的 ERI-ASIA 有明显提高,仅有南亚经济体中的印度出现下降。亚洲经济体中,菲律宾、中国香港和马来西亚的ERI-ASIA 上升幅度相对较大,而韩国、印度尼西亚和泰国的 ERI-ASIA 的上升幅度相对最小。值得注意的是,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的ERI-ASIA 上升幅度连续两年排在前三位;而中国香港的 ERI-ASIA 连续两年上升。亚洲以外的经济体中,澳大利亚的 ERI-ASIA上升幅度最大,美国也有明显上升,欧盟上升幅度相对较小。需要说明的是,世界主要经济体ERI-ASIA的上升主要归因于中国等亚洲经济体在疫情防控上的成功,因此ERI-
232、ASIA 的普遍上升可能是短期现象。此外,随着 RCEP 在成员国内的逐步生效,亚洲经济体间的相互出口依赖度有望进一步提升,亚洲经济体对全球贸易的影响力也将继续强化。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55 表 3.1 20162020 年部分经济体的出口依赖度指标 经济体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变化 中国 7.84 8.83 7.92 8.05 9.48 1.43 日本 6.90 8.75 8.50 8.74 10.18 1.43 韩国 15.16 18.58 21.04 20.96 20.96 0.00 中国香港 70.43 65.12 46.76 48
233、.45 50.84 2.38 中国澳门 30.31 34.92 40.97 42.38 1.41 南亚 8.80 10.65 11.06 10.74 9.74-1.01 印度 9.41 10.94 11.15 10.93 10.57-0.36 斯里兰卡 12.89 13.70 东盟 15.86 17.65 17.94 18.28 19.43 1.15 新加坡 37.49 38.73 39.19 39.30 40.93 1.63 马来西亚 20.98 23.17 24.92 25.96 27.65 1.69 泰国 6.36 11.92 12.03 11.81 12.03 0.22 菲律宾 21.
234、03 21.92 20.65 21.91 24.37 2.46 印度尼西亚 10.55 11.70 11.69 11.69 12.28 0.59 越南 19.29 23.87 24.16 21.83 23.05 1.22 亚洲 亚洲 9.00 11.76 12.35 12.70 14.12 1.42 澳大利亚*16.73 19.03 19.25 21.04 25.10 4.06 新西兰*14.75 16.24 16.39 17.33 19.06 1.73 美国*5.82 6.78 5.54 5.59 6.84 1.26 欧盟 27 国*4.60 7.00 6.93 7.01 7.43 0.42
235、 英国*9.10 10.00 10.28 11.04 11.10 0.06 注:最后一列为 2020 年相对于 2019 年的变化值。“”表示数据不可得。带有*的国家和地区不属于亚洲,因此与其他指标不完全可比。资料来源:世界银行 WITS 数据库、UNCTAD 数据库。面临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的需求和供给收缩的冲击,产业链供应链受阻严重,货物在各国海关积压现象频发,全球货物贸易普遍减少,亚洲经济体以及部分世界主要经济体的 ERI-ASIA 能够保持上升趋势实属不易。这一成绩的取得离不开亚洲经济体在控制国内新冠肺炎疫情蔓延上所做出的努力。在欧美等发达经济体尚不能有效控制国内疫情的情况下,以发展中经济
236、体为主的亚洲经济体却相对有效地控制了本国疫情。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在国内疫情得到控制后,积极推进复工复产,实施多种维护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的政策,进出口贸易稳步回升,积极发挥了亚洲货物贸易稳定器的作用。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56 展望 2022 年,全球贸易将延续 2021 年的复苏态势,而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仍然可能是最大的不确定性因素。令人欣慰的是,积极因素也很明显。2022 年 1 月 1 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正式生效,生效国家包括文莱、柬埔寨、老挝、新加坡、泰国、越南等六个东盟国家以及中国、日本、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四个其他国家。此外,韩
237、国和马来西亚也将分别在 2022 年 2 月和3 月进入生效国家行列。RCEP 的正式生效为亚洲经济一体化注入了新的动力,区域供应链和价值链合作潜力巨大,亚洲经济体对亚洲出口依赖度有望进一步提升。3.1.2 亚洲贸易依存度保持较高水平 本报告提出的衡量贸易依存度1的指标,可用于度量亚洲经济体间的贸易依存程度,其值分布于 0 和 100%之间,值越大,表示贸易依存度越高。本部分将该指标更新至2020 年,并分析亚洲经济体 2016 年至 2020年贸易相互依存度的最新变化趋势。表 3.2 为 2020 年亚洲部分经济体间的贸易依存度现状。总的来看,与 2019 年相似,亚洲经济体对亚洲的贸易依存
238、度仍然保 持在较高水平,RCEP 国家和 CPTPP 国家也是如此。东盟国家对亚洲经济体的贸易依存度相对最高,维持在 70%附近;其次是韩国和日本,分别为 62%和 60%;中国对亚洲整体的贸易依存度则保持在 50%左右。RCEP国家和CPTPP国家对亚洲经济体的贸易依存度分别为 66%和 52%左右。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并未影响中国和东盟的亚洲货物贸易中心地位。一方面,东盟成员国家之间的贸易依存度相对最高,达到 21%;中国、日本、韩国和 RCEP 国家对东盟的贸易依存度则在 15%左右。另一方面,日本、韩国和 RCEP 国家对中国的依存度在 20%以上,东盟国家和 CPTPP国家对中国的
239、依存度也接近 20%;印度对中国的依存度不到 12%。值得注意的是,由于中国率先实现新冠肺炎疫情的有效控制,率先实现全面复工复产,产业链供应链稳定运行,部分行业的生产线再度转回国内,亚洲乃至全球的经济体都对中国的贸易依存度出现明显上升。表 3.2 2020 年亚洲部分经济体间贸易依存度指标 单位:%东盟 中国 印度 日本 韩国 亚洲 RCEP CPTPP 东盟 21.16 19.41 2.46 7.67 5.79 69.65 37.01 23.08 中国 15.14 1.94 7.02 6.31 50.08 32.60 24.56 印度 11.45 12.09 2.21 2.59 55.50
240、18.05 13.35 日本 15.05 23.91 1.08 5.58 60.02 24.73 14.91 韩国 14.68 24.63 1.72 7.26 62.31 24.74 24.12 RCEP 17.73 22.82 1.98 5.92 4.60 65.99 31.28 21.26 CPTPP 12.43 19.42 1.48 3.82 4.77 51.58 23.27 15.40 注:表中数据代表的是首列经济体对首行经济体的贸易依存度。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WITS 数据库计算整理得到。1 对的贸易依存度等于对的贸易额(出口加进口)除以对世界的贸易总额。该指标衡量了与对世界的密切程
241、度相比,对的依赖程度。通常情况下,对的贸易依存度不等于对的贸易依存度。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57 图 3.2 为各经济体间货物贸易依存度在2016 年至 2020 年间的最新变动趋势。通过比较可以发现,不同亚洲经济体同其他经济体的相互贸易依存度的变动趋势存在显著差异。第一,就东盟国家来说,尽管东盟国家对亚洲经济体的贸易依存度维持在 70%左右,但近年来却呈现出不断下降的趋势。不仅如此,东盟国家内部,以及东盟国家对日本等其他经济体、RCEP 国家和 CPTPP 国家的贸易依存度也出现下降趋势。与之相反,东盟国家对中国的贸易依存度则不断上升,目前已由 2016 年的 16.4
242、9%上升至 2020 年的 19.41%。第二,中国对亚洲经济体的贸易依存度一直在 50%附近波动,但对单个经济体的贸易依存度发生明显变化。一方面,中国对日本和韩国的贸易依存度不断下降;另一方面,中国对东盟、RCEP 国家和 CPTPP国家的贸易依存度却不断上升,尤其是对东盟的贸易依存度已经提升至 15%以上。第三,与中国相似,印度对东盟等经济体的贸易依存度不断上升,对日本和韩国的贸易依存度却有所下降。但与中国不同的是,印度的贸易依存度存在较大波动,上升趋势并不明朗。第四,作为亚洲经济体中的发达经济体代表,日本对亚洲整体的贸易依存度呈上升趋势,而韩国却呈下降趋势。日韩两个经济体的相互贸易依存度
243、不断下降;日本对东盟和中国的贸易依存度相对稳定,而韩国对它们的贸易依存度却在上升。第五,RCEP 国家对亚洲整体的贸易依存度在 65%附近波动,而 CPTPP 国家这一依存度却有所上升。两个经济体对东盟的贸易依存度有所下降,而对中国的贸易依存度却不断上升。世界对亚洲的货物贸易依存度保持稳定,并且对中国的贸易依存度有所上升。图3.3 显示,2020 年世界 134 个经济体中,有35 个经济体以亚洲经济体为其最大货物贸易伙伴,其中有 20 个为亚洲经济体。与 2019年相比,以亚洲经济体为最大贸易伙伴的经济体数量减少 2 个;以中国为最大贸易伙伴的经济体有 24 个,较 2019 年增加 3 个
244、;以东盟为最大贸易伙伴的经济体有 9 个,较 2019 年减少 3 个。从表 3.3 可以进一步看到,以东盟为最大货物贸易伙伴的经济体全部为亚太地区的经济体,包括中国、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等国家;以中国为最大货物贸易伙伴的经济体则广泛分布于世界各地,包括欧洲的欧盟,亚洲的日本和韩国,南美洲的巴西和智利,非洲的埃塞俄比亚和坦桑尼亚,大洋洲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一结果表明,尽管面临新冠肺炎疫情的不利冲击,中国进出口贸易逆势增长,在世界货物贸易中的地位稳步提升。图 3.2 20162020 年经济体间的相互贸易依存度 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58 图 3.2 201
245、62020 年经济体间的相互贸易依存度(续)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59 图 3.2 20162020 年经济体间的相互贸易依存度(续)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60 图 3.3 20162020 年以亚洲经济体为最大货物贸易伙伴的经济体数量 注:本节在计算最大货物贸易伙伴时,除单个国家和地区以外,同时包括欧盟和东盟两个区域性经济组织。并且为保证不同年份间的可比性,仅保留 20162020 年 5 年时间贸易数据全部可得的经济体。经计算发现,样本期间共有 173 个经济体,其中 39 个经济体的贸易数据存在缺失,包括 15 个亚洲经济体。
246、资料来源:根据 WITS 数据库计算整理得到。表 3.3 2020 年以亚洲经济体为最大货物贸易伙伴的经济体 最大货物贸易伙伴 涉及经济体 东盟 中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老挝、柬埔寨、文莱、斐济 中国 欧盟、日本、韩国、印度、中国香港、澳大利亚、新西兰、巴西、布隆迪、智利、刚果民主共和国、刚果共和国、埃塞俄比亚、印度尼西亚、肯尼亚、蒙古国、缅甸、中国台湾、巴基斯坦、秘鲁、卡塔尔、坦桑尼亚、乌拉圭、越南 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乌干达 巴勒斯坦 以色列 资料来源:根据 WITS 数据库计算整理得到。3.1.3 中国是亚太区域贸易的稳定器 本部分对 2020 年亚太地区主要经济体之间的货物
247、贸易流向矩阵(见表 3.4)1和贸易同比增速(见表 3.5)进行更新。受新冠肺 1 横向表示一个经济体对另一个经济体的出口额(单位:十亿美元),如东盟向东盟、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日本等经济体的出口;纵向则为一个经济体从其他经济体进口的数量,如东盟从东盟、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日本等经济体的进口额。炎疫情冲击的不利影响,亚洲经济体之间的双边货物贸易规模普遍收缩,但是同中国之间的双边货物贸易规模却多表现为扩大,中国充分发挥了区域贸易稳定器的重要作用。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61 表 3.4 2020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间贸易流向矩阵 单位:十亿美元 东盟 中国 印度 印度
248、尼西亚 日本 韩国 马来 西亚 菲律宾 泰国 越南 澳大 利亚 新西兰 东盟 289.5 216.6 42.8 38.3 100.3 56.4 53.0 26.8 43.2 35.7 31.1 4.9 中国 383.7 66.7 41.0 142.6 112.5 56.4 41.8 50.5 113.8 53.5 6.1 印度 29.6 19.0 4.4 4.0 4.5 6.2 1.4 3.8 4.5 3.5 0.4 印度 尼西亚 36.5 31.8 10.4 13.7 6.5 8.1 5.9 5.1 4.9 2.5 0.5 日本 92.3 141.4 9.1 9.2 44.7 12.6 8.
249、8 25.5 17.1 12.1 1.8 韩国 89.1 132.6 12.0 6.3 25.1 9.1 7.1 6.9 48.5 6.2 1.5 马来西亚 65.1 37.8 7.3 7.0 14.7 8.2 4.2 10.8 7.4 5.8 0.9 菲律宾 10.2 9.6 0.6 0.5 9.9 2.5 1.8 2.9 1.3 0.4 0.0 泰国 55.5 29.8 5.5 7.6 22.9 4.2 8.7 5.1 11.2 9.8 1.2 越南 23.1 48.9 5.2 2.8 19.3 19.1 3.4 3.6 4.9 3.6 0.5 澳大利亚 26.1 100.1 6.9 3.
250、6 30.3 15.9 4.8 1.5 2.8 4.4 6.9 新西兰 3.8 10.8 0.3 0.7 2.3 1.1 0.7 0.5 0.6 0.5 5.3 注:表中数据代表的是从首列经济体到首行经济体的贸易规模。资料来源:WITS 数据库,UNCTAD 数据库。表 3.5 2020 年部分亚洲经济体间贸易同比增速 单位:%东盟 中国 印度 印度 尼西亚 日本 韩国 马来 西亚 菲律宾 泰国 越南 澳大 利亚 新西兰 东盟-9.72 7.58-17.80-18.54-5.24-0.87-15.20-13.10-10.12-5.98-9.93-14.09 中国 6.50 -10.94-10.
251、25-0.41 1.37 7.52 2.65 10.75 16.13 11.18 6.16 印度-13.53 10.01 -3.36-16.04-2.95-1.19-13.42-12.80-18.36 16.72 14.41 印度尼西亚-11.97 13.64-11.92 -14.62-10.06-7.63-12.87-17.78-4.12 7.63 7.26 日本-13.11 4.99-17.06-34.23 -3.41-5.23-17.30-15.43 3.85-16.19-20.89 韩国-6.32-2.68-20.83-17.42-11.71 2.64-14.81-11.86 0.76
252、-21.59 5.08 马来西亚-5.10 12.12-19.61-5.47-6.59 1.10 -4.47-19.93-12.18-15.50-19.35 菲律宾-5.65-1.96 1.08-45.26-7.03-21.74-3.87 -3.02 0.32-10.21-16.49 泰国-7.26 6.01-22.35-10.46-1.12-6.59-12.74-21.52 -3.79 3.19-12.98 越南-7.19 17.97-21.60-16.21-5.66-3.06-10.60-4.57-2.89 3.63-8.08 澳大利亚-6.84-2.83-28.98-11.61-23.1
253、2-8.84-21.68-23.77-9.92 5.08 -2.29 新西兰-4.38-2.27-34.38 0.26 0.04-0.11-1.74-18.29-5.50 1.53-7.93 注:表中数据代表的是首列经济体对首行经济体的贸易同比增速。资料来源:WITS 数据库,UNCTAD 数据库。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62 东盟内部的双边贸易跌破 3,000 亿美元,同比下降 9.7%;东盟与中国以外的亚太经济体的双边贸易均表现为负增长,对印度尼西亚、印度和马来西亚的出口贸易同比下降 15%以上;对印度、日本和印度尼西亚的进口贸易同比下降 10%以上。
254、日本对中国和越南以外的经济体的出口贸易均呈现负增长,其中对印度尼西亚的出口贸易同比下降 34%以上,对新西兰以外的经济体的进口贸易全部为负增长。与之相对的是,东盟国家同中国之间的双边货物贸易金额再创历史新高,成为中国最大的货物贸易伙伴。中国对东盟的出口总额为 3,837 亿美元,同比增长 6.5%;对东盟的进口额为 2,166 亿美元,同比增长 7.6%。中国同其他经济体之间的双边贸易也普遍为正增长,尤其是进口贸易增长明显。值得注意的是,越南在亚太地区的货物贸易表现十分亮眼。与 2021 年的报告预测一致,中国对越南的出口额首次突破千亿美元大关,达到 1,138 亿美元;对越南的进口额逼近 5
255、00 亿美元,达到 489 亿美元。此外,其他部分亚太经济体对越南的出口额也表现为正增长,韩国对其出口额为 485 亿美元,同比增长不足 1%;日本对其出口额为 171 亿美元,同比增长3.9%。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对越南的出口额同样表现为正增长,但出口规模相对较小。这一出口成绩的取得主要得益于越南国内疫情的有效控制。在新冠肺炎疫情与双边关系紧张的双重压力下,澳大利亚对中国的出口额有所下滑,但仍然保持在千亿美元以上;中国对澳大利亚的出口额则录得 535 亿美元,同比增长11.2%。此外,其他部分亚洲经济体对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出口额也有所增长,如印度对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出口额分别同比增长16.7%和
256、 14.4%。表 3.6 为 2020 年亚洲不同地区按 SITC 1 位码进行分类的商品出口额。显而易见的是,亚洲不同地区的出口种类存在显著差异,比较优势明显。东北亚地区为亚洲的制造业中心,机械及运输设备(SITC 7)出口总额达 2.3 万亿美元,占亚洲出口总额的三分之二以上;化学品及有关产品(SITC 5)和按原料分类的制成品(SITC 6)的出口份额在60%左右。东南亚地区的主要出口产品同样为机械及运输设备(SITC 7),出口总额将近6,100 亿美元,大致是东北亚地区的四分之一。此外,东南亚在初级产品出口上存在比较优势,其中动、植物油脂及蜡制品(SITC 4)出口额为 396 亿美
257、元,占亚洲出口总额的 90%左右;食品及主要供食用的活动物(SITC 0)、饮料及烟草类(SITC 1)和非食用原料(SITC 2)的出口额分别为 975 亿美元、81 亿美元和 439 亿美元,均为亚洲最高。西亚地区主要出口矿物燃料,矿物燃料、润滑油及有关原料(SITC 3)出口额为2,518 亿美元,占亚洲出口总额的一半以上。南亚的主要出口产品为按原料分类的制成品(SITC 6)和机械及运输设备(SITC 7),这两种产品的出口比重约为 40%。中亚地区各类商品的出口规模相对较小,其主要出口产品为矿物燃料相关产品,矿物燃料、润滑油及有关原料(SITC 3)的出口额为 403 亿美元。与 2
258、019 年相比,动、植物油脂及蜡制品和杂项制品普遍表现为正增长;而矿物燃料、润滑油及有关原料等其他商品则普遍表现为负增长,这主要是受国际油价下跌影响。总而言之,面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中国和东盟仍然是亚太地区货物贸易的两大中心,尤其是中国在此次冲击中起到了维护区域贸易稳定的重要作用。越南在亚洲货物贸易中的表现亮眼,中国对越南出口规模首次突破千亿美元大关,进口规模也不断增加。这一年亚洲不同地区的出口贸易普遍下降,尤其是石油等矿物燃料的出口下降十分明显。值得注意的是,新冠肺炎疫情仍然 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63 表 3.6 2020 年亚洲不同地区的商品出口额 单位:十亿美
259、元 地区 东北亚 东南亚 南亚 中亚 西亚 亚洲 食品及主要供食用的活动物 84.2 97.5 37.7 5.2 28.3 257.0 饮料及烟草类 6.7 8.1 1.2 1.2 5.2 23.0 非食用原料 35.4 43.9 12.6 7.2 10.4 113.6 矿物燃料、润滑油及有关原料 67.9 101.5 28.1 40.3 251.8 495.8 动、植物油脂及蜡制品 1.8 39.6 1.7 0.3 2.3 45.8 化学品及有关产品 339.2 107.6 54.0 3.6 73.4 608.9 按原料分类的制成品 602.4 125.7 76.5 12.3 73.0 92
260、7.8 机械及运输设备 2,317.7 608.2 51.2 2.0 73.5 3,282.7 杂项制品 720.9 197.0 43.9 1.2 45.2 1,037.2 未分类的其他商品 127.7 64.6 0.4 7.9 171.5 376.1 合计 4,303.8 1,393.7 307.4 81.1 734.8 7,167.9 资料来源:WITS 数据库。是未来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世界贸易在2021 年出现强劲复苏,但这一态势是否可持续却是未知数。不过,随着 RCEP 的逐步生效,区域内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将明显减少,亚洲经济体、RCEP 国家和CPTPP 国家对亚洲的货物贸易依赖程
261、度将持续增加。3.2 亚洲工厂一体化 亚洲工厂主要是在市场力量的驱动下部分亚洲经济体通过开放而自然形成的。中国由于其巨大的国内市场和完善的加工能力,成为这一国际生产网络的中心。然而,近年 1 下面以某区域内经济体 X 和 Y 为例来解释依存度指标计算方法:(a)X 对 Y 的贸易依存度指标,TDXY。等于 X 对 Y 的贸易量(出口加进口)除以 X 对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总量。该指标衡量了与 X 对世界其他地区的封闭程度相比,X 对 Y 的封闭程度。值得注意的是,通常情况下 X 对 Y 的贸易依存度不等于 Y 对 X 的贸易依存度,即 TDXY一般不等于 TDYX。(b)X 对地区 A(例如亚洲
262、)的贸易依存度指标,TDXA。等于 X 对地区 A 的贸易量(出口加进口)除以 X 对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总量。(c)地区 A(例如亚洲)的贸易依存度指标,TDA。等于地区 A 内部的贸易量(出口加进口)除以 A 对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总量(包括与该地区内其他经济体间的贸易)。该指标衡量了某地区内经济体通过贸易对彼此的依存程度。来两个大的冲击使人们开始担心亚洲全球价值链的稳定,首先是 2018 年上半年开始的中美相互加征关税,随后是 2020 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传播。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再现了亚洲工厂中受影响的生产网络,新冠肺炎疫情对亚洲工厂的破坏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席卷了整个亚洲工厂,那么,新冠肺
263、炎疫情对亚洲工厂一体化进程会产生哪些影响呢?本部分继续依据亚洲主要经济体之间零部件产品贸易关系,分析亚洲工厂内部相互依存度1 1的变化,以及主要零部件产品的依存度动态,来跟踪亚洲工厂一体化进程。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64 3.2.1 亚洲工厂的稳定性 2020 年初,经过一年多的相互加征关税,中美签署了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紧张的贸易局势得到暂时的缓和。但是,此时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全球,由于数据可得性的限制,本报告不能完整展示中美贸易战和新冠肺炎疫情对亚洲工厂所产生的影响,但是有限可得的数据仍然可以提供一定的启示。2019 年至 2020 年,包括美国、加拿大
264、和墨西哥三国的北美工厂(USMCA)中间品贸易对自身的依存度下降较明显,从 0.42 下降为 0.40(见表 3.7 和表 3.8),说明在动荡的形势下,北美工厂的自给自足程度出现下降。相比之下,亚洲工厂和欧洲工厂(EU27)中间品贸易对自身的依存度略有加强,欧洲工厂从 0.599 上升为 0.602,亚洲工厂自身依存度从 0.57 上升为 0.58。总体上,截至2020 年,世界三大工厂的一体化程度没有出现根本性的变化。图 3.4 是 2008 年至 2020 年亚洲工厂对自身依存度变迁趋势,可以看出,亚洲工厂的一体化在 2011 年达到最高峰,之后便开始呈逐渐下降趋势,尤其中美贸易战最激烈
265、的 2019 年,亚洲工厂的自身依存度下降幅度较大。应该注意的是,2008年以来,亚洲工厂自身依存度的下降是渐进的,目前自身依存度仍然能够保持在0.57 以上。出人意料的是,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亚洲工厂的自身依存度却出现回升的势头。表 3.7 显示,2020 年亚洲主要经济体在中间品贸易上仍然保持很高的依存度,其中对亚洲工厂依赖程度最高的仍然是中国香港,依存度高达 0.79,从长期看,中国香港的中间品贸易对亚洲的依存度一般都在 0.7以上并有上升趋势。其他经济体中间品贸易对亚洲工厂依存度高的依次是印度尼西亚(0.73)、菲律宾(0.72)、韩国(0.66)、马来西亚(0.66)、泰国
266、(0.64)、越南(0.64)、日本(0.61)、新加坡(0.61)等,只有中国和印度两个大国,对亚洲工厂的依存度在0.5以下,分别为 0.44、0.43。从 2001 年至 2020年,尽管 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但绝大多数亚洲经济体对亚洲工厂的依存度都是呈逐年上升的,如日本、韩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等(见表 3.9)。特别是印度,从最初的水平开始,通过积极参与亚洲全球价值链,对亚洲工厂的依存度从 2001 年的 0.26 上升到 2020 年的 0.43。2020 年,中国仍然是亚洲工厂的中心,这一点可以从中国中间品贸易的规模和其他经济体中间品贸易对中国
267、的依存度中看出。从零部件产品贸易规模看,中国是韩国的3.6倍、日本的 2.9 倍、东盟的 1.5 倍。比较表3.7 和表 3.8 还可以看出,2019 年至 2020年,亚洲主要经济体(日本、韩国、印度、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菲律宾和越南)在中间品贸易上,中国的依存度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提高,如,2019 年日本中间品贸易依存度为 0.29,2020 年升至0.31;2019 年泰国中间品贸易对中国的依存度为 0.18,2020 年提高至 0.21。同时,欧盟(EU27)、北美(USMCA)、CPTPP、RCEP对中国零部件产品依存度在增长,分别从2019 年的 0.08、0.16、
268、0.20、0.13,上升到2020 年的 0.10、0.18、0.22、0.14。总体上,尽管有中美贸易战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截至 2020 年底,亚洲工厂的相互依赖模式仍保持稳定,中国在亚洲全球价值链的地位尚未出现明显削弱的迹象。但由于亚洲工厂自身依存度呈长期下降趋势,进一步深化亚洲内部市场改革正在变得紧迫。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65 图 3.4 20082020 年亚洲工厂中间品贸易对自身的贸易依存度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表 3.7 2020 年亚洲工厂成员中间品贸易
269、相互依存度指数 中国 中国 香港 印度 尼西亚 印度 日本 韩国 马来 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 越南 亚洲 EU27 USMCA CPTPP RCEP 中国 0.09 0.01 0.02 0.07 0.09 0.04 0.02 0.02 0.02 0.07 0.44 0.12 0.13 0.23 0.40 中国香港 0.55 0.00 0.02 0.03 0.04 0.03 0.01 0.06 0.01 0.03 0.79 0.04 0.05 0.15 0.77 印度尼西亚 0.34 0.02 0.02 0.10 0.06 0.04 0.01 0.06 0.04 0.04 0.73 0.0
270、6 0.07 0.26 0.70 印度 0.17 0.10 0.01 0.02 0.04 0.01 0.00 0.03 0.02 0.03 0.43 0.15 0.17 0.12 0.34 日本 0.31 0.03 0.02 0.01 0.06 0.03 0.02 0.02 0.06 0.05 0.61 0.07 0.16 0.12 0.58 韩国 0.33 0.07 0.01 0.02 0.06 0.02 0.01 0.02 0.01 0.12 0.66 0.07 0.13 0.24 0.58 马来西亚 0.21 0.09 0.02 0.01 0.06 0.04 0.01 0.14 0.04
271、 0.03 0.66 0.08 0.13 0.25 0.56 菲律宾 0.19 0.13 0.01 0.01 0.13 0.08 0.03 0.08 0.04 0.02 0.72 0.07 0.11 0.27 0.58 新加坡 0.14 0.12 0.03 0.01 0.04 0.06 0.12 0.03 0.03 0.03 0.61 0.07 0.12 0.21 0.49 泰国 0.21 0.04 0.02 0.03 0.16 0.04 0.05 0.03 0.03 0.04 0.63 0.07 0.13 0.30 0.60 越南 0.30 0.03 0.01 0.02 0.07 0.16
272、0.01 0.01 0.01 0.02 0.63 0.09 0.16 0.12 0.61 亚洲 0.20 0.07 0.01 0.02 0.06 0.07 0.04 0.02 0.03 0.02 0.05 0.58 0.09 0.12 0.20 0.53 EU27 0.10 0.01 0.00 0.01 0.01 0.01 0.01 0.00 0.00 0.00 0.01 0.17 0.60 0.07 0.05 0.16 USMCA 0.18 0.01 0.00 0.02 0.04 0.04 0.03 0.01 0.01 0.01 0.03 0.38 0.10 0.40 0.34 0.36 C
273、PTPP 0.22 0.05 0.02 0.01 0.04 0.06 0.04 0.01 0.02 0.03 0.02 0.52 0.08 0.27 0.15 0.47 RCEP 0.14 0.08 0.02 0.02 0.06 0.07 0.04 0.02 0.02 0.02 0.06 0.54 0.10 0.14 0.21 0.49 注:表中数据代表的是首列经济体对首行经济体的依存度指数。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66 表 3.8 20
274、19 年亚洲工厂成员中间品贸易相互依存度指数 中国 中国 香港 印度 尼西亚 印度 日本 韩国 马来 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 越南 亚洲 EU27 USMCA CPTPP RCEP 中国 0.10 0.01 0.02 0.07 0.09 0.04 0.02 0.02 0.02 0.06 0.44 0.12 0.13 0.22 0.34 中国香港 0.54 0.00 0.03 0.03 0.04 0.03 0.02 0.05 0.02 0.02 0.78 0.05 0.05 0.15 0.75 印度尼西亚 0.27 0.03 0.03 0.13 0.06 0.04 0.01 0.06 0.0
275、5 0.04 0.73 0.06 0.06 0.31 0.69 印度 0.15 0.11 0.01 0.03 0.04 0.01 0.00 0.03 0.02 0.03 0.44 0.15 0.17 0.12 0.33 日本 0.29 0.03 0.03 0.01 0.06 0.02 0.02 0.01 0.07 0.04 0.59 0.07 0.18 0.12 0.56 韩国 0.32 0.07 0.01 0.02 0.07 0.02 0.02 0.01 0.01 0.11 0.67 0.08 0.13 0.24 0.58 马来西亚 0.18 0.09 0.02 0.01 0.06 0.04
276、 0.02 0.14 0.05 0.03 0.64 0.09 0.13 0.25 0.55 菲律宾 0.18 0.13 0.01 0.00 0.13 0.07 0.03 0.07 0.05 0.02 0.69 0.09 0.12 0.27 0.56 新加坡 0.14 0.11 0.03 0.02 0.05 0.05 0.11 0.03 0.03 0.02 0.59 0.08 0.14 0.21 0.47 泰国 0.18 0.04 0.03 0.03 0.18 0.03 0.05 0.03 0.02 0.04 0.64 0.08 0.12 0.31 0.60 越南 0.28 0.02 0.01
277、0.02 0.07 0.17 0.02 0.01 0.01 0.02 0.64 0.09 0.13 0.12 0.61 亚洲 0.20 0.07 0.02 0.02 0.06 0.07 0.03 0.02 0.03 0.02 0.05 0.57 0.09 0.12 0.20 0.50 EU27 0.08 0.01 0.00 0.01 0.01 0.01 0.01 0.00 0.01 0.00 0.01 0.16 0.60 0.08 0.05 0.14 USMCA 0.16 0.01 0.00 0.02 0.04 0.03 0.03 0.01 0.01 0.01 0.02 0.35 0.11 0
278、.42 0.34 0.32 CPTPP 0.20 0.04 0.02 0.01 0.04 0.06 0.04 0.01 0.02 0.03 0.02 0.49 0.08 0.30 0.15 0.45 RCEP 0.13 0.08 0.02 0.02 0.07 0.07 0.04 0.02 0.02 0.03 0.05 0.54 0.10 0.14 0.21 0.46 注:表中数据代表的是首列经济体对首行经济体的依存度指数。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表 3.9 20012020 年亚洲主要经济体中间品贸
279、易对亚洲工厂的依存度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中国 0.51 0.52 0.51 0.49 0.48 0.47 0.46 0.45 0.46 0.46 0.45 0.46 0.46 0.45 0.52 0.45 0.45 0.44 0.44 0.44 中国香港 0.67 0.70 0.73 0.73 0.74 0.74 0.75 0.75 0.76 0.77 0.76 0.77 0.77 0.77 0.78 0.76 0
280、.78 0.78 0.78 0.79 印度 尼西亚 0.57 0.58 0.60 0.60 0.62 0.58 0.59 0.68 0.67 0.69 0.69 0.69 0.68 0.70 0.69 0.72 0.74 0.74 0.73 0.73 印度 0.26 0.25 0.29 0.28 0.32 0.32 0.34 0.35 0.38 0.35 0.35 0.35 0.36 0.37 0.41 0.41 0.43 0.43 0.44 0.43 日本 0.45 0.48 0.51 0.52 0.52 0.52 0.53 0.54 0.57 0.58 0.58 0.60 0.60 0.6
281、0 0.59 0.58 0.60 0.60 0.59 0.61 韩国 0.49 0.52 0.55 0.53 0.54 0.55 0.55 0.56 0.57 0.58 0.58 0.60 0.61 0.61 0.63 0.63 0.66 0.67 0.67 0.66 马来西亚 0.55 0.57 0.57 0.57 0.58 0.57 0.59 0.58 0.63 0.63 0.63 0.65 0.64 0.62 0.63 0.62 0.64 0.64 0.64 0.66 菲律宾 0.50 0.51 0.55 0.57 0.58 0.57 0.58 0.60 0.58 0.49 0.32 0
282、.64 0.65 0.64 0.64 0.68 0.69 0.69 0.69 0.72 新加坡 0.59 0.61 0.64 0.63 0.63 0.63 0.65 0.65 0.67 0.66 0.65 0.64 0.63 0.63 0.65 0.65 0.65 0.62 0.59 0.61 泰国 0.57 0.60 0.64 0.64 0.66 0.66 0.66 0.66 0.66 0.67 0.67 0.67 0.66 0.66 0.66 0.66 0.70 0.64 0.64 0.63 越南 0.65 0.63 0.65 0.67 0.69 0.73 0.73 0.72 0.69 0
283、.71 0.71 0.66 0.66 0.64 0.63 0.63 0.63 0.63 0.64 0.63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3.2.2 亚洲产品竞争优势的分布 在中美贸易战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下,人们普遍关心全球价值链的断供情况和转移趋势。本部分描述了亚洲工厂全球价值链产品竞争优势的演变。通常,一个地区或者一个经济体某一产品出口规模越大,说明 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67 这个地区或者经济体在这一产品上具有竞争优势。按出口额,选择亚洲出口规模排前 22位的中间品,比较 2
284、019 年和 2020 年这 22种中间品竞争优势变化。从表 3.10 与表 3.11中可以看出,2020 年亚洲飞机、航天飞机等设备零件(SITC 7929)出口跌出了前 22 位,由于数据时间短,无法判断这一变化是暂时的还是持久性的,也许是受某些偶然事件的影响。与此同时,玻璃(SITC 664)中间品的竞争力提升,进入到前 22 位。从图 3.5 可以进一步看出,2020 年,亚洲在办公用机器和其他器材零件(SITC 759)的竞争力出现提升,电信设备零部件(SITC 764)的出口竞争力下降,而其他零部件产品的出口则基本保持稳定,贸易战和新冠肺炎疫情尚未对这些产品的贸易格局产生太大影响。
285、下面考察亚洲经济体在中间品上竞争优势的变化。表 3.12 和表 3.13 是 2020 年和2019 年排名前 22 种中间品贸易对不同经济体的依存度。可以看出,珠宝等(SITC 667)主要依赖印度和中国香港,这意味着印度和中国香港在该产品类别的生产上具有竞争优势。然而,从 2017 年到 2020 年,珠宝等(SITC 667)对印度的依存度从 0.28 下降到0.20,对中国香港的依存度也从 0.22 下降到0.15,说明其他经济体似乎正在侵蚀印度和中国香港在这类产品上的竞争力。新加坡是亚洲最大的涡轮喷气发动机或涡轮螺桨发动机及其零件(SITC 714)供应商,2019 年至 2020
286、年,这类中间品对新加坡的依存度从 0.10 上升到 0.12,新加坡的竞争优势得到进一步加强。从 2020 年的数据看,在 22种中间品中,日本和韩国在亚洲占主导地位的有限。对日本贸易依存度最高的只有活塞内燃机(SITC 713),依存度指数为 0.06(见表3.12),总体上,20192020 年,日本零部件产品的竞争优势分布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在 22 种最主要的零部件产品中,2020年,中国占主导地位的有 20 种(见表 3.14),比 2019 年 18 种增加了两种即玻璃(SITC 664)和活塞内燃机及其零件(SITC 713)。这一情况说明,尽管受到中美贸易战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
287、,中国仍在广泛的产品中保持着竞争优势。图 3.5 20192020 年亚洲工厂排在前 21 位零部件产品出口变化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68 表 3.10 2020 年亚洲工厂按出口总额排在前 22 位的零部件 单位:十亿美元 SITC 大类 SITC 编码 零部件产品 出口总额 6-主要按 原料分类的制成品 625 各种车轮用的橡胶轮胎、可换外胎、轮胎垫带及内胎 32.2 641 纸和纸板 22.0 65 纱线、纺织品及制成品材料 2
288、06.4 664 玻璃 18.5 667 已加工或未加工的珍珠、宝石和半宝石 33.1 67 钢铁材料 132.0 691 未另列明的钢铁或铝结构物及其部件 22.6 699 未另列明的贱金属制品及零件 54.3 7-机械及 运输设备 713 活塞内燃机及其零件 36.5 714 涡轮喷气发动机或涡轮螺桨发动机及其零件 33.3 747 管子、槽、桶及类似物品用的龙头、阀门及类似器具 28.1 748 传动轴和曲柄,轴承箱和普通轴承;齿轮和齿轮装置等 16.5 759 办公用机器和其他器材零件及附件 266.7 764 电信设备的零部件 324.5 772 开关装置零部件 119.6 773
289、未另列明的配电设备如电线、电缆、绝缘配件等 45.7 776 电子元件如二极管、晶体管、集成电路等 689.4 77812 蓄电池 37.6 784 汽车的零件及附件 94.3 8-杂项制品 813 未另列明的照明设备及配件 40.7 8211 座具(如飞机、汽车的座位等)36.3 8931 货物运输或包装用塑料制品 19.2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表 3.11 2019 年亚洲工厂按出口总额排在前 22 位的零部件 单位:十亿美元 SITC 大类 SITC 编码 零部件产品 出口总额 6-主要按
290、 原料分类的制成品 625 各种车轮用的橡胶轮胎、可换外胎、轮胎垫带及内胎 36.0 641 纸和纸板 21.5 65 纱线、纺织品及制成品材料 178.0 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69 续表 SITC 大类 SITC 编码 零部件产品 出口总额 6-主要按 原料分类的制成品 667 已加工或未加工的珍珠、宝石和半宝石 46.8 67 钢铁材料 143.7 691 未另列明的钢铁或铝结构物及其部件 23.2 699 未另列明的贱金属制品及零件 54.8 7-机械及 运输设备 713 活塞内燃机及其零件 44.9 714 涡轮喷气发动机或涡轮螺桨发动机及其零件 36.3 74
291、7 管子、槽、桶及类似物品用的龙头、阀门及类似器具 28.5 748 传动轴和曲柄,轴承箱和普通轴承;齿轮和齿轮装置等 18.3 759 办公用机器和其他器材零件及附件 81.2 764 电信设备的零部件 500.4 772 开关装置零部件 121.2 773 未另列明的配电设备如电线、电缆、绝缘配件等 46.2 776 电子元件如二极管、晶体管、集成电路等 592.4 77812 蓄电池 34.2 784 汽车的零件及附件 106.6 7929 飞机、航天飞机等设备的零件(不包括发动机及电器零件)21.7 8-杂项制品 813 未另列明的照明设备及配件 36.3 8211 座具(如飞机、汽车
292、的座位等)33.1 8931 货物运输或包装用塑料制品 17.5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表 3.12 2020 年 22 种零部件对亚洲主要经济体、EU27、USMCA、CPTPP 的依存度 中国 中国香港 印度尼西亚 印度 日本 韩国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 越南 亚洲 EU27 USMCA CPTPP RCEP SITC 625 0.10 0.00 0.01 0.01 0.04 0.03 0.01 0.00 0.00 0.04 0.01 0.26 0.36 0.18 0.14 0.26
293、 SITC 641 0.08 0.00 0.02 0.01 0.02 0.02 0.01 0.00 0.01 0.01 0.01 0.20 0.45 0.15 0.13 0.20 SITC 65 0.27 0.02 0.01 0.03 0.03 0.02 0.01 0.00 0.00 0.01 0.04 0.45 0.24 0.12 0.12 0.42 SITC 664 0.20 0.06 0.00 0.01 0.04 0.04 0.02 0.00 0.01 0.01 0.02 0.41 0.32 0.13 0.13 0.34 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70
294、 续表 中国 中国香港 印度尼西亚 印度 日本 韩国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 越南 亚洲 EU27 USMCA CPTPP RCEP SITC 667 0.05 0.15 0.00 0.20 0.01 0.00 0.00 0.00 0.01 0.02 0.00 0.44 0.12 0.16 0.03 0.09 SITC 67 0.12 0.00 0.03 0.03 0.04 0.05 0.01 0.01 0.01 0.02 0.02 0.34 0.34 0.09 0.13 0.31 SITC 691 0.15 0.01 0.01 0.01 0.03 0.02 0.01 0.01 0.0
295、1 0.01 0.01 0.27 0.41 0.11 0.11 0.27 SITC 699 0.14 0.01 0.00 0.02 0.02 0.02 0.01 0.00 0.01 0.02 0.02 0.27 0.39 0.17 0.13 0.26 SITC 713 0.07 0.00 0.01 0.01 0.06 0.02 0.00 0.00 0.01 0.02 0.01 0.22 0.39 0.25 0.19 0.21 SITC 714 0.04 0.08 0.00 0.02 0.04 0.01 0.00 0.00 0.12 0.01 0.00 0.31 0.27 0.17 0.22 0
296、.22 SITC 747 0.14 0.00 0.01 0.01 0.04 0.03 0.01 0.00 0.02 0.01 0.01 0.28 0.35 0.19 0.14 0.27 SITC 748 0.12 0.00 0.01 0.02 0.05 0.02 0.00 0.00 0.01 0.01 0.01 0.26 0.39 0.20 0.16 0.25 SITC 759 0.24 0.17 0.01 0.02 0.03 0.07 0.01 0.01 0.03 0.01 0.07 0.67 0.14 0.10 0.17 0.49 SITC 764 0.21 0.09 0.00 0.01
297、0.03 0.01 0.01 0.00 0.02 0.01 0.05 0.45 0.22 0.18 0.17 0.36 SITC 772 0.17 0.07 0.01 0.01 0.04 0.04 0.02 0.01 0.02 0.02 0.02 0.43 0.30 0.15 0.17 0.35 SITC 773 0.12 0.03 0.01 0.01 0.04 0.03 0.01 0.01 0.01 0.01 0.03 0.31 0.33 0.20 0.18 0.28 SITC 776 0.26 0.18 0.00 0.01 0.03 0.07 0.05 0.02 0.09 0.01 0.0
298、3 0.74 0.07 0.07 0.21 0.56 SITC 77812 0.19 0.06 0.00 0.01 0.04 0.07 0.01 0.00 0.01 0.01 0.03 0.43 0.35 0.12 0.14 0.37 SITC 784 0.08 0.00 0.00 0.01 0.05 0.03 0.00 0.00 0.00 0.02 0.00 0.21 0.43 0.24 0.17 0.20 SITC 813 0.39 0.01 0.00 0.00 0.01 0.01 0.00 0.00 0.00 0.00 0.01 0.45 0.27 0.17 0.09 0.45 SITC
299、 8211 0.20 0.00 0.01 0.00 0.02 0.01 0.01 0.00 0.00 0.01 0.03 0.29 0.35 0.25 0.14 0.29 SITC 8931 0.12 0.01 0.01 0.01 0.02 0.02 0.01 0.00 0.01 0.02 0.02 0.25 0.36 0.21 0.16 0.25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第 3 章 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一体化进程 071 表 3.13 2019 年 22 种零部件对亚洲主要经济体、EU27、USMC
300、A、CPTPP 的依存度 中国 中国香港 印度尼西亚 印度 日本 韩国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 越南 亚洲 EU27 USMCA CPTPP RCEP SITC 625 0.10 0.00 0.01 0.01 0.04 0.03 0.01 0.00 0.00 0.04 0.01 0.27 0.36 0.19 0.15 0.27 SITC 641 0.06 0.00 0.02 0.02 0.02 0.02 0.01 0.01 0.01 0.01 0.01 0.19 0.47 0.16 0.13 0.18 SITC 65 0.25 0.02 0.02 0.04 0.03 0.03 0.01
301、 0.00 0.00 0.01 0.05 0.46 0.24 0.11 0.13 0.42 SITC 667 0.04 0.15 0.00 0.19 0.01 0.00 0.00 0.00 0.01 0.02 0.00 0.43 0.11 0.18 0.04 0.10 SITC 67 0.10 0.00 0.02 0.03 0.05 0.05 0.01 0.01 0.01 0.02 0.02 0.32 0.37 0.10 0.14 0.30 SITC 691 0.15 0.01 0.01 0.01 0.03 0.03 0.01 0.01 0.01 0.01 0.01 0.28 0.40 0.1
302、1 0.12 0.28 SITC 699 0.12 0.01 0.01 0.02 0.02 0.02 0.01 0.00 0.01 0.02 0.01 0.26 0.39 0.18 0.13 0.25 SITC 713 0.06 0.00 0.01 0.01 0.06 0.02 0.00 0.00 0.02 0.02 0.00 0.22 0.39 0.25 0.20 0.21 SITC 714 0.04 0.06 0.00 0.02 0.04 0.01 0.00 0.00 0.10 0.00 0.00 0.28 0.31 0.19 0.21 0.20 SITC 747 0.14 0.00 0.
303、01 0.02 0.04 0.02 0.01 0.00 0.02 0.01 0.01 0.27 0.35 0.21 0.14 0.26 SITC 748 0.11 0.00 0.01 0.02 0.06 0.02 0.01 0.00 0.01 0.01 0.00 0.26 0.40 0.21 0.17 0.25 SITC 759 0.22 0.19 0.00 0.01 0.02 0.07 0.02 0.02 0.04 0.02 0.01 0.61 0.14 0.20 0.14 0.42 SITC 764 0.23 0.12 0.01 0.02 0.03 0.03 0.01 0.00 0.02
304、0.01 0.06 0.53 0.19 0.15 0.17 0.41 SITC 772 0.16 0.08 0.01 0.01 0.04 0.04 0.02 0.01 0.02 0.02 0.02 0.42 0.31 0.17 0.18 0.34 SITC 773 0.11 0.03 0.01 0.01 0.04 0.02 0.01 0.02 0.01 0.01 0.03 0.30 0.33 0.21 0.18 0.27 SITC 776 0.29 0.19 0.00 0.01 0.04 0.08 0.05 0.02 0.09 0.01 0.03 0.82 0.09 0.08 0.24 0.6
305、2 SITC 77812 0.19 0.06 0.01 0.02 0.05 0.07 0.01 0.00 0.01 0.01 0.03 0.47 0.31 0.13 0.16 0.40 SITC 784 0.07 0.00 0.01 0.01 0.05 0.03 0.00 0.00 0.00 0.02 0.00 0.21 0.43 0.25 0.18 0.20 SITC 7929 0.03 0.01 0.00 0.01 0.04 0.01 0.02 0.01 0.08 0.00 0.01 0.22 0.34 0.19 0.21 0.22 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
306、告 072 续表 中国 中国香港 印度尼西亚 印度 日本 韩国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 越南 亚洲 EU27 USMCA CPTPP RCEP SITC 813 0.34 0.01 0.00 0.01 0.01 0.01 0.00 0.00 0.00 0.00 0.01 0.41 0.29 0.18 0.09 0.40 SITC 8211 0.17 0.00 0.01 0.00 0.02 0.01 0.01 0.00 0.00 0.01 0.02 0.26 0.37 0.26 0.15 0.26 SITC 8931 0.10 0.01 0.01 0.01 0.03 0.02 0.01
307、0.00 0.01 0.02 0.02 0.24 0.38 0.21 0.17 0.24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de.un.org.db。表 3.14 2020 年中国具有竞争优势的零部件产品清单 序号 SITC 编码 零部件产品名称 1 625 各种车轮用的橡胶轮胎、可换外胎、轮胎垫带及内胎 2 641 纸和纸板 3 65 纱线、纺织品及制成品材料 4 664 玻璃 4 67 钢铁材料 6 691 未另列明的钢铁或铝结构物及其部件 7 699 未另列明的贱金属制品及零件 8 713 活塞内燃机及其零件 9 747 管子、
308、槽、桶及类似物品用的龙头、旋塞、阀门等 10 748 传动轴和曲柄,轴承箱和普通轴承;齿轮和齿轮装置等 11 759 办公用机器和其他器材零件和附件 12 764 电信设备的零部件 13 772 开关装置零部件 14 773 未另列明的配电设备如电线、电缆、绝缘配件等 15 776 电子元件如二极管、晶体管、集成电路等 16 77812 蓄电池 17 784 汽车的零件及附件 18 813 未另列明的照明设备及配件 19 8211 座具(如飞机、汽车的座位等)20 8931 货物运输或包装用塑料制品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的相关数据计算所得,http:/comtra
309、de.un.org.db。第 4 章 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一体化进程 073 第 4 章 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一体化进程 冠肺炎疫情暴发之前,全球服务贸易增速持续超过货物贸易增速,服务贸易在全球价值链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亚洲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服务贸易的重要性不断上升。在全球前十大服务贸易进出口国家中,已经能看到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身影。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各国为了抗击疫情的封关和隔离举措给全球贸易带来沉重压力。全年国际商品和服务贸易同比下降 9.6%,超过全球 GDP 的下滑速度1。2021 年,全球和亚洲服务贸易实现复苏。2021 年第三季度
310、,全球服务贸易出口同比增长 25%,其中亚洲服务贸易出口同比增长 26%,高于北美(18%)和欧洲(25%)的增速2。在服务贸易复苏过程中,交通运输行业和旅游行业的反弹较为强劲。2021 年第二季度,交通运输行业和旅游业同比分别增长了 45%和 69%,这固然有 2020 年低基数的效应,但是消费需求强劲、国际船运行业复苏也是重要原因。2021 年第三季度,这两个行业保持了高增长态势,增速分别为 45%和 54%。数字经济等新业态的兴起拓宽了服务贸 1 数据来自世界贸易报告 2021。2 数据出自世界贸易组织。易的边界。多年来,亚洲数字服务贸易保持稳健增长,在全球数字服务贸易中的份额从2005
311、 年的 16.6%一路攀升至 25.5%。在2020 年全球前十大数字服务贸易出口经济体中,亚洲占据四席,印度、中国、新加坡和日本分列第五、六、九、十位。以跨境电子商务为例,2020 年,亚太地区跨境电子商务市场的规模达到 4,500 亿美元,西欧国家为 1,430 亿美元,北美为 1,090 亿美元,占全球跨境电子商务市场的比例分别为 53.6%、18.9%和 14.4%。即便在疫情期间,亚太经济体服务贸易对于本区域的依赖依然有增无减。展望未来,亚太经济体的服务贸易一体化进程将继续推进。随着亚太经济体制造业中服务业增加值含量的提升,亚太经济体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有望取得新突破。4.1 亚洲经济体
312、服务贸易 在本节,依据亚洲开发银行编制的世界多区域投入产出表(2021 年版),采用增加值分解方法对亚洲的主要国家或地区的服务贸易进行分析。分析时根据数据的可获取性,新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74 把 25 个亚太经济体1作为研究对象,分析2020 年这些经济体的服务贸易情况以及对亚洲经济一体化的可能影响,同时根据计算结果尝试性地分析 2019 年始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对亚洲服务贸易的影响。下面首先从传统统计口径以及增加值口径两个角度2对所选取的经济体服务业的进出口情况进行分析3,然后从制造业生产分工的视角分析服务业在亚洲经济一体化过程中所占据的地位。最后,分
313、析 25 个经济体的服务贸易差额和利得。首先,无论是从传统统计口径还是从增加值口径看,相对区域外而言,25 个经济体在服务贸易领域的区域一体化程度在加强。表4.1 利用两种统计口径(传统统计和增加值)核算出 2020 年 25 个经济体服务业的出口,同时也列出了 20152020 年 6 年间的平均增长率。从其中的服务业出口额来看,2020 年25 个经济体合计出口服务 12,017.8 亿美元。其中,出口到区域外 8,106.7 亿美元(年均减少 6.53%),出口到区域内的服务虽然仅有3,911.1 亿美元,但其年均增长却为 5.67%。如果同 2019 年相比,刚才所说的 2020 年的
314、三项服务出口的规模都要低于 2019 年。4可见,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对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的影响极为严重,不过 25 个经济体内部的服务贸易所受影响最小。如果从增加值基准来看服务出口,区域内服务业增加值出口年均增长 7.49%,显著高于传统口径的 5.67%。亚太服务贸易出口主要经济体对于区域内的依赖程度在提高。从国别和地区数据来看,25 个经济体中 17 个经济体的服务出口 1 这 25 个经济体为澳大利亚、中国、印度尼西亚、印度、日本、韩国、中国台湾、孟加拉国、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越南、哈萨克斯坦、蒙古国、斯里兰卡、巴基斯坦、老挝、文莱、不丹、吉尔吉斯斯坦、柬埔寨、马尔代夫、尼泊尔
315、、新加坡和中国香港。2 服务贸易本身就与货物贸易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在全球价值链背景下,服务行业的进出口又超越了在关贸总协定乌拉圭回合达成的 服务贸易总协定 中所定义的四种服务贸易形式。当今服务贸易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间接的服务业增加值进口或出口,在制造业的(国际)生产分工和产品的进出口中起着重要的作用。3 在下面的分析中,为了表述方便,我们把 25 个经济体内部之间的贸易简称为区域内出口或进口,25 个经济体与其他经济体的进出口简称为区域外出口或进口。4 2019 年,25 个经济体合计出口服务 17,946 亿美元,其中出口到区域内 4,133 亿美元,出口到区域外 13,812 亿美元。(
316、见博鳌亚洲论坛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1 年度报告)为负增长。这主要是由于,2015 年这些经济体的服务贸易已经经历了较长的恢复期和增长期,处于较好的态势,2020 年疫情全面暴发给服务贸易带来沉重打击,因此在此时期(20152020)服务贸易的年均增速较为低迷。服务业出口规模较大(超过 1,000 亿美元)的四个经济体中,中国和新加坡受到的影响最为严重,中国服务贸易出口额从 2019年的 4,689 亿美元下降到 2,352 亿美元,新加坡则是从 2,680 亿美元下降到 1,875.6 亿美元。印度和日本的服务出口保持了优势地位,疫情期间服务出口额逆势提升,分别年均增长 14.07
317、%和 4.56%。但是,如果区分对区域内的出口和对区域外的出口,这四个经济体对区域内的服务出口增长率都为正,而且除了印度之外,其余三个经济体对区域内出口的增长率都明显高于对区域外的增长率。从表 4.1 中各经济体的服务业增加值出口来看,只有 9 个经济体的出口年均增长率为负。出口规模超过 1,000 亿美元的经济体达到了六个,除了前面提到的中国、印度、日本和新加坡外,又增加了韩国和澳大利亚两个经济体。再进一步考察对区域内的服务业增加值出口,年均增长率为负的经济体只有六个,而且都是规模较小的国家和地区。除了印度、菲律宾、越南和不丹外,其余经济体对区域内服务业增加值出口的年均增长率都高于对区域外的
318、。对表 4.2(相应的服务业进口情况)中 25 个经济体的服务业进口和服务业增加值进口进行分析时也基本可以得出同样的结论。第 4 章 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一体化进程 075 表 4.1 2020 年 25 个经济体服务业出口总额及增加值出口总额 单位:亿美元,%经济体 服务业出口总额 服务业增加值出口总额 出口 对区域内 对区域外 增加值出口 对区域内 对区域外 金额 年均 增长率 金额 年均 增长率 金额 年均 增长率 金额 年均 增长率 金额 年均 增长率 金额 年均 增长率 澳大利亚 455.0-7.95 270.8-0.57 184.3-14.79 1,025.5 1.02 650.7
319、7.41 374.8-6.33 中国 2,352.0-10.33 664.3 3.29 1,687.8-13.53 8,130.5 1.63 1,999.9 5.69 6,130.6 0.49 印度尼西亚 147.0 6.71 92.3 9.78 54.8 2.51 328.8 1.01 192.1 7.58 136.6-5.30 印度 1,980.2 14.07 225.5 2.87 1,754.8 16.17 2,228.2 7.62 370.8 4.01 1,857.4 8.44 日本 1,717.6 4.56 607.6 18.73 1,110.0-0.12 2,909.8 2.17
320、1,213.5 9.78 1,696.3-1.74 韩国 763.3-4.35 401.6 4.47 361.7-10.53 1,452.2-1.87 707.1 4.05 745.0-6.02 中国台湾 501.6-6.31 265.8 6.48 235.8-13.98 827.3 1.87 427.9 10.47 399.4-4.16 孟加拉国 71.7 18.44 18.3 93.47 53.4 12.16 137.4 5.25 25.8 21.37 111.6 2.92 马来西亚 222.8-7.74 155.1 20.76 67.7-24.33 518.4 2.66 294.0 23
321、.96 224.3-8.72 菲律宾 304.2 2.15 84.6-4.15 219.6 5.40 307.6 2.34 105.0 0.72 202.7 3.24 泰国 410.8-10.38 138.4-11.11 272.4-9.99 778.7 0.01 334.1 1.92 444.6-1.29 越南 234.7-0.34 50.5-12.37 184.3 5.48 424.8 11.30 145.8 8.74 279.0 12.79 哈萨克斯坦 51.9-21.31 17.1 20.56 34.8-26.77 146.7-6.91 45.0 11.40 101.7-11.15 蒙
322、古国 11.0 5.46 6.1 23.97 4.9-5.17 16.4 3.38 9.7 5.97 6.8 0.25 斯里兰卡 29.6-13.99 8.3-4.17 21.3-16.54 35.5-10.54 8.5-5.48 27.0-11.84 巴基斯坦 41.8-10.39 13.1-9.83 28.7-10.64 66.3-7.41 18.2-6.18 48.1-7.86 老挝 4.8-15.93 2.2 4.23 2.6-22.90 6.8-10.46 3.6 6.60 3.1-19.23 文莱 3.7-7.70 3.1-5.34 0.6-16.13 4.0-6.79 3.1-3
323、.42 0.9-14.70 不丹 2.0-4.84 0.4-16.47 1.6 1.14 2.2 0.43 0.6-7.56 1.6 5.39 吉尔吉斯斯坦 4.6-12.06 1.4-3.16 3.2-14.77 6.0-5.62 1.7-0.12 4.3-7.31 柬埔寨 31.6 4.55 4.4 5.29 27.2 4.43 31.1 6.47 6.5 10.99 24.6 5.44 马尔代夫 17.9-9.39 3.4-0.45 14.4-10.93 13.0-6.15 2.9-0.91 10.0-7.41 尼泊尔 13.2 6.78 7.2 13.01 6.0 1.34 10.0
324、4.16 5.2 8.76 4.9 0.32 新加坡 1,875.6-0.18 639.6 15.67 1,236.0-4.83 1,464.9 4.41 541.7 16.03 923.2 0.01 中国香港 768.7-13.01 229.8 1.40 538.9-16.52 800.7-7.43 266.9 8.96 533.8-11.88 合计 12,017.3-3.46 3,911.1 5.67 8,106.7-6.53 21,672.8 1.65 7,380.4 7.49 14,292.3-0.74 注:年均增长率为 20152020 年。资料来源:根据亚洲开发银行 2021 年版
325、世界投入产出表计算。博鳌亚洲论坛 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 2022 年度报告 076 表 4.2 2020 年 25 个经济体服务业进口总额及增加值进口总额 单位:亿美元,%经济体 服务业进口总额 服务业增加值进口总额 进口 从区域内 从区域外 增加值进口 从区域内 从区域外 金额 年均增长率 金额 年均增长率 金额 年均增长率 金额 年均增长率 金额 年均增长率 金额 年均增长率 澳大利亚 331.4-10.59 92.9-15.08 238.4-8.38 854.1-1.41 368.0 1.05 486.0-3.05 中国 3,541.7 6.52 1,051.1 11.97 2,49
326、0.6 4.64 7,416.3 8.70 2,397.3 11.97 5,019.0 7.33 印度尼西亚 248.1 1.77 103.6-3.51 144.6 6.92 600.7 1.81 309.4 2.41 291.4 1.19 印度 1,141.1 24.97 260.9 21.13 880.2 26.27 1,741.3 13.22 511.0 11.16 1,230.2 14.14 日本 1,826.3 10.99 423.3 4.15 1,403.0 13.68 2,927.6 5.90 1,029.4 3.44 1,898.2 7.39 韩国 977.1 6.08 312
327、.7 13.35 664.4 3.47 1,587.2 7.41 631.2 9.95 956.0 5.91 中国台湾 368.8-1.29 146.3 9.55 222.5-5.85 677.8 6.34 310.0 10.14 367.8 3.67 孟加拉国 96.4 4.90 47.3-4.43 49.0 24.34 217.8 6.29 111.1 4.11 106.7 8.88 马来西亚 317.0-2.63 159.7 13.33 157.3-10.68 492.9 2.03 269.8 13.02 223.0-5.72 菲律宾 154.3 0.95 52.6-1.29 101.8
328、 2.25 322.6 3.82 145.8 5.63 176.8 2.45 泰国 507.0 4.52 235.0 18.73 272.1-2.38 654.7 8.37 310.6 13.41 344.1 4.78 越南 162.4 7.72 45.9 3.39 116.5 9.77 463.4 9.96 258.5 13.72 204.9 6.12 哈萨克斯坦 86.7-6.07 16.3 4.39 70.4-7.76 168.8-0.92 43.9 5.96 124.9-2.80 蒙古国 25.2 19.95 8.4 25.79 16.8 17.56 25.9 12.14 10.3 1
329、3.42 15.6 11.34 斯里兰卡 21.7-2.41 7.1-14.33 14.6 9.77 53.7-4.66 25.6-6.47 28.1-2.80 巴基斯坦 63.7-4.40 17.3-15.77 46.3 3.61 156.8-1.50 58.4-3.94 98.5 0.13 老挝 6.0-4.95 2.1-5.20 3.9-4.82 19.4 0.38 12.4 2.75 7.0-3.13 文莱 13.5-4.82 6.7 22.14 6.8-14.43 22.1 3.19 11.5 20.23 10.6-5.83 不丹 1.4-16.88 0.9 5.50 0.5-28.
330、58 3.1-9.45 2.2-1.32 0.9-20.13 吉尔吉斯斯坦 5.7-14.27 1.8 8.16 4.0-18.69 12.6-7.77 3.8-3.29 8.8-9.38 柬埔寨 22.8 7.89 5.9-4.78 16.9 15.99 56.1 17.65 34.4 19.76 21.7 14.71 马尔代夫 7.0-9.88 1.0-24.40 6.0-5.04 8.1 2.73 2.8 1.63 5.2 3.36 尼泊尔 13.1 5.13 7.1 6.78 6.0 3.37 38.3 6.72 23.7 6.19 14.6 7.60 新加坡 1,755.1 7.70
331、 611.8 13.43 1,143.3 5.25 677.4 9.17 243.8 13.12 433.6 7.27 中国香港 518.6-15.11 293.4-12.45 225.2-17.97 478.9-11.79 255.5-9.40 223.4-14.11 合计 12,212.1-3.15 3,911.1 5.67 8,301.2-6.08 19,677.6-0.30 7,380.4 7.49 12,297.-3.68 注:年均增长率为 20152020 年。资料来源:根据亚洲开发银行 2021 年版世界投入产出表计算。第 4 章 亚洲经济体服务贸易一体化进程 077 以上分析表
332、明,即便遭受了疫情的沉重打击,亚太服务贸易一体化的脚步并未停歇。一是亚洲经济体之间地理相邻的优势发挥了维护经济一体化的作用,二是服务业特别是服务业的间接出口对维护亚洲经济体之间的分工合作和经济一体化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其次,制造业的服务化对于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具有重要意义。25 个经济体制造业中服务业增加值的份额整体上是在提高的1,呈现出制造业服务化的态势。25 个经济体制造业出口总额在20152020年年均增长3.67%,所包含的服务业增加值年均增长 5.73%,后者高于前者 2.06 个百分点。对 25 个经济体逐个考察,可以发现除了印度、孟加拉国、巴基斯坦、吉尔吉斯斯坦、马尔代夫和尼泊尔这
333、6个经济体外,其余 19 个经济体所含服务业增加值的年均增长率都高于制造业出口额的年均增长率。即其余 19 个经济体的制造业或多或少地都呈现出服务化的态势。在表 4.3 最后的合计一行中,2020 年 25个经济体制造业出口总额为 53,472.9 亿美元。这一出口额中所包含的服务业增加值金额为16,025.1 亿美元,海外服务业增加值为3,708.1亿美元。即制造业出口总额中出口国或地区自身服务业的增加值金额为 12,317.0 亿美元。如果考虑到25个经济体之外的国家和地区制造业的出口以及货物的出口,制造业服务化这种间接的出口还会多一些。与表4.1中25个经济体合计的服务业增加值出口总金额21,672.6亿美元相比,间接的服务业增加值出口可谓非常可观。尽管存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25 个经济体的服务业通过直接或间接地参加区域内制造业的生产分工合作,对亚洲区域一体化发挥了越来越强的作用。